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怎么也没想到。
她父亲居然要把她卖去做乳娘。
未经生育的身体硬生生的被催熟,落下了奇怪的毛病。
白天做保姆,晚上做姆妈。
亲戚朋友瞧不起她,同事仇敌轻贱她。
就连被她伺候的大少爷,也三天两头的撵她走。
好!走就走!老娘不伺候了!
姜南忍无可忍,终于找到了治病的方子,潇洒离开。
大少爷却后悔了,俯首拦住她。
01
“快看,那不是姜勇家的闺女吗?我记得她才刚上大学吧,小小年纪那里怎么长得那么大啊,还……”
“和野男人乱搞怀孕了呗。你还没听说吗,她三个月前就休学了,听说就是为了生那个野种的。结果野种没生下来,粮仓倒是满得溢出了,真够骚的。”
……
铺着古董波斯地毯的豪宅走廊上,姜南安静的靠墙等在那里,听着周围几个陆家的保姆议论自己。
胸前涨满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溢出,在她的胸前的衣料上留下一片氤湿的水渍,让她看上去风骚下贱。
也难怪她们瞧不起自己。
她自己都瞧不起现在的自己。
姜南屈辱的垂下目光,心里绞着一阵阵的痛意。
三个月前,陆家大少爷陆宴恶疾复发,经常昏迷不醒。
听说这是陆大少爷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怪病,发作时使人癫狂暴躁,失去理智。需要用人乳做药引,才能压下。
她爸是陆家一个不起眼的司机,听说陆老太太正在找奶娘给陆家大少爷治病以后,就起了歪心思。
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张催乳的药方,做成药浴逼她泡了三个月。让她有了未经生育就能不断溢乳的体质。
然后就……拿了五十万,把她卖到陆家做保姆。
其实是做陆家大少爷,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的小奶娘。
怕用药催乳的事情暴露,她爸还对外诋毁她的名声,说她是因为和男人乱搞,怀了野种才被迫休学的。
天底下哪儿有这样当父亲的人?用药把女儿改造成一碰就流水的产乳机器,还要对外毁了她的名声,让她成为众人口中名副其实的贱货。
她真的是他亲生的吗?
被周围人惊诧、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还要听她们对自己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评价。
姜南安静的靠墙站着,心里却早就撕开一道巨大的血淋淋的口子,疼得她悲痛欲绝。
变成现在这副下贱淫荡的样子,要不是为了外婆的医药费,她早就一头撞死了。
姜南忍着屈辱,只有想着病重的外婆,才忍住没逃。
厚重奢华的红木门被打开,一个身姿挺拔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虽然上了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气质凌厉,看上去比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还精神。
也十分有气场。
她一出来,刚才还在小声议论姜南的那些佣人,就全都不敢说话了。
恭恭敬敬的站直,和她打招呼,“老太太好。”
她就是陆家老太太,陆宴的奶奶。
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在丈夫儿子接连去世以后,依旧能支撑着陆氏的商业帝国屹立不倒的京都女首富杜燕汐。
她气场凛然的扫了一眼过来的几个佣人。
冷淡开口,“阿宴现在还醒着,谁先进去喂?”
几个佣人相视看了一眼,都不敢先进去。
她们是陆家的老人了,知道这位大少爷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都怕进去以后丢了性命。
姜南更不用说了。
她才二十岁,以前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
现在居然要她进去给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喂奶。
这么毁三观的事情,她实在做不来。
“老太太,让我先进去吧。”
众人犹豫的时候,一个长相艳丽,身材丰腴的女人站了出来。
她是厨娘张婶的女儿柳烟,听说前不久刚生了个儿子。趁着还有奶水,张婶就让她过来试试。
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同意的。
许是为了喂奶方便,她今天还穿了一件低胸红裙。
那对治病的工具险些都快包不住了。
陆老太太扫了她一眼,眉头微蹙。
却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她进去了。
等她进去以后,宽阔幽长的走廊上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陆老太太扫了一眼扭扭捏捏的几人。
冷声道:“你们都是收了钱的。既收了钱,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别又当又立的,收了钱以后又想立牌坊了。”
说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最左边的姜南身上。
“等会儿直接排队,一个一个来。”
等会儿?一个一个来?
被老太太的目光盯着,姜南心
里发怵。
刚才那个柳烟不是已经进去喂了吗?为什么还要准备下一个人?
姜南正狐疑着,事情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听卧室内很快传来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滚出去!”
“滚!”
话音落,柳烟光着身子,跌跌撞撞的从屋里出来。
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像是刚见了恶鬼一般。
出来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
刚才急着逃跑,忘了把衣服穿回去了。
现在被十几双眼睛盯着,柳烟羞愤欲绝。
立刻一头扑进她妈的怀里。
哭诉道:“妈,妈你骗我。你不是说大少爷斯文儒雅,是个很好的人吗?为什么他像个恶鬼一样,他好可怕,我刚才差点要被他掐死呜呜呜……”
她吓得抖如筛糠,雪白的后背上是赫目的伤痕,正汩汩流血。
刚才她在里面的时候,被大少爷虐待了吗?
