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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他手持一朵曼珠沙华(维斯特X江烁)(1 / 2)

死亡未必是万物的终点,遗忘才是。正因如此,艾斯才尝试着用笔触,记下脑海里的景象,希望纸笔能够代替他一同记住逝去的亲人。

自从兄长凯撒继位后,关于他们的雄父——维斯特虫皇的消息,似乎越来越少虫提及了。当然,这或许是有一定原因是因为其作为,让整个社会所不解。在虫族社会,平民雄虫尚且可以一君多侍,更何况身为虫皇的维斯特?

繁衍,往小了说,事关皇位传承;往大了说,更是整个种族的延续。

无论如何,前虫皇维斯特的作风都不值得提及。不过,从结果而言,显来长老会也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任由这位帝王追逐自己心仪的雌虫。

甚少有虫知道当时的虫皇与虫后,是为何忽然定下婚姻。这一仓促的决定,让世家一个猝不及防。究竟是为了皇室的脸面,还是虫皇自己本身的原因,众虫无从得知。后来皇室所给出的理由则是,虫后的家族其实自幼就与虫皇定下婚约,不过是等到虫皇成年才决定公之于众。

怎么看,这个理由也是漏洞百出。

但是,艾斯知道当年是自己的雄父上演了一套烂大街的戏码,身为一位尊贵的雄虫,却伪装成一只雌虫,仅仅是为了追求一只地位低下的雌虫。哪怕这只雌虫才华横溢,血脉卓越。

艾斯对于雌父江烁的记忆,其实记得并不多,甚至交流也不多。民间对于他的记载,基本上都被雄父删除得一干二净。艾斯与他少有的几次交流,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交流,只有江烁一虫的自言自语。

年幼懵懂的艾斯,站在江烁的一旁,抬头望着江烁神情郁色地坐在躺椅上,对方拥有着与他一样的银色短发,唯独眼眸是象征着自由的翠绿色。

江烁静静地看着飞翔于蓝天的白鸟,启唇问道:“白鸟或许逃离不了牢笼,但灵魂应该可以?”说罢,他便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艾斯。不过须臾,他又轻笑一声,将他抱在怀中,笨拙地学起一名雌父,向幼崽讲起自己尚在军队中的事情。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皇宫的大笨钟响起一声又一声,庭院外的脚步声也随之而来。江烁将艾斯有条不紊地将艾斯抱下地面,原本还略带笑意的脸,也渐渐冷了下来。江烁仔细整理了身上华丽的白袍,带着艾斯向脚步声的主人行了个半跪礼。

“愿虫神的光辉照耀您。”

“我不是说过,不需要给我行礼吗?”维斯特蹙眉微怒,伸手准备扶起半跪在地上的江烁。后者却不着痕迹的自己起身,躲开了虫皇的手,“礼不可废,陛下此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维斯特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染上了怒火,眼眶中似有若无的有泪水在打转,他扭头命令艾斯退下。小艾斯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庭院前他还回望了一下虫皇和虫后。他只见雄父整个脑袋埋在了雌父的脖子里,但雌父却一脸淡漠的靠在躺椅边上,没有安慰半点儿雄父的意思。

待艾斯离开后,维斯特才红着眼眶抬头望着江烁,哑声道:“你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哄哄我……”江烁敛眸不看眼前的雄虫,旁虫或许会被这只雄虫的外貌所迷惑,他却不会。“您也说是以前了,而您也明白我们也无法回到过去。”他侧过身,躲开雄虫的接触。

这一动作不知怎的点炸了维斯特的神经,他一改刚才的模样,阴狠地盯着江烁的脸,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只雌虫!”维斯特一把抓过江烁的手,试图将江烁扯过自己面前。

虽然维斯特是雄虫,身高却与雌虫相若,这也让他伪装雌虫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便利。

江烁冷眼看着在自己身前震怒的虫皇,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在躺椅上,没有一丝挣扎的让维斯特剥光了身上的衣物。

