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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8(1 / 2)

有周老师的鼎力相助,我的简历顺利地通过了市志愿者协会的筛选。以免我妈起疑,我特意让周老师避开“九龙村”,以金江镇的名义提交申请。反正九龙村归金江镇管辖,周老师作为下派到地方乡村的学校职工,利用金江镇的名义倒也不算滥用。

我的脚还没彻底好,但是正常走路已经没问题了。如果我不说,可能旁人压根都看不出来。幸好我的脚伤已无大碍,我妈这才同意我参加支教活动,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我妈。

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里无聊的琼瑶剧,吹着呼哧呼哧的风扇,一个电话打破了此般惬意。我以为是市志愿者协会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结果却是我的高中班主任。

老班告诉我,我们班的录取通知书全部到了,他叫我们这周去学校领取。没等我说话,他便如机器人完成指令般挂断了电话。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倒也不是埋怨,只是觉得他有些薄情。三年的苦,三年的笑,我以为会有轰轰烈烈的结局,最终不过一纸录取通知书便宣告我们的缘分走到尽头。世间别离,说复杂,也简单。

我给江不凡打去电话,他说他也正好接到老班的电话,问我要不要明天一起去学校。我想了会儿,明天没什么事,便同意了。

重回母校,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其实更多的是激动,终于脱离了苦海,我也能以学长的身份看着学弟学妹们在题海中煎熬。但我也舍不得,恍惚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要独自面对社会上的各种纷繁复杂。

走近校门的时候,我看到角落里蹲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他在哭,他的父母无措地站在他身边。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他们的着装暴露出他们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路上的行人偶尔侧目,不过很快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有些好奇,看了江不凡一眼,他也侧目看着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此并不知情。

最终这事儿还是从班里的“小八卦”那儿听到的,那个男孩子上大学的名额被人顶了。交上去的高考志愿单上写的是交大,后来班主任告诉他的录取结果也是交大,但到手的录取通知书却成了石油技校。别人轻而易举地偷走了他的人生,他却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我帮不了他,可是我同情他,因为我知道一个家境贫寒的学生要花费多少力气和血汗才能挣来今天的一份录取通知书。江不凡让我别看,赶快走。他告诉我,既然无能为力,何必投注过多感情,只是徒增烦恼。

我的心,在此刻像是被人用针刺了一下。有些疼,但留不下痕迹。

我的录取通知书上写着新生统一于九月七日在理工大学的白杨路校区报到,我算了一下,花儿的生日在九月二号,还来得及。

我俩走出校门的时候,我还没看到江不凡的女朋友,她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我们,飞奔着跑来,当着我的面就抱着江不凡亲了一大口。我礼貌地对她微笑,实际上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江不凡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他也确实没机会知道,毕竟谁能想到,我还真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他俩。这就是缘分呐。

江不凡向我介绍,他女朋友名叫庄心语,是卫校护理系的一名大二学生。他让我跟着他一起,叫她庄姐。庄姐是江不凡在上次毕业旅游的时候认识的,就是我找借口回九龙村那次。

庄姐一个人外出旅游,一个女孩子没力气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想着找人帮忙,没想到就揪住了江不凡。上车后,意外发现两人居然还是邻座,最有缘的是,两人终点居然也是一样的。于是,江不凡便以“安全起见”为理由,邀请庄姐加入他们的旅行团。

都是一群没见识的半大小子,突然加入一个成熟知性的美女大姐姐,他们当然乐意,一个劲儿地围着庄姐转。不过,庄姐只看得上江不凡。回家之后,两人自然而言就搞到一起了。

江不凡说他也不是故意瞒着我,就是没找到机会告诉我。我心里一阵冷笑,是,你是没机会,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在美人乡乐不思蜀,哪儿还会记得我这个兄弟。

到了饭点儿,江不凡提议要去吃烤鱼,就当作是向我赔罪。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庄姐喜欢吃烤鱼。

金黄酥脆的烤鱼端上桌,看得出师傅的火候把控得相当到位,鱼肉焦而不糊,汤汁浓而不腥。如果我吃辣,一定会爱上这道菜。我记得,江不凡是知道我不吃辣的,可能是他忘了,我也没兴趣提醒他。

