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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发情(1 / 2)

正午的阳光烈的晃眼,墨玄还当自己眼花看错了,可凝神再看,还是同样的画面。

穿着一身绿衣的少女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对着两只灵鸟将身子左右摆动,频率之快犹如抖动的筛糠。

她龇着牙,语气凶狠地喊:“让不让?不让我就开咬了!”

姿势之诡异,话语之莫名,让人忍不住奇怪她到底想做什么。

“吱!”

两只灵鸟也左右摇摆着身子防范她,明摆着不让,黑豆般的眼里还带着丝挑衅。

挑衅?!桑若对这个世界的玄幻再次有了清晰的认知,连鸟都知道挑衅人了。

喉咙又干又痒,她急需要喝口水补充体能,可这两只灵鸟守着溪水死活不让她靠近。

小气就算了,还不讲武德,她一靠近它们就追着叨她屁股,她刚穿过来,根本不会调动体内灵力,居然真被两只鸟欺负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桑若来了气,犹如一只发怒的猛兽冲向两只鸟。

几秒钟后,她一手捂着被啄破的脑袋一手捂着屁股,边跑边吐着嘴里的鸟毛,哀嚎着:“不咬了,不咬了,我投降!”

墨玄看着发丝凌乱,形容狼狈的桑若,眉头不自觉蹙起。

这两只灵鸟弱的可怜,就算不用灵力,以她的身手收拾它们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怎会毫无招架之力?

而且就她那恶毒又自视甚高的性子,会做出和鸟抢水喝这种事?

古怪,实在太古怪了。

墨玄眼眸半眯,凝着衣衫凌乱一脑袋鸟毛的少女,似乎想看穿她到底在做什么把戏。

桑若并不知道她又被盯上了,此时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看上去就甘甜清冽的溪水。

不行了,再不喝水,五行宗没抓到她,她也要渴死了。

“好热,好热。”她故意大声喊,伸手脱去鞋袜,又解着腰带,嘴里嘟囔着吐槽:“要不是因为那头灵狮惹了墨玄那个疯子,我至于在这被你们两只鸟欺负吗……”

墨玄听的一清二楚,眼带嘲讽,唇边的笑带了几分戾气,正要从草丛中走出,却听到她哎呀一声,语气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连他都怔愣了一瞬,更别提那两只鸟。

桑若眼疾手快,看准时机猛地将衣服一脱朝两只鸟扑去,手上展开的衣服将它们包的严严实实。

她用腰带在布包上方打了个结,两只鸟寻不到出路,发出急切的啼叫声。

“早跟你们说了别惹我,现在后悔了?晚了!”桑若狞笑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尖利的发簪尾部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朝布团上扎去。

那笑容,和她当初活剥灵狮时如出一辙。

死性不改。

墨玄心生厌恶,手上挥出一缕灵力,直直冲向她的手腕,这一击若是打中,怕是整只手都要断了。

桑若却陡然蹲下身子,那灵力从她头顶擦过,打向河对岸粗壮的梧桐树,树干拦腰折断,砸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什么情况?

桑若吓了一跳,以为是五行宗的人找来了,看都来不及看一眼,拔腿就跑,跑了两步才察觉到不对。

周围还是很安静,并没人追过来。

再一看那倒地的梧桐树,树干中心好像是空的。

原来是虫蛀的。

桑若放下戒心,手中的布团被簪子勾出一个能透气的孔洞来,她将腰带一端系在旁边的树上,又隔着孔洞揉了揉鸟身上柔软的羽毛,语气还是凶狠:“老实待着,等我喝完水就放你们出来!”

“吱!”

“叫什么叫?!还不服是吧?”

……

不对劲。

墨玄看着和两只鸟吵的热火朝天的桑若,只觉得格外怪异。

他在五行宗生活了五年,桑若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

只是不小心被碰了衣角就能当着他面活剥灵狮的恶毒性子,这会脑袋上被鸟啄出的伤口还在往下流着血,按理说那簪子也应该狠狠戳穿灵鸟的身体才是她的做派。

难道……是夺舍?

一些大能渡劫失败后因灵力过于高深,还会残存着一丝游魂在世间飘荡,若遇到献祭自身的便会借尸还魂,若是濒死的肉体,便会抢夺,修真界偶有夺舍之事,虽少见,却算不得稀奇。

面前的桑若乍一看和从前大相径庭,墨玄才下意识怀疑她已经遭人夺舍。

但他转念一想便觉出不对。

桑若不可能会献祭自己,若真有什么事,她只会抓着旁人替她去死。

若是夺舍,那更奇怪。

她方才明明念叨着灵狮,也知道自己招惹了他。

可夺舍之魂因是强行占据,所以并无肉身记忆,桑若在他面前活剥灵狮时也没他人再场,夺舍魂灵又是如何得知的?

所以面前的人只可能是桑若本人,至于她古怪的行为……墨玄想不通。

“真好奇啊……”他勾了勾唇角,手指轻点在半空中,一缕浅绿色的

灵力从桑若身上飘出,眨眼又分成数道,飞向远处,没入正在寻人的木灵峰弟子们的眉峰处。

一道灵力绘制成的地图出现在识海中,作为一起生活数载的同门,他们认出那道灵力是属于桑若的,而正在闪烁的绿点,就是桑若现在所在的位置。

木灵峰的弟子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墨玄噙着浅笑,银白发丝在阳光下铺了一层浅金,宝石般的异瞳干净澄澈,若是忽略他白袍衣角上的点点血红,神态模样简直如同神明。

他食指上带着细线般的红色储物戒,肌骨分明的冷白肌肤上绕着一圈红,莫名的艳。

墨玄伸出手掌微微翻转,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朵通身透明却又散发着黑气的莲花,用灵力牵引着种到溪水边。

看着埋头在溪水中痛快畅饮的桑若,他笑容更加温柔:“发情期的魅妖,你那些师兄弟们应该会更喜欢吧?不过我更好奇,你会继续装下去,还是……”

说话间,他指尖一抹灵力飘入林中,没一会便化为一阵婴儿啼哭声传来。

桑若喝了个过瘾,隐隐约约听到林子里有婴孩地哭声,正要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却发觉腿有些软。

不止如此,身体也有些发热,还有股让人陌生的燥正在不断放大。

她心口无端发悸,连忙捧起溪水洗了把脸,却越洗越热,呼吸间隐隐嗅到一阵莲花香。

莲花……桑若猛地抬头环顾四周,果不其然在离她两步远的溪边看到一朵颜色古怪的黑莲花。

影莲——!

桑若跌坐在地,趋于平静的水面映照出她潮红的脸,眼尾处有浅绿色纹路不断蔓延,两边对称,像是一双蝴蝶翅膀正在舒展。

那是独属于魅妖发情期的蝶翅。

原文中女主穆青青也是魅妖,因此对于魅妖种种,桑若都记得非常清楚。

魅妖开苞以后,每逢满月便会进入发情期,期间身体会极度渴望交合,只有足够的浓精或鲜血才能安抚躁动的血脉,若眼尾蝶翅完全展开后还未得到疏解,便会血管寸寸爆裂而亡。

但对于po文来说,一月一次显然有些不够,于是作者还设定了一种奇特的,为了针对魅妖而存在的植物——影莲。

但凡魅妖,不论年龄多少,性别如何,更不管有没有开过苞,只要闻到影莲的香味,或者误食,都会立马进入发情期。

书中穆青青便是隔三差五就能碰到几朵影莲,和同行的男主萧子衿云雨一番。

但那是女主啊!她身边有不觊觎她血脉之力的男主,自然无所谓发情期。可她桑若就是个炮灰,除了想将她抓回去做禁脔的五行宗弟子们,身边就只剩下那两只灵鸟了!

