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萧律厚脸皮地钻进了砚知秋的被窝里,砚知秋被萧律从背后紧紧抱着,自然也感觉到了萧律身体的变化。
“…你还真是在哪儿都能发情……”砚知秋微微侧过头,语气很轻地对萧律说,虽然有几分难堪,却绝对没有不情愿。萧律被他欲擒故纵的语气刺激到,亲昵地把脸贴在砚知秋的脊背上,还故意蹭了两下,像是在撒娇。
砚知秋被萧律那坚硬硕大的“驴玩意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顶着,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萧律的影响,他前面的肉棒也逐渐抬起头了,被紧身保暖裤裹着,难受极了。他轻轻喘息着,试图逃脱萧律的奸淫,即使他再色令智昏,也没有忘记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在。
柳逐侧身睡在睡袋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正好和砚知秋面对面,由于帐篷的空间不大,两人隔得很近。只要柳逐一睁眼,就能发觉出砚知秋的不正常之处。他被萧律抱着推挤着,萧律宽大的手掌暧昧地在他的贴身衣物上逡巡摸索,他温热的指腹只是轻轻划过砚知秋的胸前,被他抱着的人就战栗起来,声音里都带着颤声。
“唔、啊…萧律,你疯了,有、有人!”
萧律抱着砚知秋,看他慌张失措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至极,或许砚知秋嘴上虽然抗拒,但内心深处其实渴望着这种暴露在人前的感觉。萧律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捏住砚知秋的乳珠不停拉扯按弄,砚知秋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淹没,在发出一个音节后用双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发出声音来吵醒了柳逐。
帐篷里只开了一个小夜灯,昏黄的灯光让人睡意朦胧,如果不是萧律正搂着砚知秋做出淫猥他的动作,砚知秋应该正沉在黑甜中熟睡。可惜他此刻被男人死死缠着,本来用于取暖的薄薄的里裤和内裤都被脱到膝盖下,露出他被男人的肉棒抵着的圆肥屁股。萧律的一条腿插进砚知秋双腿之间,有力的腿微微屈起,大腿正好贴着他已经逐渐湿润的阴阜,腹足一般的阴唇顺从贴在萧律的腿上,随着萧律用力碾磨的动作而如浮萍般飘摇歪倒。
“啊啊啊啊、嗯不……”砚知秋即使捂着嘴,也忍不住被萧律的动作刺激到哼出声来,偏偏萧律还觉得不够似的,一边用腿在他女阴处狠狠顶磨,将他阴户上端那颗又硬挺起来的红肿肉粒折磨得难受极了。本来砚知秋昨晚就被干得狠了,萧律明明知道,却丝毫没放过他。
萧律虽然不能用眼睛看到他身下性器的凄惨模样,却能感受到那两片变得比以往更加厚实的淫浪唇瓣是如何在他的动作下东倒西歪。本来昨晚砚知秋被过度使用的女穴早已红肿起来,今天又爬了那么久的山,走了很远的山路,更是被搓磨得肿胀起来,被萧律用腿一顶,砚知秋便不停吸气。
“嘶——疼……”砚知秋用气声呵斥他,却引来了相反的效果,萧律的手不知何时摸索着到他身下,揪着那可怜的阴蒂不断拉扯,时而又将整个手掌覆在砚知秋的阴阜之上,用手掌按压在他的女穴之上,严丝合缝地抵着那处狠狠磨蹭。
原本砚知秋是感觉到疼痛的,但随着萧律越来越激烈的动作,那从女穴处散发的疼痛感逐渐变得轻微,取而代之的是从他身下酥麻直直冲向大脑的快感,他的脑子里闪过一阵又一阵白光。
就在他要高潮时,萧律的手却离开了,空留砚知秋那处哀哀流水。由于他侧身睡着,淫水顺着他大腿根流了下去,砚知秋脸上闪过一丝空虚的茫然。
“……怎么、了?”砚知秋忍不住半转过身去看萧律,却见萧律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砚知秋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对面的柳逐动了动,砚知秋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这时萧律却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用他精壮的腿突然再次贴上砚知秋那张逼穴,砚知秋太紧张了,他一边捂着嘴,一边伸手去推萧律,试图让他停止动作。然而萧律紧紧箍着他没有一丝想退后的意思,反而动起腿来,让砚知秋那湿软的穴被从各个角度抵着磨,同时萧律一只手揉着他的乳肉,另一只手也探到他身下,拧弄着他那涨大的蒂果。
“唔、哈啊!”尽管他捂着自己的嘴不想发出声音,但萧律带给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他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他指缝从下巴滑落下去,消失在他保暖衣物深处,只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引人遐想的水迹。
“嗯?”柳逐似乎听到了他的喘息声,或许是由于太困了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从鼻腔里发出疑问声音来,似乎在疑惑砚知秋怎么了。
萧律坏心极了,明明知道砚知秋害怕的是什么,非但没有放轻动作,反而重重地上下摆动腿,用他的大腿一下一下拍打在砚知秋的女穴上,汁水淋漓的鲍穴霎时间被拍打得如同急雨落在芭蕉叶一般,一汪水液随着萧律的动作不断溅落,也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
“唔、唔嗯……啊啊啊……”他略显沉闷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响起,里面夹杂着情欲发泄出的满足,以及担心吵醒柳逐的小心翼翼,听起来十分色情。
这时对面的柳逐又动了动,草木皆兵的砚知秋死死并拢双腿把萧律的腿夹得无法动
弹,生怕萧律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柳逐清醒过来再看到他这副模样……砚知秋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能在心里祈祷柳逐不要在这时醒过来,否则他就真的无颜再在世上活下去了。
偏偏萧律生怕他动作小了砚知秋没感觉一样,他精壮的腿部重重地拍打着砚知秋的软穴之上,每顶弄一下还要停顿半晌再从各个角度顶着碾磨几圈才离开。
砚知秋的喘息和呻吟声逐渐脱离他自己的控制:“哈啊啊——唔、唔嗯……”尽管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了,但强烈的快感促使他不得不吟哼出声。
“嗯?砚知秋?怎么了?”柳逐明显已经听见他的动静了,只是碍于睡意没有睁开眼睛看。
砚知秋忍着喘息,强装镇定回答道:“没事。”实际上萧律从背后抱他,他的腿从砚知秋腿间抽了出去,沾染着一片湿黏水迹。取而代之的是萧律又大又烫的肉棒,顺着砚知秋两腿之间的软肉一插到底,磨过他的后穴,又顶着他的女穴往前蹭,直至龟头顶着他的淫穴和囊袋顶穿了从他前面露出了个头。两片厚实绛红的唇穴紧紧扒着萧律滚烫的鸡巴,他那可怖的布满了紫红经络的肉棒甚至被湿滑粘液粘连着。萧律不住地从后至前摆动着腰深顶,每一次都能磨过砚知秋的后穴,再插到他鼓胀起来的阴蒂狠狠用龟头顶磨,最后再顶着他那两颗囊袋从砚知秋双腿之间穿透出来。
“唔啊……不、萧律……有人……”