那么长的一道流着血的伤口,姜南看着就害怕,身体也开始微微发起抖来。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老太太要准备这么多产乳工具了。
因为里面的是一个恶魔。
进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而外面这个老太太,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听到柳烟这样议论她孙子,她直接让两个男管事把她丢进院子里的游泳池里去了。
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后背还有那么大的伤口,现在还要被扔进水里泡。
那得有多疼啊。
姜南吓得小脸苍白,又往后退了一步。
陆老太太的目光很快朝她看过她。
面无表情,“大少爷不是你们能议论的。”
“进去吧。摆清自己的身份,要是伤了大少爷,你也别想好好活着了。”
对方不愧是纵横商场多年的女强人。
就算上了年纪,那股无形中自带的压迫感,也逼得叫人窒息。
姜南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实在承受不住。
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想着病重的外婆,还有刚被扔进泳池的流言。
姜南心一横,咬牙推开了陆宴的房门……?
衣服濡湿了
“滚,滚出去!我说了不需要!”
姜南刚踏进昏暗奢华的卧室,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怒吼。
气息急促,像是一只沙哑嘶鸣的困兽。
姜南吓得脚步一顿。
她也不想进去啊。
可是如果现在出去,她会和柳烟一样,被陆老太太扒光了扔进泳池。
想起柳烟被赤身拉走,哀嚎求饶的画面,姜南心里就怵得慌。
“大少爷,我是新来的保姆。我叫姜南。”
姜南吸了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一点。
小心朝陆宴靠近。
陆宴靠着床沿,坐在灰色的羊绒地毯上,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几乎将他与房间里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身体在打颤,苍白的肤色脆弱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前面不远处还有一面破碎的镜子,沾着血。
姜南想起了柳烟后背上的那道伤痕。
估计就是被镜子划的。
想起柳烟的下场,姜南握紧手。
忍着胸前的酸胀,轻轻上前,在他面前半跪着。
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给你喂奶。”
压抑的氛围里,她已经顾不得屈辱了。
吓得手指发抖,只想快点喂完出去。
可是刚要解开就这么缺男人吗
“就这么缺男人吗?被看了一眼就湿成这样了。”
姜南正窘迫着,想着拿纸巾擦一下衣服的时候。
陆宴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低头冷冷的看着她,像是上帝看着蝼蚁一般。
有悲悯,但是更多的是厌恶。
“以前我总以为,最堕落的女人是妓女,没想到还有比这更堕落的。”
“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来陆家做这样的勾当。”
他高高在上的审判着她。
字字锥心。
姜南抿紧红唇,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昨天之前,她还是要脸要面,前途大好的大学生。
可是现在,她要在这个豪华的城堡里,给一个快三十的男人做小奶娘。
还要被这老男人指着鼻子骂堕落。
姜南觉得很屈辱。
数秒后,她隐忍的握紧手,抬头,用同样嘲讽的目光看着他。
浅笑,“陆大少爷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你嫌我下贱,昨晚还不是喝了我的奶水,你现在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是吗?我是不
是还要谢谢你?”
陆宴目光极淡的看着她。
似乎除了厌恶,对她不会再有任何情绪。
丁婶眼见着大少爷要生气了。
立刻过来打圆场,道:“哎,大少爷你要是想去研究所上班你就去吧。就是要把姜南带上,她奶水足,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喝一口。”
她这话说的,好像姜南就是一个人形储奶器一样。
姜南站在一边,脸上讪讪的,有点尴尬。
陆宴懒得理她,直接迈着长腿上车了。
他开的居然是辆奥迪,和他家这座豪华的大庄园格格不入。
姜南觉得有点奇怪。
正想着,丁妈推了她一下。
催促道:“姜南你还愣着干啥?这么好的喂奶机会,你别不知道珍惜啊。”
姜南还没处理好衣服前面湿掉的地方。
被丁婶一催,有点难堪,“我,我换身衣服再去吧。”
最好可以不用去了。
她还是接受不了,让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趴在自己胸前喝奶。
哪怕他长得很帅,气度不凡。
但是丁婶的脸色很快就冷了下来。
气场和陆老太太有点像。
“姜南,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吗?”
说着,丁婶也不在掩饰。
直接挑明,“你不过是我们陆家买回来的一个保姆而已。”
“我们付了钱的,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可以放你走。但是按照合约,突然反悔,你们姜家要赔偿我们五百万的违约金。”
五百万?
这个数字带给姜南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她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奶奶的医药费还没凑够,现在又要赔五百万。
她哪儿赔得起?
她又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陆老太太昨天有句话没说错。
既然都被卖出来了,就不要再想着立牌坊了。
姜南闭上发胀的眼睛,握紧的手渐渐松开。
将脸面和尊严踩在脚下。
哑声道:“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丁婶这才满意,“那你快去吧。大少爷最近病情不稳定,要是在研究所发病了,你没给他喂上奶。”
“到时候你,还有你父亲姜勇,就等着按照违约合同赔钱吧。”
她用最和蔼的样子,说出最狠的话。
姜南忍下屈辱,佯装成没皮没脸的样子,在陆宴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及时挤上了车。
“大少爷等等,我陪你一起去上班。”
她笑着看向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觉的系好安全带。
“好了,我坐好了。你开车吧。”
看着她过度自觉的样子。
陆宴精致清冷的下颌气得紧绷。
冷道:“滚下去。”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在阳光下能清晰的看到凸起的青筋,漂亮有力。
也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姜南心里发怵。
却还是没皮没脸道:“不滚。”
“你要是不怕上班迟到,你就和我耗在这儿好了。反正我无所谓,我的工作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及时给你喂奶。”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姜南心里是有点羞耻的。
但是陆宴这种清冷疏离的性子,就得下点猛药多刺激他。
陆宴似乎被她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气到了。
但是他的家教不允许他把一个女人扔下车,而且上班要迟到了。
他确实没时间在这里和姜南纠缠了,只能冷着脸开车。
车子渐渐发动,离开了陆家豪华的大庄园。
姜南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陆家实在太压抑了,她能跟着陆宴出来透气,其实也挺好的。
就是……
感觉到胸前潮湿的异样,姜南有些窘迫。
被丁婶急急的催上车,她还没把正在溢出的奶渍处理干净。
等会儿怎么下车见人啊。
姜南纠结半天,悄悄看了陆宴一眼。
见他在专心开车,才慢慢去抽车上的纸巾,塞进衣服里去擦奶渍。
还是背对着他的。
他的余光里依稀掠过一侧雪白的弧度。
忍不住冷嘲,“还真是花样百出,你以为这样勾引我我就会喝了吗?”
