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总是很忙。
不忙也是不可能的。
作为继承了“g”这个重要代号的成员,必须要拿出相应的实力来。
他单膝跪在琴酒面前,为自己的主人绑好匕首的武装带,黑色的皮靴被仔细擦拭,不沾染一丝灰尘。
“主人……”
东云昭抬头,得到一个凶巴巴的眼神,翠绿的眼眸,俯视的角度格外锐利。
“用代号称呼,阿拉斯加。”
“是,g。”
……
“所以,这次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啊?”
白金色短发的青年戏谑的神情很是惹人不快,他那对向上勾起的眉毛倒是很有记忆点。
琴酒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东云昭立刻收回视线,紧跟上去。
“喂,g,你可不要,让那位大人失望啊。”
“啪嗒——”
银发的青年止住脚步,空气陷入了可怕的静默中。
“爱尔兰,”
他终于转身,伯莱塔的保险被打开,枪口正对着爱尔兰。
“你在挑衅我。”
他笃定的做出判断,似乎下一刻就要开枪。
“怎么会呢?”爱尔兰故作镇定,“这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琴酒不置可否的盯着他,良久,才放下枪口。
“做好你的事。”
目送杀手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感受着脊背上湿冷发黏的汗水,爱尔兰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间。
抬眼,恰好与略微回头的东云昭对视了一下。
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来,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什么。
东云昭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皱着眉快步跟上琴酒。
“g,刚才那个……”
“不重要。”
跳梁小丑罢了。
琴酒当然知道,为什么爱尔兰这么针对他。
同为组织的新血,又是同一批竞争代号的优秀成员,更是少有的,拥有和那位大人直接对话的权利的二人。
他们本就被组织中的人不断对比着。
琴酒取得了六大基酒之一的“g”,爱尔兰,却只是威士忌的一种,本以为是旗鼓相当,而现实就是,那位大人更加看重琴酒。
他收回散发的思绪。
“去吧,阿拉斯加。”
……
伊藤健是公安的新人,一来就被委以重任,成为了重要卧底的唯一接头人。
老实说,每次执行接头任务,他都即紧张又兴奋,更何况这次是埋伏那个组织的核心成员,还受命要带回一份绝密情报。
他按照讯息中所说的,第三个巷口,一直往前走。
“好久不见啊,伊藤。”
前辈一如既往充满活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激动的笑着正要回头。
“别动。”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上,一瞬间,伊藤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前……前辈?”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说着,“您不要开玩笑……”
“这可不是玩笑,嘘,你听。”
熟悉的枪鸣声从两条街以外传来,伊藤健的胯下一阵湿热,他双腿一软,瘫跪在地上。
“为什么……”
他面如死灰,嘴唇发白,神经质的呢喃着。
东云昭嫌恶的后退半步。
远处的枪声响起又停歇,耳麦中传来熟悉的命令。
“杀了他。”
“是。”我的主人。
……
“你那个接头人,他知道多少?”
彼时,琴酒若有所思的问道。
“只是一个新人,除了我的身份之外,他恐怕连真正的上线是谁都不知道。”
他跪在琴酒脚边,有些放肆的把下颌抌在
“毫无价值的鼠辈。”
毫无价值,不及时处理掉还会惹出麻烦的,鼠辈。
……
“喂,唯一的活口,就这么杀掉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爱尔兰笑着扣动扳机,杀掉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个活口。
“嗤!”
琴酒冷笑着,实在懒得回应。
情报什么的,那是情报组的工作,他只负责,清理掉这些烦人的老鼠。
东云昭一回来,就看见爱尔兰又在单方面的瞪视琴酒。
“g。”
眼见琴酒就要带着人离开,爱尔兰连忙出声。
“好歹给我留个帮手吧?新人多少也该学习一下怎么进行善后工作。”
他伸长手臂去揽东云昭的肩膀,被后者轻巧的避开了。
“你最好,快一点。”
琴酒脚步不停,留下东云昭应付爱尔兰。
说是善后,其实不过是杵在那里十分钟,监督外围成员忙忙碌碌的打扫战场
。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光日本警察,就连自卫队也会出动,他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去慢慢清理痕迹。
这种事情,在他还是那个作为外围成员的森川苍介的时候,早就处理过不止一次了,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爆破。
东云昭已经看见好几个外围成员在安放炸弹了,只需要几分钟时间接线,按下起爆器,就能毁掉所有的痕迹。
如果嚣张一点,甚至可以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等待警方到达现场,然后就能够观赏一场血肉飞溅的好戏了。
“你要知道,就算是代号成员与代号成员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爱尔兰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怀好意的盯着东云昭,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东云昭诧异,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眼神里带着些许……同情?
“我知道前辈不如g,前辈不用强调这个,其实前辈你已经很厉害了,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优秀人物啊。”
那对奇妙的倒勾眉几乎蹙成了一座小山,爱尔兰瞪大了眼睛,反复审视阿拉斯加的表情。
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认为,还是在明目张胆的讽刺他。
“呵!好啊!”
他硬生生气笑了,招呼外围成员收队,只把起爆器丢向东云昭,让他做最后一步的起爆工作。
呵!
东云昭暗自冷笑,老子惯的你,一路上阴阳怪气,还真当我没脾气了?
虽然不清楚爱尔兰到底有什么底气,但是剧情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逐出了大本营,直到皮斯科死了才被召回日本。
回来刚做了一个任务,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琴酒灭口,而且八成就是他引以为依仗的boss下达的命令。
也是,在皮斯科死后,把皮斯科当成父亲一样敬重,不依不饶想要报复琴酒的爱尔兰,又怎么能得到boss信任呢?
养父和自己都死于boss的命令,这么一想,爱尔兰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他把起爆器放进衣兜,不紧不慢的撤离现场,警笛声越来越近,
五……四……三、二、一
“咔嚓。”
“轰!”