萧律一边继续动作,一边凑近他的耳侧,湿滑的舌舔过砚知秋的耳廓,引得他又是一阵颤抖,他已经尽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了,但还是禁不住萧律的色情挑逗。他腿间细腻柔软的嫩肉被萧律粗长坚硬的肉棒死死抵着,他并紧了双腿,却不想这让男人更能从中获得快感。
明明萧律并没有真的插入,砚知秋所获得的快感却和被插入无异。反而他能感受到每次被萧律摩擦的时候,他底下那个食髓知味的穴就抽搐着想把萧律的东西吃进去。
“呃、呃啊……”砚知秋仍然侧着身,他忍不住将食指指节屈起来用牙咬着,但仍然止不住声音,他上扬的尾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砚总,可千万忍住,要是让柳逐发现了……就不好了。”
“混、蛋…”
萧律听他骂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起来,他粗勃的性器在砚知秋腿间一刻不停地来回抽插着,空出来的手环过砚知秋的身体,继续拨弄他那两颗缬红的乳粒,直至砚知秋的两颗奶头也红肿得跟花生米一般大了。
“啊啊、嗯啊……”砚知秋眼睛死死盯着柳逐,生怕他下一秒就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男人玩弄得十分淫浪的身体,以及他沉浸在情欲里的神情。
砚知秋夹得紧紧的双腿中间的细小缝隙被萧律的鸡巴挤得满满当当,每一次摩擦都能蹭到他身下的两张淫穴,砚知秋浑身跟过电似的,快感由性器冲向大脑,他根本无法思考了,只能被萧律从后往前顶磨得一耸一耸的,他被男人抓住的奶子也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动起来。
萧律凑近砚知秋敏感非常的耳朵,不时轻轻朝他耳朵吹气,砚知秋受了刺激便夹紧了双腿,女穴也一张一合翕动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含吸着萧律的肉棒,他的腰不断往前,试图逃离萧律对他的钳制和亵玩,但换来的不过是萧律更深更重的顶弄。
“呃啊、嗯……”萧律的吐息声在他耳边响起,声音并不大,但在砚知秋听来却异常粗重。
“嗯、哼……”
砚知秋再一次的呻吟,终究是引起了柳逐的怀疑,柳逐半睁开眼睛,扫向砚知秋的方向,砚知秋立刻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了。
“嗯……怎么了?你睡不习惯吗?”柳逐刚从睡梦中醒来,脑子也迷迷糊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砚知秋大脑快速运转,在想着怎么搪塞过去,但萧律却铁了心不管不顾地在他双腿之间抽插活动,好像非要柳逐发现不可。
“嗯……有一点,不过、我眯一会儿就、就好了。”
“是么,要是你不习惯,我也可以陪你聊天。”柳逐换了个方向,平躺在睡袋里,眼睛仍然闭着,这让砚知秋放松了一些,至少不用担心被柳逐看到了。但他没料到的是下一刻柳逐竟坐了起来,这让砚知秋更无所适从了,他干脆把眼睛闭起来装傻。
“我去,萧律怎么滚到你这来了,他睡相这么差?不行,我得先去方便一下,回来再和你一起把他推回他自己的被窝。”
看来柳逐是尿急得厉害,也没仔细看他俩之间暧昧氛围,就急匆匆溜出去上厕所了。
砚知秋趁着柳逐出去了,赶紧转过身把萧律往他自己的被窝里推。
萧律这混蛋跟没事人似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还没爽呢,反正他出去了,再让我……嗯?”
砚知秋没做声,他也刚刚才被萧律勾起了性欲,底下的阴穴才被萧律的阳具狠狠磨过,这时还时不时地抽搐涨缩着流水,前面的肉棒也硬挺着,他就连前面也没达到高潮。
他的沉默被当成应允,萧律又慢悠悠地在摆着腰
又深又重地砚知秋腿缝间顶弄,他粗壮的柱身顶着砚知秋那两瓣红极的肉唇碾磨,进出的动作将他的阴唇凿弄得东倒西歪,就连他那红肿蒂豆也被磨蹭到,和萧律龟头上的细小孔洞亲密接触,快感又开始一波冲向砚知秋的大脑。
“啊啊啊啊……太、太重了、轻点……”
萧律哪里会听他的,只顾自己发泄性欲,他空出一只手来轻握住砚知秋的肉茎,来回撸动着,时不时地用拇指按压一下铃口,砚知秋经受不住他这样的抚慰,萧律刚撸动了几十个来回,砚知秋就挺着腰射了出来。这下萧律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一个劲地在砚知秋细嫩的腿缝之间冲撞,砚知秋刚释放过,还处于高潮时期,又立刻被萧律拉进了新一轮的情欲之中。
“唔啊啊啊啊、快点、柳逐要回……”
萧律凶猛地挺着鸡巴把砚知秋腿间的细缝填得满满当当,听到砚知秋又在说柳逐,他便更狠地撞击碾磨砚知秋那红肿的小小肉蒂,龟头在穴口浅浅插两下又退了出去,继续抵着砚知秋腿间的嫩肉抽插,砚知秋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总觉得差点意思。考虑到柳逐确实要回来了,萧律只好低喝一声,更加细密快速地在砚知秋腿间挺动,数百下的冲刺之后,萧律把精液全数射在了砚知秋腿间。
几乎与此同时,帐篷的篷布被人拉开,柳逐回来了。
27
砚知秋脸颊上的酡红跟喝醉了一般,他掩饰般地用手摸了两下,顾不得腿间被各种液体沾染得一塌糊涂,瞬间就把自己裤子提上了,从被窝里爬起来坐着,眼神心虚地看刚进来的柳逐。
“外面好黑,我刚刚一脚把锅踹飞了,吓死我了!”柳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砚知秋和萧律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还受了惊吓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
“啊!对了!我来帮你把萧律搬回他自己的被窝里。”
砚知秋摆了摆手,回答道:“……没事,把他叫醒就行了。”
说罢他就推了推萧律,萧律睡眼惺忪,好像真是刚刚才被叫醒一样,迷茫地看了一眼周围,实际上他的手刚刚还在揉捏砚知秋的屁股。
“唔嗯……怎么了,砚总?”他装作刚醒,陪砚知秋演戏。
“你睡到我这边来了。”
萧律懒洋洋地起身,缩回了自己的被子里。柳逐看着他俩,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但他一时间也没能注意到更多细节,加上他实在困得慌,窝进睡袋里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砚知秋看他真的又睡过去了,才挣扎着起来清理他腿间的污浊,让他觉得生气的是萧律也睡着了,完全没再管他。他一面用湿巾擦各种干了之后黏在他皮肤上的液体,一边嘶嘶吸气,他双腿内侧的皮肤已经破皮了,被湿巾一沾更疼了。
砚知秋这时才觉出自己最近的不对劲来,和以前的他比起来,现在的他太过软弱了,放在以前,他怎么会甘心被萧律折磨成这样。越回想,砚知秋便越感到生气,但他无法否认的是他确实耽迷于性爱的快感之中。
他翻来覆去地想,砚知秋最后竟失眠了,到了凌晨两三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凌晨五点多又被他们看日出的动静吵醒了,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睡,在这么个地方,砚知秋真是一点也睡不好。
对于日出,砚知秋从摩天大楼的玻璃门窗里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所以他也没太大的兴趣,但柳逐和柳芸似乎很热衷于做这种事,就连一向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的萧律也拿着相机跃跃欲试地在调相机参数。
或许是由于睡眠不足,他的脾气格外差,萧律不过问了他一句要不要继续睡,他都语气冷淡地讥讽回去:“这硬邦邦一块地我怎么睡?”
