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拥抱滚烫的alpha气息裹住了贝缪尔。
他惊愕地要立即挣脱,陆赫却捧起他的手背密密地亲吻。那深情款款的模样,仿佛在呵护一朵手掌中生长的玫瑰花。
柔缓抒怀的浅浅双唇相贴后,alpha的舌头很快深入了进来,轻柔地扫过唇侧、牙床、上颚,口腔卝内部敏卝感神卝经的刺激渐渐堆至顶峰。
花瓣形状的双唇被反复吮吸,令人欲仙欲醉的漫长热吻,信息素极致的交融不断曳着他往下沉,往下沉。
终于,在炽燃烈火般的爱欲面前,贝缪尔闭上了眼睛,下巴不住轻轻颤抖。
陆赫的手指轻轻磨擦他的面颊,掌控节奏地绕着他的舌尖画圈,一边揉着他海藻般的漂亮头发,紧紧托住后脑勺,很温柔的循序渐进之后,开始凶猛有力、充满侵略性地长驱直入。
贝缪尔眼角红透地软在他的怀里,后背发麻,被吻着浑身发烫,越吻越激烈。
他连呼吸都换不上来了,耳垂烫得吓人,浑身绷紧颤栗不止,最终发出一丝几乎不出声的充满柔情的呻吟,他身体卝内部也酝酿出了潮湿的欢乐。
陆赫毫不餍足,单手向他的后脊滑去,落下按钮,车厢顶篷合起。
贝缪尔忘记自己是怎么逃跑的,太狼狈了。
他回了自己的独居之处,浑身哆嗦着找抑制剂。
越顶级的oga发情期的性卝欲越强,这意味着如果贝缪尔腺体正常,光是一个alpha绝对无法满足他。
贝缪尔知道乐乐无家可归,一直免费收容。他正好从楼上下来,是个要出门的俏丽打扮。
“你有毛病是吧。”贝缪尔服药之后,立刻恢复了那个强大自由、掌控命运的oga,将乐乐从里到外都看透了,了然于胸,“你就这么想当他们一时开心的玩具?alpha一旦腻了就会立刻踹开你,到底要吃过多少亏才懂?”
乐乐撅嘴低头,一点大气不敢出。但他内心觉得贝缪尔对oga的一切,不,甚至是整个世界六种性别运行的法则都怀着巨大质疑,真的有点矫枉过正了。
他脚尖磨着地板,支吾说:“我就是去约会嘛,正常谈恋爱呀。”
一小会的功夫,贝缪尔已经积累了一半缸潮乎乎、黄褐色的烟头,吞云吐雾着说:“哦,行,我和你一起去。”
车子驶向江唯鹤的家,贝缪尔笑了:“你眼光真毒,每次都能挑到渣里最渣的。”
乐乐慌忙摇起小手否认,羞窘地抬不起头:“我不是,不是…怎么会,不是江先生啦。”
在他眼里,江唯鹤那是云端上的天之骄a,怎么攀得上呢?
原来是江唯鹤在家里开私人派对,乐乐认识他的助理而已,所以要等到中场了再混进去。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酒过三巡场面越来越癫狂,大卝波浪的女明星当众提高裙子露红色底卝裤,知名导演高举胸卝罩疯甩。
“去玩啊,我不打扰你。”贝缪尔微扬下巴示意,“我等着给你捡尸,陪你打胎。”
贝缪尔转身去了空无一人的地下室,满怀心事地打起台球。
找好击球线之后,贝缪尔的视线就不再离开。他架好左手,弯曲的右腿轻轻一提,重心瞬间转移,出杆快、直、狠,母球与球台瞬间产生相互挤压,花式撞球,跳杆进洞,完美极了。
贝缪尔的身高完全可以在alpha中鱼目混珠,这样的长卝腿要迎合低矮的台球桌,腰部必须下陷得特别厉害,这样一来身卝体曲线显露无遗。
不盈一握的细腰下是圆润紧实的翘臀,两瓣丰腴的丘肉甚至在挺腰进杆时明显晃动。
忽然,他的大腿根被滚烫的硬物抵住。
“故意在这撅屁股是吧,等人排队干你?”江唯鹤的酒气重得不得了,熏得贝缪尔皱起了眉。
江唯鹤捏住贝缪尔的下巴轻轻地晃,痞里痞气地笑。他被勾得浑身发软、晕头转向,只想把这人扒得光溜溜趴在台球桌上:“到底给多少人骑过,怎么这么会勾引人?”
