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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2)

下雨了。

我不喜欢雨天,空气中弥漫着肆意的油柏路味,廉价而刺鼻,就连在顾行为我建造的地下室,这种味道也无法幸免。

我经常凭借这个特别的味道判断天气。

雨水滴落树叶,泛黄的树叶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倾斜滑落,很快掉到地上,被行人踩进泥土。

顾行来找我了。

我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上次见他是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他眉眼锋利,在商场上打拼多年磨砺出来的眼神,像是亮蹭的匕首锐气。

只一眼我就骨软筋酥,巴不得卖了还替他数钱,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无论,做什么。

“为什么挂电话?”他的语气淡淡的。

比起十年后顾行在商场上练就叱咤风云的本领,现在的他眉眼稍有几分青涩。微皱着眉,在我看来有些故作深沉。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打扰你吗?顾行,我想明白了。一直以来是我不懂事,明明你拒绝我那么明显,我还死皮赖脸的跟着你,真的不好意思。”

我从来没有用那么生分的语气和他讲话,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稍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我没……”

“电话是我妈让你打的吧?我最近事情有点多,忘记和爸妈打电话了,他们也是,不给我发信息,还过来打扰你,这次谢谢你。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我打断他,不想听他对我的冷言冷语,扭头就走。

我撇了一眼映射的玻璃,浅色的影子几乎看不见,模糊的身影依稀看见此刻站在原地略显无措的身影。很快黑色的身影埋没在人群中,看不见。

原本我以为再次遇见顾行我会很激动,忍不住将藏着的小刀捅进他的心脏,喷射的鲜血淋漓尽致。

但是我没有,我很平静。

比我想的任何一种情况都要平静。

或许是年轻的顾行太稚嫩,没有十年后的心狠手辣残酷冷血,或者我始终觉得上辈子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再或者顾行对我的调教非常成功,不敢对他有任何一丝不敬。

都无所谓。

我翻开课本,皱巴巴的纸张还遗留着前几届奋战苦读的学子的笔记,一边字迹清秀大方,像是个oga遗留下来,一块潦草无章,显然是个傻子alpha。

我的书书本都是二手买的,大学里的课本价格普遍偏贵,但是每年学校都会招穷的叮当响的学生,于是二手书在穷学生里流传一代又一代。

我不介意,即使很旧了,但是没有撕坏的纸张,可见之前的主人对保管书的上心程度。

北括很嫌弃,对着我的课本挑三拣四,我嫌弃他吵,下意识瞪了一眼,北括就闭嘴了。

我右手扣住课本做笔记,左手被北括牵着,反应过来我对他做了大胆的举动时,他已经昏昏欲睡了。

无聊的课堂知识他早就学过,事实上这所大学里所有的富二代都请家教学完了学校里的知识,留在这里只是拿个文凭。

所以对北括来说,每天的课程很无聊。

下课后,北括要去小树林散步。

小树林是学校情侣约会圣地,据说经常有人踩到用过的避孕套,这里几乎成为每一个情侣来的打卡之地。

小树林隐秘,即使多人在里面行走也很难看见彼此。为了寻求刺激,很多的人会选择来这里打一炮再走,比如那些盛气凌人的alpha。

我看着北括的后脑勺,他比我高,拉着我的手时,挡住面前耀眼的日光,让他看起来高大魁梧。

但是我手心冒汗,北括喜欢和那些狐朋狗友富二代一起鬼混,估计也听过小树林的传闻,我很怕他会突然回头扒我裤子。

我虽然在两个alpha身下承欢过,但是羞耻心还没足以让我在众人视野暴露自己淫荡的身体。

“朝朝,乖,睁眼,看。”

由于一直向着太阳的方向走,我怕被巨大的白光刺伤,后面一段距离闭上了眼睛,北括转过来贴心地揉揉我的眼皮,等我舒缓一些后才说道。

我缓缓睁眼,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面还有学校花重金买的两只黑天鹅。我们在学校中心的湖边。

他莫名兴奋,像个孩子一样傻笑:“朝朝你听过没有,在湖面日光最大的时刻,在湖边接吻,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我被他喜剧幼稚的话语震惊到了,还没说什么,嘴唇就被一股温热吻住。和北括长期锻炼的肌肉不一样,北括的嘴唇很软,舌头灵活,撬开舌贝时不拖泥带水,敏捷迅速。

我不会接吻,无论是上辈子顾行极少和我接吻,为了满足他的性欲,大部分时间顾行只是暴戾地将阳具塞到我嘴里。北括的吻技显然也很青涩,我悄悄地睁眼,浓密的睫毛轻刷我脸上,北括闭着眼一脸享受。

一棵树下的阴影下藏着个黑色身影,像是幽灵一般,冷冷地盯着我们两个。

我心里一紧,连忙将包裹住的舌头退开

,北括不满地啧一声,睁开眼时手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脸。

“怎么了,不舒服?”

北括后很快闪过一闪而过的亮光,我躲进北括怀里,祈求自己没被拍到。

“有人在那里。”

方才一直按着脑勺的手放在肩膀上,顶级alpha无论是身体还是手掌都很大,连我在他怀里都显得有些娇小。

肩膀上的力度加大,北括低着头,嗅着发间的味道:“没关系,他们不敢怎么样。”

北括家族庞大,即使是在不缺富二代的学校里,也有一席之地。所以北括任性惯了,不在意这些东西。

而且在这个学校里,不乏富二代玩弄家境不好的学生,只要不是太过分,学校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玩玩而已,又不是不给钱,于是看起来你情我愿的交易在底下蔓延开,。

就像我,北括身边的人知道,现在我是北括的玩物。虽然他们会在暗处推测北括多久会把我丢弃,但是明面上会给他面子,不找我茬。

我知道,但是看着久久不离去的身影,莫名地发慌。

宽大的手掌向下调拨,勾起内裤,摩挲软趴趴的阳具,北括偏偏这个时候手很巧,不过两下,我的阳具就变得笔挺。

我推推他:“回去再做。”

“就在这里。”他反手握住我推搡的手。

虽然我极不情愿,每次和他滚床单的时候都不配合,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顶级alpha对普通alpha的压制力。

北括喜欢掠夺我身体的占有权,肆意地吮吸光洁的肌肤。像一只饥渴的犬类,只会用野蛮粗鲁的方式标记属于自己的痕迹,尖锐牙齿碰到昨天留下的痕迹时,我忍不住嗯哼一声。

“好娇气。”