萧律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了,捧着相机去外面拍照了,外面柳逐、柳芸一行人欢声笑语,只有砚知秋一个人默默在帐篷里坐着,也没人来找他。
“诶!给我看看!你拍得怎么样?”柳芸活力十足的声音透过帐篷传来,砚知秋听着心烦,带上了他的耳机,快速切了几首歌之后又把耳机摘下了,然后他就听到萧律说:“再给你拍几张。”
砚知秋再也受不了了,从被窝里坐起来,也去了外面,然后他就看到了超出他想象的美景,那是他永远在钢铁森林里够不到的宏伟的自然造物。不夸张地说这场日出将会永远烙印在他心中,连带着朝阳下萧律那张笑着的侧脸,并不完美,甚至带着些疲态,但就这样直直冲撞进砚知秋的眼中。
“哟,你醒啦!感觉你昨晚睡得挺晚的,就没叫醒你。”柳逐分给他一块面包和一杯水,砚知秋没接,只说自己不饿。他一般不吃这种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东西,就连昨晚的野餐烧烤他也没怎么吃。
萧律看了他一眼,又转向柳芸,跟她说着什么,逗得柳芸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之前是我误会了萧律,以为他欺负芸芸呢,不好意思啊,还害你们跑这一趟。”柳逐表情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他那么咄咄逼人,还差点让砚知秋开除了萧律。
砚知秋只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远处高悬的太阳发呆。
萧律看得出砚知秋的恍惚,直到上了飞机他也仍旧处在一种神游的状态之中,和他眼中以往的砚知秋判若两人。
“砚总?”萧律把咖啡递过去,但那人还在发呆,没有什么反应,萧律伸手碰了碰他,“砚知秋?”
砚知秋总算回过神来,接过那杯咖啡,萧律又递给他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蛋糕。
“吃点,昨天和今天你都没怎么吃。”
砚知秋点了点头,他拆开包装跟仓鼠一样啃咬起来,却仍然食不知味,只是在机械地进食。
萧律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昨晚还有情有趣地和他黏糊到半夜。
“砚总?下飞机了,你是回家还是回酒店?”萧律问他。
砚知秋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抗拒的神色,然后他眼神清澈地盯着萧律看,犹豫了一会儿问萧律道:“今天,能不能去你家?”
萧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又想到砚知秋家里人也许还在他家,就又为他感到难受,自己的家不能回。如果萧律没理解错,那是砚知秋自己赚钱买的房子,但常常由于家人过来住的原因,他自己住酒店。
在萧律的常识里,只有父母为孩子铺路,再不济也会提供一点支持和帮助。但从他开始做砚知秋的助理开始,他几乎没有见到任何家人给砚知秋的反馈,即使只是鼓励的话语也没有,每次联系他都只是有事安排给砚知秋或者要去砚知秋那住而知会他一下。
“等一下,我问一下我室友。”萧律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应晟应该还没睡觉。
他电话拨过去一声,应晟就接了:“咋了?回来了?”
“嗯,我上司今晚来我那歇一晚,可以么?”
应晟爽快道:“可以啊,今晚我也不在。”
“你不在?”
“嗯,有事被父母逼着回家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萧律把电话挂了,一只手拖着他自己的行李箱,回头看向砚知秋:“走吧,他同意了。”
砚知秋没精打采的跟着他上车、下车、上楼,一直都默默跟着,一句话也没说。萧律以为他又因为家里的事情而烦恼,但又觉得自己作为外人不好安慰而闭嘴了,他能做的最多的也就是陪着砚知秋,一直如此。
萧律把外套脱了挂了起来,又示意砚知秋把他的衣服也拿过来挂着。
“你先去洗吧,这么久了,为了赶飞机也没来得及去酒店洗洗。”
不如说萧律对砚知秋的洁癖有了新认知,难为了他跟着爬山,跟着睡帐篷,昨晚还和汗津津的自己亲热一番,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萧律走到阳台上,看着那里一向放着的烟灰缸和打火机,想着一会儿还要和砚知秋同处一室,他忍住了想吸烟的念头,坐在阳台上吹吹冷风。
这次他们去别市并不碰巧,没有碰上下雪,但冬天去爬山能见到日出也算运气好了。柳芸早早就用他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还特别感谢了一下他。萧律早上已经跟柳芸说了关于他的性向的事,对方听了反倒释怀了,反而折服于他的摄影水平,说要找他约一套写真,萧律想了想,也答应了,反正他稳赚不赔。
以往他总想着某天不想上班了,就出去做摄影师,体会一下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
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响声,砚知秋洗完澡了。循着响声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只围了条浴巾的砚知秋,如果不是知道砚知秋的性格如何,萧律真要怀疑对方在勾引他了。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其中还有一个是gay。
29
或许是强烈的性爱过后太累了,砚知秋在他解除催眠后也没有丝毫反应,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萧律平躺在他旁边,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但确实是因为砚知秋过于主动的挑逗才让他几近失控的,而砚知秋的种种反常举动说不定是因为催眠,直到萧律睡着,他也没想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问题。
萧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像在洗衣机里被搅了几百个来回似的,天花板都快转成了圆形。他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摸,恰好摸到了一具同样高热的身体。
砚知秋似乎不舒服极了,他艰难地张着嘴呼吸,萧律用手去摸他的额头,也是泛着不正常的高热。他顶着自身的不适,在床头柜里摸索半天才摸出了一支温度计,甩了两下胡乱塞进砚知秋的腋下。
几分钟后他抽出温度计看了好几秒钟,才看清上面的数字,郝然显示着387摄氏度。把温度计重新归零后,他又给自己量了量,同样在发烧,和砚知秋的温度不相上下。
毫无疑问,罪魁祸首一定是昨晚两个人都光裸着在阳台上做爱,然后双双感冒发烧。
萧律心情复杂,脑袋晕晕乎乎的他思考不了更多问题。清醒了片刻后他才打开外卖软件,在上面买了些药,又去浴室打了盆水,给砚知秋和自己都冷敷上。在床上大约躺了快半个小时,门铃响起,
他又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外卖员看到他时,把药递给他的同时甚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送去医院,可想而知他的脸色到底有多差。萧律向对方道谢,又说不必了,直到他关上了门,外卖员才离开。
“咳咳……”砚知秋嗓音沙哑地咳嗽起来,跟个破风箱一样,听着可怜极了。萧律看了一下服药的注意事项,确定了没有不能一起吃的药之后才给砚知秋服下,他自己也顺便吃了药,又躺回床上睡着了。
昏睡间,萧律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其中大多是关于砚知秋的,从学生时代到工作期间的所有事,都在他脑子里发酵膨胀成一团浆糊,剪不断理还乱。又是学生时期砚知秋耐心给他讲题,又是他给砚知秋拍照,甚至还梦到了他第一次强迫砚知秋的时候的情景,梦的最后是砚知秋离去的背影。
他一下惊醒过来,背后渗出冷汗,猛烈挣扎的时候额头上的毛巾掉下来了,冰凉冰凉的。砚知秋还躺在他的身侧,不怎么安分地翻来覆去,一向就蹙着的眉头更紧锁着,好在脸上的潮红已经退了,看起来退烧了。
萧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他的咳嗽越来越厉害。萧律大概有一两年没有感冒过了,这次真的是病来如山倒,他晕晕乎乎地失去了意识,最后还在思考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他额头上的毛巾还是冰凉的。
有什么湿黏的东西在舔他,如同蛇信一样灵活,温热且熟悉的气味。萧律艰难地半睁着眼,砚知秋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对方主动缠着他接吻,与他同样滚烫的皮肤紧紧挨着,比以往更炽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萧律脑子转不过来,这情景处处透着不合理,更像是梦,他迷迷糊糊地承受着砚知秋的吻,软舌在他口腔中不断深入,勾着他的舌头搅缠,比他皮肤凉一些的手掌一下一下在他脊背上抚摸,像是在安抚他。
在这样的安抚之下,萧律又沉沉入睡了。
这次的感冒来得猛烈,萧律感觉自己好像被打断了每一根骨头又重新拼接上一样,身体每一处都很疼,脑子没清醒过。他再次醒来是被消毒液的刺鼻味道刺激醒的,白色的天花板总算不转了,环顾四周,他才知道自己在医院,手上还挂着点滴。
