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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的初见与他的初见(1 / 2)

仲夏的七点半,正是黄昏时分,港口逐渐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夕阳即将落下的余晖染红了海水,为海水镀上一层温柔的暮色。一排排整齐的码头旁,船只停泊在水面上,轻轻晃动着,似乎在与微风共舞。

在一艘远舶而来的轮渡上,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是位十几岁的少女。她留着及腰的长发,她的头发乌黑浓密,乌压压的包裹着她的整个后背,这令她的腰肢看起来更为纤弱。

少女名叫肖贝壳,如果读快些,会隐约发出“小贝壳”的音。她人如其名,长得娇小又白皙,看起来如同一枚小贝壳般轻盈薄透。肖贝壳临风而立,俯视远望着船下来来往往卸货的人群。由于父亲的工作调动,她和父亲肖龛搬家到了这个名叫滨城的小城。肖龛进入这边的大学内的研究所工作,而她将要转入这个小城中最大的一所高中,滨城高中就读。

肖龛站在码头上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人们搬家,他特地叮嘱了肖贝壳不要擅自行动,海边不比内陆,是非常危险的地方。码头上也并不是完全的安全,没有护栏的码头和傍晚较大的风浪很容易让人掉入水中。

肖贝壳撇撇嘴,对于父亲的叮嘱很是不在意,但是为了少受几句训斥,她还是乖乖的站在船的甲板上,看着船下来来往往的码头搬运工。这些搬运工们大多数都三四十岁,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看的出来这是一群靠苦力吃饭的人。肖贝壳摇摇头,看着忙碌的码头搬运工,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敬意。

哪怕生活给予了很多的苦,也总能看到很多人去认真的面对生活。

突然,一个浅铜色肌肤的高壮少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留着利落的板寸,显得额角和眉尾如刀切般的锋利。他的身材极为健壮,肌肉厚度和走向接近她有一次看到的,网络上女生们投票票出的“最想要的男性肌肉”的图片,她也认可那个投票结果,所以她定义他的肌肉属于在女性眼里最完美的状态。这个少年正赤裸着上身搬运着一件行李,他的腰带系的也有些松垮,导致他小腹上的肌肉也有些若隐若现,还浅浅露出了下腹上的一小片隐入裤子里的毛发。薄汗在他身上,借着夕阳余晖的映衬,泛出了蜜色的光。

肖贝壳眼睛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少年看了许久。或许是因为在海上航行了几天,见到的不是波光粼粼的海面,就是开着其他船的糟老头子和渔民,她的心情早已变得十分枯燥且乏味。突然在这里见到了同龄人,还是个充满蓬勃雄性气息的少年,本就算不得矜持的她此时更是感到一阵兴奋。她再不顾肖龛对她的叮嘱,从船上拾阶跑下。

她快步走到那个有着蜜色肌肉的少年身侧,轻声开口:“我看这位小哥儿搬运了半天行李了,要不要来根烟缓缓神儿~?”她的声音是带着几分沙哑的小烟嗓,和她白皙稚嫩的外表并不太相符。肖贝壳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挤出一根来,递到眼前的少年面前。

有着蜜色肌肉的少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烟盒,点头将那根烟抽了出来,用深沉且略哑的嗓音道了声谢。并没有显示出对于她这样的外表洁白稚嫩的小女生居然随身带烟的惊讶。

肖贝壳倒是有些意外的笑了笑,没想到对方的嗓音和她一样,也是有点小哑。她拿出兜里的打火机,帮眼前的少年点了烟。

接着她也点上了一根烟,慵懒的靠在少年身边:“在这码头上做搬运的这群水码子,和你倒是有些格格不入呢。”肖贝壳深深吸了口过肺烟,吐出一个十分漂亮的烟圈儿:“不过你看起来倒是个在码头上做搬工的相家。”

上官荼眉头轻轻一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两句掺着黑话的词语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肖贝壳,只见她生的白皙纤弱,娇小玲珑,穿着打扮就像个学校里最常见的小女生。

但她此时却一边潇洒的吞云吐雾,一边悠闲的说着江湖黑话。奇怪的是这种混不吝气质在她身上却毫无违和感,明显这就是她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性格。

上官荼轻轻的笑了一下,也跟着吐出口烟:“我父亲是这家码头搬运公司的老板,我也是不上学的时候来帮帮忙。”

肖贝壳眸光闪了闪,有些被他的坦诚告知打动:“我父亲调工作,我就跟着他一起搬来这个城市读书了。”她捏灭手里的烟头:“我看这里都是些太岁海了的人,就你一个太岁减着的,看着咱俩年龄也差不多,就过来和你说说话。”肖贝壳说着眉毛挑了挑,眼睛也眯了起来:“更何况你这小哥儿,长得也确实挺俊气的,还真是让我有点心动呢~”

由于她天生一副小烟嗓儿,所以有些自带的儿话音,听起来让人感觉心底酥酥痒痒的。

上官荼被这直白的表达方式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羞窘:“这话简直像是上了年纪的嘴子说的,你个小姑娘,说这话不合适”他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块小伤疤:“听起来有点尬里尬气的。”

肖贝壳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恼,只是和气的笑了笑:“谢谢你的反馈,我以后会注意的。”她看了眼远处向她走来的肖龛,又回头对眼前的少年点了点头:“谢

谢你陪我聊了几句天,我该走了。”

说罢,肖贝壳从那副没骨头一样慵懒的姿势里挺了下背,然后直起腰肢,迈开腿打算离开去找她的父亲,谁知脚下正好是上官荼刚刚放下的行李,她连忙收脚,结果一个踉跄没收稳,直直的摔向了后方——

“小心!”上官荼见状下意识一把拉住她,结果海上正好起了风浪,两个人本来都处于没站稳的状态,脚下的码头随着海浪一晃,两人更是直直的跌倒在地,慌乱中肖贝壳手乱挥了几下,不小心直接摸上了眼前少年两条长腿间的腿心处

哪怕摸到的东西并不清晰,她也连忙如触电搬收回手,结果这一折腾动作又大了起来。上官荼也因为躲避她将要触碰到自己的脆弱部位而躺倒在地上猛的闪了一下,结果就是两人慌手忙脚间,一起从码头滚落,双双坠入海水中

肖贝壳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就浮了上来,她看着身边也刚刚稳下身形的上官荼,正好对方也在看着她。两人双双叹了口气,用同样带点沙哑的声音同时开口:

“你”

话一开口两人同时愣住了,双双静默了一下。然后肖贝壳斟酌了一下,再次开口:

“我”

却不想对面的少年和她一样,也吐出了个“我”字。

肖贝壳愣了数秒,骤然噗嗤一笑。她轻轻的游到少年身边,借着水中的浮力抱起对方的腰肢,让他更容易的爬上码头:“你先上去吧,然后再把我拽上去。”

上官荼在肖贝壳的助力下爬上了码头,他蹲在码头上伸出手拽着肖贝壳的胳膊,将肖贝壳也拉了上来。

对于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来讲,这样亲密的肌肤接触属实感觉有些禁忌与羞涩。但由于是救人,两个人也暂时把这份肢体亲密带来的悸动压在了心底,空气一时弥漫情感被强烈压制下去时所产生的躁动。

此时肖龛也赶了过来,他的身材高大笔挺,容貌斧刻刀削,很是出众,完全难以想象他会有长相如此平凡稚嫩、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儿。肖龛压下眉角,犀利的眉眼望向瘫跪在地的女儿和她身边的男孩,只见两人均浑身湿透,不停的喘着粗气,他不由得十分愤怒,直接向肖贝壳喊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海边危险,不要从船上下来!这下可好了,不仅你自己掉到水里,还连累了这小伙子一起陪你栽进去!”他的口气非常不好,满是指责。

肖贝壳撇撇嘴,虽然知道父亲是担心,但是对于他的念叨和训诫还是不胜其烦。她站起身利落的拧了几把身上的水,没有理会父亲的愤怒,而是自顾自的对上官荼挥挥手:“我走了,小哥儿!今天谢谢你陪我一起落水!”

