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房子和现在的别墅根本没有可比性,环境也好,别墅之间隔着一定距离,院里还种了绿植加强遮挡,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社交。
这让顾听白的安全感又牢固了几分,自从变态出现之后,他就变得不那么爱与人社交。
也许是他前段时间的状态不是太好,顾洲雇了几个人来家里,但并不住下,做完该做的就下班,到了晚上家里的只有兄弟二人。
顾听白再一次被顾洲的无声的温柔所感动。
二楼有两间房,顾洲二话不说就把最大的那间分配给了自己
那件卧室的采光很好,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就是大片的绿植,令人惬意。
他很不适应,虽然这到时间也体会但了很多温情,但还是觉得不应该,拒绝道:“哥,这间还是你住吧,我住另外一间就行。”
顾洲皱着眉直直朝他走过来,手抚上顾听白的脸侧。
粗糙的触感划过细腻的脸颊,顾听白像只被吓到的小鹿,瞪大眼睛抬头,被这过分亲密的举动限制住了血液的流动。
顾洲不为所动,手顺着往下直到下颚,这块,温柔道:“听话,我说让你住,你就住。”
“还是说,”他的声音带上了点戏谑,“你还想和哥哥住一间房?”
顾洲眼神深沉,伸出根手指戳了戳弟弟的脸,笑笑说:“我倒是不介意。”
顾听白把这归类为开玩笑,但是心脏还是乱跳起来,没有接话。
“叮——”
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在被剥削了视觉的黑暗中无比清晰,顾听白听到的那瞬间眼睛睁开,摸向一旁。
屏幕里弹出一张相片,一根湿淋淋的阴茎充斥着了屏幕,紫红的龟头油光滑亮,马眼里射出了大量的精液,黏稠地挂在上面。
隔着屏幕顾听白都被吓得差点丢手机,忍着不适点了退出,心里大骂死变态。
手机又跳出一条消息。
[想着宝贝的小逼撸出来这么多]
顾听白立刻关上手机,假装没看到,不打算回复。凌晨两点钟,因为睡着了所以错过信息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重新闭上眼睛,刚刚的图片却在脑海里飘来飘去,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骂,“操,真他妈是神经病!”
生气之余又惴惴不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皮却一直在跳,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
顾听白哭了起来,可是胶带阻挡了眼泪的掉落,但是他整个人都抽了起来,鼻子不断吸气。
变态又温柔地嘬他的嘴,毫不嫌弃自己刚涂抹上去的精液,柔声哄他:
“哭什么,老公疼你。”
常人的准则是无法框架非常人的,上一秒顾听白像被碾碎的花瓣,任由践踏,下一秒就温室里最娇柔的那朵花,被赋予最极致温柔的照顾。
变态似乎很喜欢被口,在顾听白好不容易缓过劲后又强制撬开他的嘴,重新将硬挺地阴茎放进去。
那人的手跟铁钳似的,顾听白的眼睛和后脑勺被死死禁锢,紧绷感很明显,手也被反着绑起来,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男人龟头上还有残留的精液,浓郁的腥臊味充斥顾听白的鼻子,他只能不断地吞咽,但这样会挤压着鼓胀的龟头,然后更加取悦了变态。
一下比一下重的力度撞击着细嫩的口腔,这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几近摧毁式的荷尔蒙攻击。
顾听白并不想变成承接对方欲望的载体,但男人无情地将精液在他口里一股股地释放,毫无保留。
口腔被浓稠的液体灌满,变态满足地发出声喟叹,粗重的喘息声同样重。在他抽出东西的下一秒,顾听白猛地翻过身,反胃地将口里的东西都呕了出来。
汗湿了额头上的头发,胶带被泪水和汗水打湿,松了一些,拉扯感少了很多,顾听白还在吐完了胃里的东西,还继续干呕。
很恶心,那股精液味怎么都去不掉,很浓很浓,塞在他嗓子眼似的。
他呼吸紊乱,喉咙又酸又辣,感觉很不好,而变态居然还有闲心给他拍背。
他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此刻又是什么表情,但是他想象到对方扭曲的面容,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无能和顺从。
他气得发抖,在这段长时间的懦弱里寻找回了短暂的勇气,声音也是颤抖的,扭头朝着某个方向怒吼,“滚!你给我滚!”
“疯子,你就是疯子!!”