黑色保时捷从身后驶来。
“啊呀?真是好久不见呢,g~”
金发的美人从基地训练场的阴影里面走出来,她半眯着眸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指尖烟上点点明灭的星火,与玫瑰色的红唇相得益彰。
“贝尔摩德,”琴酒的脚步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干什么这么一副厌烦的样子?”女人的眼神有些幽怨,“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恶心。”
东云昭的身位落后半步,看不见琴酒脸上流露出的厌恶。
“呵呵呵,不逗你了,姐姐我啊,马上就要走了呢。”
她说着,目光流转间,看向琴酒身后的青年,“这是?”
“阿拉斯加,我的手下。”
琴酒连多一秒的视线都不愿意放到贝尔摩德身上。
“哦?这就是……”
她抬手就要去勾东云昭的下巴,他皱着眉退开一大步。
不是,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一个个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狗子我可是有主人的!
“贝尔摩德!”
琴酒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伯莱塔的扳机上,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呐呐,好吧,我不会碰你的玩具了,玩儿的开心点。”
她笑着,眼神颇为揶揄,又似乎深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东云昭想多了,他皱着眉目送贝尔摩德离开,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该死的神秘主义!
“那就是不老的魔女,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
毕竟,从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的容颜就不曾改变过。
就算贝尔摩德精通易容术,但是体态上的活力显而易见,只不过,与之相对的,是那女人灵魂上散发出来的,不可忽视的朽败的气味。
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有些苦恼的收回视线,低声嘟哝了一句:
“我讨厌神秘主义者,谜语人通通去死!”
琴酒今天带他来基地,是为了对他的状态进行二次评估,毕竟这句身体到底是换了一个芯子。
在琴酒的预估中,状态恐怕会下滑不少。
500码。
来复枪击穿靶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射击场上回荡。
杀手凝视着这个数据,时间之久令东云昭感到些许不安。
“差很多吗?”
东云昭放下枪,摘掉降噪耳罩,有些无措的发问。
差很多?
的确是,差很多。
他瞄了一眼档案里的记录,勉强达到400码,那时候的
东云昭,完全可以说是没有狙击的才能。
现在嘛,勉强有那么一点机会。
所以,狙击组那边传的煞有介事的枪感一说,似乎也不全是胡诌。
他不置可否的收起评估表。
下一项。
……
即使有枪感什么的,这种反应未免也太无可救药了。
就像是新人,不,比新人还要糟糕。
砰——
东云昭又一次躺在地上,他勉强用手肘撑起身体。
踏!
那是他今早擦拭干净的皮靴,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扑满了灰尘,他沿着黑色长裤的轮廓仰望。
琴酒踩着他的胸口,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
“太慢了。”琴酒皱了皱眉,不自觉的避开那种炽热的眼神。
“再来。”
东云昭按着被踹了一次又一次的腹部,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招架着琴酒的进攻。
那一下午,训练场上的肉体击打声几乎没停下来过,让每一个路过的人听了都觉得牙酸,不由得对新晋的某代号成员投以怜悯的目光。
“嘀嘀!嘀嘀!”
伴随着又一计飞踢,邮件的提示音响起,琴酒走到场边的围栏旁,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无袖背心被汗水打湿了,紧贴着胸腹,他打开邮件。
【boos说,你别把人打坏了。——朗姆】
他一怔,不自觉的压低了眉眼。
身后,东云昭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汗水洇湿了身下的地面,脸上沾染的黑灰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一只苍白有力的手伸到面前,他勉强把颤抖的手搭上去,整个人完全是被硬拽起来的。
浑身的疼痛剧烈到让他的表情都扭曲了,实在称不上好看,他打了个晃,几乎站不稳。
……
“碰碰!”
浴室的门被敲响,片刻之后就被打开了。
累的时候不停下来还好,一旦停下来,疲惫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人觉得仿佛要溺毙似的。
东云昭泡在浴缸里,琴酒把人半拖回来的时候,按在浴缸里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过度的疲惫让他半昏迷着,睡不过去,也不算清醒,只是懵懵的看着琴酒走进来。
杀手像是摆弄关节不灵敏的玩偶一样,清洗他的身体,带着薄薄一层枪茧的手指揉捏过酸软的肌肉,揉散了大片大片的淤青。
胸腹上、手臂、膝盖……腰侧的皮肤上甚至隐隐能看出靴底的纹路。
全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冲洗掉无味的泡沫,琴酒把人捞出来,裹进浴巾里。
而东云昭,他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的把脑袋往琴酒怀里扎。
“主人……”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一旦察觉要远离琴酒的怀抱,就开始哼哼唧唧,活像一只小狗崽子。
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然在琴酒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又舔又吮。
隔着一层衬衫的触感黏黏糊糊的,琴酒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他把人从身上撕下来,丢在床边的垫子上,咬了咬牙,还是认命的拿过吹风机,坐在床边给东云昭吹头发。
半长不短的头发意外的细软,让人想要反复抚摸,琴酒关掉嗡嗡作响的机器,把浴巾扯开,让他在脚边躺好。
带着浓郁药味的药油,被仔细的推开,打着圈涂抹在淤青的伤痕上。
赤裸的雄性肉体遍布伤痕,又泛着一层油亮的光泽,显得十足的诱人。
用绒毯裹住这具肉体,免得小狗把药油蹭的到处都是。
东云昭不那么安分的挣扎了几下,蠕动着,直到触碰到琴酒的脚踝,似乎被熟悉的气味安抚了,他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床边,不自觉的抱住他的双脚,把脸贴在他脚踝上的东云昭。
杀手那双翠绿的狭长眼眸眯了眯,似乎有一点嫌弃,但是那一贯冷漠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啊呀?真是好久不见呢,g~”
金发的美人从基地训练场的阴影里面走出来,她半眯着眸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指尖烟上点点明灭的星火,与玫瑰色的红唇相得益彰。
“贝尔摩德,”琴酒的脚步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干什么这么一副厌烦的样子?”女人的眼神有些幽怨,“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恶心。”
东云昭的身位落后半步,看不见琴酒脸上流露出的厌恶。
“呵呵呵,不逗你了,姐姐我啊,马上就要走了呢。”
她说着,目光流转间,看向琴酒身后的青年,“这是?”