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肖贝壳觉得有些不妥,咳了一声:“不是,我的意思是谢谢你陪我聊了几句天”她想了想感觉自己也没和他聊什么,于是又纠正道:“也不是,总之谢谢你,我能和你说上话还是很高兴的。”她的嗓音带着一股别致的沙哑。

上官荼嘴角牵扯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在肖贝壳身后挥了挥手。他属于那种从男人堆里混出来来的男人,平时虽然没少听着身边的男人吹牛谈女人,自身却并没有太多和异性接触的经历。但十几岁偏偏正是最血气方刚的年龄,能在这个做搬运工的下午,遇到一个这样有趣的女孩子,也是他的幸事。

肖贝壳对他挥挥手,坏笑了一下。操着她那副有些沙哑的小烟嗓儿和他道别:“如果以后有幸再见到你,我不介意跟你”她把声音压的低了一些,语调也拖得有些长:“更深入的交流一下。”她把话音放在了“更深入”这三个字上,听起来就像是在暗示什么。

上官荼猛的僵住,被她带着些暧昧的直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肖贝壳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加快脚步追上肖龛。留下上官荼一个人坐在码头上,而夕阳的余晖在这一刻彻底沉入海中。

码头上的灯光亮起,直直的照到了上官荼眼前那一片空地上。刺眼的白光比夕阳的余晖要冷的多,夜风侵袭过码头,带来一股刺骨的凉意。上官荼不由得打了个抖,从地上湿淋淋的站起身,他下意识的想找刚刚那个小女生的身影,却只见码头上的搬运工人刚刚结束了一天的作业,正三三两两的靠坐在一起抽着劣质的香烟解乏。

放眼望去,哪还有那个小姑娘的身影。

上官荼心里一阵没由来的落寞,却也知道两人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暗自有些期待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到她。

*文中黑话均来自《江湖春典》:

*太岁海的:上了岁数的

*太岁减的:年轻的

*水码子:穷人

*相家:内行人

*嘴子:妓女

肖贝壳转学来的那天,正好是一个星期五。正值暑假结束,蝉声沸反盈天,在窗外的树荫里叫的让人心里燥气升腾。老师站在讲台前,强调着周末的安排:“…周六上午放半天假,下午两点准时到教室补课…”

肖贝壳在老师身边安静的站着,不骄不躁的等待着他宣布完周末的补课安排,再来向同学们介绍自己这位新同学。

老师讲完了周末的放假和补课安排,这才示意肖贝壳向大家做自我介绍,毕竟插入一个新同学在班级里,远不如说清楚周末的补课安排重要。大家现在是高三,正站在人生的第一个最重要的分岔口临门一脚。

肖贝壳清了清嗓子,有几分刻意的压下了她的那股带点沙哑的小烟嗓儿,用温和清亮的假嗓子开口:“大家好,我是肖贝壳。生肖的肖,贝壳就是生物学上的那个贝壳,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友好共处。”

同学们象征性的鼓了几下掌,没有人对于肖贝壳有太多留意。毕竟她看起来实在太过普通:娇小的身材,没长开略显稚嫩的容貌,身上规规整整的校服,和她散发出的那种安静的气质,简直就像是学校里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女生一样,让人难以找到可以留意到的闪光点。

因为前排没有空出来的座位,老师将肖贝壳安排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还好后排的桌椅略高一些,同学们坐的又不是特别的紧密,所以哪怕身量娇小,也不影响肖贝壳看到黑板。

肖贝壳翻开书,对书本上的内容显得有些兴致缺缺。高中毕业后她就会出国留学,所以高考对她来讲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她不喜欢被关注,所以要努力将自己保持的不那么引人注目。

肖贝壳安静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老老实实的听老师讲课、记着笔记。老师提问时从不举手,也尽量避开老师和同学们的视线,维持着一副文静又有些腼腆胆怯的小女生样子。

一天课下来,同学们几乎对于肖贝壳视而不见,而肖贝壳对于同学们的无视也是毫不在意。其实也不怪同学们冷淡,课间偶尔有同学过来和她说话,她就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像要是滴下血来,声音也小的几乎微不可闻。同学们了解到她是一个害羞的人,不愿意勉强她去做更多的交流。再加上高三的课业属实紧张,就没有对她再有太多的留意与关注。

晚自习前是长达两个半小时的晚饭时间,肖贝壳将书包整理好,留在教室里。带着饭卡和手机来到了食堂。

一进食堂的门她就傻了,看着眼前乌泱乌泱的人群,她不由得感到两腿发虚。肖贝壳吞咽了下口水,闻到食堂的打饭打饭窗口传来的食物香气,感到胃也一阵抽搐。她权衡了一下,校门离食堂的距离不算近,校外的小饭馆出餐也很慢。她叹了口气,只能蔫头巴脑的站在人群的最后,跟着泱泱大队缓步向前走。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高壮的身影,她猛的愣在了当场。

她清晰的记得十四天前的仲夏黄昏,那个在码头和她一起抽了一支烟,聊了一会儿天,又和她一起落水的少年。自己当时好像还说了句撩他的话

肖贝壳的身体瞬间僵了起来,刚刚她努力的和人群保持距离,但她现在却十分努力的想要融入人群当中,拼命的想要隐藏自己的身影。她只不过是天性使然喜欢尬撩男孩子,尤其是她明知道不会再和她产生交集的男孩子。之前她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人打个照面就消失是经常的事情,结果没想到滨城这么小,她居然和她在滨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尬撩过也尬聊过的男生在同一所高中!

她真心祈祷着对方不要发现她,毕竟她说的那句“更深入的交流”可是不负责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尝试隐藏住自己的身影,却无意间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反而把她挤得更显眼。而队伍的前端好像发生了骚乱,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生端着汤碗,被人群挤了一下,汤瞬间就泼了出去,眼看就要泼到另一个同学身上。那个同学闪了一下,撞到了其他同学,然后同学们的队伍追尾一样的发生了连锁反应,肖贝壳看着斜前方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即将摔倒,想都没想的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搂住他,试图稳住他的身体:“小心!”

结果在她怀中,映入眼帘的,是上官荼那张英挺俊气的脸和他一刹那变得惊异的眉眼。

肖贝壳连忙将上官荼扶稳,然后慌忙退开一步站定。犹豫了一下,用自己今天早上自我介绍时的那副清亮温和的假嗓子小声开口:“同学,你没事吧?”她低下头,脸上又浮现了在教室里做自我介绍时那副紧张的表情。她和上官荼并不同班,所以她这副表情还是上官荼第一次见。

上官荼眼底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喜,但他依旧试图保持冷静:“你也在这个学校上学?”他并没有回答肖贝壳的问题,而是直接展开了一个新话题。

肖贝壳嘴角抽了一下,幸好她低着头,让对方看不清她的表情:“嗯。”她小小声的嗯了一下,没有否认两人之间的相识。

上官荼察觉到她的反常,其实说反常也不严谨,毕竟他也是只见过她一次面,但他明确的感知到她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堪称是截然相反。

上官荼靠近几步,他在肖贝壳面前站定,然后在她面前稍微蹲下身来,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158米的肖贝壳被185米的上官荼的行为惊的猛然抬起头:“你、你要干嘛啊?”这话说的脱口而出,声音沙哑,来不及掩藏她的小烟嗓儿。

她感受到由于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雄性气息弥漫在了她身边的空气里。这股气息轻柔却霸道的将她牢牢包裹其中,她感到自己在这股充满荷尔蒙的气息里淹没沉沦下去:她好像又站回到了十四天前傍晚的那个在浪打浪中摇摆的码头上,只不过这一次,她比那天在海浪上更没有了站稳的能力。

她仓皇的后退一步,脸上急促的拼凑出一个有点害怕的表情:“同学我们还是好好排队吃饭吧”她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晚自习快要开始了,再不吃饭就来不及了。”

上官荼轻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去排队,然后直接排到了她身后。肖贝壳心里一片慌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尴尬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说实话,身后这位小哥儿虽然俊俏,可她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啊!

不多时,肖贝壳和上官荼排到了打饭的窗口。肖贝壳扫了一眼菜色,打了一份米饭、一份烧茄子、一份芹菜炒肉。然后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找了个食堂角落的位置坐下,她低下头缩着身子吃饭时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畏缩。

上官荼大大咧咧的端着自己打的饭坐在了她对面。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肖贝壳最终还是决定在他面前放下自己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恢复了平静且大方的姿态,但还是捏着那股假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亮又温柔。

上官荼挑挑眉,对她的这份客气有些没意料到,但没有表示出来:“上官荼,复姓上官,荼是”他用手指蘸取水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荼”字:“比较罕见的一个字,我也不太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句话他是学着肖贝壳用假嗓子说的,也隐去了他嗓音里的那点沙哑。

肖贝壳看到那个“荼”字笑了一下:“如火如荼。”

形容军容之盛的如火如荼。

她喝了一口汤,打趣道:“你如果有个哥哥,大概可以给他取名叫上官火了。”

上官荼失笑:“我确实有个哥哥,他叫上官焱”。用手指蘸着水,又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垒在一起的火字。

肖贝壳不由得也失笑了一下,对于彼此这样流畅地沟通感到有些意外,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道:“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很好吧?我是独生女,没有想象过有兄弟姐妹的生活。”终于是放下了那股拿捏着的腔调,恢复了自己那股有点小沙哑的烟嗓儿。

上官荼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表情,但他很快隐藏住了:“我哥大我八岁,平时和他没什么交流。”他看肖贝壳恢复了那副小烟嗓儿,自己也就不陪她端着了,声音也恢复了他常有的小沙哑:“我哥现在在别的城市生活,估计不会回这里了,家里只有我帮着我爸在码头上做搬运。从小和我哥的接触也不多,所以我基本也可以算是像独生子一样长大的。”