生死关头,她倒是不介意物种有别,可书里说了,发情期要浓精!浓!精!就算她把这两只鸟榨干,也榨不出浓精啊!

“哇……哇呜……”

林子中婴儿地哭喊声愈发大了,桑若神情有些恍惚,撑着绵软的身子往林子中走。

墨玄好整以暇的跟在身后,等着看她本性暴露杀人取血,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却又被五行宗弟子们找到时的表情。

一定非常精彩。

让他看看,五行宗那群废物到哪里了……啊,就要来了。

神识中,无数灵力正在朝着桑若而来,最近的已经到了这片密林,只消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找到陷入发情期毫无抵抗之力的魅妖。

进了林子后,婴儿哭啼声更明显了,桑若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尽量忽略身体里的燥热,睁着一双泛红的眼四下寻找着。

听声音明明就在附近,怎么就找不到呢……再耽误下去,怕是来不及了。

“呼……”身体仿佛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桑若喘息声渐渐急促,寻找的眼神更加迫切。

终于,她在一处不显眼的草丛边缘看到了浑身赤裸的婴孩,瞧着才五六个月大小,生的白白胖胖,朝天抓踹的四肢肉嘟嘟的。

那肉乎的小身板,若是吸干血液,也能达到足够缓解发情期的量。

“可算找到你了。”桑若咽了咽口水,被欲火灼烧的嗓子干的发痒,她三步并做两步冲向那哇哇大哭的婴孩。

墨玄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得似冰。

果然装不下去了。

正好,这婴儿乃是他灵力所化,桑若吸食的鲜血越多,体内的灵力便越暴戾,需要更多时间打坐消化。

而识海中,最近的五行宗弟子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要到了。

墨玄眼神微瞥,一片绿叶从树上掉落,锋利的叶片划破那胖娃娃的肌肤,藕断似的胳膊刹那间涌出鲜血。

红的刺目。

桑若看着那片血,眼尾浅绿色的蝶翅纹路又向外延展了半分。

不行,没时间了。

她咬了咬牙,趁着现在还有点力气,一把抱起婴孩就向外冲。

看方向是要去溪边。

都这种时候了,总不是要将食材洗洗再吃吧?

墨玄眸中怔愣一闪

而过,微一挑眉,双手抱臂继续跟在她身后。

在他的好奇心得到答案前,还是别让人来打扰了。

带着红戒的修长指节绕圈动了动,跑得最快的五行宗弟子眼见自己离那闪烁的绿点近在咫尺,识海地图却陡然消失不见,他也莫名在林子中迷了路。

桑若不知道自己又逃过一劫,她冲到溪边,顺手将被栓在树上的两只鸟解救出来,在它们愤怒的追击中拎着衣服抱着孩子扑腾一声跳了下去。

穿过潺潺流动的溪水爬上对岸,顾不上湿透的身体,她抓了把脏兮兮的淤泥糊在脸上,抱着小孩跌跌撞撞的往前冲。

毕竟是看过全文的人,就算逃跑她也不会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出了五行宗一路向东百里有条小溪,越过溪水走上片刻就是潞河镇,她一开始就是奔着潞河镇来的。

女主穆青青从小生活在镇上的兰悦坊,生的花容月貌,才十九的年纪就已经蝉联四年的花魁,今晚兰悦坊就要对外拍卖她的初夜。

但穆青青不像原主对自己魅妖血脉一无所知,破身后每逢满月的发情期以及发情期眼尾独属于魅妖的蝶翅都会让她陷入危险,于是她挑着防守最松懈的午时卷着东西跑路了。

在被人追捕时逃进了萧子衿的房间,萧子衿身中情毒正在运功抵抗,被她这一打岔前功尽弃,情毒逼的他只能送上门来的穆青青吃干抹净……

但桑若往这跑当然不是为了看活春宫,况且男女主做爱的细节看过书的她比他们两都要清楚……她是为了找他们,借着同门和同族的关系求着男女主寻药路上带她一起,能让她蹭点药解决血脉的麻烦。

吃了不会调动灵力的苦,她不会御剑飞行,只能靠两条腿硬生生的跑。

身体越来越绵软无力,热意几乎要将五脏六腑烫化,怀里还有个大胖小子,负重累累,好不容易到了镇上,桑若也不敢停歇,不知踉跄了几次,撞到了多少人。

高热的情欲让她看东西有些模糊,再加上她只顾着寻找萧子衿所在的欢思酒楼,自然注意不到她身后跟了一些眼神不善的男人。

这些男人大多是地痞无赖,没什么道德底线,看见桑若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身边也没旁人,便动了心思。

别看这姑娘脸上虽然糊了一层泥,可那身段却实在好极,被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裹在妙曼的身体上,遮不住的玲珑身躯叫他们眼馋的不行,若不是在大街上不便行事,他们早按耐不住冲上去了。

跟了半天,眼见那姑娘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他们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色欲之火,对视过后一拥而上。

墨玄却不乐意了。

他倒是不在乎桑若被这些腌臜货惦记,但时机不对。

他打发掉五行宗的蠢材,为的是看桑若想做什么,而不是看别人想对她做什么。

“真是麻烦。”墨玄不耐烦的抬起眼皮,脚下灵力汇聚,风一般刮进了巷子里。

为首的流氓头子搓了搓手,淫笑着冲前方喊:“小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啊!”

桑若闻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奇怪,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啊,大白天的还能撞鬼了不成……不对!这是修真世界,真有可能是见鬼了!

巷子内刮过一阵风,大热的天,这风刮到身上却莫名带着股寒意,桑若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燥热的血液都凉了一分。

要不是怕碰上厉鬼,她还真有点想在这多待一会,看看能不能让小腹那股灼烧感降下去。

只可惜原主修为虽然尚可,但她桑若是个废柴,灵力什么的压根不知道怎么调动,万一这鬼穷凶极恶,她只有任鬼宰割的份。

她向来识时务,将怀里不知何时停了哭嚎的小胖子抱紧,不敢停歇地跑出巷子,那股阴风吹来的清醒劲还在,她总算想起来问路。

因脸上淤泥太重,路人大多对她避之不及,等打听到路线时间又过去许久,身体里异样的渴望越来越明显,仿佛随时要火山爆发。

好在欢思酒楼的位置不远,过了桥就到了。

桑若稍稍松了口气,穿过人潮拥挤的石桥,依稀听到有人说河里飘着几具尸体,似乎是做惯了腌臜事的王二麻子一行人。

情潮逼的她呼吸都开始困难,她没去凑热闹,进了欢思酒楼的大门,趴在柜台前急促的喘息着。

柜台后的掌柜被她那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姑娘是怎么了?可是需要帮忙?”