“阿拉斯加,我的手下。”
琴酒连多一秒的视线都不愿意放到贝尔摩德身上。
“哦?这就是……”
她抬手就要去勾东云
昭的下巴,他皱着眉退开一大步。
不是,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一个个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狗子我可是有主人的!
“贝尔摩德!”
琴酒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伯莱塔的扳机上,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呐呐,好吧,我不会碰你的玩具了,玩儿的开心点。”
她笑着,眼神颇为揶揄,又似乎深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东云昭想多了,他皱着眉目送贝尔摩德离开,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该死的神秘主义!
“那就是不老的魔女,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
毕竟,从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的容颜就不曾改变过。
就算贝尔摩德精通易容术,但是体态上的活力显而易见,只不过,与之相对的,是那女人灵魂上散发出来的,不可忽视的朽败的气味。
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有些苦恼的收回视线,低声嘟哝了一句:
“我讨厌神秘主义者,谜语人通通去死!”
琴酒今天带他来基地,是为了对他的状态进行二次评估,毕竟这句身体到底是换了一个芯子。
在琴酒的预估中,状态恐怕会下滑不少。
500码。
来复枪击穿靶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射击场上回荡。
杀手凝视着这个数据,时间之久令东云昭感到些许不安。
“差很多吗?”
东云昭放下枪,摘掉降噪耳罩,有些无措的发问。
差很多?
的确是,差很多。
他瞄了一眼档案里的记录,勉强达到400码,那时候的东云昭,完全可以说是没有狙击的才能。
现在嘛,勉强有那么一点机会。
所以,狙击组那边传的煞有介事的枪感一说,似乎也不全是胡诌。
他不置可否的收起评估表。
下一项。
……
即使有枪感什么的,这种反应未免也太无可救药了。
就像是新人,不,比新人还要糟糕。
砰——
东云昭又一次躺在地上,他勉强用手肘撑起身体。
踏!
那是他今早擦拭干净的皮靴,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扑满了灰尘,他沿着黑色长裤的轮廓仰望。
琴酒踩着他的胸口,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
“太慢了。”琴酒皱了皱眉,不自觉的避开那种炽热的眼神。
“再来。”
东云昭按着被踹了一次又一次的腹部,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招架着琴酒的进攻。
那一下午,训练场上的肉体击打声几乎没停下来过,让每一个路过的人听了都觉得牙酸,不由得对新晋的某代号成员投以怜悯的目光。
“嘀嘀!嘀嘀!”
伴随着又一计飞踢,邮件的提示音响起,琴酒走到场边的围栏旁,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无袖背心被汗水打湿了,紧贴着胸腹,他打开邮件。
【boos说,你别把人打坏了。——朗姆】
他一怔,不自觉的压低了眉眼。
身后,东云昭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汗水洇湿了身下的地面,脸上沾染的黑灰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一只苍白有力的手伸到面前,他勉强把颤抖的手搭上去,整个人完全是被硬拽起来的。
浑身的疼痛剧烈到让他的表情都扭曲了,实在称不上好看,他打了个晃,几乎站不稳。
……
“碰碰!”
浴室的门被敲响,片刻之后就被打开了。
累的时候不停下来还好,一旦停下来,疲惫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人觉得仿佛要溺毙似的。
东云昭泡在浴缸里,琴酒把人半拖回来的时候,按在浴缸里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过度的疲惫让他半昏迷着,睡不过去,也不算清醒,只是懵懵的看着琴酒走进来。
杀手像是摆弄关节不灵敏的玩偶一样,清洗他的身体,带着薄薄一层枪茧的手指揉捏过酸软的肌肉,揉散了大片大片的淤青。
胸腹上、手臂、膝盖……腰侧的皮肤上甚至隐隐能看出靴底的纹路。
全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冲洗掉无味的泡沫,琴酒把人捞出来,裹进浴巾里。
而东云昭,他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的把脑袋往琴酒怀里扎。
“主人……”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一旦察觉要远离琴酒的怀抱,就开始哼哼唧唧,活像一只小狗崽子。
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然在琴酒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又舔又吮。
隔着一层衬衫的触感黏黏糊糊的,琴酒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他把人从身上撕下来,丢
在床边的垫子上,咬了咬牙,还是认命的拿过吹风机,坐在床边给东云昭吹头发。
半长不短的头发意外的细软,让人想要反复抚摸,琴酒关掉嗡嗡作响的机器,把浴巾扯开,让他在脚边躺好。
带着浓郁药味的药油,被仔细的推开,打着圈涂抹在淤青的伤痕上。
赤裸的雄性肉体遍布伤痕,又泛着一层油亮的光泽,显得十足的诱人。
用绒毯裹住这具肉体,免得小狗把药油蹭的到处都是。
东云昭不那么安分的挣扎了几下,蠕动着,直到触碰到琴酒的脚踝,似乎被熟悉的气味安抚了,他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床边,不自觉的抱住他的双脚,把脸贴在他脚踝上的东云昭。
杀手那双翠绿的狭长眼眸眯了眯,似乎有一点嫌弃,但是那一贯冷漠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乌鸦一般的黑衣人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他们当中大多数互不相识。
只是不约而同的,在一个又一个安全屋之间辗转,依次从几个特定的地点取走属于自己的装备。
最终听从远方传来的号令,抵达战场。
就像是庞大的战争机器的一部分零件。
这里是,弗吉尼亚州,匡提科。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总部。