肖贝壳点了点头,不欲透露自己太多的家庭信息,但由于对方对自己的真诚告知,她也想要回馈给对方一些关于自己的信息,却想起自己刚刚和他聊了半天,还没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我叫肖贝壳。”她嘴角牵起一个无奈的笑意:“生肖的肖,贝壳就是海边的那个贝壳。”这个名字起的真是相当随意,听起来不像是父母起的,倒像是个笔名。

上官荼倒觉得这名字配肖贝壳的外貌绝了,白皙纤弱,轻盈纤薄,再加上自己第一次遇到她是在海边的码头上,所以她简直就像是他无意间从海边拾起的一枚心仪的小贝壳,那天他本以为自己遗失了她,却没有想到她意料之外的又出现了。

“心仪”这个词闪过上官荼脑海时把他吓了一跳。他摇摇头,不太确定此时自己想到这个形容词的时候是把肖贝壳当成人还是真的当成了一枚贝壳。

两个人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发现双方同年级,但班级的位置在不同的教学楼里,或者说是同一座教学楼的东西面,相隔甚远,而且在不同的楼层。于是两人用完晚餐后便各自回班去上晚自习了。

由于座位在教室的最后,肖贝壳倒也乐得清闲自在。她翘着腿,拿着一本英文津津有味的。

“你在看什么呢?”身边突然有人靠过来,对她发问了这么一句。

“‘cataongthepions’byagathachristie”肖贝壳看的入迷,忘了掩饰自己那副小烟嗓儿,也没有做出早上那副畏缩又腼腆的神态,甚至直接用了她所习惯的英语作答。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这是在新学校,不由得尬了一下,然后从书里抬头,看向刚刚对她发问的人,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面前是一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她留着齐肩发,眼睛不太大,却亮晶晶的,额前梳着规规矩矩的刘海儿,一看就是学校里那种好学生。

肖贝壳在开学前剪去了将近50厘米的长发,现在的头发也只是将将能扫过肩胛骨的长度,她把头发规规矩矩的扎了起来,看上去文静又内敛,令她和面前这个从内到外都透着温柔气息的女孩子有着莫名的相同气质。

只是她额前的几绺胎毛刘海儿没有人家那么

听话,松松散散的垂在她的额前,给她文静的形象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气质。

那位女同学微笑的对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林莉莉。”

肖贝壳迟疑了一下,回握住了她的手:“我叫肖贝壳。”她又把自己的嗓子捏成了那把清亮而温柔的假嗓子:“你是这个班的吗?”

林莉莉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东侧楼下三班的。”

肖贝壳所在的班级是十五班,在教学楼西侧的四楼,而三班在教学楼东侧的一楼,三班也正好是上官荼的班级。

看来是个趁晚自习来串班的同学啊。肖贝壳挑了挑眉,对她的串班没有太多在意。不是这个班的人更好,毕竟她并不太想引人注目,她是个非常想要在人群中隐形的人。

林莉莉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而是继续饶有兴趣的问她:“你平时喜欢看英语吗?我也喜欢看英语,要不要添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有好读的一起分享!”

她使用的词是“好读”而不是“好看”,看来她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看英文,而不是娱乐消遣的态度。

肖贝壳掏出手机,二话不说的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虽然她并不想认识新朋友,但是拒绝别人的善意和友好这件事,她还是有些做不来。再说眼前的女生明显是个好学的人,如果自己的英文能力能够帮上她的忙,让她发展的更好,她也是十分乐意去做的。

毕竟她觉得女生本来就属于社会上对于男性来说偏弱势的群体,能够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并且去尽力完成的女性,一向令她欣赏且崇敬。

林莉莉本来串班的目的是为了找监督十五班的班主任,也就是三班的化学任课老师来咨询问题。但老师说要先紧着十五班同学们问化学题,于是她就在十五班等着,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她坐在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没想到就这样遇到了肖贝壳在看英文。

肖贝壳听她这样说一时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自己和上官荼的班级由于距离的远,在学校里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结果没想到自己的班主任居然是三班的化学老师。她抿了下嘴,不由得发问:“为什么三班和十五班距离那么远,十五班的班主任却在三班任课教化学呢?”

她心里闪过一丝隐隐的期待,这样她和上官荼的连接好像又多了一个呢。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份期待为什么会存在,但她坦诚的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并继续抱有着这种期待。

林莉莉叹了口气:“三班算是是学校的体育特长班吧,班里相当一部分的同学们都比较四肢发达。十五班的班主任宁老师是学校里最好的化学老师,他的方法比较适合教底子不太强的学生。”

肖贝壳轻笑了一下,读出了林莉莉所说的“四肢发达”背后的引申:“头脑简单”。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高壮的身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觉得那个人虽然四肢发达,但头脑不算简单的样子。至少他好像挺会和人打交道的。

林莉莉就这样坐在肖贝壳身边,陪她坐在最后一排,她刷着化学题,而肖贝壳读着英文。两个人虽然刚刚认识也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气场莫名的合拍。

终于晚自习快结束时,宁老师终于解决完了班里同学们的化学问题,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校。

而林莉莉也得偿所愿的问完了老师她的化学问题。她问完问题后向肖贝壳挥了挥手,打算回三班去收拾东西回家。肖贝壳也对她微笑着回挥了手,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书本,却听到已经走出教室门的林莉莉发出了一声有些意外的轻呼:“上官荼?你怎么在这里?”

肖贝壳脸色一僵,上官荼在十五班门口等着?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难道是在等她?

她刚想捏灭这个想法,却听到上官荼那有些低哑的声音从教室外闲散的传来:“等人。”

林莉莉倒也没有多问他等的是谁,毕竟她和上官荼虽然同班,但交集并不是很多。她和上官荼打了个招呼,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肖贝壳故意收拾的很拖拉,磨蹭了好一会儿,班里的同学都快走空了,她才慢悠悠的走到教室门口,结果发现上官荼还等在那里没有走。她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在等我吗?”还是那股小烟嗓儿,对着上官荼,她似乎愿意放下一些伪装。

班里的同学都快走空了,她清楚自己故意迟疑的收拾书包是有点小心机在里面的,为的就是要看看教室里不剩什么人的时候上官荼还在不在,如果他不在就不是在等自己,还在就基本可以肯定是在等自己。

她对自己的魅力颇有些不自信,但同时也不想露怯。

上官荼看着她,露出一个痞笑,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态度:“当然是来找你的啊。”他将手环在肖贝壳的肩膀上:“走吧,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肖贝壳脸色一僵,这是什么剧情发展?他们只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就要发展到单独约会了吗?

肖贝壳抬眼看着眼前的男生,他身量高挺,眉目俊朗。脸上带着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少年特有的傲气,他脸上

的笑容还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痞气。校服被他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拉链没有拉,露着校服里的背心。大概是男生都不太喜欢买衣服,这件背心不知道是他多久前买的了,他的身材把这件背心撑得很满。这件背心还有点薄,可以看到他饱满壮实的肌肉和椭圆形的乳尖,他的乳尖颜色有些深,在学校昏暗的走廊上透着教室里的光看,颜色像极了莓果

肖贝壳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她感到自己的下身一暖,悄悄地涌出了一股热流,她现在非常非常的想要去用手指捏玩摩擦眼前少年的那两枚乳尖,感受着他的乳尖在自己手里逐渐发胀发硬,充血红肿

上官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到她有些发红脸,以为是她不太适应滨城的气候:“滨城的晚上就是这个样子,由于潮汐起落的缘故,空气会比较湿热。”上官荼说着,虚揽住她的肩膀:“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就是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而已。”

肖贝壳嘴角轻轻牵起,莫名的对上官荼的行为不感到反感。她不太喜欢上官荼揽住她的肩膀,因为那样感觉他像是在掌控她一样。她轻巧的避开了他的虚揽,但在某种程度上,她又走的更贴近了他一些。

上官荼察觉到肖贝壳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也觉得那样直接揽住女生好像是不太礼貌的,但他看到肖贝壳虽然避开了他的身体接触,却也和他走的近了一些,想来她心里倒也没有因此而不快。

上官荼和肖贝壳骑着滨城中学生几乎人手一辆的电动车,迎着夜晚湿热的空气,穿过喧嚣热闹的街市和吹着对流风的小巷,来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海港。

肖贝壳停好车子:“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码头吗?”

上官荼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锁好车子,示意肖贝壳跟着他走。肖贝壳跟在上官荼身后,踏过在海水中漂摇起伏的码头,来到了码头上最靠里的一个停泊口。

上官荼打开停泊口旁的储物箱,露出里面的东西:“这个停泊口被我爸长期租赁下来了,停放我家的货船。我爸没什么东西往这个停泊口的储物箱里放,都是我在使用。”

肖贝壳向储物箱探头看去,只见里面是一个木质的箱子,在海风的浸润下已经长出了些黑色的霉斑。上官荼示意她可以拿起箱子打开。

肖贝壳挑了挑眉,搬起那个发霉的木箱,尽管码头上的灯光昏暗,但就着明媚的月色,她还是能发现木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盒各式各样的贝壳和海螺。她不由得有些吃惊:“这是?”