贝缪尔却像浑然未觉,继续顶了一杆,反作用卝力下,臀卝部向右后方一送,贴着alpha的性器官不停扭动厮磨,水蛇腰无声地婉转求欢。
“操!你个骚货…啊…爽死了…”被服侍的alpha惊呼出来,发出一连串快活上天的低叹,抓住纤细滑腻的腰肢,连忙去解贝缪尔的皮带,急不可待地隔着衣服前后顶撞,红着脖子喘粗气,听得到自己体卝内血液的澎湃沸腾,“骚成这样,妈的,我今天干不死你…”
洋娃娃的脸蛋,完美的肉体,情意绵绵的眼睛,组合起一切欲望的放大镜,是根本不需要添加任何oga信息素的最强致幻剂。
可是下一秒,贝缪尔满嘴都是alpha的香喷喷的腺体血液。舌头下卷着的一斛美丽透明的毒汁以尖牙为盛器,缓缓注卝入江唯鹤的颈间。
贝缪尔漫不经心地向下俯视倒在地板上的alpha,似笑似讽,像来自食物链最后一环狩猎者的怜悯目光。
可是这时,屏风后却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晃动。
那是一个穿紫蕾丝洋装的小女孩,手上捧着束着黄卝色缎带的瓷兔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尖叫道。
贝缪尔从戒指中射出乙醚气体。
小女孩却没有立刻昏迷,她忽然四肢抽搐,两眼上翻,口吐白沫。
贝缪尔连忙将右手的虎口塞入她的嘴中,防止癫痫发作的时候咬伤舌头。
他马上获得一个血淋淋的牙印,吃痛极了,倒吸一口冷气。
“老师!”
两名女星从楼上赶来,都是光芒四射身价万金的绝代佳人。美艳的是姐姐姚宓,代号pis清纯的是妹妹姚甄,代号teili
贝缪尔踢了一脚地上的江唯鹤,示意处理掉,然后抱着小姑娘去了医院。
医生以为贝缪尔是亲属,厉声责问:“她是视力障碍的自闭与癫痫症患儿,本来应该最少每一个月进行一次眼部和大脑检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更新过诊断和用药记录?”
贝缪尔拧着眉头:“现在体检。”
可是他忘记取走江唯鹤的生物信息卡了,没有权限签署检查同意书。
小女孩不停哭闹,贝缪尔耳膜快爆炸了,两只手抓着头发,对这横生的事端满心烦恶。
于是,他给两姐妹拨电话:“别处理了。把cyzd0239伤口修复好,尽快送过来。”
那是江唯鹤的猎物编号,代表alpha的腺体型号、身高体重、社会身份、转换优先级程度等等。
因为担心症状复发,贝缪尔陪了一夜的床。
近黎明他昏昏沉沉地醒来时,正看见一个黑衣人影站在病床前。
他手中的金属探针位于女孩的两眼球前正中部位,稍稍用力,斜向前进针,金属探针穿破颅骨底面中央部位的蝶筛骨后,正在进入颅腔。
只要平持探针,上下左右向各侧不断搅动,就可以一步彻底捣毁脑组织。
“砰”!
贝缪尔开了枪。
人影慌张从窗台逃亡。
“医生!医生!”贝缪尔冲到走廊,大声叫喊。
小女孩被推入手术室后,江唯鹤终于慢悠悠地来了。
他看起来可比贝缪尔淡定多了,摸着后脑勺:“嗯,我妹,江菱。怎么回事?没大事吧,我中午还有个通告。”
“这叫没大事?”贝缪尔惊魂未定,座椅都被冷汗浸透了,猛地站起,揪起江唯鹤的衣领,“你好意思叫她妹妹?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地下室?有病也不给看?她差点死了你知道?你还笑得出来?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人?”
他自感童年不幸,所以一直对弱者和女性,尤其是小孩子有着极深的同情心,这时双眼深处涌起许多悲痛回忆。
但是江唯鹤整个人还处于宿醉的茫然,眼泡浮肿,一丁点也想不起昨晚的光景。
“一大早发什么神经?我妹跟你有什么关系?”江唯鹤我行我素惯了,也很恼火,没见过这么恃宠而骄的oga,“一天到晚蹬鼻子上脸上瘾了是吧?我有多少脸给你造?”
这时,他接起一个女人的电话,一脚踢在暖气片上:“操,又嚎上了是吧?你敢再威胁我试试!”
贝缪尔嘱咐手下时刻不离地保护江菱。警察快赶来了,他便回了家。
门口立着沈贺。
贝缪尔迎面而来,一眼都不瞥,开锁进去,大声摔门。
沈贺没有得到命令,不敢动弹,好像风雨夜被遗弃在外的小狗。
这几天发生的事综合在一起,许许多多诡异的猜忌、突然产生的厌恶、莫名的恐惧,让贝缪尔在电话中螺旋式发火:“我和你说过了把他销毁掉,我不需要一个拖后腿的废物。你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脑子?脑子让猪拱了?”