这种行动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
组织当中很多人,就比如朗姆,是完全反对这次行动的。
不过是一次愚蠢的示威行为。
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招致fbi的警惕、重视,和更疯狂的打击。
组织中又一次盛传,boss对贝尔摩德非同一般的宠爱。
俨然把这一次行动当做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报复戏码。
“boss说,fbi总部有一份重要情报。”
“得到它,或者销毁它。”
这才是朗姆最终同意这次行动的原因。
但那是贝尔摩德的任务。
琴酒负责的是,正面战场。
……
虽说是冲击fbi总部这样的危险行动,但是大多数人都没什么紧张感。
说到底,fbi总部也不是什么战争堡垒,没有什么重火力,几千名探员绝大多数分散到世界各地,本部的武装人员并不算多。
东云昭看了看武器库里面那几支火箭筒……
好吧,
确实很难紧张起来。
他刚从会议室出来,琴酒要他过来挑选一些装备,他们随身的装备总是很齐全,只是额外需要一支冲锋枪、更多的弹匣,和一些特种手榴弹。
“咔哒”
身后的库房门发出齿轮传动的声响。
他警惕的转身,直到看见那双熟悉的作战靴。
一如既往,厚重的长风衣、高领衫,礼帽下的银发即使在黑暗里,也像是在发光。
“主人……”
琴酒抬手拦住他跪下的动作,宝石一般的绿眸带着些许恶趣味。
“脱掉。”
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抚过腰间的皮带,东云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解开最外层的武装带,再解开皮带。
这条皮带是琴酒挑选的,柔软而有韧性。
或者说,他身上这些衣服,没有一件不是琴酒挑选的。
就像是装点一个等比例的人偶,又或者,给狗狗拴上漂亮的项圈。
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却赤裸着,东云昭有些紧张。
因为,随时可能会有人打开那扇库房大门,进来挑选武器。
他知道琴酒——他的主人总是会处理好这些,他不愿意同任何人分享他的奴隶,连手腕上的皮肉都不许露出来。
但这不妨让他沉浸在这种刺激之中。
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密闭又开放,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半是因为紧张,半是因为兴奋。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俯身,手抓住脚腕。
赤裸的私密位置正对着门口。
仓库的隔音很好,他什么也听不见,又忍不住绷紧了神经,侧耳细听。
“咻——”
“啪!”
锐利的破风声,臀上传来尖锐的疼痛,肌肉绷紧了又放松。
是那条皮带。
十五分钟前它还在东云昭的腰上被使用着,现在,他们真正的主人决定换一种方式使用它,和他。
灼热的温度逐渐降低,绯红的臀瓣一片温热,暧昧的温度一路蔓延,点燃了别处。
青年额头上洇出细密的汗珠,倒不是因为疼痛。
“啪!”
淫靡的液体顺从着主人的鞭打,擦着鼻尖摔碎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琴酒的脚步声在周围回荡,皮带毫无规律的发出破空声,而东云昭只能偶然的瞥见主人的衣角。
微凉的大手按在通红的臀肉上,抚摸,揉捏。
体温相互侵染,他开始有些透不过气。
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的空间里,传来十分微弱的“嗡嗡”声。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不是轻微的耳鸣,是真实存在的声响。
明明只是最低档的震动而已……
贴上去的一瞬间,乖巧的狗狗发出了可怜的呜咽。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却仍然艰难的维持着这个不稳定的姿势,忍受着快感的折磨。
不可以……在主人没有允许的射精……
冰冷的金属跳蛋逐渐染上体温,粗粝的指腹按住不安分的玩具,在绷起的青筋上滑动,直到沾满了湿滑的液体。
顺着阴茎向上,挤开明显上提的睾丸,磋磨着会阴,最终停留在肛门处。
……
柔软的绯红色从脸颊上褪去了一半,被收入腰带的衣摆上还残留着可疑的水痕。
东云昭抱着枪,跟在琴酒身后,半脸的黑色面罩和战术眼镜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两个人一前一后,自然的离开了库房,只留下那摊散发着淡淡腥气的液体,沉默的阐述着什么。
……
“我们是有内部平面图一类的东西吗?”
他茫然的看着所有人井然有序的冲入几条走廊,只能紧紧跟在琴酒身后。
“不需要那种东西,”琴酒大步往前走,“组织里的黑客控制了这里的监控系统。”
但也可惜,只是短暂的控制了监控而已。
也许这次之后,boss会考虑一下培养信息技术方面的人才?
琴酒漫不经心的想到,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拨弄着某个开关。
“嗯呜……”
东云昭面罩下的脸有一点红,动作极不明显的停顿了一瞬。
好刺激……
交火声,或者说,单方面的屠杀接连开始。
为数不多的探员们只来得及掏出手枪,就倒在枪林弹雨中。
琴酒狞笑着,完全是出于兴趣,而非进攻的必要性而开枪。
因为东云昭就在他右手边,仅仅开着冲锋枪的单发模式,枪枪爆头,还不忘留下几个位置正好的活体标靶给主人玩乐。
疯狂震动的玩具根本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或者说,那种程度的快感,在大规模的交火中,完全变成了一种恰到好处的助兴。
也许战争就是会让人热血沸腾。
尤其是和琴酒——他的主人,并肩作战。
血腥和硝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东云昭有些忘乎所以,直到琴酒压下他的枪口。
“贝尔摩德。”
琴酒嗤笑一声,左手握着伯莱塔,蠢蠢欲动。
面前,穿着一身fbi制服的女人摘下鸭舌帽,金发倾泻如瀑。
她看着琴酒身旁那个熟悉的身形,感到有些诧异。
这种杀红了眼的状态,可真不像是……
呐呐,不管怎样,无所谓。
她勾起红唇,微微一笑,看向琴酒的眼中带着些许怜悯。
琴酒不适的皱眉,枪口却完全放了下来。
“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神格外锐利,“贝尔摩德,你的任务完成了?”
“当然。”
“嘘——”
这女人故作高深的用食指压在唇上,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说:“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哦。”
“你想说什么?”
琴酒冷笑着,又抬了抬枪口。
“哦呀~我是说,关于这份情报,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贝尔摩德的指尖擦过伯莱塔的枪口,两人的身形交错而过,女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g,珍惜当下吧……”
“切!”