上官荼这样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收集这种小贝壳的人吧?

上官荼轻轻的笑了笑:“这是我妈收集的一些贝壳和海螺。”他虽然在笑,但声音里透着一丝低落。

肖贝壳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你母亲现在没有和你父亲在一起吗?”

上官荼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谈论这个问题:“我看你那天抵达港口的时候,也是只有你和你爸在一起,你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他把关于“母亲”的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

肖贝壳一怔,没想到上官荼居然留意到了这个细节:“没有,我父母基本上一直异地生活。”她说的比较含糊,刻意隐去了具体信息。

虽然这对少年少女对彼此都持有保留态度,但他们还是发现了彼此之间的共性:都是和父亲一起生活,母亲在家庭中处于缺失状态。

海上风浪有些大,他们又站在了码头上最风口的位置。肖贝壳不由得感觉有些冷,向前迈了一步,靠着上官荼近了一些。明亮的月光打在上官荼的身后,而码头上浑浊的黄色灯光由他的头顶倾泻而下,打在他的眉间眼角,把他的五官照的影影绰绰,就像要融化在光里一样。

肖贝壳不由得看他看的有些痴痴怔怔,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上官荼看她这样不觉有些好笑,他眉角一挑,用手指摩擦着下巴上略微冒出来的胡茬,嘴角勾起一个带点嘲讽的笑意:“怎么?看我看的这么入迷啊?”

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嘲弄她,但她这副直勾勾看着他的样子,真的活像个女色狼。

然而下一秒他嘴角的嘲讽笑意就被骤然吞没。肖贝壳垫起了脚,在他的唇角轻轻的啄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湿润而绵长的吻。

肖贝壳本来只是想轻轻啄了一下上官荼的唇角便退开来,但当她靠近时,她汲取到了上官荼身体周围那股淡淡的男性气息。这股强烈而陌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她的身体抖了抖,她想压制住自己的心绪,却一抬眼再度看到了灯光和月光双重笼罩下的上官荼。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迷人的健壮少年,身材高大挺拔,肌肉结实有力,透露着阳刚之气。留着整齐的板寸发型,黑色的短发笔挺俐落,勾勒出他英挺的轮廓。他的眼睛深邃,却因为她刚刚的动作透露出一抹迷茫的神情。

一缕月光倾洒在他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映衬出他坚毅的轮廓,却也勾勒出一丝无措的神色。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表情间时

而沉思,时而疑惑。他的痞气外表下,隐藏着一种莫名的迷茫,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困惑和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

肖贝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对他这副坚毅而痞气外表下的这份迷茫和脆弱中了毒。

她感到气血上涌,还未来的及经大脑思考,身体就已经再度贴近他。她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反复碾磨摩擦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她前进了几步将上官荼逼退到了码头上的方形柱子上,方形柱子的受面虽然平滑却有些窄,上官荼的身量过于高大,肩背又比较宽阔,一时被她抵住,不太敢做过大的动作。毕竟码头上风多浪大,一不留心就会滑落在海水中,而他今晚真的没有夜泳的兴致。

肖贝壳察觉到他的不反抗与无措,下意识的开始得寸进尺的将舌头顶入他的嘴里,在他温热的口腔里无节制的进攻着。他的口中弥漫着烟味和一股淡淡的咸味,而他的唇有些干燥,她着迷的用自己湿润的舌尖轻轻的舔舐着他唇内的每一道干裂的纹。

上官荼身体一僵,头脑还来不及思考,少年人血气方刚的本性就直接激得他感到一股热流直直的冲上了他的下体。他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后知后觉的尝出了肖贝壳温软的唇和带着甜味的口腔。

她的唇好软,弥漫着一股清甜的桃子香气。

他的心脏在胸膛中跳的如鼓槌般快速,他本想推开这个以舌为矛对他的口腔进攻的少女,却挣扎了几下就折于她的温柔里,将舌头顶入她的唇,开始回吻她,在她的口腔里汲取那股水蜜桃一样的香甜气息。

肖贝壳只觉得她的腹部顶上来了一个硬物。从小接受过完整性教育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身体猛的一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激动与兴奋。

她的手缓缓向上卷起上官荼的背心,吹拂着潮湿海风的湿热夏夜,他们又是如此激烈的热吻,两人的身体上均起了一层薄汗。肖贝壳一手揽着上官荼的后腰,另一只手的手指抚摸上了上官荼胸前的凸起。反复的捏玩碾磨着,感觉他的乳尖在自己的指腹上越发的充血肿胀。

上官荼在她向上卷起他的背心时便全身绷紧,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低喘。而在她摩擦挤弄起他的乳尖时,他不由得发出了几声颤抖的轻叫。他从不知道自己的乳尖竟是如此的敏感,而在她缓慢的刺激下,他的乳尖变得更加的敏感。

他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下面实在胀的难受,也顾不得思考太多,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只想尽快得到纡解和释放。

却不防肖贝壳一下子抓住了他伸入裤子里的手腕,将他的手腕狠狠地压在了柱子的拐角。她的力气本和上官荼的力气无法比拟,但上官荼被她刺激的浑身酸软,所有的力气都堵在下体上得不到发泄,再加上站在摇摇晃晃的码头上,不敢有过大的动作。他一时半会儿竟感觉挣不开她的钳制。

上官荼咬住了下唇,努力克制住想要叫出声的欲望。她好像玩他的乳头上了瘾,尽管他的乳尖已经被她刺激到了极限,敏感的无力抵抗。而她突然像是灵光一现,开始用指甲轻轻刮蹭他的乳尖。

上官荼猛的感觉一激灵从尾椎冲上来刺向后脑,一下子放开了咬着嘴唇的牙齿,一连串不受克制的淫叫声和着喘息连绵不断的从他口中被释放了出来:“啊啊”

他属实憋的难受,肖贝壳又紧扣着他的手腕,他开始不可自控的用下体摩擦起眼前身娇肉软且散发着蜜桃香气的女性身体,试图得到一丝缓解和释放。

他这样的动作让肖贝壳起了玩弄之心,她缓缓后退了半步,让他的下体无法接触到自己的身体去摩擦。她放开两人吻得激烈的唇,微低下头,张口含住了他的另一枚未被刺激到的乳尖,轻轻的吸吮舔舐着。

被放开了唇的上官荼终于喘了口气:“肖贝壳…”

但马上又被她来回吸吮舔舐另一枚乳尖刺激的叫了起来:“啊啊不要再碰那里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却也掺杂着一丝渴望。

肖贝壳眼眸一深,略带笨拙的开始用空闲着的那只手解他的腰带。上官荼察觉到她的动作,但他感到无力反抗也不想去反抗,他的头向后仰,靠在柱子上。他的喉结疯狂的滚动着,口中溢出一声接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

他在渴望她更多的触碰,他想要与她有更多的亲密。

远处的海面泛起了灯光,星火一般的缓缓向码头靠拢。看上去是一艘将要入港的夜行船。

肖贝壳抠弄了半天,终于解开了他的腰带,又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解开了他裤子上的扣子。他的裤子一下子松开来,缓缓的滑落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肖贝壳感到有些害羞,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激动。她将手缓缓的伸向对方的内裤上,正要拉下去

码头被海浪打的猛的晃了一下,连带着码头上的柱子也狠狠地晃动了起来。背靠着柱子的上官荼一个没站稳,身体就朝海平面栽了下去。肖贝壳连忙顺势扶住他,他的裤子一下子掉落下来,松松垮垮的堆在了脚边。连带着他的脚步也一下子踉跄起来,两个人瞬间双双失去了平

衡,抱在一起在码头上打了几个滚,停下来时肖贝壳整个人撑在上官荼身上,喘息着看着他,面色通红,配合着身边不断吹拂来的潮湿温热的海风,在泛黄的码头路灯下显得尤为暧昧。

上官荼被她压倒在地,他的眼里充斥着情欲和迷茫。尽管他的身体被肖贝壳牢牢压制,但他仍然展现出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肌肉贲张的身体透露着充足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深沉的情欲,仿佛在向她发出挑战,诱惑着她与他展开更加激烈的争斗。似乎是要看看她会怎样把他变成被斗的那个。尽管处于下风,但他仍展现出了男性特有的魅力和属于少年独有的血性,让她不由自主地被他所散发出的痞气和情欲所吸引。

肖贝壳深深吸了口气,吸进肺里的除了身下人身上所散发出的烟草气息,还有潮湿的海风带来的咸湿潮热。她感觉鼻腔里被塞了把盐,口中开始弥漫起刚刚热吻他时,从他口腔中感受到的淡淡的咸味与烟味。