我本来是被他架在树上的,但是树皮粗糙,很快就好像有几根看不见的细丝钻到皮肤里,很快娇红一片。

北括脱下上衣,随手丢到草坪上,将迷糊的我压在衣服上。

虽然有衣服阻碍,但是草尖细嫩,背后扎的痒痒疼。

他勾起我脚腕,明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我想到小时候家里养的田园犬,明明已经吃饱了,但还是经常撒娇获取家里人同情给骨头吃。

北括舔舔唇,舔去我不小心咬到留下的血迹,殷红的嘴唇很快变得水润。

“朝朝,我们玩点别的。”

我抱着大腿,向北括敞开大门。

我是一个alpha,发情时应该找个相匹配的oga,而不是在另一个alpha身下担任被胁迫的角色。

真实的情况却是,由于这几天我频繁的遭受性事,后穴已经回自动分泌出一些润滑的肠液保护身体。

尽管树林很浓密,丝丝缕缕的日光钻进狭窄的缝隙,照到我脸上,我阖眸,任由北括在我身体上撕咬。

叮咚——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还未等我从脱下的裤子里掏出,北括一把把裤子全部脱下,拿出手机,一只手长按手机关机键,铃声很快没有。

“被我操的时候专心点。”

我还没寻思到打电话的是谁,北括就按着我的头亲吻起来,一如他平时的作风一样,霸道而蛮横。

我不会接吻,他也不会,只会搅动口腔混乱的津液,悉数吞下,舌尖的碰撞给予他莫名的兴奋。

“朝朝,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我糊弄他。

他们圈子就喜欢玩这种把戏,

我偏着头,受刺激滴落的眼泪浑浊了视线,日光和树林的阴影交汇,色彩像是打翻的调料,画面模糊又清澈,北括狠狠一顶,我尖叫一声,珍珠般大的泪水滚落下来。

这次我看清了,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一直盯着我们。

看着好眼熟。

北括性器很大,连撞很多次之后,好似终于想起来什么,扭动着粗长寻找。

戳到一块柔软的地方,我浑身一震。

“啊不,哈——”

我讨厌自己,讨厌在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人的身下替代oga的位置。

而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像我这种平凡的alpha,强行进入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就会到的如此处境。

我知道的,我明白,上辈子我苦苦忍耐,这辈子无数次想和父母接受转学,看到他们期望的眼神,我都说不出口。

所以我要承担后果。

我明白的。

树后的身影离开了。

“喂,喂?”

我接通电话。

对面没有声音。

是谁打错电话了吗?我嘀咕,瞅着手机屏幕亮着的陌生的号码,对面没挂掉。

“你好?请问有事吗?”

我再次把手机递到耳边,依旧没有声音。

“那我挂掉咯?”

我本来可以一开始就不接的,但是号码的归属地是我老家,我还以

为是父母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又或者是别的亲戚,担心万一有别的事情找我。

可是对面一直不讲话。

就当我以为对面不会有声音时,耳边突然传来小声的话。

“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肯找我。”

听完这句话我浑身一震。

爱情就像是罂粟,一旦尝过就忘不了深陷其中的滋味。喜欢顾行已然不是情感,是本能,刻在骨子里的反应。他的名字,他的声音,他的气味。即使我多刻意回避,表示不在乎,目光所及全都是他。

“……顾行。”

我知道我一叫出他的名字我就输了。

输得彻底。

我没有办法拒绝顾行。

年纪尚小的顾行刚刚步入成年,还未有之后十年磨砺的成熟稳重,做任何决定时都不显山露水的神态。只要他将自己稍微脆弱的一面表现给我看,我冰冷的神态就溃不成军,土崩瓦解。

我很吃这套。但凡顾行硬气一点,我都能冷酷无情地回击。

凭借仅存不多的理性,我按住屏幕红色的按键挂断电话。

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我跌倒在地板上细细回忆重生以来发生的事情。

太不对劲了。

上辈子我在顾行二十岁生日宴上表白成功在一起后,顾行就一直对我很冷淡,即使我多次暗示自己可以为爱做o他也没有动过我。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他性冷淡,直到我换上情趣内衣后,他才发疯似的和我一夜情。事后更是懊悔般几天没见到人。

我只在结婚那天遇见过他这副模样。

明明好不容易最后走到了一起,新婚夜他看向我眼神的时候还有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对我释放类似于害怕被抛弃的信息素。

我是个alpha,安抚伴侣的信息素对我来说是享受,那一晚我觉得自己感受到了爱情。

之后顾行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整天不见人影,还不让我出门,甚至断绝了我和父母的联系,最后把我关在地下室,让我郁郁寡欢。

我问过他为什么,可是他从不回答我,冷峻的眉眼下,除了床上我再也没看过他对我展现脆弱需要我的神态,只有床间的病态性爱。他不胜其烦地一遍遍督促我叫他老公,又嫌弃我喊的不够妩媚。

在长期相互折磨日子里,我明白了,他不爱我,只是缺一个发泄的工具。

至于为什么是我。

前几天我就明白了。

温季的家庭医生给了我结果。

望着手里的电话,我突然笑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上辈子让我决心自杀的还有一个原因。

顾行为了自己的事业,牺牲了生为软肋的我父母,为了隐瞒真相故意演出我联系家里人就要生气的戏码。

为了讨的他的欢心,我当然会同意。因为我还企图他回过头发现我对他的好而改变。

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我和顾行见了面。

刚见面我就给了他一个拥抱,他显然措手不及,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哈,好稚嫩。

我细细地打量眼前的顾行,只怪三十岁的顾行给我压迫感太大,让我高估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

我到底在怕什么。

我勾起他的指尖,手心挠了挠。

“顾行,我错了嘛,谁让你和林娇在一起的,你们还发了朋友圈。怎么,我吃醋还不行?”