“需……需要。”桑若强撑着道:“劳烦掌柜的先照顾一会这小娃娃,等天字一号房的萧公子出来后交给他,就说我是……他的师妹。”

无凭无据的,掌柜的哪里敢接手一个奶娃娃,他赔笑道:“姑娘既然知道萧公子住在哪,不如自己上去找他,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照顾孩……子。”

掌柜的眼睛陡的直了。

桑若将头上那只金簪递过去:“能照顾么?”

原主在五行宗大小是个亲传弟子,穿戴自然不会差,光这支足金重

的金簪换成银钱就够养活四五个娃娃。

掌柜的喜笑颜开,似是怕她后悔,连忙将金簪收起来,接过小奶娃,有模有样的抱着轻拍:“能!您就放心吧!”

桑若自然知道这金簪换他照顾这一会划不来,但事发突然,她身上没有现银,浑身珠宝只有这支簪子最便宜。

“你只需要看护好他,千万别去打扰我师兄,只等他出来再同他说桑若让他留在此处等……一天,明日这个时辰,我再来寻他。”萧子衿此时正在和穆青青翻云覆雨解着情毒,万万不能再出差错。

她叮嘱过后,膝盖蓦的一软,险些跪下去。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桑若撑着柜台站起来,杏眼眸底被欲火烧的通红,她深呼吸两口,颤着声音问:“再同你打听一下,你们潞河镇可有供女子……狎妓的地方?”

隐在暗处的墨玄一怔,几秒后笑声闷闷的震出胸口。

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人必然不是原先的桑若。

桑若可不会想出这种法子,更不会这么……有趣。

不是夺舍也不是献祭,却知道桑若和他之间的事情……啧,好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琉彩瞳眸酝着浓重的探究。

掌柜的似是被狎妓二字镇住了,愣了一会才道:“……出门一路向左,经过两道路口右拐就是缘来巷,进了巷子正着数第三道门就是南风馆。”

“多谢。”

桑若咬破舌尖,强逼出一丝清明,这才能支配绵软无力的四肢,摇摇晃晃的向外走。

鲜血她下不去嘴,还是找个男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更简单,虽然她有些处男情节,但只要钱到位,那南风馆必然有干干净净的小倌供她挑选。

若不是这孩子耽误她,她现在已经找好人开始榨精了。

缘来巷……第二道路口,第三道门……到了!

吱呀一声,她推开了看上去格外普通的木门。

临近黄昏,橘色的光洒满了院落,门开时,桑若隐约窥见院内一抹银白闪过。

不知怎的,那抹白让桑若联想到原文中反派墨玄的一头银发。

是他找来了?!

沸腾的血液停滞了一刹那,她腿一软,顺着门框跌坐在地,被欲火烧的通红的脸上陡然多了些惨白,唇瓣都因过度恐惧而颤抖着。

哪怕看到院内只站着一位身量消瘦的中年男子,她也无法从哪一瞬间的惊慌中回神,静止过后的情欲翻飞的更厉害,她靠在门框上有些急促的喘息,喉咙里已不受控制的带出几声婉转呻吟。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快些起来。”

“咳……咳,别,你,你别碰我。”

那中年男子想要上前扶她,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桑若被呛的直咳,带动着小腹不断颤抖,一股湿哒哒的水液从腿间蜜穴涌出,异样的灼热终于烧到了穴道里。

她知道这是发情期到了尾声的预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让那中年男子离她远了些,她咬咬牙,撑着门框站起来,将耳朵上的灵珠耳坠取下递过去:“带我去你们这最好的上房,再送个雏儿过来……要看不见的盲倌,身材长相尽量好些。”

“这……姑娘,上房和雏儿都好说。”那中年男子接过灵珠,嘴角的笑一直没落下过,语气却有些为难:“但这盲倌……饶是咱们南风馆也没几个,更别说姑娘您要的还是盲雏儿,这价格嘛……”

他搓了搓灵珠,暗示意味十足。

腿间流出的液体蜿蜒到大腿内侧,贴身的亵裤已经湿透,黏答答的贴在穴肉上,桑若克制着夹腿的冲动,将头上带着的首饰一股脑丢了过去:“这些,够了?”

“够了够了。”中年男人喜笑颜开,弯着腰谄媚地道:“姑娘这边请,我这就带姑娘去上房。”

桑若瞥了眼他示意的方向,应当是南风馆的内堂,虽还没到夜晚寻欢的时间,但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到里面仍然坐着不少人,除了寥寥几位女子,大多都是男人。

修真界里好男风的男子也不再少数。

人有些多,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干了的泥巴,被欲望折磨的大脑还有些神智,谨慎地道:“我是偷偷出来的,不便见人。”

中年男子笑道:“姑娘放心,在咱们南风馆就不允许消息外传,姑娘来这的事情出了这个门就无人知晓……而且穿过内堂就是咱们这环境最好的上房,姑娘若想无人打扰,那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确认过眼角的泥巴没有脱落后,桑若也就不想因为这些小细节多耽误,跟在中年男子身后朝内堂走去。

随着喧闹的人声由远及近飘进耳朵里,她心里的不适感也渐渐放大。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姑娘,快进来啊。”

看着门内笑着催促她的中年男子,桑若收回了即将跨进内堂的脚,胸腔中心脏正不安地剧烈跳动着。

她知道哪里

不对劲了。

从进门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在冲她笑。

那笑的弧度,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就像是——被控制的木偶,表情神态早已定格在某个瞬间。

大脑拉响警报,她不着痕迹的退后:“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相公还在家里等着我成亲,今天就先算了,等下次,下次的……”

退了几步,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死亡的危机感让她迸发出极大的求生欲,灵力自动汇聚,可没等开心一秒,她就感觉到身后有股风追了上来。

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聪明啊。”

后领的衣服被人拎在手上,桑若试图挣脱,却差点把自己勒死,只能暂时放弃抵抗,像只鸡仔似的被人拎在手上。

想到那抹银白,来人的身份几乎不用多言,桑若声音发颤:“……墨玄。”

应当是墨玄。

但那人转手将她放了——准确来说是将她扔出去了。

就在桑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反手一丢,将她扔进了人来人往的南风馆内。

还笑眯眯说了一声:“能不能活看你的选择。”

噗通一声,她格外精准地降落在大堂中央的莲花池中。

“咳,咳咳咳……”

桑若呛了水,狼狈地趴在池子边上咳着,每咳一声就有一股淫水从穴间流出,好在这会全身都被池水浸湿,没人看得出。

等等……池水?!

桑若心头一悸,缓缓低头。

从她湿透的秀发上滴落的水珠已经在地面聚起一滩水洼,水面映照出她的模样。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鼓鼓囊囊的胸脯因趴着的缘故从领口挤出一些,水珠滑进莹白的乳沟中,格外勾人。

再往上,是红润的唇,挺翘的鼻,潮红的脸,一双濡湿杏眼上纤长的睫沾着水,瞪大地乌黑瞳仁里满是惊惧。

泥巴,全被池水泡干净了。

她看到了眼尾浅绿色的蝶翅纹路已经趋近完整。

可让她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大堂。

也不算安静,因为她听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

“那是蝶翅么?”

