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年就是罗一天遥远仰望的恒星,就算再远也会被吸引过去。更别提距离相近时,引力更大。
罗一天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其他室友过来,谢景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于是他打算去学校随便转转,看看能不能偶遇。
结果刚转悠没多久,就发现谢景年被三四个男生堵在学校院墙边,谢景年眼睛微红,冷着一张脸,抱着自己的书包,无言地被几人推搡。
罗一天脑子一热,快步冲上去拨开那几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与谢景年打了个照面。
谢景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罗一天,他稍微瞪大了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罗一天比两年前长得更高了,也更英俊了,他眼睛黝黑专注地盯着谢景年,像是看不够似的,完全忽略了旁边那几个人。
那几个打劫的人感觉受到了侮辱,其中一个高胖的大个子直接抬腿对着罗一天的腰踹了过去,罗一天侧身闪避,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那几个人都撂趴下了,就是背上挨了好几下,拉着谢景年走的时候还轻轻地倒抽了口气,那个大个子后边打不过还从地上捡砖头给了他几下,有点受罪。
谢景年也不吭声,就由着罗一天拉着他的手一路走回了寝室。
到了寝室两个人也不说话,就僵在那里。
谢景年放下书包,坐在床上看着罗一天,两人对视半天,他才轻声地道谢:谢谢啊。
罗一天突然起身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人没事吧,受伤了吗,钱被拿走了吗?
本来还冰冻的空气,因为罗一天的三连问,突然流动了起来。
谢景年抬起头微笑一下:我没事,身上没多少现金,都给他们了。
谢景年两年后长得更好看了,唇红齿白,明眸皓齿,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像极了罗一天梦里才会出现的样子。
罗一天控制不住地想伸手去摸一下谢景年的头发,然而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摸了摸自己的头,打了个哈哈:没事就好。
“我也没想到我俩会在一个寝室,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好好相处吧。”谢景年歪头一笑,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闹过那个莫名其妙开始,又莫名其妙结束的矛盾。
罗一天只好也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嗯,那你的衣服,还是我洗?”
谢景年盯了罗一天一会儿,突然伸手拽住罗一天的校服下摆,轻轻地点头,含笑道谢:“好啊,一天。”
罗一天的脸刷地就红了,一直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以前同班的时候,谢景年从来没有不带姓地叫过他。
他觉得谢景年变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但是他不敢深究,只是高兴又无措地盯着谢景年,想从他眼睛里察觉点什么,然而谢景年眉目带笑,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的样子都格外好看,应该是真的可以再做回同学,罗一天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温和地提议:“我们去吃饭吧。”
谢景年也点点头。
罗一天高兴坏了,还能一起吃饭说明了什么,说明不计前嫌!
他立马回身去拿钱包,言语带笑:“我们老师说这个学校的食堂还不错,这顿我请。”
谢景年看着罗一天的背影,有些恍惚,他忘了回话,只是盯着罗一天不吭声。
他本来打算好了,来集训肯定会遇到罗一天,到时候一定不搭理他,或者是想个什么小小计划报复他。然而在被打劫时,看到直奔他而来的罗一天,谢景年只觉得当年的感情都不是错觉。
谢景年从罗一天来学校报名是由村长送的,还有身上的穿着,就推断出他家境应该不算好,而且父母要么是在外地务工,要么就是至亲可能出事了,不然高中报名这么大的事,家里一个人也没来说不过去。
还有罗一天良好的生活习惯,刻苦的学习态度,都无不说明这是一个心性坚韧的人。
谢景年不是傻子,罗一天高一在听到水卡滴滴的声音以后,脸色都变了,他能隐约察觉罗一天的内心,但是并不代表他当时就不生气。
他也不会处理这种情况,逃避有时候可耻,但也是真的也有用。
转学,似乎对他们两个都好。
临走时谢景年去找生活老师给罗一天预存了一些水费,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水卡不停,他们就会继续一样。
但到底是分别了两年。
两年后,月亮也还是会引起潮汐,恒星也依然是等在那里,而他们的距离也到了洛希极限。
两人吃完饭后各自去领集训课表,。
然而谢景年并不在寝室,罗一天坐下后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打了个架,万一谢景年看到愧疚怎么办。
于是罗一天脱下上衣进卫生间处理去了。
正艰难地对着镜子上药,谢景年回来了。他默不作声地接过膏药,让罗一天转过背去。
罗一天只好侧身,他怕完全转过去会看不到谢景年。
只要在他能察觉到的范围内,罗一天都希
望可以看到谢景年的脸,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两年的时间,真的太久了。
罗一天不敢光明正大地侧头去看谢景年,只敢悄悄用余光看看他。
谢景年红着眼,看着罗一天背上大块大块的淤青,不发一言,轻轻地给罗一天上药,掌心的凹陷贴不到皮肤,他只好换成手指去捻开剩余的药膏。
手指的温度似乎比掌心更高,罗一天觉得受伤的地方抹过药膏以后都火烧一般,不知道是药膏起作用了还是心理原因。
他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他们法的情话,面红耳赤,但是不说点什么灭灭罗一天的气焰,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一边绞紧了小穴,一边侧头轻声道:“罗一天你语文不错嘛,诗也是张口就来,但是咱俩这不是士大夫与寒门学子,是《农夫与蛇》吧?”