他浑身触电一般,往后退几步,甚至都没站稳耳根甚至有些泛红。

故作镇定的神态显得幼稚万分,我假装看不出来,双眼朦胧的看着他,我想我此刻应该是像是迷雾里色情的精灵。

其实我长得很普通,唯独那双眼睛被人夸了无数次,哪怕是神明般高尚的顾行,也曾虔诚地吻过我湿漉漉的眼角。

我表现的伤心极了,黑黢黢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充盈着水汽。

“你不喜欢我这样是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嘛……”

我哭的抽鼻子,手背擦去珍珠般大的泪水,他从来没见我这个样子,一直只会追在他后面追的男孩子。

知道顾行的家庭背景的人,就知道北括完蛋了。

这次事件两个人都为我做了掩护,我很快平安从屋子出来。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如我所料了。

顾行早就听从家里安排出国留学,北括被开除学籍。

短短几天,他俩被这些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自然不会有人在意我参加a比赛被保送走了,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几天之间,什么都改变了。

这和我原来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本来是打算毕业之后瞒着他们去遥远的地方生活,但是想到顾行和北括两家家族在国家的势力,不过几分钟就可以把我抓出来。

所以我想到了让他们家里的人制约。

这些有钱人当然可以随便玩,却只是

在不损害家族脸面之上的动作,一旦破坏规矩,他们家族自然会有人把他们带走。

而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捏死我太容易了,但是没必要。

没关系,他们不说,我也会自己离开。

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温季的出现,也多亏了他的出现,我才能拥有这五百万,好让家里人搬家,自己去岭城。

我是个普通人,换个身份和地方不会有人在意和发现的。最难搞的两个人被牵制住,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我终于结束了这一切。

这可笑又耻辱的经历。

在一个新的地方。

开始我的新生活。

所以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在校园门口见到那个身影。

正和同学嬉笑的我顿时浑身凉透。

是北括。

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眉宇间的野性更加浓郁了,他在看我,目光冷漠。

我的手忍不住在抖。

他是来找我报复吗?

我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地方。

北括摆了一个手势。

我明白了。

找了一个借口和同学推脱。

在转角的小巷,北括一把把我拉住,力气之大,丝毫不怜惜我。

“你让我好找啊,朝朝。”

我知道,我死定了。

“别,我都,都离开,你就不能换个人……唔……”

他吻了下来,觉得我手挣扎太烦人,将双手禁锢住。

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离开?朝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不负责到底?”趁着我大口呼吸,他在空隙间说道。

的确,是我先招惹他的。

但我那是为了离开顾行。

他拖着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屋子。

屋子很新,但是有灰尘,显然是刚买下来还没打扫完的。

北括也不解释。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顾行家族势力很庞大,在商业届举足轻重,北括虽说也是一个富二代,但是碰壁了他们,日子一定不好过。

按照顾行发疯的性格。

也许,北括家破产了也有可能。

“以后你就和我住这。”

“可是我在学校有宿舍。”

我仍是不死心。

“你不会不知道可以申报吧?”

我感觉这两年过去,他对我的话又变回当初的嘲讽了。

我还在犹豫。

北拓不耐烦了。

“两年前,我还存了些照片。”

一时间,一股冷气从头顶扑泄而下,我浑身发抖。

我当时逼不得已和他上床,他半哄半开玩笑地说要给我拍照,虽然我不同意,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拍照时的闪光灯。

后来我和他闹脾气,他才告诉我删了。

我还心存侥幸。

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其实我知道,我不过是他们手里可以炫耀的玩物,根本没有真心可言。

“好,我去申请。”

我笑了,手指紧攥着衣角,比哭还难看。

“朝朝。”有人轻拍了我肩膀一下。

是昨晚北拓死死咬的地方,今早起床还有一大块血迹。

很痛。

我转过头,是我平常一起出去吃饭的室友。

“听说你要外宿,为什么啊?”

可能是我脸色太白,他又吃惊地看着我。

“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两年前我抛弃所有,离开黑暗压抑的生活,来到新环境,努力地和所有人关系打好,现在都要化为泡影了。

我扯开一个笑容。

“没事,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

我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搬出去,遍急匆匆地扭头离开。

即使他在后面大声叫我。

“别再往上了,会被看到的。”我挡住北括的嘴,温软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肩膀。

北括不理会我的话,一把拉开我的手。

嘶——

他力气太大了,弄得我的手生疼。

北括一脸不耐烦,动作却轻柔不少,低下头,看了看我红的那一片手腕。

亲了一口。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小心取悦他,生怕他不高兴闹到学校去。

这所大学在名声远扬,如果在校内出丑,那么在社会也会有很大影响。

不过好在北括没有干预我去上学。

虽然因为他,我只能穿高领衣服。

我以为他会狠狠地报复我,但其实,除了晚上我能看见他,其他时间他很少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我每天应付他很累,但是如果他不干预我的生活,我也可以当他不存在。

只是有一次,他心血来潮,问我七夕想送什么礼物给

他。

我愣住了,不自觉迷茫地看向他。

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正准备哄他。

他已经生气了。

那晚我差点下不来床。

学费很贵,处理完家事买完房子之后身上的钱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了。我现在学校拿着奖学金,仅剩不多的余额,抽空做的家教勉强养活自己。

但是北括强行要我来这件他刚买的屋子,这离学校还有些距离,我又怕他回屋没看到我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就把兼职辞了。

可我的确缺钱。

在我用心讨好,满足他的某个早上,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这件事。

“你要去做家教?”他眉头显然一皱,想要说什么又止住了。

“我想给你买七夕礼物。”我委屈巴巴。

而后他红着脸撇过头,闷声说道:“想去就去。”

得到许可后,我看北括都顺眼许多。

这属实戳中了他的心。

不过他也没什么钱。

这些天我和北括在一起的时候就确定了内心的想法,他家应该破产了,现在日子过得很拮据。

我成绩优异,不过浅向老师说明了这个情况,老师便欣然向我推荐需要家教的一户人家。

“这孩子很聪明懂事,家里人给的待遇优厚,也是你幸运,他家正好换家教。”

于是,我的每日行程多了一步。

岭城不乏那些有钱人的住所。

但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华锦世纪。

非富即贵之人聚集之地。

我没想到我的第一份长期家教地点在这里,在贵族学校里给我的经历很不好,所以我对这里的小孩也没有什么好感。

来到指定地点,我敲了敲禁闭威严的大门。

门框很高,彰显生人勿近的气势。

没人开门。

更没好感了。

我正想打电话,只见一个身穿西装的先生打开大门,不知道为什么,衣服领子有些凌乱。

“不好意思先生,没能及时开门。少爷正在房间里等您授课,麻烦您和女仆上去。”

