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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1 / 2)

和未经处理的木柴不同,希瓦艾什家宅邸内的壁炉总是烧着精炭。恩希欧迪斯在那寂静的壁炉旁醒了过来,熟悉的环境让他还有些昏沉的头脑稍稍放松了一些。

是梦。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将其吐出,来回了几下后终于重新合上双眼。自从回到谢拉格以来,接连而来的两次梦境,再加上那次会面时恩雅所透露的信息,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这或许不仅仅是一个巧合可以解释的。

得想个办法,当面问问她。

男子下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决定,但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单独与她会面,即使有十足的把握从正面突破曼殊院,可要是想掩埋行踪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他确实不敢保证。他不可能因为这样一时的冲动而不顾其他。

或许应该向锏请教一下,怎么才能做到悄无声息的潜入。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从他脑海中闪现了一瞬,又被否决了。他知道以锏的性格,绝对不会支持自己在这个时间做这样风险极大的事情,甚至说不定连自己接下来的行踪都会被她牢牢盯住。

信,给她回一封信。

但这样做实在太过显眼了,恩雅可以安排自己的贴身侍女朝外送信,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保证,自己的信能直接递到恩雅手中。恩熙欧迪斯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思来想去,都不用说完美,他甚至找不到一个称得上合理的解决方案。

罢了……等明日再说吧。

他坐直了身子,将原本合在胸口的几张信纸重新整理整齐,再按照原来的折痕重新放回到信封之中后,将其留在了桌上。

一个浅浅的小觉和旖旎的梦境让他仍然觉得疲惫不堪,褪去衣裤后独自倒在了床铺上。他盯着这片熟悉的天花板出神,就像年少时的许多个夜晚。那时的他在辗转反侧后,总会爬起身,躲过侍从,偷偷溜进妹妹的卧室。

过往的回忆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和自己不一样,恩雅的睡眠质量总是令他羡慕不已。她睡的很熟,每次都要等自己凑近了,甚至轻轻喊她几声才会醒来。好几次在他以为对方埋进自己的胸口,用尾巴缠上自己时已经醒了,但等到第二天清晨,恩雅又会一脸迷茫的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他却睡的很浅,每次稍稍有一点动静就会醒来,即使睡着了,也总是有做不完的梦。或许是因为安心,或许是对方的气息总是带着些慵懒,也或许是对方可以将他无处安放的精力尽数收下,有恩雅在身侧总能让他睡的安稳许多。

他贪恋这份安稳的睡眠,鬼使神差的从床头柜中将那团成一团的睡裙取出,放在鼻尖下深吸了两口,捕捉着那一缕淡到几乎能忽略不计的气息。

=====

恩希欧迪斯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只不过当他重新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曼殊院的房顶上坐了快两个小时了。

他早就听魏斯汇报过,恩希亚有一个完美的计划,那个计划里有一条谁都不知道的路通往圣山,她可以通过这条路带走姐姐。他当时其实并没有认真去听,只是凭着他对谢拉格的地貌印象,以及处理三大家族交界处的领土矛盾时的记忆,大致拼凑起了她嘴里的那条小路。直到他因为一时冲动,真的踏上了这条路时,他才意识到在潜意识里,这条路线被他记的如此清晰。

他曾经和恩雅一起看过无数次日出和日落,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坐在曼殊院的屋脊上,看着那轮落日渐渐西沉,最终没入到山峰之中。他已经坐在这里盯着那几条通道许久,这段时间里有数不清的侍从们从中穿过,甚至还看见了几位长老的身影,就是没有看见过恩雅。

太阳落山了,回家吧。

童年时总是父母对他说,长大后又变成他对妹妹们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然而转念又一想,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过及对其他人说过了。

或许耶拉冈德也觉得他们不该相见吧。

他这么想着,终于还是把心放了下来。他站起身来,抖了抖披肩上的积雪,刚准备找个背着连廊的角落翻身下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蓬松的大尾巴从他视线的尽头晃了过去。恩希欧迪斯急忙再度俯下身,定睛望去,确实是他等待许久的妹妹。

不幸的是恩雅身边还跟着一位侍女,但更幸运的是他能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人。简单预判了一下她们的路线后,他很顺利的从屋顶翻下,在她们两身后不远处紧紧跟着。

“……雅儿你不是说他们同意了吗,这哪里是同意了,一个个的算盘打的啪啪响,连我都听不下去了。”他很少听见恩雅这么生气的样子,她总是慵懒又随意,对大部分事都表现得不是很有所谓。恩希欧迪斯本来也无意偷听她们两的对话,不过这个话题确实让他不得不竖起耳朵仔细听。

