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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瘦马(1 / 2)

永乐二年,容朝开国皇帝容珩将前朝最大皇商沈氏满门问斩,但祸不波及出嫁女。此时他还是意气风发、轻狂肆意的少年年纪但已上阵杀敌,平定中原显露帝王气势。

而扬州的小渔村里,沈若宁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因痛苦而全身颤抖,额头渗出冷汗。她倚在床边,听到沈氏被灭门的消息也迟迟没有说话。当年她隐瞒沈氏女身份嫁给何江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千金小姐出门游玩对穷渔民一见钟情,为此与父母姊妹断绝关系。但短短五年男人就已经变心,因自己只生下何婉、何婳、何妙三个女儿而听从母亲的话纳了表妹王容为妾,而之后沈若宁的生活就开始生不如死了,自己也早已没有脸面回到家里。

王容一进门就生了何娜何景一对龙凤胎,重男轻女的婆婆王氏让河江贬沈若宁为妾,扶正王容。早已对沈若宁无情的何江无任何意见的同意了,此后何江一家四口住在家中唯一能住人的木屋之中,将沈若宁母女三人驱赶到边上的茅草屋中。冬日寒风刺骨,母女三人只能抱在一起取暖。夏日暴雨降落,她们只能恳求王容收留。平时一家子的洗衣做饭、侍候婆母都是沈若宁一人完成,她的三个女儿还要照顾何家唯一金孙何景,连最小的女儿何妙也要干活。

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中沈若宁的身体越来越差,病了五六年后终于撑不住了。三个女儿何婉、何婳、何妙跪在她的床前,哭泣着挽留母亲。

而她苍白的脸庞含着微笑,神情中带着慈爱与疲惫对女儿们说:“在家中要孝顺祖母、父亲和王姨,这样你们才能嫁个好人家,不要像母亲一样将感情全部托付给男人。母亲走后,你们就是最亲的人,要相互扶持。”说罢,沈若宁就倒下没了呼吸。

三个女儿抱头痛哭,将母亲埋葬。而后家中所有的重活就落入长姐何婉身上,何婉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要去做全家的饭,侍候祖母用餐,烧火砍柴、看顾何景,年纪十三岁的何婉承受不住这沉重的家务,很快也病入膏肓。

何婳拉着妹妹到继母王容那磕头,乞求她给何婉请个大夫来看看:“王姨求您开恩救救姐姐吧。”

王容一边吃着何婳刚做好的鱼羹,一边叹气:“唉,婳婳,不是姨不想请大夫,而是你弟弟何景马上就要上学了,家中没有银两了啊。”

何婉终于还是没撑过这个冬天,她的生命永远的停止在了十三岁。何婳将姐姐埋在母亲旁边,让妹妹回去睡觉,没有人知道她那一晚在母亲和姐姐的小土包前坐了一夜都想了些什么。

何婉死后,王容担心何婳和何妙都病死自己一分钱也得不到,就私下偷偷联系想将她们卖掉。

一天王容慈爱的把何婳和何妙叫来,给她们用清水洗漱,再插上何江带给自己的绢花。对她们说:“婳婳、妙妙啊,家中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弟弟要上学,再加上祖母常年也身体不好,如今已经揭不开锅,总感觉亏待你们。姨和你们父亲商量了一下把你们送去富裕人家当侍女,这样也能让你们生活的更好。”然后王容就盯着何婳和何妙的脸来看她们的反应。

何妙抬起头眼中闪过愤恨,生气的说:“你竟敢!你竟敢!”

而何婳面不改色还带着尊敬之情,压住何妙对王容说:“王姨莫怪,妹妹还不懂事,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我们会去好好干活,不负您和父亲的期望的。”

王容敛住眼中的阴毒,笑着说:“好孩子,只要婳婳明白姨的良苦用心就好,一会就有牙婆和嬷嬷上门来看挑选了,你们要好好表现啊。”等她把这两个小蹄子卖出去看她再如何轻狂。

却没想到牙婆居然看上了何婳,之前盐商还缺少一个瘦马,原本她们定下的是何婳送进去做粗使丫头,何妙送去做瘦马培养,因其正值八岁是瘦马培养的黄金时期,而何婳已经十岁了,略微有点大了。但何婳的胸部饱满,面容出色,让牙婆预感到这今后又是一个绝色尤物,而何妙资质就略逊几分,因此牙婆挑中了何婳。牙婆将十贯钱给王容,王容喜笑颜开,要知道有钱农户纳一房小妾也不过十贯,没想到自家这个赔钱货真能被牙婆看上,而何妙只卖了一贯钱。

何婳和何妙二姐妹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去拜别祖母父亲后就分别跟随牙婆和嬷嬷离开。何婳上船前回头深深看了何家破败的木屋和茅草屋一眼后毅然决然的踏上了通向未知道路的船只,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今后的自己经历的竟是那样波澜壮阔的一生。

下船后就有辆马车,虽不算华丽但也精致秀美,但何婳表面不动声色,旁边的牙婆暗暗称道此女今后有大造化。于是上马车后主动和她说道:“买下你的是林府的老爷林宝,是扬州首富大盐商,专门为达官贵人培养扬州瘦马,你进去后要好好表现,一个月后会有专门的嬷嬷给你们定级分别培养,以你的资质今后定有大造化。”

何婳听见此话后也并没有自视甚高,因为她知道那样的贵府还会有很多女孩比她的条件要好,但她感念的谢过牙婆,声音如沁水般软糯清甜:“多谢牙婆教诲。”