应晟这时正好从外面走进病房,他手里拿着一长串缴费单,看到萧律醒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哥们儿,你差点死在家里。”应晟翻了个白眼,继续说:“打电话也不接,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赶回来看了一眼,你现在已经在去火葬场的路上了。”
萧律的嘴蠕动了两下,他发现自己两瓣嘴唇像被粘在一起了一般,嗓子也火辣辣的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应晟递了一杯水过去,他润了润嘴唇,才又慢慢喝了一口水。
萧律的头仍然剧烈疼痛,他摇了摇头,感觉脑浆搅成一团了,半晌后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砚知秋呢?”萧律问,他记得砚知秋也发烧了。
“谁啊,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应晟嘴里嚼着口香糖,把手中的药放在台子上,“这个药你吃了饭吃,医生说你还要住两天院,这是缴费单。”
“谢了,兄弟,钱一会儿转你。”
应晟摆了摆手,“没事我先走了,最近忙。”
“嗯。”
应晟离开后,他拿起缴费单一看,合计五万六千四百八,登时两眼一黑,具体款项上占了大部分的是icu费用和住院费用。
萧律这才注意到,他住的是高档病房,应晟这家伙果然还是富家子弟,丝毫没考虑他的经济能力。
他的手机被放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一条消息都没有,他拿起来看了看时间,距离他上次有意识已经过去了四天,他已经有一周没去公司了,无故缺勤一周,应该已经被开除了,砚知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萧律一想到这又轻松起来,反正都已经被开除了,他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不如安安心心地吃了饭再睡一觉。
这时,砚知秋的电话却打来了,萧律疑惑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萧律也没说话,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片刻后,电话又嗡嗡响了起来,萧律很懵地又接了起来。
“萧律?你醒了?”是砚知秋的声音。
“嗯,醒了。”
砚知秋那头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这下轮到萧律沉默了,没有嘘寒问暖,只关心他什么时候能到岗,很好,是他熟悉的砚知秋。
“最近估计都不行,在住院。”
“行。”砚知秋说完又把电话挂断了。
30
挂了电话之后萧律躺回病床,不禁失笑,任由谁也不可能会想到他进icu竟然是因为冬天裸着在阳台做爱而感冒,没有及时治疗转成急性肺炎了。他歇了一会儿,觉得稍微有力气了才打开应晟带来的保温桶,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白粥,他喝了两口全身都暖和起来了,这才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对于砚知
秋没有来看他这件事他丝毫不意外,如果没记错,砚知秋自己也有一两天没去工作,他的桌案上材料应该堆成山了,工作狂砚总哪里抽得出时间来看他。不对,已经被解除催眠的砚知秋一定视他如仇敌,恨不得杀了他才对。
萧律感觉到其中微妙的不对劲,砚知秋如果提前离开了的话,他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事,萧律打开手机翻了来电记录,砚知秋的确只有今天才给他打了电话,也就是说被应晟告知这个可能性也被抹除了,萧律想不通。
在病床上躺了几天,医生通知他可以出院时特意表扬了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能像他这么自律,让不吃什么就真的不吃,他见过有人让别吃米饭硬要吃结果死在饭桌上的离谱病例。萧律听着他碎碎念,觉得当医生也挺不容易的。
出院当天,应晟还专程过来接他吃饭,还叫了比较要好的大学同学,说是为了庆祝他熬过一劫。萧律觉得难得应晟都已经组织好了,没必要扫兴也就去了。只是他自己刚出院既不能喝酒,也吃不了太多辛辣的东西,也就是凑个热闹。
应晟把地方定在了一个高档会所,准备几个人吃吃喝喝玩玩,聚会中有人问萧律在哪里工作,萧律说了公司名后被人连连称赞,说是业内公认的好公司。
“我以为你毕业后就做摄影师了,毕竟你摄影技术真的顶。”
“摄影部温柔禁欲男神,救了命了,还有谁不知道你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萧律大学时他们眼中的风光无限,萧律却觉得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对耶,当时好多学姐学妹找你拍照,都被你拒绝了是不?”
“你和应晟可是我们专业那一届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萧律一边说着“没有没有”,内心社死极了,不是他谦虚,在他的印象中真没那么多事,他当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诶!除了你俩我记得还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学长,清冷挂的,大我们两届还是几届,叫什么来着?”一个女生像是突然想起了,提了这么一下。
“我记得我记得,是不是砚知秋!他的姓特别少见,我记得很清楚!”
“对对对!”
萧律一阵语塞,心里想着他现在是我直属领导,而且我现在不太想听见他的名字。
“你们……还有谁和他有联系吗?他……结婚了吗?”女生小心翼翼地问,更像是在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萧律原本想装作不记得的样子不搭话,却被应晟当场戳破:“你前几天刚醒的时候问的是不是这个名字?你和他还有联系?”
他都怀疑应晟是不是故意的,该记性不好的时候记得这么清楚。
“嗯…他现在是我的直属领导。”
女生瞬间两眼放光地问他:“怎么样?结婚了吗?”
“还没……”
“老娘机会来了,能不能把他微信推给我啊?”
“这…不太好吧……”萧律当然不愿意,谁会愿意把自己暗恋对象的微信推给情敌啊。
“哎呀,没事儿!你问问他,妈的,你们这几个优质股只有他是直的,可让我逮着了!”
萧律心里再次一梗,因为女生说的都是实话,心想对不起,砚知秋现在可能也没那么直了。
“行……回头问。”萧律原本想随便搪塞一下,却被女孩儿看穿了,提醒他快问问。
“他现在是我的领导,我不太好直接问……”
“也是哦……那你之后记得帮我问问。”
这件事也就被这么翻了过去,萧律原本没放在心上。
聚会正值酒酣耳热之时,萧律打算出门抽根烟放松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砚知秋也出现在这个会所里,而且还和出门透气的他撞了个正着。
两人相遇时砚知秋似乎刚结束和人的商谈,才把人送走了,转头就看见萧律,萧律甚至没有时间躲藏,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躲起来。
“你怎么在这?”砚知秋冷着脸,看起来很不满。
萧律的性子永远都是无论内心有多慌乱,表面从来不显,于是他淡定答道:“同学聚会。”
“高中?”
一阵不好的感觉在萧律心中闪过,他愣了一下,而这一瞬间砚知秋就已经足够把他看清了。
“大学同学啊,我能参加吗?”
萧律想到那个兴奋的女同学,又想到她说的只有砚知秋是直的,刚想拒绝,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当然可以!砚知秋学长!刚刚我们还在和萧律说起你呢!”
几个女生应该是准备去卫生间的,好巧不巧正好在最关键的时刻赶上了,今天的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是么?没说我坏话吧?”砚知秋不着痕迹地看了萧律一眼,冷冷的目光又落回了笑得正开心的女生们脸上。
萧律不回答,自然也有人帮他回答了。
“哎呀~怎么会!萧律,快带学长先回去,我们去一下卫
生间。”
女生疯狂朝萧律使眼色,萧律应了一声就沉默地把砚知秋往他们聚会的场所带。
砚知秋的加入让所有人的情绪又高涨了一截,在知道他是公司总裁的时候更是都很兴奋,毕竟和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一众女生回来的时候也都已经补好了妆,淑女地坐着,找机会和砚知秋攀谈。
“那现在是该叫你砚总了吧?”女生们也是刚刚得知砚知秋是公司总裁,脸上的笑容更甚。
“没事,叫名字就好。”砚知秋少有地平静自然地开口,语气里没有冷漠,这让女生们觉得自己更有机会了。
“哈哈,一点总裁架子都没有呢,那能加个微信吗?”
“可以。”
“我也要!”
“我也加一下!”
萧律看着砚知秋沉稳地和别人交换联系方式,他眼中常有的不耐烦被他隐藏得很好,但萧律心里却十分不舒服,有一种自己的珍贵之物即将远离他的感觉。
等到众人和砚知秋联络完感情,又已经是酒过三巡了。萧律坐在应晟旁边,听到应晟悄悄问他:“这就是你那个借住的领导?看着也不直啊……”
这倒是勾起了萧律的某些回忆,他和应晟说:“他特别恐同,你记不记得大学时有个男的因为告白被拒绝了闹跳楼?”