“哈哈哈,”笑声徒然响起,在空旷的场地扩散,变态靠近了他,他们挨得极近,缓重的呼吸散在顾听白鼻侧,指节沿着脸测一路向下,顺势到达下唇,指腹重按,“在爱里,谁还不是个疯子啊?”
那个重量一闪而过,随机顾听白感觉到冰凉的东西贴在脸上,他一激灵,反手一巴掌将东西打走。
他听到拉裤链的声音,那瓶被他打翻的东西不知混到何处,没人在意。
“别忘记了,老公才是最爱你的人。只有我知道最
真实的你。”
“被人诟病的私生子,母亲不要你,父亲看不起你,至于你哥,啊,你哥根本没把你放眼里吧?毕竟你对他,根本算不上威胁?”
“仔细想想,”顾听白被拍了拍脸,“你是可怜虫,我是疯子,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不是吗?”
变态松了他手上的束缚,从容的离开,但顾听白已无力再做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他松了桎梏,发现身处一个破旧的木屋里,身下洁白的床单与此格格不入。
上面还有一团呕吐物。
他不作过多停留,推开门回家。
当晚听到外面的动静,顾听白拖鞋都没穿,跑去给顾洲开门。
顾洲看着急匆匆开门的弟弟,关心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裹在保鲜膜内的情绪,在看到顾洲的那刻倾泄而出,顾听白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亲情更加能治愈人心了。
“我饿了,但是,要等哥……”
“傻的,等我干什么,饿了就去吃,以自己为主。”
顾听白觉得今晚顾洲和自己将的所有话都如此温柔,他们饭后还看了电影,呆在他哥身边就像是在疗伤,而亲情就是最好的特效药。
他双手抱着膝盖,偷瞄顾洲的侧脸,在柔光下如同油画,他莫名陷入就回忆。
顾洲发现了他偷瞄的行为,也侧过头,手掌搭在他头上撩拨他的头发,朝他笑。
在那一刻,顾听白终于想通了——妈妈可以不要他,爸爸可以看不起自己,但最起码,最起码……自己想要顾洲待他是真的。
为了抓住这份感情,他可以不顾一切。
发芽的种子破土,向上生长,而留在土壤里的根会更加牢固地抓住土壤,方便汲取养分。
顾听白亦是如此,往上,是和顾洲愈发亲密的关系;往下,是蔓延式的依赖感。
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只不过等顾洲回家成为了他晚上的必备项目。
这天他接到了付裴的电话,对方上来就问他搬去了哪里,他在他之间住的地方,上去敲门才知道他搬走了。
鉴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顾听白没来得及他说搬家的事。
他握着手机,露出苦恼的表情,“抱歉,搬得有点急没告诉你。”然后将新地址告诉了对方。
付裴顺着话茬让他去自己家里玩,磨了半天才让人答应,立刻说到,“你等着,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
晚上付裴提议在家里弄火锅吃,两人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逛了圈,买了很多食材。
晚上的火锅时,都是付裴在说,顾听白在听,偶尔搭上几句话。时间长了,付裴觉得他对自己冷淡了许多,有些闷闷不乐,“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也不和我说。”
他拿起玻璃瓶子,一口饮完剩下的啤酒,“我们还是兄弟吗……”
其实顾听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对付裴感到抱歉,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有些时候自己真的疲于去附和太多,只得安慰,“是兄弟,我没什么事。”
变态的事,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对他毫无帮助。而这件事对他最大的影响就是,完全碾碎了他对周围人的信任,他不敢轻易的相信人,即便是好友。
两个人相互沉默,一段长时间的缄默后,付裴先开口缓和气氛,提议看电影。
沙发上,他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各自坐着,客厅里只留了角落的一盏灯,昏暗的环境让电影更加有感觉。
同性题材,付裴选的。
看到一半,顾听白手机亮屏,他看了眼屏幕,拿起转头示意付裴自己要接电话,从沙发上起身。
投影里,两位男主排除万难之后终于解除误会,相拥,相吻,似乎世界上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美好。
付裴坐在沙发上,毫无波澜地看着这一慕,他对身体前倾,手肘支在腿上,手包着头,眉头紧皱,心中有股郁结。
刚才自己想把手盖在对方手上,被顾听白察觉后直接抽离。
想到这,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对自己一时的冲动感到懊悔。
太冲动了,吓到对方了……
顾听白接起顾洲电话时心跳还没降下来,好友的举动吓到了他,但其中的暗示也不言而喻,再待下去,怕是有些煎熬。
电影的后半段付裴老老实实坐着看完,结束之后听到顾听白说,“我哥一会过来接我。”
付裴闻声立刻不开心了,“不是说好了今晚住我这的吗,你又不是小孩,你哥干嘛……”
顾听白打断他,“是我想回家,所以让他来接我的。”
听完之后付裴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也许是酒精起了作用,让人勇敢了一些。在短短的沉默之后,他轻声地说:“是因为刚刚我想牵你,让你不自在了吗?”