等他终于骂完了,沈鹭才开口:“这次不一样,他已经不是七号了,是蓝血八号。它融合了红龙系列的格斗技巧和战隼系列的枪械作战,八号是迄今为止最完美、非常强悍的生化武器。”
沈鹭接着解释:“而且,我保证他没有感情系统,他可以理解人类的许多情感和处境,但绝对没有自主意识,你一定会满意的。”
“不可能,因为你和他都失去了我的信任,永远。”贝缪尔双手撑着窗台,雨点不断掉在他的指关节和银鱼似得浅色睫毛上,完美无瑕的脸上神情凶狠极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只养得起你一个搞科研的?不服从命令就给我滚蛋。”
“不要这样歇斯底里,曦露,你不觉得你的性格现在很分裂吗?”沈鹭没有被激怒,担忧地说,“你发情期的躁狂症真的很严重,答应我不要滥用抑制剂,坚持服用联合抗精神病性药物,好吗?”
贝缪尔掐了电话,深呼吸三次,干咽下氯丙嗪和卡马西平之后,洗了个热水澡。
大门外,沈贺纹丝未动,像是僵冷的木桩,覆盖雪的白霜。
他身后就是断壁残垣的花园,整个人在冬日雨季的凋敝中产生了雕刻般
的光影,如一枚屹立不倒的太阳。
浴后的贝缪尔恢复了那种勾魂摄魄、令人发狂的魔力,美丽的眼睛春天的湖水一样清澈透明,鹅金色的眼睫毛一眨,笑着说:“外面好冷,怎么不进来?”
贝缪尔端了一杯热牛奶,笑盈盈地说:“怎么不说话,也不说想我了?”
“我是您的狗。”沈贺似乎答非所问。
贝缪尔轻轻笑了,然后忽然一只手钻进沈贺的大衣里,把他的腰撑起来开始舌吻。
他的嘴唇像两片香草夹着的奶油,舌头像是一块软糖,高超的吻技完全不拖泥带水。
呼吸、双手爱抚的节奏、耳边的情话,甚至舌卝头的角度都把控得相当完美,所有的节奏由他一个人掌握,吻得人脑子一片空白,那种体验堪比极致的高卝潮。
贝缪尔捧着他的脸抚卝摸耳廓,若有若无的轻微触感让人心痒难耐,目光的情欲像是瑰丽的火焰,说:“喜欢吗?”
可是,沈贺呼吸频率都不会有一丁点变化。
贝缪尔剥掉一颗水果糖的糖纸,笑着说:“我要十秒钟吃完,又不想咬碎,想想该怎么办?”
精准的机器学习和算法运作之后,沈贺主动卷起了贝缪尔的舌,他的吻带有一种相当有趣的紧张、试探的精妙意味,犹豫着搅动、挤压那颗逐渐被高温融化的蜜糖。
贝缪尔细长的手指解开了玫瑰色的浴袍绸带,裸露出淫欲之神菲罗忒斯所能构思出的最性感肉体。
他发出一阵让人骨软的呻吟,还有似乎带着疼的细细声音,微微恼火凌乱的鼻息嗯嗯地闷哼着,可是却贴着耳朵说,还喜欢更粗暴点的。
沈贺猛然起身将他压在书桌上,开始一轮风暴似得压榨般的亲吻。
一左一右两盏饰有荷叶边的金色灯罩小灯,全都滚落在地。
贝缪尔却掐住了他的喉咙,一切激情戛然而止。
“grats”贝缪尔说。
他握着沈贺的性器官,那是一个仿佛与上半身毫无关系的没有知觉的精巧装置,自始至终又冰又软。
最后,他拍了拍沈贺的脸颊,奖赏性地笑:“质检合格。”
次日午后。
贝缪尔万分憎恶被发情期信息素支配的感觉。那种不受控制渴求雌伏人下的狂热心理,只让他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巨大悲哀,令他想扭曲而凄凉地大笑,想上吊,想自我毁灭。
抑制剂的耐药性越来越高,最大剂量也不管用了。
他像胚胎那样蜷缩着,弯曲颤抖的手指抓出很多道床单褶痕。湿透的发丝贴着漂亮的脸蛋,双眸本来像水银灯染上了铬绿色彩的大雾,可是一小时后全身脱水,以至于眼睛中都泛着干涩的红光。
为了攫取一丝凉意,他那粉红、尖尖的舌头像是一条幼小的蛇从口腔中爬了出来。奈费尔提蒂式的修长脖子上,甚至出现因过度禁欲而生出的玫瑰色皮疹与紫青色小点,像吸血鬼于此痛饮一顿的结果,整幅图画显出中世纪宫廷妖巫的诡异和艳丽。
他是一只扑棱尖叫的猫,被欲望呛咳地窒息快要发了狂。
被织物磨伤的腕上,宽大锃亮的银手镯铛铛相撞——那是价格不菲的高科技抑制器,同样完全无效。
“过来。”他的嗓子里勉强挤出来两个字。
