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任务者,而你是配备给我的系统,我原来的世界因为生育率过低,生育能力很强的oga出生率降至0,人类面临了灭绝的危机,所以我的任务是前往不同小世界里收集各个物种繁衍方式?”萝可面对这匪夷所思的言论也十分冷静。
她一醒来就在这片纯白的空间中,面前是菱状立方体延伸出几条精密的线形装置与她的身体连接。
她没有轻举妄动,在死亡前汹涌的复杂情感一下子涌入她现在的身体,却像水汇进汪洋一样,并没有激起过大的情感,反而像雾里看花一样有些看不真切了。
“没错,你原本是最劣等级的f级alpha,为了控制此项实验的变量,成为顶级s级alpha的对照组一起进入了实验。但是实验者没想到你的精神力太过脆弱,在进入低位面扁平世界的时候受到冲击直接失去了全部的任务记忆。”系统十分人性化的叹了口气,十分抱歉地对她说:“这是实验者的疏忽,我已经将实验数据和本次意外都上报给主系统。主系统已经根据这次工作失误你受到的损害给予了一定经济补偿打到了你的家人的卡上。任务者003号,您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
萝可缓缓地眨了眨眼,她感到了一种荒谬到想笑的冲动,对于所谓的补偿她漠不关心,只问道:“异常人物是什么意思,杀了我的人是谁?”
她提起这个人时候的态度平静到了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程度,她好像一下子就从那种痛彻心扉中脱离了出来。
只是她不可能不报这个仇,她和她可爱的孩子一起被杀死,恨意比其他的情感更深刻地刺穿着她的心。
系统仅仅沉默了一下,就坦诚相告:“是任务者002,他是与您同期进入实验的任务者。他的任务是观测小世界中目标任务缪一和斯普斯的结合及生育情况,原本不会与您的任务相冲突,只是……”
系统并没有说完后面的部分,萝可也从这两个熟悉的名字中了解到和她息息相关的接下来的发展。
原本剧本走向里是小世界里主角攻的斯普斯,没有抱娶自己的主角受就算了,每到发情期还会蹲在她家门外听着她和缪一的墙角,自给自足的解决着两根可怜的唧唧,一直持续了八年之久。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因为缪一知道野蛇在听墙角,会更加用力贴贴,恶劣地逼她叫出来,萝可猜坏猫男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现占有欲以及向野蛇炫耀。
而原本是主角受的缪一直接变成她老公,一周七天有五天都在跟她昏天黑地的贴贴,剩下两天可能是出了远门或者被腰酸背痛的她拒绝了。
对于她来说,身体被低位面世界同化为相似体,和属于低位面的主角受缪一在一起并生下孩子,能够记录到更加珍贵的实验数据顺利完成任务。
但是对于任务者002来说,他在偌大的兽人之森根据任务提示寻找一对名为斯普斯和缪一的双男性伴侣长达八年之久,好不容易找到同名的人却发现任务目标根本没在一起,就像改写程序中错乱的bug一样,直接把罪魁祸首和意外都一键delete了。
萝可想着想着,又开始生气了。
简直,不可饶恕。
什么烂人什么头脑简单的烂人死不死啊死不死啊去死!!凭什么自己任务失败了就要去把她和孩子们干掉凭什么凭什么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去死去死!