“诶,我可没说过他们同意了呀,我只是说反对的声音小了很多……”虽然刚刚离的还很远,他并看不清那位侍女的样貌,但听声音能确定就是昨夜前来送信的那位。

“开口就是要这个

要那个,我看直接把喀兰贸易变成他们的算了。”

“不反对不等于支持呀,您能在谈判前让他们觉得这件事有的谈,就已经够了啊。”

“啧……”

“圣女大人,您这是打算替他把事情全做完吗?要我说,您也不用给自己揽这么多责任,这事本来就应该由他去谈的,您又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打算用……”

“真麻烦……”脚步声越来越远,两人的对话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在他刚想再跟上去几步时,那两人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咦,我的珠串好像没了。”恩雅的声音忽然响了几分,恐怕是回过头来朝着来路打量着。男子急忙将刚探出的脚尖又收了回来,继续躲在拐角处静静的等着。

“啊,是不是掉在路上了?我送您回去后帮您回去找找吧。”

几秒钟的沉默让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恩熙欧迪斯快速将周围扫视了一圈,不安的意识到若是这两人现在就折回来,他似乎没有什么好的躲藏位置。

“恩……雅儿你先陪我回去吧,等下再去找。”远处恩雅的话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但他总觉得对方的视线盯着自己这个方向望了许久。“……你等下一定帮我好好找找,那是母亲送我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恩希欧迪斯依旧躲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直到他确定两人的脚步声拐过了弯,才悄声再次跟上前去。就这样还算顺利的跟到了恩雅的寝殿门口,门半开着,不过一会那侍女便从里面退了出来:“那您先休息,我再回去帮您找找。”

他目送那位侍女从他身前走过,一路走,一路嘀咕着到底会掉在哪里。等她走远后,男子犹豫再三,还是悄声靠近了那扇半开的房门。他朝着屋内张望了一圈,映入眼帘的是比想象中更为简朴的装饰,甚至比她自己在希瓦艾什家宅邸的房间还要简单一些。

但是所见之处并没有少女的身影,也听不见什么声响,走廊的尽头反倒是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男子皱了皱眉头,还是侧身躲进了房间内。

“叮叮——”他还没来得及掩上门,一声铃响便在他脑后响起。同样的铃声他听过许多次,但今天却不再清脆悦耳,反倒像和他的脏器引起了共鸣,血管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脆响越跳越狂,头颅仿佛要被撑裂似得发疼。视觉也在迅速的消退,最先褪去的是色彩,再接着就是光线本身,直到他即使睁着眼睛也只能看见一片漆黑时,他的双腿也支撑不起这幅身体的重量。

而站在他面前的圣女手执着圣铃,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倚着大门渐渐滑倒下去。他们在童年时互相切磋过几回,但她每次都会偷懒,总喜欢故意输给对方以好早早结束。这么多年,她确实从来没有对哥哥施展过自己的源石技艺,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像这样毫无防备的中招。只是她不敢大意,一边继续摇晃着圣铃,念着祷词,一边慢慢走近,直到将他手边那柄藏着利刃的手杖踢到一旁后,才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她的心脏在狂跳不止,声音也因此微微有些颤抖,“是谁,谁允许你踏入这里的?”

她本以为对方会在自己停下施法后迅速恢复过来,但没想到对方迟迟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别装了,”她不知道为何有些恼怒,抬起脚踩在了对方胸口,“这么多年不见,不至于退步成这样吧?”

可惜的是男子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站起来,这让她满肚子的怒气完全没有发泄的地方。

在谢拉格长大的人多少都习惯贴身带几把武器,她清楚的知道哥哥曾经习惯将它们藏在哪里。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恩雅慢慢蹲下身来,在他的胸前和腰侧来回摸索了几下,果不其然摸到一块硬鼓鼓的部分。真是一点没变。她心想着,将他的衣摆掀开,刚想把那匕首解下,却不想突然被对方擒住了手腕。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少女本以为自己的后脑会重重的砸在地上,没想到对方竟好心的用手掌帮她垫了一下,以至于摔的并没有那么痛。只是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死死压在了身下,圣铃也在慌乱中不慎脱手,越滚越远,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不得不承认,少女此刻有些慌了,她侧头再度打量了一下环境,痛苦的意识到这确实不是在梦里。“放肆。”开口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线抖的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她不敢再开口说第二句话。

被摁在头顶的双手,紧紧压迫在胸口的躯干,以及纠缠的尾巴,身体的本能让她想屈服于这逼人的压迫感。“别动。”低沉的嗓音磨着她的耳廓,伴随着颈间温热的鼻息,少女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态,但呼吸还是不由自主的变成越来越沉重。“突然造访是我不对,但圣女大人的待客之道是否也有些欠妥?”

