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余青桭还挺有力气地给李熠炀做好清洁,换了床单。
余青桭特意学习过男人之间怎么做爱,他愿意为李熠炀做承受者,因为怕自己受伤,也就学得很仔细。这时候给李熠炀做准备,也算不浪费学的东西。
听了李熠炀的话,余青桭就上手搂紧他的腰,让两人更贴近,像是怕李熠炀跑掉一样。他很喜欢握着掐着李熠炀的腰,找着机会就要上手抱。
得到过美食的小狗虽然没吃饱,但也没那么饿久了的狼狗模样。相比昨晚,余青桭克制很多了,胸腔里激颤的心却和昨晚没有差别。
余青桭的动作表达着:李熠炀的“鼓励”让他很高兴。他会努力让李熠炀更舒服的,他暗想。
手掌丈量过李熠炀的劲腰和长腿,余青桭从心底赞叹这傲人的优秀身材比例。他没有关于性爱的体验,他甚至不和别人有多亲密。因而,他心中对做爱的概念也只是李熠炀带来的。这是他的第一次,也可能会是唯一一次。
白天看得更清晰余青桭眼中的暖焰般的陌生情绪。漂亮的眼睛,看得他都有点莫名高兴,像挖到了什么宝贝,很新奇的体验。
李熠炀在其他人眼里见过虚假的欢愉,肉欲的沉沦,浅薄的恋慕,贪婪的逐利·····无一同余青桭这样的。他看得出余青桭对他的渴望,单纯的,热切的,被满足后的欢欣太明显,傻气又可爱,让他从心中就愿意容忍更多。
两人默契地选择了能一直看着对方的姿势。
李熠炀被诱得不断地去亲他,亲得最多的是他的眼睛。
喘息交织,冲淡陌生。
一个情绪高昂,一个有意放纵,这一闹就是两小时。
从过往的经历来看,李熠炀只喜欢“解语花”类型的情人。可能鉴于和余青桭的开始是因为他合眼缘,李熠炀也就不介意他在床上不够会说话的性格了。
李熠炀微沉的声线听起来凉风过耳似的。但有过浴室自慰经验的人都能知道,大量的冷水会压制性欲是没错,可一点凉水,只会让那里更兴奋,或者说会很期待一些热的东西去包裹它。
“我后面是第一次,你想再弄,还是得小心点。”
于是听到这话的余青桭,胯下的性器就大胆奔放地硬了起来,完全不顾它主人的尴尬和羞恼。
余青桭的脸瞬间升温变红,右手试图掩盖“激动”的性器。
李熠炀轻笑一声,拦截并拿住了余青桭的右手,引导他摸自己的臀。两人交叠的手擦过卵囊,余青桭顺势握住,指尖灵活地揉弄起来,待前面的阴茎翘起,冠头出了腺液,余青桭才去揉按后穴。
余青桭的身材该有的肌肉线条都很漂亮,李熠炀被弄得腰软,于是坐在了他微曲起的大腿上,臀与腿的肌肤相贴又多了层催情意味。
“你昨晚做得很好。”越是看见余青桭静默又饥渴的样子,李熠炀就越想逗他。
以往的情人都是费尽心思取悦他,他还不一定有兴致回应,而这余青桭倒是让他想捏着逗一逗,遛着玩一玩。
忍着修长手指入侵后穴的怪异,李熠炀倾身将面前青年的额发向后捋去,手掌顺过后脑,停在颈部,侧头在他耳边道:“我允许你在我身上留痕迹,但不要太贪心,让别人看得了,我和你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
余青桭只简单地“嗯”了一声,专心于开拓他即将进入的地方,寻找着昨晚发现的敏感点和前列腺的位置。李熠炀的臀部肌肉是饱满的,放松下来时,软绵绵地压着他的腿。
又湿又热的狭窄甬道里,软肉层叠推挤着他的手指。余青桭艰难地忍耐着内心的猛烈侵占欲望,为了以后而劝诫自己不能太放肆。
昨晚是戴了套的,现在再去拿,未免麻烦和扫兴,李熠炀谅这个小演员也不敢故意坑自己。有问题还敢爬他的床,出事的也绝不会是他,而是那不知死活的蠢货。
“嗯~啊······”
被摸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他臀肉都颤了。
“不戴套了,你直接进去。”
李熠炀一手依旧在余青桭颈后,一手抚按他触感极佳的胸肌。
余青桭点点头,盯了几秒李熠炀的唇,自己抿了抿唇后移开了目光,生出些不好意思的羞意。
李熠炀奇异地接收到了他想被亲的信息,觉得有点可爱,说话都不由得泄出一点笑音:“挺乖的嘛。”
李熠炀咬了下他红红的耳尖,才去吻他。轻咬他的下唇,软舌从嘴角滑进去缠他的舌尖,刮过他敏感的上颚。痒得余青桭险些合上牙关,把在嘴里调情的舌给咬了。
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余青桭就向后穴送进了第三根手指,并拢起来,在那窄小的腔道转动。同时他屈膝的角度更小了,李熠炀原先坐在他大腿中间那儿的,现在就彻底滑下到趴在他身上,和他紧贴在一起。
他用手臂环抱住那精劲有力的腰,心里满足了一点,手掌沿着脊椎的曲线滑动,暗想李熠炀是不是太劳累了,都没有一点安逸生活能养出的肉。
李熠炀现在喘得有点吃力了,胸腔起伏,挤压着余青桭的,而余青桭还嫌贴得不够紧密。
可能要融为一体才好,他这样想着。在后穴的手却一点不犹豫地有指尖戳刺着敏感点,让怀里的人时不时地颤着腿,直至黏滑的液体多到流出穴口,一条长长的水线甚至沾到他手腕上。
其实余青桭的眼神是攻击性和吸引力都很强的钩子,没那么阳光热烈。李熠炀却觉得很喜欢,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呆板学生气。
李熠炀在余青桭怀里微微地抖着腿,后穴被手指又按又插的,一点收缩的力气都没有。
“呃嗯······够,够了···吧······”
长吻过后,李熠炀嘴唇被涎水沾得亮晶晶的,唇色水润艳红,
余青桭就着半插的姿势,翻身将李熠炀放到床上,让他侧身躺着,抬起他的一条腿,就开始冲刺。
李熠炀抓着余青桭的手臂,并不勉强地忍着,有感觉就哼出来。
“呼,舒服吗?”
