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双手向后探去,直到触及那滚烫的鼓包的时候,高悬的心才落下些许,林阮远没有她看起来的那么自信。
他们分开已经有八年了。
苏柏迷蒙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想要阻止却被林阮空闲的手拦在了半空中。
林阮偏头轻吻苏柏,对他说好硬。
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苏柏的理智彻底沦陷。热气上涌,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颊、耳尖汇聚,他闭上眼,从进门开始就没停息的泪意再次迎来了浪尖,颗颗泪珠滚落沾湿鬓角。
就算是个梦,他也认了。
他说:“再来一次。”
“求你。”
醉红的脸上染上羞意,崩溃的神情,无助的泪水,卑微的请求将苏柏衬托得格外可口,像一道精致的草莓奶油小蛋糕摆在桌上,只等着林阮将他吞吃入肚。
再一次两唇相贴,这个吻似乎和湿热暧昧的氛围格格不入,没有你追我赶的追逐,也没有抵死缠绵的火热,简单得像是一个问候吻,直到分离时,虎牙拖曳着薄唇一弹,嫣红的内里闪现,柔软潮湿。
欲望的火星子乘风而起。
林阮再次低头吻住苏柏,灵活的舌尖顶向松散的牙关,长驱直入,勾连纠缠,悍匪般在湿热的口腔里肆意游荡掠夺。
呼吸变得无关紧要,直至分开狼狈地大口喘息时才被人想起,晶莹的唾液挂在唇边被林阮指尖挑起,塞回苏柏嘴里。
请个嘴而已,苏柏就像是要坏了一样喘个不停,现在还乖巧地半含着手指勾引人,野火燎原。
裤链不知何时已经被拉下,男人的弱点被林阮握在手里兴奋得像是要爆了一样。
“你这样等会不会秒射吧。”林阮调戏。
苏柏没回,一只手捏着枕头角,一只手牵着林阮,像是害怕她会消失。
他问:“你不亲我吗?”
像只被人遗弃过的宠物,胆小又卑微,听话又乖巧,勾得林阮心口一酸,随即一热。
林阮就又亲了他一口。
轻柔而有规律的抚摸远远无法安抚从骨子里透露的燥意,而林阮又眼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苏柏面色潮红,偏头埋进枕头里,闷声说:“别看我。”
林阮把苏柏的脸掰回来,从眉眼亲到鼻尖再到唇角,“你这是在报复我?”
呵气如兰,苏柏狠着心又把脸埋进了枕头,不愿再看女人那张嚣张的脸,握着林阮的手却越收越紧,被林阮一根根掰开,牵引着伸入长裙,覆盖上温热的肌肤。
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游蛇般向里深入,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泄洪一般喷涌而出,过去青涩的、炙热的、荒唐的记忆闪现翻转颠倒模糊和眼前的画面融合在一起。
昔日腼腆温婉的少女和面前自信从容中透露着野性难训的女人重合,苏柏彻底失控,黑色的蕾丝内裤被拉下系带,掉落在洁白的床。
林阮手指勾过私处凑到苏柏唇角边,在他耳边轻声说:“湿了。”
苏柏对林阮本就没有抵抗力,更别提林阮如此勾引,林阮只感到手中的巨龙青筋失控的跳动,下一瞬滚烫的精液喷涌。
苏柏射了。
还没进去就射了,像她之前开的笑话一样。
林阮将苏柏从枕头里挖出来,长指带着蜜液伸入他的唇中翻搅,看他高潮迷离的眼逐渐清明,脸上却因羞恼又红了一个度,泪水滚落湿了枕头。
林阮没再说什么,只是混着精液给苏柏手冲,有了
伴随着女人酥爽的低吟,苏柏心里的苦涩却在蔓延,独占的欲望在他心里翻滚,占据了这块皮囊。
毫不留情的重重一击,直抵花心。酥麻的电流四散,措不及防之下,林阮狼狈得仰着脑袋杏口微张却吐不出一口气来,好似魂都要被撞出去了一般。
男人却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一次又一次被填满的舒爽接撞而来仿佛没有尽头,林阮嘴里发出一声声短暂骚浪的呻吟。沉浸在欲望中的女人失神地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看着白里透红的肉棒不断地在自己穴内进出,偶尔还会带出猩红的内里。
仅仅只是盯着,林阮就隐隐有高潮的迹象。
已经逐渐适应的快感再次猛烈地拔高,伴随着花心的狠狠凹陷,林阮吐着舌头,到达了今天的
为什么不给看?
