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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私人医院的病床上。
脑子里再次闪过那天在杂物房的画面,胃里又是一阵翻腾,直到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我才稍微好了一点。
醒来后听木川说,他后来将我跟妹妹开车送到了医院,我当时是幽闭症发作昏迷过去,而妹妹下t两个器官都严重撕裂,医生说她以后都不可能再要孩子了……
母亲坐在床边,看着病床上的嘉宁。
[我这辈子福薄,没能给你爹地生下一个男孩,所以才被四房那个贱人母凭子贵进了温家。你不在香港的时候,幸亏有嘉宁,她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敏伶俐,也帮我分担了不少。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知不知道谁g的?]
我心痛如刀绞,她是那么小的一个nv孩,怎么能承受得住那样的痛苦。
母亲摇头。
[这件事你爹地那边先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要告诉父亲让他出面处理的,或许效率更高。
[你爹地最在乎脸面,现在出了这样的丑事,以后我们母nv在这个家还有地方站吗?万一事情传出去你妹妹还能嫁人吗?这件事情暂时保密,谁都不要说。我们私底下去查。]
根据豪仔后面的汇报,地下停车场的那辆黑车开的非常快。
他一路追出了浅水湾到了和安路,里面大概有三个人,全部套着头套,车牌也被遮住根本无从查起。
且那三个人全部都带着枪,发现豪仔跟踪一枪将他的车胎打爆了,随后扬长而去。
照这么讲,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早就谋划好了这起惨无人道的1unj计划。
温家在香港扎根这么多年,虽然发展的风生水起,但也得罪了不少仇家。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因为可疑人员太多而无从查起。
我还在愁该怎么找出那三个伤害嘉宁的畜生,这时候父亲身边的秘书打来电话,说要见我。
我猜,他一定是为了我跟木川的事情。
果不其然,一见到我,父亲端起那张严肃的脸。
[你跟那个心理医生,怎么回事。]
[爹地,我们在英国订婚了,这次回来就是……]
[订婚?]
没等我说完,父亲直接打断,
[谁允许你私自订婚的?出去几年,翅膀y了,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不是的爹地,我跟他在一起,不会犯病,而且……我们是认真的,爹地。]
[犯病?犯什么病?]
父亲已经把当年绑架的事情忘得一g二净。
在他眼里,我极少发现能真正引起他重视的人或事。
我沉默不说话。
父亲点了支雪茄,背对着我。
[我已经帮你选好了未来老公,应家那个小儿子不错,香港门当户对的这帮纨绔子弟里面,吃喝p赌他样样不沾,也不从跟那些nv明星ga0在一起,现在又接手了应家的中茂地产公司,新界那块地皮那么难啃都被他ga0定了,也算是年轻有为。应家再加上我在香港政界的影响力,将来一定锦上添花。]
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拿我的婚姻当作他笼络应家的棋子,用我的婚姻换温家接下来几十年的发展。
我默不作声。
[江鹤道长也合过你们两个的生辰八字,他是难得一遇的紫薇帝王命格,但克妻,只有你这个九紫命格能够震的住。你们两个结合,可以旺我们温家走几十年大运。]
我越听,心凉了一半。
这个江鹤道长是父亲的幕僚。
他一头白头发仙风道骨,听说他已经一百多岁了。
幼年时期家道中落的父亲就得到他的指点,才得以发迹。
后来又机缘巧合帮父亲解决了很多棘手的灵异事件。
父亲对于他的信任甚至可以超过温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温家产业,b如商场赌场楼盘的风水布局全部都经过他的指点。
5
[爹地,我想我的婚姻应该有我自己决定,我不是温家的附属品,可以随意拿去交换。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
父亲态度强y,我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你既然是温家的人,就有义务为温家做贡献!]
[你想想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是怎么来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父亲被我的话气的不轻,他夹着雪茄的手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深呼x1一口气,强忍着眼泪,口中哽咽。
[在您的眼里,温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吗?如果可以有的选,我倒情愿不要生在这种家庭……]
[你你你……]
话音刚落,父亲指着我的鼻子已经气的语无l次。
我脑海中反复回响起父亲那句话,‘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
[是,我是忘恩负义,父亲,从小到大您的世界里只有温家,何时在意过我跟妈咪还有嘉宁?]
说到到嘉宁,我又想起了她在地下车库杂物房里的惨境,父亲这些年做的孽现在一一报应在了我们身上,他却觉得我们忘恩负义……
我鼻子一酸,控制不住流下眼泪,
[嘉宁……因为温家,已经出事了……]
[嘉宁怎么了!]
