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碧云书院>综合其他>与少年的他在海港的夏夜> 你在我生命中一个湿润的夜里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你在我生命中一个湿润的夜里(1 / 2)

由于座位在教室的最后,肖贝壳倒也乐得清闲自在。她翘着腿,拿着一本英文津津有味的。

“你在看什么呢?”身边突然有人靠过来,对她发问了这么一句。

“‘cataongthepions’byagathachristie”肖贝壳看的入迷,忘了掩饰自己那副小烟嗓儿,也没有做出早上那副畏缩又腼腆的神态,甚至直接用了她所习惯的英语作答。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这是在新学校,不由得尬了一下,然后从书里抬头,看向刚刚对她发问的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面前是一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她留着齐肩发,眼睛不太大,却亮晶晶的,额前梳着规规矩矩的刘海儿,一看就是学校里那种好学生。

肖贝壳在开学前剪去了将近50厘米的长发,现在的头发也只是将将能扫过肩胛骨的长度,她把头发规规矩矩的扎了起来,看上去文静又内敛,令她和面前这个从内到外都透着温柔气息的女孩子有着莫名的相同气质。

只是她额前的几绺胎毛刘海儿没有人家那么听话,松松散散的垂在她的额前,给她文静的形象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气质。

那位女同学微笑的对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林莉莉。”

肖贝壳迟疑了一下,回握住了她的手:“我叫肖贝壳。”她又把自己的嗓子捏成了那把清亮而温柔的假嗓子:“你是这个班的吗?”

林莉莉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东侧楼下三班的。”

肖贝壳所在的班级是十五班,在教学楼西侧的四楼,而三班在教学楼东侧的一楼,三班也正好是上官荼的班级。

看来是个趁晚自习来串班的同学啊。肖贝壳挑了挑眉,对她的串班没有太多在意。不是这个班的人更好,毕竟她并不太想引人注目,她是个非常想要在人群中隐形的人。

林莉莉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而是继续饶有兴趣的问她:“你平时喜欢看英语吗?我也喜欢看英语,要不要添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好读的一起分享!”

她使用的词是“好读”而不是“好看”,看来她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看英文,而不是娱乐消遣的态度。

肖贝壳掏出手机,二话不说的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虽然她并不想认识新朋友,但是拒绝别人的善意和友好这件事,她还是有些做不来。再说眼前的女生明显是个好学的人,如果自己的英文能力能够帮上她的忙,让她发展的更好,她也是十分乐意去做的。

毕竟她觉得女生本来就属于社会上对于男性来说偏弱势的群体,能够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并且去尽力完成的女性,一向令她欣赏且崇敬。

林莉莉本来串班的目的是为了找监督十五班的班主任,也就是三班的化学任课老师来咨询问题。但老师说要先紧着十五班同学们问化学题,于是她就在十五班等着,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她坐在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没想到就这样遇到了肖贝壳在看英文。

肖贝壳听她这样说一时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自己和上官荼的班级由于距离的远,在学校里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结果没想到自己的班主任居然是三班的化学老师。她抿了下嘴,不由得发问:“为什么三班和十五班距离那么远,十五班的班主任却在三班任课教化学呢?”

她心里闪过一丝隐隐的期待,这样她和上官荼的连接好像又多了一个呢。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份期待为什么会存在,但她坦诚的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并继续抱有着这种期待。

林莉莉叹了口气:“三班算是是学校的体育特长班吧,班里相当一部分的同学们都比较四肢发达。十五班的班主任宁老师是学校里最好的化学老师,他的方法比较适合教底子不太强的学生。”

肖贝壳轻笑了一下,读出了林莉莉所说的“四肢发达”背后的引申:“头脑简单”。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高壮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觉得那个人虽然四肢发达,但头脑不算简单的样子。至少他好像挺会和人打交道的。

林莉莉就这样坐在肖贝壳身边,陪她坐在最后一排,她刷着化学题,而肖贝壳读着英文。两个人虽然刚刚认识也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气场莫名的合拍。

终于晚自习快结束时,宁老师终于解决完了班里同学们的化学问题,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校。

而林莉莉也得偿所愿的问完了老师她的化学问题。她问完问题后向肖贝壳挥了挥手,打算回三班去收拾东西回家。肖贝壳也对她微笑着回挥了手,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书本,却听到已经走出教室门的林莉莉发出了一声有些意外的轻呼:“上官荼?你怎么在这里?”

肖贝壳脸色一僵,上官荼在十五班门口等着?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难道是在等她?

她刚想捏灭这个想法,却听到上官荼那有些低哑的声音从教室外闲散的传来:“等人。”

林莉莉倒也没有多问他等的是谁,毕竟她和上官荼虽然同班,但交集并不是

很多。她和上官荼打了个招呼,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肖贝壳故意收拾的很拖拉,磨蹭了好一会儿,班里的同学都快走空了,她才慢悠悠的走到教室门口,结果发现上官荼还等在那里没有走。她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在等我吗?”还是那股小烟嗓儿,对着上官荼,她似乎愿意放下一些伪装。

班里的同学都快走空了,她清楚自己故意迟疑的收拾书包是有点小心机在里面的,为的就是要看看教室里不剩什么人的时候上官荼还在不在,如果他不在就不是在等自己,还在就基本可以肯定是在等自己。

她对自己的魅力颇有些不自信,但同时也不想露怯。

上官荼看着她,露出一个痞笑,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态度:“当然是来找你的啊。”他将手环在肖贝壳的肩膀上:“走吧,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肖贝壳脸色一僵,这是什么剧情发展?他们只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就要发展到单独约会了吗?

肖贝壳抬眼看着眼前的男生,他身量高挺,眉目俊朗。脸上带着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少年特有的傲气,他脸上的笑容还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痞气。校服被他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拉链没有拉,露着校服里的背心。大概是男生都不太喜欢买衣服,这件背心不知道是他多久前买的了,他的身材把这件背心撑得很满。这件背心还有点薄,可以看到他饱满壮实的肌肉和椭圆形的乳尖,他的乳尖颜色有些深,在学校昏暗的走廊上透着教室里的光看,颜色像极了莓果

肖贝壳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她感到自己的下身一暖,悄悄地涌出了一股热流,她现在非常非常的想要去用手指捏玩摩擦眼前少年的那两枚乳尖,感受着他的乳尖在自己手里逐渐发胀发硬,充血红肿

上官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到她有些发红脸,以为是她不太适应滨城的气候:“滨城的晚上就是这个样子,由于潮汐起落的缘故,空气会比较湿热。”上官荼说着,虚揽住她的肩膀:“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就是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而已。”

肖贝壳嘴角轻轻牵起,莫名的对上官荼的行为不感到反感。她不太喜欢上官荼揽住她的肩膀,因为那样感觉他像是在掌控她一样。她轻巧的避开了他的虚揽,但在某种程度上,她又走的更贴近了他一些。

上官荼察觉到肖贝壳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也觉得那样直接揽住女生好像是不太礼貌的,但他看到肖贝壳虽然避开了他的身体接触,却也和他走的近了一些,想来她心里倒也没有因此而不快。

上官荼和肖贝壳骑着滨城中学生几乎人手一辆的电动车,迎着夜晚湿热的空气,穿过喧嚣热闹的街市和吹着对流风的小巷,来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海港。

肖贝壳停好车子:“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码头吗?”