她气得血压飙升,一旁连通着检测她生命体征的仪器开始滴滴作响。
她和孩子两条命,她要一次一次地拿回来。
“002号任务者,下次任务是在哪个世界,把我也传送进去。”
“任务者您确定吗?以您的精神力,如果002正在进行任务的世界位面与原始世界相接近的话,您可能会受到更大的冲击,一开始会忘掉更多的东西的。”
“会随着时间想起来吗?”萝可问道。
“会的,随着您在任务世界中生存的时间增加,您的精神力会逐渐适应该世界,记忆也会随之恢复。”
“行,传送吧。”萝可一锤定音地下了指令。
……
一小时前,一条身体全是乌黑鳞片的冰冷生物从他乡归来,想要前往自己八年以来常常前去看看自己想念而熟悉的脸庞。
刚一踏进智者之森,就闻到了不祥的血腥气,他心中产生了不妙的猜想,朝着血腥气最浓郁的地方快速游去。
然而,还是迟了。
他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被一个高大的男人一刀刺入心脏,又利落地抽出了刀。
她缓缓倒下,手里还死死环着孩子。
他瞳孔紧缩,下一瞬就像箭一样从暗处对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发起了攻击。
然而男人只是冷淡地朝他投来了一瞥,下一刻就化为一条条光斑从这个世界消褪了。
而他牙齿刚触上了男人的颈侧,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也好像被撕裂开,随后是一种失重感。
他失去了意识。
黄昏的
残光透过玻璃落地窗点亮了昏暗的室内。
盛夏的傍晚,直到七点半还能隐约能窥见全盛时期的炎热。
萝可是一位正在这样的高温中工作到七点半还没下班的可怜社畜。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把老板同事全杀了!”满脸怨气的社畜嘴里嘀嘀咕咕地诅咒着。
恶狠狠地敲定了报告中最后一个字,萝可本想利落地将自己的电脑“啪!”的一下合上,脑补着自己将辞职信甩到有着丑恶嘴脸的老板的桌上的场景。
但是丑恶的资本家甚至没有给她配备电脑,她自己辛辛苦苦赚钱买的电脑是不忍心那样大力对待的。
耐心地等待所有程序关闭,电脑的风扇从负载的高速转动的嗡嗡声归于寂静,又摸了摸笔记本的背面温度慢慢降下去了,她才小心的把电脑收进电脑包。
简练快速地把充电线、保温杯都收好,手上抓起挂着地铁乘车卡的钥匙串,锁门,下班!
萝可今年23岁,已经工作快两年了。
她从大四的实习就在这家公司了,本来想拿到实习证明就再也不来这家抠门的刚成立不久公司的。
但是公司老板在她离职前喊着什么友公谊司啊元羁老绊股啊份什么的,把她留下了。
为这家公司卖命同样也是生计所迫。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两个人每个月相互推辞地拖拉着她的生活费,一到法定的18岁生日,她就再也联系不上父母了。
在老师的帮助下理解报志愿和学生补助,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一个人申请了助学贷款上完了大学。
她不想再继续节衣缩食地申请研究生助学贷款了,因此在这个社会经济下行,就业变得极为困难的时期,用小钱钱作为诱惑她留下的利器的黑心公司,竟成为了她最好的归宿。
在这家公司的压榨下,她不算费力地还完了助学贷款,并且有了一点小积蓄。
尽管如此!如果电脑突然坏掉的话对她来说也是一笔承受不住的经济损失。
因此她对于这台笔记本是极尽所能的爱护,毕竟是吃饭的家伙什。
回到她小小的出租屋,不算亮堂的柔和灯光稍稍驱散了她的疲惫。
几下蹬掉了脚上的鞋,把包和钥匙放到门口的鞋柜上,她穿着拖鞋踢踏着,随后扑倒在懒人沙发上再也不想起来。
上班好累——
但是肚子也饿的咕咕叫。
本想点外卖的她看了看因为杀熟,配送费能涨到5块的黑心app,默念了几句我是穷人我是穷人后,不情不愿地起身准备出去吃。
像她这种穷人,穷的连胃病都生不起,按时吃饭是必须的程序。
今天她常去的那家小炒菜馆没开门。
萝可在闷热的空气中感觉马上要窒息了,不敢置信地反复确认了门口的纸条上写着家里有事要回老家处理,歇业三天的告知。
晴天霹雳——!
在饥热交迫的驱使下,她几乎是本能地窜进了一家充斥着冷气的小店。
这家店的装修看起来就性冷淡,看起来明明是一家咖啡店,却用着冷色调的装修,感觉十分压抑食欲。
虽然装修是冰冷的,但是沙发还是柔软的。
萝可享受着视觉和感官带来的双重凉意,终于感到夏天的炎热这一刻被驱散了。
冷色调装修太棒啦!萝可这样想着,一双指骨修长完美、裹着冷白色皮肤的手按着一张菜单,递到了她的眼前。
萝可盯着这双看起来就很可口的手,咽口水的声音咕咚一声响起。
沿着手向上移,熨烫服帖的黑色衬衫袖口精致的装饰着弧度优美地腕骨,随后是隐没在衬衫下的臂膀,桎梏住修长颈脖的领结,利落地收入柔顺发丝的漂亮下颌,以及,一张老天赏饭吃的帅脸。
或者应该用绝美来形容。
以前她不明白怎么会有男性被揩油的新闻出现,但是如果被揩油的她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或许是眼前看起来刚毕业不久的女生挂着一对熊猫眼盯他到愣神的场景有点好笑,他难得没有觉得冒犯,而是又提醒似的把菜单往女生面前推了推,随后收回手抱在身前,开口道:“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萝可在心里土拨鼠尖叫,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以前一直觉得里形容男主声音像大提琴声般缓缓流出的描写过于装逼。
但是此刻她真的很想强迫对方再发出更多这种美妙的声音啊!