我尴尬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和女仆走了上去。

房子比想象的气派多了,只是上楼的时候我注意到楼梯扶手上有被硬物砸裂的痕迹。

很快来到二楼第三个房间,女仆敲了敲门。

“少爷,家教老师到了。”

还没等里面的人回复,女仆就匆匆把我推进去,关上了门。

我一脸茫然,突然闻到后面危险的alpha信息素气味。

我咽咽口水,转过头,努力保持友好的微笑。

“你好,我是你的家教老师。”

一本书砸了过来。

“滚。”

还好我反应快,与课本擦肩而过。

就差那么一点点。

书本是很厚的纸张,要是被打到是要去医院的吧。

大户人家的孩子动起手来真的什么都不管。

我叹了口气,正打算再说点什么。

一个身影就冲到我面前,把我撞到地板上,死死地压着我。

alpha的力量和体重不是盖的。

我闷哼一声,觉得骨头要断。

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一盏黄灯悠悠地亮着。男孩尚成年,脸上还带着稚嫩的肉态,只是那双眼睛凶猛的可怕,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说,滚。”

最烦叛逆期的孩子,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我只能耐着性子哄他。

刚酝酿好情绪,这臭小子突然低下头嗅我的后颈,眉头微微一皱。

“你的信息素,为什么那么好闻?”

这家伙鼻子是狗的吧?

我刚换阻隔贴不久,进房子的时候还检查了一遍,就是不想信息素干扰我的工作。

他似突然愉悦起来,还顺手把我拉起来。

“来教我做题吧?”

忽冷忽热的性格。

我明白了。

这孩子脑子有病。

因为大学学的是计算机,需要很强的高数能力,所以高三的数学复习一下也能教一教。

我不想过度干涉这些有钱人家有病的小孩,只想安心工作拿好工资。

毕竟还要糊弄北括的情人节。

预习功课需要在男孩旁边坐着,原本冲击感就大的信息素差点把我溺死。

“你,咳,你先把阻隔贴贴上。”

男孩在家自由放荡习惯了,听到这句话不悦的啧了一声,看到我真的很难受之后,从抽屉里拿出未开封的阻隔贴,生疏地贴到后颈。

“没贴正。”

我屏住呼吸,两只手伸前帮他贴好。

指尖不小心拂过肌肤的时候,少年的耳朵红了一大片。

我连忙开窗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他是在屋里呆了多久,信息素才会那么疯狂。

身后的孩子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指尖摸了摸我刚碰到的阻隔贴地方,然后放到鼻口。

好香啊。

我调整好呼吸,恢复语气撑着笑容转头和男孩说了声抱歉。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小少爷。”

我拿到这份工作的时候,管家曾经打电话和我讲过情况,我就知道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不会给我介绍什么好兼职。

小少爷脾气难以伺候,学校里没人管得了,无法无天多次警告无果后被强制要求带回家学习,但是就他一身臭脾气,已经赶走了不少家教老师。

虽然难伺候,但是给的工资真的不少啊。

“小少爷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他比我想的聪明多了,很多东西我轻轻一点就迅速掌握,还能举一反三。

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叫我少爷。”他不满的撇撇嘴,少年的稚嫩感被他很好的利用,即使是个alpha也能让人感觉到不冲突的可爱。

“我叫顾执,你可以叫我小执。”

“好,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就叫什么。”

这不是还挺好哄的。

去到北括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北括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厨艺,做了一大桌子菜,只是我回来的太晚了有些凉。

“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明明知道我去做什么,他还是皱着眉头表示不满。

我连忙送上一个吻。

北括手里有我的照片,我不能得罪他。

“兼职太晚了,对不起嘛。”

他粗鲁地吻着我,手掌扣住后脑勺,掠夺口腔里的空气。

一吻结束,我气喘吁吁。

“你教的是alpha?”

我点点头。

看他不爽的眼神,我估计他下一秒就不让我干,我抢着开口。

“没关系,为了你的七夕礼物,这些不算什么。”

他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

“下次回来把澡洗了。”

最后留下一句话。

我没有想到北括居然还记得我的口味。

我特别爱吃辣椒,即使被北括嫌弃过很多次伤身体,我也依旧没有改掉这个爱好。

满满的一桌,就连青菜都放了辣椒。

北括一直看着我吃,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连忙说道:“你也吃嘛。”

他才抢过我的筷子,吃我咬过的鸡肉。

真麻烦,又不是没有筷子。

但是我嘴上很有礼貌:“很好吃,谢谢你老公。”

顾执变得愈发粘我,管家对我的态度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小少爷学累了可以吃水果。”

管家端着切好的水果,很漂亮地被摆成水果盘,端到桌子上。

“我不要。”

顾执看都没看一眼。

倒是我,讲了那么久嗓子都哑了,看了一眼鲜嫩多汁的水果,给面子叉起一块苹果送入嘴里,给管家一个台阶下。

“很好吃呢,顾执真的不吃吗?”

顾执坐在我旁边,手还放在书上,他和我差不多高,与我平视。

他看着我咀嚼的动作,突然开心一笑。

“好啊。”

然后拿起我用过的叉子,叉起了一块苹果吞下。

“果然很好吃。”

我错略地看了男孩一眼,他正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眼底藏着一丝打趣。

他这是在勾引我吗?

不安地摸了摸后面的阻隔贴,没有掉落的迹象,我暗暗松了口气。

“管家还真是粗心居然只准备了一支签子哈哈。”我笑着打圆场。

生怕这混小子嘴里又吐出什么,连忙继续道:“这道题用洛必达法则就可以轻松做出来。”

我回到北括那边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北括一般很晚回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开灯时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怎么今天回来那么早?”

我一边脱鞋子一边假意关心。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

北括跌跌撞撞地走向我,他人高马大,压下来的时候差点让我窒息。

“朝朝。”

他强势地掠夺我嘴里的空气,我这才发现他压抑的铺天盖地的信息素。

普通alpha的嗅觉没那么灵敏,但是这种距离也闻到了这不对劲的气味。

他易感期到了。

得到这个信息后我第一反应是逃跑,可是我哪里跑的过强壮迅捷的北括,很快被他大力拉回来抱在怀里。

北括眼底发红,血丝布满,嘴里直念叨我的名字。

知道自己处境,我讨好地在他嘴边献上一吻,祈求后面几天能

温柔点。

在我上床的这两个人里,北括易感期无疑是最疯狂和敏感的,不安和强制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老婆你为什么那么久没回来。”

“是不是不爱我了?”