姜南有些窘迫,尴尬的垂眸,“我,我现在还没想勾引你。”
“我衣服湿了,想把它擦干而已。不想等会儿下车以后给你丢人。”
陆宴冷笑,“给我丢人?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自甘下贱,别扯上我。”
“等会儿到了d大门口,你就自己滚回去吧。别再跟着我
。”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最后一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收紧,脸上渐渐出现病态的苍白。
姜南还在那里擦奶,一张纸巾全被浸湿了。馨香的奶味很快弥漫在狭小的车厢内,浓烈醇香。
陆宴握紧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心底那股作呕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手指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快要把方向盘捏碎了。
眼前的视线也愈发模糊,脑海里全是当年那个保姆令人作呕的声音。
“小少爷,喝完就好了啊。老太太让我以后专门服侍您喝奶。”
这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将他困在一个漆黑的笼子里……
“大少爷,大少爷你怎么了?”
姜南刚擦完奶,就看到陆宴脸色苍白,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打颤。
和她昨晚见到的一样!
姜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昨晚根本没喝她的奶?
那他为什么要骗老太太?让大家都以为他喝了她的奶,病情已经稳定了。
他这样会害死她的啊!?
他是我小叔
“大少爷,你昨晚是不是没喝我的奶。”
车子终于安然无恙的到了d大科研院,姜南立刻问他。
“你没喝为什么要撒谎?现在大家都以为你喝了我的奶,病情已经稳住了。”
“要是你再出事,老太太一定会认为是我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她会弄死我的!”
骗人的是陆宴,但是最后背锅的人一定是她。
喂不进奶已经够让老太太生气了,要是再加个撒谎的罪名,她的下场一定会比昨晚的柳烟还惨!
陆宴要害死她了!
姜南又气又怕,有种被人愚弄的挫败感。
但是陆宴不会对她觉得抱歉。
在他心里,他也没撒谎,只是不想再让奶奶给他塞女人了而已。所以昨晚当她进来,以为姜南喂成功了以后,他没反驳……
但是对于她这样自甘堕落的女人,陆宴不想解释太多。
不耐烦道:“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好,可以现在就回去找奶奶坦白。”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拿起包关门下车。
背影如同松柏一般的俊美挺拔。
很帅的一个男人。
就是这心,也太恶毒了。
让她去主动找老太太坦白,和让她主动去找死有什么区别?
想起昨晚柳烟被拖走的样子,姜南心里就直打颤。
立刻下车,追上陆宴。
陆宴停下脚步,她就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硬硬的,挺结实的。
看不出他这么清瘦的身材,居然还有背肌。
姜南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内衣里垫着的纸巾又湿了一些。
陆宴转头,嫌恶的看着她,“还跟着我做什么?不是让你滚回去吗?”
姜南忍下被他愚弄的挫败感,坚持道:“我得跟着你。万一你又发病晕倒了,我没喂奶的事情不就被拆穿了?”
“或者大少爷你现在喝一口,喝完我就走。这样我回去也好交差。”
青天白日的,大学校园里有那么多赶课的学生,还有遛弯的老教授。她一个长得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居然能说出要给一个大男人喂奶这种话。
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陆宴被她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不喝。”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现在给我滚回去!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说完,他就快步朝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姜南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有点泄气。
她也是要脸的,她也知道让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喝她的奶是多羞耻的一件事。
但是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外婆,还有日渐苍老的妈妈,她知道,她不能退。
无论有多难、多屈辱,她都必须跟上陆宴,成为他的移动药罐……
姜南咽下喉间发涩的情绪,继续跟了上去。
怕陆宴烦她,她就远远的跟在他后面,不让他发现。
直到看到陆宴居然进了物理系研究所。
她愣住了。
想想陆宴的气质,还有他今天开的那辆与他身份毫不匹配的奥迪车。
她立刻掏出手机去d大的官网搜陆宴的名字。
没多久,就震惊的愣在原地。
陆宴居然是d大的物理学教授!
他一个京都豪门的大少爷,不去公司继承家业,居然来大学当教授!
还是她三个月前刚刚申请休学的大学……
姜南心情复杂。
去卫生间又换了新的纸巾垫在内衣里,决定还是去陆宴的研究所等他。
她不敢乱跑,怕遇到同学,发现她休学的真相……
姜南没有像之前那样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陆宴还以为她回去了。
到了研
究所以后,就换上白色的实验服。
他长相俊朗,一件简单的白大褂都被他穿的清冷脱俗,自带一股高高在上的禁欲感。
换好衣服以后就拿上数据资料去实验室了。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姜南被他手下带的几个研究生团团围住。
“哎小姐姐,你是陆教授什么人啊?女朋友吗?”
