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里时间没有办法计算,但是林蕴可以肯定宴池那家伙肯定不是按照一日三餐的规律给自己送饭,因为每次他都是等到自己即将饿晕过去,才会装作大发善心地给他送一顿饭,而且在吃之前还得对他阴阳怪气地羞辱一顿。
这是在报复自己之前不给他饭吃的事情吗?林蕴一边神色恍惚地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默默在心里想着。
【毕竟宿主之前对男主做过的那些事,让男主想不报复宿主都难吧?】系统又在这时候插话。
这段时间林蕴闲得无聊跟系统扯皮的时候,说了一大堆自己曾经是怎么虐男主的“光荣事迹”,说到最后系统从一开始的心疼宿主,到最后“怪不得男主这么恨宿主”。
其实林蕴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也是为了执行任务,男主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串数据罢了——当然,可能中途还是有过某些不忍心的时候的,大概吧。
这天宴池十分难得的,没有在林蕴快要饿晕过去的时候就把饭菜给他送了过来,也没有对他做任何羞辱的举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吃饭。
原本林蕴对此还感到奇怪,心想他怎么突然转性了,但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因为他刚吃完就明显感觉到了一阵头晕。
“完蛋,他不会是终于想通了决定把我杀之而后快吧……”这是林蕴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不过好在他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虽然如今的状态让他恨不得再度晕死过去。
“嗯……这是……什么情况?你又想做什么?”林蕴睁开眼,发现自己似乎被放到了一个吊篮上,四肢被用绳子分别绑在了四个方向,并且是四肢朝上,双腿大开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将他最隐秘的部位都暴露了出来。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双性身份,向来都是以男装示人,就连那一对并不丰满的小奶子也要坚持用束胸包裹平整,然而如今这个姿势,却让他不得不将自己的一对奶子,连同底下的鸡巴和小逼都被迫展露在男人的眼前。
这样羞耻的动作让林蕴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眼神中也带上了羞恼:“放我下来!别……别这样绑着我……”
同时他开始在脑海中呼叫系统:“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男主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要他羞辱我来降黑化值,那这种情况也太奇怪了吧……”
然而这一次,系统却并没有回答他。
眼看着宴池又在他的面前架上了一部摄影机,摄像头的镜头正对着他的小逼,林蕴这才彻底慌了起来,连声音里都带了点无措的哭腔:“宴……宴池……你到底想干嘛?我承认……我之前对你做的是过分了,都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你不要乱来好不好……”
然而宴池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在一整面墙的道具里找寻着,终于从里面找到了一个趁手的道具。
是一把皮质的散鞭。
一看到这把鞭子,林蕴就想起来了,他以前当反派的时候,为了彻底激起男主对自己的厌恶,有时候会故意让他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嫌他爬得慢了还会拿鞭子抽他。
当然,他选的是那种特殊材质的,用于调教的鞭子,打的时候也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会在当下将人的身上抽出道道红痕,却并不会抽出血来,更不会留疤。
他怎么敢真的在男主的身上留下伤疤呢?
所以相应的,现在宴池手上握着的鞭子,也是那种终于特殊调教的鞭子,并且和他之前用过的比起来,更为色情。
林蕴:……他好像知道了男主要对自己做什么了。
可是还没等他细想,只听得一阵破空声传来,“啪”的一声,鞭子就落在了他微微隆起的乳肉上。
“啊……”白皙娇嫩的小奶子骤然受到这么一鞭,骤然泛起了尖锐的刺痛来,惹得林蕴下意识尖叫了一声。可是尖锐的刺痛过后,剩下的就是细细密密的痒意,而又因为散鞭的鞭身是数根细长的皮带,所以抽一次的时候实际上是一整片的乳肉都被扫过,虽然分散了痛感,但是疼痛和瘙痒的面积却变大了。
“啪——”很快又是一边子下去,这次是另一边的奶子,原本雪白的乳肉顿时泛起了一片红晕,却并没有明显的鞭痕,甚至原本微微凹陷进去的乳头也被这一鞭子打得凸了起来。
“嗯……”这回林蕴咬住了唇,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实际上宴池的鞭子打的并不算重,只是地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报复我?”
“这只是我的其中一个目的,最近宴池的生意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头上了,我肯定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我们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周天和恶狠狠地说着,脸上挂着反派特有的笑容。
林蕴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觉得宴池一定会来救我?当初上学的时候我欺负他欺负得比你很多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抖,被虐上瘾了,我听人说他现在对你还挺好的,不过如果他真的不管你也没关系,正好我没事
可以拿你出气。”周天和说完,又让几个人揍了林蕴一顿,接着就将他关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折磨林蕴,周天和把他关在了一个阴冷潮湿的仓库里,仓库里什么都没有,下雨天甚至还会滴水。虽然林蕴已经屏蔽了痛觉,但是那种阴冷和湿气钻入骨髓的感觉还是让他很难以忍受,原本就没好全的腿更像是在被一千根针密密麻麻地扎着一样,虽然感受不到疼,但是这种感觉却依然让人觉得痛苦。
更不用说周天和并不会像宴池那样按时给他新鲜的饭菜,经常会一天只送一顿,送来的也是一些剩饭剩菜,按他的话说是“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虽然林蕴自认为并不是什么非常注重生活品质的人,这时候也忍不住开始怀念起先前被宴池囚禁时候的生活了。
不得不说,虽然同样是囚禁,可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啊。
想到这里,林蕴又忍不住问系统,宴池那边的反应如何,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他会是什么反应呢?是会觉得大快人心?还是会担心自己,然后来救自己?