她不由自主的俯下脸,想要再给他一个带着湿咸的深吻,却发现刚刚海面上的那艘船越靠越近,望着那与路灯和月光完全不一样的刺眼红光,她连忙从上官荼身上爬起来,在旁边站定,又把上官荼从地上拉了起来。

上官荼提起裤子系好,刚刚燃起的欲火被这艘即将入港的夜行船浇灭了不少。没有了欲火作为屏障,他瞬间觉得有些冷,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肖贝壳站在他对面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路灯和月光照不到她的脸,将她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上官荼咳了一声,率先开了口:“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肖贝壳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两人转过头,一前一后的向岸边走去。

上官荼大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带着坚定而有力的脚步。他的身姿挺拔,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透露着一种自信和力量。

肖贝壳跟在上官荼身后,他比她高出了两个头还有余,身材也比她宽大的多,她被笼罩在他身后的阴影里,不知为什么,向来混不吝、心绪也漂泊不定的她,在这一刻却感到了一份归属。

上官荼大概是走惯了摇晃的码头,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没有丝毫的踉跄。肖贝壳只感觉他的整个身体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她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但她也感觉到上官荼对她而言,仿佛就是场她无法阻挡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将她卷入情欲的海浪中,让她在其中窒息与沉溺,挣脱不开,也无法自拔。

开学一周后,滨城开始逐渐进入秋季。

一场秋雨一场寒,自从新学期进入第二周,雨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阴天的早晨,九点钟看起来像是凌晨三四点,窗外黑漆漆一片。肖贝壳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仔细的记着笔记。她校服内套着一件加绒的白色卫衣,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有些冷。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只剩了个水底的水杯,打算下课后去教学楼的大厅接点热水。希望饮一些热水可以帮她对抗住这样潮湿阴冷的绵绵秋雨带来的寒意。

终于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了,肖贝壳拿着水杯,来到位于教学楼一楼的中厅里。她握住水杯,将水杯放置在饮水机出水口的下方,按下饮水机的热水键,感觉到温热的水流涌进了杯子里的同时,她的手掌也暖和了起来。

接完水后一抬眼,看到了教学楼一楼东的走廊上,上官荼和他的朋友们在吹牛打闹。

肖贝壳怔了怔,自从那夜两人从码头上下来,骑着各自的电动车匆匆告别后,他们已经一个星期都没说话了。

彼此之间甚至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教室离得又远。哪怕是在食堂偶尔撞见对方,彼此也默契的当作互相不认识一样,触电一般的避开对方的视线。

而现在,看到他和其他男生吹牛打闹的样子,肖贝壳突然感觉上官荼离她的距离非常遥远。那天夜里他们在码头上亲密无间的样子,仿佛只是她的一场幻梦罢了。

肖贝壳感到一阵失落,她又盯着上官荼的身影看了几秒,有些落寞的转过身,一节一节的登上爬往三楼的楼梯,准备回教室上课。

上官荼站在三班门口的教室走廊上,虽然他眼睛直面着他的朋友们,但他眼角的余光一刻不停的注视着在教学楼走廊接水的肖贝壳。

她很冷吗?要知道三楼也是有饮水机的,但只有一楼的饮水机里才有热水,所以她是特地下楼来接热水的。

“荼哥!”上官荼身旁的男生唤了他一下,在他发怔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嗤笑道:“回神了!”

上官荼猛的从思绪中抽离,看着眼前的男生:“精卫,今天晚上宏泽那几个混子是不是要找咱们谈点事来着?”

眼前的男生是上官荼身边的头马,他名叫王经纬,道上人送外号“精卫”。他的身高比上官荼矮了半头,体型对比上官荼也略显单薄些。长相斯文清秀,看上去没有攻击力的样子,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可能十有八九会认为他

是个好学生,只不过他一开口就会让人十分清楚的了解他是个混子:“宏泽那帮小阉鸡,主动来找咱们挑衅,荼哥,咱们不收拾他们一把,怎么能继续立得住我们学校的威名?”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粗犷而粗糙的口音,言语间充满了不羁和张扬的态度。

宏泽中学坐落在滨城中学的临近区,是继滨城中学外全市规模第二大的中学。相比滨城中学是滨城的第一所中学,存在了超过百年的历史,宏泽中学建立较晚,总共也不过存在了25年。但虽然其人数和校园规模不如滨城中学,但升学率一直和滨城中学不相上下,近几年宏泽中学的校董也在考虑扩建学校园区,越来越多的家长在考虑将孩子送入宏泽中学就读。

不过什么升学率和校园扩建并不在上官荼所关心的范围。他在滨城中学待了两年,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就在混日子。他的成绩是年级的吊车尾,但由于其在学校里强大的影响力,还是被人唤上一声“荼哥”。

上官荼嘴角牵起一个凉凉的弧度,眼底也积蓄起好战的冲动:“也是,开学这么多天了,这可是咱们新学期要拿下的第一血。”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兴奋:“你去叫上金刚狼他们几个,今天放学后在16号街的果木巷里,咱们不战不散!”

一般小混混们约群架多是说大话性质的,到了现场双方都会互相给台阶下认怂,然后好聚好散。可惜上官荼就是一块铁板,他虽然秉承着“以和为贵,先礼后兵”的江湖信条,但他打架是真上手。因为经常在码头上做搬运工,他的身姿迅猛又力大无穷,闲暇时间自己还练练格斗技巧,又狠又不要命的打法让小混混们一个个都对他避之不及,将他视作瘟神般存在着。

整整一天的课肖贝壳都有些浑浑噩噩的,阴雨绵绵的天气就是会让人感觉全身发懒。好不容易掖到了下午放学,她和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表示今晚自己身体不是很舒服,不想再坚持晚自习了。老师点头准了她的假,她便收拾好书包离校了。

此时阴雨稍歇,但路边还是有着滩滩积水。肖贝壳骑行在大街上,小心翼翼的避着路上的积水。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巷子里传出的打斗声。

她放眼望去,只见在昏暗的小巷里,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你推我搡的激烈混战着。其中一名健壮的少年手持一根沉重的铁棍,挥舞着它,发出呼啸的声音。他身材高大而结实,肌肉线条紧致,蓄着一头利落的板寸,浑身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肖贝壳皱了皱眉,上官荼?他为什么在这里打群架?

见上官荼握着铁棍来,周围的小混混们纷纷退后,畏惧地望着他,但也有一些人挑衅地向他靠近。上官荼毫不畏惧,冷冷地扫视着周围,铁棍猛的挥出,挑衅的人立即倒地不起。他的动作凌厉而迅速,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对手身上,带着巨大的威力。身手矫健的他,宛如一头狂暴的猛兽,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小巷里弥漫着战斗的气息,铁棍的撞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在上官荼的带领下,群架持续了没多久就结束了,他傲然站在小巷里,身边环绕着他的一群小弟,胜利的姿态展现出他的强大与霸气。

肖贝壳突然觉得这样的他让自己看得好不顺眼啊

她转过头,发现小巷旁边就是个洗车店。她将自己的围巾拉到脸上,又用帽子压住眉眼。她拽出洗车店里用来洗车的水管,爬上洗车店室外的旋转楼梯,打开水闸,任水流没头没脑的向上官荼冲下去。

上官荼被强大的水流浇了个措手不及,被水冲的一时连脑袋也抬不起来。他身边的小弟见如此强壮丰沛的水流一时也下意识的纷纷躲闪,一时之间竟没有人看清作俑者是谁。

“操他妈的!是谁在阴老子?!”上官荼暴怒出声,眼看就要挣脱水流的束缚反击。肖贝壳马上将还在喷洒着水流的水管一扔,然后仓皇的逃离了现场。

她身后传来洗车店老板的嘶吼:“小王八蛋子!谁随便动了老子的水管!”然后就是上官荼和洗车店老板的争执声,意外的是,上官荼好像在向洗车店老板道歉,他的声音隐隐传来:“今天是因为我的事耽误了您的生意,真是不好意思。我帮您把今天剩下的车洗了吧”

肖贝壳挑挑眉,她停下脚步,颇有些诧异的回头。她此时有些意识到了上官荼能当上混混头子不仅仅是打架厉害,他还有一种敢作敢当的、勇于承担责任人生态度。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愧疚,但一想到这些天他们彼此之间的疏离态度和他刚刚嚣张打架的样子,她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到底还是没有上前去暴露自己,而是毅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以后我找机会补偿你。”她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但原谅我现在不想在你面前出现。”

肖贝壳默默地骑车回家,父亲今晚又在研究所加班,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肖贝壳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已经几乎没有食物了。她不得已再次穿好衣服出门,去家门口的兰州拉面里点了一碗加肉的牛肉面吃。