“给,给我倒一杯卡布奇诺。”在网上烂梗玩多了的后遗症此刻就显现了出来,萝可目光黏在对方的脸上,连余光都舍不得分给菜单一秒钟,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了那句斗地主的名言。
漂亮男人闻言,微微挑眉。
他看了看自己的店门口,大写着轻食的牌面,认真地思考起自己难道看起来很像咖啡师的问题。
但是卡布奇诺这种比较常见也较为受欢迎的咖啡种类
他也不是不会。
男人没有把菜单收走,而是转身前往柜台里拿出自用的咖啡研磨机开始工作。
在他看来,女生的身形过于单薄,脸色也有些惨白。
如果晚餐只是一杯咖啡营养是不均衡的。
所以他打算待会端上咖啡的时候,再询问她要吃点什么。
而萝可根本没有t到店长的良苦用心,她在男人转身后,色胚的目光就黏在了西装裤下形状圆润的翘臀上了。
这是,这是我不花钱可以看的吗jpg
当萝可恋恋不舍地赖在店门口不想走时,漂亮男人正打扫完店面,关上了泛着冷光的吊灯,自黑暗一片的店铺走出。
“很抱歉,但是今天只能营业到这里了。家里的小孩还没有吃晚饭。”轻松地将卷帘门拉上锁好,男人直起挺拔的背,手臂上隆起的流畅线条一松,从手臂胸肌都丰满地鼓起的人夫变回了外表漂亮气质温润的店长了。
是有小孩的人夫……更喜欢了……
萝可嘴角流下了眼泪。
但是都有小孩了的话,应该也是有夫人的男人了,她虽然很舍不得长在她xp上的店长,还是有原则地决定不去贴贴别人老公。
萝可流连在人夫身上的放肆目光目光终于收敛了一些,她有些失落地跟店长道了别,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个笑话:本来一直觉得男朋友身上有奶香,很爱抱着他睡觉,后来才发现他是一岁小孩的奶爸。
……
晚上8点多,她才回到家沉沉睡去。
本以为她会因为失去一位绝世帅哥而失落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公司那边出了很大的纰漏,直接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她的公司规模小,她要做的事情很杂,基本什么项目都有她的手笔,或许正是因为负责的事情太多,她负责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出了很大的失误,导致合作方不小的损失。
合作方非常生气地要求索赔,老板带着她过去协商处理却被开出的霸王条款拒之门外,最后只能走法律程序解决。
她自毕业以来陷入了最灰暗、最焦头烂额地时期。
最后公司因为经济纠纷的官司打输了,动了根基去填补资金的漏洞。
这些责任并不是她一个人承担的,但是归根究底是她工作的疏忽导致。
因为巨大的压力她头发掉了一把又一把,也依旧没办法将功补过地弥补公司的颓势。
离开公司那天,老板沉默地拍拍她们这些员工的肩膀,看了看沉默着垂着头的萝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不要灰心,这些对老板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钱。只是我得回家族企业奋斗去咯,等我赚到钱了再开公司,到时候你们可都要回来哦。特别是你,萝可,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呢,必须给我打一辈子工。”
闻言,萝可一直以来憋着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
诚然,这个小公司对于老板这种富二代来说是开着玩的,对于其他员工来说他们失去了工作但是老板宣布破产后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补偿。
但是萝可还有员工们将公司建设起来几乎花费了全部的心血。
老板没有一直苛责她,同事也都在尽力补救,然而,还是结束了。
在家浑浑噩噩地躺了一个星期,吃饭全靠点外卖,每天唯一接触外界就是在深夜空无一人的时候下楼丢掉攒了一天的外卖盒。
那天她傍晚才缓缓醒来。
昏暗的房间,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了。身下的床单都被黏糊糊的汗沾湿透了,浑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爬起来,胡乱把床单撤下来往洗衣机一丢,身上汗湿了的睡衣也脱下甩进了洗衣机里,摸着黑走进了浴室。