贝缪尔深深吸着气,用手抚摸沈贺强壮的大卝腿肌肉,用力的程度好像在通过骨相术确定基因优劣。
沈贺的信息素是春夏雷暴雨后的混合味道:特别浓郁的潮空气,泥土里的辛香料,清新的椰香。尾调是剧毒硝基苯蒸汽,重工业苦杏仁味,大杀四方。
来自物竞天择原始法则的声音不断暗示,一只千里挑一的alpha近在眼前,他应心头满溢狂喜,必须抓住珍贵的交配机会。
沈贺的听觉系统试图捕捉一些命令信息,但是贝缪尔一言不发。
一个吻落在了他滚烫的额头上。
沈贺将唇逐渐下移,压在他颤动的眼皮,舌头在咸津津的眼球上转动了两圈,很像某种圣教的受洗礼。仿佛在完成某种确证性实验,停留了一秒钟,才去滋润贝缪尔焦渴的口腔。
可是贝缪尔下手凶狠,几乎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脖子。
他适于撕掳猎物的尖利牙齿毕现于口中,如眼镜蛇的警告姿势,像一座便携式断头台的微型戒指武器抵在沈贺的颈动脉。
贝缪尔全身震颤不已,嘶哑的声音却蕴含威严:“滚。”
他赤身露体地钻进了陆赫的一件风衣里,把一切肮卝脏的、湿淋淋的兽欲发泄在这个尊贵的容器里。
这时手机响了,陆赫打来的。
贝缪尔吓坏了,接听之后就闭上麦克风。
“小露,好好吃过午饭了吗?吃的什么?天气很冷,要吃热的东西。”可以听出陆赫是带着笑意说的,他似乎也觉得这有点唐突,很快解释道,“我没什么别的事,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陆赫那里有航班的播报声音,他应该正在候机室。
“我…我…”贝缪尔听到他的声音,更无法将欲念加以平和的控制了。他的眼睛中泌出亮晶晶的湿意,夹紧双腿的下身已经泥泞一片,一塌糊涂,将大衣的牛角扣都泡发了。
他甚至不能管制自己的大脑,放纵的恶念彻底刺穿了他,痴迷的表情痛苦交织:“想你…好想你…”
陆赫微微一怔的功夫,贝缪尔已经将手机摔出去了。
他冲到了浴室,用注射器的针头直接刺入腺体,用力向外拉扯。
这是腺体序贯放血,现代死刑体系的重要组成之一。
沈贺奔来,抱住晕倒的贝缪尔。
陆赫是出差去了,三天之后到家也是下午。
风尘仆仆的他带着笑容开门,可是立刻凝固了。
外卖盒到处都是,袜子和半块披萨纠缠在一起,几颗速冻饺子的尸体凝固在地板上,上头全是拖鞋印子。
十几只流浪动物追逐打闹,像在非洲大草原开狂欢派对。
贝缪尔顶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抱着半人高的薯片桶,对着强行降智的综艺节目笑得前仰后合。落地音箱在放电子摇滚乐,他双腿交叉,不停按着节拍晃动左腿。
“小露,我回来了。”陆赫尝试叫醒目不转睛的贝缪尔,好不容易腾出一个干净地方,坐下来有商有量,“我们今晚去别的地方住吧,我叫家政来打扫房子,过两天再回家。”
贝缪尔咻咻咻地大声吮吸奶茶,用力过猛被珍珠噎到了,像古代的投石机那样朝他发射脏纸团,用很讨人厌的刁横语气说:“干嘛啊,你受不了就滚啊,别和我待在一起。”
见他不愿挪窝,陆赫打算亲自下场搞卫生,一边环顾四周估算工作量,一边直截了当地否认:“不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贝缪尔一脚将刚拎来的水桶踢翻,粘稠的绿色清洁剂淌了一地。
陆赫只是让他换下被溅湿的衣服,便默默收拾厨房去了。
这间房子没有做任何吊顶,墙面和地面都不雕花,配色极简冷淡,线条感很高级。
厨房的墙壁上却有一张挂画。
在黑白灰的世界里,一群肥胖的卡通火烈鸟可太秀了。
这是刚结婚那会,大画家贝缪尔要死要活安上去的。
以前,陆赫每次看到都头皮发麻。现在,他却觉得这是倾注漫天想象力的作品,并且思考是否别的墙壁也缺少色彩,都需要添几张水彩画令人心神快乐。
一只名种猫跳上了桌子,软绵绵地蹭着手掌撒娇。
苹果脸小巧,杏仁眼甜媚,淡金色毛发松软细腻。
360度无死角的美貌,连背影都让人百看不厌。
这是不是贝缪尔变的?
