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起得很早,要去根水村买种子。
夜里不渡人,白日不渡鬼,这是船夫的规矩,所以花儿晚上不见人,或许要伺候船夫,也或许要伺候什么其他鬼东西,我不知道。
清晨还有些雾,船夫坐在船头抽烟袋,他让我也吸了两口,着实有些呛人。
花儿还没醒,很奇怪,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痕迹,好似那些荒唐的故事从未发生。
夏天有些燥得慌,尤其是在船上,更是湿热,花儿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埋在被子里像只刚出生的小猫。
花儿贪睡,我脱掉他内裤的时候他都没醒。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他浑身像神明一样散发光芒。
我看向花儿的脸,他真是像花一样,好美。
我知道,我本该如信徒朝圣般谦卑,可是我毕竟只是个肮脏的俗人,我只想用精液与爱欲浇灌谁在我面前的神明,让他陪我一起脏。
我还是不喜他的阳物,于是把他翻过身,让他趴在床上。
花儿的肉穴还没叫人操过,那处小口此刻紧紧地闭着,不让我有机会插进去。
我撸了两把自己的枪,有点干,尝试着捅进去,确实很干。干涩的甬道在抗拒,不愿接受我的肉棒。
花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他眨着眼睛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他却没理我,好像我要操的人并不是他,无论我做什么都无关他痒痛。
我问他叫什么,他不肯告诉我全名,只说自己姓花,村里人都叫他花儿。
他问我是不是外地人,说是以前从来没见过我。
是的,我一出生,爸妈就急忙带我离开九龙村。如果不是几件事凑巧赶上了,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爸妈对老家一直忌讳至深,当年为了离村的事儿,与爷爷吵得激烈。村子不大,人人都知道这事儿。
爸妈是村子里少有的文化人,我妈读到了高中,我爹考上了大学,他们都不信村子里的迷信。
他们说的话没人信,他们只好带着我离开村子。
这次回村,一是我收到爷爷寄来的信件,说是想让我回老家玩玩;二是我同我爹在吵架,高考过后三个月空档,我无处可去,只好偷跑回爷爷家。
川哥是爷爷邻居家的大儿子,幸亏有他,我才能找到爷爷家的位置。
花儿的事是我俩犁地的时候川哥跟我讲的,川哥只知道他是要献祭给雨神的祭品,其他的一概不知。
“夜里不渡人,白日不渡鬼”,这条规矩是川哥告诉我的。花儿不下船,想操得上船,这也是规矩。
我后来翻过家里的书柜,只找到几本泛黄的风水集,上面的字都有些模糊。翻开纸面,霉味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快速扫了一遍,有意思倒是很有意思,上面都是些牛鬼蛇神,当成故事集来看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些跟九龙村的雨神毫无关系。
不过,倒是在川哥家找到一本册子,大概是与雨神有关。其实册子上记载的名字是观澜真神,只不过村子里的人叫雨神叫顺口罢了。
册子前面讲的大概就是村民求雨不得,连年旱灾,偶有慧行真人化缘至此,点拨一二,村民便于当年七月十五祭一对童男童女过永宁河以献观澜真神。翌日,童女归而童男未归。问童女,答曰,童男同观澜真神喜结阴缘,共赴巫山。来年,大雨,村民皆喜。巫师占卦,唯有阴年阴月阴日生男得真神所喜。故而,循旧例奉阴童子以祭真神。
因为村民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这本册子文字不多,大部分是插画。画到童男与真神结阴婚的部分,真神的面容不可窥,神情不可窥,肉体不可窥,只见童男浑身赤裸地跪趴于供桌上,双手撑着桌沿,双目紧闭,他的臀部模糊不可见,但是阳具格外清晰醒目。
翻开下一页,童男仍是浑身赤裸,他盘坐于蒲团上,双手合十念诵着什么。一只粗壮的蟒蛇蜿蜒盘旋于他的肉体之上,蛇身沿两只乳首而过,蛇尾紧紧缠绕在阳具之上。
再翻开一页,童男着婚服于喜床上,双手被蟒蛇缠绕于床头,双腿被两团黑雾撑开。童男面作痛苦状,泪水与汗水俱淋漓,有精水于阳具涓涓流出,落而为雨,万物润泽。
光是文字就令人毛骨悚然,画出来更是叫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这帮村民在迷信些什么,我生气地关上书,塞回川哥家的书柜。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那么好奇,只是在村子里不时碰到有人往渡口那边走,渐渐地,我的心也在痒痒。
好像没操过花儿,在这村子里头算不上是男人。虽然不会摆在明面上讲,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按照我以往看过的故事册子来讲,那些供奉给神明的祭品应当是处子之身为好,最是圣洁,不知道怎么到九龙村就改了规矩。
我问川哥,他说他也没想过,后来是他朋友告诉我们,村里的老人说是用精液浇灌成长的祭品会产生更多精水,泛着满身的春情献给雨神,雨神会更加眷恋。
直到花儿戳我的大腿,我才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这么多,可能害怕这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规矩,比如九龙村的祭品不能让外地人染指。
我良久没回应花儿的问话,他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只向我露着光屁股。
花儿应该跟九龙村每个男人都很熟识,他大概是早就发现我是外面来的人,不过他没说什么,想来也不会坏什么规矩。
有川哥在,我还能适应一点,现如今川哥不在,只有我跟花儿,我反倒拘谨起来。
大概看我迟迟没动静,花儿又一翻身看着我。
我很喜欢他的眼睛,不知为何,我会透过他的眼睛在他满身春情上找到一丝清澈。
爬上床之前我脱光了衣服,眼下正露着屌对着他,他笑了,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大。我听见了,我肯定我没有听错。
我激动地问他想不想吃,声音有些颤抖,手指不自觉攀上他的脸庞。
花儿愣了一下,继而从被窝里爬出来,撅着屁股跪在我身下小口小口地舔着。
江风在此刻变得温柔,耳边不时传来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还有不知名的鸟在叫。
花儿的口腔温热,包裹着我的肉柱,还带着一股刚睡醒的慵懒,我的阳具在他的嘴里膨胀变大。只可惜,花儿的阳物好像还没睡醒,小小地藏在稀疏的耻毛丛中。
我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很想射在花儿的脸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推开花儿的肩膀,悉数泄在花儿的五官上。
花儿紧闭着双眼,白浊从他的眼睫毛上滑落,落到下巴。
花儿的嘴角沾着口水,还有我的精液。
我捡起花儿枕边的手巾,慌慌张张地替他擦掉脸上的体液。
他的嘴唇真好看,亲上去一定很甜,我猜测。
花儿歪着头看我,打量着这位意外之客,似乎对我很好奇。
他问我从哪里来,我说县城,他看起来很困惑,费力地想象我口中所说的“县城”是怎样的。
我问他有没有上过学,他摇摇头,他生来就在船上,只有船夫教他认字写字。
他的世界只有“船”这么大,或许是注定要成为雨神的祭品,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未来,他的世界以及他的人生到底是怎样的。
我有些可怜他,他没下过船,他应该不知道可乐,不知道巧克力,不知道游戏机,不知道漫画,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做爱更有意思的东西。
或许,他并不觉得做爱很有意思。
我找不到话头,实在有些尴尬,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聊些什么,我们好像除了做爱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可言。
花儿又打了个哈欠,他似乎等得有些无聊,便把我扔在一边,光着走向甲板。
花儿在甲板上冲澡,快到七月了,虽说天气在转热,但一大清早还是凉的。
花儿单薄的身子映倒在水面,水里有鱼在游动,蜻蜓自水面拂过,落在他的肩头。
这场景实在令人心动,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今天的江风吹起来很舒服,我改计划了,我今天不打算操花儿了,我穿上衣服,陪他站在船边吹永宁河的风。
我从背后抱住花儿,他小小一只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低下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睫毛浓密而细长,一眨一眨像蝴蝶振翅。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花儿仰头看着我,冲我笑。那笑容甜腻,比蜂蜜还甜。
没有人说过上船只能是为了操花儿,只是大多数人都是这么做,这便成了约定俗成。
我是要乘船去根水村买种子的,我一开始并没有计划好该买什么,只是爷爷让我在地里种些东西,别让地荒了。
我突然想买玫瑰花的种子,我不知道有没有得卖,但是总得去看看,万一真有呢。
我想种玫瑰花,送给花儿,大概先前是没有任何人送过他花的。
船到岸了,花儿趴在船边目送我下船,走远了,只见他的脑袋在晃呀晃。
我向他挥挥手,他没有回应,仍是静静地看着我。
幸好,现在没人坐船回九龙村。
根水村的集市今日异常热闹,大概是在为端午节做准备。
我找了很久,没有找到玫瑰花这种不属于庄稼的种子。
顺道买了一些过节用的东西,其实只是我觉着稀奇罢了,村里跟城里还是有些不同的。
直到黄昏,人影随着太阳西落而被慢慢拉长,集市上的吆喝声逐渐变得稀稀拉拉。老天有眼,我在一位即将收摊的老婆婆的竹筐里头发现了玫瑰种子,婆婆说这是她女儿改良过的玫瑰种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新娘”。
我并不在乎这是什么玫瑰品种,有就好。
想要的东西买到了,我愉快地踏上回村的路。
其实从九龙村往外走的路不止一条,搭老乡的摩托离村比坐船更快,但总有闲出屁的人会坐船。我就是那
个闲出屁的闲人,爷爷并不指望我能种出什么东西来,纯粹就是让我找个乐子,打发时间。我不用忙着夏季抢收,自然有大把时间任我挥霍。
回村的时候,我背着一大包东西在渡口等船。船靠岸了,三个年轻人嘻笑着从船上走下来。我在村里没见过他们,应该是根水村的人。我见着他们满面春光,甚至其中一个人的裆部还是鼓鼓囊囊的状态,他们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顿时,我的心里萌生出不好的预感。