上官荼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锁好车子,示意肖贝壳跟着他走。肖贝壳跟在上官荼身后,踏过在海水中漂摇起伏的码头,来到了码头上最靠里的一个停泊口。

上官荼打开停泊口旁的储物箱,露出里面的东西:“这个停泊口被我爸长期租赁下来了,停放我家的货船。我爸没什么东西往这个停泊口的储物箱里放,都是我在使用。”

肖贝壳向储物箱探头看去,只见里面是一个木质的箱子,在海风的浸润下已经长出了些黑色的霉斑。上官荼示意她可以拿起箱子打开。

肖贝壳挑了挑眉,搬起那个发霉的木箱,尽管码头上的灯光昏暗,但就着明媚的月色,她还是能发现木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盒各式各样的贝壳和海螺。她不由得有些吃惊:“这是?”

上官荼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收集这种小贝壳的人吧?

上官荼轻轻的笑了笑:“这是我妈收集的一些贝壳和海螺。”他虽然在笑,但声音里透着一丝低落。

肖贝壳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你母亲现在没有和你父亲在一起吗?”

上官荼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谈论这个问题:“我看你那天抵达港口的时候,也是只有你和你爸在一起,你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他把关于“母亲”的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

肖贝壳一怔,没想到上官荼居然留意到了这个细节:“没有,我父母基本上一直异地生活。”她说的比较含糊,刻意隐去了具体信息。

虽然这对少年少女对彼此都持有保留态度,但他们还是发现了彼此之间的共性:都是和父亲一起生活,母亲在家庭中处于缺失状态。

海上风浪有些大,他们又站在了码头上最风口的位置。肖贝壳不由得感觉有些冷,向前迈了一步,靠着上官荼近了一些。明亮的月光打在上官荼的身后,而码头上浑浊的黄色灯光由他的头顶倾泻而下,打在他的眉间眼角,把他的五官照的影影绰绰,就像要融化在光里一样。

肖贝壳不由得看他看的有些痴痴怔怔,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上官荼看她这样不觉有些好笑,他眉角一挑,用手指摩擦着下巴上略微冒出来

的胡茬,嘴角勾起一个带点嘲讽的笑意:“怎么?看我看的这么入迷啊?”

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嘲弄她,但她这副直勾勾看着他的样子,真的活像个女色狼。

然而下一秒他嘴角的嘲讽笑意就被骤然吞没。肖贝壳垫起了脚,在他的唇角轻轻的啄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湿润而绵长的吻。

肖贝壳本来只是想轻轻啄了一下上官荼的唇角便退开来,但当她靠近时,她汲取到了上官荼身体周围那股淡淡的男性气息。这股强烈而陌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她的身体抖了抖,她想压制住自己的心绪,却一抬眼再度看到了灯光和月光双重笼罩下的上官荼。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迷人的健壮少年,身材高大挺拔,肌肉结实有力,透露着阳刚之气。留着整齐的板寸发型,黑色的短发笔挺俐落,勾勒出他英挺的轮廓。他的眼睛深邃,却因为她刚刚的动作透露出一抹迷茫的神情。

一缕月光倾洒在他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映衬出他坚毅的轮廓,却也勾勒出一丝无措的神色。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表情间时而沉思,时而疑惑。他的痞气外表下,隐藏着一种莫名的迷茫,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困惑和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

肖贝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对他这副坚毅而痞气外表下的这份迷茫和脆弱中了毒。

她感到气血上涌,还未来的及经大脑思考,身体就已经再度贴近他。她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反复碾磨摩擦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她前进了几步将上官荼逼退到了码头上的方形柱子上,方形柱子的受面虽然平滑却有些窄,上官荼的身量过于高大,肩背又比较宽阔,一时被她抵住,不太敢做过大的动作。毕竟码头上风多浪大,一不留心就会滑落在海水中,而他今晚真的没有夜泳的兴致。

肖贝壳察觉到他的不反抗与无措,下意识的开始得寸进尺的将舌头顶入他的嘴里,在他温热的口腔里无节制的进攻着。他的口中弥漫着烟味和一股淡淡的咸味,而他的唇有些干燥,她着迷的用自己湿润的舌尖轻轻的舔舐着他唇内的每一道干裂的纹。

上官荼身体一僵,头脑还来不及思考,少年人血气方刚的本性就直接激得他感到一股热流直直的冲上了他的下体。他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后知后觉的尝出了肖贝壳温软的唇和带着甜味的口腔。

她的唇好软,弥漫着一股清甜的桃子香气。

他的心脏在胸膛中跳的如鼓槌般快速,他本想推开这个以舌为矛对他的口腔进攻的少女,却挣扎了几下就折于她的温柔里,将舌头顶入她的唇,开始回吻她,在她的口腔里汲取那股水蜜桃一样的香甜气息。

肖贝壳只觉得她的腹部顶上来了一个硬物。从小接受过完整性教育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身体猛的一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激动与兴奋。

她的手缓缓向上卷起上官荼的背心,吹拂着潮湿海风的湿热夏夜,他们又是如此激烈的热吻,两人的身体上均起了一层薄汗。肖贝壳一手揽着上官荼的后腰,另一只手的手指抚摸上了上官荼胸前的凸起。反复的捏玩碾磨着,感觉他的乳尖在自己的指腹上越发的充血肿胀。

上官荼在她向上卷起他的背心时便全身绷紧,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低喘。而在她摩擦挤弄起他的乳尖时,他不由得发出了几声颤抖的轻叫。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乳尖竟是如此的敏感,而在她缓慢的刺激下,他的乳尖变得更加的敏感。

他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下面实在胀的难受,也顾不得思考太多,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只想尽快得到纡解和释放。

却不防肖贝壳一下子抓住了他伸入裤子里的手腕,将他的手腕狠狠地压在了柱子的拐角。她的力气本和上官荼的力气无法比拟,但上官荼被她刺激的浑身酸软,所有的力气都堵在下体上得不到发泄,再加上站在摇摇晃晃的码头上,不敢有过大的动作。他一时半会儿竟感觉挣不开她的钳制。

上官荼咬住了下唇,努力克制住想要叫出声的欲望。她好像玩他的乳头上了瘾,尽管他的乳尖已经被她刺激到了极限,敏感的无力抵抗。而她突然像是灵光一现,开始用指甲轻轻刮蹭他的乳尖。

上官荼猛的感觉一激灵从尾椎冲上来刺向后脑,一下子放开了咬着嘴唇的牙齿,一连串不受克制的淫叫声和着喘息连绵不断的从他口中被释放了出来:“啊啊”

他属实憋的难受,肖贝壳又紧扣着他的手腕,他开始不可自控的用下体摩擦起眼前身娇肉软且散发着蜜桃香气的女性身体,试图得到一丝缓解和释放。

他这样的动作让肖贝壳起了玩弄之心,她缓缓后退了半步,让他的下体无法接触到自己的身体去摩擦。她放开两人吻得激烈的唇,微低下头,张口含住了他的另一枚未被刺激到的乳尖,轻轻的吸吮舔舐着。

被放开了唇的上官荼终于喘了口气:“肖贝壳…”

但马上又被她来回吸吮舔舐另一枚乳尖刺激的叫了起来:“啊啊不要再碰那里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

求,却也掺杂着一丝渴望。

肖贝壳眼眸一深,略带笨拙的开始用空闲着的那只手解他的腰带。上官荼察觉到她的动作,但他感到无力反抗也不想去反抗,他的头向后仰,靠在柱子上。他的喉结疯狂的滚动着,口中溢出一声接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他在渴望她更多的触碰,他想要与她有更多的亲密。