庄姐是能吃辣的,她说是因为她姥姥爱吃,而且她姥姥做辣酱的手艺特别好。有时间,她要请我们尝尝。我嘴上应着好,手上用筷子扒拉了两口菜,兴趣寥寥。

餐桌上,只有江不凡跟庄姐在说话,更主要是江不凡在吹牛,我偶尔当个捧哏映衬。我知道他在吹牛,但没必要点破,当着外人的面,这样怪难看的。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成为那个“外人”。

大概是快到下午一点的时候,江不凡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他一拍脑袋,说是今天下午一点有搬家公司来拖东西,他妈妈

交代给他的,他忘记了。哎,这孩子脑子里还能放点什么东西。我无声叹息,只得答应替他好好照顾庄姐。

江不凡临走时到前台付了账,而后又折回来,让我明晚去新开的银星娱乐城玩,他请客,就当是庆祝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银星娱乐城是县里最近刚开的,舞厅、酒吧、歌厅、洗脚、桑拿,应有尽有。尤其是,我还听说里头能点小姐。虽说娱乐城禁止未成年人进入,但实际上管得并不严,只要不是看着像个小孩子,都能进。

或许是不想气氛太尴尬,庄姐主动开口同我搭话。没向我问江不凡的过往,倒是问起我的情况来。

庄姐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她身边的朋友多,没准可以给我介绍介绍。我回应温柔的、可爱的、听话的,这是我一贯秉持的标准。庄姐只是“哦”了一声,语气听起来有些许低落。

没提起时倒没什么,提起来我就有些心猿意马。温柔的、可爱的、听话的,哪儿哪儿都像是在说花儿。已经半个月没回去看过花儿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深夜无人时想着我的脸自慰。我已经好久没操过他了,我想他想得疼。

而后她又问我是不是雏,我那时正在喝可乐,听到她的话差点呛死。江不凡说庄姐开放,我是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开放。我没回应她的话,她却自顾自地笑起来。

庄姐问我下午有没有安排。我确实没安排,顶多就是回去睡觉,睡醒了,继续看无聊的琼瑶剧。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就算没事也借口有事。庄姐追问我有什么事,需不要要她帮忙。我冷冷地扔下一句,跟你没关系。

回家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肚子里有团火,灭也灭不掉。终于,我还是屈服,将充满罪恶的双手伸到裤裆里。我幻想着某个人打飞机,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花儿。既然我的电脑里存着小电影,我没必要委屈自己干想。

可是,已经看过好几次的小电影在此刻只让我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电影里的女演员完全比不上花儿,她丰盈的胸部在我眼里反而碍眼,矫揉造作的呻吟倒我胃口。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我幻想着花儿坐在我身上,他紧致的肉穴费力地吞吃着我的肉棒,他的小脸被胀得通红。他把自己的阴茎用双腿夹住藏在里面,我却执意要打开他的双腿,看着他的老二被我顶弄得上下跳动,直至忍不住喷精。

我想亲手给他戴上蝴蝶乳夹,看着蝴蝶在他的胸口上飞舞。我想把精液全部射到他的肠道里,看着他因高潮而抽搐乃至全身痉挛。我想亲吻他软滑的唇,不带一丝情色的吻。

精液从我的老二里喷溅出来,我躺在床上一阵茫然。

我好想哭,我好痛苦。那个男孩儿明明没有做错什么,花儿也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他们的人生就这么被毁了。我不该袖手旁观,我也并未冷眼相待。可是我谁也帮不了,谁也救不了。他们本不该是如此的!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

我已经不想知道伪造信件的那个人是谁了,我也不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的目的是让我救花儿,那么很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再执着于找寻他是谁。什么九龙村的规矩我也不想管了,去你妈的。老子都是大学生了,还能相信你们这群愚昧村民的鬼话?

我要带花儿走,谁也拦不住,谁都别想拦!