也懒得开灯,打开冷水被冲的一个激灵,但是在这样的高温下很快适应了,逐渐在哗哗的水声里驱散了一些心中的烦躁。
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她打算启动洗衣机把床单和睡衣洗一下,但是无论怎么按都没反应。
停电了?萝可捋了一把脸上又冒出来的汗珠,在床上摸索着刚刚拆床单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的手机。
好不容易摸到了,拿起来却也摁不开电源键。
应该是昨天开着游戏睡着了,手机电用完了。
萝可感到一股不顺的郁气堵在了胸口,想要重新躺下,却想起床上现在没有床单。
犹豫再三,萝可在衣柜里随便找了松垮垮的t恤和大裤衩子穿上,拿着手机和充电去准备找个地方充电顺便吃个饭。
然而刚打开门,就和对门的新邻居对上了视线。
少年穿着校服,乌黑的眼睛里没什么光彩,面容白净俊秀却一丝表情也没有,此刻看到她愣住大概也是没想到对门居然是有人住的。
毕竟搬来这里一周,他都没听到过这里有什么人居住的动静。
萝可没有跟邻居交流的习惯,只是惊讶于对面什么时候搬来了人。
不过之前她窝在家里的时候确实听到了对门
重物挪动的不小动静,只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而已。
她和男生错身离开,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
没等多久,电梯门就缓缓打开了,她看着电梯里不算陌生的男人还有他一只手拉着的一个孩子,眼睛眨了眨愣在了原地。
这人正是之前他在轻食店遇到的美貌人夫,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漂亮人夫,哦不是,店长显然对她还有印象,此刻看到他,特别的浅灰色眸子中露出惊讶,但还是从善如流地与她寒暄起来。
“是你呀,好久没看到你来店里了,你也住在这里吗?”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
萝可忽然感觉汗湿沾在额头的刘海变得存在感强烈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的尊容一定上不了台面,她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胳膊,回答道:“嗯……我也住在这里,好巧。”
这是一个防御的姿态,他很敏锐地从女孩有些紧张的神情中看出对方此时并不想和他多交谈,于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低头拉了拉自家孩子的手,温柔地说:“小星,小月,和姐姐说白白。”
两个小女孩很乖地齐声重复:“姐姐白白。”
萝可听到这两个名字,神情一松,她总觉得这两个名字很熟悉,看到小女孩也感觉很亲切。
她下意识松开了自己抱在胸前地手,有些无措地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进电梯了,期待着电梯门快点关上。
奇怪,她怎么会那么想从他们身边逃开。
难道宅家一周就让她的社恐变得这么严重了吗。
在那之后,萝可又遇到了男人几次,却没再看见一面之缘的男生。
她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出门的次数也增加了。
出门主要是生活所迫。
房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告知下个月她必须搬离,即使押金和今年刚交的房租都全额退回也要叫她搬出去。因为这个房子即将被售卖出去。
这下萝可彻底焦头烂额了。
但无论如何,生活还要继续,她只能一边焦虑,一边找着合适的房源。
早上出门买菜和晚上去丢垃圾的时候,总是能遇上送女儿上学和晚上关店回家的男人。
漂亮人夫总是温柔、善解人意又贴心的,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受到几次关照的萝可逐渐与这家搬来的新邻居亲近了起来。
在她的好奇的观察下,她发现这个家里似乎是没有女主人的。
这个认知让她的色胚之魂又燃烧了。
她经常在店长的店里一呆就是一下午,虽然还不想工作,但是每天都会关注一些招聘信息和房源信息。
让她感到沮丧的是,或许是就业市场真的很惨淡,她居然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岗位,而像她现在所居住的环境不错,通勤方便,房价适中,安全系数高很适合独居女性的房源一时间也完全找不到。