远处的海面泛起了灯光,星火一般的缓缓向码头靠拢。看上去是一艘将要入港的夜行船。

肖贝壳抠弄了半天,终于解开了他的腰带,又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解开了他裤子上的扣子。他的裤子一下子松开来,缓缓的滑落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肖贝壳感到有些害羞,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激动。她将手缓缓的伸向对方的内裤上,正要拉下去

码头被海浪打的猛的晃了一下,连带着码头上的柱子也狠狠地晃动了起来。背靠着柱子的上官荼一个没站稳,身体就朝海平面栽了下去。肖贝壳连忙顺势扶住他,他的裤子一下子掉落下来,松松垮垮的堆在了脚边。连带着他的脚步也一下子踉跄起来,两个人瞬间双双失去了平衡,抱在一起在码头上打了几个滚,停下来时肖贝壳整个人撑在上官荼身上,喘息着看着他,面色通红,配合着身边不断吹拂来的潮湿温热的海风,在泛黄的码头路灯下显得尤为暧昧。

上官荼被她压倒在地,他的眼里充斥着情欲和迷茫。尽管他的身体被肖贝壳牢牢压制,但他仍然展现出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肌肉贲张的身体透露着充足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深沉的情欲,仿佛在向她发出挑战,诱惑着她与他展开更加激烈的争斗。似乎是要看看她会怎样把他变成被斗的那个。尽管处于下风,但他仍展现出了男性特有的魅力和属于少年独有的血性,让她不由自主地被他所散发出的痞气和情欲所吸引。

肖贝壳深深吸了口气,吸进肺里的除了身下人身上所散发出的烟草气息,还有潮湿的海风带来的咸湿潮热。她感觉鼻腔里被塞了把盐,口中开始弥漫起刚刚热吻他时,从他口腔中感受到的淡淡的咸味与烟味。

她不由自主的俯下脸,想要再给他一个带着湿咸的深吻,却发现刚刚海面上的那艘船越靠越近,望着那与路灯和月光完全不一样的刺眼红光,她连忙从上官荼身上爬起来,在旁边站定,又把上官荼从地上拉了起来。

上官荼提起裤子系好,刚刚燃起的欲火被这艘即将入港的夜行船浇灭了不少。没有了欲火作为屏障,他瞬间觉得有些冷,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肖贝壳站在他对面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路灯和月光照不到她的脸,将她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上官荼咳了一声,率先开了口:“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肖贝壳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两人转过头,一前一后的向岸边走去。

上官荼大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带着坚定而有力的脚步。他的身姿挺拔,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透露着一种自信和力量。

肖贝壳跟在上官荼身后,他比她高出了两个头还有余,身材也比她宽大的多,她被笼罩在他身后的阴影里,不知为什么,向来混不吝、心绪也漂泊不定的她,在这一刻却感到了一份归属。

上官荼大概是走惯了摇晃的码头,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没有丝毫的踉跄。肖贝壳只感觉他的整个身体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她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但她也感觉到上官荼对她而言,仿佛就是场她无法阻挡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将她卷入情欲的海浪中,让她在其中窒息与沉溺,挣脱不开,也无法自拔。

开学一周后,滨城开始逐渐进入秋季。

一场秋雨一场寒,自从新学期进入第二周,雨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阴天的早晨,九点钟看起来像是凌晨三四点,窗外黑漆漆一片。肖贝壳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仔细的记着笔记。她校服内套着一件加绒的白色卫衣,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有些冷。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只剩了个水底的水杯,打算下课后去教学楼的大厅接点热水。希望饮一些热水可以帮她对抗住这样潮湿阴冷的绵绵秋雨带来的寒意。

终于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了,肖贝壳拿着水杯,来到位于教学楼一楼的中厅里。她握住水杯,将水杯放置在饮水机出水口的下方,按下饮水机的热水键,感觉到温热的水流涌进了杯子里的同时,她的手掌也暖和了起来。

接完水后一抬眼,看到了教学楼一楼东的走廊上,上官荼和他的朋友们在吹牛打闹。

肖贝壳怔了怔,自从那夜两人从码头上下来,骑着各自的电动车匆匆告别后,他们已经一个星期都没说话了。

彼此之间甚至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教室离得又远。哪怕是在食堂偶尔撞见对方,彼此也默契的当作互相不认识一样,触电一般的避开对方的视线。

而现在,看到他和其他男生吹牛打闹的样子,肖贝壳突然感

觉上官荼离她的距离非常遥远。那天夜里他们在码头上亲密无间的样子,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梦罢了。

肖贝壳感到一阵失落,她又盯着上官荼的身影看了几秒,有些落寞的转过身,一节一节的登上爬往三楼的楼梯,准备回教室上课。

上官荼站在三班门口的教室走廊上,虽然他眼睛直面着他的朋友们,但他眼角的余光一刻不停的注视着在教学楼走廊接水的肖贝壳。

她很冷吗?要知道三楼也是有饮水机的,但只有一楼的饮水机里才有热水,所以她是特地下楼来接热水的。

“荼哥!”上官荼身旁的男生唤了他一下,在他发怔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嗤笑道:“回神了!”

上官荼猛的从思绪中抽离,看着眼前的男生:“精卫,今天晚上宏泽那几个混子是不是要找咱们谈点事来着?”

眼前的男生是上官荼身边的头马,他名叫王经纬,道上人送外号“精卫”。他的身高比上官荼矮了半头,体型对比上官荼也略显单薄些。长相斯文清秀,看上去没有攻击力的样子,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可能十有八九会认为他是个好学生,只不过他一开口就会让人十分清楚的了解他是个混子:“宏泽那帮小阉鸡,主动来找咱们挑衅,荼哥,咱们不收拾他们一把,怎么能继续立得住我们学校的威名?”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粗犷而粗糙的口音,言语间充满了不羁和张扬的态度。

宏泽中学坐落在滨城中学的临近区,是继滨城中学外全市规模第二大的中学。相比滨城中学是滨城的第一所中学,存在了超过百年的历史,宏泽中学建立较晚,总共也不过存在了25年。但虽然其人数和校园规模不如滨城中学,但升学率一直和滨城中学不相上下,近几年宏泽中学的校董也在考虑扩建学校园区,越来越多的家长在考虑将孩子送入宏泽中学就读。

不过什么升学率和校园扩建并不在上官荼所关心的范围。他在滨城中学待了两年,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就在混日子。他的成绩是年级的吊车尾,但由于其在学校里强大的影响力,还是被人唤上一声“荼哥”。

上官荼嘴角牵起一个凉凉的弧度,眼底也积蓄起好战的冲动:“也是,开学这么多天了,这可是咱们新学期要拿下的第一血。”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兴奋:“你去叫上金刚狼他们几个,今天放学后在16号街的果木巷里,咱们不战不散!”

一般小混混们约群架多是说大话性质的,到了现场双方都会互相给台阶下认怂,然后好聚好散。可惜上官荼就是一块铁板,他虽然秉承着“以和为贵,先礼后兵”的江湖信条,但他打架是真上手。因为经常在码头上做搬运工,他的身姿迅猛又力大无穷,闲暇时间自己还练练格斗技巧,又狠又不要命的打法让小混混们一个个都对他避之不及,将他视作瘟神般存在着。

整整一天的课肖贝壳都有些浑浑噩噩的,阴雨绵绵的天气就是会让人感觉全身发懒。好不容易掖到了下午放学,她和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表示今晚自己身体不是很舒服,不想再坚持晚自习了。老师点头准了她的假,她便收拾好书包离校了。

此时阴雨稍歇,但路边还是有着滩滩积水。肖贝壳骑行在大街上,小心翼翼的避着路上的积水。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巷子里传出的打斗声。

她放眼望去,只见在昏暗的小巷里,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你推我搡的激烈混战着。其中一名健壮的少年手持一根沉重的铁棍,挥舞着它,发出呼啸的声音。他身材高大而结实,肌肉线条紧致,蓄着一头利落的板寸,浑身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肖贝壳皱了皱眉,上官荼?他为什么在这里打群架?