“是魅妖……”

“发情期的魅妖……”

伴随着议论声,桑若能感觉到无数道眼神落在她脸上,有探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想将她占有的欲望。

魅妖啊,那可是能提升修为的最好炉鼎,谁能不心动。

议论声渐渐停了,但对桑若来说这并不是个好征兆,这代表着这些人不打算浪费口舌,准备朝她下手了。

得跑。

她咬牙撑起上半身,试图从池子里爬出,可发情期的身体早在一次次强撑中到了极限,绵软的四肢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她重重跌回去。

好在池子里水不深,只堪堪盖过她侧趴的身子,她仰着头,看着那些神情火热蠢蠢欲动的男人们,眼神慌乱无助,泪水在眼眶聚集。

该怎么办……

池子里,神情脆弱的魅妖通身被水覆盖,莹白的肌肤透过湿透的衣服若隐若现,乌黑秀发散落在水面,眼尾的蝶翅让她娇软的长相多了份媚态,眼泪将落未落的可怜也成了勾引。

大厅内,粗重的呼吸声随处可闻。

有人按耐不住,先开了口:“兄弟们,这魅妖……见者有份,咱们一人一次,平分了如何?”

“那谁先谁后?”

“那自然是我先开始!”

“等等。”有人瞥了眼大厅内那几位女子,众人心照不宣的闭上嘴。

有人拔出了剑,闪着寒光的剑刃从桑若眼前划过,下一瞬,一股鲜血溅到了她脸上。

热的……

被一剑割喉的女子倒在水池边,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恨。

桑若瞳孔放大,眼泪唰的滚落,眼前却始终蒙着血色。

不……不。

不能这样。

“你们……不能这样……”她喃喃着,声音里已然带上哭腔:“不能这样……”

她只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今天之前最大的烦恼也就是看po文要翻墙,从没想过自己会亲眼看到杀人现场。

这些女孩是被她连累的,是因为她才死的……

桑若几近崩溃,可她没有时间悲伤。

短短几息,那些本来过来寻欢的姑娘都已经没了生息,见了血的男人们将痴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有人淫笑着靠近:“瞧你现在这样,发情期可不好受吧?是不是很想要哥哥们的大鸡巴,想要浓精啊,来,哥哥这就射给你……”

“我,我是,五行宗弟子。”桑若手指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疼痛让她保留了一丝清醒,她喘了一口气,从腰间拽出一块令牌丢出去:“我是五行宗阳丰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们若敢碰我,我师尊定然饶不了你们!”

落地的令牌上一个木字清晰可见。

“真是五行宗木灵峰的弟子令牌……”“怎么办?”“那萧子衿不就是她师兄……”“打不过……”“怎么弄,收手么?”

“收什么手!”方才第一个靠近的男人长着络腮胡,看上去就很凶狠,他抬腿迈过令牌,冷哼道:“哪来的木灵峰弟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等咱们吃了这魅妖,到时死无对证,就算是萧子衿和阳丰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

说话间,他已经离桑若只剩几步远。

有人关上了门,眼神再度炽热,明显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桑若本就没指望五行宗弟子的身份能让他们放过自己,抛出令牌也只是为了拖延些时间。

好让她拿到池底那瓶药。

那瓶和她一起被丢进来的药。

药瓶看上去平平无奇,只简单贴了字条,【十欲散】三字被水泡的有些晕开。

但桑若还是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在原文中被称为修真界三大情药之一的双修毒药。

之所以说是毒,是因为它的解药实在难得。

发情期的魅妖只需要一股浓精就能缓解,而这十欲散要的东西也差不多。

不乱男女,服用后十个时辰内只能和同一人交媾,而这十个时辰,男子需在女子体内射精十次,十次后二人修为会呈直线上升,堪称双修利器。

可古往今来有哪个男人真能做到一夜十次?还次次是浓精?

当然,桑若知道萧子衿能做到,但那是po文男主,不算正常人。

而做不到的话,服药交媾后的两人都会爆体而亡。

所以它是药,更是毒。

发情期即将结束,仍没有浓精安抚的身体开始发疼,那疼深入骨髓,让她拿药的手颤得厉害。

但她没有犹豫,拔开药塞,仰头将药倒进口中咽了下去。

丸药有些大,卡在嗓子眼,她捶着胸口才艰难地推下去。

一股更强烈的灼热从小腹散向四肢百骸,她急促的喘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混着鲜血的池水盖过她的脸颊,她看到楼上形形色色的男人们,痴狂的眼,猥琐的脸……真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陡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掩不住的娇媚,眼尾蝶翅还差半分就要完整。

络腮胡怔愣过后猛地踏步向前,夺过她手里的药瓶,随即变了脸色。

“十欲散!你居然吃了十欲散!你不想活了么!”

“我不吃就能活了?”桑若已经没了力气,生命流逝的感觉让她说话声都变得很轻:“不是要射给我么?来啊。”

“来,啊。”她偏过头,越过络腮胡看向大门,似乎想透过紧闭的门看到院外是不是站着那人,一双杏眼遍布血丝,红的骇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喊:“来——啊——”

围观的人默默退后一步,用催促的眼神看向对方。

“李兄,你不是说自己长枪不倒,你去试试。”

“我不行,我那是吹牛的,还是你上吧,血肉也给你分多多的,我最后喝口汤就成。”

大家从一开始的争抢变成谦让,都舍不得魅妖的骨血,却又惧怕十欲散让他们身死道消。

“我来试试!”络腮胡拽着她的衣领将她的上半身从水里拎起来,衣襟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和半团莹白软玉,她浑不在意,还倔强的瞪着眼看着门那边。

络腮胡低下头,一口黄牙熏的人几欲作呕,桑若眉头微皱,却没躲。

她也没力气再躲。

络腮胡靠近胸口,即将含住挺翘饱满的乳团。

下一刻,一支裹着冰雪的利剑破门而入,以刁钻的角度穿透了他的脖子。

鲜血喷溅,他倒在池水中,双手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桑若。

“你看。”桑若想要勾起唇角笑笑,却觉得眼眶发酸,豆大的眼泪掉落,她哽咽着道:“你看,来了。”

“敢唤我来,你倒是胆大。”

门砰的一声炸开,来人一身玄衣,银发在身后飞舞,眼尾微弯,彩石瞳孔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白发异瞳……是墨玄!是妖君墨玄!”

有人惊惧的大喊,人群开始混乱,想跑却又不敢动,所有人都往一处挤着。

“果然是你……”桑若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赌赢了。

她知道墨玄想让她死,却又不想让她死的太轻松,所以才向五行宗递了那婚书,想看她众叛亲离,沦为禁脔性奴。

但他为什么将她和十欲散一同丢进人群?

桑若一开始想不通,但她记得书中结尾,写了墨玄是觉得男女主的感情有趣,才签下了和平协议。

那一瞬间福至心灵,她明白了他那句“能不能活看你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若选择忍气吞声,仍由这群人糟蹋,那便是无趣,就算这群人没杀了他,墨玄也不

会放过她。

若吃下这修真界几乎无人敢碰的十欲散,那就算得上有趣,能让他救她一回。

桑若其实不信他,但发情期已经快结束,没有浓精她一样是死路一条,不如赌一把。

虽然赌赢了,可她心中却毫无欣喜。

惹了这样可怕的魔头,她以后真的能安稳的活下去么?

