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咒还是有用的,罗一天那颗躁动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他让谢景年举起双手,撩起他的衣摆,想尽量避开谢景年受伤的地方,但是谢景年的个子也不低,两个人都站着,想不碰着左手很难做到。
于是罗一天搬了把凳子进来,示意谢景年坐上去。
谢景年顺从地坐下,从罗一天的大拇指碰到他的腰时,一抹红色就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耳廓。
太难为情了。
衣料划过背部的每一种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一起放大的还有谢景年的心跳声。
上衣好不容易脱下来,罗一天和谢景年都同时松了口气。
罗一天拿毛巾沾了热水,在谢景年的后背擦洗。
谢景年虽然是男生,但是皮肤及其白皙细腻,散发着热气的毛巾每擦过一处地方,都会泛起红痕,罗一天的手指有时会碰到谢景年的皮肤,那带着温度的触感,炙烤着罗一天的不安分的心。
擦完后背,罗一天来到正面,清了下嗓子:"裤子你自己能脱吧"
谢景年扯着嘴角,晃了晃自己的右手,表示还能动,于是帅气地开始单手解牛仔裤。
然而那扣子太紧,他怎么都解不开,甚至急得左手都要上了,这时候罗一天连忙攥住他的右手,然后给他表演了一波正确的单手解扣。
罗一天还攥着谢景年的手,愉快地挑了个眉,那意思仿佛在说我还不错吧。
然而,透过窗户打开的缝隙,风吹起谢景年的额发,露出他无措的一双眼,在蒸腾的雾气中,罗一天发现谢景年起了生理反应。
罗一天背着光,眼神晦暗不清,谢景年看不分明,但是有股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他想开口缓解尴尬,却被罗一天攥着手一把压在墙上,凳子随之向后倒去,与墙角形成一个稳固的三角间隙,罗一天的阴影随之笼罩下来,粗喘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两人气息交错,谢景年紧张得咽了一下口水,在将吻未吻之际,罗一天错开脸,把下巴搁在了谢景年的肩膀上,谢景年好不容易松口气,刚刚得以喘息,罗一天突然隔着内裤握住了他的分身,有技巧性地上下撸动,谢景年想推他,但是手掌受伤,只能拿肩膀去撞,结果是离罗一天更近。
罗一天在他耳边低笑:“我说过,你想要做到的,我都会帮你,包括你本来可以用手解决的生理需求。”
谢景年半边身子都麻了,他根本想不到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他想拒绝罗一天的所谓帮助,可是太舒服了,比他自己弄的舒服多了,他只能闭着眼把脸埋在罗一天的胸膛里,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贪欢,他自我安慰着,好兄弟间这些事都很正常,于是他稍微放松了点,这时却听见寝室门开的声音,室友回来了。
张澄星回到寝室就开始找衣服打算洗澡,看见卫生间的门关着,就问谁在里面。
觉得没什么的谢景年瞬间紧张起来,他拿肩膀推着罗一天,罗一天的手却滑进内裤,带着灼人的温度,彻底地包裹住了他,罗一天的嘴凑近谢景年的耳朵,轻轻地开合,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耳朵:“嘘,别出声,室友间的互相帮助,不能被听去了。”
谢景年双眼泛红,右手又挣脱不开,只能任自己在罗一天的手掌里乱了呼吸,最后快释放的时候,谢景年忍不住要出声,被罗一天拿嘴堵住了。
这时张澄星走过来敲门,又问了一声谁在里面,罗一天把舌头伸进谢景年的嘴里搅弄,纠缠着他,谢景年所有的推拒都变成了迎合,罗一天知道这时候亲吻谢景年,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可是他看着谢景年整个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摆布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于是他进一步深吻,咽下了谢景年所有的惊呼。
谢景年因为过于慌乱,猛地使出全身力气朝罗一天撞过去,罗一天没站稳,后背撞在了门上。
门外边张澄星还在疑惑怎么没动静,下一秒门哐地一声巨响,吓他一跳。
罗一天不顾外面张澄星的敲门声,拿手擦了下自己被咬破的嘴角,然后蹲下帮谢景年拿毛巾清理下身。
谢景年看罗一天离自己的小兄弟那么近,羞得脸冒热气,见他没有出声的意思,只好哑着嗓子说:“没事,天哥在给我洗澡,不小心摔了一跤。”
张澄星连忙问:“不要紧吧,什么情况?别到时候一个断手,一个断腿,我和李散就惨了。”