她有些焦虑,毕竟工作方面可以缓一缓,靠存款节衣缩食能撑一段时间,但是如果没有一个提供休息的安身之所,就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了。
“最近是有烦心事吗。”悦耳的男声淳淳流入她的耳朵,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是有一点……”萝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就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推到了她的面前。
那手很自然的触了触她的手背,不带任何旖旎意味地收了回去。
“温度果然打的太低了,喝点热咖啡暖暖胃,我请你的。”店长对面的卡座上起身离开,留下萝可在原地怔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别人碰过的手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随着滴滴空调的声音响起,萝可感觉胳膊上因为冷气吹拂而激起的鸡皮疙瘩消下去了一些,一时间甚至有些热。
店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笔直的站在柜台后,而是回到了萝可靠窗的桌前松了松领结,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然后随意地在萝可对面重新坐下。
他很早就注意到这个女生了。
比起其他妆容精致衣冠楚楚的上班族,她看起来总是过于稚嫩了。
她总是很匆忙,早上经常很晚才着急忙慌地从他的店门前经过,晚上则又是踏着月色而归。
他是她生活中的组成场景的背景板,经常提着麻辣烫或者炸鸡快餐的她很少会将视线分给他这家看起来就十分清淡的轻食店。
他隐约知道自己容貌很受年轻人的追捧,似乎有偷拍他的视频在某短视频网站上爆火了,那段时间他的轻食店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而她总是孤身一人在早上或晚上经过被他擦得一尘不染的落地窗,从来不曾对这里的喧嚣投来一丝关注。
直到前段时间,她最爱吃的那家炒菜店暂停营业三天,她突然出现在他的店里。
而在这之前,他已经注视了她很久很久……
白到透明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下挂着黑眼圈,娇嫩的唇瓣因为不好好喝水微微起皮。
她看起来像勉强在现代社会中苟活的小猫,如果有主人将她捡走照顾,她一定会,开得很好吧。
他是这样想的,也做好了循序渐进地接近她、照顾她的准备,但没想到女生只是短暂的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一次,又马上回到了原本的轨道。
相交过的线,又怎么舍得让它渐行渐远。
他不怎么费力地就跟来他店里的附近小区的女房东打听到了女生的消息。
女房东在他身上垂涎的视线让他感到十分不适,但是因为有求于人,他压下了眉眼间的不耐。
“那个女孩,是两年前来租房的吧,女孩子家家一个人来的,紧急联系人都没填,看起来怪可怜的。”房东的声音似有同情,不过目光移到男人身上后又变得暧昧粘腻:“不过她再可怜也是她的事情,只要你想要……我又怎么可能不给你呢。”
后面房东似乎遇到了点麻烦再也没有来过。
而他也到了收网的时候。
听着惨兮兮的女生向他坦白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种种困难,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吐出一句堪称冒犯的话。
“要不要和我结婚?”
被馅饼砸到脑袋上的时候,是接住还是视而不见?
萝可觉得这个问题甚至没有思考的价值。
犹豫一秒都是对色胚之魂的不尊重!
“真的吗?”女孩有些震惊地确认。
他颔首,用这欺骗性的外表迷惑着萝可。
耐心地用香香的猫条将流浪的孤单小猫引诱回家。
……
“所以,这个……女人?”一身校服挎着书包,看起来像是高中生模样的男生表情古怪的站在客厅,上下打量着这个他刚周末放假回家就被通知变成他嫂子的瘦小女人。
她看起来似乎发育不良,像一颗干瘪的豆芽菜,这种女人也能吸引到他早死的姐姐心心念念的男人么?