她没能想太久。

五脏传来破碎的疼痛感,意识坠入黑暗前,她看到眼前一缕银发垂落,银发后满屋鲜血红的刺目。

桑若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神色痛苦,喉咙里偶尔溢出些许呻吟。

灵魂仿佛坠入一片黑暗中,五脏六腑传来撕裂般的疼,血液像是滚烫的开水,叫嚣着要爆发。

好痛。

好热。

好想要……想要被抚摸,想要肌肤相贴,想要灵肉相融,好难受,谁来救救她。

“唔……”

床边,墨玄已经盯着她的脸瞧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什么眼前这人和原先的桑若有什么区别。

“太有趣了。”他唇瓣勾起一抹笑,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让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神是鬼,是人是妖,搜魂术一探便知——虽然搜魂后十有八傻,但他可不管那些。

“放松些……别太抗拒。”到底是个有趣的魂灵,他大发善心的念了一句。

声音穿破层层混沌到了桑若耳边,她有些迟钝的打量四周。

谁,谁在说话?

“叮咚——”

一道机械音紧跟着响起:“穿书系统为您服务,请宿主——搜魂术?!!”

搜魂术?那是什么?系统……她不是没有系统么?

头好晕,桑若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脑子里打转。

那机械音似乎在喊:“宿主,我需要赊点积分帮你瞒过搜魂术,但借的积分太多,我一会要去主神空间写报告,你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

它在说什么?什么积分,什么主神空间……

“嗯?”墨玄微微挑眉,惊讶的收回手:“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桑若。”

她的性子跟桑若可谓是南辕北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搜魂术的结果却显示她的魂灵就是桑若的模样。

妖族一向直觉灵敏,作为妖界帝君,墨玄的直觉从未出过错,可他的搜魂术也从没有过差错。

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看着脸色已经开始惨白的桑若,他舌尖顶了顶腮,低低的笑了两声:“算你走运。”

原本打算搜魂结束后解了好奇心,就不管她死活的,但现在她还不能死。

他用带着红戒的手指朝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一抹,灵力滑动,手腕处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伸手探入伤口中,挑起一根如水般透明的脉管。

那是他的灵脉。

他故技重施,桑若垂在床边的纤细手腕也破开一道伤,淡绿色的木系灵脉被粗鲁的拽出,她疼的抽泣一声,腿间花穴被刺激的流出一股馨甜蜜液。

咕嘟一声实在太明显,墨玄瞥了一眼,又没什么兴趣的移开眼,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他将两根灵脉栓在一起,开始朝她的灵脉中灌灵力。

是的,灌。

水色灵力几近疯狂的涌入桑若的灵脉中,还差一毫就打开的蝶翅停止了蔓延,身体中沸腾的药力在过于蛮横的灵力冲击下碎成粉末。

灵脉相连,用最纯粹的灵力替对方洗经伐髓,也能祛除药效,安抚躁动的血脉,修真界人人都知道这个法子。

但没人敢,也没人愿意这样做。

灵脉是修者最脆弱也最要紧的命门,这个方式对输送灵力的一方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且稍有不慎便会灵脉断裂。

哪怕是妖界帝君,做这事也是疼的,墨玄眉头紧蹙,朝床上那团鼓起的被褥冷哼一声:“便宜你了。”

等他弄明白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定让她百倍……不,千倍偿还。

如此想着,他从储物戒中拿了根通体赤红的香,点燃后放在床边,拉下被子露出桑若恢复红润的脸。

若是桑若还醒着,就会认出这根香是鼎鼎有名的梦欲香,三大情药之一,燃后春色入梦,以假乱真,乃是孤身一人时排解寂寞的最佳选。

血液中沸腾的情欲似乎渐渐降下,桑若感觉到那种灼烧灵魂的痛也淡了许多,沉重的眼皮终于能掀动,她睁开眼,看到一股浓白的烟雾扑面而来。

桑若躲不开,被烟雾淹没,呼吸中她嗅到一股很重的甜腥味,像是花瓣被指尖碾碎后迸发的汁液,又甜又腻,还带着些糜烂气味。

她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像是……

“唔……哈啊……”

腿间嫩穴突然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股奇异的酥麻打断了桑若的思考,她仰着脖颈喘了一声,气息绵软而急促,眼前浓重

的白烟被吹成一缕缕雨雾般的轻烟飘散开来。

视线不再受遮挡,桑若看到头顶亮着浅红色的光,只是这光实在太暗,在屡屡细烟中依稀透出些光晕,照不亮她四周的黑暗。

但足够她看清自己赤裸的身体,以及身上那个同样赤裸的男人。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上半身微微支起,因为背着光,五官隐在烟雾中瞧不真切。

下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与此同时,桑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下又一下的顶弄自己的小穴,方才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

他是在用肉棒戳她么?!

惊惧中混了快感,她质问的声音有些娇软:“你……你是谁!?”

他似乎正在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几次戳弄后他将圆润的头部抵在湿淋淋的穴口,重复了她的话。

“我是谁?”声音是诡异的机械声,就像刚刚匆匆丢下几句话的系统音。

即将被陌生人入侵的感觉让桑若大脑某根线绷紧到极致,可身体却莫名渴望他快些进入,矛盾中,她颤着手去推他的肩,阻止他的进入:“不……先、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又变了,像今日要带她去见墨玄的那位青衣师兄。

难不成墨玄将她丢回了五行宗?!

不,不对,若是五行宗……那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

思索间,圆润的龟头已经挤入狭窄的穴口,那男人又开口了,依旧在问:“我是谁?”

是……是今日巷子里那道鬼声。

是色中恶鬼?桑若迷迷糊糊的想,她经过巷子时泥巴还在脸上,色鬼怎么会看上她。

龟头完全插入,男人又问:“我是谁?”

欢思酒楼的掌柜……不,他拿了她的金簪,就算起恶念也只会图财。

到底是谁……

“我是谁?”

他的声音一变再变,从南风馆那位中年男人到凶狠的络腮胡,偶尔又像是混了无数人的窃窃私语声。

但不该是这些人。

细密的烟雾缭绕在身边,浓浓的甜香让她的大脑愈发昏沉,男人腰身不断下沉,肉棒已经插入一半。

桑若呼吸声紊乱,手掌推着他的肩求着:“不,不行……至少,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

低笑声响起,磁性低沉的嗓音像是被风卷着钻进耳朵里:“你知道的。”

他拽走她的手,猛地挺腰,阳物破开层层肉褶顶进花穴深处。

过电般的快感从尾骨炸开,桑若瞳孔放大,乌黑的瞳仁映照着朦胧的红光,以及从烟雾中显露出的异色眼眸。

怎么会是墨玄!

桑若心跳都快停了。

不对,是真的停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按了暂停键,心脏的跳动,流水的小穴,小腹的颤抖,以及男人脸上正在散开的烟,全在一刹那停滞不动了。

桑若感觉到一股不属于她的情绪,仿佛被这双眼震惊的人不止她一个,而那个人正在犹豫……要不要让她的心脏从此都不再跳动。

梦境外,墨玄阴恻恻的凝视着床上那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女人,黑沉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扯断她的灵脉。

梦欲香造出的春梦里,欢好对象基本都是入梦者爱而不得或垂涎已久之人,当然也有例外。

墨玄知道桑若是因为两人如今灵脉相连才会将那人当做是他,但正因为灵脉相连,所以他被迫看到她的春梦就够不爽了,现在居然还看到那压在她身上的人露出了他的脸!