“好香。好爱老婆。”

一只手不安分地往我裤子里钻,手里捏着我的东西把玩,后背紧靠贴紧腹肌,他的力气很大,似乎要把我融入身体里。

这个姿势我不是面对着他,粗粝的手指死捏着我的下巴,控制着我和他接吻。

滋滋的水声很快取悦了北括,我快分不清是两人唾液交换的声音还是下身硬挺的鸡巴粘腻的浊液声。

要死。

我很快在他的手技下投降屈服,喷出零零洒洒的精液。

他终于松开了我,我大口的喘着气,几乎要跌落到地板上,又被北括抱了起来。

“老婆我们换个位置。”

然后我就看到北括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我的衣服全部拿出来在沙发的地方乱七八糟地堆着。

alpha在易感期缺乏安全感的情况下退化成原始状态,会给自己的伴侣搭建巢穴吸引爱意。

很快我被北括放到他自以为是的巢穴里,我还没翻身就被他压住。

湿润灵活的舌尖舔舐耳朵,月光下湿漉漉的像镀了层银光。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离开我,我的,全部都给你。”

然后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裤子脱了,勃然大物顶着穴口蓄势待发。

“等——啊——”

还未等我说话,他就急匆匆地插了进来。

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身直钻天灵盖,我觉得身体每根神经都在抗拒,小腿受刺激的弯曲,脚指用力地登直张开。

膝盖和零散的衣物摩擦的生疼,偏偏北括下身死死地钉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易感期的alpha就是这样失去意识,不考虑床伴的感受,只顾自己享乐。

我可不是在骂自己。

高阶的alpha易感期的副作用越明显,只有像我这种普通alpha易感期才会不容易显现,而且平和没那么疯狂。

“好爱你。”

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满是情欲的脸颊,宽大的手掌扶起我的脸,捏开我因疼痛咬住的嘴唇,送上一吻。

“爱上我吧。”

我两只手被他禁锢在身下,他几乎不用使劲,体重就将我压制住。

“好敏感。”

他舔着我的脖颈,细嗅时沉重的呼吸拍打在下颚,炽热而色情。

“你看。肏进去的时候里面收缩的好快。”

像是验证般,北括深深地顶了进去,细长的肠道被顶开,塞的满满当当。alpha的肠道当然不适合承欢,每进去一分,肠道便会不适的颤抖一下。

“拔出来的时候里面的嫩肉都在挽留。”

我失力地躺在沙发精液混杂的衣物上,北括的东西太大了,拔出来时疼痛让我被动地靠近北括,想要挽留北括一样。

“慢——啊哈——慢点——”

太羞耻了。

我哭着说不要。

“为什么要说不要呢,你明明就很爱我。”

他的下面突然加快,忽然的空荡和塞入让我忍不住大喊。极速的抽搐加速了肠道的敏感,我浑身激烈地颤抖。

放开我,我不行了。

失神的看着前方,我觉得我像是个性爱娃娃,没有尊严没有意识地被人压着肏。

北括垂眸看男孩满噙泪水,哭着真好看。

朝朝一定是爱惨了自己才会露出这么好看的一幕给自己。

他低头吻去男孩眼角的泪水,他当然会努力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的身体是正常alpha的体格,居然被北括轻轻松松环绕,显得我格外娇小,露出青筋的手臂用力地抱着我,臀尖被鸡巴激烈地拍打,硕大的囊袋险些被巨大的力道塞进肉穴。

我觉得下身快没有知觉了。易感期的北括眼里只有自己,连前戏扩张都没有,疼痛几乎麻木了我,可是每次插入最深处的时候不可忽略的炽热巨大又提醒着我。

几百次这样的抽搐后,被忽略的我的鸡巴颤颤巍巍地抖动射了出来。

“看,你的精液。”

他终于停下,托着我的臀部抬起,巨大的鸡巴拔出后一个被强行撑开的肉洞毫无遮拦的展现在北括面前。

北括猩红的眼睛看着浊白忽然笑了起来,右手指尖划过,低头舔了舔。似是一个人索然无味,他将舔过的精液递到神志不清的男孩面前说。

“宝贝,舔一舔。”

我双手撑着,这个姿势很累,北括滚烫的鸡巴还顶着我的鸡巴,我被北括一只手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

没来得及思考他递过来什么东西,我咬住他的指尖,后面的呼吸一滞。

精液不好吃,我皱着眉头咽下。

后面呼

吸都变了,大声骂了一句,把我翻了过来。

虽然一开始没有扩张,但是我都射了一轮,北括又操的那么狠,后穴也断断续续分泌出淫液,这次他进来的很轻松。

“夹得好紧,我快被榨干了。”

他拍了几下我的屁股。

“朝朝身上肉不多,屁股却很好摸。又软有好肏,宝贝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给我操的?嗯?乖。嘶,自己用手掰开。”

别。

别说了。

我用力地掰开屁股,我甚至能感觉到冷冽的空气趁着空隙钻到我的屁眼里。

“朝朝好棒。”

我的双腿被分开,北括吃着我的乳头,啧啧作响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很是清脆。

我双腿发软,被北括架在肩上,鸡巴深深地插入身体里面缓慢地抽搐。

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被他的手拨到耳后,胯下炽热在窄道内进出迅速,狰狞的柱身折磨嫩口,不留情分地捶打在??肠道深处。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我近乎死心般的想。

北括像仰望神只一样,栗色深邃的眼睛如缓缓铺开的海水缠绵悱恻。因为肤色偏白,晶莹的汗水格外晶莹剔透,像遗落的珍珠。这样一张脸出去不知道会迷惑到多少小o。

胯下硬挺的雄物一直顶着我,也不知道北括哪里来的那么多旺盛精力托着我这个姿势又来了几百次深顶后才发泄出来。

浓郁粘稠量又多的精液流淌在肚子上,幸亏北括还有点脑子在最后面把他大的要死的玩意拔了出来。不然清理又要花很长时间。

很早的时候他就不顾我反抗射到里面,没几次我就生病了。发烧,反正神智不请。北括很是意外,一边嫌弃我一边把我送到医院里,之后不带套也很少射进去了。

我的确很意外易感期的北括居然还有脑子想到这个东西。

北括把没有力气的我轻轻放到沙发上,液体的精液很快顺着肌肉的纹路滑落,北括伸出一只手指轻轻一挖,哄着我把又臭又黏的精液吃进去。

我皱着眉头,嫌弃地舔了一口。

我知道反抗不了现在的北括,易感期的alpha是可怕占有欲和变态性欲的魔鬼,哪怕我不吃,明天也会被北括偷偷放到粥里喂我喝掉。

就一口,北括开心地像个孩子连忙继续连哄带骗地让我吃完。

“老婆运动那么久肯定累了,吃点精液补充能量。”