我是在船上的储物间找到花儿的,他快要昏过去,强撑着保持一丝情形。地上滩着几处白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气。见到我来,像是终于等到救命稻草哭出了声,他要把肚子里的委屈向我倾泻干净。
花儿的手腕被红布绑在桅杆上,他跪立在地上,靠着那点劲才险险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花儿的臀肉被撞得通红,腰间留存了大量指印,惹得人心疼。花儿的乳粒被他们拿细绳绑着磨,已经破了皮,我剪开绳子,那儿触目惊心地发着红,好似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来。花儿的后穴还插着木质假阳具,我帮他抽出来,精水就沿着他的大腿流到地上,他的后穴因而泥泞不堪。花儿的脚也是被绑过的,脚踝处可见深深的勒痕,勒得很紧,有些发紫。花儿的唇角沾着白液,有些已然变黄,看来他吃进去不少。
我剪开绑着花儿的红布,花儿一骨碌瘫软在我怀里,他大概还处于不应期,身子仍在轻微抽搐。花儿不敢看我,头埋在我怀里,小声啜泣。或许他觉着让我看到这幅模样太过丢人,但又舍不得我离他而去,他只是蜷缩在我怀里,不作声。
我打横抱起花儿,他真轻,在我怀里只像一片羽毛。我把花儿抱进浴桶里,想去捡点柴火来加热水温。花儿没吭声,趴在浴桶边沿上看我,只露出半只脑袋和眼睛。花儿在水里泡着,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掰树枝。里头烧着大块柴木,我就捡些细枝扔进去,不时拿火钳控火。又怕他嫌烫,又怕他嫌凉,我可真是爱操心。
我还是好奇花儿的名字,便问他,他犹豫良久,还是没吭声,只听见他搅动水浪的水声。我有些气笑了,心想,我都对你这么好了,还不肯告诉我真名?真是个没良心的,我暗自在心里骂他。我有些郁闷,再加上浴室正烧着火,闷热得很。我想喘口气,于是走到甲板上透透气。
外面已经看不到太阳的踪迹,但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至少我还能见到芦苇丛里打情骂俏的鸳鸯。按照规矩,这船回了九龙村该是不会再渡人了。蛤蟆在得我心烦意乱,还有蛐蛐伴奏,更吵了,不得已,我只好返回船舱里头。
花儿在水里已经泡挺久了,白色的皮肤浸透着粉红,很有光泽,我看着就想摸一把。看到可爱的东西就想着撸一把,不管是动物还是人,这大概是人类的天性。
我让花儿别泡了,赶紧出来,省得着凉感冒。他倒也听话,很快就从浴桶里出来,当着我的面擦身子。花儿的阴毛稀疏,阳物也小得秀气,一如他本人那样。四肢的红痕还是明显,我看着着实刺眼,只可惜我的背包里面没装什么能涂的药膏。
我问花儿船上有没有药,他说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他爹管着,只有他爹知道,要的话得去船头问他爹,只不过他爹脾气并不好,船走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搅他,包括花儿。听了这话,我这才知道船夫是花儿的爹。不过我倒是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爹才会放任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别人操而不顾,古代的老鸨大概也没有这般心狠的。
花儿弯下腰擦小腿的时候,屁股正对着我。大概是他洗得不仔细,也可能是那群人射得很深,更可能是我的幻觉,我总觉着花儿的屁股没洗干净,很想帮他洗洗。我喊花儿过来,我要给他洗屁股,花儿就乖乖地撑着膝盖,撅着屁股,任我操作。
花儿的肉穴已经被操开,我的手指进去得还算顺利,里面灌满了肮脏的粘液,湿滑湿滑的。往里面稍微捅进去一点,就有白液从里面往外渗。一根手指清理有些慢,我又加了一根,进去的时候花儿在微微发抖。恍惚间,我听到了他的呻吟。我捅得有些深,大概弄疼花儿了,只听他闷哼一声,仍然尽力维持着身形任我清洗。三个人的东西有点多,流出来的体液浸湿了花儿的大腿,流得我满手都是腥味。
清理过后,船也差不多该靠岸了,我得走了,晚上还得给爷爷做饭。这个小老头脾气怪得很,人都是年纪越大,看得越开,脾气越好。他倒好,完全反着来。
我下船的时候花儿可能去找他爹了,没见着花儿送我,空落落的船头一如我空落落的心。行吧,我耸耸肩,我愈加肯定,花儿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回到家后,爷爷在卧房听收音机,躺着躺椅上,右手还在盘核桃,手上时不时碰出清脆的响声。爷爷问我去哪儿了,我只说去根水村买种子。多了,便自觉闭嘴没说,反正这也不算是骗人,我确实是去根水村买玫瑰种子。
花儿的事,大家都知道,爷爷应该也知道,他没追问我什么,只叮嘱我少在外面乱跑,这村子里有怪事,别干了什么事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爷爷吃过晚饭后就洗洗睡
了,我还没睡意,一个人在村子里头乱逛。
天已经黢黑,夜幕降临,村子里也息了声,安静地十分空旷,缺少人气。
我是个外人,别人家养的狗不认得我,冲着我狂吠,那家女人赶忙跑出来,见到是我,朝那条土狗踹了一脚,受了委屈的土狗嘴里咕隆着跑向一边。是老路家的孙儿吧,张伯媳妇冲我笑了笑。张婶好,我大声应回去,虽然我并不怎么想理她。张婶哪儿都好,就是爱嚼舌根,村子里头大小事儿都得打她嘴上过。
张婶笑得更开心了,直夸我好小伙子,长得真俊,个儿又高,人还懂事。我心里一沉,就怕八婆夸人,一准是要把目标放我身上了。张婶的女儿正巧拿着碗筷经过,她不敢拿正眼看我,装着要去厨房送碗筷,期间偷偷瞄了我一眼,而后飞快地小跑着进了厨房。
我拒绝了张婶进门坐坐的邀请,继续往前走。其实真的没什么目的,就是瞎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是走到了码头。花儿的船停在那儿,船上没灯,河面一片死寂。这么早就睡了?我有些震惊。反正我身边的朋友,一个赛一个能熬。
河面很平静,我扔下一颗石子,打碎了月亮,波浪在水中荡漾。蛤蟆叫得更起劲了,一声息而一声又起。芦苇丛里藏了很多蛐蛐,我一脚踩过去,一窝蜂地蹦走了。水边的土成了泥,我一走一个脚印,凹陷的坑里瞬间就积了水。没人在船上看我了,我觉得无趣至极,便走回家中,打算继续看我的漫画书。
往后几天,我都呆在家里钻研种植之道,爷爷没种过花,川哥也只会种粮食。花跟庄稼不一样,不是扔点种子下去就能长出来,得精心呵护,不然就活不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偶尔飘点小雨,解不了热,反而更热,热得跟蒸笼似的,我们都是蒸笼里的小笼包。不知道水边会怎么样。
爷爷出门遛弯,拿回来几个粽子,说是张婶给的,她家闺女亲手包的。我疑心张婶闺女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连忙挥手,我不要啊,我才多大呢,我还要继续读大学呢。爷爷拿烟枪打我,多大啊,就那老沈家的男娃娃,比你还小一岁呢,人上个月就吃喜酒了。爷爷似乎在怨我还没成家。
果然,没文化真可怕。我暗自吐槽,我才刚高考完就跟我讲成家,那我大学毕业了岂不是要跟我讲入土的事了?爷爷是个老封建,我也不愿同他计较,反正我不服他,他不服我,咱俩都是相互间对牛弹琴。
不过这件事儿上,我是有私心的,张婶女儿不是不漂亮,不是不好看,不是不贤惠,我就是觉着她没读过书大概是识字的,跟我这个准大学生相比,确实不像一个世界的人。这些话讲出来,少不得又要挨爷爷的骂,还得让个芳龄正好的姑娘伤心。我就这么想着,没敢说出口。
爷爷书柜里的书大多是种庄稼用的,庄稼的种植条件跟花不一样。酸碱、湿度、温度都不一样,这些我全然不懂。我还是得出村,去镇上买本书来学学,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好学。只是不知道暑假三个月来不来得及,不过我觉得大概率是来不及的。
虽然结果已经注定,但我还是想试试,人总不至于因为最后都要入土而现在就去死吧,那样想来人生实在是太过无趣。
今天是端午节,我想上船,不为渡河,只想见见花儿。其实谈不上什么色心作祟,就是觉着大大小小算个节,过节嘛,就讲究个团团圆圆,我不得找花儿团团圆圆一会儿。
前一天晚上爷爷叮嘱我不要乱跑,他应是猜到我不会听话。即便我今日已经起得很早了,早起令我困得睁不开眼睛,老头还是一大早就逮到我,眯着一对小眼睛在我身上乱转,就怕我起了什么歪点子,让他寻不得踪迹。
简单吃过早饭,爷爷就提溜着我去往后山神庙祭拜。爷爷说这是传统,家家户户都得拜。
呵,狗屁传统。我在心里止不住翻白眼。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有摒弃迷信的那一天,这个老顽固大概是不会相信科学的存在,就算没了雨神,他还能信些别的什么东西,反正终归是能给自己找个什么由头的。
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如此固执,甚至到了痴迷的态度。我妈说,是因为他们活得太苦了,总要找个理由让他们吃过的苦听起来合理一点,否则这个世界太不公,他们这些受苦的人是要发疯的。
可能我们来得还比较早,一路上没遇着什么人,倒是在进庙的时候碰到了川哥,他跟他爹和弟弟刚刚拜完出来。爷爷碰了碰我的胳膊,我自然明白爷爷的意思,礼貌地跟川哥一家打招呼,那股热情样仿佛拉客的老鸨。爷爷跟李伯在庙门外抽烟,川哥的弟弟先行回家帮忙。
我,可是这么算下来,反倒是要把花儿的爹送进局子。没了爹,花儿一个人在船上怎么可能活得下去。我想想就觉得胆寒,立马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扔出去。
这个问题看起来似乎无解,也可能单纯就是梁警官才疏学浅,我是不懂法律的,所有结论都是从他的口里得出来的。看来,要想把花儿救出来,这事儿还必须闹大,但是不能闹得太大,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既然花儿的事暂时找不到方法解决,我的失踪案也已经销了,我只好告别梁警官,自己去查事件的始终。我没有向派出所透露假爷爷的事,我爹也没说,大概是因为我既然已经安全归家,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我私心想要自己调查背后之人是谁,不告诉派出所是不希望打草惊蛇,让那个人生出戒备。但是,我告诉了梁警官。临走时,梁警官偷偷塞给我他的电话号码,让我有消息不要轻举妄动,立刻告诉他。
既然下定决心重返九龙村,我自然不会两手空空,少说也得带两件装备,让牛鬼蛇神们见识见识现代科技的力量。
我跟好哥们儿江不凡关系最铁,他是我身边最有钱的兄弟,他家新奇玩意儿最多。他姑父是做外贸生意的,在德国出差的时候给他带回来一台高清相机,还能录像,我正好能借来保存证据。
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他妈妈告诉我,他正躲在房间打游戏。他妈妈是个顶漂亮的美人,人还温柔,几十年来在家养着还跟我们班女同学一样娇俏可爱。我这人就是有个优点,小嘴抹蜜,哄得江不凡的妈妈开心得合不拢嘴,忙招呼我在家里好好玩。
高考结束之后,江不凡整天抱怨活得不像个人样,一大清早准时睁眼,吃完早饭之后居然还想着刷题,一个不经意就坐在了书桌前。柜子里的游戏已经打完了,想看的漫画还没出,想追的姑娘也没有,怎么会有人活成他这样狼狈啊!