马车停在写着杏花园的匾额门口,门前临水靠河,人声鼎沸,

商人往来不绝,正是江南的富裕小巷。跟着牙婆进去后,何婳看见有很多各个年龄穿着鲜艳的女孩在园中假山玩耍,穿过长廊就是三层小楼,有几十间房,临水依山,惬意非常。

何婳被安排进了一楼的一间精巧小室,里面有一张红漆弦丝床,屋里铺着白色兔皮地毯,雕花屏风摆在门前,屋内很小但无一不美。何婳被分配了一名一三、四岁的侍女服侍她,名叫司琴。司琴容貌普通,仅是清秀,但观之可亲,她笑着对何婳说:“小姐,奴婢从前也是老爷买来做瘦马的,十岁时因资质过于普通被分配来当侍女,今后由奴婢伺候您。”

何婳看着她穿着青色棉布长裙,手戴檀香手串就知道她所言非虚,也对林府的富庶有了更深的认识。

何婳坐在屋内向外看去,看见十几名美貌少女结伴而归,上了三楼。问司琴:“这些都是老爷这次买来的吗?”

司琴笑着说:“小姐,这些是培养两年的瘦马了,分在花班。老爷两年买一批瘦马,这次选来的除了您以外都是七八岁的女孩,是秋班。”

“您根据年龄直接归在花班,一个月后一起进行定级考核。”

“考核完会分出一部分人做侍女。所以您一定要好好在学堂学习。”

今天的何婳在一天之内见到了从前从未见过的许多东西,带着沉重的心事进入了梦乡。等待着明天开始同其他已经培训两年的人一起训练。

卯时不到何婳就被司琴叫起来洗脸梳妆,给她换上碧色罗裙,用香脂匀开,涂上胭脂水粉,长发用碧云钗盘起。远看似洛神般出水芙蓉,但近看皮肤不够白皙细腻,因从小没有好好保养而皮肤粗糙,头发也有些泛黄枯萎,脸蛋没有光泽。虽是绝色美人胚子,但却有种乡土气息。

何婳仔细对镜观察过自身后,默默记下今后的努力方向,然后随司琴走进一楼的厅堂中,叫雅堂。所有家具全是黄花梨木雕成,古色古香,有十几张书桌和椅子。女孩们基本都已经到齐,有几个穿着雅致华贵的女孩正直直的打量这个突然加入的何婳,见她虽五官出色,但体态气息透漏出村气,觉得对一个月后的考核不构成威胁后大多转过了头。

只有翦柔默默走过来,温柔的和她说话:“妹妹你好,我叫翦柔,今天十一岁,你叫什么名字呀。”翦柔人如其名,穿着薄纱小白裙,清丽秀美,肤色如雪,晶莹剔透,看着如弱柳扶风、柔弱美丽。

“翦柔姐姐好,我叫何婳。今年十岁。”何婳低着头装作害怕的小声说。

翦柔听见她还带着些乡音还有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稍微放心了一点,声音轻柔地说:“妹妹要是遇见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就去和旁边的几个女生一起聊天去了。

何婳微微点头,然后眼含羡慕的看着她们聊天嬉戏,但实则在心里默默练习着观察来的她们的行为举止。

等一位穿着低调的嬷嬷一进屋,所有的女孩都瞬间安静下来,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嬷嬷身着翠蓝色素面长裙,外穿配套暗色小袄,四十多岁的样子,容长脸,不怒自威。她是整个杏花园的副管事,赵嬷嬷。

“大家都已经知道一个月后要考核的消息了吧。这将是你们的第一次考核也是最重要的考核。”

“一个月后,将要考核五项内容,分别是容貌、仪态、脚形、舞艺、学问。”

“请大家务必重视,到时候的你们就会有不同的命运。”

厅堂内的气氛立刻就变的不一样了。众人反应不同,有人踌躇满志,准备两年一朝亮相要证明自己想在考核拿到前列,有人低头惶惶,担心自己考核失利,命途多舛。

何婳虽和一些女孩一样低着头,但是没人看见她眼里那一抹很难察觉的坚毅野心。

随后一排嬷嬷来检查女孩们缠足的脚,杏花园一向有不同的缠足方式,不会破坏脚的形状美好。何婳看到嬷嬷对自己白嫩小巧的脚十分满意,何婳的脚天生就小,小小的一个如金莲一般。当嬷嬷重新把她的布裹上时,她的眼睛里闪过屈辱,有对女子天生地位低下的气愤。但等嬷嬷起身,立刻甜甜的笑着说:“嬷嬷辛苦了。”

而有的女孩被嬷嬷训诫:“脚这麽大,就是个奴才秧子的样。”女孩赶紧恳求嬷嬷:“请您帮我绑紧些。”期望能在考核前让脚符合预期。

检查完就放女孩们全都回屋里吃饭了,吃完饭会有女先生来教她们读书,为了今后能讨好男人,读书红袖添香也是瘦马要会的。

何婳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桃花羹和馒头,细嚼慢咽,努力不让勺子碰到碗发出声响,有意端正自己的仪态。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已经像模像样了。吃完后不坐下休息,而是站立消食,怕自己长胖。

“司琴,这杏花园里的人可否能够出去,又如何购买东西?”

“小姐,除了负责买办的奴才以外都是不能够出府的,一些药材和普通食材可以从管家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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