余青桭喘着粗气,问他的感受。
李熠炀挑眉看他,红润的眼尾露出让人血脉偾张的艳色。
“嗯,还,不错······”
听了李熠炀过分坦诚的话语,余青桭心里一动,想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心意全盘脱出。但是不行,他深知圈里的人都不会想要一个麻烦。
他收回心思,专注于性事,每次都只把自己的性器抽出至剩冠头还埋在穴里,撑开褶皱,再深深浅浅地插进去,保证双方的舒适和愉悦。
看着李熠炀随动作轻微晃动的胸部肌肉,余青桭很想去亲那片白嫩,又怕他不高兴,于是只弯腰去用脸贴了贴他的锁骨。
然后他的后颈又被握住了,他抬头看李熠炀,李熠炀半垂眼睨着他,带着笑意“哼嗯”了一声,再道:“喜欢?可以。”
余青桭眼睛一亮,屈身上前一点,吮吸了下李熠炀的唇,高兴又有点羞涩地点头应声:“喜欢。”他也只敢借着这种机会说深埋心底的妄想。
在白皙的锁骨留下轻轻的咬痕,再往下,湿软的舌卷上褐红的乳尖,周围的乳肉一起被吸进嘴里,轻轻啃咬。
“嗯······”
小声的细碎呻吟落在余青桭耳里就是绝佳的催情药,他变着花样地顶肏开软嫩的后穴。
敏感处被不断地顶着磨,后穴传来一阵阵痒麻,紧接着是不自然地紧缩抽搐,他被余青桭包在手心的性器就射畅快地射了出来。
余青桭顿了一秒,随即加快了速度,不敢再多刺激他,只单纯地抽插到自己有想射精的感觉,就赶紧拔了出来,放下手里一直捞着按开的膝弯,抵着他柔嫩的腿根射了。
李熠炀抚了抚他后脑的发,稍稍有点喘,“缓,缓一下。”
余青桭又挨到他唇边,左边膝盖压进李熠炀两腿间分开他的腿。疲软一会儿后,又已微微硬起的性器慢慢从他股沟蹭过后穴,抵到卵囊,再和前端的阴茎相触,下滑,冠头和肉棒一点点沿神经分布密集的地方摩擦。
他抬手捻住李熠炀耳垂,试探性地开口:“但是我听说,如果趁着这种时候再来一次,会很爽。”
被蹭的呼吸急促地李熠炀只想再多纵着身上这只色气满满的“大狗狗”一些,对他的要求自是无不应允。那声慵懒沙哑的“你看着来。”妥妥的被男色迷昏了头的范儿。
余青桭两手抓着他的臀肉抬起,对准被肏得艳红的穴口就插了进去,顺利地进了一大半。本就不小的阴茎在穴肉的吮吸下又涨大一圈,翘起的冠头一下就肏到了爽点。
李熠炀想要重新又抓着余青桭的臂膀来固定自己,“啊···嗯······,你这撑得我好满···嗯······”
奈何他的腰被连着臀离开了床面,肩胛骨还躺着,他只好用腿夹上余青桭的腰。
一抬眼就能看见余青桭粗大的肉茎在自己腿间奋力进出,弓着的精壮腰腹覆着一层薄汗。
酒店是顶层,玻璃是单面的,他们昨晚就没拉窗帘,这时的晨光洇了一层在余青桭身上,衬得他坚毅的脸部线条格外帅气,加上他较精致文雅的五官,杂糅出独特迷人的风格气质。
李熠炀伸长手去碰他被阳光染金的发尾,余青桭顺从地弯腰低头,猝不及防的被吻住。
李熠炀完全放松了身体,任被狠肏的地方涌出一阵阵的酸麻酥痒,简直能冲昏头脑的快感,明明自己喘得不行,脑子空白了大半,还有闲心勾着余青桭有一搭没一搭地舌吻。
于是,惹得余青桭红了眼,发了劲,继被肏射不久后,接着余韵继续刺激高潮点,他坚持不了多久就彻底大脑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地失神了。这个体位摇晃的幅度大,他的阴茎又没有被握着,而是在一次次抽插中不断被压在余青桭腹肌下。一束白浊在猛烈的撞击中飙出来,射到余青桭胸膛又淌下来,徒增性欲。
余青桭学表演就是为了参演李熠炀导的戏,只不过从一开始的跑个龙套就行,到现在的妄想当一回他的男主
角。
加入李熠炀的公司后,他被塞到李熠炀看好的小剧组里磨练。顾忌着他的课业,没给他安排多少工作。到明年他毕业,也就这一个剧组,他甚至只是个男三,戏份少,角色人设不够讨喜。
有要磨练他的意思,但也有余青桭拒绝了给他安排经纪人的原因在。表面上,余青桭本身有实力,以后是会考话剧院的编制,往深里说,他的师父是个人物,还得看佛面。公司给出差的李熠炀说明情况后,对余青桭也就撒手不管了。
余青桭想得很明白,他不用大红大紫,能跟在李熠炀身边就行,再贪心些,就是做一回他电影里的男主角,让李熠炀也“用心调教”他一番,他们的名字有机会一起出现、被记录。
在剧组里,余青桭既是来拍戏的,又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帮忙的。这李熠炀在剧组投了钱,给他分配工作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似的随口说,让他这个高材生对剧组的事看着提点提点。余青桭低头听讲,心想,把他捧这么高,也不怕他摔着。
也因着这个缘由,余青桭在剧组里干得很卖力。有能给点建议的地方都不吝啬教导,有能帮忙的地方都搭把手。看着处处热情,最终却也没得个靠得近点的朋友。余青桭本身就是这样疏离的人,别人识相点不靠近他,他乐得自在。
“余老师,过来一下。”