夜色迷离,灯光弥散,镭射灯里涌出的光在瓷砖地板上映出五光十色的花样。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眼神涣散,男人穿着时下最时尚的条纹西装,女人则烫着大波浪卷,踩着细长红色高跟,与自己的男伴跳着青春的探戈。

劣质香烟燃烧产生的烟云在舞厅内萦绕,任凭八台箱式空调马力全开也无法驱散。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堆叠着少男少女们喝剩的果汁汽水瓶,它们随着人们肢体晃动形成的阴影散发着斑驳的光影。

“亲爱的,小姑娘,请你不要不要哭泣……”空气中充盈着混乱的荷尔蒙气息,肉与肉的接触与摩擦令我心生烦闷,我跟着歌曲的节拍在舞池里随意蹦哒了两下便觉无趣。江不凡倒是兴致盎然,他的脚步跟不上节奏,视线全程黏在他女朋友白花花的大腿上下不来。

江不凡在我面前美其名曰庄姐是他的“毕生挚爱”,我只觉得他在扯淡。在有男友的情况下还跟其他男人撩骚,也不见得她是什么好女人。江不凡的脑子装不下几两货,几句话就被骗得追在人家屁股后头舔,她八成是看上他家的钱,不过玩玩罢了。

我拎着空啤酒罐倚在墙边看着人群在舞池里晃动,手指时不时捏动着空酒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逐渐对这些事情失去了兴趣。

我察觉到江不凡女朋友的眼神不经意地在我身上略过,甚至在江不凡未发现的空隙放肆地在我身上流连。这并不是我的错觉,明明舞池宽阔任她伸展,她却借着舞姿向我靠近,在人群混乱中,她甚至贴近我的身体,眼睛里充满着说不明道不尽的味道。

所谓“朋友妻,

不可欺”,尽管还并算不上“妻”,我也对她不感兴趣。江不凡跟我的口味天差地别,他喜欢成熟知性的御姐。而我则喜欢听话乖巧的小妹妹,就像花儿那样,任我在床上怎么操弄也只能红着眼眶掉眼泪。

大概是十一点左右,娱乐城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震天的音响还不够,人群的喧嚣似要刺穿我的耳膜令我失聪。长时间暴露在大音量下让我有些肠胃不适,再加上酒精刺激,胃里翻江倒海,我受不住,拉着江不凡就要走。

庄姐看起来不乐意,却也没拦着,我摸不透她的心思。我俩走了,她还在舞厅里跳舞。她在人群中流连,没一会儿就找不见踪影。

从娱乐城出来,马路上一片萧瑟,居民楼只剩下零星几盏灯火,还好路灯还开着,勉强能够照亮我回家的路。我与江不凡家并不是同一方向,于是我俩在娱乐城门口分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夏夜带着阵阵凉意袭来,我被冷风吹得一哆嗦,打了个喷嚏。江不凡的女朋友突然从背后拍我的肩,我那时以为是遇到抢劫,吓得我差点叫出声。幸而看清她的脸,我才险险将跳脱的心脏拉回来。

庄姐说她家就在附近,一个人回家太危险,央求我送她回家。我听了她报的地址,正好在我回家的路上,既然与我顺道,我便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味拒绝,显得我这个人不绅士。

庄姐说她父母离婚后都不要她了,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也有了新的孩子,她便跟着姥姥长大,姥姥在临街租了个商铺开私人小超市养她长大。楼上是屋,楼下是铺子,一老一小便守着铺子度过了二十多个轮回的春夏秋冬。

庄姐用钥匙打开生满铁锈的锁,我帮她拉开沉重的防盗门,尖锐的“吱呀吱呀”声在滑轨间响动。她姥姥已经睡了,却被这阵声响惊醒,楼上传来老人家呼唤“妮儿”的声音,庄姐应了一声,叫老人家接着睡别下楼。楼上没了声响,一阵儿过后,楼道间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灯光。

既然把人已经送到,我抬脚便要告辞。庄姐不让我走,黑暗里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借着楼道里微乎其微的光勉强描绘她的轮廓。

庄姐又问了我是不是雏,这是第二次,我紧锁着眉头,没回话。大概是已经猜到我不会回应她,她轻笑了一声,声调轻快。

我相信她看出来了,说这话不过是挑逗,找个提升兴致的由头。没等我反应过来,庄姐就拉近了我俩的距离,她丰盈的胸部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庄姐的唇凑近我的唇,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见我没有拒绝,她便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将唇贴在我的唇上。

我箍紧庄姐的腰,那一刻我们都默契地并未提及江不凡的存在。庄姐说她想尝尝不同口味。而我,半个月的空虚让我迫切地想要寻找发泄。

庄姐的手指攀上我的脸庞,她忘情地吻着我。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时触碰到我的喉结,随着我的吞咽而滑动。我的手指掀起庄姐的裙角,沿着她的大腿摸索着找到了她的内裤,里头渗着水,打湿了布料。