我敲门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连着电视打拳皇。见我来,他立刻拽着我一起。
江不凡热衷于跟我玩拳皇,乐此不疲,最大的原因就是我比他菜,这让他很有成就感。男人的好胜欲当然不允许我甘拜下风,奈何这个龟儿子自己有设备,总是在私底下偷偷练,这就导致我在游戏厅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他。
听说你离家出走了?江不凡冷不丁地问我。其实这事儿没闹得多么沸沸扬扬,毕竟传出去丢人,我爸妈脸上挂不住。我漫不经心地应他一句,他反而更好奇,一个劲地追问我刺不刺激。
其实这件事本身,我认为没有多刺激。但是花儿和那个背后之人的存在,就让此次离家出走充满惊心动魄的故事。花儿让我第一次尝到性的滋味,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总的来说,味道还不错。时至今日,我仍是想念他的身体。那个背后之人则更是刺激,如果我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把他揪出来,这牛我能挂嘴上吹一辈子。
我把在九龙村一个月以来的故事都告诉了江不凡,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江不凡都听呆了,尤其是对花儿的事,他更是起了兴趣,他很好奇两个男人要怎么做爱,总不至于是两个人相互撸管吧。这事儿,我跟江不凡还真私底下偷偷干过,我俩一边看小电影,一边帮着对方手淫,至于其他出格的事是万万没干过的。我笑着拍了拍江不凡的屁股,告诉他从屁眼进去,里头又热又紧,爽死了。江不凡生怕我捅他屁眼,捂着屁股坐到床上,怎么叫他起来,他都不肯。
我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九龙村操花儿,他似乎有些心动,蹙着眉头,捏着下巴沉思。良久,他还是拒绝了,他说怕以后的女朋友知道这件事,要跟他闹分手,要是让以后的老婆知道,那更是不得了。人在做,天在看,他怂得很。
我嘲笑他胆子小,还嘲笑他怕老婆。他也不跟我对着来,反而笑话我,他说他爸跟他说过,疼老婆的男人家财万贯,老婆疼得好,招财又进宝。这个龟儿子还顺带着诅咒我讨不到媳妇,我当然气不过,扑过去就要揍他。
我俩在床上打打闹闹,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难免容易擦枪走火。我比他体格壮,轻而易举就把他摁在床上。我诚心要吓他,一时间动了真格,抓着他的裤沿就往下扒。江不凡要守住自己的清白,一头撞向我的胸口,差点给我顶得掉床底下去。
哎呦,我操你妈,路炜烨,你他妈要干嘛!江不凡一边拉紧裤腰带,一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刚刚我扒他裤子的时候,把他内裤也顺手脱下来一半。看着江不凡的屁股,我实在生不起任何性趣,不像我对着花儿的屁股,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狠狠地插进去,把花儿撞碎,把精液喂给他。幸好,至少能证明我不是同性恋,至少不是对所有男人的屁股都感兴趣。
江不凡简直要怕死了,两只手拎着裤子严守阵地,脸上的表情严肃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出城打仗的士兵。他盯着我,我盯着他。刚刚的事儿把他吓都吓软了,我却想到了花儿,更硬了。夏天穿的短裤轻薄,仔细点瞧,没准真能看到我胯间的庞然大物。江不凡大概是看到我勃起了,吓得腿都软了,下一秒急得就要飚眼泪。
我是来借东西的,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把正主给惹了。我跟他提了相机的事,他立刻从床上蹦起来,翻箱倒柜一通找,然后把相机塞我怀里,让我赶紧滚。
“嘭”地一声,我就被他关到门外。江妈妈听见楼上的动静,急忙跑过来问怎么了。我笑着应她,江不凡打游戏赢不了我,他生气了。江妈妈听了就要上楼来敲江不凡的门,我让她别忙活了,天色不早,我该回家
吃饭了。江妈妈挽留我,我狠心拒绝。
其实我还想弄个监控来着,安在爷爷家的房间里,但这玩意儿只有公安能弄到,看来还是得拜托梁警官。
万事俱备,只待幕后之人浮出水面。
江不凡这人还是很够哥们儿的,我都已经那样吓他了,他还是答应替我打掩护。
晚饭过后,江不凡给我家来了电话。我那时候正在房间里研究怎么使用相机,没听见铃声,电话是我妈接的。
我妈很喜欢江不凡,总觉得他比自己亲生儿子听话、优秀、懂事,反正就是哪儿哪儿都好,只有我才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凡是江不凡喊我出去玩,我妈基本不会反对,我爹听我妈的话,不发表任何与之相左的意见。
我妈喊我出来接电话,我兴冲冲地蹦出来与他密谋明日的出行计划。江不凡明天要在游戏城里呆一天,为了感谢他的帮助,我自然是要掏零花钱请他吃饭的。他在那儿玩,我则要溜回九龙村,在房间里安好监控,顺道看看花儿。
我爹明显不乐意我再出去乱跑,但腿长在我自己身上,难道他还要打断他亲生儿子的腿不成?大概是已经预料到阻拦也没意义,我有一万种方法跑出去跟江不凡玩,我爹连阻拦的话都没说,只是叮嘱我注意安全,过几天高考成绩就要下来了,没事多呆在家里研究研究该报什么学校、什么专业。
我其实对这事儿没多放心上,老师之前上课的时候就讲过,21世纪是计算机的时代。我虽然不懂,但跟着时代洪流走大概率不会错。高考之后我跟朋友一起估过分,够得上本省理工大学的分数线,所以我并不焦虑这些事情。
一大清早,江不凡家的司机就把我俩送到市里。我陪江不凡假模假样地打了两局电动,见我心思完全不在这里,江少爷觉着无趣,就打发老奴退安了。
我坐着巴士赶回根水村的时候,花儿的船正在渡口停泊。我没见着船夫,不知道他在船头躲着,还是下来村子里买烟。我照例把船票放在门口的箱子里,出于好奇,我抱着箱子晃了晃。里面轻飘飘的,察觉不到里面到底有多少船票,大概是船夫每天晚上都会清箱。
我找见花儿的时候,他正坐在桌前看书。我的心情其实很微妙,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穿着衣服的花儿。
他的短发修剪得整齐,江边的风吹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扬起他的发。他垂眸看书时,睫毛上下翻飞,如蝴蝶振翅。阳光也不舍对他狠厉,细碎的光影洒在他的脸上,温柔了他的轮廓,惊艳了我的岁月。
他正值青春年少,带着专属于少年人的肆意与朝气。他穿着白色短袖,那是天地间最纯真的白色。他穿着淡蓝色的短裤,那是江水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的颜色。他回头望着我,挂着惊喜的笑,像一只在天高海阔间展翅高飞的鸥鸟。
我不忍打破眼前的平静,可我更怨恨作为动物的本能无法纾解的痛苦。
花儿说这是村里的周老师带给他的书,这些书都是他儿子曾经的书。周老师是村里最近新来的小学老师,以前是青芜山茂昌村的老师,不知道怎么搬来九龙村当老师。周老师说花儿像他的儿子,于是把这些书都送给了花儿。
花儿在看《镜花缘》,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我也曾读过,我甚至还看过这本书的画册,花儿满怀期待地让我画,他对光怪陆离的世界实在好奇。我让花儿坐在我身上,我画给他看。
书上写聂耳国人耳垂至腰,捧耳而行。我便在纸上画个刘备,画耳朵的时候,我舔了舔花儿的耳垂,花儿受不住,要往一旁躲,推诿着说痒。我一口咬下去,他又喊疼。虽是如此,他仍是乖乖坐在我腿上,等着我画画。
我右手画着小人的耳垂长至腰部,左手掀开花儿的衣角,把玩他纤细的腰。我的手不老实,掀开他的衣角往内裤里伸,握住他小巧的阴茎开始捋动。花儿的双臂攀着我的脖颈,两条细腿松松垮垮地在我腿间晃动,讨好似的亲吻我的脸颊,求我不要再摸。
我已经很久没有操过花儿了,以后或许机会更少,我自然舍不得放弃眼下这个机会。花儿历来肯听我的话,他不会不愿意,他只是一时性子犟,操熟了自然就知道伸屁股了。
我放下手中的笔,左手还在撸动,从根部到龟头,两颗蛋也没忘了冷落。小花儿渐渐抬起头,吐出一缕缕清液,打湿了我的手指,也打湿了内裤。我的右手沿着花儿的腰一直摸到花儿的胸,对着两粒乳珠是又掐又捏,不一会儿,两粒红豆肿胀成肉球。
花儿求我帮他把衣服脱下来,这是他爹给他买的新衣服,他不想弄脏。我扒下花儿的短袖短裤扔在床头柜上,还留下内裤,我打开花儿的双腿,隔着内裤舔舐小花儿。
内裤的质感磨着我的舌头自然不舒服,但我就喜欢一步一步打开花儿身体的过程。就像剥鸡蛋壳一样,敲碎坚硬的外表,随着蛋壳一片一片被剥落,洁白无瑕的鸡蛋则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花儿在床上话很少,一般就是咬着食指指节不肯放声叫出来,但紧绷的腿部肌肉和向上挺起的腰却暴露出他的想法
。我吮吸着花儿的阴茎,间或往上顶两下,花儿险些要射出来,抓着枕头才堪堪止住射精的欲望。