不知过去了多久,维斯特压在江烁的身上,不顾身上乱糟糟的一切,缓慢地进入了睡梦之中。合上眼之前,他仿佛感觉到有虫在轻拍自己的后背,就像回到了从前。

江烁看着睡过去的雄虫,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暧昧的红痕,轻叹了一口气。他抱起维斯特,将对方洗干净后,放在寝宫的大床之上,给对方盖上被子。弄完这一切之后,江烁才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又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支蓝色的液体,果断喝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走到了床边,盯着维斯特的睡颜,伸手似是想去抚摸对方的脸庞,却又不知怎的收回了手,沉默地睡在了对方的身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复一天的过去,他们的相处一直维持恰不冷不热的气氛。

由于维斯特的命令,哪怕是身为皇子的凯撒和艾斯,也不是经常能面见雌父江烁的,而且凯撒身为虫皇定下的皇储,更是身负责任,自幼便跟在身侧学习帝王策论。所以,也只有艾斯与江烁相处的时间更久一点。

这一天,小艾斯正在陪伴江烁喝下午茶。江烁看着幼崽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好笑地开口问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你父皇不在这里。”

艾斯左看右看,放下手中的茶杯,鼓起勇气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问题:“雌父,你想过离开这里吗?

”江烁哑然失笑道:“当你这么问起的时候,就代表你对你父皇的认知还不够深。”

小艾斯撇嘴嘟囔着什么,江烁叮嘱了一句:“记得别在你父皇面前提起这件事,知道吗?”小艾斯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过头似是想起了什么:“雌父,那雄父会有其他的雌虫吗?”江烁一听,便知道最近皇宫定是传出了许多的流言让幼崽给听了过去。艾斯敏锐地感受到了雌父的不悦,但也仅仅是那一瞬。江烁很快便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安抚幼崽的不安:“哪怕你雄父有了别的雌虫,但是雌父会一直陪伴在你和哥哥的身边。”

殊不知,这才是最大的谎言。

短短几个月后,虫族边境有外族侵扰。维斯特看准此次机会,力压长老会的异议,亲自前往边境赶去,与一众军官斩杀异族,朝政皆由储君凯撒代议。江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双眉紧蹙,他不是不知道维斯特的能力,对方能够呆在军雌营队里呆了那么久,必然有与雌虫一战的能力。

但是,那也是建立在对方是一只“雌虫”的立场上。

身为虫皇,有什么非要让他亲自上阵不可的理由。他就那么放心自己,会安分地呆在皇宫等他回来吗,江烁咬牙想道。要不是看在目前的捷报都是好消息,江烁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冲去战场,好好质问一番他们伟大的虫皇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烁只好呆在维斯特亲自为他打造的鸟笼里,等待着对方归来。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江烁看到小艾斯匆匆忙忙地跑来自己跟前,急促地道:“雌父!雌父!雄父他……他被异族虏走了!”

江烁不禁眩晕了一下,他颤声问道:“你确定吗?他身边不是有护卫的吗?”这简直不合理,他怎么也想不通维斯特居然居然被掳走了,他身边的军雌都是干什么吃的!艾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雌父的问题,只好从口袋处掏出一张黑色描金边的卡,抓起江烁的手,往大门口走。

滴。

江烁没想到自己离开牢笼的情景,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艾斯将江烁带到凯撒的书房内,凯撒一贯冷静的模样也染上了紧张的神色,“雌父,你来了。”

江烁点头,连忙询问凯撒:“你雄父现在是什么情况。”凯撒站起来,走到江烁面前:“我已经派虫去寻找雄父的下落,并且也压下雄父失踪的消息,以免扰乱军心。”江烁立刻道:“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找维斯特?”他低头看着站的笔直的长子,这个孩子虽然长得像他,但是性格却与维斯特像了个八分。

“是的,雌父。我知道您的实力,目前来看只有您是最优选。”

江烁曾获得帝国苍古之鹰徽章,那是一枚无论雄虫还是雌虫,只要在任务中获得上百次s级评分,就能获得由皇家颁发的荣誉徽章,纵观历史获得该徽章的也不过数十位军官罢了。正是这一次颁奖礼上,让维斯特对江烁一见钟情,自此再也难忘其英姿。

“我知道了。”江烁没有耽误太久,当下立刻决定出发前往边境。他离开皇宫前,将艾斯叫来跟前,拿出苍古之鹰徽章,放到艾斯手上。小艾斯不解:“雌父,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徽章吗?”