应晟有点印象,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似乎是因为被告白对象狠狠骂了一顿,最后甚至惊动了校方。
“砚知秋就是那个被表白的。”
“哦~说不定是深柜,都这年头了,还这么恐同。”
萧律心说借你吉言,他刚想再跟应晟说话,就被人从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一脚,原本以为是别人不小心碰到了,但他再次准备和应晟说话时又被踹了一下。
“总裁平时忙吗?”有人好奇问砚知秋。
砚知秋瞥了萧律一眼说道:“萧律清楚,他是我的助理。”
萧律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到了他这,他只好回答道:“工作哪有不忙的?”
大家就又应声附和起来,看起来都苦工作久矣。
直到聚会结束,砚知秋还和那群莺莺燕燕一起聊天,如果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也算聊天的话。不过这对于砚知秋来说,已经是极大让步了,平日里他哪里有耐心和人聊这么久。
“萧律,送我回酒店。”
萧助理被迫提前上班,但他突然尿急想去卫生间,得到应允后他才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看见砚知秋又和女生聊上了,只是这个女生格外热情,挽着砚知秋的胳膊轻声笑着,萧律看着看着就觉得厌烦了,转头想要离开又被砚知秋叫住。
“萧律!你去哪?”砚知秋怒声问他。
“不打扰砚总的雅兴,回家了。”反正他也打算回来后就辞职不干了,借着柳芸那个摄影委托好好复健一下,以后专职摄影师了,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件事提前了而已。
辞职了之后,他和砚知秋之间就什么都没了。
萧律头也没回地招了招手,继续往外走着。
砚知秋突然在此时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不拉住他的话,他就会离开自己的世界。
于是砚知秋摆脱了女人,快步上前拉住了萧律,然后拖着他在前台要了一间房,会所顶楼一般就是酒店,这他再清楚不过了。
中途萧律试图挣脱砚知秋的束缚,但常年出没于健身房的砚总认真起来力量比他更大,他毫无办法,只能被砚知秋拖着跟一条死狗一样进电梯、进酒店。
“你干什么?”萧律被砚知秋拉进门,病刚好的他此时如同随风摇曳的狗尾巴草一样。
砚知秋显然也累了,大口喘息着,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怒,他质问萧律:“不是住院不能上班吗?住到这来了?”
萧律气笑了,他反倒冷静下来了,他刚刚到底在为什么而置气,因为恐同的砚知秋和女孩们相谈甚欢吗?现在一回想,他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点破事跟砚知秋拉扯不清,因为砚知秋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应晟……”他想说应晟帮他张罗了这么一场庆祝他出院的聚会,却被砚知秋强行打断。
“别跟我提他!”砚知秋听到这个名字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暴起,“你和他同居,还和我做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跟个奸夫一样躲在卫生间里,你觉得很刺激是吧?”
“?什么?”萧律疑惑地看着砚知秋,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砚知秋躲在卫生间里了。
“你被他背进医院那天,你装什么蒜?前一秒还在和我接吻,下一刻就把我推开,我不信你全忘了?凭什么他能光明正大地陪床,我却只能偷偷地观察你的情况?”
“……”他还真不记得了,但是萧律心中那奇妙的违和感被砚知秋打散了,原来那天他根本没走,只是自己躲在卫生间里,等到应晟把自己送进医院后才偷偷离开的。后面也是因为他一直在病房外守着,所以他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了。
砚知秋以为萧律的沉默等于承认,立刻更激动生气了,他胸前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萧律见他因为自己的事情绪失控,他的银边眼镜在酒店灯光下闪着光,刚才高强度社交的热烈程度甚至让他解开了两粒扣子,衬衫领口敞开着,萧律能看到他突出的喉结无言地滚动了两下,然后萧律发现自己不合时宜地硬了。
萧律并没有解释,而是又欺身而上,把砚知秋压在墙上,拉着砚知秋的手让他感受他的阳具勃发而滚烫的触感。
“……你畜生!随时随地发情!”
“这里是酒店,你带我来的,砚总,带我来这不就是想让我操你吗?”
“我没……”
萧律用吻堵住了他的话语,呼吸交缠间砚知秋竟然也忘记再反驳他,只是他没那么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地就被萧律带着走了。萧律含吻他的嘴唇,砚知秋一定会用力吻回去,被萧律的犬齿咬了他也会用牙齿回咬萧律,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激烈的攻击性,导致他们这个吻也是铁锈味的。
松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几毫米,感受得到两个人都炙热万分的呼吸,暧昧地互相冲击着对方。直到这时,萧律才能分神看周围的环境,这分明是情趣酒店,处处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圆形的床对着的镜子一样的天花板、奇形怪状的还有皮带的椅子、没有遮挡和门的卫生间、还有落地窗前的那个巨大的按摩椅。
砚知秋自然也发现了,他真是有口难言,他拉萧律来的时候真没有别的的意思,应该是前台误会了什么,给两人安排了这样一个房间。
他们一路接吻拉扯着跟打架一样有来有往,最后竟然是砚知秋把萧律压倒在床上,他恨恨地咬着萧律的嘴皮,生起气来,萧律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看他,自下而上的,充满色情意味的凝视。不仅如此,还有他那几乎要顶破裤子的和铁一样硬的鸡巴,死死地抵在砚知秋的臀缝之中,被砚知秋两瓣屁股重重压着无法动弹。
没被催眠的砚知秋像是回到了他第一次被萧律强奸的时候,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或许是不敢动,怕他轻轻一个动作,往日里和萧律亲热时的种种就要被勾动起来发骚。
萧律等不了,用尽全力翻过身来,把砚知秋压在身下,清醒状态下的砚知秋只能被他强迫。他着急忙慌地去脱砚知秋的裤子,手掌急切地重重覆上砚知秋富有弹性的奶子,隔着衬衫揪着他的奶头亵玩。
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嗡嗡运转起来,砚知秋的下半身很快就被扒光了,被萧律用他那玩意儿抵着。萧律衣着整齐,只把那硕大粗长的肉棒露了出来,砚知秋只是透过镜面天花板看了一眼,身体就像回想起了睽违已久的快感一般,女逼和后穴都不受控制地蠕动起来。
萧律一点也没润滑,就像他们第一次做爱时那样,用坚硬圆润的龟头杵在砚知秋的后穴之上,不过是浅浅插了几下,砚知秋的骚穴就把他的肉棒往里吃,这是砚知秋也无法控制的身体惯性,无论他心里多么不情愿,但他这个吃惯了男人鸡巴的后穴正一点点吞食着萧律的肉棒,即使他那里已经被绷得紧紧的了,却还是忍不住贪吃地吸食着男人滚烫粗长的肉棒。
“哈啊啊啊、唔……”砚知秋低沉地喘息声响了起来,他快速地呼吸着以便适应萧律插进来的阳具。这次的性爱来得迅速而生硬,砚知秋感觉自己真如同回到了第一次被萧律操的时候的生涩。时隔多日没有被男人的肉棒捅弄的后穴又变得紧致起来,而再次被萧律不由分说地干进去的时候,身体得到的快感又让他回想起了那时的感觉,食髓知味。
镜面天花板映着砚知秋此时的情态,银边眼镜仍然歪歪斜斜挂在他耳朵上,因此他也能看到萧律是如何动作,他是如何一点点被萧律干进身体深处的。他嘴唇绛红,方才被萧律舔吻的,嘴唇上甚至有一处破损,艳红的血液丝丝渗出,却更增添了几分艳情,胸部快速起伏着,衬衫衣襟大开,一边的胸乳被男人的大手揉捏玩弄着,肉粉色的小小乳粒迅速充血涨大起来,变成了一颗任人亵玩的红豆。他的双腿被抬高掰开,随着萧律顶弄的动作而一摆一摆的。
萧律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没操他前面的穴,而是让他明白他正在被一个男人操进后穴里,清楚地让他明白自己是作为男人在接受着同性的性器,不仅如此,他也正在从这场性爱中获得性快感。
原本狭小的肉洞被男人紫红粗大的肉棒逐渐操开了,汲汲营营地将萧律的肉棒吸舔进去,有淫水随着肉棒的抽插稀稀拉拉地流了出来,他的身体竟然已经敏感至此。