花儿不时哼出声来,他的脸上已经爬满红潮,脖间和颈间流出薄汗。他的眼睛失神地望向窗外,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这次来见花儿能感觉到,花儿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由于种种缘故,他终是三缄其口。
我的阳物硬得发疼,只想早早结束这场口交,一个深喉下去,花儿射了满内裤的精液。
沾满精液的内裤终于被我脱下扔到地上,我握住花儿纤细的脚踝,让他打开双腿迎接我,那处肉口随之被撑开,清晰可见。
我用肉棒沾着花儿的精液一点一点往肉穴里进,花儿的甬道永远热情,穴口水滋滋地翕动,不绝的爱液浇灌在我的柱身上,水光淋漓。我只觉全身血液倒灌,头皮发麻,默默承受着灭顶的快感。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噗嗤噗嗤的水声、抽插花儿时的撞击声、喘着粗气的喘息声以及花儿溢出口的呻吟声。
我想男人与男人间的性爱与男人与女人间的性爱是不同的,充满激烈、角逐与争斗。处于下位的花儿受不住时,会仰着脖子把脆弱的颈部暴露在我的眼前,他看似受人掌控,实则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身体吞吃着我的器物,他的眼睛摄取了我的灵魂,我犹如一只四处乱撞的困兽,逃不出花儿为我建起的囚笼。
我扼住他的咽喉,发狠地耸动着腿间粗长的庞然巨物,要将囊袋也挤进小小的穴口。我的力度一下比一下狠,每一次阴茎都能捅到深处,插得花儿抓住我的手腕乱叫。他的手指抠进我的皮肉,带出浅浅的血色,我疼,却不改胯间的频率。
花儿的臀肉在我的撞击下像波浪一样抖动,我不自禁拍打着他的臀肉,两瓣白馒头瞬间布满指印与红痕。我的耻毛剐蹭在花儿的臀肉上,他后穴里流出的水打湿了我的耻毛,也打湿了我的肉棒。我抚摸着花儿坚实的小腹,那处有不明显的突出,我知道,那是我。
白液自我的龟头喷溅而出,全部留在花儿的肠道里,我的内射让花儿的穴口紧缩,双腿不自觉夹紧我的腰。性交高潮让花儿全身痉挛,他胡乱扭动着身体,手指的血管浮现至皮肤表面,布满红潮的脖颈令人怀疑下一秒就要血管爆破。
高潮过后的花儿愈加渴求我的疼爱,眷恋我炽热的胸膛、温热的怀抱,以及充满爱意的亲吻。我含住花儿的唇尖,卷住他的舌头,放肆地攫取他口腔内的氧气,用缺氧的窒息换取他的再一次高潮。我抱着花儿,花儿在我的怀里颠簸。
情潮汹涌,月亮被来势汹汹的浪涛撞碎。
船靠岸的时候,花儿躲在被子里哭。今日的性爱谈不上愉悦,甚至隐隐让我觉得有些烦躁,大概是我察觉出花儿心情低落。他好像有事瞒着我,但他不肯对我说。我若是逼急了,他更是驴脾气,一声不吭。
我收拾背包打算下船的时候,花儿从被窝里冲出来抱住我,问我往后还会不会再回九龙村。我顿时领悟过来,花儿心情低落的源头居然是我,原来是我一连几日没了踪影让花儿不安。但是没办法,爸妈盯得紧,我只能找借口偶尔偷跑出来一趟。
我答应花儿往后不会再不辞而别,我会永远留在九龙村,永远保护花儿。听了我的话,花儿似乎并未释怀。我以为他是不愿相信我的话,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玉佩交给他,让他替我好好保管,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再来找他拿。
我不知道的是,等我走后,花儿从抽屉里取出一枚与之相对应的玉佩,两枚玉佩合在一起,正好组成阴阳八卦。
我回到爷爷家时,家里已然落了锁。问隔壁的川哥,川哥反而一脸震惊地看着我,问我不是跟我爷爷出远门探亲戚去了吗?家里一连好几天都没人。
幸好我手上有钥匙,还能打开屋。那个人有可能已经意识到什么,连夜逃跑,不会再回来。保险起见,我还是在我的房间装上监控,只待有朝一日能蹲到他重返这个家。
等我在房间里装好监控,太阳已经落得不见踪影,只剩一抹橙黄挂在天际。这时候再坐船回去肯定是来不及的,江不凡还在市里等我一道回家呢。
好一阵软磨硬泡,老乡才答应用摩托载我去市里,车费可是花了我一笔不小的资金,掏钱的时候我心都在滴血。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江不凡吃完最后一颗鱼丸。
真快啊,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是花儿的生日。按照规矩,祭品成年那日要举办献祭仪式,向雨神献上最真诚的信仰。
可惜,还是赶不上把我亲手种下的玫瑰送给花儿。在我走的那几日,幼小的玫瑰苗并未夭折,反而拼命汲取土壤中的养分,仅靠着时不时降落的雨水存活。
我从前并不懂农民靠天吃饭的心情,此刻我懂了,雨水大过一切,如果没有这点恩泽,我可怜的玫瑰苗恐怕将要全员阵亡。
我的高考成绩终于下来了,与我预料的差不多,达摩克里斯之剑并未将我的头颅斩下。按照往常的位次,我能够顺利考上本省理工大学的计算机专业。
当我从学校拿回成绩单
和志愿表时,我爹拿着遥控器的手都在颤抖,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般一遍又一遍闭眼又睁开,闭眼又睁开,甚至要一头扎进那张薄薄的一层纸。
我妈则更是夸张,眼泪跟串线儿似的断不了,抽出一张纸来擦眼泪,再抽出一张纸来擤鼻涕。
我其实觉得我爸妈的表演实在有些夸张,虽然我平素确实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当成混混,但我这个人还是能学的,我几次模考成绩都不算难看。这次高考,我既没有超常发挥,也没有失常发挥,只能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再说了,我们省的理工大学既不是985,也不是211,只能说算是个在本地比较有名气的大学。我想着,以后也不走远了,就在家里陪着爸妈,也挺好。
我看着成绩单上的分数,觉得很恍惚。这就是我十几年的青春啊,所有的苦,所有的累,最后仅仅凝结成三个数字,而这三个数字却要决定我的一生。
我一身反骨,只想向世人摇旗呐喊,“高考决定论”又何尝不是一种迷信。
高考落幕,我当然高兴。无愧父母,无愧师友,这是我漫长人生以来第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这种喜悦我也想同花儿分享,正好趁着花儿生日的机会,我要回村看看花儿,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机会。
虽然我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总是隐约有感觉,那个人把我骗回九龙村的目的跟九龙村今年的献祭仪式肯定存在关系,只不过是我一时理不清其中的来龙去脉。
正好江不凡给我打来电话,约上几个好哥们儿去西北大漠毕业旅行。我确实心动,但我更怕等我回来的时候,花儿就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我再也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踪迹。
虽然我与花儿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我不了解他的过去,他亦不知我的未来。但人生相识一场便是缘分,须得有始有终。我救不了他,倘若最终能将害死他的村民绳之以法,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于他算是尚能安息。
当我回绝江不凡的邀请时,他不出所料地向我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冷嘲热讽的话没少说。我懒得搭理他这个神经病,只当没听见。
出发那天,我踏上了与江不凡他们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心情,我要做的是一件关乎人命的大事,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似乎一切都显得太过平静。
与江不凡他们在火车站分别后,出租车司机直接把我拉到九龙村村口。
姜奶奶还是照常坐在村口陪她孙子玩,绳子一头系着她的手腕,一头栓着小孩子的脚踝,跟遛狗似的,就任他在地上打滚,惹一身脏。那孩子跟个傻子似的,还真把自己当狗,四肢趴在地上到处乱爬,他奶奶也不说是管管。
张婶坐在院子里跟几个婶子姨姨嗑瓜子唠嗑,无非是这家填了房媳妇,那家走了个老人之类的八卦。我打她们门口经过,断断续续听到张婶似乎在给她家闺女张罗婚事。我这个人也是皮痒肉贱的种,非要在院墙外大喊一声,张家闺女想男人喽!说完,我立马就溜,叫她们连我背影都摸不着。
川哥跟他弟弟在塘口捞鱼,大概两个人是摸到同一条鱼争起来了,在水里头打架。两人谁都不占上风,双双倒在塘子里头,沾一身的泥。