疯了。

彻底疯了。

什么鬼话都能说出来。

北括掀开我被他胡乱抓皱的衬衫,被啃食后肿大的乳头晶莹透光。

明明我是一个alpha,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北括却十分迷恋宠幸这两处。

“宝贝,叼着。”

我当然知道,我叼着这半边衣角的模样和街边娼妓勾引男人一样。

我们都一样低贱。

埋在胸口毛茸茸的脑袋时不时蹭蹭我的下颚,乳头一开始是痒,后来太用力以至于发疼。等到他好不容易吃完一边,我低下头看的时候才知道他咬破皮了。

凸出的红色小点血色斑斑,另一边也会遭受一样的经历。

下身两个人的阳具相互顶撞摩擦,小腹都快给磨破皮了。

这破身体有什么好吃的,我自暴自弃地想。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吃的那么开心,还时不时讨好地观察我的表情。

被他调教驯服的身体怎么会不享受,正因为身体本能地享受,所以我才觉得恶心。

这和我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不过从一个alpha换到了另一个alpha,都一样恶心。

我掩盖住眼底的反胃恶意,撑起一抹笑。

“老公,我鸡巴痒了可以帮我舔舔吗?”

“好好……”

我满意地看着北括平常傲人的脸色吃我身下的东西啧啧作响,他的动作很是生疏,但是为了讨好我,鸡巴卡在他的喉咙里,下意识的干呕起伏让我的鸡巴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服点。

我顶了顶,他皱着眉头,应该是在压抑生理期的不舒服,可是我偏让他不舒服。

“老公,我快到了,你忍忍。”

北括眼睛一闪,更加卖力地使劲,龟头划过喉眼,受刺激的一弹。

粘腻湿哒的精液喷射而出,像蜘蛛网一样搭在喉咙间,北括不能呼吸咳了几声,才勉强吃进去。

易感期的alpha对伴侣强欲,伴侣则对alpha强控。因为易感期的alpha是个只会取悦床边人的白痴。

我更加觉得好玩了,勾起脚指。白皙的脚指因为北括的暴力不小心擦到了桌子,稍微破皮出血,各位显眼。

“老公这里好痛,可以帮我舔舔吗?”

是在太恶劣了。

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高傲自大狂在我身下为我服务的这种快感,既然逃不掉还不如找些乐趣。

北括舔

完鸡巴之后口技大涨,脚趾间被他舔的很舒服,口水湿哒哒的糊在指甲上。

又爽又痒。

失神之际我把脚踩到了北括脸上,反应过来的时候北括已经顺势继续舔舐脚底板了。

如果北括能一直那么听话舔狗,和他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北括一遍舔一遍观察我的表情,我想我现在看起来肯定又贱又婊,一只手扶着沙发肩,一只手在撸自己,还用脚找感觉。

快射出来的时候我手速加快,谁知北括突然站起身来,把刚刚舔的那只脚抬起搭在肩膀上,压着我亲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刚刚这嘴还亲了我的脚,我撇过头想躲开,被北括一只手捏了回来。

“朝朝舒服了,现在该老公了。”

“让老公给你操出来。”

所以我才讨厌他。

明明我是alpha,却只能在他们身下扮演oga的角色。

我侧过头,汗水湿润的发丝遮住我的视线。

一时的满足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实际我才是被压制控制的一方。

北括身体突然停下来,糜乱色欲的信息素似有什么特殊的香味钻进鼻子。

随后北括低头嗅着我的后颈。

“好香。”

“朝朝你怎么那么好闻。”

哦,我忘记了,我该死会勾引alpha的信息素,是不是因为这信息素所以北括才会对我那么执着。

北括还在顶弄着我,浑身颤抖时大脑里想的居然是,是不是我把腺体拆了北括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易感期的alpha鸡巴跟钢筋一样,不会软不知道节制,只会一味的发泄欲望。

被压的很难受,我想撑撑身子,发现没有力气。

“喂,北括,你为什么不去小黑屋。”

我没有想让北括回答,他脑子现在能塞下别的东西才怪。

“因为我喜欢老婆嘿嘿,我要和老婆在一起。”

他是疯了吗?

上辈子我和北括素不相识,所以这一世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到我和他会发展成这样。

哦不,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发生了点什么。

但那好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北括易感期每次都这么可怕,我找了衣柜里高领衣服都没遮住吻痕。

埋怨地瞪了一眼在床上睡的正香的男人,收拾好准备的课本打车去华锦世纪。

到的时候顾执穿黑色上衣,一个人酷酷地站在门口。

明明是在等我,看到我后却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还知道过来上班?”

我装作不懂他的嘲讽,耸耸肩:“人还是要吃饭的啊。”

授课的时候顾执显然心不在焉了许多,又一次在相同的题型答错后我语气严肃起来。

“顾执你怎么回事,这种题我们练过好几次,不过几天你就不会了?”

我抬头瞪他,高领毛衣露出了雪白的脖子。

顾执咽了咽口水。

嘴唇只要轻轻划过,蝴蝶翅膀般的轻触,就可以在白净光滑的皮肤留下印记。

“你听到了没,认真点,你在看哪里?”

我往后缩了缩脖子,不动还好,一动脖子白中透着微红的痕迹就暴露在空气里。

瞟了一眼旁边的镜子,我脸色一变,急忙用领子继续遮住。

顾执神色僵住了几秒,笑容都快撑不下去了。

“所以你这几天请假是因为和别人做爱?”

我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道:“男朋友易感期,我没办法。”

“易感期?”