一个副导把正在帮忙布置场地的余青桭叫过去。
穿过几圈拍摄器具,余青桭见到了李熠炀。
出差半个月,李熠炀回来后就去剧组看他新收的余青桭。
遮阳棚下,李熠炀转着手里的冰水,余青桭坐得离他只有一臂之距。
“有什么收获。”
余青桭皱眉回忆:“和学校教的不太一样,和剧院的也不一样。而且影视新人……”
“呵,”李熠炀被他的欲言又止引得想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是不满意这个剧组的某些“演员”的演技,“非科班出身的需要练习,科班出身的需要调整对剧组的认知。”
李熠炀看着这个年轻人,“你做得很好,我看过你的那部分。”
余青桭的戏份集中在后半部分,面前拍得不多。他回想自己的表现,撇开眼有点羞赧。
终于被看到了啊。
他知道李熠炀会去看话剧,以此来找灵感。故而他从不着急进入娱乐圈。他也是想用普世意义上的搞艺术的“演员”身份来认识李熠炀。娱乐圈,总让人想到“戏子”,台上台下都在逢场作戏,不够体面。
等了三四年,他都没能和李熠炀有半点交集。那次机会实在难得,他也捉住了。
莫名鼓胀的情绪甜蜜又忐忑。
他得到过很多肯定,但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让他欣喜,让他飘飘然。
追星,追的是信仰。这么多年,支撑他熬过家庭破裂,熬过努力学习、谋生的七年日夜。
从成为李熠炀情人开始,他的梦得到了超出很多倍的实现,之前的计划都被推倒,他的喜悲,都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
工作了半个月,就是中秋节,剧组放了三天假。
余青桭没计划要用这个假期去做什么,回到公司汇报工作,公司又要给他安排经纪人。李熠炀在办公室里,余青桭去打个招呼。李熠炀问他想发展的方向,是专攻演绎,还是其他娱乐的节目都想尝试。
余青桭再次拒绝了安排经纪人,并表示自己暂时不会接除拍戏之外的工作。
李熠炀目光沉沉地对上他的眼。他的公司不缺钱赚,不必消耗这个他看好的年轻人。“随你。”
两人的关系在学校晚会那天后算是落实下来了,李熠炀明显对他很满意,连自己长住的别墅的钥匙都给了他一把,方便有时让他先去那里等自己。
中秋夜,余青桭给李熠炀发信息祝福,后面实在没忍住,多发了一句:“想见您。”
李熠炀想到余青桭这时可能是有点低落地垂着眼,本打算自己过的中秋,他回了一句“过来吧。”
余青桭穿起外套就去了。
卧室里,李熠炀穿着黑色的真丝长袍,腰带松松系着,冷白的裸足踩在灰蓝色地毯上。他手里还捧着杂志,看到余青桭进来,下巴抬起向浴室示意,“去洗洗。”
余青桭被这副模样的李熠炀击中,心里的悸动只得用表面紧张来掩盖,洗到后面才发现里面没衣服,“先生,里面没衣服。”
“嗯,洗好就出来。”
余青桭身上的水滴被他用浴巾擦得半干。他没好意思全裸,把浴巾围在了腰间,遮住那蠢蠢欲动的性器。
李熠炀这时已放下书,坐在了床边。
他走到李熠炀身前,李熠炀慢悠悠敞开腿,余青桭自觉地蹲下在他腿间。
两人身上是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自然而然地,气息相融。
李熠炀脚尖碰了碰他的膝盖,冷感的声音命令,“跪下。”
余青桭也顺从地跪下,解开黑色睡袍的腰带,就看见了静静蛰伏的阳
具。浅红的肉色,一只手握上去,中指和拇指可以圈起。
他先伸出舌尖去试探,嫩红的软舌卷起冠头,很顺利地激活了阳具。从正面舔舐上去,细密的睫毛下垂,看它挺立、翘起。像吮吸糖果般耐心地把它尽量地含进嘴里。李熠炀洗澡的沐浴露是淡淡的薄荷叶的冷香,他却尝出了点如梦似幻的甜味,也许是李熠炀在他心里是甜味的,才会出现这一厢情愿的幻觉。
“……嗯。”后脑突然抚上一只手,微凉的指尖按着发根,让他顺着力把头抬起,对上了李熠炀眼底盛着情欲的脸。
“……嗯!”一声短促的鼻音。
余青桭被捏着后脖子插到咽喉,底下的浴巾被李熠炀脚尖撩开。发现余青桭早就硬着了,李熠炀轻笑一声。
柔软的脚心压上去,圆圆的脚趾尖勾进鼠蹊,浅浅划一下,性器就半翘起了,青年的呼吸也乱了。李熠炀漫不经心地眯起眸子,那里也是很敏感的嘛。
翘起的性器被冷白的裸足反复踩下,越踩越硬,足心上下摩擦着肉棒。偏余青桭还得控制着自己,不能被快感冲昏头脑,小心伺候着嘴里的“棒棒糖”,也起了点胜负心,更卖力地用技巧去舔舐挤压嘴里的阳具,尽管嘴已被塞满撑圆。
感觉余青桭有意让自己射在他嘴里,李熠炀反而推开他的肩,余青桭肩膀一偏开,吐出了被他伺候得舒爽的性器,浓精就射在了他脸颊上,直往下淌,长直的睫毛都沾了点白,他眨了几下眼,自下而上去看李熠炀,这被精液弄脏的年轻人平添了点可怜。
李熠炀弯腰扯下余青桭腰上快掉下去的浴巾,抬起他的下巴,动作轻柔地给他擦去脸上的精液。
余青桭闭上眼享受着,觉得自己像被主人洗脸的宠物。不自觉地,哼出点舒服的鼻音。
李熠炀一愣,丢开浴巾,话中笑意满满:“不爱说话,嗯?”