陆赫忽然鬼使神差地想,还特地去望了一下客厅里东倒西歪的贝缪尔,很快因为自己的荒谬笑了。
纵览上下五千年,陆大律师从没这么傻过。
缺乏感情经历的人并不擅长深究心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知道,他想贝缪尔,想得很多很多,想得越来越多。
最终贝缪尔同意挪动屁股。其实,那么臭气熏天的环境,他根本没法生存超过半小时。
陆赫在律所附近有一间小公寓,七十平米左右。
贝缪尔哼吟着歌词不堪入耳的rap,软底靴嗒嗒地故意作响,在楼道就开始嚷嚷:“什么嘛?这地方住人还是住畜?转个身都会撞到啊?”
进了屋,他也坚决不换陆赫拿来的睡衣,差点躲到门廊上尖声喊叫:“多少钱买的?五位数以下我会起疹子。”
可是不论贝缪尔如何作死作活,陆赫始终想方设法依着他,虽然带着很正经的沉闷味。
贝缪尔见计不奏,也是演累了,终于稍微平和一点,问:“你干嘛买公司附近?哦!肯定用来养小蜜的。”
“只有你来过。”他看贝缪尔想不起来成语怎么说,笑着补充,“金屋藏娇。”
陆赫检查冰箱里的存货,倒了两杯姜汁汽水:“刚工作就买了,那个时候总是加班到两三点,这里很方便。”
陆赫的厨艺真的没的说。
鹅肝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焦黄的表皮配以殷红的樱桃酱汁令人食指大动,色香味包括摆盘都是大师级别。
他还在某些生活细节方面很讲究。各色的瓷器、银器、晶质玻璃器皿,以重度强迫症的方式陈列在橱窗中。
酒柜里有湿温调节器,中下层摆放一些寻常法国波多尔地区产的红、白葡萄酒。
上层有一排路易十三黑珍水晶,皇室血统的百合花标致上镌刻特别编号200-209,光是手工曲线的巴卡拉特制的黑色水晶打造的瓶身,都拥有金属银、深黑、铬合金、幽蓝、煤黑以及桃木红等多重光泽色彩,极尽法式奢华艺术。
“尝尝看,小露。听说一般人的嗅觉只能分辨25种气味的混合,香水专家的鼻子应该可以品出300多种味道。”陆赫说。
酒的颜色介于深琥珀色和桃心木色之间,深邃
却通透如宝石。柔滑的酒液在口腔中巡游一轮,陆赫笑着说:“在这点上我很羡慕你。”
贝缪尔不领情,至少得花上一个小时去细品的干邑之王,他吨吨吨一口干完。
可是那复杂的香气极大地刺激着敏锐的嗅觉,一种忍冬、茉莉,再加上一丝玫瑰干花混合而成的花香味扑面而至,味道层层叠进,逐渐上升,再如回声般环绕其中,到达顶点时又如梦幻一般散去。
芳香精灵载歌载舞的欢庆中,新款香水的灵感翩迁而来。
贝缪尔变得非常专注,如鉴赏家那样分层次嗅闻。
猛然反应过来的时候,贝缪尔争先恐后地说个不停:“干嘛这么盯着我,觉得我很没品位是吧?我还要用它浇你的宝贝花。”
高雅的风度让陆赫暂时没有揭破他的别扭把戏,也没有质询他为何孜孜不倦、千方百计地想要激起自己的厌恶情绪。
不旦如此,陆赫甚至觉得他的一切都很有意思,而自己很少产生这样充满人情味的愉快。
陆赫一直坚信爱情是“弹琴看文君,东风吹鬓影”的精神关系的和谐、美好,从不认为有趣是什么有价值的品质,但是贝缪尔颠覆了所有认知。
贝缪尔总是很自由,从容不迫地遨游在宇宙,像是上天派来的小精灵,散发甜滋滋的讨人喜欢、意想不到的芳香,啮噬着自己单调的生活。
他一直努力工作,不曾须臾中止,生活就像是拧得太紧的螺丝,循规蹈矩,千篇一律。而贝缪尔擅长从四面八方击碎乏味无聊的礼教桎梏。
贝缪尔会因为漂亮的纸餐巾图案光顾一家岌岌可危的餐厅,一向带着一种天国中的信心深信大街上陌生人的求援,糖果广告仅以其顿挫扬抑的节奏就叫他神迷心醉,他经常在无理哭闹的下一秒就用玲珑透薄的鼻音哼唱小夜曲,继而充满活力地迸发震耳欲聋的笑声,做出许多滑稽可笑的鬼脸。
反复无常、天真清白的娇憨孩子气浇灭了成人世界的刀光剑影,奇迹般的化学中和带来心与神的平静安宁。
他可以是个美色骚动、满是坏心眼的小恶魔,也可以是个沐浴着安拉之光的小天使,二元的矛盾又美又直接,已经让alpha的灵魂洋溢着爱情的愿望,肉体濒于欲望倾倒的危险。
以至于只是分别三天,陆赫就屡次心急火燎地期盼着通过电话听到心上人的声音。
“没关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陆赫带着一些微醺的神采,笑着看他,“因为你很可爱。”
贝缪尔被不可思议的幸福砸在头顶,心里无数辆救护车经过,呼吸又苦又甜。
