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在医院住了没多少天,就被宴池接回了家。主要是林蕴实在不喜欢医院里那股时刻散发着的消毒水味,再加上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腿还是不能动以外。
另外林蕴还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次他的腿再次受伤之后,宴池却没有再给他准备什么轮椅,原本他还有些奇怪,想着宴池是不是又要看自己在地上爬的狼狈样子。却见出院当天宴池亲自来接了自己,并且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他抱在了怀里。
“走吧,我带你回家。”宴池这么说道。
林蕴很少被宴池用这种姿势抱着,有些不习惯的挣了挣身子:“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去,我的轮椅呢?”
“我扔了。”宴池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反而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平静。
林蕴:???
扔了他以后怎么行动!
“我说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可以。”宴池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青年,声音里带了点难得的温柔。
然而林蕴却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那我上厕所你也抱我去?”
“嗯,我抱你去。”宴池答应得毫不犹豫。
林蕴彻底被他气得没了脾气,心想这男主是什么毛病:“那我要是不想看见你呢?”
宴池果然沉默了片刻,然后林蕴就听见他说了句:“我会让你想看见我的。”
林蕴:……
好吧,为了最后的这4点黑化值,他还真不能不想看见男主。
总之,林蕴还是被宴池接回了家,而也正如他所说,林蕴只要提了什么需求,宴池全部都会帮他满足,尤其是需要下床或者出门的事。
但是不管林蕴怎么使唤宴池,他都没有一点不满,一直都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但黑化值也并没有下降,这让林蕴十分的苦恼。
于是在某一天,林蕴见宴池进了房间,便将手里的游戏机放下,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之前关我的那个房间还在吗?”
宴池闻言,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发干:“……还在,你想做什么?”
“带我去看看,回忆一下过往。”林蕴依旧冷着个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好。”宴池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而是走过来抱起了床上的青年。
一路上宴池心里都在惴惴不安,不知道青年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去看看那间屋子,难道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想要对自己秋后算账了吗?
他其实不介意青年对他做什么,要打他还是骂他,他都可以接受,只要青年不要不理他,也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宴池就这么心情复杂地抱着林蕴重新回到了那间地下室。虽然地下室已经因为许久没有人住而没人打理了,但是毕竟这个小房间里也没有窗户,不会有外来的灰尘落下,所以整体看着倒还算是干净整洁。
林蕴又看了一眼那满墙壁的道具,忍不住一阵恶寒,好在宴池并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变态,并没有把那满墙的道具都在他身上用个遍。
“抱我过去。”林蕴一抬下巴,微微露出一点骄矜的模样。
宴池依言照做,将他带到了那面挂满墙的道具:“你想……对我用这些吗?”
宴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甚至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窘迫。林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满墙的道具,发现绝大部分都是仿真的按摩棒,然后还有少部分譬如贞操锁,乳夹,跳蛋,尿道棒,和手铐,皮绑带,鞭子之类的东西。
所以说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在这样一个色情的房间里待了那么久的啊喂!林蕴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崩溃。
不过他虽然被宴池操了这么久,但是心里暂时还自认为是一个直男,做不出什么“操男人”的事情来,而且反攻这件事难度太大了,他完全没有考虑。
于是林蕴的目光在整面墙上来回打量了一遍,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上。
“把那个给我拿下来。”
“好。”宴池悄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接着点了点头,将林蕴先放到床上后,转身拿下了那个项圈,甚至主动将与项圈配套的金属链子也一并带了过来。
林蕴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愧是抖,这么自觉”,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手也没有接过那个项圈,而是又一抬下巴:“你自觉一点,自己戴上,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宴池闻言,动作一顿,但还是乖乖地戴上了那个项圈,他本来刚从公司回来,身上还穿着一身黑色的高级西装,禁欲系十足,如今脖子上戴上了这个皮质的项圈,反而莫名增添了一股情趣色彩。
林蕴见状,心里忍不住暗爽,终于轮到他教训主角了。接着他抓住项圈自带的链子,用力一拉,宴池整个人就措不急防地向他靠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被弯腰制服了的样子。
林蕴的
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笑意:“现在,乖乖把衣服脱光,然后跪下来。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吗?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狗。”
“是,”宴池这回从善如流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跪在了林蕴面前,“我这辈子都是主人的狗。”
林蕴:虽然以前这种事没少做,但是你这次怎么这么熟练啊喂!
要知道,林蕴曾经也不止一次做过让宴池跪下来给自己当狗的事情,但是每次这种时候宴池就会满腔愤恨地看着他,却又不得不照做,一整个忍辱负重的样子,哪像现在,竟然这么听话自觉???
林蕴甚至要怀疑宴池是不是给其他人给夺舍了,还是有了地上了大学,接着接手了林父的家业,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找女朋友,虽然一直被人调侃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白月光,可不得不说,他心里的确一直住着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曾经在他完全接手了林父产业的那一段时间,他也不是没有偷偷出国去看过林蕴,只是那时候的青年却让他感到格外陌生。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神态和语气,可他却总觉得那不是自己认识的少年。
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没有上前跟对方见面。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他似乎把少年给弄丢了。虽然那人看起来还在这里,可他的灵魂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宴池整个人的状态就变得格外不对劲,他几乎发疯一般每隔一周就要飞一次国外,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周围的人都觉得他不对劲,纷纷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可他一个也没有听,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判断。
直到某一天,他听见了青年出车祸的消息,连忙飞去国外查看,可入眼的还是那具空壳,他爱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这种漫长的折磨一直持续到林父过世,他在葬礼上,终于重新见到了那个自己的仇人兼爱人。
青年正坐着轮椅,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一如往常。
这回他们二人的身份颠倒了,他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对青年才行。
地敲定了最终价格。
“那么恭喜魔尊大人,这位曾经的仙尊大人……现在是您的娈宠了,您可以随意处置他。”拍卖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哦?”林蕴听见颜乐游似有些兴味地出了声,“我可以随意处置他,哪怕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这里上他都可以吗?”
“自然可以,这是魔尊大人您的自由。”拍卖员语气恭敬地说道,随后林蕴听见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似乎是拍卖员走远了。
台上的人民再次喧闹起来,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魔尊大人这么大方,竟然要给我们现场表演活春宫吗?”
“如果我说不止现场表演,你们也可以一起享受呢?”颜乐游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懒散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