罗一天清了下嗓子:“没事,不至于。再等十分钟,马上就好。”
张澄星回桌前坐下,拿出书本,说:“没问题,慢慢洗,注意手别沾水。”
罗一天没回他,也没让谢景年回他,因为亲吻的滋味过于美好,他拽着已经坐起身的谢景年衣襟,再次咬了上去。
谢景年不敢吱声,也不敢推开,只能任由罗一天像要把他吃了一样疯狂地攫取着他的呼吸。
谢景年有点喘不上气,他拿肩膀轻轻撞罗一天,罗一天才退开些许,却也只是一下,又覆了上去。谢景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在晚风中看着罗一天专注而漆黑的双眸,回应式地舔了下罗一天的
舌尖,引来罗一天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两个人在隐秘的角落,忘情地接吻。
直到开着的花洒突然停了,放水卡的感应器上传来滴滴滴的声音,罗一天才发现自己的水卡没钱了。
他像是触电一样地后退了两步,有点才晃过神来的感觉,他在心里问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谢景年,他甚至连用来掩盖接吻十分钟的水卡钱都没有。
少年人的冲动火一样窜起来,又潮水一般退下去。
罗一天拿毛巾在接好水的桶里拧了一把,继续给谢景年擦洗。
谢景年不好意思看他,全程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罗一天。
他看着罗一天黝黑的手臂,布满青筋的大手,给他擦拭自己的大腿内侧,控制不住地想离罗一天更近。他沉溺在这气氛中,无法抽离。
他正想问罗一天,他们两个接吻了是不是就是那种意思,但是罗一天冷漠的语气突然给他浇了一盆凉水:“谢景年,洗好了,穿上衣服出去吧,待会儿李散回来也要洗。”
谢景年半仰头看逆着光的罗一天,看不清他的表情,罗一天也没继续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肢体语言,谢景年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一言不发地举手配合罗一天穿衣服,然后等罗一天打开门。
罗一天转过身,开锁的每一秒都像是在宣告他死亡的倒计时,他的手放在门上,轻声说:“谢景年,对不起。”
谢景年冷笑一声,不客气道:“罗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
罗一天在心里说,我也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然后开门率先走了。
接下来这学期两个人都没再说过话。
谢景年从那以后,偶尔自己练枪的时候,总觉得没劲,他总会回想起那一晚,罗一天掌心的温度,嘴唇的柔软,以及那要把他吸进去的眼神。接吻时在他腰间的抚摸,这些都让他躁动。
他偶尔晚上火气旺盛,会看着罗一天宽厚的背影,却又觉得不够,距离太远了。
两个人明明做了最亲密的事情,转头一想,又好像不能如此。
半大少年,对感情还不是特别地确定,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被对方年轻的身体所吸引,两个人无时无刻不想靠近,却又怕被看出,只能保持着距离。
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功夫不负有心人,罗一天的英语终于有了很大的提高。
班级排名上,罗一天的名字紧挨着谢景年,一跃而至。
然而谢景年并不在寝室,罗一天坐下后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打了个架,万一谢景年看到愧疚怎么办。
于是罗一天脱下上衣进卫生间处理去了。
正艰难地对着镜子上药,谢景年回来了。他默不作声地接过膏药,让罗一天转过背去。
罗一天只好侧身,他怕完全转过去会看不到谢景年。
只要在他能察觉到的范围内,罗一天都希望可以看到谢景年的脸,哪怕只有一秒也好。
两年的时间,真的太久了。
罗一天不敢光明正大地侧头去看谢景年,只敢悄悄用余光看看他。
谢景年红着眼,看着罗一天背上大块大块的淤青,不发一言,轻轻地给罗一天上药,掌心的凹陷贴不到皮肤,他只好换成手指去捻开剩余的药膏。
手指的温度似乎比掌心更高,罗一天觉得受伤的地方抹过药膏以后都火烧一般,不知道是药膏起作用了还是心理原因。
他不可抑制的想起了他们法的情话,面红耳赤,但是不说点什么灭灭罗一天的气焰,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一边绞紧了小穴,一边侧头轻声道:“罗一天你语文不错嘛,诗也是张口就来,但是咱俩这不是士大夫与寒门学子,是《农夫与蛇》吧?”