母亲常年驻扎在海外,父亲又是大学里的教授。两个人都忙得飞起,对于她的成长是常年

处于不负责任的态度:母亲对她几乎不管不顾,偶尔发来条信息问好。父亲则是粗暴式的教条教育,不听话就指责,完全不讲道理,有时气上头了直接动手。

肖贝壳沉默的吃着面,温暖的热汤让她感到身体温暖了起来,但她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她明白此刻她的情绪低落并不是源于自己对于父母的怨恨,而是她并不想去面对的那份悸动和愧疚。

她想找个理由继续自己的消极情绪,所以把气全都推到了父母身上。

上官荼在洗车店帮着老板打了一下午的工,算是抵消了他刚刚制造的混乱。滨城是个小城市,民风还算淳朴,治安也比较良好。洗车店老板见他这样主动将功补过,倒也没再继续为难他,甚至在关店时还塞了他20块钱,说算是他打工半下午赚的收入了。

上官荼意外的笑了笑,倒也没推辞。接过钱去隔壁小杂货店买了盒烟,独自坐在小巷口的台阶上,开始怡然自得的吞云吐雾起来。

虽然不知道阴他的那个人是谁,但道上不讲规矩的人多的是,是谁都不稀奇。

虽然刚刚被水流当头冲洗,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和警告性却极强:侮辱性是因为有人敢在背后阴他,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现。而警告性则是因为

上官荼叹了口气,沉闷的吸了一口烟。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些无措,他已经年满十八岁,是法律上的成年人了。但他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当个混子,成天除了帮父亲做搬运就是混日子。

莫名的,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纤薄的倩影。那天在码头上下来后,两个人或许是因为尴尬,也或许是因为对这种情感的处理有些无措,总之都没有表现出想再继续和对方接触的样子。但他明白自己是被她挑起了一团火,一团只有她才能帮自己释放的欲火。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连续自己抚慰了三次,但每次都无法达到那个点。他莫名的渴望着被她钳制的感觉,那种自己的身体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是她手里的一个物件,被她宠爱而沉迷的把玩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下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教室里就响起了广播,宣布晚自习的时候高三年级同学在操场上集合,校长要对该届准毕业生们召开重要会议。

上官荼正和他的两个头马,精卫和金刚狼在一楼的男厕所里抽烟。他听着广播眉头一挑,表示很不在意的样子。他并不打算去参加今晚校长召开的全高三会议,他清清嗓子,刚打算开口对身边的两个小弟说些什么,脑海里却突然回忆起昨天下午毫无防备的被洗车的水管喷头浇了一头一脸水,然后给洗车店老板打了半下午工“还债”的事情。

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沉思了片刻才开口:“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去开会吧。”他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万一校长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这话他说的很是生疏,毕竟他一向是个不把学业放在眼里的人。

金刚狼猛的瞪大了眼睛:“牛啊荼哥,你这是转性了?怎么开始关注学校里的正经事了?”

金刚狼原名朗强,生的五短身材,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可以用五大三粗来形容。他家境不太好,父母外出打工,一年回家几次。和家中不识字的老人一起生活的他从小就是个“留守儿童”,学习成绩也不好,生活上也没人管他,他已经决定高中上完后就去外地投奔父母一起打工了。

上官荼沉沉呼出口烟雾:“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我自己混日子就算了,我不想拖你们一起下水。”三人之中上官荼的家境是最好的,滨城是个港口城市,而他的父亲垄断了港口上的所有搬运工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年入几百万上千万的大老板,但在滨城怎么也称得上算是富裕家庭,更不要说能做垄断生意的家里多多少少有点门道,所以哪怕上官荼现在不好好学习,高中毕业以后跟着他爸干也算是不愁吃穿。

“我们都是成年的男人了,无论我们过去如何,现在都要开始学会拿起成年男人的责任了。”上官荼声音低哑,重复了一遍自己父亲对哥哥说过的话。那是他哥哥考到外地名校,打包好行李准备出发的前一天夜里,只有十岁的他打球回来,路过父亲书房时听到了他对兄长的叮嘱。

他的父亲语气严肃,对哥哥教诲道:“你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无论你曾经是怎样的想法,现在都要开始学会拿起成年男人所该承担的责任。”

那夜风清月朗,父亲的话沉沉灌进他的耳朵里,也一直沉淀在他的心底。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他记了八年,大概是一直在等能够用上这句话的机会吧。

他的一番话让金刚狼和精卫都有了几分沉默,法律上来讲他们也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但是目前还是一副混日子的少年人心性。精卫的嘴巴微微张了下,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默认晚自习自己还是留下来去操场上听听校长要讲什么,而不是翘晚自习去网吧喝酒打游戏了。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七点,高三年级的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前往操场,按各个班级排队站好。

十五班因为整合来的最晚,由于天已经半黑了下来,学校操场上只有操场上的路灯在亮着。学生们的队伍站的也不算太规整,一下子十四班和十六班之间挤得空位不足,不够插入十五班整个班的人。班主任宁老师只得带队,将十五班的同学们安插在操场上看起来最大的一片空地上。肖贝壳站在队伍里,低着头跟着大队人群走,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连脚步都轻盈的没有发出声响,安静的仿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校长在国旗台前拿起话筒,对同学们发表了一篇鼓舞士气的言论。继而又开始分析各大高校各个专业的选择,以及给予一些建议给了成绩不理想的同学们。

滨城中学的校长的确是个负责的好校长,不负滨城中学的百年优质名誉。

肖贝壳高中毕业后就打算出国,来这个高中读书不过是肖龛为了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她。她虽然衷心敬佩滨城中学有一位这样负责的校长,但也确实听的相当无聊。她没有向大多数同学那样仔细听讲,而是抬起头四处张望,她惊讶的发现上官荼居然在她不远处站着。原来十五班的站位正好在四班和五班的中间,而由于她和上官荼在各自班级里所站的位置都有些靠后,两人之间只隔着星星两两的几个同学。他身量又高,肖贝壳一抬眼,就看到了上官荼。

今天白天下了一天的雨,洗的夜里的天空格外的明朗。湿燥的夜风吹的人有些昏昏沉沉,上官荼一向刚毅的脸部线条在操场昏黄的路灯下被衬得多了几分柔和。他的脸仿佛要融化在这湿润的灯光里,此时的他不再是军容之盛如火如荼的上官荼,而是开到荼靡花事了的上官荼。

想到“开到荼靡花事了”,肖贝壳的心底无端的生出了渐浓的惧意。她看着在温暖湿润的灯光里,身姿影影绰绰的上官荼,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抓不住这个人,就像现在她在如此专注的看着他,而他并没有给她半分留意。

上官荼确实没有看到肖贝壳,他正在专注的听校长讲话。其实对于校长所提到的所谓的未来和梦想,他也没有什么想法。对于未来,他还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母亲早年离家不知去向,他的成长中母亲的角色基本缺失。父亲忙于码头搬运的生意,无暇顾及他太多。哥哥年长他八岁,平时的交流接近于无,哪怕小时候带过他一段时间,也因为两人的性格差异过大而玩不到一起去。

他想过以后干脆就留在滨城接手父亲的生意,他此前也一直是这样想的。但那天在码头上遇到的那个叫肖贝壳的女孩子莫名的撼动了他的想法,让他对于滨城以外的地方,生出了一丝向往。

他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对男生如此的放肆与主动,而她的做法放在她的身上又让人感觉不到违和。在滨城这样的小城市里,他接触到的女生不多,但她们对于男女关系大多数都是抱有被动的想法。

无论她们对“性”这种事情的接受度如何,但讨论起来和行动起来,总是让人感觉到她们都处在被动的地位。

但肖贝壳就是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这种兴奋里掺杂着一分欣喜,他感知到了她的到来为他划破了一层他对外界认知的壁,而这个被划开的口子外,正是他在迷茫中一直在寻觅的东西。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好期待被人支配掌控,那天肖贝壳在码头上将他压倒在地面时,他的下体就已经充血肿胀到发疼。他甚至感觉到只要她俯下身子完成那个湿吻,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射出来。

这么一分神他感觉自己的下身又开始硬了。他尴尬的低下头看了眼裤子,发现夜色像是将黑色的校服裤液化处理了一下,他下身的凸起完全显不出来。他舒了口气,转头看向左手边的方向,班级的站列是从右向左排的,他想看一下肖贝壳所在的十五班的方向,哪怕他并不指望这么远的距离能看到肖贝壳。

谁知他的目光与肖贝壳的目光不期而遇。

但她的目光却像是触电一样的马上闪开。

上官荼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心中不可控的涌起一阵无法压制的狂喜。

少女娇小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的很长,在月色的映衬下,她犹如一朵盛开的小白花般,娇嫩而清丽。

少女的皮肤洁白如玉,透着一种晶莹剔透的质感,仿佛是月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刚刚望向他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可以看穿他心底对她燃烧的欲望,而她的目光却散发出一种纯净和温柔的光芒。

月色如水,在她脚下蔓延开来,将她的影子打的散开。少女的身姿在月光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朵羞涩的小白花,在静谧的夜晚中绽放着她的美丽与纯真。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让人心生敬仰和赞美。

校长的训话持续了很久,最后终于以一句“原地解散”作为结语。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而肖贝壳还未在学校里交到朋友,便一个人独自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整个晚自习都被校长讲话用了,现在该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了。

谁知身后有人追上了她:“肖贝壳!”