余青桭自己羞赧得红了脖子,睁开眼发现李熠炀离自己极近,两人差一点就可以亲上,他脖子上的红立刻蔓延到了脸上,喃喃道:“没有。”
李熠炀垂着眼看他,手指搭上他的脖颈,拇指指腹用点擦过他的喉结。
余青桭干咽一下,被逼出来一句潜意识里想叫的称呼:“……学长。”
李熠炀心头颤了一下。啧,一直觉得余青桭身上有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青涩味道。这声“学长”加深了这种感觉,又多了点不一样的,像是余青桭是为了他,才向往象牙塔外的世界似的。
挺多人不喜欢的这种人,因为麻烦。不懂成熟的体面,于是天真地纠缠,让人不忍心,又不耐烦。
李熠炀不想沉浸在那种像气泡水一样的感觉里,他把余青桭拉起来,拉向自己,让他随自己向床倒去。膝盖滑过余青桭绷紧的腰肌,李熠炀调笑回道:“学弟,别浪费了,可以用来······”
他揽着余青桭肩膀,腰胯轻轻撞上余青桭的。他贴着余青桭耳侧,吐气灼热:“当润滑。”随即含住了充血通红的耳垂。
余青桭本就被折磨到极致,忍得下腹肌肉紧绷,被这么一刺激,精关大开,畅快地射在了李熠炀腿间,爽得他脑袋都空白了一瞬。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李熠炀吻住。
落地灯暖光融融,被子还不算凌乱,身下是自己念了多年、想了多年的宝贝,余青桭不需要任何撩拨,只被他看一眼,就情难自禁。
余青桭隔着黑色丝绸捧着软滑的臀肉,半抬着李熠炀的腰,半阖了眼看他,目光像个钓着糖的钩子。引诱得李熠炀追着去,靠得太近让热度升腾,他长睫颤了又颤,仍是不舍得闭眼。
留恋地衔着他的唇,轻轻舔刮过他的上颚,把这个泠泠月光般清贵的人逼出隐隐呜咽,不知何时移开的眼神是不易察觉的迷离。
“嗯……哼!嗯……”
耳边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吮吸舌尖时会有小声惊呼……余青桭奇异地觉得李熠炀被吻出点羞意,放软了腰任他摆弄。也许是李熠炀从前对情事并不热衷。余青桭很有些乐观精神地在心中闪过这个想法。
这样看来,李熠炀这被吻得动欲的情态当是他的战利品,只有他能得到,只有他能看见。
又一次推着余青桭的肩,侧开脸喘息,却是给了余青桭机会亲上他暴露无遗的冷白颈侧。他有点吃不消余青桭的热情,却笑出了声,说出的话也不再平静冷淡,“还想不想进入正题了,你这亲个没完的。”
余青桭啄了啄他的唇角:“要的,学长。”
李熠炀指尖刮腿间的浊白液体,覆上余青桭手背,“再不撑开它,我腿就要挂不住了。”说着,收紧不知不觉中已经搭上余青桭后腰的腿,把自己往上送。
余青桭被挑逗得心里火热,动作也急了点,手指匆匆带着精液在那柔嫩后穴抽插过,初步拓宽了腔道,就一秒也不耽搁地把自己的阳具怼上去。
说是想用来当润滑,可精液要比润滑液更浓稠些,李熠炀努力放松身体,让后穴尽力吞吃缓缓抵进去的肉茎。
丝滑的睡衣没有被完全剥落,缠绵的亲吻后,温热
唇舌在冷白的肩颈留下激情的痕迹。
顶住了敏感点,怀中的人猛地一颤,余青桭停了停,才按着之前摸索出来的规律,在这温柔乡里驰骋。
“呃……嗯啊……嗯…………”
李熠炀没压抑过自己,舒服就哼出声。殊不知这声音听在余青桭耳朵里是如何的甜腻,直让余青桭想更用力地肏他,以听得更多。床的软度让李熠炀感觉自己像在浪涛之上,只好用力地抓着余青桭后背。
满满地撑开了肉圈的褶皱,时而翻出点红艳艳的嫩肉,伴着声声并不如何娇软却格外能激发他兽欲的沙哑喘息,最后肏到穴口的软肉被简单碰到都觉得火辣辣的。
“别弄了,嗯?”李熠炀握住又有想硬起来的趋势的阳具,收缩后穴时感觉又辣又热的,安抚性质地亲了亲身上的青年,“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不想说自己受不了,可这话一出口,他又感觉自己是在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余青桭将他搂进怀里,沉默着用头拱了拱他的肩窝,侧脸贴在他颈上。
李熠炀抓着他头发向后推了推,调笑道:“这么有力气,把我抱去浴室。”