琴酒恼怒的开了一枪,一个自以为隐蔽的fbi倒下了。
“我是……主人的狗……阿拉斯加……是琴酒的狗!”
东云昭红着脸,被肏得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不管多少次,被那么粗大的东西插入进去还是太过刺激了。
里里外外都被玩弄着,还要被诱导逼迫着吐露出羞耻的话语,难过的同时,又舒服的没办法拒绝。
太恶劣了!
银色的长发垂落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呜……主人……”
好爽……
好像完全融化掉了,东云昭温驯的抱着自己的腿,把身体打开,任由琴酒肆意侵占。
汗湿的肉体在灯下泛着光,其上遍布着训练和惩戒的痕迹,健硕的腰部被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泛红的手印慢慢发青。
“嗯啊……哈……呃啊啊~”
穴肉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鞭挞,他无助的摇头,眼神逐渐迷离。
“嗤!”
杀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所有物。
他冷笑,掐住那根不安分
的东西,满意的看到东云昭呜咽着被打断了高潮,柔软湿润的肠肉一瞬间紧缩着抽搐,带来令人满意的体验。
狗狗垂头丧气,发出可怜的啜泣,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他的主人。
琴酒松开手,恶劣的笑着,他说:
“不准射。”
他把他调教的很好,所以,就算再怎么痛苦难耐,东云昭也会服从他的命令,因为,他的一切都属于琴酒,反正狗存在的意义,就只有主人的命令而已。
“是,主人……嗯呜……”
服从……
他仰望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眸,灯光太晃眼,恍惚之间,让他以为是在被天使拥抱着。
可真正撕咬着他,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
琴酒不是没有考虑过叛离组织。
曾经尚在青训营的时候,这种渴望一度达到了顶峰,但是当他真正加入组织,不断奔波着去执行任务之后,这种想法却越来越淡。
既是因为组织的深不可测,也是因为他自己。
越是了解,越是知道组织的可怕。
与此同时,他既不是什么满心正义的善人,也不甘于就此隐姓埋名、东躲西藏。
坦白说,名为琴酒的这个男人,他就是如此的渴望鲜血,内心的暴虐,唯有杀戮,得以宣泄。
当东云昭坦白卧底身份的时候,有一瞬间,他想到了叛逃,但是又深刻的明白,不值得。
为了一个卧底而叛逃,太可笑了。
而李轻尘的坦言相告,更让他完全放弃了这种念头。
原来,组织的真正重心,就是那种药物啊。
难怪朗姆隐退多年还是那么有恃无恐,难怪组织对宫野姐妹的容忍度那么高,难怪,黑的白的那么多资金仍然不够周转……
所以说,贝尔摩德是真的“不老”,而非他曾经以为的那样,通过易容,披了一张年轻貌美的皮。
从前琴酒根本不在意这些,反正他只是要保证自己在组织的地位,以便于肆意妄为,至于boss偶尔会有的,那种邪教头子一样的奇怪言行,谁在乎?
他感到有些烦躁。
看吧,命运再一次把选择题摆在他面前。
死亡,还是生存?
他完全想象的到,继续现在这样,作为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就如同“剧情”那样,在最后给“组织”陪葬。
而生存……
他审视那张睡颜。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死亡就能让你超脱,那么,永生是否能够让你永远沉沦在这地狱之中呢?
李轻尘,别想逃……
月光下,他眉目狰狞如恶鬼。
……
银发的杀手靠在车上,烟头上的火光明明灭灭,而他脚下,七八根抽了半截的香烟歪七扭八的堆在一起。
“可恶!”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那种遮遮掩掩的隐晦暗示,果然还是非常令人在意。
“阿拉斯加,杀了他!”
“砰!”
“大哥?”
伏特加茫然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浆混合物。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从面前的尸体上拎起了装钱的箱子,往琴酒那边跑。
丢下最后一个烟头,琴酒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
留下孤零零的一只伏特加,抱着钱箱,苦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收拾大哥留下的一地烟头。
“主人?”
东云昭抱着枪钻进车里,把狙击枪简单拆卸放回箱子里。
他们本不应该这么快就杀掉那个目标的,这样伏特加的收尾工作会麻烦很多。
伏特加:……大哥甚至不愿意让我上车呜呜呜o﹏o?
但是主人心情不好,所以……辛苦了!伏特加前辈~
这家伙有的方面完全是那种迟钝型的笨蛋,贝尔摩德的隐晦暗示、组织代号成员的眼神根本看不懂一点,但是对琴酒的情绪变化却非常的敏锐。
他的主人用指尖敲打着屏幕,神情冷漠,杀意汹涌。
屏幕上,寥寥几行文字,让琴酒皱紧了眉头。
贝尔摩德……曾经有过一个情人,一个她年少时非常在乎的,却是stasi卧底的男人。
金发、蓝眸,一个典型的德国人,冷肃、残忍、好斗、报复心重,身份暴露之后由贝尔摩德亲手处决,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这种诡异的相似性……
同样是刚取得代号不久,同样是身为卧底的情人,他隐约猜到了一点boss的目的。
无非是想要他们对组织的忠诚,对卧底的深恶痛绝。
所以贝尔摩德才会是那种态度。
“嗡~”
熟悉的来电显示,屏幕上一片空白。
他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接通。
“boss…
…”
指尖摩挲着手机侧边,琴酒略微低眉,专注的听着。
后座上,东云昭竖直了耳朵也没听清boss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看着琴酒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最后,他把手机反手递过来,示意他接听。
“boss?”
“阿拉斯加。”
“是,boss。”
“任务完成的很漂亮啊,那么,在假期结束之前,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吧。”
??!
什么⊙?⊙?放假?
我们组织……居然是有假期的吗?
通话已经挂断,东云昭一脸茫然的把手机还给琴酒,突然感觉坐立不安。
“别多想。”
“是!”