毫不夸张,若不是他定力够,那一刻桑若的心脏就不是停止跳动,而是直接被捏爆了。

墨玄靠在床边吐出两口浊气,压下身体里嗜血的暴戾。

不能动手,若这异魂死了,他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其它乐子。

他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伸出手对着床头燃烧着的梦欲香。

能和十欲散并称三大情药的香,自然不止是做个春梦那么简单,它还有个功能便是滴血燃香,可控梦,又叫偷情香。

血珠落在香头上,火红的光灭了须臾。

梦里,桑若头顶那团红色光晕也不见了,那双异色的眸子随着暗了下去。

她却没心思去关心,从心脏停跳后,空气也成了静止状态,她鼻翼翕动,嘴巴大张大合的呼吸,却一点氧气都吸不到。

窒息的感觉让她眼里聚起泪水,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呼唤:“墨……玄……”

黑暗陡然消散,停滞许久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氧气也终于回来了。

桑若像溺水的人上了岸,大口又急促的喘息着,雪白的酥胸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荡起一圈震颤的乳波。

好险……差一点她就要憋死了。

死亡带来的后怕以及突然亮起的光让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好在这次的光足够明亮,除了让她看到自己所处的房间外,还看清了身上男人的脸。

方才一闪

而过的异瞳似乎只是错觉,这男人眼上蒙着白纱,瞧着是个盲人。

桑若微微松了口气,却没敢放松警惕,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男人唇角微勾,露出一个纯净如雪的笑:“姑娘终于有些神智了……我还当十次后姑娘才会醒。”

桑若紧绷的神经随着他的话渐渐放松。

不是墨玄的声音……她虽然只在南风馆听墨玄说了两句话,但那股让人心底发凉的病态笑意她绝对不会忘。眼前这人嗓音虽然和墨玄有些接近,但听上去是如春风般的温和。

她吐出一口气,嘀咕着:“吓死我了……”

确定了对方不是墨玄,她这才有心思去想他刚说的话,随即错愕的抬眸:“等等,什么十次?!”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中了十欲散……”

“……我知道了。”想到那颗被逼无奈吃下的药丸,桑若气的直咬牙,忍不住骂了一句:“狗逼墨玄。”

刚骂完,插在体内久久未动的阳具猛地拔出,又狠狠撞进了敏感的花芯深处。

“嗯啊……”

桑若被这措不及防的一下撞得眼泪都出来了,颤着声音道:“你……你轻一点成么?”

“姑娘,只剩九个时辰了。”

他还是那副温和的语气,仿佛那一下狠肏真是因为时间不够了。

桑若却感觉到心底有种报复得逞的得意。

真奇怪……她为什么会得意?

她能感受到墨玄的情绪,墨玄自然也能感觉到她的,他闭着眼,唇边勾起的笑容带着股恶劣。

刚刚那一瞬间她露出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湿漉漉的杏眼瞪得圆溜溜,像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小鹿,茫然错愕,还有些慌乱。

想多看看。

桑若正拎着眉头分辨那股情绪来源,肉棒又突然的拔出插入,碾进花芯。

这一次男人没再停顿,一次又一次的在她体内抽插,每一次都插的很重,异物入侵的感觉格外明显,穴壁和肉柱之间毫无缝隙,可穴口似乎没有被撑开的不适,仿佛正在花穴中肆意肏弄的肉棒是按照她穴道的大小量身打造。

而且她不是第一次么……怎么一点也不疼……

“嗯啊……啊……”

身上的人动的越来越快,快感猛烈,桑若渐渐忘却这些不对劲的地方,素手抓着他肌肉鼓起的胳膊,声音夹杂着大量气音,一句简短的话说了半天才说明白:“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南风馆的小倌。”明明动作剧烈,但他的声音并无太大波动,甚至语调更温柔地询问她:“姑娘可是受不住?要我慢些么?”

“不!不用!”事关性命,桑若就算受不住也不敢让他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似乎在这间房以外,还有道视线正在看着她。

这种感觉让她格外不自在,她抬起细长的双腿缠绕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子往他怀里躲了躲,一边颤一边细碎的喊。

“你……再快些……”

“真敏锐……”

不知从哪飘来的一句话,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蕴叹,桑若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湿透的睫毛下瞳仁震颤的厉害:“你说什么?”

紧张中穴道猛烈缩紧,先是痒意蔓延全身,潮水般的快感接踵而至,小腹抽动着泄出一大股淫水。

“我说姑娘你真敏感。”小倌笑着摸了摸她还在颤抖的小腹,感叹的语气道:“这就高潮了……才半炷香呢。”

桑若心里再次有了奇怪的感觉,有人……想让她继续高潮。

这个想法冒出时她被吓了一跳,随后羞的咬紧下唇,眼神闪烁着不敢看人。

除了她以外谁还会这么想……她果然是被刚刚那一瞬间的快感冲昏了头,才会起了这么让人羞臊的念头。

高潮本就让她的脸绯红一片,这会看上去更是要滴出血似的,长睫颤着,小巧的贝齿紧咬着唇,红润的唇瓣上沾了些口液,湿亮亮的。

墨玄微一挑眉,唇边笑意更大了。

原来她不止高潮时脆弱而无助的神情有趣,现在这种娇滴滴害羞的模样看上去也挺有意思。

“还要快一点么?”他问。

“嗯……”桑若红着脸伸手,环住小倌的脖颈将他拉下来,声音里有些难为情:“但……但你别看……”

“……姑娘。”小倌似乎在憋着笑,握着她的手摸着系在脑后的白纱:“不用如此,我也看不到的。”

“啊……抱,抱歉,我忘了。”桑若难为情的道歉,手却不肯放开他的脖子,声音更小了:“但,但我能看到你……我不想那么快……就,就这样做吧。”

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肏自己,她很难不紧张,一紧张身体就会更敏感,高潮来的也就越快……可十欲散不是她高潮十次就能解,若这小倌要整整九个时辰才能射完十次,她岂不是要被肏废了。

绝对不行。

她还要在明

天日落之前去找萧子衿。

这个念头太过强烈,墨玄微微一怔,压着眉看了眼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去找萧子衿,难不成她还是那个桑若?

可若是这样,便无法解释她今日种种古怪之处。

想了想,墨玄支使着覆在桑若身上的小倌动起来。

桑若的视线和呼吸都在小倌激烈的撞击下碎得不成样子,房顶上照明用的明珠成了一团光影在她眼前晃,小倌系在脑后的白纱带子垂落在她颈侧,有些痒,她缩着肩膀,身子止不住的颤。

“腿放开些……我好快点射出来。”

他没有抬头,声音像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的轻,桑若忍不住抖了一下,红意从脸上蔓延到胸口,模糊不清的嗯一声,乖顺的将腿从他腰上放下来。

她刚将脚落到床上,小倌便开始加速,肉棒重重凿着深处软肉,将黏腻的淫汁凿的四溢,快感不断攀升,穴道在快速的摩擦中烫的难受,她忍不住泄出一声又一声娇媚的喘叫,穴肉不断蠕动着想要绞紧。

“姑娘,这么容易高潮你会受不住的。”小倌适时放慢了速度,却苦恼的道:“可不快些……我射不出来。”

一听他射不出来,桑若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咬了咬牙催他:“我没事,你,你只管肏你的,不用管我。”

“这可不行。”小倌的声音似乎近在耳边,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如你和我说说旁的,转移下注意力?”