见上官荼握着铁棍来,周围的小混混们纷纷退后,畏惧地望着他,但也有一些人挑衅地向他靠近。上官荼毫不畏惧,冷冷地扫视着周围,铁棍猛的挥出,挑衅的人立即倒地不起。他的动作凌厉而迅速,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对手身上,带着巨大的威力。身手矫健的他,宛如一头狂暴的猛兽,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小巷里弥漫着战斗的气息,铁棍的撞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在上官荼的带领下,群架持续了没多久就结束了,他傲然站在小巷里,身边环绕着他的一群小弟,胜利的姿态展现出他的强大与霸气。

肖贝壳突然觉得这样的他让自己看得好不顺眼啊

她转过头,发现小巷旁边就是个洗车店。她将自己的围巾拉到脸上,又用帽子压住眉眼。她拽出洗车店里用来洗车的水管,爬上洗车店室外的旋转楼梯,打开水闸,任水流没头没脑的向上官荼冲下去。

上官荼被强大的水流浇了个措手不及,被水冲的一时连脑袋也抬不起来。他身边的小弟见如此强壮丰沛的水流一时也下意识的纷纷躲闪,一时之间竟没有人看清作俑者是谁。

“操他妈的!是谁在阴老子?!”上官荼暴怒出声,眼看就要挣脱水流的束缚反击。肖贝壳马上将还在喷洒着水流的水管一扔,然后仓皇的逃离了现场。

她身后传来洗车店老板的嘶吼:“小王八蛋子!谁随便动了老子的水管!”然后就是

上官荼和洗车店老板的争执声,意外的是,上官荼好像在向洗车店老板道歉,他的声音隐隐传来:“今天是因为我的事耽误了您的生意,真是不好意思。我帮您把今天剩下的车洗了吧”

肖贝壳挑挑眉,她停下脚步,颇有些诧异的回头。她此时有些意识到了上官荼能当上混混头子不仅仅是打架厉害,他还有一种敢作敢当的、勇于承担责任人生态度。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愧疚,但一想到这些天他们彼此之间的疏离态度和他刚刚嚣张打架的样子,她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到底还是没有上前去暴露自己,而是毅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以后我找机会补偿你。”她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但原谅我现在不想在你面前出现。”

肖贝壳默默地骑车回家,父亲今晚又在研究所加班,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肖贝壳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已经几乎没有食物了。她不得已再次穿好衣服出门,去家门口的兰州拉面里点了一碗加肉的牛肉面吃。

母亲常年驻扎在海外,父亲又是大学里的教授。两个人都忙得飞起,对于她的成长是常年处于不负责任的态度:母亲对她几乎不管不顾,偶尔发来条信息问好。父亲则是粗暴式的教条教育,不听话就指责,完全不讲道理,有时气上头了直接动手。

肖贝壳沉默的吃着面,温暖的热汤让她感到身体温暖了起来,但她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她明白此刻她的情绪低落并不是源于自己对于父母的怨恨,而是她并不想去面对的那份悸动和愧疚。

她想找个理由继续自己的消极情绪,所以把气全都推到了父母身上。

上官荼在洗车店帮着老板打了一下午的工,算是抵消了他刚刚制造的混乱。滨城是个小城市,民风还算淳朴,治安也比较良好。洗车店老板见他这样主动将功补过,倒也没再继续为难他,甚至在关店时还塞了他20块钱,说算是他打工半下午赚的收入了。

上官荼意外的笑了笑,倒也没推辞。接过钱去隔壁小杂货店买了盒烟,独自坐在小巷口的台阶上,开始怡然自得的吞云吐雾起来。

虽然不知道阴他的那个人是谁,但道上不讲规矩的人多的是,是谁都不稀奇。

虽然刚刚被水流当头冲洗,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和警告性却极强:侮辱性是因为有人敢在背后阴他,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现。而警告性则是因为

上官荼叹了口气,沉闷的吸了一口烟。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些无措,他已经年满十八岁,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了。但他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当个混子,成天除了帮父亲做搬运就是混日子。

莫名的,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纤薄的倩影。那天在码头上下来后,两个人或许是因为尴尬,也或许是因为对这种情感的处理有些无措,总之都没有表现出想再继续和对方接触的样子。但他明白自己是被她挑起了一团火,一团只有她才能帮自己释放的欲火。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连续自己抚慰了三次,但每次都无法达到那个点。他莫名的渴望着被她钳制的感觉,那种自己的身体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是她手里的一个物件,被她宠爱而沉迷的把玩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下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教室里就响起了广播,宣布晚自习的时候高三年级同学在操场上集合,校长要对该届准毕业生们召开重要会议。

上官荼正和他的两个头马,精卫和金刚狼在一楼的男厕所里抽烟。他听着广播眉头一挑,表示很不在意的样子。他并不打算去参加今晚校长召开的全高三会议,他清清嗓子,刚打算开口对身边的两个小弟说些什么,脑海里却突然回忆起昨天下午毫无防备的被洗车的水管喷头浇了一头一脸水,然后给洗车店老板打了半下午工“还债”的事情。

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沉思了片刻才开口:“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去开会吧。”他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万一校长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这话他说的很是生疏,毕竟他一向是个不把学业放在眼里的人。

金刚狼猛的瞪大了眼睛:“牛啊荼哥,你这是转性了?怎么开始关注学校里的正经事了?”

金刚狼原名朗强,生的五短身材,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可以用五大三粗来形容。他家境不太好,父母外出打工,一年回家几次。和家中不识字的老人一起生活的他从小就是个“留守儿童”,学习成绩也不好,生活上也没人管他,他已经决定高中上完后就去外地投奔父母一起打工了。

上官荼沉沉呼出口烟雾:“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我自己混日子就算了,我不想拖你们一起下水。”三人之中上官荼的家境是最好的,滨城是个港口城市,而他的父亲垄断了港口上的所有搬运工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年入几百万上千万的大老板,但在滨城怎么也称得上算是富裕家庭,更不要说能做垄断生意的家里多多少少有点门道,所以哪怕上官荼现在不好好学习,高中毕业以后跟着他爸干也算是不愁吃穿。

“我们都是成年的男人了,无论我们过去如

何,现在都要开始学会拿起成年男人的责任了。”上官荼声音低哑,重复了一遍自己父亲对哥哥说过的话。那是他哥哥考到外地名校,打包好行李准备出发的前一天夜里,只有十岁的他打球回来,路过父亲书房时听到了他对兄长的叮嘱。

他的父亲语气严肃,对哥哥教诲道:“你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无论你曾经是怎样的想法,现在都要开始学会拿起成年男人所该承担的责任。”

那夜风清月朗,父亲的话沉沉灌进他的耳朵里,也一直沉淀在他的心底。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他记了八年,大概是一直在等能够用上这句话的机会吧。

他的一番话让金刚狼和精卫都有了几分沉默,法律上来讲他们也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但是目前还是一副混日子的少年人心性。精卫的嘴巴微微张了下,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默认晚自习自己还是留下来去操场上听听校长要讲什么,而不是翘晚自习去网吧喝酒打游戏了。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七点,高三年级的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前往操场,按各个班级排队站好。