也许是因为以酒名为代号的缘故,组织的大多数小型据点都会伪装成酒吧。
有的在闹市区,里面鱼龙混杂,总是混迹着极道组织的成员,非常适合掩饰行踪。
有的在不知名的巷道里,十分隐蔽,甚至不一定有招牌,代号成员有时候会在这种酒吧小聚。
他们即将抵达的,就是这样一个隐蔽的据点。
东云昭一如既往地跟着琴酒,穿行在阴暗的小巷里,他不关心此行的目的,只需要服从命令。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巷口的时候,脚步刚一落下,风声止息。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琴酒完全静止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是那个名为剧本的外挂,发动了。
夕阳的光擦着墙壁,照亮了半边鞋尖。
不自觉的,他后退半步,把自己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现在非常安全。
发生了什么?
剧本不会随意展开,大概率,他现在正处在一个重要的节点,选错一步就死的那种。
毫无预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危险到底来自何处。
这个金手指很废,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只要有足够的耐性,在这个完全静止的世界里,他可以掌控一切。
忍着不适,东云昭走出巷口,他站在琴酒旁边,这个男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沉默的矗立,也能给他带来勇气。
琴酒曾经教导他,在敌人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必然可以看到敌人,因为枪口和心脏之间不会有障碍。
他已经看见了狙击枪的枪口,就在楼顶,在这片范围内的第一制高点。
沿着楼梯上去,离顶层越近,他就越迫切,脚步也越发轻快。
“踏~踏~”
“嘎吱——”
那个架枪的身影很熟悉,她的短发飞扬着,定格在半空,夕阳的光色很暖,透过发丝,却没有什么温度。
因为停滞了时间,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一副精美的油画。
他知道,只要再往前走几步,他就能看见她脸上兴味盎然的笑容,和眼睑处翩然欲飞的蝴蝶纹身。
基安蒂在这里,那么,科恩一定就在第二制高点上。
出了巷口,他就会暴露在基安蒂和科恩的狙击范围之内,交叉的狙击位布置、直属琴酒的作战小组。
所以,是boss想要杀他?
不,不对。
动用基安蒂和科恩,说明琴酒是知情的,但对于琴酒来说,如果只是要处决他这个前卧底,无论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还是boss的命令,都完全用不到这种阵仗。
也就是说,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要杀他,击杀只是一个后备方案,一个,选择错误之后的处理方案。
你想看到什么呢?boss……
他的指尖划过琴酒的衣领,终于,解开了大衣的扣子。
他的主人身上总是有很多武器,但是,绝对不会出现,运行中的窃听器这种东西。
只有一个人,只有boss,能命令琴酒被监视。
不过,既然琴酒完全了解这件事的话,那么东云昭就完全可以不用费脑筋了。
只要服从命令,就不会被放弃。
琴酒不会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所有物,即使是boss,也不行。
他是那种,保不住就宁可亲手毁掉的人啊。
只要这样的,强大的、不屈的,才能真正支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跪下。
他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
时间又开始流动,琴酒顿了顿脚步,似乎察觉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在意,或者说,来不及深究。
今天,有更重要一点的事情。
东云昭往前几步,为琴酒推开那扇完全隐没在阴影下,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
“叮铃~”
安装在门内的铃铛被敲响。
酒吧内有不少组织的人,看见琴酒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其中几个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琴酒不为所动,他带着
他到吧台旁边的角落。
这个位置既隐蔽又开放,虽然是角落,又有桌椅遮挡,但是,酒吧里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这里。
而且,只有一个位置。
琴酒以往绝不会选择这种位置。
他和往常一样,去吧台点酒,不过只要了一杯琴酒。
酒杯几乎无声的落到桌面上。
“跪下。”
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具有磁性,带着杀气,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心惊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他们或是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视,或是光明正大的调转视线。
只是这样?
东云昭懵了一下,很自然的,跪在琴酒脚边。
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似乎他们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是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人的调教室里。
神情平静,态度温驯,跪姿标准。
琴酒穿着特殊的作战靴,内嵌钢板的靴底用力践踏着他的大腿根部。
很痛,如果拉开布料,皮肤上面一定可以看到青紫色的鞋印,但是他稳稳当当的跪着,身形晃也不晃一下。
那杯琴酒被送到他嘴边,东云昭顺着琴酒的手臂抬头看他。
“主人?”
“舔。”
他低头,顺从的伸出舌头,慢慢的,真的像是一条狗一样,去舔舐酒液。
东云昭隐约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像是不敢置信。
“哗!”
他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带着冷气的酒水弥漫着杜松子的香气,一整杯,全泼在他的脸上,溅湿了衬衫,漫过项圈,顺着颈侧的纹路流淌到胸膛上。
像是被不知哪一滴酒勾引了,琴酒的眼神幽深了许多。
虽然不喜欢那些恶心的视线,但是这种刺激,确实让他兴奋起来。
琴酒无所谓的扫视一眼,所有人都垂下视线,不敢直视他。
反正都是一些消耗品罢了。
他掐住东云昭的脖颈,凭着强悍的臂力,硬生生把他拽到双膝离地。
“呜!”
窒息的生理反应让他忍不住翻起眼球,但是手臂却仍然扣在腰后,只是指尖紧紧陷进了小臂。
“咳咳!咳!咳呃……”
膝盖磕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他勉强跪稳,撕心裂肺的咳嗽,来不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那只铁钳一样的大手,再一次扼住咽喉。
琴酒反复进行着这个过程,东云昭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越来越狼狈。
但是他始终没有反抗。
就在他又一次,把掌心贴到东云昭布满了指印的脖颈上时。
“g……”
耳道中,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珠子震动着,发出声音。
……
这一次,好像比之前都要漫长?
意识在逐渐模糊,东云昭挣扎着抬眼,想要看一看琴酒,只可惜汗液从眼角渗了进去,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双腿踢蹬了几下,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了。
就在某个人终于忍不住挪动脚尖,想要冲上去制止琴酒的时候。
那粒耳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砰!”