等待他的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在被碰到的那一瞬间,顾听白是被吓到的,不是因为付裴行为里暗示的暧昧,而是单纯的害怕。
也是对另外一个人纯粹的恐惧。
顾听白不去看付裴,低着头,内心挣扎,但什么也没解释。
没人说话,客厅变得安静,只有安静。
门铃恰巧在这尴尬的氛围里响起,付裴红着眼起身去开门。
顾洲穿着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目光打量了一眼开门的人后视线就转移到他身后,直到顾听白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很自然地朝前伸出手,然后在付裴眼皮底下,被顾听白握住。
他刚洗过手,掌心还有点湿润。
顾洲轻扯嘴角,将人拉过来与自己同侧,轻描淡写地和付裴说了句:
“再见。”
安装在顾听白手机里的监听软件清楚的将付裴家的情形传到了顾洲耳机里。在那头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拨通电话。
顾听白毫不知情,感叹这通电话将他从尴尬境遇拯救。
他被牵着走到车前,顾洲才放手,绅士一样替他开门,待他坐好,才关门自己走到车位上。
回去路上碰上小高峰,他们堵在路上,十几分钟才前进几米。车里没有放歌,只有引擎微微的震动声,没人说话。呆久了顾听白觉得不自在,伸手摆弄空调出风口,往上推了推。
顾洲突然看向控制面板,“空调太冷了?”男人扭动控制键,将温度调高,探到出风口确定温度后目光才重新回到前方,期间没看向顾听白。
又是一阵沉默。
像堵了棉花,顾听白不明白突然怎么了,刚刚从付裴家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对方突然和自己没话说。
就在他以为今晚路上只有安静时,顾洲开口:“我还以为你玩的太好所以不回家。”
前车的尾灯照应在他们脸上,顾听白极快地偷看下顾洲,红黄交替的灯光显得他人柔和了几分。
在顾听白觉得自己听出了顾洲话里的额外的意思后,气氛瞬间有些微妙。
他哥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自己在外面过夜?
本就加速的心脏骤然增加频率,顾听白着急给顾洲答案,“没打算过夜来着。”
顾洲终于看向自己,短暂两秒。顾听白心里已经松了口气,才放下的心随即飘摇起来,被家人在乎的感觉真的,有种不可言状的悸动。
他考虑了一会,最终选择问出口:“哥,你有被异性表白过吗?”
“有过,”顾洲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我没感觉。我没什么恋爱经历,情窦初开都是偷偷的……”
顾听白心里一咯噔,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洲,居然是暗恋?
他忍不住追问:“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啊?”能让顾洲暗恋,
顾洲叹口气,再说话时,已经蒙上的淡淡的沙哑,“不说了,都过去了。你呢,有异性跟你表白吗?”
戛然而止的话题,生硬的转移问题。
顾听白有些局促,“今晚,付裴说他喜欢我,我有点吓到……”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下意识在讨好顾洲,用自己比较私密的事情去交换顾洲的反应。
看,我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想得到你的回应,所以,我很在乎你。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心虚的讪笑,耸了耸肩,“我又不是gay。”
变态发过来的淫荡短信和很多的生殖器的照片在脑海里闪过,因为身体的不同,性别被模糊,心理认同是男性,却被陌生男人捅开了女性器官,甚至从中得到过快感。
是不是对男人有感觉,自己都没办法界定。
顾洲并不知他所想,温柔笑笑,安慰他,“别担心,没人能逼你。”
——
终于到家,顾听白进门看到饭桌上的速冻披萨,诧异道:“阿姨今天没煮饭?”