江烁摸了摸小艾斯的脑袋:“雌父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这枚徽章保护艾斯和哥哥,知道了吗?”艾斯点点头,很是乖巧地回应:“我知道了,我会收起来的!雌父记得早点回来。”

“好,雌父会早点回来的。”

江烁到了战场不眠不休一周,找到异族一个很隐秘的山洞找到被折磨得不成样的维斯特。那山洞内摆放了许许多多的设备,维斯特被放置在中央的柱体内部被不明液体浸泡。

江烁看着维斯特身上的血痕,便知道雄虫之前挣扎得有多厉害,他连忙打破柱体,将维斯特救出来。但很显然,异族为了防止得来不易的实验品逃离,在江烁打破玻璃的那一刻便响起了警报声。

维斯特也在吵杂的环境中苏醒,他看到江烁的那一刻,竟是将对方推开。“你怎么在这?!快离开这里!”然而维斯特早已虚弱不堪,那点力道对江烁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先别说这么多,我带你离开!”江烁从项链掏出一件遮挡物给维斯特,又将对方抱起,快速展翅离开异族的山洞。然而,异族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的来得快且数量繁多。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飞,反而给了敌军破绽,江烁瞬间改变计划,收回翅膀躲躲藏藏起来。

他们暂时安全了。

“江烁……够了,放我下来吧。”维斯特咳嗽了两声,虚弱地道。江烁感觉到怀中雄虫的体温越来越低,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江烁扯开雄虫的遮盖物,快速查看了正面,发现并无不妥。

紧接着,下面这一幕却让江烁终生难忘——维斯特的后背有两个血肉模糊的空洞。这一认知,让江烁震怒:“你的翅膀呢!那些该死的异族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有翼雄虫的翅膀会赋予主体一定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其实异族们的想法如司马昭之心,江烁很难不知道他们的打算是什么。

维斯特饶

有趣味的欣赏江烁的怒颜:“好久没见你生气的样子了。”他咳嗽几瞬,又继续道:“阿烁,我接下来说得话,你得记住了。”江烁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话,出去了再说。”他总觉得这局面,就像交代遗言一样,不吉利。

然而维斯特很是坚持,“不,我活不久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给自己判了死刑:“我的中枢器被偷走了。”中枢器是雄虫独有器官,唯一功能则是制造精神力,能够安抚雌虫的发情期。换句话说,雄虫若是没有中枢器等同于残废,更是命不久矣。

“所以,放下我,赶紧逃离这里。等你带够虫来,将他们从我身上偷走的一切,全部摧毁。”维斯特感觉到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自己身上消失,他抓住江烁的衣袖,看着对方为自己心痛的眼神,撒娇道:“阿烁,你听到没……”

“我知道了。”江烁忍住哭腔,他每说出一个字,犹如被泠冽的刀子划开嗓子。维斯特听见江烁答应他之后,刚才绷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他知道自己不该设计江烁,让对方怀上自己的血肉,逼迫对方离开军队。

是他亲手将翱翔于天际的苍鹰,困于深宫中。

“阿烁,我……”还不待维斯特讲完最后一句,他的意识已经消散了大半。江烁温热的泪水落满了维斯特的脸庞上,“我也爱你啊——旁虫都知道我的心意,唯独你这个傻瓜一直不知道!”

然而怀中的雄虫,早已理解不了他所说的话。后来,虫后江烁将虫皇维斯特的遗体带回帝都,又亲自带领军队剿灭一部分异族,将虫皇那失去流光溢彩的虫翼和中枢器带回。

在虫皇下葬的那一天,虫后都很理智地安排妥当,冷静得让虫鄙夷。反观一旁的凯撒和艾斯都哭得不成模样。当天夜晚,江烁来到了维斯特的陵墓前,他看着墓碑上冷冰冰的文字,缓慢道:“你和我都太骄傲了,骄傲到什么也不说。事到如今,连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

他坐到墓碑边上挨着,抬头望着星空:“我知道你怕黑,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陪你。”

他好像什么都做到了,却又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自维斯特把江烁从军部强制带回皇宫,已然过去了半年。这些日子里,两虫一直没有主动找过对方,只有在其中一方发情期来临的时候,一起度过这难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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