琴酒松开手,让他摔在地上。
看着那具毫无动静的躯壳,琴酒皱了皱眉,在东云昭的心口补上一脚。
他抽搐了一下,狼狈的蜷缩着,终于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那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东云昭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似乎清醒了过来。
他搜寻琴酒的身影,用四肢撑起身体,打着晃,爬到琴酒脚边。
“主人……”
被反复摧残过的咽喉嘶哑的不像样子,但是不妨碍让他们听清那个字眼。
每个人的眼神都格外复杂,无论为了什么,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恐怕宁死也做不到,臣服于谁,即使将要被杀死也不反抗。
阿拉斯加,琴酒的狗。
以往他们多是出于戏谑、嘲弄,用这个称呼代指东云昭,但是今天看来,名副其实。
酒已经干了,琴酒手上沾染的,大多是东云昭的汗水。
汗液残留在指尖的感觉不会舒服,他头脑还是昏沉的,但是一旦这么想着,便自然而然的凑近,舔舐琴酒的手指。
一根一根,从指尖舔到指缝,水痕沿着掌纹蜿蜒向上,嫣红的舌尖湿漉漉的打着圈,琴酒掐住东云昭红彤彤的脸颊,杀气随着眼刀嗖嗖的射向某个角落。
他的听觉还没有迟钝到听不见那种恶心的、黏腻的喘息的地步!
“滚!”
乌鸦们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酒吧,就连调酒师都从吧台后面的暗门离开了。
琴酒把东云昭捞起来抱进怀里,他身上还残留着杜松子的味道,连汗水都遮不住那股香气。
组织的killer不耐
烦的扯掉领口的窃听器,扔到脚下碾碎,钢珠一样的耳机滚出去不到两米就被子弹击碎,稍一抬手,伯莱塔三两下打掉了那几个临时安装的摄像头。
“啪…嗒…”
枪口调转,唯一留下的那个人从酒柜侧面走出来,撕掉了脸上的面具。
“做的不错嘛,g。”
贝尔摩德笑吟吟的看着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琴酒这幅失态的样子,眼神多少放肆了一点。
“贝尔摩德,我现在没空理会你,滚!”
枪口对准了女人的头颅,似乎随时会扣动扳机。
“好吧好吧~快去安慰安慰你的狗崽子吧。”
她的眼睛里,有些许艳羡。
……
东云昭挂在琴酒身上,眼神还有些迷离,他把脸埋进琴酒的胸口,身体打着颤,确实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
杀手抱紧了他,反复亲吻他的额头,拍打他的脊背,直到他完全放松下来。
他深知,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并不美好。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boss……
琴酒咬着犬齿,却似乎恢复了冷静。
“基安蒂,科恩,任务完成,撤退。”杀手拿出对讲机,语气如常,“伏特加,把车开过来。”
“什么嘛!我还以为能杀掉那个小可爱呢?”
基安蒂骂骂咧咧的收起狙击枪,去找科恩一起回基地。
伏特加把车开进巷子里,眼睁睁看着大哥把半昏迷的阿拉斯加抱出来,一声也不敢吭。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伏特加硬着头皮把车开回琴酒和阿拉斯加常住的那栋别墅,大哥一路上只是抱着人,也不说话,看样子他是没有搞错目的地。
伏伏大松了一口气jpg
boss一向很有“分寸”,所以东云昭只是濒死,所以他踩着琴酒的底线安排了这场“测试”。
只不过有些时候,底线和底线是不一样的。
琴酒把人放平在自己的床上,打开口腔检查喉咙。
他对自己用的力气心知肚明,脖颈外面已经充血红肿,留下了青紫的指印,喉咙里面也肿的不像样子,看上去已经无法吞咽了。
琴酒不喜欢这种玩法,或者说,他不喜欢任何需要从死亡中汲取的快感,但是他也无法否定这种快感的存在,为防万一,别墅里有准备专用的消肿喷雾。
清凉的药味刺激着东云昭,他歪着头去蹭琴酒的手,什么也没问。
等到喉咙好了一点,琴酒又拿来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水给东云昭补液。
喉咙很痛,东云昭脸色一苦,已经预料到未来几天里只能靠葡萄糖水+白粥续命的日子了。
他那负责任的主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吃刺激性的/坚硬的食物的。
“闭嘴!不许说话,老老实实吃流食。”
看吧,只是张了张嘴,就被预判了涅。
东云昭确实很听话,他什么都好,做任务的时候永远服从命令并执行到位,遇到意外情况也能灵活变通,不会意气用事,也很会看眼色只会看琴酒的眼色,就是有点贪吃。
以往琴酒倒也不会管这个,只不过会在他摄入过量的食物之后,把训练量加上去,很多时候,东云昭以为琴酒是看不惯他那拉胯的格斗能力,所以才总是加训。
但那其实是因为他太贪食,吃太多了,为了避免工作犬变成肥狗,即使琴酒愿意纵容他这么点小爱好,也不得不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而这次,出于自责,更是会严防死守。
虽然东云昭没有前科,但是以前琴酒也没有控制过他的饮食,再加上……
狗狗受委屈之后总是免不了做出一些小动作,试图得到主人的关注和安抚。
所以琴酒会好好盯着他的。
东云昭眨巴着眼睛,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是,补偿还是可以求来一点的。
琴酒控制他、训诫他,却很少真正插入,更多的时候,他把他玩到射精边缘之后就会残忍地停手,理由是不能过度纵欲……
狗狗的另一个弱点,是贪欢。
如果不是被锁住了,刚才窒息过程中他就会高潮。
也因此,现在东云昭的情欲异常高涨。
他舔着主人的手腕,轻声哼唧着,眼神也越来越软。
狗狗的膝盖磕青了,不能跪着,喉咙的伤还没好,不能呻吟,所以……琴酒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东云昭抱着自己的大腿,露出下身,琴酒压着他的膝盖,大力肏干,狗狗被干到翻白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主人考虑的非常周到,一个用来训练深喉的小号特殊口塞插在他嘴里,硅胶的材质上还涂满了药膏,既能避免狗狗发出声音,又能治疗伤口。