“什么啊,她一看年纪就很小啊,怎么可能是陆教授女朋友。我看是侄女才差不多。”
“可是陆教授年纪也不大啊,今年才26,是我们d大最年轻的教授。”
……
几个学生将她团团围住,好奇的问东问西的。
姜南穿着陆家的佣人服,白衬衫和黑色过膝的半裙,长发如瀑,看上去像个乖学生,嫩的能掐出水来。
除了胸前过分沉甸甸的那对,不了解的人也看不出她是陆家的佣人,还当她是个学生。
被一群学姐学长围观,姜南十分窘迫,乖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偶尔会悄悄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脯,很怕自己的奶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洇出来。
“你在做什么?不是让你回去的吗!”
正尴尬着,姜南就听到了陆宴怒不可遏的声音。
性格冷淡的男人,此刻看着她的目光气得恨不得喷出火来。
姜南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
握紧手,抬头。
明亮的眼睛盈着笑,“叔,奶奶说你身体还没好全。她怕你忘了吃药,就让我跟着提醒你。”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我就给你喂。”
这话听着好像很正常。
但是只有陆宴知道,她说的药其实就是她的奶水。
他看了一眼她前面鼓鼓囊囊的那处,鼻息间好像又闻到了那股馨香的气味,还有那晚打在自己脸上时柔软的触感……
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这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陆宴生平奶瓶吓掉了
姜南被陆宴愤怒的甩开,胸部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办公桌上。
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是看着陆宴愤怒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越界了。
她不该来研究所给他添麻烦的。
她觉得给陆宴喂奶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陆宴又何尝不会因为他得的这种怪病而感到难堪呢?
“对不起。”
她扶着桌子站好,忍住胸部的疼痛。
认真和他道歉。
“我不是故意和你学生说那些话的,我只是怕你赶我走。”
“是我太着急了,没顾及到你的感受。我和你道歉,你别生气了行吗?”
看着姜南满是愧疚的小脸,陆宴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你不用和我道歉。”
他把桌上被撞倒的水杯扶好,立稳。
语气凉淡,“我知道我奶奶是个很强势的人,或许你有你自己的苦衷。”
“但是姜南,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喝你的……你死心吧。”
说完,他就轻轻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情绪冷淡,好像刚才暴怒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姜南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捂着胸前被撞疼的地方,叹了口气。
陆宴不仅是豪门大少爷,还是名校教授,清高刻进骨子里的高知分子。
要想让这种人直接喝她的奶,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得换个思路才行……
姜南似乎很招人喜欢。
离开研究所以后,陆宴带的那个男研究生赵阳还在和陆宴夸她。
“陆教授,您侄女真可爱。”
听到“侄女”这两个字,陆宴的眉尾跳了一下。
淡淡警告:“专心做实验。”
赵阳腼腆的笑了一下,开始去调试设备。
时不时的会朝陆宴的方向看上几眼。
发现他看上去是比以前虚弱很多,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
立刻担忧的给姜南发消息,[南南,陆教授好像是有点不舒服。]
[他生什么病了啊,为什么我感觉他好像很虚弱,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
姜南:[就是比较严重的病,随时会晕倒。赵阳哥,你能帮我看着我小叔一点吗,他要是晕倒的话你立刻打电话给我。]
赵阳:[好,你放心。陆教授是我老师,我也很关心他的身体。]
[或者你把你之前说的那个药也给我一份,我替你提醒他吃药。]
看到赵阳新发来的消息,姜南窘的脸上发烫。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位置,鼓鼓囊囊的,洇出水渍的时候显得十分放荡。
现在传来一阵阵的痛意,好像是刚才被陆宴磕疼了。
姜南忍着疼,回复赵阳,[不麻烦你了,你帮我看着他一点就好。]
看到赵阳那边答应下来,姜南才
放心。
刚才在研究所的时候,她说她是陆宴的侄女,当然不是随口乱来的。
她是希望通过这个身份和陆宴周围的人建立联系。
当她不在旁边的时候,陆宴要是发病了,有人能够及时通知她,让她赶过去喂奶。
和赵阳发完消息以后,姜南略弯着腰,忍着胸部的疼痛去药店买药。
“那个,有吸奶器卖吗?”
买完药以后,她在药架那里徘徊了好一会儿,才难为情的和药店的医生开口。
医生很惊讶的看了姜南一眼,“你都有宝宝了?不像啊,你看上去年纪好小啊。”
因为她要喂的不是宝宝,而是一个三百多月的26岁的大男人……
姜南十分窘迫,买完吸奶器以后就匆匆离开了药店。
烈日下,一张小脸被晒得通红,气息微喘,胸前被磕到的地方也疼得难受。
晚上,陆宴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姜南小小的一团,像是流浪的小猫一样缩在他家的大门前。
身旁堆着一堆塑料袋,里面装着很多蔬菜肉类。
“大少爷,你回来了?”
看到陆宴回来,姜南立刻从地上站起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亮亮的,像是阳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辽阔明媚。
但是陆宴看到她只觉得头疼。
她还没走,又出现了!
一天折腾下来,他连脾气也没有了。
看着姜南坚持不懈的样子,他只感到深深的疲倦。
“你为什么找来这里了?我不是让你回陆家的吗?”