他语气一沉,冰冷的目光像猝了冰。

“啊,是的,你知道,一般这个时候场面都控制不住……扯远了我们还是再做一遍这个题目吧。”

我眼神飘忽不定,在一个孩子面前我还没有放荡无耻到这个地步。

可谁知小屁孩手一伸直接撕开了阻隔贴,泥泞不堪的后颈,撕咬啃食的齿印,深浅不一。

“是别人操你?”

他继续追问。

我愣住了,抬头撞进他冷漠无情的眸子里。

一个alpha在别的男人承欢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连法律都不认可,是alpha懦弱无能的意思。他们这个位置当然不知道我的险境,当然不会因为我难过的处境而宽容我在另一个alpha胯下做爱,丢掉尊严,只会对我蔑视。

我哽了一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样骄傲的顾执也会因为我的信息素而爱上我吗?

就像易感期的北括,对我言听计从。

一想到这个我的内心就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我就是一个贱人,因为自己受到侮辱,所以喜欢看施暴者陷入深渊。

我垂眼:“啊……嗯……”

但又话锋一转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他……”

我是被迫的。

只要让他知道这个信息。

回家后,我看北括恢复正常的脸色心底暗暗叹一口气。

北括不知道在哪里学的一手厨艺,会做简单的家常菜,每次我回家晚的时候他就会做两道。

我夹了土豆丝到嘴里,味道其实一般,没有很好吃,但是北括下厨我也没啥要求,填饱肚子就行。

想到我之后的计划,本来有一没一搭北括话的我忍不住多说两句。

好久没有回去看看爸妈了。

等日子稳定些,我就回去看看他们。

北括筷子顿了顿,想说什么,过了很久,还是只说了句。

“多吃饭。”

顾执对我试探,“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我抿嘴,灿然一笑:“可是没有办法啊”

装作是被北括要挟的样子。

我眼尾上翘,难过时眼睛像是有灵气般水雾弥漫,我曾经用这招躲过北括不少恶趣味的折磨。

不需要骗人,他肯定会调查我,我只需要称述事实,一定和资料查的一模一样,这样他才会相信。

阻隔贴撕掉之后,血痂牙印之地红肿不堪,加上信息素他一定记忆犹新。

“我没有办法摆脱他。”

语气奄奄的,无奈极了。

“你能帮我看看伤口好了吗?”

靠近他的时候alpha年轻的信息素冲入鼻腔,并不好闻,毕竟alpha间相互排斥。

但是顾执可就不一定了。

后颈信息素的味道浓郁,虽然和北括信息素混杂效果会减弱。

不,也不会,或许效果更佳。

顾执眼底星碎闪动,双眸幽幽地看着牙印,喉咙干涩。

“快好了。”

“那就行,我”

“我可以帮你摆脱他。”

我还没说完就被顾执打断,怎么了我的信息素就怎么好用,对alpha的影响就这么大,效果也太好了吧?

我按捺住心中的雀跃,像被吓住一般愣愣的:“你说什么?”

“朝朝,我帮你摆脱他,代价是,做我男朋友。”

我呆住了,几秒钟后哽咽。

“真的吗?”

我已经忍受他好久了,他一直强迫我,从来不顾我的感受,我甚至觉得我是他泄愤的玩具……

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我一哭顾执就吻掉眼泪,难得好像可以和别人说我狗血被迫的经历,眼泪像开了阀门一样涌出,止都止不住。

我觉得是我演的太好了,可是觉得差不多想要收住眼泪的时候,却发现没有用。

二十二岁的男人在十八岁小孩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顾执的手伸到衣服里面,摸着两处乳头,下身勃起蹭着我的屁股。

凭感觉都大的吓人。

我回应他的吻,果然是小孩子,吻的很青涩,我试探地勾起他舌尖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牵引他的手绕到后背。

很快衣服就被扒光,纤瘦的肌肤露出肌肉纹理,他无师自通地咬着我的乳头,很快吃的啧啧作响。

我环着他脖子,一个用力蹭到了后颈,他嘶了一声,翻身把我压在桌上上。

这个天气桌子很冰,我光着身子,背后都起了鸡皮,顾执身体很烫,我取暖似的往他怀里钻。

笔和卷子都掉到地上,桌子上连带着我一片狼藉。顾执埋头认真地舔舐红晕,而我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如果他对试卷那么认真,那我的工资是不是可以加一些。

松软的发丝蹭着我的脸,痒痒的,我只能看见头顶一个发旋。

真是贱。

居然向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打开双腿。

模糊中顾行好像站在旁边,像看垃圾一样蔑视我:“好脏。”

明明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我张开上臂,用力抱紧顾执,额前湿黏的碎发扎的眼睛不舒服。

我闭眼,在顾执耳边低语。

“操我。”

年轻人没有经验总是鲁莽的,很难让人舒服,我皱着眉,顾执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不舒服?”

“再往左边一点,那里,嗯,对,啊……”

我寻着记忆让他找到敏感点,好歹让我舒服点。虽然我是利用他,但是也没必要吃苦。

看我有了反应,顾执用力深深地捅了进去。他想取悦我。

这很正常,alpha伴侣会在情事上面多照顾对方,以此达到满足感。

我感觉自己在海水上漂泊,身体随着身体的交合,肉体相撞的拍打声,搅和粘腻的水声。

“你在别人身下也是这样吗?”

他鸡巴顶了顶下身的淫水流出之处,洞口被开的很大,爽后甚至发麻,两只手撑在书桌上,就在我的头边。

我的手搭在小腹上,能感觉到平坦的小腹被操到凸起来的点,他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乱撞。

见我没有回答,顾执拉起我的一只手,干燥的薄唇在掌心留下一个吻。

“是我操的爽还是他操的爽。”

“唔……”

我还真认真想了会,北括急性子,顾执也是个小年轻没有性经验,这个不好说,所以没有马上给出答案。

顾执眼神一敛,年轻alpha的不开心的信息素瞬间爆发。

咚咚咚。

“少爷,请问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是管家的声音,信息素味道太大了,甚至把管家吸引过来了。

他绝对想不到是家教老师勾引学生在操自己,想到这禁忌的事情,下身忍不住一缩。门口甚至还有人,只要我声音再大一点,一定就暴露了吧。

顾执被夹的差点泄出来,低声骂了一句,大声吼道。

“我没事!”