可为什么,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还是没有等到对方来救自己呢?即便林蕴平时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格,可到了这种时候也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失落。
也是,自己本来就是反派,男主就算恨不得要自己死也是正常的。
【宿主不要担心!男主那边已经在暗中联系了警方,并且在到处搜索你的位置了,只是面上还在跟周天和周旋】系统的声音从林蕴脑海中响了起来,带着点鼓舞人心的语气。
“那你能不能给他匿名发个位置啊,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林蕴说着,缩了缩自己的身体。他觉得很难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应该是发烧了。
这里的地板睡着好硬,地上也总是湿湿的,饭也不好吃。他是真的……有点想念宴池了。
【啊啊啊啊宿主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已经给男主发了消息,他应该马上就会来救你了!】系统尖叫,然而这时候林蕴已经失去了意识,听不见它的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蕴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吵醒,紧接着,那扇关着他的仓库门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了光亮处,接着几步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林蕴!你还好吗?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宴池大踏步来到林蕴面前,想要伸手抱他,却又怕自己弄疼了对方,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青年此时看上去狼狈极了,身上脏兮兮的,满是水污和残留的血渍,唇瓣干裂发白,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怎么也没法跟“还好”两个字搭上边。
林蕴看了看宴池,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下一秒就被对方抱在了怀里。他眨了眨眼,想要挤出一点泪水来,但是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导致他现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于是他一狠心一咬牙,在心里对着系统说了一句:“系统,给我关掉痛觉屏蔽。”
系统:【啊?宿主你确定吗?】
“确,定!”他咬着牙说道。
痛觉屏蔽关掉的那一瞬间,林蕴感觉自己突然就被巨大的疼痛席卷了全身,那种感觉让他的泪水在一秒内夺眶而出,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险些无法维持。
林蕴整个人趴在宴池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哽咽地说着:“宴池……”
“你终于来了……我好疼啊……也好想你……这里一点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宴池的声音里也同样能听见一点压抑的哭腔,“没事了,我在这里……我带你回去……”
【叮——黑化值下降5%,当前黑化值15%】
宴池说着,试图将青年打横抱起,然而他这么做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青年的双腿,那双原本笔直修长的腿此时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一看就是受到了外力的伤害。
“你的腿……”他感觉自己的嗓音在一瞬间又干涩了几分。
然而青年只是勾着他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我好累了……我想回去……”
“好,我们先回去。”宴池说着,又将青年往上颠了颠,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这里,“至于那家伙……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仓库外面,一堆警察已经将周天和给控制起来了,同时控制住的还有那几个被他雇来的打手。
周天和看着宴池抱着林蕴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大笑:“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心疼死了?后悔死了?虽然这次我没有成功,但是能让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反正我都落到你手里了,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个痛快,所以走之前我再说一件让你更后悔的事吧!”
“什么?”宴池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周天和,眼神冷得仿佛结了冰。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件事说出来之后会彻底改变自己对青年的态度。
果不其然,周天和开口了,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实际上高考后的那一场车祸是我安排的,然后嫁祸给了林蕴而已。只是可惜……那次车祸没把你给撞死。当时看他怎么解释都没人信的时候,我心里简直爽死了,叫他高中三年一直跟我对着干,然后他就被送出国了。不过听说他出国没多久就出车祸废了腿……我真的很怀疑那是不是你出于报复找人干的。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说完这段话,周天和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怎么会……”宴池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缓缓回头去看怀里青年的神色。
只见怀里的青年先是扁了扁嘴,然后勉力扯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我那时候都说了不是我干的,可是你一直不信……可能这就是我坏事干多了的报应吧,别人做的事也能推到我头上……”
说完这句话,林蕴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记忆一时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那时候刚刚高考完,宴池虽然三年来一直被林蕴欺负,但是高考却依然考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那天他无视了林蕴的冷嘲热讽,想要赶去医院给自己的养母一个惊喜的时候,却在路上遭遇了车祸。醒来的地上了大学,接着接手了林父的家业,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找女朋友,虽然一直被人调侃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白月光,可不得不说,他心里的确一直住着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曾经在他完全接手了林父产业的那一段时间,他也不是没有偷偷出国去看过林蕴,只是那时候的青年却让他感到格外陌生。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神态和语气,可他却总觉得那不是自己认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