罗一天把谢景年整个都抱到怀里,下身也贴的更紧:“老实点,还想被干一次?咱俩就算是农夫与蛇,那蛇也是你,而不是我。”
“凭什么,刚才咬我的是谁?”谢景年翻过身面对面地朝着罗一天,罗一天只能暂时收回自己的凶器,等谢景年躺好了,再重新把又有抬头迹象的肉棒塞到谢景年腿间让他夹好。
“但是滑溜溜的,身上有粘液的并不是我吧,嗯?景年,蛇是你吧?”罗一天每说一个字就更靠近他一点,最后一个字的说完的时候,已经一口咬上了谢景年的嘴唇,舌头灵活地顶开他的牙齿,两人呼吸交错,舌尖相缠。
谢景年恍惚真觉得自己变成了蛇,他的小穴不自觉地在罗一天再次硬挺的肉棒上摩擦,双手也环上了罗一天的脖颈。
罗一天抱着谢景年坐起来,把自己的肉棒对准谢景年的洞口,轻轻地磨蹭,就是不进去。
谢景年无措地眨着眼,垂着长长的睫毛,眼睛湿润地望着罗一天,那眼睛里像是有千言万语,让罗一天再说不出逗弄的话来,只能双手把着谢景年的腰,大力地向上顶弄着,谢景年仰着脖子气喘吁吁地把手撑在罗一天结实的腹肌上。
罗一天操了一会儿,又把谢景年翻过来,让他跪趴在床上,谢
景年哪有力气,上半身都伏在床上,罗一天只能抬高谢景年的屁股,一下一下地使尽全身力气撞上去,不一会儿,水声渐起,罗一天把谢景年往后拖一点固定住,啪啪啪地越插越快,谢景年嘶哑地叫喊:“啊,慢一点。”
罗一天哪肯听他的,撞得更快了,谢景年只能可怜兮兮地喊:“天哥,腿疼。”
罗一天愣了一会儿,把谢景年翻过来,发现他的膝盖确实在床板上磨红了。
“给你揉揉,嗯?”罗一天俯身,把谢景年的双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腰侧,底下还硬着的肉棒也顺势一沉直捣进去。罗一天一边干着谢景年一边调整姿势,直到谢景年双腿被哄得自己抱住,才开始大开大合地重新操干了起来。
两个人不知疲倦地做完以后,谢景年的腿已经不太能动了,他小声嘀咕“这下真的像蛇了,只能咕蛹着前进。”罗一天轻笑一声,抱着他去卫生间清理。
当谢景年被放在卫生间的凳子上坐下时,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两年前。他没有抬头看罗一天。
罗一天蹲下身,双手拉住他:“景年,我向你道歉。道歉我做过的一切让你难过的事情。”
谢景年的眼睛刷地一下就红了,原来他不过是等一个道歉,他甚至都不需要罗一天对他解释。
谢景年抬手抱住罗一天,罗一天也紧紧地回抱住他,晚风从窗户开着的缝隙吹进来,扬起两人都汗湿的头发,连风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