大概是少爷平时信息素本就四处发散,性格又跋扈惯了,管家习以为常,门口很快传出渐远的脚步声。

“你的信息素怎么那么呛?”

alpha的信息素相撞,他的又比较霸道,相反我被压制的厉害,喘不上气,快窒息了。

顾执急忙收敛了些。

“现在怎么样?”

“能不能再少点?”

他脸色一僵,眼神躲避。

“我……我有信息素阻碍症……不能完全控制信息素……”

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是为了暂时安慰这小子,我还是开口道:“没关系,已经好多了。”

但是他眼睛很快亮起来:“老师,你课上不是说只要把信息素注射到腺体就会免疫对该类信息素的影响。”

……这个混小子到底在说什么啊,被咬破后颈注射信息素的一方开始是很痛苦的好吗?

“不要,不要……啊!”

我连忙制止,可顾执力气比我大,反手把我擒住,趁我挣扎之际按住我的头,露出腺体,再狠狠地咬破。

我的大脑短暂地停止运行,面前闪过白光,前几天刚被北括标记,现在又来一个顾执,两股霸道的信息素在我的后颈打架。

短时间内我甚至感觉到后颈发烫的厉害。

alpha的本能是标记,被标记让本身信息素不好受,没有地方发泄出来,可是他们两个人的级别都比我高,我的信息素不能和他们抗衡。

天色很暗,估计待会就下雨,阴沉沉的,很适合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看到警车里黑色的身影我还想撒娇扯蛋说是想回家看父母,直到我被警察不分缘由拽下车我的好心情就被打破了。

“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对普通平民那么不尊重吧?”

我抽回手,捏了捏酸痛的手腕,瞪了警察一眼,心里还在盘算怎么和顾执解释。

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站在我面前的时候神色忧郁,就算我突然离开这家伙表情反应也太大了。

“对不起顾执,我想回去看看父母。最近心慌的厉害,电话也打不通,我很想他们。”

他看着我,神色好像有些怜悯,张开口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朝朝,很抱歉地告诉你,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

接着下车的男人显然成熟稳重些,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没有想象的暴躁如雷,反而突出镇定可靠。

我快笑不出来。

“顾行,你在说什么呢?”

“我的爸妈,他们,他们应该在家待着,应该平平安安的,不然……”

不然我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上辈子,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被顾行抓住,我的父母应该不会死的。上辈子是顾行想让我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才把我父母杀了的,但是这一世为什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顾行嘴角还有我挥过去没躲开的拳头印。

“我都离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动他们?”

他表情古怪起来:“朝朝,我能理解你失去他们的痛苦,但是。”他抬起头奇怪又认真地说道:“我怎么可能杀你的父母?”

我一愣,事情的发展往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方发展,我在脑海中仔细寻找上辈子顾行说他杀害我父母的细节,可是很奇怪的是并没有。

他一直拿我父母威胁我,所以我父母遇难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我失控地向他砸台灯的时候他也没有否认。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

他说。

落寞的声音和苍白无力的声音也没能让我对这个男人再次心动,有的是对他杀人的恶心。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

警察将所以照片一一摊开给我看,两具熟悉的尸体,和被同一把刀捅伤的不同部位,留下的同样多的血。

脸部朝下,我甚至看不到

他们两个死前的惊恐表情,心里是否有对我的牵挂。

上个星期天的晚上,母亲一如既往地打开冰箱想给父亲炖碗面,因为每周天晚上两人吃完面后都会出去散步。

可是母亲没有看到偷偷钻进家门的小偷,这个小偷因为在上家偷窃被发现,已经捅死了一个人,现在四处逃窜,正好看到开窗通风的房间,钻进来后想顺点东西。

可是母亲不巧和他视线相撞,小偷一咬牙想把母亲砸晕,推开的时候脑袋砸到了桌子,血很快就流出来。

万一没死,那自己的模样不就被人看到了,小偷这样想的,拿出捅过人的刀子,往母亲胸口捅了一刀。

小偷想把女人的身体翻个面,看看口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想父亲回来了。他手疾眼快把男人的脖子抹掉,血流的很多,很快地板上全都是。

既然都杀人了,再杀几个也无所谓了。

这个无业游民,之前啃老,现在变成杀人犯的人突然心安理得起来,看到屋子里还有差不多自己尺码的男性衣服,还洗了个澡,穿上衣服慢悠悠地出来。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掩盖不住的尸臭让邻居报了警。

我爸妈是很老实的农民,我小时候发现自己喜欢顾行的时候他们还打趣如果我是个oga就让我嫁过去。这个时候我总是害羞,心底却有些期待。

少年的时候人很容易被美好的事物迷惑双眼,顾行在我们穷乡僻壤真的很闪耀,无论是清冷孤傲外貌还是那双像看垃圾的眼神。

故作矜持倔强的板着脸,生气的时候都怪可爱的,人果然是视觉动物,看到顾行的容貌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如果顾行是oga就好了,我完全分化成alpha的时候想,就算我和他同性恋我也不在乎。

父母不理解,但是很支持我追求爱情,哪怕我选择来离家很远的学校他们也没有责怪过我,只求我常打电话回去。

我太想保护他们了,以至于周转在几个alpha之间几乎忘记要见他们一面。两年前我急匆匆地回家后就没有再和他们见过面,为什么我不和他们待久一点时间,为什么我要离开家,是不是我和他们待一起,小偷会把我一起杀了。

我又想到了,上辈子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听话所以顾行才把我爸妈杀了,但是我分明看过照片,和这一世警察给我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顾行杀害了我的父母,也是那个杀人犯。

所以,我到底在保护什么?

我是罪人。

“抱歉朝朝。”

犯人被抓到了,但因为有精神病例史,所以罪行被减轻,从死罪变成三十年有期徒刑。

“为什么?”

我抓着顾行的黑色高定西服,平整的下摆变成褶皱,觉得世界在旋转。

“杀人就应该偿命不是吗?”

我嘴唇颤抖,不理解为什么顾行不和他继续打官司,为什么要放过那个杀人犯。

我几乎扑倒在他怀里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大滴大滴地从西服上划过:“是因为我没给你吗,顾行,我给你操,你帮我把他判死刑好不好?你对我做什么都行,顾行,我求求你,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呜,我……”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在脱身上的衣服,试图吻向顾行。

“你冷静点。”

顾行拒绝了我,制止住我往下伸的手。

“你不帮我,那我去找北括……不对,他已经不在了……你表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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