不知道为何,少女突然想起梦中的哥哥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发情呢,说不定他已经在脑子里把你肏完一遍了。”

她怕被自己的声音出卖,不敢开口,只是用力挣扎了一下被摁紧的双手,接着顺势将腿顶上

了对方的跨间。她能感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反抗又施加了几分压力,刚刚还相对柔软的卵袋在一来一回的摩擦下明显鼓了起来。

仿佛是想将局面再往自己这边搬回一些,少女深吸一口气,又刻意将大腿往对方腿间挤了一挤:“独自一人私闯圣女的寝殿,恩希欧迪斯大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有些事想当面问你罢了,”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用意,挑衅一般在她的腿上狠狠顶了两下,“但如果圣女大人实在寂寞难耐,在下不介意帮一个小忙。”

“你可真是下流……”少女话音未落,突然被攥住了尾根,禁欲许久的身体异常的敏感,激的她没忍住叫出声来,“呜……放手。”她的音调不自觉的抬高了几分,好不容易挣脱开的一只手用力推搡着对方的胸口。

可惜男子对她的敏感点实在是太过熟悉,再加上体格上的优势,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这样将她压在身下,一点一点的摩挲着尾巴和脊骨的交界处,就能帮她把层层叠叠的快感推向大脑。“下流?要不要我也帮你检查一下到底湿了多少?”他轻笑着,故意压低了嗓音,俯在对方耳边说着令她面红耳赤的荤话。

他是如此享受对方在自己的怀中挣扎,拼命克制的喘息声,以及被强迫送上高潮后不断痉挛的双腿。“你也退步了,恩雅。以前你起码能撑上一分钟的。”

“住口……哈啊……”少女刚一开口,对方就故意加大了几分力道,逼着她叫出声来。她知道自己一定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但尚存的理智让她不甘就此投降。

她想要咬住一些什么东西,只可惜最靠近她的只是在对方披肩上的毛领,扎嘴,而且不会弄疼对方分毫。但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只得将其填入口中,以便自己可以将呻吟声咽下肚去。

或许是因为屋内确实暖和许多,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同样兴奋了起来,恩希欧迪斯支起了身,将外衣和手套一同解下,丢在了一旁。也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走神,让少女抓到了机会。她知道那把匕首的刀鞘连着他的腰带,没法直接取下,因此她索性直接将其抽出,接着就对着他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然而刀尖在划破对方的裤管后很快偏了方向,她的手腕再次被擒住,那个巨大的身影又重新笼罩在她身上。少女的手腕被攥的生疼,连刀柄都有些握不住,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对方突然将她的手拉至跟前,将那刀刃直接抵上了自己的脖颈:“我教过你怎么狩猎,以及狩猎的时候应该瞄准哪里。”

他知道恩雅下不去手,但他还是给了对方几秒钟犹豫的时间。“你应该明白,如果不能置猎物于死地的话,这么做只会激怒对方。”他这么说着,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于是轻而易举的将那匕首从她手中抽出,反手握住,再从她的衣领探入,将那繁琐的衣衫一路割开。

大片的肌肤突然暴露在了空气中,让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在叫嚣着臣服于他,可尚存的理智又不允许她这么做。“停下,恩希欧迪斯。”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线,不想让对方听出端倪,“你刚刚不是说,想问我什么东西吗?我或许可以和你做个交易。”

少女的提议确实让他有些意外,思索了几秒后不禁反问起对方:“但如果我并不需要和你交易呢?我可以撬开你的嘴逼你告诉我。”说罢,他将那匕首重新收回鞘中扣好,双手撑在她的脑边。落日的余晖撒在她身上,给她的发丝还有脸颊都镀上一道金边。

“你有什么把握我一定会告诉你真话?”少女的胸膛因为慌乱而上下起伏着,却仍然故作镇定的反问道。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慢慢的向下,最终停留在她胸口打着转。“……你说的对,换做以前我确实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这么些年不见,你应该也成长些了。”

“那你先放开我,一会雅儿该回来了。”少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伸手扯了扯散成两半的衣襟,“我去换件衣服,万一给她看见了没法解释。”

男子同意了,他甚至还伸手拉了对方一把,然后紧紧跟在对方两步开外的地方。

“我说过了我要换衣服,你跟着我干什么?”恩雅有些受不了他那高大的身影一直贴着自己,终于在对方挤进更衣间时忍不住发起火来。

“我得确保你不会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毕竟这儿算你的地盘。”他自然而然的从对方手中接过衣裙,“再说又不是没帮你换过。”

“转过去。”少女拉着他的胳膊帮他转了个身,随后将那几件破碎的衣服脱下,直接挂在了他的头上,“弄坏的东西赔我。”

“我的裤子也坏了。”

“那是你活该。”

“噢?”