罗一天把谢景年整个都抱到怀里,下身也贴的更紧:“老实点,还想被干一次?咱俩就算是农夫与蛇,那蛇也是你,而不是我。”
“凭什么,刚才咬我的是谁?”谢景年翻过身面对面地朝着罗一天,罗一天只能暂时收回自己的凶器,等谢景年躺好了,再重新把又有抬头迹象的肉棒塞到谢景年腿间让他夹好。
“但是滑溜溜的,身上有粘液的并不是我吧,嗯?景年,蛇是你吧?”罗一天每说一个字就更靠近他一点,最后一个字的说完的时候,已经一口咬上了谢景年的嘴唇,舌头灵活地顶开他的牙齿,两人呼吸交错,舌尖相缠。
谢景年恍惚真觉得自己变成了蛇,他的小穴不自觉地在罗一天再次硬挺的肉棒上摩擦,双手也环上了罗一天的脖颈。
罗一天抱着谢景年坐起来,把自己的肉棒对准谢景年的洞口,轻轻地磨蹭,就是不进去。
谢景年无措地眨着眼,垂着长长的睫毛,眼睛湿润地望着罗一天,那眼睛里像是有千言万语,让罗一天再说不出逗弄的话来,只能双手把着谢景年的腰,大力地向上顶弄着,谢景年仰着脖子气喘吁吁地把手撑在罗一天结实的腹肌上。
罗一天操了一会儿,又把谢景年翻过来,让他跪趴在床上,谢景年哪有力气,上半身都伏在床上,罗一天只能抬高谢景年的屁股,一下一下地使尽全身力气撞上去,不一会儿,水声渐起,罗一天把谢景年往后拖一点固定住,啪啪啪地越插越快,谢景年嘶哑地叫喊:“啊,慢一点。”
罗一天哪肯听他的,撞得更快了,谢景年只能可怜兮兮地喊:“天哥,腿疼。”
罗一天愣了一会儿,把谢景年翻过来,发现他的膝盖确实在床板上磨红了。
“给你揉揉,嗯?”罗一天俯身,把谢景年的双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腰侧,底下还硬着的肉棒也顺势一沉直捣进去。罗一天一边干着谢景年一边调整姿势,直到谢景年双腿被哄得自己抱住,才开始大开大合地重新操干了起来。
两个人不知疲倦地做完以后,谢景年的腿已经不太能动了,他小声嘀咕“这下真的像蛇了,只能咕蛹着前进。”罗一天轻笑一声,抱着他去卫生间清理。
当谢景年被放在卫生间的凳子上坐下时,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两年前。他没有抬头看罗一天。
罗一天蹲下身,双手拉住他:“景年,我向你道歉。道歉我做过的一切让你难过的事情。”
谢景年的眼睛刷地一下就红了,原来他不过是等一个道歉,他甚至都不需要罗一天对他解释。
谢景年抬手抱住罗一天,罗一天也紧紧地回抱住他,晚风从窗户开着的缝隙吹进来,扬起两人都汗湿的头发,连风也温柔。
谢景年感受着晚风吹在脸上的气息,轻声念了几句诗:“风约帘衣归燕急,水摇扇影戏鱼惊。柳梢残日弄微晴。”
罗一天抱他起来,一边给他打泡沫,一边大手又不老实:“嗯?你念的什么?谁很急?是景年很急吗?在水里怎么弄?怎么日?嗯,我教你。”谢景年被他亲地直往后躲,后悔自己一时忘形,想念几句风景好的诗,但是为时已晚。罗一天不仅语文很好,体育也很好。
谢景年最后在卫生间被压在窗台上干时,罗一天轻笑:"其实我知道上一句,‘翠葆参差竹径成。新荷跳雨泪珠倾。曲阑斜转小池亭’,你看这三句,倒着念,是不是在说我们从床上转战到这里,然后你一身泡沫,我操得你站不稳,而你只能抱着我。"
谢景年当真是被气笑了:“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什么都能解释成这种无耻的意思!周邦彦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罗一天也是轻笑,胸腔震动,谢景年听着这解释又觉得有趣,不禁问到:“不过你怎么会背这首诗,我们课本上不是没有吗?”
"你当真想听?"罗一天眼神幽暗。
谢景年被看得头皮发麻,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只能轻轻点头。
罗一天把谢景年从窗台抱到寝室用于学习的书桌上,压好,又重新把肉棒插了进去,狠干了一通,才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我高一有段时间,上课只是看到你的手都能硬。”
“我想在遇到你的每一个地方干你。”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