顾洲:“就我一个人,没让阿姨做,打算随便吃点,还没来得及吃就去接你了。”
“这怎么行!”他二话不说往厨房走,给他哥煮了碗牛肉面。
热腾腾的面被端上桌,顾洲坐着,迟迟不动筷,就看着面,蓦地叹口气,“以前也有人给我煮过牛肉面。”
是他暗恋的那个人?顾听白想。
雾气飘到脸上,氤氲了顾洲面庞,他依旧没有动作,深深看着面,好像在透过这碗面怀念另外一个人,感慨着那一段顾听白不知道的情愫。
心中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顾听白有些后悔做了这碗面,他不想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不在意地小声抗议:“这是我做的面,和别人的不一样。”
顾洲看起来很饿,很快地吃完了那碗面,主动洗碗,又催促顾听白去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看到顾洲坐在房间里,顾听白有些惊讶。
“来,我帮你吹头发。”男人晃晃手中的吹风机,示意顾听白坐下。等人坐下后,他把手往风口探,试好温度才吹向顾听白。
男人手指拢进头发那瞬顾听白整个人像被扯住一样,倏地绷紧。湿发被轻柔地拨开,男人五指按在发间,适如其分的力度
压在头皮上,从前往后捋,头皮被拉扯,有些紧绷感。
一寸寸的按摩很舒服,连吹风的噪音都可以忽略掉,顾听白整个人都宁静下来,顾听白不自觉地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
昏黄的灯光搭配让人昏睡的风声,与顾洲之间的时刻溶解掉了一切,好友告白的惊慌和波澜就这么被盖掉。
男人的手按在后脖颈上,一下下提起上面的皮肤,按摩,顾听白痒得受不了,“哥,好痒……”仰头想阻止顾洲再继续。
上面的人有感应似的,在他仰头后猛地低头。
顾洲骤然放大的五官使顾听白的笑容瞬间顿住。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他们挨得如此近,连呼吸都能感觉到。
弯曲的嘴角都来不及收,顾听白安静地咽了咽口水。
顾洲笑意盈盈,“怎么那么敏感?”话语间的吐息都往顾听白额头上撒,有股薄荷味。
顾听白没回话,恍惚着,陷在顾洲深邃的眼眸里。
顾洲弹了弹他的眉心,笑意盈盈,“回神了。”
那晚顾听白有些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心里捏造了一个顾洲暗恋对象的大概形象,肯定是样貌和家世上乘的优秀女性。
又想起吹头那一幕,心跳变得不稳定。
打破幻想的是手机的震动,自从上次在小道里被变态强奸,对方满足了一段时间,没再骚扰。
但现在对方又发来了信息,顾听白点开,纷至沓来的裸照,都是特写,私处的,脸部的,还有他口里含着精液的。
红肿的阴蒂,骚红的一颗,肿大地陷在肉花之中。还有被插入之后的阴唇,湿红肿胀地被压向两边,和男人深色的阴茎形成强烈对比。
“你的逼好嫩好红,真想一天含着,喝那里面流出来的水。”
“宝贝,开视频自慰,老公要干你。”
顾听白不适地讲手机拿远,皱着眉,没多久对面就发出视频邀请,看起来迫不及待。
顾听白的聊天背景一直是纯白的,每每对着死物摆弄自己的私处,难受地喘息的时,那纯白的背景就是他脑里的画布。
他试图描绘出对方的模样,黑白色,肥胖,丑陋,恶心,不美好的形象在纸上显现。在他本就不是彩色的生活里画上更重更灰霾的一笔。
以前他无法安慰自己太多,因为他只想出人头地,证明自己不比顾洲差。但是顾洲找到自己,主动和自己拉近距离,对他真心以待。
可能这就是血缘的好处吧,就算两个人身份再怎么悬殊,那百分之五十的血缘会无形地将他们拉近。
说到底,自己最亲的人,只有顾洲了。
视频邀请还在继续,他迟迟没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设置,把聊天背景换成了顾洲的照片后,才点了同意。
大逆不道。
这四字悬在头上,宛如利刃一般扎刺进顾听白身体里,鲜血淋漓。然而染红他的不是鲜血,而是透过皮肤的潮红。
脸颊,耳朵,胸脯,无一幸免。
他设置了顾洲的照片,就好像顾洲在看着自己自慰一样。
照片上的人再正经不过,穿着休闲服,淡淡的微笑,就如平日见自己那样。
顾洲回国以来后每一次望向自己的表情都是这样,激得顾听白揉弄阴蒂,快感舒适的麻痹大脑,前端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
伊甸园的禁果色泽鲜艳,甘甜多汁,咬下一口便是罪恶。
美妙的幻想仿佛狡猾的毒蛇,在顾听白耳边低语——顾洲不会知道,手机那端的人也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在怕什么,幻想是不受道德伦理拘束的。
既然如此,吃下这颗禁果又如何,他并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他受到鼓舞,闭着眼睛,沉浸在了无穷的幻想里——揉弄阴蒂的手不再是自己的,而且比自己手掌大上些的顾洲,他还穿着照片里的衣服,面上表情一如寻常,淡淡的微笑。
男人指腹应该是全然不同的触感,可能顾洲的手指更粗糙些,揉弄的力度也更大些。
逼口湿意泛滥,奶尖发痒。
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摸上挺立的乳交,掌侧拖着胸脯的软肉,用指腹捻乳头,缓解痒意。
手机那头的人也发现了他的状态,发出来声音:
“你今天湿得好快。”
“是想到什么了?”