我向川哥打招呼,川哥手围成喇叭状跟我喊话,不过囿于距离太远,我摆摆手表示我听不清。他向我跑过来,一身脏兮兮的。我生怕他挨我,蹭脏我衣服,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跑。临了,我好像听着川哥在喊让我别回来,我实在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回老屋的路上偶尔碰到几个相熟的伯伯叔叔跟我打招呼,问我爷爷这几天在忙些什么,问我怎么好几天没人影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跟我提过我父母先前来村里找我的事。
老房子还是我走时的模样,连锁上都落了灰,看来那个人确实没再回来过。监控也是一无所获,这么多天来唯一的动静就是,我上次走时没关紧的窗户,大风刮进来,吹倒了我放在床头的米奇玩偶。
家里许久没人开火,既没米,也没菜,我掏出背包里的面包,就着矿泉水随便将就两口填肚子。
我想起梁警官教我的侦查方法,放下背包,从爷爷房间开始用透明胶带取指纹。乡下的房子都修得大,似乎修得不气派,在村子里都见不了人似的。老家的房子我估摸着得有个一百五、六十平,光是扯胶带,我就扯了一下午。
结果令我相当失望,不止是爷爷房间,我的房间、厨房、茅房、杂物间以及阁楼,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别说是那个人的指纹,连我的指纹都连带着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那个人已经把整个家上上下下都擦了个遍。想从这上面找线索,只能是无功而返。
当我累瘫倒在床上的时候,肚子不争气地叫出声。村里可不比县城,有钱也买不着吃的。面包吃完了,家里没存粮,我气馁地摸摸干瘪的肚子。
但是本来是想去川哥家蹭晚饭的,但是我从我家后院望过去,他家没灯光,估计是没人。不信邪的我特意从前门绕过去敲他家
的门,半晌,毫无动静,果真没人。
跟我关系好点的就数川哥,其他人的话,我要是觍着脸过去,人家自然不会拒绝,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坏就坏在,我实在拉不下这张脸。
我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百般痛苦。
除了川哥家,我还有个去处,那就是花儿的船。花儿不下船,我去必然不会扑空。现在夜色深了,按照规矩,船应该已经归航不再渡人,但上去坐坐总是可以的,我上次不就这么干过。
我的执行力还是挺高的,想到就去做,我锁了门,急不可耐地往渡口奔。
久别重逢,对于我的意外拜访,花儿明显是开心的,虽然我今晚的意图是蹭饭。
花儿今晚要煮火锅,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厨房洗菜。我百无聊赖,就在船上到处晃悠。今天,船上依旧没见到船夫的影子。
我竟不知花儿的口味居然这么重,干辣椒、干花椒、辣油跟不要钱似的往里头倒,香葱、生姜、大蒜、香菜也是他的心头好。
我平素以清淡为主,花儿给我夹来一块牛肉,我硬着头皮吃下去,呛得我涕泗横流,差点整个人当场去世。没办法,花儿端来一碗清水让我蘸着吃,他本人对这种辣倒是极为热衷。花儿说,他住在船上,得靠火锅祛祛湿气。
凭良心,花儿的火锅秘方确实香,我当时站在外面就闻到了。只是小的确实无福消受此等天上仙品,为了我明天的菊花着想,只能沾沾筷子,算是尝过味了。
我问花儿他爹怎么不来吃饭,花儿说他本家有新娘子出嫁,他爹喝喜酒去了。说到这儿,他说他还以为我是明知他爹不在,所以才敢大着胆子跑来蹭饭。我还奇怪呢,我成天不在九龙村里呆着,上哪儿知道他爹啥时候在,啥时候不在。
花儿停下手中的筷子,蹙着眉头,他说他以为我跟他表哥关系很好,我俩就住隔壁,他表哥应该跟我通过气。
我顿觉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直勾勾地看向花儿的眼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花儿说我家隔壁的川哥是他的表哥,川哥的娘是花儿他爹的堂妹,只不过两家当初因遗产分割闹得凶,所以关系搞得僵。不过要是本家有喜事,两家都会回去,只是不上同一桌。
不过这也怪老一辈重男轻女,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把家里的地全部留给花儿他爹家。川哥他娘性子泼辣,就算是硬来也要咬下一口肉。最终老花家的地产,两家平分。
自花儿出生、妻子离世后,花儿他爹便把家里的地产变卖,买了这艘船,终日在永宁河上载人渡河。
我听完这个故事,顿觉脑袋都要炸了,太阳穴嘭嘭地往外突。我直抽一口冷气,简直难以面对坐在我对面的花儿。
我他妈的居然操了兄弟的兄弟,最重要的是,我他妈居然还亲眼目睹了哥哥操弟弟,我不干净了。
花儿对此倒是没有太大波动,两家本就有嫌隙,再者他也不会怀孕。他已经被太多人操过,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仍旧一时无法接受,这种事儿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接受的。
但是之前跟姨子婶子打麻将的时候好像听过一耳朵,说是旧时候村子交通闭塞,基本上是内部通婚。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家,难免会有亲戚家的孩子对上眼,亲上加亲,彩礼都能免去不少。亲戚结婚生娃都不算稀奇事,更别说花儿还生不了孩子。
我突然想起我爸妈来,天啦,我爸妈不会也是什么贾宝玉跟林黛玉的爱情故事吧。我会不会有什么没被人发现的疾病,比如小脑缺失,比如人格分裂,比如智力障碍。我就说,我怎么怎么学都学不会英语,原来根子是在这儿。
不行,回家之后我得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万一查出来有什么精神病,我是不是
还没等我脑补完我凄凉悲惨的后半生,门口传来阵阵响声,轰隆隆地,动静可不小。
花儿他爹回来了,还喝不少。许是心里不痛快,见到我在更是烦闷,随手就抄起放在门后的扁担,扬言让我滚下船。
花儿拦也拦不住,求也求不动。我生怕还没被医院诊断出什么疾病,就先一步被花儿他爹砸成个瘫痪。
我从船边跳下去,重心不稳,扭伤了脚。这时候还只是一阵刺痛,没多大反应,我以为伤得不深。等颤颤巍巍挪到家时,才发现右脚板已经肿成个大紫包。这时候村里的卫生室早就关了,我只好拿冰箱里的冰袋暂时止一下痛。
这一天实在是太狼狈了,我到底是冲撞了哪位大神。
隔天一大清早我就跑到村里的卫生室找叶医生看病,她说我的脚问题不大,没伤到骨头,好好休息个把月就差不多了,要想完全好透,还得听老人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叶医生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大瓶膏药,我也不知道那是啥,闻起来一股怪怪的味道。她拿勺子舀出满满一勺往我伤口上敷,淅淅淋淋的,还泛黄,我看着有点怪恶心的,脚不自觉往回伸。
叶医生见状摁着我的腿,不让我乱动,还说这
药是她娘留下来的土方子,专治跌打损伤,特管用。她在一旁倒是说得高兴,手上也不知道个轻重,全然没有半分姑娘家的贤惠样儿。她哪是给我上药,分明是要把我宰了,疼得我吱哇乱叫。
听说她跟张家姑娘走得近,我平日里没事就爱调戏张家姑娘,她这会儿没准正是在报复我。
临走时,她让我连续来卫生室敷三天药,保准之后我能下地走路。她倒是还剩些医者仁心,看我一瘸一拐的模样,临时借给我一根拐棍。不是送的,得还。
就这么,我拄着拐大摇大摆地走在村里。逢人就诉苦,为的是能博得一点同情,好解决我往后的三餐。
我发现有些人的本质就是贱。我走在前头,没注意川哥悄咪咪地跟在我后头。村里的路常有坑坑洼洼,我慢悠悠地走到一个小坑前,前几天刚下过雨,坑里的泥还是稀的,我不想腿上沾着泥点子,正打算绕坑走,川哥突然出现,一把把我推进泥坑里。
我顺势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进坑里,脸朝地屁股朝天,幸好,我还知道拿胳膊保护我那吸引万千少女的帅脸,不过还是免不了塞一嘴泥。我可怜的白衣被泥点子蹂躏,白短裤被泥点子玷污,脏得简直没眼看。
我吐掉嘴里的泥,想要站起来,但左脚的痛却时刻提醒着此刻的我属于残疾人。我躺在泥坑里大骂川哥,脏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大概先前川哥以为我拄拐杖是装出来的,现在才发觉我应该是真残了,连忙上前要把我扶起来。我岂能错过如此机会,他伸手要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顺势拽着他的手往下拉,把他也拉进坑里。随后,我俩就在坑里打滚。
我家暂时没热水,得上川哥家洗澡。
回家的路上,我问川哥为什么要隐瞒自己跟花儿的关系。川哥挠挠头,眼神躲闪着,只说这是他爹要求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保证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操花儿,先前只是看别人操过。