“啧……”少女自知理亏,穿戴整齐后直接绕过了他,径直走了出去,“要问什么你问吧。”

“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是告诉你一下,昨天你让那个侍女送来府邸的信,我拆了。”

“你好大的胆子,拆我写给恩希亚的信。”

“一口一个‘你哥’和‘那家伙’,圣女大人平日里

就是这样和妹妹交流的吗?”

“要你管?”

“这么说来,炭烤小排也是你给恩希亚准备的?”

“是又如何,恩希亚也喜欢吃。”

“我如果没听错的话,那侍女说的应该是最喜欢。”

“她传错话了。”

“恩雅,你猜我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麻烦来亲自见你?”

突然被直呼了名字,少女的尾尖有些烦躁的甩了一下。那封信当然就是写给眼前这人的,只是她完全没有预想到对方如此迅速的找上门来,她还完全没有做好当面和他沟通的准备。她就像小时候一样,从来不愿意主动袒露心声,只喜欢在抛出一颗诱饵后紧张的等待对方上钩。

“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男子见她许久不作回答,又补充了一句。

她没了逃避的空间,也确实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可以继续玩猜心思的小游戏。“……对,是我说的。”她躲开了对方的直视,声音里带了几分心虚。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写这样的一封信给我,我想不通你的用意。”

“我……想确认一些事。”

“什么事?”

“确认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

“……你怎么发现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后,突然这么问到。

他是知情的。这个想法让恩雅突然记起了梦中的些许片段,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由来的不信任感到底从何而来。

“……有人告诉我的。”她的思绪在飞转,但她又不想和对方透露过多,只好含糊的敷衍到。

“谁?”

“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告诉我。”

少女沉默了,她不想贸然将底牌全付托出,然而被对方紧紧追问的压迫感确实让她倍感压力。

“恩雅,曼殊院有人胁迫你吗?”男子见她如此,换了个方式问到。

“……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也和你没关系吧,”少女没由来的烦躁起来,她完全不想让对方知晓自己如此旖旎的梦境里全都是他,“他是他,你是你……”

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找补,只可惜对方已经听出了端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梦吗?”

“啧……”少女的目光因为心虚,不由自主的撇到一旁,但来回抖动的尾尖还是将她出卖了,“差不多吧。”

原本坐在另一头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在她的身旁坐下,少女刚想说些什么,对方的尾巴突然勾上了自己。

她记得很小时候,在他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自己就特别喜欢这样和哥哥暧昧不清的纠缠在一起。但哥哥其实很少这样做,他更喜欢在无人注意时用指尖划过她的后背或者大腿,又或者直接搂着她吻上去。倒是她,尤其喜欢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下这样偷偷的缠上对方。可以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小小的默契。

哥哥有时会回应她,但更多的时候会找个理由离席,等她坐不住起身去找他时,再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缠绵在一起。

恩雅的尾尖被这突然的触碰激的抖了一下,她偷偷回过头去,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我也做梦了。”男子翘着腿在沙发的另一头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似乎并没有在看她,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梦到你了。”

他的神态是如此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极其寻常的事,这令少女反倒觉得自己内心的慌乱有些好笑。“是吗。”她将头再次撇开,同样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两次,但梦里你也没和我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什么叫有用的东西?”

“这个伤,还有一些你本不该知道的事情,不都是梦里的我告诉你的吗?”男子侧过头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算……算是吧。”

“你就没怀疑过他吗?”

“他对着耶拉冈德发过誓。”

“那也只是梦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少女听得出对方在质疑自己,她有些愠怒的将交错在一起的尾巴收了回来。

“想确认那个我还和你说过些什么,”男子侧过头来,他的眼神是那么冷静,甚至有些淡漠,“完全的假话很容易被拆穿,半真半假的才容易唬人。”

“那他说的可太多了,我记不清全部。”少女置气一般的回答到,心里的不悦几乎全摆在了脸上。

“恩雅,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梦境里的对方仍和自己以恋人时的关系互处,以至于让她在面对对方时,仍旧抱着恋人关系的错觉。眼前的男子和梦境中截然不同,冷静到令她心寒。

“……我从头开始说吧。”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后,伸手理了理裙摆,将双腿抱在胸前,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窝在了沙发里。

“是从几天前开始的,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小时候的你,”她垂着眼眸,逐渐暗淡的天色让她的轮廓也渐渐变得模糊又暧昧,只留下睡裙滑落后大片裸露在外的大腿。“他来找我,起先只是和我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还有耶拉冈德是否平等的爱着祂的子民之类的讨论。