这里是学校分给他的房子,他一般都住在这边,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回老宅和老太太吃饭。
没想到姜南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相比于陆宴的疲倦,姜南是相当的有耐心。
看着他温温和和的笑道:“丁婶说你一个人住,怕你照顾不好自己,就让我过来照顾你。”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的。不会烦到你,只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出现。”
有需要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们心知肚明。
陆宴心底的怒火又蹭蹭的涌了上来。
他不想再搭理她了,直接开门进屋,然后立刻关门。
哪想到姜南居然那么灵活,在他要关门的时候直接弯腰从他的手臂下钻了过去。
捧着自己手里买的一大堆蔬菜,笑道:“大少爷,你工作一天一定很累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说完,就自来熟的去找厨房。
房子不大,虽然是个男人在住,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的。像是陆宴的性格一样,一丝不苟,有板有眼的。
姜南很快就看到了厨房,费力把重重的塑料袋提到流水台上。
西红柿挤压到她胸前的位置时,陷出了一道柔软的弧度,比西红柿要大很多。
看上去很软很香的样子。
陆宴的余光不经意的扫过一眼,立刻局促的移开目光,把自己关进书房。
姜南听到动静,侧身回头,漂亮的眸子看了一眼陆宴关门的方向,记住了那是陆宴的书房。
很快,她就炒好了三菜一汤。
不过没有立刻去叫陆宴吃饭。
而是开始看吸奶器的说明书,学习怎么用。
丁婶说,陆宴很抗拒人奶,怎么也不肯吃。
这些年都是吃羊奶挺过来的,让姜南每天都记得给他准备泡一杯羊奶粉。
反正都是奶,味道应该差不多。
姜南想过了,既然陆宴接受不了直接喝,那她就换种方式。
把羊奶粉换成她的奶,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姜南打开吸奶器的包装,研究了一下使用方式以后,红着脸把吸奶器的喇叭罩贴在自己的胸上。
刚一贴上,姜南就被冰冷的触感刺激的低吟一声。
握紧奶瓶,忍住酥麻冰冷的痛意,颤抖的按下开关。
身体酥麻的快要握不住瓶子了……
“你在做什么!”
快要装满一瓶的时候,厨房门口突然出现陆宴愤怒的暴喝声。
姜南吓得手一抖,手里的奶瓶差点被吓摔了。?
借他的浴室洗澡
“大少爷,我,你,你等一下。”
陆宴突然闯进来,姜南吓了一跳,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匆忙的把衬衫扣子拢好,想要挡住大片暴露的雪色。
挡住以后才发现自己没穿内衣。
刚才为了方便,她就把内衣脱了,放在厨房的柜子上。
在门口的那个柜子,陆宴手边的位置。
因为过度的窘迫,姜南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少爷,你能把内衣递给我吗?”
她两手捂在胸前挡着,根本腾不出这么大的幅度去拿内衣。
陆宴顺着她手
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件白色的内衣。
有点发旧了,肩带处也有些松垮。
此刻正嚣张的霸占在他随手放置的《时间简史》上,把书皮濡湿。
“姜南!谁让你在我家乱放东西的!”
看到自己的书被她的衣服玷污了,陆宴觉得自己也脏了。
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姜南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不小心把内衣放在人家的书上去了。
还弄脏了。
她自责不已,立刻愧疚的过去,要帮他擦干净。
“对,对不起,我现在帮你擦干净。”
她伸手就要帮他擦书,忘了自己衬衫的扣子还没扣上。
双手放开以后,跳脱的砸在了陆宴结实有力小臂上。
激得陆宴毛孔紧缩。
立刻拿起自己的书,仓促的后退几步
瞪着她怒道:“姜南。你故意的是吧?”
到家后,他脱了外套,衬衫的袖口是卷起来的。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此刻上面多了一些水渍,看上去十分色气。
事态发展的越来越尴尬,姜南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抓过自己的内衣,急匆匆的拢好敞开的衬衫。
完全不敢抬头,“不,不是。我不知道你突然进来,我真不知道,你进来又不敲门,我怎么知道你要进来啊,我……”
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越解释越说不清楚。那双无辜的漂亮眼睛,因为略微上挑的眼型,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故意勾引人。
被她这样看着,陆宴心底像是轻轻落下了一根羽毛,柔软,又震颤。
手臂上刚才被她落下的位置,再次变得僵硬起来。明明手臂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是那股微妙的触感,仿佛烙印在了他的手臂上一般。
陆宴身体绷直,咬牙道:“还是我的错了?我现在进我家的厨房都要先敲门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没关好门,对不起……”
她窘迫的站在墙角,三面靠墙的角落。
没系扣子的衬衫,红着眼睛,衣衫凌乱的女孩,还有密闭的一低头就能将呼吸洒在她耳畔的狭小空间……
陆宴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身体僵硬的转身,“把自己收拾好了出来。”
“还有,不许再装可怜了。别弄得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一样。”
最后一句,有些不耐烦,又有点无奈。
姜南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尴尬的红了脸,立刻把衣服穿好。
她的内衣是很粗糙的那种面料,每次穿着都磨得她很疼。
可能是刚才被伤着了,也可能是白天被撞到的关系,姜南再穿上它的时候,疼得完全直不起腰来。
只要一和粗糙的面料碰上,就会传来尖锐的刺痛,好像有根筋被扯着一样的疼。
但是大少爷还在外面等着她吃饭。
刚才已经把他惹生气了,她不能再让他不耐烦,把自己赶出去。
想着被赶走的后果,姜南立刻忍下疼。
略弯着腰端菜出去。
出去以后,陆宴似乎又洗了一次澡。
头发有些潮湿,换了一件很看上去很柔软的棉质家居服。饶是这样,看上去也冰冷禁欲,高不可攀。
但是他的体温很高。
刚才她的那里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臂的时候,能感觉到他身上蒸腾的体温,干燥温热,擦过时像是被篝火轻轻撩了一下,烫得人心尖紧缩。
想起刚才不小心撞到他手臂的触感,姜南脸上滚烫。
“你脸怎么这么红,刚才又做什么了?”