受过处理的声音低沉空旷,听不出情绪,很怪异。
反正不是想你,顾听白恶劣地想,虽然是在和变态视频,想的人却不是他,他不知道,他每次的强迫只会让自己更加远离他。这种隐秘的复仇感令他快感更甚。
可幻想是没有温度和感觉的,脑海里虽然是顾洲的模样,但现实的触感和感觉是熟悉的,只属于自己的柔软。
无尽的惆怅滋蔓。
好想,想被顾洲摸,想知道被他摸上去是何感觉,想闻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的体温和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那些煎熬
同床共眠的夜晚,顾洲睡在自己身旁,平稳的呼吸,手臂贴着手臂感受到的温度,同款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他不懂得珍惜的夜晚,成为了此时唯一的假想的来源。如同小时候的奢望一样,顾听白也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
顾洲终会和相同身份的人站在一起,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但绝不会是自己。他怎么努力都达不到那样的高度,那些都是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可尝不到的滋味才最诱人。
阴蒂骚红,在肉花里凸出来些,顾听白夹着那点,头扬到极致,镜头里只能看到他的一点下巴。
白嫩的大腿大敞对着手机,颤抖得厉害,指节用力拈揉阴蒂。
“嗯——!”他的声音骤然拉长,腰部突然拱起来,脑中是持续的白光,什么都想不到,高潮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罪恶深海,他游荡太久。
腰重新和床面贴合,额头上布满细汗。很久以后,自慰后罪恶感才扩散似蔓延,密密麻麻盖满顾听白全身。周遭陷入沉寂,只剩呼吸和心跳的颤抖在耳边。
而他,彻底犯了禁忌。
那夜的一切顾听白都深藏于心,惴惴不安地在家里度过好几天。
他害怕望向顾洲,两人眼神碰撞时,一定是他先挪开目光。顾洲的眼神越坦荡,他越心虚。
干巴巴的布条放进水里一下被泡开,如同他干瘪的情感,在顾洲的入侵之后,逐渐变得湿润,最后开出一棵苗。
商场里的电梯人多,他们并排而站,在上升的过程中,随意垂放在腿侧的手会触碰数次。短短十几秒,每当手背相触,顾听白脑里闪现的皆是那晚关于这只手的幻想。
顾洲的手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于是他发现,当自己弯腰到桌子下捡东西,那只手会始终护在上面,下电梯时那只手也会先他一步挡在电梯门侧,早晨也是那双手递过来一杯温水。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时时刻刻在护着自己,这种下意识的爱护,如同温水浸润过来。就此,他陷入了胡思乱想的怪圈里,每晚躺在床上都是在复盘当天与顾洲的相处。
在一夜又一夜里,陪伴他入睡的是异常鼓动的心跳。那双大手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男人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下凸起的骨头中间有颗很小的痣。
他的幻想变得更加清晰,下场就是梦遗的频率增加,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内裤,看到湿了之后懊恼无比,热着脸跑去浴室洗内裤。
太多太多的细节持续浇灌着那根苗,使其在短时间内生长势头强劲。他甚至觉得自己需要变态的骚扰来分散这种畸态的注意力。
“听白?”顾洲叩响木桌,看着他,“想什么呢?”
顾听白回过神,恍惚地摇头,看着他的手,“怎么了?”