十五班因为整合来的最晚,由于天已经半黑了下来,学校操场上只有操场上的路灯在亮着。学生们的队伍站的也不算太规整,一下子十四班和十六班之间挤得空位不足,不够插入十五班整个班的人。班主任宁老师只得带队,将十五班的同学们安插在操场上看起来最大的一片空地上。肖贝壳站在队伍里,低着头跟着大队人群走,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连脚步都轻盈的没有发出声响,安静的仿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校长在国旗台前拿起话筒,对同学们发表了一篇鼓舞士气的言论。继而又开始分析各大高校各个专业的选择,以及给予一些建议给了成绩不理想的同学们。

滨城中学的校长的确是个负责的好校长,不负滨城中学的百年优质名誉。

肖贝壳高中毕业后就打算出国,来这个高中读书不过是肖龛为了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她。她虽然衷心敬佩滨城中学有一位这样负责的校长,但也确实听的相当无聊。她没有向大多数同学那样仔细听讲,而是抬起头四处张望,她惊讶的发现上官荼居然在她不远处站着。原来十五班的站位正好在四班和五班的中间,而由于她和上官荼在各自班级里所站的位置都有些靠后,两人之间只隔着星星两两的几个同学。他身量又高,肖贝壳一抬眼,就看到了上官荼。

今天白天下了一天的雨,洗的夜里的天空格外的明朗。湿燥的夜风吹的人有些昏昏沉沉,上官荼一向刚毅的脸部线条在操场昏黄的路灯下被衬得多了几分柔和。他的脸仿佛要融化在这湿润的灯光里,此时的他不再是军容之盛如火如荼的上官荼,而是开到荼靡花事了的上官荼。

想到“开到荼靡花事了”,肖贝壳的心底无端的生出了渐浓的惧意。她看着在温暖湿润的灯光里,身姿影影绰绰的上官荼,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抓不住这个人,就像现在她在如此专注的看着他,而他并没有给她半分留意。

上官荼确实没有看到肖贝壳,他正在专注的听校长讲话。其实对于校长所提到的所谓的未来和梦想,他也没有什么想法。对于未来,他还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母亲早年离家不知去向,他的成长中母亲的角色基本缺失。父亲忙于码头搬运的生意,无暇顾及他太多。哥哥年长他八岁,平时的交流接近于无,哪怕小时候带过他一段时间,也因为两人的性格差异过大而玩不到一起去。

他想过以后干脆就留在滨城接手父亲的生意,他此前也一直是这样想的。但那天在码头上遇到的那个叫肖贝壳的女孩子莫名的撼动了他的想法,让他对于滨城以外的地方,生出了一丝向往。

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对男生如此的放肆与主动,而她的做法放在她的身上又让人感觉不到违和。在滨城这样的小城市里,他接触到的女生不多,但她们对于男女关系大多数都是抱有被动的想法。

无论她们对“性”这种事情的接受度如何,但讨论起来和行动起来,总是让人感觉到她们都处在被动的地位。

但肖贝壳就是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这种兴奋里掺杂着一分欣喜,他感知到了她的到来为他划破了一层他对外界认知的壁,而这个被划开的口子外,正是他在迷茫中一直在寻觅的东西。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好期待被人支配掌控,那天肖贝壳在码头上将他压倒在地面时,他的下体就已经充血肿胀到发疼。他甚至感觉到只要她俯下身子完成那个湿吻,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射出来。

这么一分神他感觉自己的下身又开始硬了。他尴尬的低下头看了眼裤子,发现夜色像是将黑色的校服裤液化处理了一下,他下身的凸起完全显不出来。他舒了口气,转头看向左手边的方向,班级的站列是从右向左排的,他想看一下肖贝壳所在的十五班的方向,哪怕他并不指望这么远的距离能看到肖贝壳。

谁知他的目光与肖贝壳的目光不期而遇。

但她的目光却像是触电一样的马上闪开。

上官荼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心中不可控的涌起一阵无法压制的狂喜。

少女娇小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的很长,在月色的映衬下,她犹如一朵盛开的小白花般,娇嫩而清丽。

少女的皮肤洁白如玉,透着一种晶莹剔透的质感,仿佛是月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刚刚望向他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可以看穿他心底对她燃烧的欲望,而她的目光却散发出一种纯净和温柔的光芒。

月色如水,在她脚下蔓延开来,将她的影子打的散开。少女的身姿在月光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朵羞涩的小白花,在静谧的夜晚中绽放着她的美丽与纯真。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让人心生敬仰和赞美。

校长的训话持续了很久,最后终于以一句“原地解散”作为结语。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而肖贝壳还未在学校里交到朋友,便一个人独自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整个晚自习都被校长讲话用了,现在该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了。

谁知身后有人追上了她:“肖贝壳!”

她回头,却发现是三班的林莉莉。

肖贝壳心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友好的对林莉莉笑了笑,然后开始和她谈论所谓“好读的英文”。

“cataongpions其实是国外的一个习语。”肖贝壳语气轻柔,和身边的林莉莉讨论着她上次的那本:“意思是在以前和平或秩序良好的情况下引入一些破坏性的东西或造成混乱。”

“猫是很多鸟类的天敌,当一只猫突然出现在鸽群当中,会在试图逃跑和自卫的鸟群中引起恐慌与混乱。”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鸽群里的猫’一词用来形容破坏和平或稳定的局势、造成混乱、制造恐慌,或打乱思维和平衡。它意味着突然的、意想不到的入侵,打破了现状。”

上官荼正安静的独自跟在肖贝壳和林莉莉身后默默地走着,他身量比她高了两个头,腿自然也长不少。但他刻意迈小了步子,不远不近的尾随着她。他并不清楚肖贝壳和林莉莉是怎样认识的,那对他来讲也不甚重要。但肖贝壳此刻对林莉莉说的一番话,让他如当头棒喝一般身体僵在当地,好像刚刚他在校长讲话时分神的想法像子弹一样正正好的打入他的眉心。

他的思绪莫名的混乱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外表像是只犀利的鹰隼,但他的内里却感觉住了一群鸽子,散漫无序,闹闹腾腾的成天没有目的的混日子。直到她这只猫儿突然入侵到了在他心里鸽群中,他才意识到她对他所制造出的混乱,已经在逐渐打破他的固有思维和现状。

肖贝壳在教学楼大厅里和林莉莉告了别,转头爬上西侧的楼梯,而上官荼则在自己的班级里截住了林莉莉:

“那个能不能把肖贝壳的联系方式给我。”上官荼努力保持着一副混不吝的态度,说话却有些磕磕巴巴的:“她和她爸那天来咱们滨城是我帮他们搬的行李,我想找她做下调查,看看她们对我家的搬运服务满不满意”

他的借口有些单薄,但林莉莉是个过于单纯的人,同班相处了两年她对上官荼那一身江湖气印象也是十分深刻。当下不疑有他,直接将肖贝壳的联系方式给了对方。

上官荼对肖贝壳发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上官荼”。

肖贝壳正在教室里收拾着书包,突然感觉衣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点开,发现是上官发来的好友申请。她上翘了一下嘴角,立刻点击了通过。

应该是上官荼找他同班的林莉莉要到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肖贝壳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舒坦,今夜在操场上那种抓不住他的失落感和恐惧感也瞬间消失殆尽,只余满心的欢喜。

她通过后,马上给上官荼发了一条信息:“一起去吃个饭吗?”

反正肖龛肯定不在家,昨天自己也没有买什么食材。她回到家也只能自己去楼下吃兰州拉面。

上官荼的消息立马回复了过来:“好啊,去哪吃?”