陆宴发现了她的异样,皱眉问道。
姜南立刻挥开自己脑子里的旖旎,佯装无事道:“没,没有啊。天太热了而已。”
她立刻拿起牛奶杯,递给陆宴。
温声道:“大少爷,丁婶嘱咐我要我每天给你泡羊奶粉。你先喝完再吃饭吧。”
陆宴垂眸看了一眼她手里乳白色的玻璃杯,温淡的脸上一片寒意。
“真的是羊奶粉吗?”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如果这里面的是羊奶粉,那你刚才在厨房里挤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
冷淡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
姜南心里咯噔一下,垂着漂亮的眼睛,低声含糊道:“你快点喝完去吃饭吧。”
陆宴脸色阴沉的看着她,“还不肯说实话吗?你非要我直接把你丢出去吗?”
他生气的时候有点吓人。
姜南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
陆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迈着长腿去厨房,把里面的奶倒掉。
倒完以后,直接把他以前常用的玻璃杯扔到垃圾桶里。
“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了。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他警告她。
她忍着疼挤出的一杯奶,就这样被他倒了。
姜南难堪又委屈,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记火辣辣的巴掌。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资格抱怨。
忍住了。
重新进厨房给他泡了一杯羊奶粉,讪道:“刚才可能拿错了。”
“这杯是我当你面重新泡的,你现在能喝了吧。”
明明眼眶发红,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样。
却还是对他强颜欢笑。
奶奶到底给了她多少钱,能让她这样出卖脸面?
陆宴皱眉看了她一眼,拿过玻璃杯,将里面的羊奶喝完。
接过空下的玻璃杯,姜南松了口气。
带他过去吃饭。
羊奶粉就羊奶粉吧,只要暂时能稳住他的病情就好了。
她手艺很好,普通的家常菜也做的有滋有味的。
比学校食堂的要好吃。
陆宴尝了一口觉得挺意外的,随口夸赞,“手艺不错。”
适时的夸赞别人只是他最基本的教养而已。
姜南却像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笑道:“谢谢大少爷夸奖,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天天?
陆宴皱眉,警告道:“没有天天,吃完饭你就给我回老宅去,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姜南蔫吧似的,低头应了一声,“好吧,那我吃完饭以后就回去。”
这么乖?
她突然变得这么听话,陆宴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但是等吃完饭以后,她又开始用一种十分可怜的目光看着他。
“大少爷,在你赶我走之前,我能先借你家浴室洗个澡吗?”
说着,红着脸指了一下自己前面湿掉的衣服,“我,我这样不洗澡没法出门。”
“大晚上的,我要是这样回去,我,有点害怕。”?
怎么能在别人家做这种事
才一会儿功夫,她衣服又湿了。
夏天衣服薄,很容易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身体突然变得有些燥热,陆宴坐直了一些。
立刻移开目光,哑声开口,“快点洗完,洗完以后就回去。”
他不是那种不管别人死活的人。
姜南这样,确实容易在大晚上回去的时候遇到居心不良的坏人。
要是她出什么事了,他也良心不安。
只是为什么她那里总是容易溢出来?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像那种刚生完孩子的妇人。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这么多奶水?
陆宴没想明白。
但是他对别人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
只等姜南洗完澡以后,就让她回陆家。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姜南都没从浴室出来。
陆宴耐心耗尽,去浴室敲门,“你好了吗?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姜南的声音弱弱的从浴室里传出来,“我,我衣服脏了,没法穿。”
“大少爷你能借我一套衣服吗?”
陆宴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语气有点凶,“你觉得呢?”
姜南弱弱道:“不行啊,那我要怎么回去啊。”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很委屈一样。
总不能一直让她光着身子待在他家浴室里过夜吧。
陆宴没办法,只好去衣柜那边拿了一套衣服,隔着门递给她。
“快点穿,穿好了就快点回去。”
“好。”
姜南温声应下。
立刻伸手要接。
但是没想到陆宴松手很快,好像生怕碰到她就会感染病毒似的。
于是他递进来的衣服,就这样掉地上去了。
姜南哑然,立刻弯腰去捡。
但是裤子已经弄脏了,只有一件衬衫能穿……
陆宴的白衬衫很大,但是也只能勉强盖住她的大腿根。而且很透,在灯光下朦朦胧胧的,什么都遮不住。
也很短,刚盖住她的大腿根。
这副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她要是穿着这个出去,大少爷指不定又要怎么嫌弃她呢。
姜南纠结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也迈不开出去的脚步。
“好了吗?能快点吗,再拖一会儿你是不是就打算赖在我家了?”
外面传来陆宴不耐烦的声音,能听出,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把一个性格那么冷淡的人逼疯,她真是罪过。
姜南不敢再逗留,只好硬着头皮开门——
陆宴在外面客厅看书,一边看一边等姜南出来,准备随时把她赶走。
结果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雪白笔直的细腿,反光似的,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晃得他头疼。
抬头以后更是炸裂。
长度刚到腿根不说,这衬衣本就有点透,被头顶的灯光一照,更是把衣料下的风景显露无疑。
雪山红梅,这衣服半遮半掩的,还不如不穿!