萧律又狠又快地在砚知秋的淫穴里进出,他每次总是一插到底,又慢慢碾磨,仿佛要照顾到他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随后又将肉棒抽出大半,中间的空档留给砚知秋回味,然而没等他适应过来,又狠又深地干到深处,砚知秋只能嘶哈嘶哈地喘气儿。
“嗯、呃啊啊啊……”
砚知秋仍然被迫承受,但不一样的是他的脑海里总会回闪过一些煽情的片段,比如萧律一边温柔絮语一边狠操进他身体里,比如他和萧律的烟吻,比如压他在阳台上时
萧律帮他垫着的手。
经过这些天对自己思想的千锤百炼,砚知秋终于从缺失的性教育和父母的传统思想中挣脱出来: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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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愉悦极了,他把砚知秋死死按在床上,砚知秋的双腿被强迫着张开到极致,他的后穴被萧律的肉棒狠狠堵着,穴口的嫩肉外翻,从缝隙之间流出些清亮的肠液,但很快就被萧律抽插的动作撞击着飞溅得沾满了他白嫩肥圆的屁股。
“啊啊啊、萧律、停下……唔、啊!”砚知秋害怕极了这种激烈的快感,清醒状态下的他仍然有些抗拒,一边让萧律停下,一边扭着腰逃窜。他的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将其抓揉得皱皱巴巴了,手背上青筋暴起,能看出他忍得十分辛苦。他刚缓慢上移了几厘米,却被萧律抓着腰狠狠往身下一掼,萧律炽热坚硬的肉棒便又进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啊啊啊啊!哈啊、唔呃!”砚知秋身上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他后面的窄紧肉洞里,他后穴内的敏感点早被萧律探知得一清二楚,萧律每每在他后穴里肏弄时总会挺着腰缓慢地把他肉穴里每一个敏感点都摩擦碾弄一番,砚知秋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哀吟。
“哈啊——”砚知秋再次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刺激得大脑混乱,他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换来的只是男人更狠的操弄。
“和女人交换联系方式?她们知道你在床上这么骚吗?嗯?砚总?”萧律一想到砚知秋想和别人产生联系,甚至结婚生子,他牙都咬碎了。
砚知秋一听他说这个,后穴就急剧收缩起来,他也为自己这副稍微一被碰就淫乱不堪的身体而感到羞耻。萧律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臀部,水液飞溅,啪声四起。
萧律冷笑一声,双手用力掰开了他层叠的女穴,手指蜷曲起来弹了弹他早已因为快感而充血勃起的阴蒂,继续说道:“你猜她们看到你下面这个逼穴会是什么反应?”砚知秋不由得去想象他人或厌恶、或嫌弃的目光,惊讶于衣冠楚楚的砚总私下竟然是个长了逼的浪货。
萧律说完继续又用他硕大的鸡巴一下干进砚知秋的后穴,快速而用力地抽插着,随着他一次深顶,把温热的精液射进了砚知秋的后穴之中。
“啊啊啊啊啊、射了、射……”砚知秋被快感支配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的后穴早已被萧律肏得合不拢,萧律把自己的粗长肉茎从砚知秋的后穴抽出来时,由于后穴挽留而发出“啵”的一声,那小嘴一下一下地抽搐收缩着,仍旧急切渴望着被什么粗长的东西抚慰插满。
镜面天花板上仍然映着砚知秋这副模样,他衣衫凌乱,衣襟大开,一边的奶头由于萧律方才的揉弄而鼓胀红肿着,颤颤巍巍地随着砚知秋的呼吸而抖动,另一侧被忽略了的乳头则要小上大半,内里隐隐泛着痒意,勾起砚知秋想要自己伸手抚慰的心思。下半身光零零的,即使萧律没有再压住他的双腿,他的双腿也自然而然地大开着,露出挺勃起几乎贴着肚皮的肉棒,湿淋淋的女穴被萧律强硬扒开,露出里面小小的孔洞,后穴也由于刚才的性爱激烈收缩起来,从中流出一阵阵白浊液体,顺着他的股缝流到了床单上。
这一切都被砚知秋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后穴收缩的样子也被他尽收眼底。
“她们一定会惊讶,平时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砚总竟然是一被男人插就会变得淫乱的骚货,淫叫的声音甚至比自己的声音都还能勾人。”萧律说着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插进了砚知秋阴穴之中,他手指上的硬茧摩擦着砚知秋穴里的嫩肉,刺激得砚知秋浑身战栗起来。
“嗯嗯、哼嗯……”砚知秋根本没被满足,他双腿勾着萧律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发出不满足的哼声,低沉悦耳,听得萧律的肉棒又半硬起来。但他并没有即刻满足砚知秋,而是环顾四周,目光被那个中间有着硬桩的木马一样的椅子而吸引了注意力。
萧律把砚知秋从床上薅起来,然后让他骑在了那个木马一样的椅子上。椅子中间的硬桩像一个楔子,越往下越粗壮,看起来和马背部分融为了一体。砚知秋刚被放下,他的肉穴就接触到了那冰冷粗壮的硬物,他想要抬起屁股远离,才发现不知何时萧律把椅子上的皮带套在了他的脚腕上,即使有踏板,他也无法站立起来。
“啊啊啊啊啊!”由于他的挣扎站立不稳,他猛地被迫坐了下去,木桩狠狠楔进了他的女穴里,窄窄的肉逼被冰冷坚硬的桩子扩开,砚知秋却从痛感里感受到了快乐。由于上细下粗的构造,木桩进到一定深度就死死卡在了砚知秋的逼穴里,砚知秋根本半分也无法动弹。
这时原本一直袖手旁观欣赏着他丑态的萧律却有了动作,他和砚知秋面对面坐着,伸出手狠狠按压砚知秋的涨红奶头。砚知秋身上的衣物早已成了一块破布,什么也遮不住,露出他弹性丰满的胸部,萧律两只手包裹着砚知秋的肥奶,将其揉搓捏弄,指缝间乳肉像流动的奶油一样细腻柔软。萧律长了薄茧的手指捻着砚知秋细嫩的乳头拉扯,将其拨拉成各种形状。
“唔啊啊啊啊、嗯……啊
…”砚知秋即使咬着唇也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他晃着腰跟坐不稳一样前后晃动,他那原本窄小的软穴又将他硬楔子往里吃了几厘米,那深木色的桩子被他女穴里流出的清液浸得发亮。
萧律原本欣赏着这一番好景,又被砚知秋的淫叫勾了魂,砚知秋沙哑充满情欲的嗓音叫着他的名字,缱绻缠绵,让他把持不住。
“萧律、嗯…嗯啊、萧律……”
砚知秋尝试了多次想要从木马上逃离,却每次都因为脚腕上的桎梏而失败,反而又被木桩狠狠钉入身体之中。反复几次,砚知秋便受不了了,不知是快感太强还是痛感太过。砚知秋双手压在萧律的肩膀之上,想要借力逃离。但萧律坏心得很,在砚知秋的女逼就要离开木桩时,他抓着砚知秋的腰往下一按,已经被砚知秋的体温包裹得温热的木桩重新锲进砚知秋的身体里,方才还露出了一小半的桩子被砚知秋的女穴全部吃了进去,狠狠插进了比刚才更深的软肉之中。
砚知秋被这样一刺激,几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他的肉棒射出了淡白液体,他竟是被这楔子插得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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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知秋高潮后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趴在萧律胸口无助地喘息,精液射在他胸腹上,各种液体混合着流到木马椅的椅背,他浑身都轻轻颤抖着,射精后他几乎脱力。这时他抬头看萧律,对方却似笑非笑,像是在看他的笑话。
他被萧律折磨得死去活来,萧律却穿得整整齐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砚知秋对他这事不关己的态度觉得火大,生气地一把搂过他,在萧律嘴唇上不停啃咬。萧律愣了一下,便凶狠地回吻过去,砚知秋再怎么生气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只被惹急了的猫,他一下下抚摸着砚知秋的后颈安抚他。
但砚知秋的肉逼里还插着一根木头桩子,哪怕他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被那根木制楔子影响到。在他和萧律唇舌交缠时,萧律总时不时坏心地把他往下按压,直至他已被搅弄得酥麻无力的嫩穴再次抽搐起来。
“唔啊……嗯嗯……”砚知秋低声轻哼着,“不要、不要了……”
“不要?你低头看看,你的骚逼流了多少水?”