我大骂川哥冷血薄情,就算两家有嫌隙,那也是长辈的事儿,花儿好说歹说也是他表弟,花儿受欺负他怎么也不知道拦着点,就站在一旁干看着,难道不亲自上手就不算欺负了?川哥听罢,没吭声。
到家后,川哥他娘对我俩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说我俩是在猪圈里打滚的两头猪。她嘴上说得狠,但手上烧热水的速度可不慢。
川哥不用热水洗澡,打了通凉水就往身上浇,他还嘲笑我,说城里的孩子就是娇气些。呵,我才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等到老了自然就知道好了。
刚刚摔在泥坑里弄的都是些擦伤和皮外伤,问题不大,放着不管也能好。但叶医生给我擦的膏药洗没了,下午还得再去一趟卫生室。
川哥他娘的手艺真不错,尤其是蒸出来的馍馍,带着淡淡的甜味,但又不是那种让人腻的甜。最重要的是香,打开蒸笼,水汽在空中散发,香气则在空中弥漫,连门口的狗子闻了都直流口水。
从中间撕开馍馍,里头夹一层婶子炖的猪肉,再夹一筷子婶子自己腌的咸菜,一口咬下去,金黄的猪油从馍馍的缝隙里溢出,在我的口齿间迸发,嘴里跳动着的皆是满足的幸福。
吃了还想吃,但蹭饭一两次是情分,多了,那就是占便宜。我自认为是个不要脸的人,但不至于如此不要脸。
下午,川哥扶着我去卫生室找叶医生换药,我不出意外地遭受了她的白眼。她下手更重了,卫生室内传来阵阵杀猪声,把呆在卫生室里的小混混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川哥下午还得去地里干活,自然不便陪我,我也没理由留他。我只是脚扭了,又不是腿没了,拄着拐杖还是勉强能够下地,只是得注意多休息。
我虽然不好意思,但扛不住川哥他娘为人热情,每日三餐准时准点叫川哥送到我家来。换药这三天我倒是老实,成天躺床上。爷爷家没电视,只有个老式收音机,能搜到的台不是戏曲节目就是时事新闻,我都没有多大兴趣。于是,我只好回归最传统的娱乐模式,写日记。
我想把我回到九龙村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写成日记,一是消遣日子,二是纪念我这惊心动魄的暑假。毕竟,人这一生能碰到几回波诡云谲的谜案。
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今天是敷药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花儿的生日,我还是没能来得及再去看看他。
地里的玫瑰我下午去看过,大概是我照顾不周,才刚刚抽芽,要等到开花还得好久。我看着那么一点点小绿苗刚冒头就想哭,我总算能够理解揠苗助长之人的心情,来不及,真的来不及啊!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大堂,听着老式钟表嘀嗒嘀嗒地走着表,窗外间或传来一两声犬吠,整个村子安静地如同灵堂。其实村子平日里到了这个点儿都是一样的静,独独今晚,静得我害怕,我不禁直发抖。
我不清楚献祭仪式具体什么时候举行,于是坐在大堂里不敢睡觉,等着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马冲出去。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冲出去能做些什么,但我总得像模像样地拦拦吧,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
到底
还是扛不住,眼皮子不停地打架,四周的声音逐渐在我的耳边模糊,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就这么坐着睡过去了。
梦里,我的玫瑰开出了鲜艳的花,我兴奋地拔光了它的刺,用布包起来要送给花儿。可是等到我跑到渡口的时候,花儿的船已经沿着不同于往常的路线开走。我站在河边边跺脚边着急,直到寻到河边一只被人遗弃的木舟。
我赶忙划舟去追花儿的船,每次都在快要追上的时候,花儿的船突然加速,我俩永远保持着一段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我奋力划船,并未注意到河面上黑雾四起,一片茫茫。最终,我俩被一团黑雾包围,四周什么也看不清。花儿的船终于停了,我也停了,站在舟上喊着花儿的名字,手里挥着那束玫瑰。
花儿穿着红嫁衣站在甲板上,他也在向我挥手,天地间一片黑色,只剩下我手上以及花儿身上的一点红色。
四处弥漫的黑雾向他袭去,那团黑雾化作数不清的黑蛇紧紧包裹住花儿,有些黑蛇沿着衣角钻进他的身体。花儿被那团黑雾架着漂浮在空中,黑蛇在他的衣服里不安地躁动,直至将他的嫁衣撕个粉碎。
两条蛇吐着信子舔舐着花儿的乳头,而后一口咬下去,花儿顿时紧咬着牙,皱着眉头。一只粗壮的蛇蜿蜒盘旋在花儿的阴茎上,随着每一次滑动与绞紧,花儿的龟头都会吐出些清液。最要命的还是插在花儿屁股后头的大棒,会随着花儿的挣扎和动作而变形,每一次都叫花儿高潮不断。
眼前一副活春宫,尤其主角还是满目春情的花儿,我心心念念的花儿。我的老二早就在裤裆里跃跃欲试,恨不能马上就加入这场盛宴。
那团黑雾将我送上花儿的船,花儿满脸噙着泪张开双手迎接我的到来。他的身体温热,皮肤光滑,抱起来极为舒适。我侵入他的口腔,攫取里头的氧气,他的舌头湿滑,我追着他亲。分开的时候,花儿满脸涨红,似在埋怨我的无礼。
花儿亲吻着我的嘴唇,一路向下从乳头、小腹直至我的阳物,它蓄势已久,只待回到归处。
花儿跪在黑雾上吞吃我的阳物,那群黑蛇就在花儿的后穴处徘徊,按照花儿嘴里的频率插着他的屁股。
那群黑蛇闹腾得厉害,花儿被插得喘不过来气,嘴巴从我的阴茎上滑落。花儿跪在黑雾上,双腿并拢,身体蜷曲,抱着肚子,似是痛苦。
我俯视着花儿光洁无暇的后背,汗水浸满后背,滴落在黑雾上化为白烟消散。花儿尽力想闭拢后穴,可两团黑雾扒在花儿的屁股上,把后穴撑开方便黑蛇进出。
花儿跪在那儿,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失神地看着我,似是祈求我救他。
那群黑蛇最终化为爬满黑紫色花纹的触手插进花儿的深处,花儿叫出尖锐一声,前头的肉柱便喷溅出浓郁的白浊,止不住。那些白浊把黑雾烫开一个口子,一滴一滴往下渗透,天便突然飘起迷蒙小雨。
雨点打湿了我,也打湿了花儿,花儿抱着身子躺在黑雾上发抖。雨水一点一点打湿了我的眼帘,花儿的身形在我的眼前逐渐模糊,我抹了一把脸,他的身形仍是不清晰。
我害怕花儿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我上前搂住他的身体,小小的花儿蜷缩在我怀里。他的身体不似从前温热,我感觉到他身体四周的热气正在消散,指尖甚至带着冷气,浑身都在颤抖。
我抱着花儿,不停地亲吻着他的额头安慰他,有我在,别害怕。花儿发着抖,摇着头,嘴里呢喃着这是他的使命,不能停
那群黑蛇早已不知踪迹,黑紫色的触手也消失不见,河面上仅剩下消散不去的黑雾。
花儿求我,求我疼疼他,求我爱他,这是卑微的信徒对神明的祈愿。
我把花儿翻过身去,他的肉穴便暴露在我的眼前,正当我欲将肉棒插进花儿的后穴,一双黑雾凝成的手突然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没有感受到疼痛,在那双手掐死我之前从梦中惊醒,冷汗早已浸湿我的衣服。原来一切都不是真实发生,只是我坐在大堂睡觉时做的一场噩梦。
梦醒了,窗外刚刚泛起鱼肚白。我望向四周,感觉一切仍处于虚幻之中,我按着虎口狠狠掐了一把。疼,疼得我直龇牙,看来回到了现实。
坐了一夜,我浑身酸痛,骨头僵硬不能动,但我更怕花儿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也不顾自己身体情况,我拄着拐棍往渡口狂奔,期间又摔了两跤,手肘和膝盖都擦破了皮,流了血。我顾不上这么多,只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继续赶路。
我一心牵挂着花儿,丝毫没注意到村子里毫无动静。我连滚带爬地登上花儿的船,在房间里找到花儿,也不管他是睡着还是醒着,跪在他床边就是一通哭。
花儿该是被我哭醒的,他一睁眼看到的景象想必非常刺激。我一身灰扑扑的,还没洗脸,眼屎挂在眼角,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看上去像刚从战场逃难回来的难民。
花儿从床上坐起身来,我就猛然扑上去拦腰抱着他哭,他倒是没嫌弃,也没过问,只是默默地抱着安慰我。他一面轻抚着我的后背给我顺
气,一面轻轻叹气。他总是如此体贴,让我觉得我是配不上他的此般温柔。
我问花儿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着他了,花儿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着我嘴里断断续续地蹦出些七零八碎的话,好一阵儿,才弄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花儿说他哪儿也不去,就在船上呆着,我随时来都能见到他。我有些迟疑,心想难道川哥家的那本书是在骗人,川哥也是在骗我?