“好……”方才的刺激让桑若的大脑转的有些慢,她想不到什么话题,只好求助提出方法的人:“可我说什么?”

“说说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又或者……说说你解毒后准备做什么。”小倌说完,手掌紧跟着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温柔的提醒:“我继续了。”

穴道里绞动的软肉被狠狠碾过,仿佛有电流从腿间游窜至全身,周围的空气变的稀薄,细密的烟雾在房顶上空飘来飘去,甜腥的香气浓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攀紧他的肩,无意识掐下的指甲被他紧绷的肌肉弹回来,她的手在发颤,绵软的声音抖得更凶:“我,我叫桑若……唔……你……你可以再快些……”

“我今年二十一岁……我……我是……”又是一记深入,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桑若脚趾绷紧,呜咽哭出声。

“乖,忍一忍。”小倌的声音是和动作完全不符的温润,引导着她继续说:“你是什么?要做什么?”

桑若临近顶点,理智几近于无,除了在他一次次强调中记得自己不能这么快高潮以外,其余什么都顾不上设防了,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我是魅妖……我要去找萧子衿……”桑若细碎的哭着,还不忘给他解释:“萧子衿,是,是我师兄……我要去找他带我一起,去找,找药……”

墨玄眼里闪过暗光,语气放的更轻,像是诱哄:“什么药?”

“破解,破解魅妖血脉诅咒的药……”

作为妖界帝君,墨玄自然知晓魅妖血脉有药物可永久压制,但桑若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要让萧子衿带她找药?

看来她身上的秘密不止一个啊。

墨玄正要继续问,肩膀却陡然传来一丝微弱的痛感。

桑若忍得受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呜咽声含糊不清:“你,你好了没有……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能透过梦境傀儡伤了她,可见她咬的有多深、多用力。那张脸哭得梨花带雨,鼻头红透,瞳孔都被肏得涣散,可白嫩的脚掌还是用力抵着床,不敢朝他腰上缠。

墨玄顿了须臾,忍不住低笑:“这么乖……那就放你一马吧。”

小倌又动了两下,摩挲着她的腰低声道:“嗯,好了……但还有九次。”

“那你……快些……”桑若哭的一抽一抽的,哽咽的嗓音带着委屈:“我会尽量不那么快高潮的……”

明珠再次变的朦胧,身下的床褥渐渐被淫水浸得湿透,淫靡的气味从梦境飘至现实,甜腻的香比梦欲香的烟雾味道更重。

墨玄垂眸看着腿间鼓出的突起,舌尖抵了抵腮,喃喃自语般低念:“魅妖的淫水有催情的效果吗……”

应当是没有的,可阳具确实在闻到那股淫香后才开始硬的发胀,这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看来得再找个机会实践一下。

痛是桑若睁开眼以后的第一感受。

全身骨头都像被战车碾碎一般,尤其是腰部位置,轻轻动一下就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她甚至怀疑腰是不是真断了。

这十欲散果然不是常人能消受的东西,估计只有穆青青和萧子衿这对po文男女主才会将这东西当补药吃。

“桑姑娘,你醒了?”

男子清澈如泉水的嗓音从一旁传来,桑若动作微僵,昨夜那些淫靡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啊……醒了。”她不太自在地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南风馆了。”

她眼神有些心虚,余光瞥了眼门外,剩下半

句话没说出口。

就算没回南风馆,也会被墨玄杀人灭口吧,怎么还在她这里呢?难道是墨玄在忙别的事耽误了?

好歹承了他一夜十次的恩情,桑若做不到看他白白送了命,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担忧地催他:“你还是快些走吧。”

“姑娘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同你在这么?”他摸索着倒了杯茶水递到桑若面前,抓着茶杯的手筋骨分明,修长的指节还带着些淡淡的粉,比女人家的手还要好看。

他不似昨夜的赤裸,穿上白衣的他更显温润,比起卖身为营的小倌反而更像世家公子,只有这双过于无暇的手能看出是为了伺候人特地保养。

桑若接过茶水道了声谢,一饮而尽后喉咙里的干痒缓和许多,这才问:“你收钱了吗?”

小倌摇了摇头。

“那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来的。”她道:“我还知道那人是个疯子,趁他现在没回来,你赶紧跑吧,要是等他回来了,我能做的就只有每年清明替你烧点纸钱了。”

说着,她又嘟囔了一句:“不过我估计也活不长,咱两谁给谁烧还不一定呢。”

小倌似是被她逗笑,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语气里有着压不住的愉悦:“那你为什么不跑?”

“你当我不想跑么?”桑若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只觉得生气:“我们两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我现在全身都要散架了,别说跑了,我连床都下不了!”

“啊……抱歉。”小倌满怀歉意地道:“是我没把握好力道,你需要下床么?我可以帮你。”

那诚恳的言辞,担忧地语气,真诚到丝毫看不出一个时辰前他才将桑若在房间里扔来扔去当球玩。

“算了吧,咱两一个眼盲一个体残,凑一起一个都活不了,还是你自己先跑吧。”桑若知道这事怪不到他头上,甚至他才是被牵连的那个,她只是气自己不争气,浪费了逃跑的大好良机。

想到这,她忍不住惋惜地叹气。

只是才叹出声,就听到小倌笑着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都能活的。”

虽然他看不到,但桑若还是尽量忍着不朝他翻白眼,干巴巴地笑两声,语气敷衍:“靠什么活?靠你一夜十次?兄弟,你知道那个绑你来的人是谁么?”

“妖君墨玄。”

桑若一怔,随后猛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谁知道都不算稀奇,可他一个盲人,既看不到银发也看不到异瞳,怎么就这么确定抓他来的是墨玄?!

除非他不是盲人……也不是小倌。

不知怎的,桑若又想到昨夜他彻底进入时,那在烟雾中一闪而过的金蓝异眸。

她脊背不自觉绷紧,手一点点摸向玉枕。

手伸到一半,桑若又缩了回来。

身子底下湿黏的被褥还没干,腿间还残存着高潮数次后的麻,动作间能感受到花穴湿滑的要命。

一切都在提醒她,她同眼前这人在昨夜性器交合,体液相融,有过最亲密的负距离接触。

她真是脑子不好使了,居然会觉得墨玄冒充小倌同她欢好,她多大脸啊!

她颇有些难堪的绞紧手指,紧绷的神经倒是松懈下来,听着小倌的解释。

“昨日夜里有人闯入南风倌后院大开杀戒,存活下来的只有连我在内的三位盲倌……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个了。”小倌紧抿着唇,似乎在强行咽下苦涩,须臾后勉强露出个笑:“他们死前唤的便是墨玄,而且一个时辰前屋外有人传信,说妖界内乱,请帝君速回。”

他说的有理有据,桑若信了大半,但有一点她还是想不通。

“所以你方才说我们都能活是指他已经回妖界了?”

“正是。”

“那你怎么还不走?是等着我付钱吗?”桑若有些头疼:“别说钱了,我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你算是白等了。”

本来她还有一堆金银首饰,可昨夜急着找人,首饰珠宝一个没剩全给了墨玄操控的傀儡人,真是想想就肉疼的厉害。

“我不是想要钱。”小倌顿了须臾,神色有些落寞:“我不走,是因为无处可去了。”

桑若想到他说南风馆被屠一事,心底也有些难受。

那些想将她分食的男人还算的上死有余辜,可那些无辜的女子和小倌都是受她牵连才会丢了性命。

“我……我很抱歉。”才一开口,哭腔便混在声音里发着颤,她胡乱擦去眼泪,哽咽着问:“要么,要么我帮你再寻一家南风馆?”