她回头,却发现是三班的林莉莉。

肖贝壳心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友好的对林莉莉笑了笑,然后开始和她谈论所谓“好读的英文”。

“cataongpions其实是国外的一个习语。”肖贝壳语气轻柔,和身边的林莉莉讨论着她上次的那本:“意思是在以前和平或秩序良好的情况下引入一些破坏性的东西或造成混乱。”

“猫是很多鸟类的天敌,当一只猫突然出现在鸽群当中,会在试图逃跑和自卫的鸟群中引起恐慌与混乱。”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鸽群里的猫’一词用来形容破坏和平或稳定的局势、造成混乱、制造恐慌,或打乱思维和平衡。它意味着突然的、意想不到的入侵,打破了现状。”

上官荼正安静的独自跟在肖贝壳和林莉莉身后默默地走着,他身量比她高了两个头,腿自然也长不少。但他刻意迈小了步子,不远不近的尾随着她。他并不清楚肖贝壳和林莉莉是怎样认识的,那对他来讲也不甚重要。但肖贝壳此刻对林莉莉说的一番话,让他如当头棒喝一般身体僵在当地,好像刚刚他在校长讲话时分神的想法像子弹一样正正好的打入他的眉心。

他的思绪莫名的混乱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外表像是只犀利的鹰隼,但他的内里却感觉住了一群鸽子,散漫无序,闹闹腾腾的成天没有目的的混日子。直到她这只猫儿突然入侵到了在他心里鸽群中,他才意识到她对他所制造出的混乱,已经在逐渐打破他的固有思维和现状。

肖贝壳在教学楼大厅里和林莉莉告了别,转头爬上西侧的楼梯,而上官荼则在自己的班级里截住了林莉莉:

“那个能不能把肖贝壳的联系方式给我。”上官荼努力保持着一副混不吝的态度,说话却有些磕磕巴巴的:“她和她爸那天来咱们滨城是我帮他们搬的行李,我想找她做下调查,看看她们对我家的搬运服务满不满意”

他的借口有些单薄,但林莉莉是个过于单纯的人,同班相处了两年她对上官荼那一身江湖气印象也是十分深刻。当下不疑有他,直接将肖贝壳的联系方式给了对方。

上官荼对肖贝壳发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上官荼”。

肖贝壳正在教室里收拾着书包,突然感觉衣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点开,发现是上官发来的好友申请。她上翘了一下嘴角,立刻点击了通过。

应该是上官荼找他同班的林莉莉要到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肖贝壳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舒坦,今夜在操场上那种抓不住他的失落感和恐惧感也瞬间消失殆尽,只余满心的欢喜。

她通过后,马上给上官荼发了一条信息:“一起去吃个饭吗?”

反正肖龛肯定不在家,昨天自己也没有买什么食材。她回到家也只能自己去楼下吃兰州拉面。

上官荼的消息立马回复了过来:“好啊,去哪吃?”

两个人交流的极为顺畅,好像曾经对彼此的冷漠和忽视不曾存在过。

肖贝壳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于滨城的饮食并不熟悉:“…你来定吧,你是本地人,我是转学生,客随主便。”她这样回复了上官荼。

上官荼此时已经爬到了十五班的门口,他向十五班的教室内探着头,冲肖贝壳挥了挥手。肖贝壳听到他的叫喊声从手机上抬起头,看到他后眼睛一亮,马上走到了教室门口:“上官荼”但当她近距离看到上官荼的样子时,她不由得哑了一下。

刚刚在操场上,夜色给同学们加了一层柔焦与液化处理,导致她只是看到了上官荼在月色下影影绰绰的身影。而现在她走近了,才发现他居然穿了件文质彬彬的短袖衬衣,下身则是把腰带系的规规整整的校服裤子。印象中他修剪的利落的板寸似乎也在过去的一星期里长长了些,几缕刘海扫到了他的眉前,给他一向线条利落坚毅的五官带来了几分柔和。

他衣服穿的规整,背又挺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无端从痞子进化为了贵公子。

“你穿这样的排扣衬衣,是为了让我解起你的衣服来更方便吗?”肖贝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色欲熏心的废物,让自己憋住对他的情欲简直太困难了,她干脆放弃掩饰,反正那天夜里在码头上又不是没有袒露过她对他的欲。

更何况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天两人之间的互相刻意疏远也让她想明白了,不该端着的东西,就别再端着了。

上官荼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看来我今天这身打扮没白浪费,果然让你对我更有兴趣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肖贝壳到底喜欢什么打扮,这身打扮本身也不是为了穿给肖贝壳看的,但他突然觉得这是个适合调情的夜晚,他想帮助肖贝壳推动她对他的情欲,让她更为冲动的来占有自己。

他心里隐隐的期待着什么,感到一股热流涌向了他的下身,小兄弟又有要抬头的架势。

肖贝壳被他的调情给逗笑了,同时他表现出对她的欲望的回应也让她感觉到欢心不已。她快速的收拾好书包,和他一起走向了学校的电动车停放处:“我们去哪吃?”

上官荼骑着电动车在前面带路,肖

贝壳骑着电动车紧随其后。滨城是个烟火气息很浓的小城市,一路上除了夏末里夹杂着水汽的湿热夜风拂在她的面颊上,还有就是街边烧烤摊和小食肆里散发出专属于晚餐的烟气。

上官荼将肖贝壳带到了一家小餐馆:“这里是我朋友父母开的店,我平时都是来这里吃饭照顾他们的生意的。”他靠近了肖贝壳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说,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耳后,莫名将她的情欲烧的更旺盛了一些。

肖贝壳和上官荼刚在桌前坐定,王经纬的父亲就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小荼啊,今天怎么带了个女孩子来了?”

肖贝壳大大方方一笑,用自己那副小烟嗓儿开了腔:“叔叔好。”并没有介绍自己和上官荼的关系,毕竟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亲密到男女朋友的关系,也不想只是单单的被定义为他的朋友。

上官荼挠了挠头,呲牙一笑,那股子肖贝壳熟悉的痞里痞气又回来了:“王叔,经纬呢?”并没有接起对方的话茬,因为他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向别人介绍他和肖贝壳的关系。

“她是我目前最想要黏在一起的人?”虽然是实话,但这也听起来太奇怪了吧!

王经纬父亲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去询问他和肖贝壳的关系。毕竟他也是从青春年少的年纪走过来的,知道少年心里那片不愿意被别人触碰到的小秘密:“经纬出去了还没回来,你今天还是老样子吗?鱼头豆腐汤配土豆烧排骨?”

上官荼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再加个烧茄子吧谢谢王叔!”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肖贝壳时,她打了一份烧茄子的。

王经纬的父亲应了声好,转头去厨房喊厨子准备菜色。这家店的厨子是他的表弟,当年在炊事班里做大锅菜的,退伍后就和他们夫妻合开了这家店,生意虽然不是大火,但一直很不错。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肖贝壳眼睛亮了亮,给上官荼夹了一块看上去色泽最红亮的排骨:“这个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上官荼也给肖贝壳回夹了一块鱼肉:“这块是鱼脑袋后面的那块肉,最嫩,你也尝尝。”

两个人都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夹给了对方。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也喜欢,但在秘而不宣间,还是交换了彼此的心意。

我最喜欢的东西,都给你,第一时间给你!

一顿饭吃的气氛颇好,用完晚餐后,两人都莫名的不想就此分别。肖贝壳默了默,声音沙哑的开口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再去海港那边散散步?”