我站起身来抹掉脸上的眼泪与鼻涕,暂时还没缓过劲来,仍是在小声抽着鼻子。我在花儿的房间里四处转悠,终于找到藏在书桌角落的日历,我拿着日历就去找花儿。
我把日历挂着的那一面伸到花儿的面前,示意花儿看看今天的日子,花儿眯着眼看了会儿,皱着眉头说日历上写着今天是五月二十五,这个日子没什么特殊的意义。我觉得花儿就是在骗人,如果今天是五月二十五,我现在就应该坐在高中教室刷题,而不是在九龙村的船上。
我正把日历翻过来面向我,心里还在惊讶着花儿居然骗人,直到我仔细看过去,拿着日历的手突然僵住,我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僵住。日历上确实没有七月十五,反而写着五月廿五。花儿没有忘记翻页,甚至之前的每一天他都用黑笔打勾,有些日子的角落里还画着笑脸和哭脸。
我这才醒悟过来,这是一本农历日历,村里的习俗是以农历计生,只有我们这些年轻人才以公历计生为时尚。我问花儿的生日,他习惯性地答农历,而我则是习惯性地误认为他说的是公历。
想到我出了这么大的糗,我顿时闭嘴坐在桌子前翻日历,空气中都弥漫着我尴尬的味道。我翻到七月十五那天,花儿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号,一遍不够,甚至画了一遍又一遍,形成一团黑黑的杂乱线条,看得我心里一惊。
花儿对我的脚伤好奇,我自然不会说是几天前被他爹赶下船时摔的,那太丢人了。已经够丢脸了,我还是想勉强保住自己的一点尊严。
赌一把,花儿应该是不懂公历的。我骗他说今晚上村子里有人要跳大神,我怕他被当成鬼怪抓走,特意跑过来救他的,脚是跑来路上摔的,拐杖是路上随手捡的。
这么丢人的话题我不想再继续讨论,就找个借口说饿了,让花儿找点吃的来。
花儿丝毫不避讳在我面前换衣服,他的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有种天生的美感。内裤包裹着浑圆的臀瓣,隐约可见其轮廓,叫我移不开眼。我想起昨晚上旖旎而又惊悚的梦,但囿于脚伤,只能有心而无力。
一大清早就是一番闹腾,此刻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花儿端来的野菜粥让我两三口就喝个精光,最后花儿又给我添了一碗才勉强饱肚。
我虽白吃花儿两碗粥,但我可没忘交船票。昨天下午换裤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一整沓船票都塞裤子口袋里了,我现在可是船票中的“大户人家”。我腿脚不方便,实在懒得走那趟路,就让花儿去门口放一张。
船开动了,九龙村这边除了我没人上船。
花儿在厨房洗碗,我坐在花儿的床上百无聊赖。手上不老实,这儿摸摸,那儿瞅瞅,左边瞧瞧,右边看看,倒是在衣柜里寻到一个本子。恰逢此时,花儿从厨房回来,见状忙跑过来从我手上一把夺过本子,藏在身后,支支吾吾地叫我不要乱动。
我问是什么,他说是他爹让他做的算数题。这话我可不信,谁会把自己的作业本藏在衣柜里。花儿见我不信,急着解释,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作业本,摆在桌子上占地方,所以才扔在衣柜里的。
花儿要拉开衣柜夹层给我看,我没兴趣。对于刚脱离题海的我而言,“作业”两个字就令我头大,我一点都不想看见它的存在。我拦住花儿打开衣柜的手,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
花儿总算松了口气,默默地把本子扔到衣柜深处,趁我看不见的时候把它藏在衣服底下。
昨晚上我没睡好,又闹了一通,眼下困得很,沾着花儿的床就想睡。我叫花儿过来,花儿就小心翼翼地躺在我身边,我顺手搂过他的腰。花儿的床软,花儿的身子更软,带有人体特有的温度。虽说是夏季,但花儿温热的肉体我摸着爱不释手,没一会儿就抱着陷入沉睡。
等我醒的时候,枕边人已经没了踪影,手伸过去摸了摸,被窝里也没有温度,大概人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今日有太阳,晒得花儿的床暖烘烘,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想动。我翻过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的景致。
是从根水村回九龙村的方向,我惊讶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得再去门口放张船票。我喊了几声花儿,没人应我,我只好忍着脚痛自己去门口。
去的时候没在大厅听见什么动静,回来的时候隐约听见舱底传来花儿的哭声,以及数人略带猥琐的笑声。
我循着细微的声响一瘸一拐地走到通往舱底的阶梯,搬开盖在阶梯上的板子,从那处空档中看到三个人正在欺负花儿。三个人都顶着丑不拉几的发型,一个黄毛,一个卷毛,还有一个搞了个爆炸头,一看就是成天不好好读书,只知道到处
欺负人的街溜子。
花儿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潮,他本就白,愈加显得似是血液要从皮肤表面渗出来。他的双手被爆炸头拎着,那人强迫着花儿给他口交,我瞧了眼,还不如我的手指头粗大。黄毛把花儿搂在怀里,他打开花儿的双腿,从后面进入花儿的身体。卷毛没洞可插,只好半跪在花儿面前,吮吸花儿的乳头。
花儿哭得厉害,满脸糊的都是眼泪、鼻涕和唾液。我脑子里嗡嗡乱响,只觉一团怒火从胸腔逐渐发酵,最后冲破束缚沿着血管冲上我的大脑,或许那时候我已经气到流鼻血,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趁他们三人在那边激战的时候,偷摸着沿着梯子爬下来,幸好,他们无人注意到此处的动静。刚刚没看真切,这会儿定晴一看,他妈的,老熟人了,这三个小畜生不就是上次在储物间欺负花儿的王八蛋吗!
花儿大概是最早注意到我的,我见他拼命摇着头,想对我说话,只可惜嘴被堵住了。我打手势示意他放宽心,而后抄起手上的拐杖对着小卷毛的后背就是一顿砸。
幸好我是打篮球的,手劲大,小卷毛还没意识到什么,就被我一拐杖砸得趴在地上,头磕在旁边的柱子上,头顶了个大包。
黄毛小子从花儿的后穴里拔出来,暴跳着朝我扑过来,奈何他个头儿不高,身子骨瘦得像排骨,我攥紧拳头蓄势朝他的脸砸过去,小身板居然就这么在空中划出抛物线飞出去。我收回拳头,手指上沾了些鲜红的血,应该是小黄毛被我揍出了鼻血。
似是见我占据上风给了花儿底气,他含着爆炸头的阴茎时故意收紧牙齿,狠狠一口咬下去。没咬断小爆炸的老二,但好歹是让他疼得嗷嗷叫。他一面摸着自己的老二,一面在原地乱跳,我见势横着拐杖就往小爆炸的腿上扫,小爆炸被我绊倒在地,磕在地上,掉了颗牙。
小黄毛胆子最大,心也最细,他看出了我的脚伤,也知道没了拐杖我就如同笼中虎。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使唤小卷毛拖住我,他负责偷走我的拐杖。
妈的,小卷毛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架不住人体格大。他带着满身的赘肉向我跑过来的时候,我恍惚觉得一头猪要奔过来撞死我。他用尽力气抱住我,脸庞涨成猪肝色。我像背着一堵结结实实的肉墙,丝毫撼动不了他半分。
我被禁锢驱动不了身体,但我知道我在脚伤的情况下,拐杖是我唯一的武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弃这个顺手的武器。我紧紧攥着拐杖,黄毛小子趁机一根一根掰我的手指,我甚至清晰地听见咔嚓的声音。
就在拐杖快要脱手的时候,花儿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用身体撞向小黄毛,他俩一齐倒在地上,撞翻了一旁装土豆的袋子,土豆散落一地。
我顺势一口咬住小卷毛的胳膊,牙齿在嘴里打颤,咬下小卷毛的一块皮肉,鲜血顿时在我的口腔里蔓延,我的鼻腔里充斥着上头的腥味。小卷毛被我咬疼了,终于松开我,抱着胳膊在原地打转。
花儿坐在地上顺起手边的土豆砸他们,我就站着手握拐杖挥舞。黄毛三人组见打不过我们,见势就跑。他们一个两个跟猴子似的一溜就爬上了梯子,我脚伤不便,追不上他们。那三个人孙子爬上去之后就把板子盖上,后来上头传来东西拖在地上搬动时的吱呀声,估计是他们把什么重东西盖在板子上面了。
花儿沿着梯子爬上去推了推盖子,推不开。看来暂时是出不去了,不过我倒也不急,船夫总是会来找花儿的。幸而舱底下有储备水,我跟花儿一时半会儿还渴不死。
脱力之后陷入深深的空虚与气竭,可打完架后体内尚且存着一丝冲劲仍须发泄。我坐在地上,抱着花儿一同喘气,对视一眼,我俩竟都笑起来。
花儿一开始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异常,他窝在我怀里,体温偏高,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这是情欲过后的正常生理状态。花儿也并未告诉过我什么,可能是他觉得没必要。
直至花儿的体温升高到发烧的状态,小脸通红,浑身紧绷,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自己的阳物上徘徊,我才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坐直身子,掰正花儿的身体,强迫他面向我。花儿不敢看我的眼睛,紧咬着下唇,眼神忽而转到我的小腹,忽而转向地面。我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肯说,反而挣开我的双臂,猛地站起身,躲到舱底的另一角去,与我形成相互对峙的局面。