“你应该叫她嫂子或者姐姐。”围裙系住紧实细腰的男人,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便从厨房出来了,此刻听到男生有些轻佻的叫法,不认同地纠正道。
“啊,叫姐姐就好,你好~”萝可听到嫂子这一称呼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她完全没有自己已经结婚了的实感,连忙纠正。
“姐姐,姐姐!”两个围坐在萝可旁边的小女孩,十分亲近这个大姐姐,听到自己父亲说要叫她姐姐,马上像两个小复读机一样“姐姐、姐姐”地叫了起来。
“嘁,你们俩个真是笨呢,按照辈分你俩得叫小妈吧。还有,我唯一的姐姐现在已经躺在坟墓里四年了。”男生有些恶劣地揪了揪两个小女孩软软的脸蛋,然后弯腰面对面对着拘谨坐在沙发上地萝可一字一顿地说道。
两个小女孩被揪得变成荷包蛋含泪眼,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坏舅舅……”
对于锋芒毕露的高中男生,漂亮人夫显得十分头疼,他无声地与男生对视,沉默着表达了对其行为的不认可。
不到半分钟,高中男生就败下阵来,他垂下目光又扫了不愿看他的瘦小女人一眼,退开了一点距离,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包往身上甩,扭头就走地同时留下了一句:“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我去朋友那住。”
萝可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才偷偷抬头快速地看了一眼高中生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她在仇菍的口中了解到了他们家的情况,他的前妻在四年前生两个小女孩时候难产去世了,他主动向岳父岳母揽下了两个孩子,还有当时才上初二的小舅子之后的日常开销,把小舅子接到他所在的城市里接受更好的教育,也是他对岳父岳母一种补偿心理的结果。
萝可在拿着只有一页的可怜户口本跟漂亮人夫领证的时候,才知道他叫仇菍。
“qiunian吗?”萝可默念着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但是她之前一直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现在一下子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改口了。
每当她有事要找他,一旦被他察觉,他会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示意她: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正是因为对方太贴心了,注意力能够第一时间放到她身上,她才一直找不到机会叫他的名字啊!
仇菍对待她很尊重,他好像是完全将她当成了家里一位值得敬重的女主人,当她教育或陪伴家里的小女孩时,他会留给她充分的信任和充足的空间,好像丝毫不担心她这个后妈给她们穿小鞋似的。
在他们领证后,萝可搬进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把家里的经济情况跟她说明了,还把一张她可能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行卡交给了她。
“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的日子要劳累你为家里操心了。”他这样说着,眼神里充满着对她的怜惜,好像他为自己有些复杂的家庭关系带给她的麻烦感到十分抱歉。
说了一些温柔的体己话,男人轻轻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萝可在一种令人目眩的香味靠近下瞪大了一双圆圆
的杏眼,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单纯的晚安吻,却没想到落在额头的柔软唇瓣带着滚烫的气息向下,覆上了她的唇。
被男人身上奇异的冷香侵袭下,萝可生不起一丝拒绝的念头,只是呆呆地感受着男人形状姣好的唇含住了她的,吮吸了起来。
嘴唇酥酥麻麻的,萝可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更何况这么近距离下,男人的脸还是毫无瑕疵宛如白玉一样白皙温润,简直是极品人夫!
衣料摩擦声在安静的夜晚里昭示着某种心照不宣的信号。
后颈忽然被温热的手抚上,萝可感觉心脏一颤,覆在她唇上碾压的呼吸稍微分离了一些。
她没有专门的睡衣,原来在家睡觉时甚至是不穿衣服的,但是由于今天第一次在这个新家里睡,她找出了一件宽松的圆领t恤穿着。
却不料宽大的领口成为了修长手指向更深处探索的入场券。
他像是在安抚她似的,在她的脊骨上一寸一寸向下摩挲着,带起了一种令人颤抖的电流,唇瓣微启,用气声请求着:“张嘴。”
美色当前,萝可既不是柳下惠,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她双手环上男人紧实的窄腰,主动仰头像刚刚男人教给她那样的含住了男人的唇。
下一刻,她就被男人压倒在床上,呼吸也随之被掠夺。
温热滑腻的舌头在她口中强硬的缠绕吮吸,快感和窒息感一起蔓延。
因为缺氧而分泌的生理泪水在眼角滑落,敏感的口腔被反复搅弄着,逐渐失了力气陷进床榻上,却被男人托住后脑不容拒绝地压向怀里,承受着令人发狂的酥麻感和耳边响起的渍渍水声。
终于,在萝可感觉身下都开始涌出热流的时候,男人终于舍得放开她了。
在萝可面红心跳地等待下一步发展时,男人却直起身,哑着嗓子告诉她:“晚安,做个好梦。”
什么??把她亲得小穴直淌水然后告诉她晚安?!!!简直无法原谅!