[那天生辰宴,我怎么也找不到嘉宁,后来调了监控才发现了她跟着三个保镖去了地下室,等我们发现不对劲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已经被1unj了……现在躺在养和医院,医生说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爹地,我们因为温家,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多了……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做决定。而嘉宁,她才17岁,这辈子都……]
父亲若有所思,他深x1了一口雪茄,吐出的烟雾在面前弥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一会他才开口。
[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我会处理。]
时隔多年,与父亲再次见面却闹的不欢而散。
嘉宁在医院醒了以后,jg神状态似乎出现了问题,护士说她时而抱头痛哭,时而拿水果刀自残,嘴里经常胡言乱语。
这种状态我再熟悉不过,8岁那年逃离了绑匪的魔掌之后,我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但幸亏遇到了木川,我的病情才稳定下来。担心嘉宁的心理状态,我只好拜托木川去医院照顾她。
毕竟他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能治好我,相信也能治好嘉宁。
一连几天我跟木川都在医院里。
今天嘉宁又开始发狂,一边哭一边用头撞墙,我跟木川费了好大劲才抓住了她。
医生给她注s了镇定剂,她很快安静下来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就在我们都松一口气时,病房门外却迎来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就是上次在生辰宴上见过的应家小儿子,应元。
他今天穿着一套印花衬衫,上面松松垮垮地系着几粒纽扣。
像夜店里面的花孔雀。
嘉宁的事情已经足够保密了,目前知道她出事的人不超过10个,而知道她在这个医院的不超过5个。
应元的出现让我们都颇为意外。
他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
[听说四小姐受伤了,我这个未来姐夫过来看看。]
未来姐夫?
谁允许的?
父亲只是在宴会中提了一嘴,八字还没一撇吧。
木川的脸se极为难看,在这两个男人即将开始一场世纪大战的时候,我将应元带到医院走廊尽头的yan台。
私人医院的安保做的很好,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应元看出我的疑虑,没等我说话,他将那束鲜花塞进我怀里。
然后双手cha进k兜。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止这个,应先生什么时候变成嘉宁的姐夫了?我不记得我妈咪还有第三个nv儿。]
这个应元初次在宴会上看到时,在长辈面前表现的彬彬有礼,此时在我面前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十足十一个二世祖。
不进tvb演戏可惜了。
6
[你爹地妈咪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我们两家之间的联姻呢。]
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同意,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应先生别自讨没趣,强扭的瓜不甜。]
我话刚说完,只见应元低着头,双肩颤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不会吧?温三小姐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说实话像你这种身材瘦巴巴的……]
他戏nve地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一身大小姐脾气……还真不是我应元欣赏的类型,不过好在……你b较会投胎。]
倒是装都懒得装了。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的不欣赏了,你放心,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在一块的。]
说罢我转身就要走,但是忽然想到还有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嘉宁的事情的?]
应元背着我,慢悠悠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手机里是一段视频,熟悉的杂物房,三个戴着黑se头套的壮汉,他们身下凌辱的正是我的妹妹嘉宁!
手机里传来nv孩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甚至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我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心脏里一阵绞痛。
随后脑子里某个想法一闪而过,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难道是你?!]
我伸手想把手机抢过来,然而他却率先一步收了回去。
眼前的男人嗤笑一声。
[你可别误会,嘉宁跟我无冤无仇,我没有害她的道理,再说了,她在
怎么说也是我未来小姨子,我没有作案动机。]
我看着他,将信将疑。
[那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想知道?]
[当然!]
[好吧,既然要联姻,也该展示一下我的诚意。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应元忽然攥住我的手腕要将我拉走。
[哎!去哪!]
我一边挣脱一边往后退,三言两语就要把我带走,我当然不愿意,谁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怎么?还怕我卖了你?]
[放开她。]
声音来自豪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手中举着一把俄罗斯的strizh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应元的脑门,双目si盯着他。
应元抬看了一眼豪仔,他似乎完全不把抵在自己脑门上的那只枪放在眼里。
[温家的保镖都这么不懂事吗?三个当了叛徒,一个喜欢动不动拔枪。]
此时,豪仔的额头上突然多了一个小红点。他微微皱眉,四处张望却一无所获。
[大小姐,这里有狙击手。]豪仔沉声说。但手中的枪依然直挺挺地举着,没有丝毫畏惧。
应元嗤笑一声,根本不理豪仔。
他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害怕的话……允许你带上这个不懂事的小保镖,不来的话……你可别后悔。]
他晃了晃那只手机,等我的回复。
最后我还是坐上了应元的车,前面是司机,我与应元坐在后座。
而豪仔则在副驾驶,时刻关注后视镜里的动向。
本来还想问点什么,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给应元打电话,一路上他都在各种聊工作上的事情,隐约听见应该是关于新界新开发的那块地皮。
完全没有我cha话的余地。
车子停在郊区一个废旧仓库,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俄罗斯nv保镖走过来。
令人血脉喷张,凹凸有致的身材,难怪他说我g巴巴。
[应少,人已经带到了。]
她说着一口标准的粤语。
仓库里站着十几个应元的保镖,我在想请那么多保镖他是有多少仇家……
而中间跪着的三个男人很快x1引我的注意,这三个人被反绑着手,脸上鼻青脸肿,从我们进去开始不停向应元求饶。
此时身后的豪仔在我耳边低声说,
[大小姐,这三个人应该就是伤害四小姐的混蛋,原本太太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我们昨天准备过去抓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抢先了一步。]
我点点头,内心深处却是震惊。
母亲费了那么大劲才查到的事情,他是怎么率先一步找到的?在我们严格保密的情况下他又是怎么知道嘉宁出事的?