只可惜狗狗阴茎上的锁也没有被摘下来,金属边缘溢出了些许亮晶晶的液体,而可怜的狗狗被绵长的快感折磨着,却无论
如何都没有办法射出来,看起来已经快要哭了呢。
“呵,忍耐一会儿,结束的时候,允许你射一次。”
尽管恶趣味的主人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容,但是狗狗却只能用感激驯服的眼神仰望着主宰他的主人,无论是疼痛还是快乐,都只能由主人决定。
琴酒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呼吸一滞,阴茎又涨大了几分。
即使是快要被掐死的时候,这双眼睛里面也没有抗拒和憎恨,那个时候,琴酒就已经想要使用他了。
属于他的,完全驯服的狗。
敏感的肠肉瑟缩着,带来更多的快感。
杀手俯身咬住奴隶的咽喉,上面青紫色的指痕是他留下的烙印,是奴隶献上生命的证据。
东云昭可怜的呜咽着,鲜血从牙印上渗出来,些许疼痛,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刺激,被强大的主人掌控着,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被尽情地使用,直到坏掉为止。
光是这么想着,就足够让他高潮了。
他是耽溺于享乐的废物,即使有着很好的能力,也需要足够强有力的统治,才能一刻不停的行动起来。
这就是他一直所渴望的,被强大的、坚定果决的那个人约束、管教,即使放弃思考也没关系,只要服从就会被引领着前往很好的未来,即使走向死亡也拥有耀眼的结局。
我甘心俯首之时,倘若我的死亡能铸就您的荣耀,哪怕只是让您感到片刻的愉悦,那么,请取走我的生命,一切以您的意志。
粗大的阴茎蛮横的贯穿了柔软的穴道,本就无法抵抗,何况狗狗早已臣服,沉浸在肉欲之中,打开身体,欢迎着入侵者的肆虐。
柔软湿润的肠道蠕动着,极尽妩媚之能事,全力取悦着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任其攻城略地。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奴隶,他跪在你脚边,献上一切,被毫无理由的用来宣泄怒火也满心欢喜,即使渴望但只要下令禁止也会绝对服从,而随之膨胀的,是主人难以抑制的掌控欲、施虐欲。
爱是克制欲望。
在这种关系里,大多数人选择放纵欲望,享受当下,也误以为这样就是正确,肆意宣泄,于是总是伤人伤己。
想要真正稳定长久,应当彼此都理性、克制。
琴酒少有的失控了,结束之后,年轻的主人大概会自责于此刻的发泄吧?
夜还漫长,他尽情的使用着奴隶的肉体,在这具被他反复雕琢的优秀肉体上留下一层又一层的标记。
希望他还记得,他许诺给可怜的狗狗的,一次高潮?
……
“boss的命令,让我派人去接雪莉。”
琴酒发了几条信息,把任务丢给伏特加处理。
那个十三岁的天才少女。
这也意味着,威士忌三人组马上就要通过不同的途径加入组织了。
而让东云昭感到意外的是,琴酒居然并不急着杀掉这三个卧底。
以琴酒对卧底的厌恶程度……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厌恶卧底?”
恶劣的主人笑着,却没有为他的狗狗解惑。
“在你之前,我们也派出过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员,后来……”
那位前辈的表情很是复杂,他说:“总之,这项任务非常危险,你要对此有所准备。”
那双天空一样的蓝眼睛眨了眨。
诸伏景光,最后一次,敬礼。
……
“……你要尽可能的打进那个组织的内部,拿到秘密的情报……”
“这是你的伪装身份,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安室透。”
……
“这就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琴酒站在训练场上方的高台上俯视,那些处在选拔阶段的新人聚集在训练场上。
他们分别通过不同的渠道被组织搜罗过来,身份五花八门,绝大多数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有的是听说过一点组织的传闻,主动加入,有些是身份有问题,为了保命,偷渡客、前任雇佣兵……
“蓝眼黑发的,是诸伏景光,化名绿川光,金发黑皮的那个,是降谷零,化名安室透。”
东云昭站在琴酒身后,脖颈上项圈的铁牌反转过来,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也就是,未来的苏格兰、波本。”
“赤井秀一。”
对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琴酒只是随便扫视了一眼,他的视线完全被那个高挑的身影吸引了。
“是他。”
“是个危险人物。”
诸星大猛然抬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奇怪……明明感受到了,那股充满杀意的眼神。
“因为能力够强,被很多人说是很像您的,第二个琴酒什么的。”
东云昭嘀嘀咕咕的,似乎很讨厌赤井秀一,刻意把这种没有根据的说法告诉琴酒。
果不其然,琴酒咬着烟狞笑
起来,眼神凶厉,希望,你真的对得起这个称号!
组织的前几期筛选非常残酷,但是眼前这些都达到了最基础的要求,所以就算没能成功取得代号,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只不过是作为苦逼的外围成员,继续被支使到团团转而已。
里面很多人甚至经历了好几轮选拔,只不过都失败了。
而琴酒之所以说组织无人可用,完全是因为现存的代号成员大都是摸鱼怪,迫于威势渐盛掌握代号成员生杀大权的killer,为了小命着想,他们也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或者说,绝大多数外围成员拼命想要获取代号,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这种舒适的摸鱼生活,听说在英国的某个摸鱼怪,甚至连买个菜都要让外围成员代劳!
不出所料,最后脱颖而出,被赋予代号的,确确实实就是他们三个。
毕竟都是公安、fbi尽心竭力挑选训练出来的优秀人才,不然怎么会被派来卧底呢?
黑麦,苏格兰,波本,威士忌三人组。
被boss交给琴酒暂时使用。
“莱伊,波本,苏格兰,三天后的下午在杯户町集合,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