闻言,余青桭把他拦腰抱起,稳稳地朝浴室走去。
“嘶……”
被轻轻放进冰凉的浴缸,李熠炀有些不适,靠上浴缸壁,动动腿,抬起左腿无力地挂上浴缸缘,敞着腿间的隐秘,艳红吻痕、指痕,以及床上的碰撞造成精液溅射痕迹,他晃起润着粉色的足尖点点余青桭的膝盖,挑起眼尾看去,懒懒地命令:“你肏的,给我洗干净。”
余青桭被戏弄得耳朵红,可面对这样色气的李熠炀,他又觉得想要更多……想要弄哭他……想要他向自己求饶……
“愣什么,进来呀。”
因为要抱李熠炀进浴缸还弯着腰的余青桭被拉着手腕,扯进了浴缸。浴缸地方够大,但李熠炀也霸道,让余青桭跪坐在自己大张的腿间。余青桭和他大腿挨着点儿,之前就还半硬着的阳具怎么都消不下去。
李熠炀松开青年的手腕,拿下旁边的喷头,用喷水的硅胶面撩了撩青年的阳具,那物被一阵迟滞的酥麻刺激得跳了跳,余青桭不自在地抿唇,想用手遮,却被李熠炀抬手用喷头拦了一下。
“别挡。”
李熠炀微凉的指尖轻轻慢慢地在充血红胀的阳具上面画着圈,像在玩什么别致的玩具。他对余青桭的身体很满意,不介意给他些“小奖励”。虽然余青桭是唯一他用后面上床的人,但他就是觉得余青桭的尺寸有些过大了,他每次纳入都被塞得很满。现在用手实在地握住,他才明确余青桭的尺寸是有些天赋在的。他能被这么粗的东西肏舒服,算是因为余青桭技术进步得很快了。
余青桭被心尖上的人撸动着阳具,很有些不自在的羞耻,觉得这么硬在他面前,太冒犯了,想要又不敢要,还被李熠炀眼神镇得只能任他施为,快感冲击得他眼睛都难以聚焦,好想抱面前的人,不想离他那么远……
“啧。”
余青桭听到这一声的同时被揽到了浮出些凉意的胸膛上,他神志清醒了些,知道了自己刚才把心里话呢喃出来了,僵了身体,直把脸埋到李熠炀肩上,连被趁机加倍刺激他阳具,把他玩射,都顾不上了。突然收紧环抱了李熠炀的手,浑身一颤,咬住下唇,却还是泄露了舒服的呻吟。
“哈哈哈哈……”李熠炀抚着幼犬般呜咽出声的青年的后脑和肩颈,笑得停不下来。
他从未在情事上感到什么特别和快乐,只是公事公办地给他们一个和他睡过的身份。格外讨他青眼的解语花,都没能勾起他真正的性趣,他一度怀疑自己是性冷淡。
新收的这个,倒是很不错,无论是青涩笨拙,还是热情莽撞,都很让他喜欢。
细细的温水柱喷洒在李熠炀胸膛上,溅起水珠,沿曲线滚落。余青桭看得眼睛都直了,喉结滑动,这种情况下,吞咽的声音很是色气。
李熠炀看得好笑,“和你洗个澡,跟玩调情游戏一样。”
余青桭通红的耳朵、游移不定的目光,让李熠炀完全停不下逗他的心。
热水在浴缸里积蓄,余青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注视那个地方,它一下一下地收缩着,本就是闭合的,吞吐不出什么。
浓白粘稠的精液更像是被热水浸泡出来的,染脏了热水。
他修长的手指被李熠炀拉过去,点在那温热、湿润的粉红艳处,“把你射在里面的弄出来吧。”
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余青桭就着边缘轻压,顺精液的出路滑进去,在里面微微撑开,让精液出来得更快些。
柔嫩的肉壁真的很敏感,李熠炀又升起些欲念,握住余青桭的手腕,“往里面再插一些。”
对比起穴肉,指腹是粗糙的,有坚硬骨节的手指也和阴茎的感觉不同。
被指尖抵住那一点时,余青桭力度适中地揉按起来,快感如巨浪上卷撞击头脑,让他一阵发晕,李熠炀猛然深呼吸才忍住,没有叫出声。糊里糊涂又用后穴爽了一次
,里面残留的精液也彻底弄出来了,李熠炀没到能用后穴带前面射的程度,但他看着身前肌肉流畅的青年,觉得那一天也不远了。
两人舒舒服服地泡了回热水澡,第二天余青桭走的时候才记得问候那句迟了一晚的“中秋快乐。”他犹豫一瞬,加了声,“学长。”
李熠炀柔和了眉眼,让他等一等,进厨房再出来,给他塞了个小巧精致的袋子,“中秋快乐,昨晚忘了请你吃月饼。”
余青桭接过袋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李熠炀,喉咙干涩,“学长。”
“嗯?”
“我想,我,可以要一个临别吻吗?”