[认出来了吧?这个家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原先是你们温家的保镖。]
应元扬了扬下巴,一pgu坐在仓库里的大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看戏的模样。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此时应元又说。
[感谢我的话待会再说,要怎么处置他们,随你便。]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大小姐饶命啊,是……是四姨太让我们做的。]
那个过气港姐?!她居然有这个胆子?残害温家的子嗣?
我们都以为是外面的仇家,趁着父亲寿宴ga0事情,没想到ga0事情的居然是家里面的人。
还以为她就是一个x大无脑,只会讨好男人的蠢nv人,我甚至在此之前从没怀疑到她的头上。
看来我们真是小看她的歹毒心肠了!
我将这几个混蛋的证词录下来,承诺只要他们肯出庭指证四姨娘,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毕竟幕后主使才是真正的最罪大恶极!
而这三个人为了保命也是极为配合。
反倒是应元,他不知为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皱着眉头。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打算把他们送进警察局?]
[当然,他们做的孽,一定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听到我的回答,应元马上接话,
[然后顺便把这桩丑事公诸于众,然后你们温家沦为全香港的笑柄。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就是温家老二老四内斗,17岁少nv惨遭三人1unj?又或者根本没等到法律制裁,你们家四姨太又或者你爹地就先派人把这三个家伙给灭口。]
他转头看着我,
[是这样吗?]
听到他的话,我愣住,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确实很有可能会这样做。
应元看着我,又说了一句。
[没想到你这么蠢。]
我看向豪仔。
[他说的对。]连豪仔毫不犹豫赞同他的说法。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三个混蛋。
让我杀人我万万做不到的,稍微思考了一分钟。
[那就带回去,让妈咪处理吧。]
应元原本还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上那串紫檀佛珠,他忽然站了起来,单手cha兜,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我们面前的那三个男人。
[开口闭口妈咪,温小姐,你难道还没断n吗?]
他说的漫不经心,抬脚将那双鳄鱼纹皮鞋踩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了k脚上的灰尘。
我脸上一阵燥热,这跟断不断n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三人在他面前仿佛就像三只下水道的老鼠,可以随意处置,好像不需要付任何责任一样。
应元看了一眼那个俄罗斯nv保镖,
[安娜,把我的小崽子们带过来。]
[是,应少。]
随后又有几个保镖牵着三只巨型的西伯利亚狼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曾经在一个纪录片里看到过。
这种狼是来自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凶残的狼之一,又被叫做西伯利亚狼,天生凶猛,极难驯服,纯血统的西伯利亚狼幼崽,在国外已经炒到差不多3万美金一只。
而这几只号称世界上最难驯服的狼,此时看到应元却迫不及待过去摇着尾巴,而应元,那只花孔雀,此时也像看见亲生儿子一样亲昵地0着它们的头,笑着说。
“goodboy。”
他到底想g什么……
这三只狼被共同关进了铁笼子里,保镖拿出针筒,熟练地x1入一种不知名的白seyet,排空,然后注s在那三只恶狼身上。
原本看见自己主人时还情绪稳定的,甚至可以说是温顺的三只狼几分钟后逐渐变的暴躁!
他们龇牙咧嘴,流出拉丝的口水,不停地嚎叫,看起来非常兴奋。
铁笼里,这三只恶狼开始互相撕咬,而它们象征雄x的器官此时也隐约地显露出来。
[我是最公平的,你们三个,ga0人家一个,那我给你们一人安排一个,不过分吧?]
应元点了支烟,慢慢吐出一道烟雾。
我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他说这句话的意思,而跪在地上的那三个男人,闻言看着三只恶狼惊恐万分。
然而任凭他们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那三人被保镖三两下扒了衣服,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铁笼里。
大铁门‘砰’地一下关上,面无表情的保镖直接上了锁。
原本还在互相撕咬的三只西伯利亚狼,看见猎物瞬间飞扑上去撕咬,野兽的雄x器官已经充血发红。
保镖们将那三人的腿强行掰开,那几只狼熟练地趴在那几个男人身后,下一秒对准某个部位直接一t0ng到底!
在男人们一声声的惨叫中不断ch0uchaa,一瞬间猩红的血ye遍地流淌……
场面不忍直视……
我胃里一阵翻腾,弯着腰止不住g呕。
而那个始作俑者,应元,他不紧不慢地吐着烟雾,甚至还吩咐人把眼前的景象录了下来。
他右手上戴着的那串小叶紫檀佛珠此时显得极为讽刺。
看到我的反应,以及看向佛珠的视线。
他蹲在我面前,那张俊脸骤然放大,
[你说……佛祖会不会怪我?]
我瞬间头皮发麻……
他笑起来是极为好看的,但是说出的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