“你知道的,圣女不应该有感情,更不应该做……那种事。起先我也没有多想,我觉得应该只是大典即将到来,我太忙了,太累了……

“梦里的他会关心我,安慰我,那时候我也只是单纯把这当做一个普通的梦去看待。

“但是后来你来了,或者我应该说他来了。我问过他,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是谁派他来的,但是他好像也不清楚,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些和你有关的事。就比如你胸口那个伤,你希望说服曼殊院修一条铁路,你在维多利亚留学时所看见的,其他各国的纷争和内乱,以及你怕谢拉格会被其他国家分食殆尽……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还有恩希亚讲这些,但是我多少能察觉到,父母的死和另外两个家族有关。他也和我提过,在你留学时寄回的家书,应该是有被某些人拦截或者修改。他和我说了很多对不起,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作为希瓦艾什家族的长子必须背负起他的责任,而我作为长女,我也应该如此。

“他还说,父母离去的那年,也没有人问过你,问你是否愿意成为家主。”

不过短短几分钟,天色便已暗淡到几乎看不清对方,但这句话仍然让男子的耳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抱歉。”他沉默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长大了,恩雅。”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然而来的理解,在他还在组织语言时,悉梭的布料声从沙发的另一头向他滑来。

“但如果我告诉你,圣女的工作不仅是抄经祷告,祈福赐福呢?如果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专为伺候那几位尊贵的长老的工作呢?”昏暗的屋内,少女突然凑上前来,散落的长发将两人笼罩在内,她身上特有的气息像一张丝网,温柔的将对方困入其中。她的双手抚上了男子的脸颊,膝盖也抵上了对方的胯间,轻轻的,却又一字一顿的质问起对方:“你会后悔吗,哥·哥·大·人?”

男子只觉得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他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圣女还有这样一份职责,他甚至都质疑起自己早些年的时候怎么能如此粗心,犯下如此不可弥补的大错。要不是房间内已经昏暗到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他煞白的脸色一定会全部映入对方的眼中。

“圣女大人,我帮您……”在他还在整理信息时,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丝光亮随着门缝挤了进来,“……啊呀,您这是休息了吗?”

“雅儿吗,是找到了?”少女突然发力,将男子摁倒在了沙发上,俯在他耳边低声说到:“别动,被发现的话我可不会保你。”说罢她站起身来,假装伸了个懒腰朝着门口走去,“太困了,一个人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呢。”

“哎您不知道,绳子断了,珠子散了一地,可叫我好找。”侍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用围裙兜着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圆珠,好生抱怨着。

“啊呀,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少女大概是怕她进屋来,主动走到门口,伸手扒拉了一下那堆已经散的不成型的圆珠,她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缺少,只能确定最显眼的那几颗都还在。

“周边一圈我都细细查过了,应该不会少。”待对方过目后,侍女将围裙包起,问到:“这些我还是先拿去工匠那边,让他们重新串一下,等串好了再给您拿回来?”

“嗯,好呀。”

“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唔……没事的你也回去休息好了,这里不用留人。”少女思索了一下,忽然这么说到。见对方明显有些惊讶的神情,反过来打趣到:“怎么啦,雅儿你不想休息吗?”

“哈哈怎么会,恭敬不如从命啦。”侍女咯咯笑着,向圣女行礼,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渐渐远去。

躺倒在沙发上的男子还在拼命回想着刚刚对方说的话,虽然上一届圣女并非希瓦艾什家族出身,但作为三大家族之一的他们和曼殊院的交集其实也不算少。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的风声,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光线随着门缝渐渐消失,他坐起了身子,看着少女擦亮一根火柴,将门口的烛台点亮,宛若一尊圣象,执着烛台朝他走来。

“你会喜欢看我赤身躺倒在祭坛上,等着他们一个一个排着队进入我吗?”她将烛台放在了茶几上,光线穿过她的发丝,映射在她丝质的睡裙上,反射出碎银一般的光泽。她拎起裙摆坐上了对方的大腿,准确无误的坐在了胯间,她伸出双臂重新搂上了他的脖颈,“梦里的你好像很喜欢呢,只是看着我被其他人肏弄,这里涨的比平时都要大……唔,含的我好辛苦,舌

头和下巴都好酸。”

短短的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大到令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不可能,”他下意识的否定了对方的说辞,“我怎么可能……”

“不可能吗?”少女隔着西裤来回扭了两下腰,刻意摩擦着那副已经抬头的阳具,“可是你只是想到就已经硬成这样了。”

“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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