他话音刚落,就被按着后脑吻住,猛烈的攻势让他傻傻地只能被动直至结束。
李熠炀松开他,“别愣着了,走吧。”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就和他拉开距离,带着点笑意睨了他一眼,转身回房间去,“我再回去补个觉。”
余青桭回去的路上,唇角的笑都下不来。
学长他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啊,虽然有些变化,但余青桭并不那么在乎。
余青桭在床上喊了一次“学长”之后,私底下就一直使用这个称呼了,这于他而言是有点试探在里面。李熠炀也没让他改。研究生学弟喊他一个本科生为学长,其中调情的意味浓得要溢出来了。李熠炀在每次被叫了学长后,目光瞬间柔下来轻扫一眼余青桭。两人之间就有了那种别人插不进话的氛围。
拍摄的工作结束后,余青桭申请了半个月的假处理学业上的事情。公司开在影视城旁边的写字楼,但如果不是他去汇报工作,都不会见得到李熠炀,偶遇什么的是没可能的。据他对公司方向的推测,很久不操刀导戏的李熠炀仍旧是到处忙。
入了深秋,渐渐下起雨来。天气说不上阴沉,但也总见不得灿阳。他没被天气影响心情,想李熠炀只是一个多年习惯。
快傍晚了才停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太阳用最后的机会留半边天空的瑰丽晚霞。
他收起伞,把手中的两小袋青菜换到拿雨伞的手,掏出手机,想把晚霞拍下来。如果有机会的话,要给学长看看,他想。
手机刚举起来,就有电话打来,备注只有两个字——“学长”。
放下手机,划开屏幕接听,余青桭的余光瞥见远处云端弯着道小小的彩虹。
他一张口便是,“学长,我看到彩虹了。”
“……”还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学生呢。李熠炀心情轻松了不少,但他没打算寒暄,“嗯。你在哪呢?”
“学长……”
“去吃饭吗?”李熠炀敏锐地捕捉到那点迟疑,他难得体贴人,没什么情绪地说:“有事的话就算了。”
余青桭急忙澄清:“不是的,我在买菜。”
“……”李熠炀没经历过这样接地气的情人,他也没亲自联系过谁,只一个余青桭意外地让他有些不同的想法。
他突发奇想道:“那你来我家做菜吧。”
余青桭一口应下:“好啊,学长想吃什么?”
“会做鱼吗?”
晚风很快就把晚霞卷走,带来些秋凉。余青桭被吹得衣角猎猎,心里却滚烫着。有段时间没见学长了,他是很想念的。以前没吃到嘴还能忍,这一开了荤,他就颇有些被勾得神魂颠倒的魂不守舍。
明明李熠炀不仅不是爱玩的风流浪子,平时还是冷硬上位者的绝情作风,他就是惦念得不行,想到就感觉渴得慌。
余青桭刚从雨中走出,身上笼着潮气,又被他的体温蒸着,湿了他微长的发梢。因为最近的戏里的角色不是很精致的人设,他就没及时把头发修短,额发蓬松,半遮眉眼。
他买了新鲜的淡水鱼,想着给做学长他想吃的红烧鱼的步骤。进门看见是一身睡衣的学长,他嘴里默念的配料一停,心情放松了下来。
李熠炀站在门口看他提了好几袋菜品,觉得他是个实心眼的,这些菜一顿是吃不完的。
李熠炀被自己心中小小的q版的余青桭形象可爱到了,眼带笑意,伸手要帮他提,被他后退半步躲过,“给我吧,不然你不好换鞋。”
“会弄脏学长衣服的。”
李熠炀双手抱臂,好吧,就只好继续辛苦他了。
余青桭把菜都放到左手提,对抗向下的牵拉力使手臂肌肉变得粗大隆起。李熠炀看着心痒,就想上手摸摸。
他应该力气很大吧,看着不像健身房出来的花架子,可以给他安排武打的片子,会吸引很多喜欢他肉体的粉丝吧。李熠炀的思维胡乱发散了一下。
换了拖鞋,余青桭直奔厨房,李熠炀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先淘米,把饭煮上……余青桭需要一样厨具就问一句,李熠炀也没有不耐烦,一次次答着,方便拿的就直接拿了递给他。
“……学长,这个米量够吗?”
“够啊。”
“学长有打蛋器吗?”
“有,在你右后方的白色柜子……等下,我给你拿。”
……
最后的成果是家常的白灼青菜、丝瓜炒蛋、胡萝卜炒牛肉和红烧鱼。李熠炀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的,余青桭颠锅的手法帅气娴熟,他时不时被投喂试菜,很有些参与感。
到了饭桌上,余青桭头一次正儿八经坐在学长家里,桌上是自己做的菜,他这时才忽然生出点不好意思,不再像刚才在厨房还闲适轻松地扯几句别的。
李熠炀看他有些局促,随口问道:“怎么会想到自己做饭呢,我记得你们一般没什么私人时间的。”
你们……余青桭眨了下眼,盖去一瞬的失落。
淡然道:“老师说,要多体验生活。”
“是你硕士导师?”李熠炀夹块鱼,看到长长的鱼刺扎在里面,顿了顿才继续把它夹进碗里。
“是的,她很欣赏学长,说学长的公司开得特别好,是业内认真做剧做电影的清流。”
“那你觉得我的公司好在哪里?”
“我也有分析过,只是核心想法还是从老师那里听来的……”
聊着聊着,认真倾听的李熠炀发现自己碗里多了些剃除鱼骨的鱼肉。他笑了笑,接着评价余青桭刚才的想法,说:“看来你的管理意识挺好的,为什么不去做管理?”