漂亮人夫看着身下满脸布满潮红的女孩听到他说晚安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
但是今天是第一天,不能吓到她。
他这样想着,才勉强收手。
谁料下一秒女生直接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压下,直到两具身体相交缠,她惩罚性地咬了咬突起喉结。
喉结被牙齿威胁似的叼住下压,又松开换上柔软的唇重重地吸出了一朵红痕,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女生的放肆,警告地提醒:“要继续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饱含情欲,萝可这种时候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她只是偎在男人身下点了点头,随后便在狂风暴雨般的动作里沉沦。
兰斯觉得自己出去住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明天下午要返校,需要提前回家拿一些换洗衣服。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听到客厅有匆忙的脚步声和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他开门的动作一顿,才面无表情地把门拉开。
客厅陈设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如果忽略栽倒在沙发上龇牙咧嘴地扶着腰,正不安望向他的女人的话。
不客气地将女人从头打量到脚,水光盈盈看起来湿漉漉的眼睛,红肿的唇瓣,再到领口遮都遮不住的吻痕,和不自然微微分开的腿。
他的好姐夫真是下得去手,这种……他默了默,仍然控制不住地想下去。
这种干瘪豆芽女,那个男人是太久没有过女人,根本挑都不挑了么。
他没有将目光过多停留在女人身上,径直回到了房间里找出来几套衣服塞到了背包里,就准备离开。
经过客厅的时候,女人估计已经躲回房间,客厅里再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他一言不发地在门口换好鞋,门却突然打开了。
他的姐夫保持着推门的姿势,手上还挂着两大袋子生鲜蔬菜。
“小斯,吃了午饭再出去吧,今天我买了很多菜,给你们做好吃的。”男人漂亮的脸今天格外的容光焕发,饱满的红唇心情不错似的勾起,带着一种难得饱餐一顿的餍足感,看见他神情复杂地站在原地,泰然自若地将手中的两大包递到了他的手上。
“我还要出门去接兰星和兰月,只能先拜托你处理一下食材了。庆祝我们家添了一位新成员。”
兰斯下意识听话地接住,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是同意了对方的说法,有些懊恼得冷了脸,眼睁睁看着门重新关上,只好认命地把菜拎去了厨房。
经过一间卧室的时候,他正巧碰到了听到关门声以为他已经出门了的女人,正惊讶地看着他。
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然后,“嗤。”
笨蛋女人。
似乎是知道他今天在家,女人下定了决心要龟缩在卧室一样,直到吃饭前他都没再见到她。
……
“没起床吗?”仇菍围着简约的灰白格围裙,端着菜往桌上放,眼神看向了紧闭着的卧室门。
但是一直没见到萝可,他有些担心。
“估计,是不想看见我吧。”兰斯听到了男人的自言自语,当即阴阳怪气起来。
“她不会那样的。”漂亮人夫显然不认同他的说法,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向表情管理出色的脸上不自觉挂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笑,“可能是,身体不舒服。”
他话里好像暗示了什么。
听懂了他话里有话,兰斯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臭了。
“我去看看她。”男人洗干净手,解下了围裙,才走到萝可的卧室门口轻轻扣了扣门,“萝可?”
萝可本来就已经起来很久了,听到敲门声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只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她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垂着眼睛并不与男人对视,腼腆地应了一声。
但是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羞涩就放她离开,白皙的手搭上了她的肩,俯下身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便见她小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睫毛也慌乱地轻颤着,忍不住被可爱到,轻轻在她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一触即离,温柔的嗓音安抚道:“肚子饿了吗,饭已经做好了。”
……
兰斯吃完饭就回房间了,下午再没有出来过,直到晚饭才短暂出现了一下。
夜晚,萝可与仇菍一起将两个小家伙哄睡了,才回到房间。
漂亮人夫靠坐在萝可的床头,打算将她哄睡着了再回房间。
“不留下吗……?毕竟都……”萝可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小小声说着。
“那里,不疼了吗。”男人的话里带着开玩笑似的提醒。
其实刚进去的时候是有点疼的,但是或许是她天赋异禀吧,快感很快掩盖了胀痛,至于后来她哭着求饶也是因为做了太久磨得疼。
但是男人抱着她去清洗还贴心的上了药,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太大影响了。
但是萝可不好意思说,她只是突然撑起身子在男人美貌的脸上“啾”的亲了一下,然后又把头埋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男人漂亮的眉毛挑了挑,随了她的勾引欺身而上。
……
半夜,兰斯跟朋友说了再见就下了游戏。
摘下耳机后,他感觉有点口渴,打算去客厅接个水就回房睡觉。
然而拿着水杯经过白天紧闭着门的卧室时,细碎的呻吟被压抑着传出来,还有节奏平稳像是故意折磨着谁的撞击声。
兰斯顿住脚步,鬼使神差地靠近了那扇门。
男高,本身是裤子紧了摩擦到都会勃起的年纪,他直接听现场版活春宫。
他低头看了看鼓囊囊地撑起了的裤裆,有点怀疑人生。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大半夜出来喝水。
烦躁地胡乱抓了抓头,打算回房间,但门内逐渐压制不住地泄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呻吟让他像被定住一样难以迈开脚步。
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快,快点…嗯啊…”
“求我,嗯?”
