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一周吸三次,晚上十点开始用餐,并且每顿定量,或者、或者您想换换口味,我还可以给您送来家禽牲畜的血……”
讲到这莫伊都觉得荒谬,他此刻刚洗漱完穿着真丝白缎的睡衣坐在床尾跟镜中现身的大公“讨价还价”,还将“纱布裹火腿”特意摆在镜前表露自己的决心。
在腿彻底好前,他再也不会折腾那个伤口,最多只划破手指喂血。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昨晚我没有来,以为你能睡个好觉,但你似乎另外有约会。”
大公非但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有些阴阳怪气。
“我睡的很好……腿这样怎么可能有约会,今天一天都在床上修养,医生说我贫血太严重,不重视的话会亏空。”
莫伊把找男仆的事隐瞒下去,可他身上的气味却出卖了他,镜中男人能闻到不属于小羊羔的味道,浓重的血腥味,必须是很近、很亲密的距离才能染上。
这是男人的血,极富侵略性,哪怕清洁了身体,那气味依然若有似无的萦绕不散。
真是不得安分的奴隶。
“叫我,请求我答应你的要求。”
莫伊眼皮一跳,垂头低声下气的说:“主人,请允许伊奥偷懒几日,伊奥必须给主人提供健康新鲜的血液,给伊奥一点时间……主人……”
“伊奥求您”
漆黑的眼湿润又朦胧,上挑的视线配合软弱如撒娇的蜜语,短暂的沉默后,镜中人默许并提出了早该进入的正题——有关他复活重任,将正式交给这位满嘴谎言外表纯真内里淫乱的草包守秘者。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面镜子,又是如何知道用血将我唤醒?伊奥说他是从弟弟那儿抢的镜子,弟弟喜欢什么,他就想要什么,无意间手指弄破了血蹭上去才变成这样。
无论给多少次机会,他永远不说真话。
“……百年前,我被范海辛家族的猎人钉死在圣玛丽教堂的十字架上,我的信徒帮助我在死前动用禁术分裂出两片分身逃生,一片封印藏匿在这面教皇镜中,如你现在看见的样子;一片遁入世间,作为普通人类生活,只要我不复活,前尘往事都与他无关。”
什么意思?跟玄幻仙侠文里神仙下凡变成人类历劫一样吗?
那是大公还未成为吸血鬼时人类的样子?嗯贵族?不老不死?迷倒万千少女?
镜中的黑雾不断收拢,描边人形,莫伊更加直观感受到大公的高大,原文里有讲的这么详细吗,他都不记得了真的是肉文吗,他没穿错吧,原文他怎么就记得全在做爱、做爱、做爱呀!
但毕竟也是囫囵吞枣的看完,还是盗版,指不定把剧情都删了只放肉呢,莫伊不敢吱声。
“寻回人类分身并不需要你来做,只要我的力量恢复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产生感应,但仅仅吸你的血必然不够,还需要圣器的加持。”
“那我来找……圣器?”
“不,你只需要给我供血,我需要力量。力量的重生,气息的泄露会吸引我忠诚的信徒们,从黑暗的地底复苏,供我驱使。”
换言之,你只需要乖乖当血包就好,别的机密,跟你无关。
莫伊的龙傲天中二升级之路好像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两片分身最终归位肉身,三位一体后我便能复活,伊奥,你将成为见证。”
三位一体?啊,是了,大公死去的身体在哪?还在圣玛丽教堂里吗,圣玛丽教堂在哪?
黑雾展开,蔓延整面镜子,如魔鬼展翼,强烈的压迫感让莫伊呼吸不畅,思维中断。他明明应该低头回避,可身体一动不动,僵硬的只会仰头盯着那团黑雾,隐隐能看见在黑暗中扬起的银发,还有那摄魂心魄的血瞳,那双眼似乎看透了他,看透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唔嗯”
心脏绞痛,莫伊捂住胸口,轻声喘息,他真心觉得自己的心脏是有点儿问题,不仅仅是供血不足。
“你如此娇气,又如何能供养起我,伊奥,解开胸口的扣子,用手去抚摸它,那会让你好受。”
什么啊,他是心脏疼,是皮肉里头,怎么按摩啊?
可手指却很听话,身体总是比大脑要更快速的服从主人的命令,睡衣的扣子从。”梅斯还有些发肿的眼睛眯起来——他可是在爸爸书房里哭了好久才磨得同意,代价是一定要在雏子宴上夺得王子的青睐——强压不满道:“我知道你一时还转不过来弯,但我会对你好,比伊奥好多了,你跟着他总是弄伤自己,你的耳朵、还有”他的视线意有所指瞟向约翰的下体,脸颊飞红,再抬眼时已是柔情似水,悄声道:“我会治愈你的。”
这句话着实大胆又暧昧,梅斯想,约翰应该能明白私底下他们将不仅仅是“主仆”,约翰看过他高潮失态的模样,只是因为有睡裤遮掩或许下体的潮吹并不那么明显,而他也看过约翰裤子下那根血淋淋但雄壮狰狞的肉棒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梅斯打算在约翰接受身份的转变,将目光只投射到他
身上时,让他知道自己是双性人的秘密。
但看来今天是不行了,约翰的眼睛几乎长在伊奥身上!
两人走进餐厅,梅斯看到伊奥慢吞吞的正要坐下,约翰一个箭步冲上去,从沙发上拿了靠枕坐垫送到伊奥面前。
伊奥皱眉,偏头用眼神示意艾伦,艾伦才后知后觉也拿了同样的东西给铺在了椅子上。
这么娇气?连硬一点的椅子都坐不了?梅斯在心中腹诽,但再看约翰的脸色,想要他回来的话又咽了下去,约翰的脸可太凶了,他可不想触霉头。
呼果然垫上垫子舒服了些,莫伊向后再靠上腰枕,又指挥艾伦就在他身后站着等一会儿布菜,他现在恨不得让文森也站过来,一左一右护卫他,天知道约翰的低气压有多恐怖,他的余光瞥到约翰抓靠枕的手,感觉下一秒那些飞絮棉花就要被撕裂出来。
是,最初是因为自尊,不愿意露怯服软去看约翰,他演技一流,总觉得看一眼就是输了,是妥妥打脸,可这会儿是根本不敢看,头有千斤重,呼吸都得轻呼轻放,僵硬的颈脖托着头颅僵直,目不斜视,在约翰看来却是高冷又疏离。
很快爱德华伯爵和伊丽莎白夫人也前来落座,约翰无法再在莫伊身旁逗留。
他的心都要碎了,要不然为什么胸膛生疼,还有无尽的懊悔,原来这次主人说“不要”是真的不要。
下午的练舞并不顺利,梅斯教他的居然都是女步,莫伊还心不在焉傻乎乎跟练了两轮才发现异常,可梅斯是双性,本身就是男女步都要学习,在莫伊缺课的情况下,梅斯的解释是:“女步比男步复杂,老师说学会了女步,男步自然不在话下。”
宫廷舞师本来就难请,从皇城到边缘城区的距离不短,长途跋涉也就教个一小时,下次再来恐怕就是赴宴前,或者根本没有下次了。
莫伊理亏,心情也不好,便没跟梅斯掰扯。
反正以后每天都有舞蹈课,到时候再跟堡里的老师学习也可以
莫伊机械、生涩又僵硬的学习女步,后穴疼脸上也羞,跟梅斯弄来弄去啥也没记住,因为学习的时候艾伦和约翰也在屋里,莫伊总能察觉到约翰灼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