男人收回手撑在下巴,“过段时间我入职,紧接着会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
他的目光又跟随到了顾洲的下巴,“这是好事呀,哥,恭喜你。”
顾洲问,“你想去吗?”
“当然想,我需要准备什么样的西装?”
“不用,”顾洲意味深长地摇头,“不准备西装……”
“嗯?那准备什么?”
听完顾洲说要准备的服装,顾听白怔愣几秒,仿佛听错。
“哥,我穿女装会不会太,”他一下想不出用什么词来描述这种情况,“太诡异了啊……”
顾洲笑得温柔,身体往前靠了些,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不会呀,听白是洋娃娃,洋娃娃穿什么都会很好看的。”
男人老爱说自己是洋娃娃,顾听白实在不懂自己和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有什么像的地方。只是那双手的力度和温度从头顶向下压,弄得他有点羞赧和无措,眼神闪躲。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装成女人的样子陪顾洲出席宴会,也来不及多想。顾洲手指并拢,掌心朝上向他伸去,以一种颇为正式的样子邀请他,“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那双手正正在他的眼下,掌心的纹路一清二楚,原来他手掌内侧那里也有一颗痣。心脏轻轻收缩了一下,血液翻滚。顾听白想,可能因为这样,才导致自己头脑一热,手覆上去,以此回应。
顾洲顺势翻过手掌,缠紧那只手,似是不容对方生出半点悔意,“好,就这么决定了。”
顾洲的执行能力迅速,几乎是在提出这个邀请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
顾听白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认为顾洲一举一动都带着诱惑。连量身体尺寸都是顾洲卷亲自替他丈量身体尺寸,为礼服制作做准备。
他第一次尝试高跟鞋,顾洲牵着他,在空旷的客厅里慢慢带着他。
一步,两步,三步……鞋跟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清脆响声,高跟鞋走路对顾听白来说简直折磨,短时间都内没办法适应。
他攥着顾洲的手,心扑通跳,总感觉手心要出汗,难为情地想抽出来,顾洲却将手收得更紧。
尝试了几次之后顾听白就觉得累
,想停下,可顾洲完全不放手,只是跟他说,“没事,慢慢来。”
一遍又一遍,顾听白咬着牙硬撑,脚后跟被磨得发痛,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忍着疼,声音柔下去,有些可怜,“哥,好累,能不能休息一下。”
顾洲这才作罢。取下鞋一看,后面已经破出血。
私人定制的效率很快,让顾听白没想到的是,不仅是礼服,连内衣裤都是成套的,全部铺展在床上。
顾听白尴尬,他根本不会穿这些礼服,还有那个内衣,见都没见过的款式,更别说穿上。
顾洲贴心地提出帮他穿。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不是秘密,虽然顾听白还是觉得难为情,但是对方坦荡的目光让他觉得再扭捏就显得矫情了,于是装着镇定在脱了上衣。
就先从内衣开始穿起。前扣式的蕾丝内衣,和礼服的红色配套,顾洲捏着扣子,往中间聚拢。
顾听白的奶子不大,聚拢的内衣让他胸脯上不明显的弧度显出来。顾洲指腹蹭动胸口中间那块皮肤,指节不可避免地抵在乳肉上,带着热度,压着那一小片柔软微微凹陷。
仿佛融进那点温度里,顾听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触摸很陌生,让他羞怯,又很悸动。
他忍不住咽口水,深呼吸,目光不敢往下,僵僵地感受顾洲替他穿内衣。不过短短几秒,也让他明白了幻想中的触碰和真实的触碰的不同。
幻想中的触碰是柔软,酥爽,头皮发麻。现实的触碰只有身体僵硬,大脑空白,不敢对视。
男人的指节抵在奶子最下的地方,顺着弧度摩挲了几次才穿好,粗糙的,还有些凉。
礼服的亮点在背后,v字露背的设计,他身材瘦,有背沟,更加凸出设计感。
他站在全身镜面前,第一次面对这样子的自己,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身段到底不像女人那样柔软,怎么看怎么奇怪。
顾洲在他耳边说了很多次好看,顾听白只认为对方是在安慰自己。
顾洲抚他的脸,捏着他转头和自己对视,再一次告诉他,“好看,再做些妆造,到时候谁也认不出来你。”
只有我欣赏到的话就太可惜了,他想。
他目光沉沉,犹如黑夜里平静的湖面,顾听白看着他哥这张俊脸,忍不住吞咽,基因的优越性太过明显。
道路上云雾缭绕,但路是笔直的,可顾听白觉得自己再不走快点,真的就没办法抵达到终点了。
顾听白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以女伴的身份同顾洲出席宴会。这么做的理由是顾洲让他这么穿,所以他穿了。
只是对方要给他涂指甲油时,他有些退缩地问:“哥,可以不涂这个吗?”