“做管理会比做演员要轻松多了。”
自然是因为做管理不知道要奋斗多久才能见到学长,做演员就机会大多了。余青桭低头暗想着,往嘴里扒拉两口饭拖了拖时间。
“老师说我的天赋在演戏,这对我才说会容易和轻松一些。”他说完才想到,做演员才会有他爬这位大导演床的事,这可不就是轻松些嘛……正欲解释,又怕多说无益,却听见李熠炀笑了两声。
“是有导演狠狠地夸过你的天赋,你是个值得培养的,他说我赚大了。”
自余青桭参演了那个戏份后,那个导演朋友见猎心喜,给李熠炀发信息,对余青桭大夸特夸。
李熠炀从不吝啬给有才华的年轻人机会。他对这个爬床走捷径,却意外合他喜好的年轻人有点教导新人的兴趣。
几年前,他拿回导演自己作品主动权之后就开始带同一师门的同样走导演路的新人,他们后来有转行演员的,有转行编剧的,还有转行制作人的。
有了李熠炀的全面培养,他们的转行都还算顺利,成功把“导演”这个专业变成了助力而不是鸡肋。
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只要对余青桭的兴趣持续下去,重拾“调教”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有了空闲去看过余青炀演戏,余青炀展现出来的,还能被导演调教而契合导演拍摄理念的样子,牢牢地吸引了李熠炀,他想起那个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男主角,被他遗憾搁置的剧本。或许余青桭会合适。但余青桭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得给些时间让他成长出自己的风格。
酒足饭饱后,李熠炀洗过澡出来,看到他还坐在沙发上,心中暗抚一刹,走过去,拍他的肩,“客房有浴袍。”
待余青桭也出来,李熠炀把目光从平板上移开,看着他想了想,“最近有个适合你练手的本子。”
最近的角色是不怎么晒太阳的,给余青桭把肤色捂得偏白了。
余青桭本是暖白的肤色,晒几天就会是很有活力的浅麦色,在房子里待几天就又白回来。现在是躲太阳久了,白得过头了,嫩生生的。
可能是洗澡的水用得热了,血管扩张的粉红毫不保留地透出肌肤,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皮囊。
俊俏青年笔挺地立在几步外,发梢眼睫都沾着湿气,水润润地茫然回望李熠炀。
李熠炀是有些想按着他狠狠亲上一亲的冲动的,他也就这么做了。
他招手让余青桭靠得更近,攥住他衣襟拉下,另一手按在他的后颈,限制着他的动作,李熠炀便吻住了他。
贴上余青桭浴后湿润的唇,李熠炀轻轻吮了下他那不明显的唇珠,舌尖抵入唇缝,探索搜寻。
李熠炀按在后颈的手下滑,揽着青年的腰靠近自己,再一用力,余青桭不得不跪上沙发,双腿岔开在李熠炀的腿边。
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手掌撑到了李熠炀的肩膀,又像被烫到似地弹开,不知道该放哪里。
李熠炀松开他的衣襟,揽在他后腰的手下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和自己胸膛相贴,牵起他的手腕,引导他抱住自己。
那毫不掩饰的控制欲是从没对别人出现过的,所以李熠炀也并不能掌握得好分寸。
不过没关系,余青桭很乖,比他教过的任何一个晚辈或导戏时调教的演员都要乖。
让张嘴就张嘴,让闭眼就闭眼。被缠着舌头,欺负到合不上嘴,透明津液从嘴角流出都不敢推开人。
李导演的手从浴袍的掩襟处伸进去,揉捏那放松下来的柔软胸肌,对于其上的小小红樱,他也没放过,两指捏着反复把玩,直到它硬成花生大小,李导演才放过它,去勾画下方的腹部肌肉线条,全然不顾会让余青桭硬的可能。
被心爱的人这么
按在怀里上下其手,余青桭隐秘地欢喜着,也忍得难受。
但他怕就这样硬起来会让李熠炀觉得自己是个容易精虫上脑的人,怕李熠炀不厌弃自己。
于是余青桭心里冒着酸甜的雾气,忍得红了眼眶,只敢在唇舌上热情回应。
长吻毕,李导演把手从青年浴袍里抽出,抚平青年的衣襟,安抚性质地抱着他静了片刻,才让他下去,接着从沙发起身走向书房,示意余青桭跟着。
李熠炀从办公桌的一堆文件中找出一个淡蓝色的文件夹,转身递给余青桭。
余青桭和他不过一个小臂的距离。
“刚好我这有基本的全部剧情,你看看。”
剧组给演员的往往只有粗略大概和演员那部分的剧情。有时会用春秋笔法掩盖一些缺陷,等演员签约进组后才发现,那演员退组要给违约金,如果演员没后台,就只能吃这个闷亏,不过导演的名声也臭了。
余青桭不多问,点头应下来。在之前几次安排看来,学长是较为照顾他的,他并不担心会有娱乐圈常见的压榨演员的事。
李熠炀转身后,发现两人站得极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拉过余青桭的手臂,李熠炀在他脸上亲了口响亮的。
亲完,李熠炀眼中盈着戏谑的笑意。因为他看到余青桭刚消退红色的耳垂瞬间又红了。
余青桭接过文件夹,继续被李熠炀拉着手臂到办公桌左侧的老板椅,“坐这看吧,有什么疑惑也可以及时问。”
李熠炀则坐在办公桌后,打开电脑处理事情。
十几封邮件看下来,关闭邮箱,李熠炀从工作中回过神,侧目看余青桭认真的样子。
他想到原本今天他只是想找余青桭吃顿饭。自从得到余青桭,他就忽然觉得以前那些解语花有时也不怎么样,甚至于有时会话多,惹他不耐。余青桭的外形不是明星最出众的那种,作为演员便是很足够的,有自己独特味道的同时能够多变。
