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火闪烁,霓虹灯线交织狂野律动,强烈的电音海浪似的一层层冲刷着舞动的人群。
苏柏有些喘不上气的松了颗扣子。
今天是他高中同学王究酒吧开业的日子,王究把在本地的高中同学都叫了一遍,让来捧个人场。
按理说,苏柏本应该在听到时就拒绝,但最后犹豫了一下鬼迷心窍的就同意了。
他这个高中时代的风云人物一答应,王究就心里有数了,乐呵呵地叮嘱他一定要来。
男人微低着头,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几杯酒下肚也弱化了棱角,丹凤眼半眯着睡意朦胧,黑边框眼镜摘了下来被茫然的主人握在手里。
没有看见她,林阮。
在高中那年毕业以后,她也像是被彩色照片封印了一样,在现实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柏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那几杯酒刚喝下去没什么感觉,没过一会酒劲就上来了,轰轰烈烈得像是要把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他恍惚中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是酒吧老板王究。
“苏柏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这会就神志不清了。”
“就两三杯多加酒了的长岛冰茶,谁知道他天天跟在林阮的后面,酒量就只有这么一点啊。”
“没事儿,就这么点酒嘛,在这里坐一下醒醒也就没有了。”
“算了,他这酒量,我给苏柏在楼上开间房,找个人扶他上去。”
听见自己的名字,苏柏大脑才开机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不等其他人的回应,仰头靠在卡座靠背上,喘了口气,缓着劲说自己还行,能自己上去。
男人的下颚线干净利落,褪去了少年印象里的青涩,连接着脖颈的曲线,私妙手偶得的灵光一现勾勒出上帝伊甸园的金苹果,兀立高耸的喉结山脊一般料峭,却因话语之间颤抖滑动带了几分脆弱。
让人想咬一口,听他在身下呜咽,感受喉结的颤抖。
淡粉色暧昧的圆状光斑散落在他身上,犹如轻纱遮面,犯罪的助燃剂。
王究一个大男人都咽了一口口水,“别逞强了,就你这样的,一个人上去,我真担心你晕在半路,被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捡尸了。”
苏柏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一声,挥开王究要揽着自己起身的手,接过房卡摆摆手,拿上外套自行往电梯走去。
脚步里看他还有几分清醒。
看着他的背影,魏薇贝齿轻咬,鼓起勇气小声留了一句我送送他,就追了上去。
魏薇高中时就是清纯小白花一朵,这么多年也没变,还是老样子。
卡座里有人冷哼一声,“舔呗,一个舔一个。”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电梯渐渐往上,魏薇知道自己犹豫的时间不多了。
她得到苏柏今天要来的消息,原本打算把苏柏灌醉失了理智到时候让人起哄哄着苏柏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
她知道苏柏这个人一旦答应就不会反悔,也自认有几分姿色,或者说和林阮长得有几分相像。
等男人酒后失智,也并非没有胜算,但没有想到苏柏的酒量只有这么一点,也没有想到王究这么快就发现了苏柏醉酒要送他上楼。
一脱离酒吧的环境空气都清醒了不少。
不比刚才灯光昏暗,电梯里的光线明亮充盈,苏柏脸上的醉意也更明显。
眼角,耳尖,脖颈通通泛着一层粉,酒意撩人,偏他还故作清醒身姿挺拔,茫然地看着电梯的楼层指示。
像是等人给他掀翻在床上一样。
人终会被年少时想要而不可得的东西困顿一生。
苏柏对于魏薇而言就是这个东西,一个她哪怕自甘堕落当别人的替身也想得到的东西。
“苏柏。”魏薇撩起耳边的碎发小声叫了一声。
男人却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的,什么也没听见,等到她又稍微大声的叫了一次,才微微侧过头来,注视她。
这道目光有如实质,令魏薇欣喜又羞涩,局促地抿了抿唇,明明已经大学毕业了许久,她却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少女时代。
“我喜欢你很久了,苏柏。”电梯门缓缓打开,女人悸动的话语流淌而出。
男人却像是和这一切隔了一个世界,缓缓皱起了眉,仔细思考一番以后慎重回复:“我们之前什么时候见的面?真不好意思,女士,我有点喝醉了。”
“我想我现在应该比较需要私人空间,抱歉,先失陪了。”
男人走出电梯,魏薇失魂落魄地看着他远去,直到电梯门阻挡了一切。
她是林阮的同桌,高中三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
正当男人带着酒气刷卡准备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一只手阻挡在面前,凝脂削葱的长指黑色纹身蔓延。
黑卡夹在两指间金色的边沿闪着耀眼的光泽。
绚烂弥丽,像她这个人一样。
“你的房卡掉在了我身上。”
“我的意思是我的猫会后空翻。”
油腻得像是勾搭清纯小姑娘的坏大叔。
现实和虚幻在酒精里搅成一团,柔和明亮的光线变得刺眼,苏柏不理会女人,只当幻觉闭眼开门走了进去,被人掀翻在床上。
他只觉得脑子晕乎得厉害,半撑着身子要起,被人再次压倒在床,带着泪意的丹凤眼半敛着迷蒙地看向林阮。
她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黑长直的秀发剪短烫卷半拢着扎在脑后,自信又慵懒,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撑着他的胸肌倾斜上身步步向他逼近,强烈的侵略感透过她带着烟灰色美瞳的眼眸狠狠攥紧他的心脏,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但偏偏心脏跳动得厉害,像是要化作一群蝴蝶从他的胸腔振翅飞出,连带着他的血肉。
只有心跳能证明他还存在现实之中,但如果心跳也是假的呢?