上官荼点点头,这里离海港不远,不用骑电动车就可以到。他抬起长腿,正要向海港的方向走去,却猝不及防的被肖贝壳牵住了手。

她的手指霸道的挤进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在一起。她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走吧。”

上官荼身体僵了一下,虽然他们之前曾经有过亲吻,她也对他的敏感部位进行过舔舐和吸吮,但那些举动多多少少掺杂着情欲。像牵手这样不掺杂情欲的亲密举动他和她之间还未曾有过,但他却并没有对此感觉到陌生。

这个举动,其实也只是把他心中的情感具象化了而已嘛。

两人牵着手来到了海港,今夜是过去一周内最暖和的一个夜晚。肖贝壳干脆躺倒在码头边的岸上,仰头望向浩瀚无垠的星空。

上官荼坐在她身旁,轻轻的笑了笑:“滨城是个小地方,市里车不多,所以天空还算干净,星星很明亮。”

肖贝壳转过脸来,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靠近一点。”她对上官荼勾勾手指。

上官荼不疑有他,靠近了肖贝壳,却被她顺势推倒在地。

她压坐在他的身上,俯身低头,吻上他的唇,吻得湿润而绵长,霸道却不失温柔,他的身体瞬间就起了反应。她的膝盖有意无意的隔着外裤缓缓摩擦着他的下体,让他感到自己的下身越来越硬。

他双手十指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他明白今夜她不会像在码头上的那个未完成的夜晚一样放弃对他的进攻,今夜似乎他们都下了决心,要把自己完全的交给对方。

肖贝壳沉醉的吻着他,开始一枚一枚的解他衬衣的扣子。

手指划过喉结,带点刻意的压了压,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

手指触到胸口,解开了他的第二颗扣子,顺便用指甲刮了刮他的乳尖。

手指触到腹部,解开了他最靠下的一枚扣子,他的衬衣被她整个解开,赤裸的上身暴露了出来。

肖贝壳眼眸一深,轻轻的吸吮起他的喉结来,她用一只手的指甲轻轻抓挠着他敏感的腰侧,引得他整个上身泛起快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另一只手捏玩起他的乳尖,轻轻的拉扯。她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擦着他的乳头,直到他的乳尖在她的指尖变得硬挺。

上官荼双手十指陷入身边草地的泥土里,指节用力的有些泛白。他的心在胸膛跳如擂鼓,肖贝壳对他这份点到为止却持续不断的刺激让他兴奋不已。他感觉一股股湿润的液体正不受控制的从他发胀的下体涌出,已经打湿了

他的一小片内裤。

肖贝壳放开他的喉结,开始一路向下湿吻。终于停在了他的小腹处,轻轻的舔舐着他下腹上消失进裤子里的卷曲毛发。

上官荼喘息着,手不受控制的隔着裤子抚摸上了自己的下体,轻轻的揉捏刺激着那里:“帮我”他的声音本就有些沙哑,现在由于情欲冲上了头,带着一分渴求。这份渴求让他的声音像是含了一把沙子,一点点细细的滑过听的人的耳膜。

肖贝壳听到他这样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心腔子里跳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腰带,又缓缓的拉开他的裤子拉链。

在拽下他的内裤时,他的下体一下子就弹了出来,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周遭也弥漫起来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

上官荼的身体有些僵,这样直白的将隐私部位带有情欲的暴露在一个异性面前,还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虽然刚刚才祈求过她的“帮助”,但此时他还是下意识的想用手遮掩一下:“你你别看了”

肖贝壳却一把抓住了他想要遮掩自己下身的手,目光如注的看着他那里,直把他看的喘息了起来。

他的生殖器比较粗大,龟头上没有包皮的存在,使他的下体看上去更为清爽。他的阴茎因为兴奋充血到发胀,在微微的弹跳着,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些不羁和张扬,一副难以驯服的样子。

“什么时候割掉的?”肖贝壳虽然也没有和其他男生的性经验,但从小接收的性教育还是明白“包皮手术”这回事的。

“十十五岁”上高中前的那个暑假割掉的,觉得冲洗起来太麻烦了。

上官荼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感觉她的问法好像是在和他交易一个物件,她还要问问这个物件的制造和历史。

可这是他的男人的东西,他把它交给她,也是把自己的所有情欲交给了她去掌控和支配。

他有些紧张,同时又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却看到她在她自己的衣兜里掏着什么。

肖贝壳从兜里掏出一包桃子味的跳跳糖,倒出来一点在手里,然后将跳跳糖一颗一颗的推到了他的铃口部位。他的下体本就因为兴奋而不停的涌出体液,跳跳糖里含有很多微小的气孔,每个气孔里都存在着高压的二氧化碳。一旦接触到水分,跳跳糖外壳的糖衣开始融化,高压的二氧化碳会争先恐后的从跳跳糖里喷出来。失去保护的二氧化碳气泡遇到液体,就会发生微小的爆破。

不一会儿,跳跳糖就密集的堆满了他的马眼。肖贝壳俯下头,将自己的膝盖顶入他的双腿间,迫使他合不拢腿。她用手指轻轻按压拨弄着他马眼上的跳跳糖,将跳跳糖更深的压入他的马眼里。

上官荼感觉他的铃口上的好像安插了数十枚微型炸弹,带着不同的频率在跳跃的刺激着他最为脆弱的尿道口。他感到有些疼痛,但更多的还是无法抵挡的快感。他的身体大幅度的痉挛起来,同时开始发出连续不断的粗重喘息声,骨节分明的右手紧紧握住了肖贝壳的手,将她的手按压向他的下体:“给我更多,好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我快要到了。”

肖贝壳轻轻挣开了他的手,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去帮他撸弄他的下体。然而,她却猝不及防的俯下了头,开始用舌尖轻轻的舔舐陷在他马眼里的跳跳糖。

这无疑是比撸弄他更难让人承受的动作。

女孩的舌本来是温热又柔软的,现在却因为沾满了跳跳糖,变成了猫儿一样长满了倒刺的舌头。舔的他略微有些刺痛,但这份微小的刺痛合着细小的爆破糖果带来的源源不断快感,让他兴奋到无以复加。

上官荼咬紧牙关,快感令他难以承受,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虽然他平时都是一副痞坏的不羁模样,也称得上学校里的混混头子。但本质上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刺激过。

肖贝壳执着的舔舐着他的尿道口,她将跳跳糖用舌尖反复的推动着,如果有彻底化开、不再跳动的跳跳糖,她就再撒几颗上去,如此反复着,让他的铃口处一直都有新的跳跳糖在跳跃。她猫儿一样的舌无意中触到了他龟头和茎体的交接处,那是他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部位。

“啊!”上官荼猛的尖叫出声,身体也开始受不住般的痉挛了一下:“别别碰那里!”他本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海中漂泊的一叶扁舟,已经越来越无法承受肖贝壳带给他的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和刺激,结果没想到她居然舔舐到了自己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

肖贝壳眨了眨眼,意识到她触碰到了上官荼身体的“开关”。她在心里默默地坏笑了一下,并没有听从上官荼让她停止的请求,反而继续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他那个敏感点。猫儿一样带着跳跳糖的舌头舔舐的飞快,给他带来一波盖过一波的强烈快感。

上官荼的身体不可自控的痉挛了起来:“啊啊啊!”少年哑着嗓子,发出一连串的媚叫声。他双手有些无措的挥了两下,最终停在了肖贝壳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尝试控制她的动作:“再再快点,别停下来”

他突然感觉身下一暖,他的龟头被包进了一个紧窒湿热柔软的空间里,竟是她的两片唇,她轻轻的吸吮了一下他已经胀的发疼的龟头,又用猫儿一样的舌尖舔了舔他尿道口的敏感部位

“啊!”上官荼发出一声粗喘,接着全身开始痉挛,他的精液一股股的射了出来:“你…你太坏了…”他喘息着:“我…我从来都没有让自己这样兴奋过…”他的气息不稳,说话声音也有些不连贯:“对…对不起…”

肖贝壳闪避不及,被他射了一嘴一脸。她轻轻的牵起唇角,用手指慢慢的擦了擦他在她嘴角射出来的精液。目光如注的看着身下的少年,看的对方羞到避开了她的眼睛。

她咽下口中的精液,坏笑着看着上官荼:“你那么快啊?”

凭良心讲,她才刚刚准备开始和他亲热而已,这对她来讲是连前戏都没有做完,他居然就缴枪了?!

上官荼一噎,接着脸瞬间爆红,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尴尬的轻咳:“我我跟你说过了不要碰我那里”他指的那里是自己最敏感的身体部位:“你一刺激那里,我就很难忍受住了。”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身:“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少年的声音清澈中带着一丝深沉低哑,在莽莽夜色中扩散开来:“那天在码头上之后,我一直都盼望着能和你继续没做完的事情。”

肖贝壳坐在他的身边:“你,这些天也在想着我吗?”她指的是这几天两人不交流的日子。

上官荼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天我看到你下楼来接热水了,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带着关切和担忧。

肖贝壳心底泛出甜蜜的小欣喜:“可能是滨城的气候让我不太适应吧持续了一周的阴雨天气让我感到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所以去楼下接了点热水喝。”她低下头:“谢谢你的关心。”

她回过头看上官荼,只见少年衣衫不整的瘫在她身侧。他的上衣被她尽数解开,裤子也被扯下,他的上身到下体整个暴露在了空气里,长腿和胳膊却还被包裹在衣裤里,看上去颇有些可怜。

那感觉像极了只是为了泄欲而干的这事,连一点对他宠幸和喜爱都没有。

她轻咳一声移开了眼,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开了口:“下次你脱光给我看吧。”

说完这话她差点给自己两巴掌,她本身并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说出来带了种恶劣的味道。

上官荼听她这么说愣了一下,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明显有些不快:“下次?不用了吧。你要想看的话,我现在脱给你看就是了。”

他说着,脱下了自己本就已经被解开的衬衣和长裤,露出他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将成未成的修长身体。肖贝壳转过头,本想阻拦他,告知他自己本来不是那个意思,却一下子被他的裸体所深深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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