趁陆赫洗澡的功夫,他丢下一个拙劣的借口,仓促逃去酒店过夜。
地倒在他怀里,眼神又渴望又害怕:“外面雷打好大声,大哥,我睡不着……”
于是,陆赫的睡榻,从客厅沙发转到了卧室地板。
贝缪尔随时随地都要弄出点动静,黑夜之中,手指戳屏幕的声音都清晰极了。
游戏通关好几轮,都不见有任何警告声传来。贝缪尔悄悄地向下一看,陆赫平躺着,呼吸绵长而均匀。
贝缪尔的小腿滑了下去,轻轻踢了一下他的手臂。白生生的脚趾勾住他的指头,缓缓摩擦那些有温度的茧,然后缓缓下移,灼热地沿着大腿内侧往上面搔动。
睡着的人无甚反应,而他却浑身发痒,心劲忍不住上来了。
从与alpha亲密接触着的双足开始,彷佛一道电流从窜上小腿、闪过大腿,直打在大腿根上。身体里有股让人难堪的热量散开,深深浸到最隐秘的内部,口中也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泌唾液。
他对肉卝欲的渴望到了极致。譬如一只春天的猫儿,项圈上铃铛晃动高音,无处不是情动难耐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朵云,燥热得想要下雨。
忽然高空下坠!
一股力量将他拽了下去,压在身下。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陆赫嗓音沙哑。
下一秒钟,他的舌头直接暴力地闯了进去,深入口腔,可怕地好像要顶开脆弱的喉部关隘,填塞肺管那样,如同要撕裂他的身体,完成一场认主仪式。
贝缪尔背脊都在发麻,慌乱之中又去咬他。
这次陆赫躲了过去,然后就像强行撑开贝壳去品尝滑嫩的蚌肉那样,有力钳住了他的下巴:“舌头伸出来。”
贝缪尔瞪大了双眼,陆赫尤其冷淡地说出这种命令,一种强烈的官能反差刺激得他浑身都战栗不已。
而陆赫逼迫他倾尽所能地取悦自己,腾出手在腰上掐了一把,趁他身体如同一张张至极限的弓,不禁张口惊呼的时候,便轻松地趁机进得更深,啧啧有声地用力吮吸,霸占那酷似神话中醴泉的甘甜。
贝缪尔像被连续踩到伤处的猫咪似的,在如同禁锢的怀抱里猛烈摇头,眼睛也被繁星似得露水打湿了。
直到alpha觉得他胸口起伏得太厉害了,才稍稍一停。
贝缪尔搁浅的鱼儿那样歙张着鼻翼吁吁
喘气,正要张嘴兴师问罪,双唇却又被捉住了,alpha的舌头深入浅出地反反复复,狠狠吻了一气:“听不听话。”
这人实实在在把他亲怕了、吻乖了,贝缪尔只能绵绵地贴在男人的怀里,低声央求:“听话,听话了…”
陆赫反手抱住了贝缪尔,哄小兽那样揉着他白贝壳似得耳根。
而oga张开柔软的红唇灵巧地去包覆他的舌尖,一阵阵热流淹没了年轻的心,几番温存亲昵后,轻轻去舔卝舐男人铁锈味道的伤口。
时深时浅地接着吻,两人的体温融到了一起。
可是陆赫却感到,他们的心隔山隔海。
他是怀着。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哪有人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费这么大周折?
但是贝缪尔不停刷新他的三观。
“她一直很想跳芭蕾,你知道吗?”贝缪尔跪在舞房的地板上,为江菱换了桃皮色的舞鞋,然后用小银锤轻轻敲打鞋,让它更服帖,最后把丝带先在腿上绑两圈,再系上一枚最漂亮蝴蝶结。
“但她的腿差点就全废了。因为那些小孩让她大雪天在操场上学狗爬,头上还顶好几个书包。”贝缪尔说。
江唯鹤接近一米九的个头,此时和他对视微微低头,很像在领骂的高中生,但口气还是很自大:“知道了知道了,都转过学了你有完没完,给你尾巴都翘上天了。”
“没完。”贝缪尔说,“那有多疼你明白不明白?你光脚去跑两圈那种塑胶跑道试试。”
“她疼她不知道讲?”江唯鹤很不痛快,冲江菱一扬下巴,“裤腿掀起来我看看。”
女孩子的小腿细得只剩骨头,好像两根青紫色的豆芽菜在风中颤抖。
这场面实在触目惊心,以至于江唯鹤在听到oga说“你真的垃圾”的时候,也只能默然无语。
“缇娜姐还有多久下课?”贝缪尔问前台小妹。
他为江菱买了一件纯白色古典芭蕾舞衣,呢绒跟薄纱做的多层丝布上缀有亮珠刺绣,正在等缇娜来替小姑娘换上。
江唯鹤只想快点结束公开处刑,便将江菱拉过来,自己替她换了。
“你有病?”贝缪尔将江菱揽了过来,凶横横地瞪他,“她是女孩子!”