现实里面没有林阮,她只存在于梦境。
女人的唇和他只有一线距离,像是在等他的回应。这一线在苏柏的眼里却像是盛着明月的水面,主动靠近就会将虚幻彻底打碎。
擦着女人的唇角,苏柏将林阮箍紧在怀里。
滚烫的热气从鼻腔喷洒而出,扫得林阮颈侧酥麻一片,她有些想躲,但却丁点移动不得。
苏柏在她耳边失神呢喃,“我好像真的醉了。”
“也好像真的疯了。”
脸颊传来湿热的触感,林阮知道是苏柏哭了。
哭包苏柏。
不用看也知道他湿着眼眶,眼尾泛红,失神无助的模样,片刻的温情转化为某种更燎人的火焰。
林阮问他,“你猜我从国外回来干嘛?”
苏柏却牛头不对马嘴地自问,“不是说喝醉了就不能”
感受到胯下的火热,林阮知道他消音了的词是什么,明知故问,“不能什么?”
“勃起吗?”
颈侧的热意更上一层楼,林阮没躲,温柔地贴近他的脸庞,玉手抚摸过他的短发,想在安抚一条落水的小狗。
“没关系,我就是专门回国干你的。”
话语轻柔,内容却无比粗暴。
扯着他的手,林阮脱离了苏柏的怀抱。他抱得很紧,但一扯就松,潜意识里还顾虑着,担心拉锯让她不适。
颤抖的双手向后探去,直到触及那滚烫的鼓包的时候,高悬的心才落下些许,林阮远没有她看起来的那么自信。
他们分开已经有八年了。
苏柏迷蒙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想要阻止却被林阮空闲的手拦在了半空中。
林阮偏头轻吻苏柏,对他说好硬。
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苏柏的理智彻底沦陷。热气上涌,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颊、耳尖汇聚,他闭上眼,从进门开始就没停息的泪意再次迎来了浪尖,颗颗泪珠滚落沾湿鬓角。
就算是个梦,他也认了。
他说:“再来一次。”
“求你。”
醉红的脸上染上羞意,崩溃的神情,无助的泪水,卑微的请求将苏柏衬托得格外可口,像一道精致的草莓奶油小蛋糕摆在桌上,只等着林阮将他吞吃入肚。
再一次两唇相贴,这个吻似乎和湿热暧昧的氛围格格不入,没有你追我赶的追逐,也没有抵死缠绵的火热,简单得像是一个问候吻,直到分离时,虎牙拖曳着薄唇一弹,嫣红的内里闪现,柔软潮湿。
欲望的火星子乘风而起。
林阮再次低头吻住苏柏,灵活的舌尖顶向松散的牙关,长驱直入,勾连纠缠,悍匪般在湿热的口腔里肆意游荡掠夺。
呼吸变得无关紧要,直至分开狼狈地大口喘息时才被人想起,晶莹的唾液挂在唇边被林阮指尖挑起,塞回苏柏嘴里。
请个嘴而已,苏柏就像是要坏了一样喘个不停,现在还乖巧地半含着手指勾引人,野火燎原。
裤链不知何时已经被拉下,男人的弱点被林阮握在手里兴奋得像是要爆了一样。
“你这样等会不会秒射吧。”林阮调戏。
苏柏没回,一只手捏着枕头角,一只手牵着林阮,像是害怕她会消失。
他问:“你不亲我吗?”
像只被人遗弃过的宠物,胆小又卑微,听话又乖巧,勾得林阮心口一酸,随即一热。
林阮就又亲了他一口。
轻柔而有规律的抚摸远远无法安抚从骨子里透露的燥意,而林阮又眼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苏柏面色潮红,偏头埋进枕头里,闷声说:“别看我。”
林阮把苏柏的脸掰回来,从眉眼亲到鼻尖再到唇角,“你这是在报复我?”
呵气如兰,苏柏狠着心又把脸埋进了枕头,不愿再看女人那张嚣张的脸,握着林阮的手却越收越紧,被林阮一根根掰开,牵引着伸入长裙,覆盖上温热的肌肤。
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游蛇般向里深入,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泄洪一般喷涌而出,过去青涩的、炙热的、荒唐的记忆闪现翻转颠倒模糊和眼前的
画面融合在一起。
昔日腼腆温婉的少女和面前自信从容中透露着野性难训的女人重合,苏柏彻底失控,黑色的蕾丝内裤被拉下系带,掉落在洁白的床。
林阮手指勾过私处凑到苏柏唇角边,在他耳边轻声说:“湿了。”
苏柏对林阮本就没有抵抗力,更别提林阮如此勾引,林阮只感到手中的巨龙青筋失控的跳动,下一瞬滚烫的精液喷涌。
苏柏射了。
还没进去就射了,像她之前开的笑话一样。
林阮将苏柏从枕头里挖出来,长指带着蜜液伸入他的唇中翻搅,看他高潮迷离的眼逐渐清明,脸上却因羞恼又红了一个度,泪水滚落湿了枕头。
林阮没再说什么,只是混着精液给苏柏手冲,有了
伴随着女人酥爽的低吟,苏柏心里的苦涩却在蔓延,独占的欲望在他心里翻滚,占据了这块皮囊。
毫不留情的重重一击,直抵花心。酥麻的电流四散,措不及防之下,林阮狼狈得仰着脑袋杏口微张却吐不出一口气来,好似魂都要被撞出去了一般。
男人却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一次又一次被填满的舒爽接撞而来仿佛没有尽头,林阮嘴里发出一声声短暂骚浪的呻吟。沉浸在欲望中的女人失神地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看着白里透红的肉棒不断地在自己穴内进出,偶尔还会带出猩红的内里。
仅仅只是盯着,林阮就隐隐有高潮的迹象。
已经逐渐适应的快感再次猛烈地拔高,伴随着花心的狠狠凹陷,林阮吐着舌头,到达了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