我沉迷,我清醒,我在两相交织中迷失。我忘了,我记得,我不知此刻的我是何种状态。我仍然不知那时我为何会把手指伸向庄姐的后穴,庄姐疼得攥着我的头发尖叫。

庄姐以为我醉了,我也以为我醉了。庄姐把我压在沙发上,解开我的腰带,从里面掏出了我的阴茎。她忘情地吞吐着我的阳物,从龟头直至茎根,每一处都没有忽略。她的舌头湿滑,极富弹性,饶有技巧的舌头在我的腿间耕耘,差点令我失了精。

庄姐的娴熟令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经历,她必然不简单。一个深喉,精关失守,我的精液在庄姐的嘴里喷溅而出。庄姐吐掉了嘴里的白浊,嫌弃味道大,她已经知道我应该有一段为期不短的空窗。

庄姐在我面前脱掉内裤,大开着双腿,竟直接坐在我的身上。她大概先前已经玩过自己了,我的肉棒很轻易地就滑进了她的阴道。她搂着我的脖子,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部,让我揉弄她的乳房。

小穴没有我记忆中那般紧致,甚至有些松垮。手感的柔软到底来自哪里,我记不起出处。记忆似乎出了偏差,我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射过精后的阴茎仅处于半勃状态,庄姐急了,哄我摸摸她。我不知道该摸哪里,多年来积累的小电影经验此刻全部被我忘个精光,我又回到最初一无所知的状态。

庄姐在哄我,她的声音温柔,同时带着颤抖。我怕她哭,更怕她闹,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混乱。我有些心烦,想起身回家。

我搂住庄姐的腰,把她从我身上抱起来,我的阳物便随着动作从她的身体里滑落。我把老二掏回裤兜,就要往外走。庄姐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质问我为什么骗她。我爽了就跑,这跟强奸有什么区别。

我的心里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果然,庄姐跑到超市的座机旁,威胁我,如果我今天不给她精神损失费,她立马就打电话报警告我强奸。她的身上有我的指纹,她的阴道里有我的精液,只要警察来,一查一个准。

我头皮发麻,气得想要掐死她。庄姐说她也不是真想报警抓我,如果我能好好跟她做一次,她可以既往不咎。往后,两人谁都不准再提这件事。

我搜遍全身,只找到了两张大票,其他的是零零散散的散钱。我放在柜台上,庄姐立马跑过来数钱。我趁她不备,从背后抱住她。既然已经交了钱,我多少得教训一顿这个女人。

我猜得不错,庄姐果然还挂着空档。黑夜里我看不清,两根手指随意摸到个洞就插了进去。我应该是找错了位置,庄姐疼得直吼,混乱中,一脚踢到了我的裆部。

我疼得弓起身子,庄姐还不肯放过我,一巴掌就落在了我脸上,让我滚。我被她从门店里扔了出来。好在庄姐只是看着闹腾,力气不算大,没过多久我就缓过劲来。一转身,她早已锁好店门。

我在她的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会儿,主要是郁闷。飞来横祸,我既丢了钱,也没弄到人。

回想了一会儿,我当时可能是插到了庄姐的尿道里,所以她才疼。我的好奇心在此刻膨胀,为什么男性的泌尿器官和性器官是同一个,而女性却分开。

这个问题过于学术,我干坐着也找不到答案。我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爸妈早就睡了。无论多晚,我依然坚持洗热水澡。也许是我的动静闹得太大,我爹醒了就骂我到处野。我懒得搭理他,裹上毛巾就锁了房间的门,将他的骂声隔绝于门外。

窗外蛐蛐在叫,夜色沉寂如水,我却难以入眠。

一夜辗转难眠,清早起床,正碰见我妈从厨房端着一盘煎蛋出来。由于我平时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所以我妈是不给我准备早饭的。今儿个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想吃早饭了。我妈临时给我煎了个蛋,煮了碗面条。

餐桌上,我爹提起了我的入学手续的事,通知书上写着入学注册的必备材料之中包括本人的身份证原件。我的身份证在高一那年的暑期旅游时弄丢了,本来是打算去派出所补办的,但派出所那段时间正在搬新地方,档案资料漫天飞,民警忙得脚不沾地。我想着等过段时间再来,等着等着,这事儿就被我扔在了脑后,直至今天被提及。