陆宴的眼角气得突突的跳着。
扔下手里的书,站起来,一脸寒意的看着姜南。
扯了一下凉薄的唇角,冷笑,“什么意思?我给了你一套衣服,你就穿成这样出来脏我的眼睛?姜南,我同意你留下来洗澡,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姜南窘迫的后退半步。
尴尬道:“刚才你递衣服给我的时候,你松手太快,衣服不小心掉地上去了。裤子在下面,就,就弄脏了。”
她立刻局促的打开浴室的门,让他看一下掉在潮湿地面上的裤子。
然后弯腰把它捡起来,放进洗衣篓。
温声道:“你放心,我等会儿就给你洗干净了。还有我的衣服,等洗干净以后我就离开。”
她太尴尬了,早忘了自己穿的衬衫有多短。
这一弯腰,前后失防。
等她反应过来,就对上了陆宴晦暗的目光。
四目相对,湿热的空气像是着了火一般。
姜南站得紧绷了一些,抓着裤子的手忍不住收紧,让布料满满充盈在掌心之间……
“别在我眼皮底下晃了,明天天一亮就滚!”
直到陆宴厌恶的声音传来,姜南才从混乱迷茫的空境回神。
主卧的门被陆宴重重甩上。
姜南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转头去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上的异样,她刚才居然……
轰的一声,她的大脑一下就炸开了。
羞耻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怪大少爷那么生气,那么冷淡、有教养的一个人,被她逼得差点把门摔碎了。
他应该是看到她腿上的……知道她刚才在他眼皮底下偷偷做什么了。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下贱了,居然随时随地都能……是因为之前姜勇逼她泡的那个药浴吗?
夜凉如水,姜南心情沉重的靠在洗衣机旁,洗衣机工作时发出细微的震动声。
她思绪放空,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只能接受现在这样的自己。好好生活,好好等外婆康复。
去阳台上晾完衣服以后,姜南缩在沙发上睡觉。
客厅的沙发不大,翻个身就会掉到地上去。
不过姜南已经很知足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自己的卧室呢。都是和外婆睡一个屋,那屋子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
但是外婆身上香香的,是家里用的洗衣粉的味道,像是在阳光下刚晒过的被子一样。
想起外婆,姜南的眼眶湿润了。
也不知道外婆现在在医院怎么样了,姜勇把她卖了五十万,外婆应该就有钱看病了吧。
姜南想着外婆,渐渐就睡了过去。
但是半夜的时候,胸部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痛意,疼得她难以入睡。
禽兽校医
“你是有病,还是天生……怎么随时随地都能……”
一大早就撞见她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家沙发上,陆宴被气着了。教养一下全被抛到脑后,气得口不择言。
看到他出来了,姜南立刻把衬衫拢好,尴尬的站起来。
道歉,“对不起大少爷,我在上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来。”
她垂着头,苍白的小脸在早晨的阳光下恍若透明,带着一股病态的虚弱。
陆宴愣怔了一下,“你生病了?”
姜南咬唇,有些难为情,“是昨天被你磕到的地方,有点……有点疼,需要上药。”
她不敢抬头看他,怕又接触到那样鄙视、不耐烦的目光。
好在这下陆宴没再说什么。
兴许是因为对昨天推了她的事情有点内疚吧,他没再说什么,去了餐厅那边。
姜南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做饭,略微弯着身,过去给他做早饭。
陆宴没理她,打开冰箱,拿了面包和牛奶就出门了。
“把衣服穿好了,离开我家。”
出门前,他语气凉薄的警告她。
姜南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依旧穿着他的衬衣,依旧是半透明的、上下失防的状态……
姜南,你真不要脸。在一个男人家里穿成这样,对方还是你的雇主。
看着被陆宴摔上的房门,姜南在心里狠狠唾弃着自己。
已经很严重了,大概要去找医生了吧。
姜南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扶了一下沉甸甸的胸部,艰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的胸又大又沉,内衣却是早就穿旧了的,垮垮的根本托不住。每次走路的时候都坠的很疼。
姜南忍着疼穿好昨晚洗干净的衣服,打算立刻去校医室看医生。
陆宴的这个公寓是学校的家属楼,附近正好有个校医室。
走出家门,姜南疼得一阵眩晕,扶住
门框才勉强站稳。
出了家属楼以后,被外面的烈日一晒,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好在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
“南南,你没事儿吧。”
扶住她的是赵阳,陆宴手下带的那个研究生学长。
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后面背着一个深色的双肩包。很理工男的打扮,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姜南站稳以后立刻松开他的胳膊,和他道谢。
“我没事,谢谢赵阳哥。”
她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但是脸上是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很憔悴。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倒了一样。
赵阳有点担心,“真没事吗?”
“嗯,真的没事。”
姜南不想溢乳的事情被发现,火速岔开话题。
“你怎么在我小叔家附近,是我小叔出事了吗?”
赵阳笑是很清秀的长相,带着一副圆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
“你还挺关心你小叔的,你们叔侄关系真好。”
赵阳笑着感慨。
又解释道:“你放心,陆教授没事。我是宿舍在这边,每天早上都会路过而已。”
原来是这样。
知道陆宴没事,姜南心里松了口气。
大少爷没事就好,她也好安心去看医生。
赵阳问她,“我现在正好要去研究所了,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说着,赵阳自己的脸就先红了。
“就,我的意思是,你要顺路和我一起去找你小叔吗?”