林阮想要扯开那双手,身体却在一次次撞击中无力前倾,无暇腾出手。
稚嫩的子宫压根无力抵抗巨龙的攻势,快感堆积如山,似乎只要一场雨,天地间就会山崩海啸。意识已经昏沉一片,在快感中不知东西,但沟壑难填的欲望还在勾引着她,还差一点就能被彻底玩坏了
“碰那”甜腻的喘息声里,苏柏灵敏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碰哪?
那个禁地吗?
被赋予了探索未知的权利似乎暗示着关系的更进一步,但激动、喜悦、恍惚到难以相信的复杂情绪下,还有另一种情绪在蔓延——猜疑。
原则一旦被打破
,那么。
而现在苏柏怀疑的就是他不是
如果是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林阮问这个问题,苏柏一定会满心欢喜的回答是,认为林阮是要和自己挑明关系。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两个最亲近的人却从来没有互通过心意。苏柏总想着会有机会的,一错过却是八年。
现在的苏柏哪怕心里再喜欢,嘴上也说不出口。
一旦说出口了,消失的八年又被谁放在心上?
林阮下一次消失又要靠等吗?
在没有任何把握留下林阮的前提下,倒不如用这根风筝线吊着林阮。
漆黑无关的房间里,苏柏坐在床边垂眼看着已经熟睡了的林阮。没有光的反射,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她在那。
然而这种认知却无法令牵着林阮的手放松下来,也许这种存在的认知就是依托着肌肤相贴的双手间热度的传递依存的。
热度一消失,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刚刚在走廊深处看见的人影又在脑海里浮现——张耀,林阮的狐朋狗友。
以前他联系不上林阮,甚至要去他的地盘蹲守!
想到这,苏柏俊美的脸庞就嫉妒得咬牙隐隐扭曲,恨不得顺着那双手摸上去咬她一口,就算被骂是狗也认了。
门铃声响起,酒店服务送热鸡蛋来了。
苏柏面无表情地拿着鸡蛋敷在眼上,默默祈祷有效果些,要不然他又要做一回“采花大盗”天明就闪人了。
等他再回到卧室躺上床的时候,林阮滚进了他的怀里,两人雪地取暖般静默无声相互依偎。
窗帘阻隔之外,明月高悬,风拂过,树叶摩挲,窸窸窣窣,皎洁月光下,影子似妖魔张牙舞爪。
——
翌日清晨,林阮起床的时候,苏柏已经戴上墨镜,买好早餐坐在餐桌旁边等着了。
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装模作样,见林阮走来,在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阮坐在对面。
林阮绕着餐桌走了一圈逗他,她往那边走,报纸就往哪里挡。
林阮站在他身边的时候,苏柏更是紧张得肌肉都要紧绷了。林阮猛地贴脸靠近一下,苏柏就一手护着墨镜,一手拿着报纸,向后躲闪着要倒了。
林阮伸手将人扶住,捂着肚子笑,嘴里忙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在苏柏掩饰般的一声冷哼里,林阮规矩着在对面坐下。
这个角度,苏柏精心挑选过,能保证浮肿的眼林阮根本没有可能看见!
窗外阳光明媚,洁净的玻璃偶尔框进一串飞翔的麻雀,叽喳声隐进苏醒已久车流声里,隔绝在屋外。
林阮收回望向窗外的双眼,咽下嘴里的鸡蛋,问他是不是有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