两个人交流的极为顺畅,好像曾经对彼此的冷漠和忽视不曾存在过。

肖贝壳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于滨城的饮食并不熟悉:“…你来定吧,你是本地人,我是转学生,客随主便。”她这样回复了上官荼。

上官荼此时已经爬到了十五班的门口,他向十五班的教室内探着头,冲肖贝壳挥了挥手。肖贝壳听到他的叫喊声从手机上抬起头,看到他后眼睛一亮,马上走到了教室门口:“上官荼”但当她近距离看到上官荼的样子时,她不由得哑了一下。

刚刚在操场上,夜色给同学们加了一层柔焦与液化处理,导致她只是看到了上官荼在月色下影影绰绰的身影。而现在她走近了,才发现他居然穿了件文质彬彬的短袖衬衣,下身则是把腰带系的规规整整的校服裤子。印象中他修剪的利落的板寸似乎也在过去的一星期里长长了些,几缕刘海扫到了他的眉前,给他一向线条利落坚毅的五官带来了几分柔和。

他衣服穿的规整,背又挺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无端从痞子进化为了贵公子。

“你穿这样的排扣衬衣,是为了让我解起你的衣服来更方便吗?”肖贝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色欲熏心的废物,让自己憋住对他的情欲简直太困难了,她干脆放弃掩饰,反正那天夜里在码头上又不是没有袒露过她对他的欲。

更何况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天两人之间的互相刻意疏远也让她想明白了,不该端着的东西,就别再端着了。

上官荼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看来我今天这身打扮没白浪费,果然让你对我更有兴趣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肖贝壳到底喜欢什么打扮,这身打扮本身也不是为了穿给肖贝壳看的,但他突然觉得这是个适合调情的夜晚,他想帮助肖贝壳推动她对他的情欲,让她更为冲动的来占有自己。

他心里隐隐的期待着什么,感到一股热流涌向了他的下身,小兄弟又有要抬头的架势。

肖贝壳被他的调情给逗笑了,同时他表现出对她的欲望的回应也让她感觉到欢心不已。她快速的收拾好书包,和他一起走向了学校的电动车停放处:“我们去哪吃?”

上官荼骑着电动车在前面带路,肖贝壳骑着电动车紧随其后。滨城是个烟火气息很浓的小城市,一路上除了夏末里夹杂着水汽的湿热夜风拂在她的面颊上,还有就是街边烧烤摊和小食肆里散发出专属于晚餐的烟气。

上官荼将肖贝壳带到了一家小餐馆:“这里是我朋友父母开的店,我平时都是来这里吃饭照顾他们的生意的。”他靠近了肖贝壳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说,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耳后,莫名将她的情欲烧的更旺盛了一些。

肖贝壳和上官荼刚在桌前坐定,王经纬的父亲就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小荼啊,今天怎么带了个女孩子来了?”

肖贝壳大大方方一笑,用自己那副小烟嗓儿开了腔:“叔叔好。”并没有介绍自己和上官荼的关系,毕竟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亲密到男女朋友的关系,也不想只是单单的被定义为他的朋友。

上官荼挠了挠头,呲牙一笑,那股子肖贝壳熟悉的痞里痞气又回来了:“王叔,经纬呢?”并没有接起对方的话茬,因为他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向别人介绍他和肖贝壳的关系。

“她是我目前最想要黏在一起的人?”虽然是实话,但这也听起来太奇怪了吧!

王经纬父亲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去询问他和肖贝壳的关系。毕竟他也是从青春年少的年纪走过来的,知道少年心里那片不愿意被别人触碰到的小秘密:“经纬出去了还没回来,你今天还是老样子吗?鱼头豆腐汤配土豆烧排骨?”

上官荼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再加个烧茄子吧谢谢王叔!”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肖贝壳时,她打了一份烧茄子的。

王经纬的父亲应了声好,转头去厨房喊厨子准备菜色。这家店的厨子是他的表弟,当年在炊事班里做大锅菜的,退伍后就和他们夫妻合开了这家店,生意虽然不是大火,但一直很不错。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肖贝壳眼睛亮了亮,给上官荼夹了一块看上去色泽最红亮的排骨:“这个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上官荼也给肖贝壳回夹了一块鱼肉:“这块是鱼脑袋后面的那块肉,最嫩,你也尝尝。”

两个人都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夹给了对方。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也喜欢,但在秘而不宣间,还是交换了彼此的心意。

我最喜欢的东西,都给你,第一时间给你!

一顿饭吃的气氛颇好,用完晚餐后,两人都莫名的不想就此分别。肖贝壳默了默,声音沙哑的开口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再去海港那边散散步?”

上官荼点点头,这里离海港不远,不用骑电动车就可以到。他抬起长腿,正要向海港的方向走去,却猝不及防的被肖贝壳牵住了手。

她的手指霸道的挤进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在一起。她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走吧。”

上官荼身体僵了一下,虽然他们之前曾经有过亲吻,她也对他的敏感部位进行过舔舐和吸吮,但那些举动多多少少掺杂着情欲。像牵手这样不掺杂情欲的亲密举动他和她之间还未曾有过,但他却并没有对此感觉到陌生。

这个举动,其实也只是把他心中的情感具象化了而已嘛。

两人牵着手来到了海港,今夜是过去一周内最暖和的一个夜晚。肖贝壳干脆躺倒在码头边的岸上,仰头望向浩瀚无垠的星空。

上官荼坐在她身旁,轻轻的笑了笑:“滨城是个小地方,市里车不多,所以天空还算干净,星星很明亮。”

肖贝壳转过脸来,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靠近一点。”她对上官荼勾勾手指。

上官荼不疑有他,靠近了肖贝壳,却被她顺势推倒在地。

她压坐在他的身上,俯身低头,吻上他的唇,吻得湿润而绵长,霸道却不失温柔,他的身体瞬间就起了反应。她的膝盖有意无意的隔着外裤缓缓摩擦着他的下体,让他感到自己的下身越来越硬。

他双手十指紧紧抓住她

的肩膀,他明白今夜她不会像在码头上的那个未完成的夜晚一样放弃对他的进攻,今夜似乎他们都下了决心,要把自己完全的交给对方。

肖贝壳沉醉的吻着他,开始一枚一枚的解他衬衣的扣子。

手指划过喉结,带点刻意的压了压,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

手指触到胸口,解开了他的第二颗扣子,顺便用指甲刮了刮他的乳尖。

手指触到腹部,解开了他最靠下的一枚扣子,他的衬衣被她整个解开,赤裸的上身暴露了出来。

肖贝壳眼眸一深,轻轻的吸吮起他的喉结来,她用一只手的指甲轻轻抓挠着他敏感的腰侧,引得他整个上身泛起快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另一只手捏玩起他的乳尖,轻轻的拉扯。她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擦着他的乳头,直到他的乳尖在她的指尖变得硬挺。

上官荼双手十指陷入身边草地的泥土里,指节用力的有些泛白。他的心在胸膛跳如擂鼓,肖贝壳对他这份点到为止却持续不断的刺激让他兴奋不已。他感觉一股股湿润的液体正不受控制的从他发胀的下体涌出,已经打湿了他的一小片内裤。

肖贝壳放开他的喉结,开始一路向下湿吻。终于停在了他的小腹处,轻轻的舔舐着他下腹上消失进裤子里的卷曲毛发。

上官荼喘息着,手不受控制的隔着裤子抚摸上了自己的下体,轻轻的揉捏刺激着那里:“帮我”他的声音本就有些沙哑,现在由于情欲冲上了头,带着一分渴求。这份渴求让他的声音像是含了一把沙子,一点点细细的滑过听的人的耳膜。