想起陆宴之前在研究所生气的样子。
姜南淡笑摇头。
“不了吧。研究所是小叔工作的地方,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胸前再度传来一抽一抽的痛意,姜南光洁的额头上渐渐泌出一层冷汗。
艰难的对赵阳笑道:“赵阳哥,我小叔在研究所时的身体状况,就麻烦你多看着一点了。”
“我现在要去校医室,你有空可以来我们家吃饭,我给你做。”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赵阳看着她瘦弱的略有弯曲的背影,有点担心。
到了研究所以后,就问陆宴。
“陆教授,我刚才来研究所的路上看到南南了。她今天是不是生病了啊,感觉她脸色不太好。”
陆宴正戴着护目镜,站在实验机器面前检测数据。
赵阳的话打断了他的实验思路。
让他的目光陡然严厉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在实验室也能说闲话了?”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明明是一个看上去极其淡漠的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却带着一股莫大的威压。
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赵阳被他训的讪讪的,“抱歉,陆教授。我是觉得南南是您的侄女,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宴冷厉的目光打断了。
赵阳吓得立刻捂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不过南南去校医室了,就算不舒服也有医生在呢,应该没事。”
说好了不再说话,结果还是捂一次嘴漏一句话。
陆宴听着更烦了,将手里的数据本重重扔下,“下次再这么多话,以后就别来研究所了。”
陆宴有点烦赵阳,直接把他撂下,去里面的实验室里调试设备。
但是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了夏橙一脸病容的样子。
小臂上昨晚被她那里碰到的地方,再次变得紧绷起来。那点软中带硬的触感好像还在,像是一个印记一样烙在了他的手臂上,让他浑身紧绷。
陆宴扶着设备怔怔出神,思路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姜南身上。
去了校医室吗?他记得校医室有个男医生,好像不太规矩……
“你好,请问有女医生吗?”
姜南到校医室以后,发现校医室里坐班的是一个男医生。
她进去后有点尴尬,想换个女医生过来。
她身量纤纤,但是十分有料,合身的衬衫也被她穿成了小一码的感觉。
男医生看到她,眼前蓦的一亮。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快又染上暗色。
不过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对着她笑道:“你好同学,你来看什么的?”
“我叫郭杰。校医室今天就我一个医生值班。你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可以直说,医者眼里无性别,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他知道要怎么上药吗
医生眼里的病人是没有性别的。
女人就诊的时候,在医生眼里就是一坨肉和各种器官而已。
姜南以前也经常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话。
而且现在很多产科医生都是男医生,人家孕妇不也都照样生孩子吗?
下面总是要比上面更私密一些的。
姜南想想产科也有男医生,心里就放宽了一些。
斟酌一会儿,开口道:“我昨天不小心磕到胸了,然后就一直涨涨的,里面好像有根筋一直在抽着疼。”
“那个好像也有点堵,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吸……器的关系。”
“你都生过孩子了?”
听到姜南的话,郭杰很震惊。
目光又落在姜南身上,有些赤裸裸的,让姜南觉得很不舒服。
但是对方是医生,望闻问切,他这样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姜南垂着头,纤白的手指紧张的握在一起。
想着自己要不要去医院换个女医生看。
“可能是堵奶了。你躺床上去,我帮你疏通一下吧。”
郭杰收回目光,对着姜南客气礼貌的说道。
温文尔雅的。
好像刚才的那点不舒服只是姜南的错觉而已。
但是疏通……要怎么疏通?
姜南看了一眼校医室里面的那张小床,心里惴惴不安。
“郭医生,你还是说一下要怎么疏通吧。我回家后自己弄就行了。”
能开口说出自己的病情,她已经鼓足很大的脸面了。
现在要一个男人给自己通奶,她实在接受不了。
郭杰却突然上手,半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扶去里面的隔间。
低头说话的时候,热气都呼到她脸上去了。
“别害羞啊,你都生过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装什么纯情少女呢。”
“放开我,别碰我!”
姜南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挣脱他往门外跑去。
但是刚跑到门口,就被郭杰从后面拦腰抱住。
直接被郭杰扔到医护室的床上。
撕开斯文的外皮,居高临下的冲着她狞笑,“小贱人还想跑?你跑了谁给你治病啊?”
“都生过孩子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以前还没碰过生完孩子的女人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扯她的衣服。
笑容扭曲,面色狰狞。
“放开我,放开!”
姜南被他压制着,脑子嗡嗡的响着。胃部翻涌着一阵阵的恶心。
终于,在不断的挣扎中,她摸到了一旁的烟灰缸,用力朝郭杰的头上砸了下去。
郭杰的头上很快被她砸出了一个血窟窿。
姜南趁着他分神,立刻将他一把推开,朝门口的方向快步跑去。
刚要握住门把手,就被郭杰从后面拽着头发扯了回去。
被扇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贱人!你居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说着,郭杰就直接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在墙上,用力扯她的衣服,打她的脸。
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墙壁上,姜南头晕目眩,感觉自己随时会晕过去。
但是在这之前,她要先杀了这个畜生!
极度的屈辱,激起了姜南骨子里的血性。
郭杰拽她的头发,她也立刻拽了回去。并且用力朝郭杰的下身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