她半依在床上,被褥只堪堪遮在胸前,露出的半边浑圆隐在散落的秀发中,随着她抽泣的动作,绵软的乳肉在黑发中抖出一层波浪,像是有只兔子藏在里面跳动。

有些趣味。

墨玄手指蜷了蜷,有点想拨开那碍眼的头发,看看她是不是真藏了只兔子在胸口。

再抬头,倒是真看到了只兔子。

现实到底是比梦境来的真实,她昨夜再

怎么哭眼睛也没红成这样,倒是添了几分可爱。

他忍不住想笑,连忙用手掩在唇边低下头,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笑的肩膀微颤。

不知道兔子被剥皮抽筋时,眼睛会不会更红,更可爱。

桑若看他颤抖的肩膀,还当他是在哭,心里的愧疚疯狂蔓延,急的她开始打起哭嗝:“你先别,嗝,别哭,我一定,嗝,一定给你找个更好,嗝,更大的南风馆。”

可她说完,小倌肩膀颤抖的幅度更大了,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发着抖:“我,做不了小倌了。”

“为什么?是怕去了新地方没生意么?”桑若拍着胸口边顺气边安慰道:“你能力这么出众,嗝,不管去哪,都能,嗝,都能做大,做强的。”

小倌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带了些低迷:“替姑娘解了十欲散后我已经伤了根本……可除了这事,我并无一技之长,所以我想求姑娘收留,只要给我口饭吃就好。”

“嗝——”惊吓过度,桑若打了最后一个嗝,随后陷入了沉默。

慢慢的,她哭得通红的眼底浮现浓浓的同情。

啊……原来是废了。

一个小倌,身体废了等同于吃饭的本事也没了,桑若表示同情,也很感激他的舍己为人。

可收留他,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止住眼泪,尽量让自己拒绝的语气不那么生硬:“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你若是担心赚不了银钱吃不上饭,我可以给你写封信,你拿着信去欢思酒楼的天字一号房找一个叫萧子衿的男人,他一定会将你安排妥善……”

小倌摇摇头,一脸认真:“无功不受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一个小倌觉悟这么高么?!

“说的好,就是应该这样。”附和过后,桑若暗戳戳提醒他:“你看你也瞧不见,留在我身边也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

“一两次我还是可以做的。”小倌抬头‘看’向她,语气温柔:“姑娘昨日破了身,日后每逢满月的发情期定然用的上我。”

桑若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噌一下攀上脊背,牙齿都在打颤:“你,你说什么?什么发情期?”

“你昨夜说过,你是魅妖。”

桑若魂都要飞了,大脑疯狂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似乎,好像……真是她主动说的。

恐惧让她心脏狂跳,速度比方才猜测他是墨玄时还要快。

一个和她交媾过的男人知道她是魅妖,且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这是要死的节奏。

她手心已被冷汗濡湿,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成为一堆白骨的画面。

正在此时,小倌朝她伸手,吓得她尖叫着挪着屁股往后躲,声音几乎要穿破屋顶,凄厉极了。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神情似乎有些无奈,语气放得更轻:“姑娘不必担心,我并无灵脉,你的血肉对我而言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一探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他反手向上,泛着青蓝色脉管的手腕毫不躲闪的放在她面前,微叹了口气:“桑姑娘,我承认我留在你身边不止是为了温饱,而是想让自己的安全有些保障,毕竟我在墨玄面前露过脸,而你也说,依他的性子若是回来必然会杀我灭口。”

“所以桑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将手腕又朝前递了两寸,语调认真:“你尽你所能保护我,我替你保守秘密,同时也会尽我所能供你度过发情期,如何?”

桑若垂着眼睑,看着他伸过来的白皙的手腕,上面的青色血管突突跳动着,那是修士最为脆弱的命门,只要调动灵力搭上去,便能寻到藏在骨血中的灵脉,摧毁,断裂,都是一刹那的事。

而他不知道她不会调动灵力。

房内陷入沉默,静到她能听清有什么东西在砰砰跳动着,比她的心跳的还快。

是他在害怕墨玄的报复?

桑若推开了他的手腕,抬眸时眼神坚定:“我可以留你在身边,但是你要先做到一件事。”

“好。”墨玄唇角上扬,笑声从喉咙里滚出:“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什么事我都做。”

果然没猜错,她不会调动灵力……那绝对不可能是桑若,也不是修士。

一个凡人,却能躲过他的搜魂术,事情更有趣了。

白纱下,他的眼神越来越兴奋,唇边的笑却温柔的像春风。

“裤子脱了,撸一把。”桑若伸手,指了指他刚刚给她倒水的茶杯,吐字清晰:“射到杯子里。”

笑容猛地僵住,墨玄额角突突跳了两下,眼里的兴奋一瞬间变成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撸……射?!!

“你不是说伤了根本么?”桑若缩回手,脸上有些红:“我怕你射不出浓精,先验个货再决定要不要留下你。”

虽然一个有求于她、会替她保守秘密的性伴侣很令人心动,但前提是这个伴侣的性功能还正常。

墨玄呼吸重了几分,隐在白

纱下的眼眸半眯,带着杀气看向那不知死活的异魂,掌心汇聚起灵力。

房间内似乎有冷风刮过,桑若看了眼床尾未关紧的窗,默默将被褥裹紧。看着小倌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挪着屁股往后转,自认为贴心地道:“我背过去,你随意发挥,射出来让我看一眼杯子就好。”

墨玄没错过她脸上愈发明显的红晕,微一挑眉,掌心灵力散了个干净,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些恶劣。

“怎么撸?如何发挥?桑姑娘可否教教我?”

桑若错愕回头,看到他微红的脸颊,忍不住“哈?”了一声:“我教你?这事你应该比我熟吧!”

小倌露出浅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是雏倌,昨夜才第一次同人交媾,哪里会熟?而且南风馆只教我们怎么伺候客人,没教过如何弄自己……我观姑娘言辞似乎很是了解这些,必然是博览群书,要比我强不少,不如姑娘你来。”

他站起身,作势开始解腰带,紧跟着落下没说完的话:“你来,撸射我,瞧瞧我能否射出浓精。”

墨玄本意是想看她害羞失措的模样,却忘了她昨夜是如何害羞着催他快些的大胆,以至于假意解腰带的动作在她一句“那行吧,你上床我帮你撸”时,手狠狠一抖,束袍的月白腰带散开,飘然落至床边。

……要不还是杀了她算了,大不了再去重新找乐子。

房间内空气仿佛凝滞,墨玄眼里杀意几乎要凝成实体,恨不得下一秒就穿破白纱用眼神让她灰飞烟灭。

桑若只感觉身上寒意更重,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冷噤,将身子彻底缩进被子里,连脑袋都不愿露出,只探出一只白嫩细腻的胳膊,小巧的手掌冲他挥了两下。

想起他看不到,她嘿了一声:“我准备好了,你好了吗?”

准备好?

看着床上堪称诡异的画面,墨玄很佩服她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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