江唯鹤发笑:“几岁啊?你当我乱伦还恋童癖?”
“几岁也是女孩子,而且是oga”贝缪尔严肃地说,“人都是三岁就有性别意识了,你怎么能这么蠢?”
他更想说是又坏又蠢。
缇娜看见亿万少o的梦,差点当场呼吸骤停,但她对这种缺失公信力的艺人没有半分好感。
江菱被接走之后,狭小舞房的沉默很尴尬。
贝缪尔没有资格申请江菱的抚养权,只能选择对她的监护人谆谆教导,而且他很清楚江唯鹤只吃软不吃硬。
他压低姿态,席地一坐,仰视江唯鹤:“我的意思是,童年对以后的人生太重要了,小孩子不喊疼你就不知道她痛吗?”
“我真的希望你对她多关心一点,你别的不要多想好不好?我把菱菱当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害她的哥哥呢?”贝缪尔其实也能猜到,这种在娱乐圈浮浮沉沉久了的被害妄想症。
其实江唯鹤自知理亏,生气意味并不浓,可他目中无人惯了,调子很不屑:“别装好吧,还苦肉计起来了。”
但他向下一看,贝缪尔正在用舌尖去舔自己微微发热的嘴唇,水色透明如醇蜜。这个角度,他的脖子好像一枝娇嫩的洋水仙。
美貌在哪个时代都是硬通货。江唯鹤心里一荡,踢了一下贝缪尔的膝盖,很慷慨地说:“我不喜欢她,你讨她喜欢没有用。以后对我真一点,不比什么都管用?”
普却信的他的眼中,这戏码太像后宫争宠,谁得了小皇子谁就得了圣眷。
贝缪尔无比漂亮的小猫脸枕在膝头,像极了烂漫无限的下午时光对主人撒娇的小宠物,说:“我只是羡慕她有个好哥哥而已,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哥哥关心我。”
江唯鹤龙心大悦,将他的脸捧起来,啾啾有声地亲了个遍:“这不天天关心着?”
贝缪尔对发情母猫的十八种叫法倒背如流,嗓子马马虎虎放个屁出来都好听。
手机铃这时响了,陆赫打来的,直接遭到切断处理。
“偷情很刺激?”江唯鹤能想象到陆赫绿得发油的高傲脸,带着某种胜利口吻,“还有更刺激的,想不想玩?”
贝缪尔再演真要吐了,站起身打开音箱。
他几乎是个全能的舞蹈机器,芭蕾动作轻灵飘逸,但又不完全是学院派的传统思路。
芭蕾是贝缪尔的弱项,只是为了江菱,计划重拾起来而已。
“你还会跳舞?”江唯鹤大吃一惊,眼睛不自知地跟着他。
在他看来,贝缪尔跳芭蕾不伦不类,动作虽然到位,但哪有白天鹅挂一张狐媚脸?
可是贝缪尔帅不过三秒,忽然痛呼一声。
因为他太久没有开
过筋了,肢体硬得很,但还强迫自己要踢多直,总有要把腿再控高一点的倔强。
江唯鹤给他揉了几下之后,也站到了镜子前。
他选了一首特别热辣性感的舞曲,踩了两下节拍,摇着头,嘴里嘟嘟囔囔。他完全沉浸入音乐,根本不闻其他的事。
自娱自乐了好一会,江唯鹤忽然兴奋地说:“来来来你换个鞋来跳,你肯定会爵士吧?我给你编了一段,快点宝贝,别犯懒。”
他为贝缪尔编了很多大幅度的wave进去,接连好几个扭动头部—肩膀—胸—胃—腹部—胯,运用许多关节做圆满的tidalwave,结尾是可以把骨头折断的powerfulbreakg
十分优秀的即兴编舞,动作非常细腻,随便挑一个出来都精准地卡在音乐情绪上。
“你行啊,江唯鹤。”贝缪尔在镜子前调整细节,有一说一。
“以后要叫江导,学着点。”江唯鹤的字典里没有谦虚,“快点叫主舞大人。”
不过他的确也不必自谦。本来就是以顶级舞担出道的江唯鹤,每一场live都无可挑剔。
同一套编舞,两个人跳的感觉大相径庭。
贝缪尔的舞蹈带有急剧的侵略性,魅惑的线条之中透露出一种强悍的力量美,他诠释超越性别的性感的方式欲而不腻。
而不管音乐给得多强多快,江唯鹤对身体的自由把控松弛有序,就像玩儿似得从容淡定,好像他下一秒玩嗨了就会在舞台上狂跑。温吞的浪漫偶尔才爆发一下,可是仔细一看,哪怕一个手指尖的划水都没有。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明目张胆的互动,那种奇妙的默契宛若双生。
“你这么喜欢跳舞还去演戏?”贝缪尔大汗淋漓,用毛巾揩了一把脸,双手向后撑在地板。
“都是打工人,不就混口饭吃。”江唯鹤将裤子上的银质链条拨了几下,模拟硬币响动的声音,笑了笑,“谁和钱过不去?”