我实在筋疲力竭,连手指都懒得动弹,坐在那儿喊花儿,他也不应我。我被他阴晴不定的举措弄得稀里糊涂,我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怎么又惹了这个祖宗。我脾气也上来了,转了个屁股背对着花儿抱胸坐定。花儿不知道的是,角落里搁了面镜子,照得他一清二楚。
起初,花儿觉得腹部有火苗在燃烧,那团火苗经由腹腔烧至胸腔,高温使得花儿不得不咳嗽。那团火苗随后蔓延至四肢,燃烧着每一寸皮肤,凌迟着每一寸骨骼,不仅热,而且疼,花儿不禁抱住身子蜷缩成一团打颤。
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升温,高温逼得花儿冷汗直冒,他张开喉咙,想要缓解身上的痛苦,却无济于事,反而差
点让呻吟声溢出来。无奈,花儿只好紧咬着嘴唇,甚至于咬破了唇瓣。鲜红的血涂在嘴唇上,本该是衬出些气色,但却呈现出一股诡异的态势。
花儿的阴茎不自主地翘起,头部不断往外滴着水。扛不住内心的煎熬,那双漂亮的手终于还是伸向了罪恶的欲望。手指上的茧子磨得花儿又疼又爽,但对于一个长期以前列腺高潮为乐的人而言,这种程度的抚慰显然并不足以纾解欲望。
我透过镜子看着他,偶尔听见噗嗤噗嗤的水声,花儿周遭的水汽传到我这边,我也嫌热得慌,全身衣物都被汗水打湿。
花儿射出来的时候,紧咬着食指才没能让我听出些怪异的声音。等到那阵高潮过后,花儿松开食指,上面留存着沾满口水的咬痕。他努力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好像立刻就要窒息而死。
不够,还是不够,前头的高潮只会引发后穴的愈加空虚,花儿急需一样粗长的物件以填满后穴的空虚。
花儿沾着精液的右手沿着腰线挪到后处,试探性地往里捅。先前甬道已经被小黄毛的肉棒撑开,现如今很轻易就能从洞口伸到里面。花儿趴在地上,腰部高抬,屁股后撅,一根手指正在后穴里自娱自乐。
花儿的手指灵活地伸进内部,在自己的身体里四处碰撞,有时能找到正确的位置,猝不及防发出破碎的呻吟。探索自己的身体很有趣,可现在不是玩的时间,花儿得赶紧想办法熄灭身上的欲火。
花儿并不熟练的手法只会弄伤自己,我从镜子里看到花儿抽出来的手指上沾了些许血丝。我心疼花儿,猛地转过头,差点扭到脖子。见我转过头,花儿有些惊慌,忙把手指从后穴里抽出来。他更加不敢看我,头埋在地上,我突然想起曾在电视上看过的头埋沙地的鸵鸟。
我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一步一步挪到花儿的身边。刚刚的一番激战应该是让我的脚伤加重了,我现在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花儿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团,我看到他的后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水,手指也在趁机撸动自己的阴茎。我喊他坐过来,他也不听。我急了,拽住他自慰的双手就往我的阳物上放。
先前看花儿自慰我早已忍不住,阴茎在裤裆里膨胀成小山丘,要不是我腿脚不利索,花儿的屁股早就开花,现在已经哭得不省人事,哪儿轮得到他有自娱自乐的份儿。
花儿心疼我的伤,不敢动作,但我裆部的热度烫得他脸红,又想摸又不敢摸,手指在上面畏畏缩缩地一点一点。我拉着他的手,一起钻进我的裤裆里,一起握着棒子撸动。
我想,花儿一定是饿了,我甚至看到他咽口水,喉结在颈部上下滚动。他睁着大眼睛望向我,我在他的手心耸动,那里滑腻,沾了他一手黏液。
花儿明了地钻进我裤裆,用舌头沿着尿孔一路舔到囊袋。他有时淘气地用牙齿磕磕,不疼,甚至弄得我有点痒。我摸着花儿的短发,任由他趴在底下舔舐,不时发出粗喘声。
花儿的口活在我的训练下愈发成熟,他深喉的时候像是嘴里含着一根大棒棒糖,塞得他腮帮子满满当当的。我迎合着花儿的节奏往上送,将腥膻的精液全部喷进他的咽喉。
花儿被呛得边流泪边咳嗽,伴着白浊从嘴角流出来。我摁着花儿的后颈,与他唇齿相接,用舌头接着他嘴角的精液与他亲吻。这是我的东西,也是花儿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嫌弃。
花儿搂住我的身体,回应我强势的吻。
因为我腿脚不便,所以这场性事由花儿主导。他小心翼翼地脱下我的裤子,脱到脚边的时候更是心疼,生怕自己动作激烈挨到我的伤口。
花儿命令我躺在地上,他则坐在我身上,臀部紧贴着我的肉棒晃动,没插进去,就这么蹭着我的棒子扭着腰。他跪立在地上,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立起来,阴茎就在他的胯间晃动。
我搞不懂他又在玩什么意思,一巴掌打到他的屁股上,他才老老实实地扶着我的肉棒自己坐进去。肉棒终于进入朝思暮想的肉穴,我舒服地发出喟叹,花儿也软了腰。花儿今日体温偏高,穴内更是湿热,咬得我爽得直冲凌霄。
花儿没劲,我就扶着他的腰动。反正一切听他指挥,要快就快,要慢就慢,我也乐得听这小东西闹一回。
花儿今天水多,我插一回就流一回水,温热的淫液打湿了我的肉棒,也打湿了浓密的耻毛。
就在花儿沉迷于自娱自乐时,我突然加速,一下子全部抽出,一下子又插得见底,顶得花儿呻吟不断,求饶不断,没多久就失了精关,泄得一塌糊涂。
花儿跌在我身上,可屁股还定在我的棒子上。他又是亲我的乳头,又是亲我的嘴,还叫着我“哥哥”,为的就是让我慢点,让我把主动权还给他。我笑嘻嘻地从他的屁股里头抹出一把清液,用手指头沾着喂他嘴里,告诉他,他要是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他想干啥都行。
听了这话,花儿自然是知道我在闹他,他一生气就把脸往别处撇,可下身的肉穴绞得更紧了。花儿浑身都红,我看不出他是不是害羞,就当他害羞,嘴里还在继续说,不仅得
生个小子,还得生个姑娘,生个比她娘都好看的姑娘。
花儿臊得慌,忙来堵我的嘴,我伸出舌头绕着他的指尖舔,花儿立刻羞得收回手。我追着他的脸亲,咬咬脸颊,亲亲小嘴儿。花儿被我弄烦了,坐起身来,为的是避免我的骚扰。
花儿夹着我的肉棒还不满足,手指还在自己的乳头上打转,揪着小小的石榴籽往外拉,那处柔软的地方不一会儿就显出红痕,变得肿胀。
躺着毕竟动得不利索,没一会儿我就卸了力,花儿察觉出来,扒开我摁在他腰上的手,掌心相合,十指穿插,他又拿回属于自己的主动权。
花儿坐在我身上,抬起腰又坠下,一上一下间犹如浪花向我袭来,我即将溺毙于花儿的情潮中。
一阵阵快感将我推向愉悦的顶峰,我感到腹部有一股热流要冲出闸门喷溅而出。花儿似乎也感受到我胯间的肌肉紧绷,他反而故意慢下来,吊着我,这口气就撑在那儿,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我挣不开花儿的手,只能挺胯顶他,花儿就并起腿磨我的棒子,就是不肯让我再插插他。花儿又流出来水,我的棒子在他的身体里膨胀,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留下一片空白,清凉的精液射进花儿炽热的穴里,激得花儿一阵哆嗦,下身则愈发绞紧。
花儿被我弄得受不住,前头也不断往外冒着清液,沿着柱身流到我的胯间。我耸动胯部往花儿的身体里捅了几下,花儿又失了身,白浊从龟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来。
花儿手上失了力气,人也失了神,手指从我指间滑落,垂在大腿上。他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却失焦,手指颤颤巍巍地攀上我的脸庞,片刻后,他俯身吻住我的唇。
我的身体从花儿的身体中滑出来,花儿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我就放任那团带着热气的肉柱摩擦花儿的腿根,烫得花儿落泪。
泄了三回身,花儿的脸色从起初的红润变成惨白,但额头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我觉着这事儿不简单,用手捏着花儿的下颌,逼问他那三个畜生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花儿哭着摇头,他说他也不知道,那三个人把他带到舱底后就扒干净他的衣服,小黄毛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盒,他还没看清,就被另外两个人架起来。黄毛小子掰开他的臀瓣,手上蘸着什么膏就往他屁眼里捅,一开始清清凉凉的,然后屁股就烧起来,全身也烧起来,后穴又热又痒。
我猜应该是催情药之类的东西,这玩意儿用不得,对身体有害。按照花儿的描述,小黄毛应该还往里头送了不少,糊了花儿一屁股的膏。
花儿小脸泛着白,我自然不敢再做,就算硬着,也不能再往花儿的屁股里插。
我让花儿扶我坐起来,他就露着白屁股坐在脚后跟上看着我撸。情况紧急,我草草两下就解决了下半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