肖贝壳听到他这样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心腔子里跳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腰带,又缓缓的拉开他的裤子拉链。

在拽下他的内裤时,他的下体一下子就弹了出来,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周遭也弥漫起来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

上官荼的身体有些僵,这样直白的将隐私部位带有情欲的暴露在一个异性面前,还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虽然刚刚才祈求过她的“帮助”,但此时他还是下意识的想用手遮掩一下:“你你别看了”

肖贝壳却一把抓住了他想要遮掩自己下身的手,目光如注的看着他那里,直把他看的喘息了起来。

他的生殖器比较粗大,龟头上没有包皮的存在,使他的下体看上去更为清爽。他的阴茎因为兴奋充血到发胀,在微微的弹跳着,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些不羁和张扬,一副难以驯服的样子。

“什么时候割掉的?”肖贝壳虽然也没有和其他男生的性经验,但从小接收的性教育还是明白“包皮手术”这回事的。

“十十五岁”上高中前的那个暑假割掉的,觉得冲洗起来太麻烦了。

上官荼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感觉她的问法好像是在和他交易一个物件,她还要问问这个物件的制造和历史。

可这是他的男人的东西,他把它交给她,也是把自己的所有情欲交给了她去掌控和支配。

他有些紧张,同时又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却看到她在她自己的衣兜里掏着什么。

肖贝壳从兜里掏出一包桃子味的跳跳糖,倒出来一点在手里,然后将跳跳糖一颗一颗的推到了他的铃口部位。他的下体本就因为兴奋而不停的涌出体液,跳跳糖里含有很多微小的气孔,每个气孔里都存在着高压的二氧化碳。一旦接触到水分,跳跳糖外壳的糖衣开始融化,高压的二氧化碳会争先恐后的从跳跳糖里喷出来。失去保护的二氧化碳气泡遇到液体,就会发生微小的爆破。

不一会儿,跳跳糖就密集的堆满了他的马眼。肖贝壳俯下头,将自己的膝盖顶入他的双腿间,迫使他合不拢腿。她用手指轻轻按压拨弄着他马眼上的跳跳糖,将跳跳糖更深的压入他的马眼里。

上官荼感觉他的铃口上的好像安插了数十枚微型炸弹,带着不同的频率在跳跃的刺激着他最为脆弱的尿道口。他感到有些疼痛,但更多的还是无法抵挡的快感。他的身体大幅度的痉挛起来,同时开始发出连续不断的粗重喘息声,骨节分明的右手紧紧握住了肖贝壳的手,将她的手按压向他的下体:“给我更多,好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我快要到了。”

肖贝壳轻轻挣开了他的手,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去帮他撸弄他的下体。然而,她却猝不及防的俯下了头,开始用舌尖轻轻的舔舐陷在他马眼里的跳跳糖。

这无疑是比撸弄他更难让人承受的动作。

女孩的舌本来是温热又柔软的,现在却因为沾满了跳跳糖,变成了猫儿一样长满了倒刺的舌头。舔的他略微有些刺痛,但这份微小的刺痛合着细小的爆破糖果带来的源源不断快感,让他兴奋到无以复加。

上官荼咬紧牙关,快感令他难以承受,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虽然他平时都是一副痞坏的不羁模样,也称得上学校里的混混头子。但本质上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刺激过。

肖贝壳执着的舔舐着他的尿道口,她将跳跳糖用舌尖反复的推动着,

如果有彻底化开、不再跳动的跳跳糖,她就再撒几颗上去,如此反复着,让他的铃口处一直都有新的跳跳糖在跳跃。她猫儿一样的舌无意中触到了他龟头和茎体的交接处,那是他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部位。

“啊!”上官荼猛的尖叫出声,身体也开始受不住般的痉挛了一下:“别别碰那里!”他本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海中漂泊的一叶扁舟,已经越来越无法承受肖贝壳带给他的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和刺激,结果没想到她居然舔舐到了自己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肖贝壳眨了眨眼,意识到她触碰到了上官荼身体的“开关”。她在心里默默地坏笑了一下,并没有听从上官荼让她停止的请求,反而继续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他那个敏感点。猫儿一样带着跳跳糖的舌头舔舐的飞快,给他带来一波盖过一波的强烈快感。

上官荼的身体不可自控的痉挛了起来:“啊啊啊!”少年哑着嗓子,发出一连串的媚叫声。他双手有些无措的挥了两下,最终停在了肖贝壳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尝试控制她的动作:“再再快点,别停下来”

他突然感觉身下一暖,他的龟头被包进了一个紧窒湿热柔软的空间里,竟是她的两片唇,她轻轻的吸吮了一下他已经胀的发疼的龟头,又用猫儿一样的舌尖舔了舔他尿道口的敏感部位

“啊!”上官荼发出一声粗喘,接着全身开始痉挛,他的精液一股股的射了出来:“你…你太坏了…”他喘息着:“我…我从来都没有让自己这样兴奋过…”他的气息不稳,说话声音也有些不连贯:“对…对不起…”

肖贝壳闪避不及,被他射了一嘴一脸。她轻轻的牵起唇角,用手指慢慢的擦了擦他在她嘴角射出来的精液。目光如注的看着身下的少年,看的对方羞到避开了她的眼睛。

她咽下口中的精液,坏笑着看着上官荼:“你那么快啊?”

凭良心讲,她才刚刚准备开始和他亲热而已,这对她来讲是连前戏都没有做完,他居然就缴枪了?!

上官荼一噎,接着脸瞬间爆红,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尴尬的轻咳:“我我跟你说过了不要碰我那里”他指的那里是自己最敏感的身体部位:“你一刺激那里,我就很难忍受住了。”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身:“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少年的声音清澈中带着一丝深沉低哑,在莽莽夜色中扩散开来:“那天在码头上之后,我一直都盼望着能和你继续没做完的事情。”

肖贝壳坐在他的身边:“你,这些天也在想着我吗?”她指的是这几天两人不交流的日子。

上官荼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天我看到你下楼来接热水了,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带着关切和担忧。

肖贝壳心底泛出甜蜜的小欣喜:“可能是滨城的气候让我不太适应吧持续了一周的阴雨天气让我感到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所以去楼下接了点热水喝。”她低下头:“谢谢你的关心。”

她回过头看上官荼,只见少年衣衫不整的瘫在她身侧。他的上衣被她尽数解开,裤子也被扯下,他的上身到下体整个暴露在了空气里,长腿和胳膊却还被包裹在衣裤里,看上去颇有些可怜。

那感觉像极了只是为了泄欲而干的这事,连一点对他宠幸和喜爱都没有。

她轻咳一声移开了眼,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了口:“下次你脱光给我看吧。”

说完这话她差点给自己两巴掌,她本身并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说出来带了种恶劣的味道。

上官荼听她这么说愣了一下,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明显有些不快:“下次?不用了吧。你要想看的话,我现在脱给你看就是了。”

他说着,脱下了自己本就已经被解开的衬衣和长裤,露出他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将成未成的修长身体。肖贝壳转过头,本想阻拦他,告知他自己本来不是那个意思,却一下子被他的裸体所深深吸引住了。

因为年龄的局限,他的身体虽然健壮,却还没有成年男子的那种成熟。他的身体整体有些薄,有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特有的半成骨骼。

湿热的海风卷着海草特有的腥咸气息,吹拂过他的身体,又夹带着他那股淡淡的男性气息打在了她的面颊上。她的目光变得湿黏起来,望向他身体的眼神里逐渐带上了渴望。她的目光好像是一只蜗牛,黏糊糊的黏连在他的身体上,一点点的向下爬行着。

她的目光爬过他的喉结,少年的喉结结实而突出,轮廓清晰,此刻他有些紧张,喉结也上下起伏不定的吞咽着。

她的目光紧贴着他的喉结向下滑,一一划过他结实的胸膛,毛发丰密的下腹,下腹间勃起的雄壮阳物,修长笔直、肌骨分明的双腿这无疑是一具健康且具有雄壮美感的少年身体,但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有哪一块没有满足。

突然她福至心灵一般:“你转过身给我看看!”