李熠炀看了余青桭好半晌,放松片刻后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待余青桭粗略看完那近十万字的剧本,和李熠炀聊了几个他的疑惑之处,时间已经很晚了。
李熠炀神态中有些疲倦,纤长手指掩口打了个哈欠,一句“今天先这样,你之后去面试过关了,在仔细研读吧”结束了话题。
这一晚余青桭是在客房睡的。客房的布局和主卧区别不大,两张床的放位也一致,余青桭睡在柔软的天鹅绒被里,想的是他学长又是怎样睡在隔壁的床上。是睡在正中间还是偏好一边,又是怎样的睡姿……想着想着,他陷入沉眠,遗憾的是没有梦到学长。
这个城市的秋天下了雨,第二天早上就会起一层薄雾。
余青桭起得早,出门跑了个晨跑后还精心给李熠炀挑了早餐。是找了排队的顾客最多的一家早餐店,还打探了其最受欢迎的餐点。
他回到楼下,有个身材高挑的灰蓝色t恤男人也在等电梯,戴着遮小半张脸的墨镜和口罩,手里拎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礼盒,像是低调的拜访者。
余青桭扫了两眼,隐蔽观察后简单分析,抬手看手机时间,这时已经九点左右了,但作为拜访来说,还是早了。
电梯来了,他和那男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他想等那男人先按楼层,却发现那男人按的楼层正是李熠炀的楼层。可这地方单层单户,要么是他按错了,要么是他要去拜访的正是学长。
或许是那男人猜出了余青桭的目的地和他相同,侧头打量了余青桭几眼,他摘下了口罩和墨镜。
这下余青桭认出来人了,是李熠炀连导三部戏带出名的影帝,他大大方方地伸出空着的手,微笑道:“林先生,我是前不久进公司的余青桭。”
林则远礼貌回握,同样客套的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余青桭感觉林影帝是认识他的,却暂时没有明显证据。
余青桭看过这个影帝的戏,前两部商业片是男二,后一部半文艺片是男一,林影帝用那个“美强惨男主”一举夺奖。
他看过李熠炀导的所有片子,仔细揣摩过李熠炀的风格,一度想按李熠炀的风格去演戏,但被老师训了一顿。
他回忆起那个威严雍容的老师告诉他的……
“我知道你的初心是他,有我在,你想和他有交际很简单。”
“但你想和他在演戏上有交流,想去见识他最为优秀的地方。”
“你就得走自己的路。”
……
“咔哒!”李熠炀穿着睡袍给他们开门,衣领合得紧,遮去锁骨,头发还有点蓬松凌乱。
余青桭从记忆中回神,向李熠炀点头,“学长早上好。”
李熠炀没回话,林则远倒先笑了声。
“早上好,李导,你这新收的小朋友好古板学生气啊。”
李熠炀给余青桭回了声“早”,随后给林则远的肩膀碰上一拳,“少逗他,快进来。”
余青桭进了门,把早餐往餐桌方向提高一
些,示意李熠炀,“学长,我给你带了早餐,放桌子上可以吗?”
“嗯,我一会儿过去吃。”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给林则远泡杯茶,茶具在厨房。”
接着李熠炀让林则远坐沙发等他吃个早餐,他们两个再聊,就进房间了。
身姿挺拔的青年拿了完整地一套茶具出来,弯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待烧好了水,在水雾袅袅中泡茶、烫杯……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周围那客气的尴尬消解了不少。林则远看余青桭的目光也带上了欣赏。
林则远端起茶杯浅酌后,被味道惊喜到了,看余青桭的目光便是浓浓的好奇。
余青桭没卖什么关子,谦逊微笑,直说是因为自己老师好这茶艺,又因为老师认为这可以磨练心性,便让他练了这一手。
林则远就着茶道和余青桭聊起来。
余青桭虽应对自如,心里却泛起嘀咕,他印象中的林影帝是个话少的酷哥,连关于他角色的采访也只是一针见血地简单说。
谁知第一次现实中见面,林影帝就客气友好地和一个大导演的情人聊起来……
余青桭选了做情人这条路,便没在意过别人的看法,而现在他对林影帝的态度很是好奇。
为什么在电梯里还是个酷哥,知道他和学长的关系后就能开玩笑了呢。
而且,还是那个想法,林影帝知道他。
“林先生,冒昧问一下,您不是少言的人,但怎么感觉您和荧幕上的不太一样。”
余青桭当然知道演员镜头里镜头外不同是正常的,但林影帝刚说过他学生气,那么他从心发问,想必影帝不会生气的。
“您问什么没有对饰演过的角色说您自己的见解呢?”
余青桭看过林则远的采访发言都很官方,既不炒cp,也不拉什么人设番位风波,是圈里公认的谨慎和敷衍。也是各导演都喜欢的能放心用的演员,曾引起过几次导演抢人事件。
被没抢到人的导演在社交平台上开玩笑说“是要缘分的金宝贝”,他也是酷酷地回敬一句“看来目前是缘分未到。”
余青桭问的既是他真心想知道的,又不是非知道不可的。
没想到能得到一个答非所问的却是更有趣的答案。
余青桭不是个喜欢故意挑战前辈威势,从而彰显自己的人。那么他到底有几分是因为李熠炀和林则远传过绯闻的过往,才说话直白到有攻击性……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安静下来的客厅,气氛逐渐沉凝。
低头慢饮香茶,眼睫深深遮盖余青桭的情绪。他听到林则远回答那个问题说,没必要。
他不由地发散了一下思维:是林影帝在李熠炀手下拍戏,被教导好每个场景怎么拍就行了,没必要揣摩人物;还是没必要和媒体说他对人物的见解?
还是说,更多的其他的含义?
没等余青桭思考出结果,李熠炀走了过来,打破了这说不清是对峙还是尴尬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