顾洲闻言极轻地笑了声:“既然做了,就做到完美。但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也不逼你。”
顾听白无言,顾洲便继续抬起他的手,指甲油的气味在小范围的散开,很快,他手指都被染了色。
参加宴会那天,家里来了一只专业专化妆团队,替他化妆,戴上假发。
顾听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恍惚。穿着西装的顾洲出现在他身后,拿出一个绒布盒子。展开一看,是一串红宝石项链,浓郁艳丽的红周围缀的晶莹透亮的钻石,价值千万。
男人亲自替他带上,透过镜子望向他,“你一定会是全场的焦点。”
作为顾家的继承人,顾洲自带目光聚焦,进入宴会厅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人群中焦点,他的女伴也是如此。
冰凉沉重的宝石项链,露出后背的礼服,难穿的高跟鞋,打量的目光,顾听白窘迫地适应这一切。
这场宴会来的不仅是c市排的上名号的富商,还有专程从a市来的,算得上大场合。
宴会的主角是顾家董事长,顾洲的爷爷,也是当初决定将顾听白带回顾家的人。
顾听白事先并不知这场宴会的举办者是顾家,他挽着他哥的手,走到一张桌前,后背裸露的皮肤凉飕飕,顾洲见状,问:“冷吗?”
顾听白摇摇,小声说:“没有,就是有点紧张,我会不会露馅啊?”
“别说话就好。”
过了会,有人向他们走来。三个人,为首的顾洲的父亲顾明,紧接着就是他的助理,还有二叔。
叔叔目光在顾听白身上停顿,认出来顾听白身上的项链来自顾州的母亲,饶有兴趣转向顾洲,“大侄子,不介绍一下?”
顾洲:“顾白,我的女伴。”
顾听白心中一紧,心想这名字太容易露馅了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明突然皱了眉头,顾洲装作不知,“怎么了?”
顾明假意笑着,摆手:“没什么,想到了点无关紧要的事。”
他明显想带过这话题,可同行的叔叔偏要提,“你那个小儿子不是叫顾听白吗?和这位小姐的名字一字之差。怎么没看到他来?”
顾老做生意很有一套,在商场打拼几十年,如日中天。膝下三个儿子,可三个儿子都没有太
大本事,顾明排行老三,更是纯粹的纨绔子弟,对做生意没有一点头脑。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生出了个最让顾家老爷满意的孙子,还当成继承人培养,财富权势让三弟一家占了,另外两人怎么甘心。
当初顾听白事一出,几乎成为了顾明的黑点,没少挨训斥和嘲笑。现在有人存心膈应顾明,可两父子皆不应话,看起来风雨欲来。
挽在顾洲身上的手收紧,男人抚上去,似在安慰,终于出声解围:“顾白今天嗓子不舒服,不方便说话,我替她向各位说声抱歉。”
“原来如此。”岔开的话题让顾明脸色松下来,嘱咐一侧的人,“让后厨准备份润喉的梨汤,一会给顾小姐端上来。”
转头和蔼地对顾听白说,“让顾小姐见笑了,今天宴会的大厨是我朋友的徒弟,他的梨汤做得也很好。”
像是被剥离了,顾听白的心沉到谷底,哪怕是个一面之缘的人,都能受到顾明的关心和呵护。而他,甚至比不上作为顾洲女伴来的重要。
只是四个字——无关紧要。
凭什么?自己也是他的骨肉啊,只是母亲不一样,受到的待遇为什么不一样,甚至这场聚会都没人通知自己。
“顾小姐?”见这位顾小姐面色难看,顾明疑惑道。
顾洲面不改色替人道谢,“我替她谢谢您。”回神的顾听白嘴角勾出些弧度,点头示意。
顾洲也不愿再多与他们交流,找了个理由离开。
他问顾听白,“爷爷要见我,你想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