萧律又开始用言语来刺激羞辱他,但令砚知秋难受的并不是他说出的话,反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反应确实如他所说一样淫乱不堪,他甚至不用去看,都能想象出他底下的女穴湿漉漉地被木楔插着的样子。
“呃、哈啊、哈啊……”粗重的喘息声如同巨兽的低吼一般回响在偌大的酒店房间之内,落地窗外夜色如水,城市里是看不到星月的,但无数的人造光点缀着这样的夜色,万家灯火看起来倒也别有韵味。
砚知秋的手紧紧攥着萧律的衣襟,黑色高领毛衣的领子几乎被他扯得变形。他的脸伏在萧律胸口,毛衣的材质触感粗糙,让他面部肌肤被磨得泛红。不知何时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和他们之间仿佛隔了好多光年一般遥远,他脑子里只有自己粗涩的喘息声和萧律抚摸他后颈的轻柔触感。
“萧律,你喜欢我吗?”砚知秋突然问他。砚知秋的记忆如同被摇晃得七零八落的树枝,只有几株枝干颓然而立,细枝末节之间却片叶不剩。他隐约记得萧律说憧憬他,但根本记不起细节,甚至分不清梦与现实,也因如此,他更加患得患失。在他的记忆中,萧律似乎从之前就非常擅长性爱,但哪有人天生就擅长这个的。他必定是在无数人身上一点一点摸索过,才能变得如此熟练,那么他和多少人做过呢,他于性爱中的温柔和狂乱又被多少人窥见过?
萧律没想到砚知秋会这么直白,他低着头在思考应该如何回答,一向沉稳冷静的萧助也有片刻慌乱之时,甚至他的脸上都憋出了一阵红云。
长时间的沉默让砚知秋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萧律没有回答他,或许只是这个事实让他觉得失落。萧律却猛然将他抱了起来,发狂般的向他索求,砚知秋也由着他去,都说先动心的人是输家,历来都是常胜将军的砚知秋也做了一回输家。
萧律紧紧箍着他的腰,妄图再次将砚知秋按在椅子中间凸起的木桩之上,砚知秋这时出声了:“不要、不要这个,我想要、你的……”他想要什么不言而喻,萧律轻笑一声,动手解开他双脚脚腕上的皮带,他抱着砚知秋想让他站在地上时,砚知秋双脚一软,直接摔跪在了地上,萧律射进他后穴里的精液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又汩汩流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落在看起来十分昂贵的地毯上,砚知秋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在萧律面前表现得像个废物。
然而这一幕给萧律造成的冲击并非砚知秋以为的自己的软弱,反而是他的精液从砚知秋的后穴里溅射出来这种视觉冲击让他几近发狂。
萧律一声不吭地把砚知秋从地上抱起来,原本想要温柔地循序渐进的想法早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如同一头劲瘦有力的雄狮,手把着硬挺得有一定弧度的肉棒狠狠地再次插进了砚知秋的肉穴之中,他松软的后穴仿佛天生为了被男人操而长出来的,吸得萧律头皮发麻。
显然砚知秋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充分满足,清醒的他还没有充
分意识到雌穴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因此即使他此刻被萧律抱着猛戳后穴中的敏感点,也违和地感觉到不对劲。
“啊啊啊、唔嗯……不、不……”砚知秋攀着萧律的肩膀,试图逃离那坚硬如铁的男人的性器,然而他身体的重量仍然让他止不住地下落,加上萧律并没有将他抱得很紧,因此他再次被粗涨的肉棒填满了。
“砚总,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骚,喜欢…喜欢。”萧律的真心话夹在性事之中,听起来并没有多诚恳,在砚知秋看来更是如此。
萧律喜欢的或许是他淫荡的肉体,换了另一个人来他必定也会对其说出同样的话,砚知秋想。
于是他放荡起来,扭着腰状似挣扎,实则在迎合萧律的操弄。萧律抱着他行走,深一下浅一下地插进他的后穴之中,他原本狭小的后穴被鸡巴撑得满满的,穴口的嫩肉几乎被撑开得变成了半透明,穴内淫液不断溢出。除此之外砚知秋前面的女穴也如同被操坏了一样流出水液,砚知秋每被操进身体深处,他就深深浅浅地淫叫起来。
“啊啊、啊!呃嗯……”
不知何时萧律竟已经了走到落地窗前,他轻轻把砚知秋放了下来,让砚知秋面朝着落地窗。他们身处于城市的高楼之上,这座城市的夜景砚知秋并非没有看过,但从来没以这种羞耻的姿态看过:他整个人被贴在冰冷的玻璃面上,尤其是前面的双乳,几乎被萧律按压得变了形,原本已经变成硬粒的奶头被坚硬冰凉的玻璃按压进他乳肉之中,却仍然散发着一种淫靡的痒意,让砚知秋忍不住想自己去摸一摸,揉一揉,好缓解这种性爱带来的痒意。砚知秋双手都撑在落地窗上,以免被萧律过于凶狠的动作冲撞得脸撞上玻璃。他的腰低低沉下去一截,但硕大浑圆的屁股却翘得高高的,悄悄迎合着男人打桩的动作。
后穴再次被满足的同时,砚知秋前面一直被忽略的蜜穴便越显空虚,他忍不住自己伸出一只手去抚摸玩弄那娇软的女穴,但他性经验实在算不上丰富,只能凭借着脑海中依稀的记忆碎片上下抚摸两片柔软阴唇。他的小动作被萧律从身后尽收眼中,于是萧律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质问他:“砚总,你在做什么?”
“唔唔、啊啊啊啊啊…”
砚知秋只会发出咿呀吟哦声,萧律的质问让他产生了更深的羞耻感,一个词语也说不出来。但萧律坏心得很,见他不回答,就停止了抽插,又以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观摩着砚知秋玩弄自己的女穴。
萧律的视线如同有质一般在砚知秋光裸着的身体上扫过,导致砚知秋的皮肤变得火辣辣的烧,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仍然浅尝辄止地在他的女穴上抚摸揉弄,但一点劲也不敢使,这让他的女穴更痒了,于是他回过头,翘着屁股去够萧律的鸡巴,在他即将碰到时,萧律又往后微微撤了一步。
“唔嗯…哼嗯……啊……”
“你在做什么?砚总?”
砚知秋脑海中闪过虚无缥缈的只言片语,他几乎是下意识说道:“我、好痒……痒、嗯哼…萧律、萧律……”
“哪里痒?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前、前面好痒……萧律……”他哼唧着含糊不清地说,仍然保持着屁股翘起的姿态。
萧律被他这种浪荡模样勾引得眼睛都红了,“就你这副欠操的骚样还想和女人结婚呢?”