“太多钱有用吗?”贝缪尔目光无意识地转了一个角度,垂着潮湿闪亮的睫毛,淡淡地笑:“樊网经上说‘生是孤身来,死时独自去’,说的是人一开始和最后都是什么也带不走的。”
江唯鹤本来在喝水,笑得直呛。不仅是为俗不可耐的人设忽然讲起佛来,还为他别扭的口音。这个混血儿的中文咬字非常地道,唯独在发“s”的时候,偶尔像一挺机关枪突突,又快又硬。生是,死时,他说的像四四四四。
“完了,老婆要出家了,我怎么办?”江唯鹤弯腰摸了摸他的脸,望着他忍不住笑,“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时缇娜的声音闯进来:“贝贝,快递员来了,你信还寄啊?”
“等下,我再检查一遍。”贝缪尔说,打开铺满闪语文字的信纸。
缇娜看着他专注检查,连连翻白眼:“你每个月都寄,你姐回过你?”
“你还有个姐啊?”江唯鹤眉毛一挑,“有你漂亮吗?”
贝缪尔没理他,扭头对缇娜说:“没关系,寄吧。姐姐也许是太忙了,或者搬家换地址了。”
“哦!太棒了,她可一定要是搬家!那你寄的钱她也拿不到了!”缇娜夸张地举手欢呼,“迁到墓地去最好!”
江唯鹤越来越发懵,他大觉这出苦情戏演得好长好逼真,面前一个真善美二十四孝的oga形象栩栩如生,忍不住问:“为什么?”
“干你屁事。”贝缪尔说。
“能为什么?”缇娜讥讽的笑声在天花板上震荡,把贝缪尔的外国口音放大一百倍,开始滑稽的模仿秀,“我姐姐的梦想好伟大,我一定要让她没有烦恼追求梦想,不用为钱担心。呕,你是圣贝玛利亚吗?”
缇娜分花拂柳地离去了,留下满头问号、心情复杂的江唯鹤。
紧接着,属于沈贺的特殊波段电音在贝缪尔耳蜗里响起:“突发s级紧急事件,请您立刻行动。”
“检测到编号89329xe特工代号pis,任务失败,有493%已被alpha标记感染的风险。”沈贺眨动眼睛,视网膜里装有的五千台微型计算机高速运转分析。
贝缪尔把车停在了王羯家楼下,正看见姚宓捂着脖子冲了出来。
贝缪尔咬破了一粒金黄色的阻断剂胶囊,戴着白色手套为她贴上一块棉片。这是简单的急救措施,能够暂时封闭腺体。
“你的失误很不应该。”贝缪尔抱着手臂,嘴角是很冷感的锋利,“王羯虽然是腺体评级为a的alpha,但是我们已经成功注射过两次诱导剂了,他的意志力和本能都已经非常薄弱。即使是刚入门的新人,也可以完美交付这种任务。”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即使是麻醉剂用满,伤口仍然经历着十二级的疼痛,姚宓哭着说,“我不该那么不小心,给您添麻烦了……”
“哭花脸了怪难看的。”贝缪尔抽了两张纸巾丢过去,关上车门,留了一句,“你回去吧,别管了,我来处理会没事的。”
后座上的姚甄悠悠地说:“
姐,都走没影了,别看了。”
深夜,贝缪尔和沈贺潜入了王羯家的后花园,因为制造逆转ao标记的药剂需要alpha的浓缩信息素。
一股令人惊恐的力量箍住了王羯的脖子,把一团浸了乙醚的海绵捂在他脸上,将他拖到一棵大榆树底下。
啪!
两只死鸽子落在脚边。
沈贺卸掉的055的弹夹尚未落地,。他只见过一面,只有那一面,毁了一切。”刑柯闭着眼,吸着气,仿佛在听着音乐会演奏。
“很多年前,在里昂被拷上过一次手铐。但是在重兵押送回警局的车上,他再一次逃了。”
“我想想,那时候他才多大?十三岁半?95%的oga连分化都还没有完成的年纪,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成功诱惑了五个成年的alpha强制进入发情状态,咬破他们的腺体。”
“里昂…”吴洋震惊,混乱的大脑左右两半球像两条狗搅在了一起,“里昂不是我们总部吗?只有s级的alpha才可以在那任职,那些精英应该对oga的信息素抵抗很高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