也不知道补办身份证需要哪些材料,我妈给了我一个文件袋,里面就包含了那个红皮的户口本。我抽出红本本翻了翻,笑着跟我妈说今天要拿着红本本去结婚。我爹说如果有哪家女孩子能看上我,嫁给我,他们老两口就把那姑娘当济世菩萨供起来。

派出所只在工作日的时候才能补办身份证,爸妈让我今天有时间就抽空去一趟。我爹说有时间就赶紧去,别到时候又拖到开学前,匆匆忙忙地误了大事。

他们走之后,我兴奋地在家到处捯饬,这边偷用我妈的面霜,那边偷用我爹的发胶,整个一精神小伙。对着镜子,我还是不满,好久没剪头发了,刘海就快盖过眼睛。为了让最帅气的我定格在身份证上,我决定去楼下的理发店先剪一下头发。

常年在临街经营的理发店关了门,我问隔壁小卖铺的老板,说是理发店的老板王师傅前几天癌症去世了,几个孩子也没继承到爹的手艺,于是打算把铺子盘出去,钱就兄弟几个分了算了。

我心下喟叹不已,世事无常,指不定身边的谁就无声无息地走了。

老店倒了,我只得另寻新店。正好附近有家连锁美发店,我听说名气还挺大,就是价格贵了些,所以之前从未去过。

我本来打算只是稍微剪短一点,显得精神些,理发师表示已经意会到我的需求。昨晚上没怎么睡,困得慌,坐定之后我便陷入沉睡。再醒来时,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不知道理发师是怎么给我剪成了板寸,他说很符合“让我看起来特别精神”的要求,我整个人看起来像刚从部队里退伍回来的。我心想,不,看起来更像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

剪成这个样子是肯定不能去拍证件照的,要不然我的老脸都至少得丢好几年,我打算等半个月之后头发长起来了再说。

剪完头发之后在家收拾行李,打算今晚就去九龙村找花儿。高校入学手续里的报到材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就剩这张身份证了,到时候拿到身份证还得去激活学校寄过来的银行卡。闲在家里没事,不如多想想办法带花儿离开九龙村。

市志协通知我八月一日去报道,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下午就去市志协办理了报道手续。好巧不巧,刚办好手续,我去附近超市买可乐的时候碰见了江不凡。江不凡最近在忙着搬家,他爸为了他上大学方便,在学校附近买了套九十平左右的房子。他不住宿,就在家住。

正好碰见,就多说了两句。江不凡说他听他爸说,我爹很可能在最近一段时间要升官,可能要调到市里来。江不凡他爸是搞建材生意的,包揽过一些公共建设项目,我爹在县财政局大小算是个领导,所以他俩有点交情。我说不清楚,我对我爹的事向来不关心。

江不凡耸耸肩,把这个话题跳过去了。我俩天南海北地又扯了一些,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庄姐身上。

江不凡对庄姐迷恋得紧,还说要等他大学毕业就去跟庄姐领证结婚。

我想起昨晚上的事,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但不好明说,毕竟我也是掺和其中的当事人。我只说日子还早,先别把话说太满。江不凡撇撇嘴,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反而说我是出于嫉妒才泼他冷水。我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既然如此,让他吃吃苦头自然就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爸妈还没下班,我也等不到他们了。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别,我妈叹了口气,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我家离金江镇不远,有空随时都能回家。

又是一番折腾,等到坐老乡摩托回九龙村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左右了。这回我倒是学聪明了,记得从家里带面条和鸡蛋。我随便煮了一碗面,哼哧哼哧地吃了个精光。没顾得上收拾行李,碗筷也没洗就跑去找花儿。

江上一片寂静,船上一片漆黑。我站在下面喊了花儿一声,花儿的房间便立刻燃起一缕小小的橙红色火光。花儿打开窗户,站在窗沿边向我挥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窗口。他跑到甲板上,放下了上船的扶梯,“哒哒哒”地跑下来,跳着扑到我怀里。我接住了他,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回房后,花儿就上气不接下气地抱着我哭。他说我已经半个月没见着人影了,他以为我是因为打架被警察给抓了。我哄他,我说我只是因为脚伤在家修养。他不信,还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是村里刚从局子里出来的人都是这发型。此刻,我在心里把理发师又骂了一遍。