“不、不结婚…”
“又不结了?那你加那些女生的微信做什么,养鱼吗?”
“我……我难受、难受……”砚知秋的声音带着哭腔打着颤儿,顾左右而言他,萧律差点就没忍住插进去满足他了,他从后面看这副光景简直堪称绝景:砚知秋一只手撑在玻璃上,突出的胸部紧紧贴合在落地窗上,他充满欲情的脸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底下屁股翘得老高,后穴里流出白浊液体顺着他腿缝一路滴到他脚踝处,他另一只手不停触摸着多余的性器官,他的手指在穴口不断摸索着,偶尔会用手指揉一揉穴口的软肉,但仍然不敢轻易插进去,即使他那处已经被男人操透了。
“不想说吗?那我可……”
“你和那个应晟好……我、我难受,才想气你,你别欺负、别欺负我了……呜、呜嗯……”砚知秋说完自己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喉结滚动两下,总算在萧律的胁迫之下说了出来。
“呃呃、嗯啊!”萧律把早已粗硬的肉棒抵在穴口,那受够了冷落的软穴即刻就使出全力吸舔着萧律的铃口,将那硕大的龟头往里边吞食。
“所以,砚总是在吃醋?”萧律享受着砚知秋的侍弄,他的女逼刚刚才被那巨大的楔子插透过,此时轻而易举就将萧律的龟头吃了进去,但萧律就是不继续动了,砚知秋被惹急了,生气地说:“少废话……萧律,快点!”
萧律也算是间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炙热硬挺的鸡巴直捣黄龙,一下把整根肉柱都插了进去,砚知秋女穴里汁液横流,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动情得就连宫腔腔口都开了个细孔,想要将硕大的龟头吃进去。砚知秋只是被插了这么一下,犹如触电一样的酥麻快感从他的肉穴传到大脑
,这下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能摆动起腰去迎合,即使萧律不动,他也会为了追求剧烈的快感而摇着屁股求萧律动一动。
情欲驱使着两人沉浸其中,就连思考也变得缓慢迟钝,萧律不知疲倦地狠狠将肉棒掼入砚知秋体内,一阵清晰的“啪啪啪啪啪”声不断响起,砚知秋有意无意的迎合让这场性爱更加猛烈,透明的汁水被萧律抽插的动作拍打得四处飞溅。萧律还嫌插得不够深一样,他一只手紧紧抓住砚知秋的脚腕,将其一只腿高高抬起,随后硬硕的肉棒搓磨着砚知秋可怜的逼穴,这样高强度的性爱让砚知秋沉浸其中,他的一条腿被萧律按在玻璃上,从脚腕处固定住了,接着他感觉到了剧烈的捣弄几乎要把他捅穿了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不、太、太过了…萧律!”他命令的语气到了床上也不再管用了,萧律对他的话视若无睹,更加卖力地将那高热情色的肉穴捅弄得一塌糊涂,他的龟头强硬地挤进了砚知秋的宫腔内,里面的软肉犹如亲吻一般嘬吸着他的肉棒,随着一记深顶,砚知秋低声惊叫一声,从宫腔里喷出一股温热的液体,浇灌在萧律的龟头之上。
他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被一个男人插到潮吹。萧律故意把仍然坚挺的肉棒抽了出来,没有阻挡的清透汁液浇淋在落地窗上,透明的玻璃立刻被蒙上了一层水渍,变得朦胧起来。
“哈啊哈啊哈啊……”砚知秋粗涩的呼吸打在玻璃上,形成了一片白色雾气,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双腿打着颤几乎站立不稳,他的手攀上了萧律的脖子,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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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砚知秋的拥抱和索吻,萧律双手搂住他精壮结实的腰,微微低下头回应他,萧律甚至能感觉到砚知秋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但那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自己带给他的极致的快感。当萧律知道砚知秋在吃醋时,心里对他的占有欲几乎达到了顶峰。
萧律吮吸着砚知秋的软舌,他两片薄唇夹着砚知秋的舌头裹弄,砚知秋被他的力度吸得舌根发麻,也试图用双唇去含舔萧律的嘴唇,房间里“啧啧”的亲吻声不绝于耳,让砚知秋更加脸红心跳。有时候接吻比做爱更色情,这个吻中充斥着两人的互相较劲和博弈,有来有回地吻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的嘴唇都变得略微红肿酥麻起来,夹杂着火辣辣的刺痛感。
这时萧律搂抱着砚知秋坐在了放在落地窗旁边的按摩椅上,他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把砚知秋压在身下,那按摩椅跟自动感应一样,立刻让砚知秋整个人微微陷进椅子里。砚知秋害怕地紧抓住萧律的手,萧律便轻轻将他的手腕压在按摩椅上。
下一刻砚知秋便感觉到自己又被禁锢住了,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类似于铁环的东西将他的手腕和脚腕都固定在了椅子上,登时他又成了任人刀俎的鱼肉。按摩椅下有什么硬挺的东西一下一下从他的背部敲打到腰部,基本和普通的按摩椅无异,砚知秋差点就要以为这是个正经的按摩椅了。直到他胯下的部分伸出一个圆圆的探头,砚知秋才确定这个按摩椅并没有那么普通。
圆形探头如同能自动感知到他的性器官一样,先是用它圆润的探头在砚知秋刚刚被萧律操弄得一塌糊涂的女穴上来回按摩,而那可伸缩的硅胶柱身则正好抵在砚知秋的后穴与女逼之间。硅胶探头似乎是拟人体体温的温热,滑过砚知秋汁液四溢的逼穴之上,带着丝丝滚烫,探头如同一个圆圆的鸡蛋一般侵入进他已被男人开拓过的软穴之中,规律地在里面进进出出。
“唔啊啊啊啊、这是、这是什么……”砚知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偏偏他四肢都无法动弹,他半睁开眼睛,只能看到萧律跨坐在他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正在被异物入侵的肉穴看。砚知秋又惊又恼,虽然和萧律什么事都做过了,但对方用欲望深重的目光看着他时,他还是会觉得难堪。
“萧律,嗯啊啊啊、别,别看了,把这东西……唔、给我解开!”
没想到萧律下一刻也有了动作,他先用长着薄茧的手轻轻握住了砚知秋两团丰满而弹性的乳肉,拇指又深又重地将两颗红果般的乳头按进乳肉之中,那原本就充血硬挺的奶头被凌辱得四下歪倒,萧律的手狠狠揉捏着他弹性十足的乳肉,那白皙的乳肉之上立刻出现了几道深红指痕。紧接着萧律俯身用他那一双薄唇将涨大的乳粒含进口中,紧抿着唇将那奶头拉扯吸舔起来,他炙热的舌绕着乳粒熟练地画着圈,时不时地用犬齿轻咬一下那敏感的乳粒。
“啊啊啊、胸、好…刺激……不要……”胸前略有些陌生的快感四下弥漫,砚知秋的手指都变得酸胀起来,忍不住紧紧抓着萧律的衣摆,将萧律的黑色毛衣拉扯到变形。
“不要吗?砚总的胸挺得那么高,原来不想要啊。”萧律故意松开了砚知秋的乳头,砚知秋又被胸前那酥酥麻麻的痒意击溃。果然如同萧律所说,他平时锻炼得很好的柔软胸肌向上顶着,背部几乎都要离开按摩椅的椅面了。没有了萧律温暖的口腔的包裹,他的乳粒颤颤巍巍地泛着凉意,没有一处觉得痛快。底下的女穴还在被不知疲倦的探头浅浅抽插,也是浅尝辄止,根本无法满足砚知秋的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