上官荼有些奇怪的挑了下眉,但还是乖乖转身对着她。由于他本来是躺在地上,转过身便是趴着的

姿势,看上去颇有些被推倒任君采摘的架势。

肖贝壳眼前一亮,看到了他直挺的脊背,线条流畅的腰肢,和她目光炽热了起来,他结实的臀部!

她要的就是这个!

肖贝壳用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臀,带着些恶劣的揉捏了一下他的臀瓣:“今天你上厕所了没有?”

上官荼身体一僵,他是从男人堆里长大的,身边老爷们儿们不仅仅聊女人,有些时候连男人也聊,他知道她这句话想问的是什么,虽然他从未想过女人也可以对男人做这样的事情,但此刻他明确的感觉到她是真的想那么玩:“这个还是不要了吧。”

他的身体猛的绷紧,声音里带着犹豫的抗拒:“我觉得那样好像很怪。”

肖贝壳本来上涌的兴致就带着一分不确定,毕竟除了上官荼,她也没有和别的男生有过这样亲密的经历。她明确的知道自己对少年男体有着极强的欲与躁动,但从不知该如何纡解和平复。

如果现在让她去探索她看了一眼自己掌下他绷紧的臀瓣儿,到底犹豫了一下,轻轻将手移开,仰起脖颈看着水洗般的夜空上清澈的月,轻叹了一声。

她游移不定,他抗拒不从。也罢,今夜月色虽好,但终究不该是做这事的时候。

她只是躺在草地上轻轻抱紧了少年骨骼秀美、肌理丰满的身体,手指再次摩擦上了他尿道口与龟头交接的位置,她知道那是他最敏感的身体部位。

上官荼再次被她抚摸的浑身颤抖:“别别摸那里啊。”他抗拒着,他那里过于敏感,她轻轻一刺激就会让他感到剧烈的疼痛和快感。况且他现在的姿势极为令他羞耻:他半趴卧着,肖贝壳自他身后搂住他,半强迫式的压制住他,手指握住他的下体,将他的阴茎围堵在他身体和地面构成的狭小夹角里,不停的挤压刺激着他下体上最敏感的。

上官荼用手撑住地面,指节用力的有些发白:“别别这样玩了。”他平时自认为还算是能说会道,但此时他被她刺激的十分无措,一时半会儿除了欲拒还迎,脑子里也没了其他的言语:“啊啊”

好吧,除了拒绝就是所谓的娇喘。肖贝壳好笑的翻了翻白眼,这男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啊!

上官荼被她刺激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的身体狼狈的开始挣扎,却挣扎不开她不停刺激着他敏感点的手。他明明可以握住她的手强制停下她刺激他的动作,但他也不知为何,他不敢去阻拦她。他感到她对自己的挣扎和叫喘越来越兴奋,他顺从的用自己的身体和叫声去取悦着她。

肖贝壳摩擦他敏感点的指腹越发的快,终于,他的下体在她的手中,不受控制的射出了一股股白浊:“小贝壳!你太过分了”

肖贝壳眉头一挑,分明的听出了他叫的是“小贝壳”而不是“肖贝壳”,她感到心头一阵甜蜜,今晚这个滨城中学的校霸给她的反差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就把对方刺激的射了两次。但她意外的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成功纡解掉对他的兴味,反而愈加的冲动了起来,她再次想要抚摸上他的下体继续对他的刺激和挑逗,上官荼连忙的阻拦上了她的手:“别、别碰了”

他紧握住她即将攀上他下体的手,眼里多出了一丝乞求:“我今天真的感觉快被榨干了,改天你再接着玩,好吗?”

肖贝壳哼了一声,不满道:“你才两次就不行了啊?”

虽然她也不知道才两次就不行了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网络发达,她经常看网络上有段子写男生“才x次就不行了”这样的话。

上官荼听到她这样说一下子感觉浑身的热欲都被浇散了,神色猛的冷了下来:“你个玩嫖客串子的,他妈逼的刚刚说什么?”

肖贝壳被他骂的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意。对比两个人之间的礼貌相待,或许这才是她习惯的与人相处方式。但她此时的心里却不可控的感觉到一丝受伤。她站起身,将上官荼脱下的衣服直接扔回他的身上,说出的话却掺杂着一分客气:“抱歉,我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如果我惹你不快了,就请你不要计较,原谅一下我的唐突吧。”

她咽了口口水,没有拿出平时的那副混不吝,而是带着副疏离又恭敬的语气开了口:“你把衣服穿好吧,我以后不会再随便碰你了。”

上官荼愣住了,他能察觉到肖贝壳言语里的受伤。他连忙穿好衣服,然后也站起身,握住了肖贝壳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句话对男人是种极大的侮辱是是对男人性能力的否定”

肖贝壳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解释了。她知道自己那样说的确是说错了,是她先表现出的对他的不尊重。但她还是被他那句:“玩嫖客串子的”给刺伤到了。

“玩嫖客串子的”在江湖黑话里是“荡妇”的意思。

她知道在有些人心目中,女性对于男性的性主动就会把这个女人等同于拍小电影的,是对男性的取悦,是拍给男人看的。在她们或他们眼里,女人就是该被“攻”、该被

压倒、该去被动的那个可她不想认同,不仅不想认同,还十分的抗拒与厌恶。

上官荼刚刚对她的荡妇形容,让她感到生理性的想呕。

肖贝壳和上官荼这对少男少女的再一次激情又以冷却告终了。而他们又固执的重新陷入了对彼此的冷处理中。

只不过上次是因为双方对于彼此间暧昧与激情的不知所措,而这次是因为肖贝壳被上官荼言论的狠狠刺伤与不知所措。

她其实没少被骂过,肖龛脾气暴躁,有时候气上了头什么畜生、小王八蛋之类词都骂过她,她小时候感到很无措,长大后开始还击对方:“我是小王八,那你是什么?”

然后迎接来他的一个狠狠的耳光。

在原先的学校里也是因为她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性格和偶尔让人瞠目结舌的言论,被同学私底下形容过傻逼玩意之类的词。

导致现在她学乖了,她学会了不说话,并且把自己包裹成和外表一样的小女生,就是学校里最不引人注目的那种。正好这里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样子,她也乐得清闲不用和别人交流。

说好听点叫不用和别人交流,说难听点就是自我封闭了。

但这些都没有上官荼那句“玩嫖客串子的”让她难过。

她现在的情绪很复杂,本来她想的很单纯,认为上官荼长得符合她的审美,又和她说的来,还能满足她的性欲她好像还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不然也不会去主动的牵他的手。她喜欢听他的叫声,那种略带点哭腔和欲求,粘稠而连绵不断的,带着喘息的男性叫床声。也喜欢他敏感的身体反应,那种他被她碰了一下,就一击而发,变得硬的发胀,水流不断的阴茎和颤抖而痉挛的身体。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翻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