我是个顺杆爬的主儿,既然花儿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得好好找他要点“补偿”。我搂住花儿的细腰,分开他的大腿,让他坐在我身上。我的手不老实,隔着内裤捏他的屁股蛋儿。

我骗花儿,我因为救他打架去局子里吃了好多苦,每天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还得踩缝纫机干活,干得不好还得被监工头子骂。同一房间的不是杀人犯就是抢劫犯,一个两个的天天都欺负我,看我不顺眼就要找人打我。

我随口瞎编的话给花儿吓得脸都白了,他心疼地抱住我,我找他要亲亲,他便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任我亲;我找他要咬咬,他便撅着屁股跪趴在我的腿间舔我的肉棒;我找他要操操,他便自己把内裤脱下来,搂着我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去。

花儿的身上留有被人疼爱过的痕迹,他鼻子通红地哭着对我说,他已经洗干净了。我吻掉花儿眼角的泪,肉棒狠狠地凿进他的后穴,我告诉他,花儿可以跟很多人做爱,但他只能记得跟我做爱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此刻在全身蔓延,我浑身的穴道都像是被打通那般舒畅,羁鸟飞回了旧林,池鱼跃进了故渊,我又重新回到花儿的身体。

我疯狂地迷恋着花儿身上淡淡的香气,或许这种香气并不是客观存在的,甚至是反其道而行之的难闻的水腥味,但与花儿结合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四处充斥着我所幻想的香味。

花儿许久未与我亲热过,但不觉陌生,反而更加亲切。他今晚的水格外多,穴口格外紧致,甬道格外炽热,身子比水还柔,比火还烈。花儿的小穴吸得我头皮发麻,甬道紧致而富有弹性,承纳我的肉棒在里头胡乱碰撞。弄对了地方,花儿就发抖,穴口绞紧,差点让我提前射了精。

我抑制不住欲望,咬他的腿根,揉他的乳头,亲他的小嘴,让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花儿的嘴被我亲得透明而有光泽,在火光下有着果冻一样的胶质。

我抬起花儿的后腰,示意他来看看我俩媾和的地方,穴口被撑得胀红,一处泥泞,花儿羞得咬手指以掩饰自己内心偷偷的欢愉。

我拉过花儿的手指放在嘴里舔,他的指间沾满了我晶莹的口水。我牵着他的手一起按压他的乳头,花儿说痛,也说舒服,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些什么,我也没太听清。我用舌头把花儿的乳珠卷进嘴里把玩,像个婴孩一样吮吸,虽然并不能吸出奶水。

记不清那天晚上做了多少次,只记得花儿的肚子都被我射得鼓出个小包,挤一挤,就有精水从他的小穴里流出。我也被榨得射不出什么东西,但我不舍得从花儿的身体里拔出来,于是插在他的小穴里休息。

花儿窝在我的怀里喘气,浑身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睛哭肿了,嘴唇也被我亲肿了,可怜死了。

我摸着花儿光滑的后背发呆,突然想起了昨晚我思考过的问题。既然我可以把精液射在花儿的肚子里,那我能不能把尿液也射在花儿的肚子里。我下流的心思驱使着我去试试,我按住花儿的腰胯就往里面尿。

精液是凉的,尿液是热的,喷洒进去就是一阵汹涌的波涛。花儿可能意识到了我正在干那档子流氓事,他激烈地挣扎,想要挣脱我的禁锢,可奈何我的力气远远胜过他。

没过多久,我尿完了,松开了放在花儿腰间的手。花儿“蹭”地从床上跳起来,临走时还不忘给我一巴掌。花儿虽然生气,但掌心绵软无力,打在我脸上就跟蹭了一下似的。花儿连生气都那么可爱,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

理由不喜欢他。

我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爽了!

既然肩负着“支教老师”的职责,我虽不指望能够拿到最终的志愿者证书,但面对周老师从圆圆胖胖的脸上挤出来的一丝微笑,我羞愧难当,我觉得我故意偷懒的行为实在不像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此刻正值八月暑假,孩子们能放假,但老师不能,尤其是目前九龙村学堂既缺老师也缺学习资料。周老师吩咐给我的任务就是整理小学六个年级的教学资料以及学生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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