“求,你快点,给我。”
男人似乎轻笑一声,这才不再匀速折磨她,而是加快了速度撞上那一点。
女声一下就承受不住似的,染上了泣音。
他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进了裤腰,跟随着房内急促的频率上下套弄了起来。
……
随着长长的一声娇吟和粗重的闷哼,他红着眼睛全速撸着,终于,马眼里射出了白色的精液,尽数沾上了他指骨分明的手上。
他心跳声剧烈地鼓动着,摩挲了手中的粘液,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只休息了一会,房内就重新响起了暧昧的肉体碰撞声和喘息。
他嗤笑了一声,顶着重新硬起来的两根几把回了房间。
“刚刚,刚刚外面是不是有人哇。”萝可听到了门外突然响起的人声,和离去时不加掩饰的嚣张脚步声,心里涌上了一丝恐慌。
因为受到惊吓而突然紧缩的小穴紧箍着充血的肉柱,把男人夹得闷哼一声,闻言有些不满地重重顶了两下,将她的注意重新带回性爱中,叫她没有分心的空隙。
手中不轻不重地揉着她身上为数不多丰满的两个乳肉,他说:“放松点。”
夹得太紧了让他忍不住想射精,他从紧紧裹着他的肉穴里抽出,缓解着射精的冲动,片刻后从翕张的穴口一插到底。
……
有时兰斯会满怀恶意的想,那个女人是不是故意勾引他。
高三生的他基本只有周末的晚上才会回家住。
然而每到半夜,他安静地躺在床上时,总会听到让人血脉喷张的动静。
总是顶着精神奕奕的两根合眼,他心中不知是欲念还是愤怒逐渐疯长。
这天,漂亮人夫出去买菜了。
女人昨天晚上又折腾到很晚才睡,而他也一样,等到动静消失,才勉强睡着。
他看着
镜子里,细长冷淡的眼里爬上的红血丝,磨了磨后槽牙。
这个女人越发的懒了,而惯坏她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好姐夫。
出门前他曾交代自己,等女人起床之后给她冲一杯燕麦奶补充体力。
此刻,身形颀长的男高手上端着一杯刚冲好的奶,来到了那件卧室门口。
“叩叩。”敲门声响起。
萝可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身上还酸软餍足着不想起来,此刻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仇菍回来了,甜甜地回应道:“请进!我醒啦!”
门被打开,进来的却是那位一直跟她没什么交流的男高中生,手里端着每天早上本该由仇菍端给她的营养奶。
个子在同龄人中都算高挑的男生沉默地走近,存在感极强地-站在了她的床边。
萝可下意识坐起来,她身上穿着仇菍给她买的睡衣,轻柔舒适,并且宽松无袖,穿起来就像裸睡一样舒服,但此时身上那些痕迹就变得一览无余了。
她似乎也想起了这一茬,慌忙用被子把自己盖住,然后有些难为情地伸出手,试图从面无表情的男生手上接过那杯奶。
“谢,谢谢?”萝可结巴着说道,却见对方像一尊雕像似的一动不动,也没有将玻璃杯递给她。
伸着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
或许是过了半分钟,她的胳膊开始酸痛,她想要将手收回来的时候,男生才把杯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然而她没有拿稳,手不稳地摇晃了几下,在她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接的时候,迸溅出了一些到她的脸上。
她先一口将搞得她狼狈兮兮的罪魁祸奶咕咚咕咚喝了,随后脑袋左转右转找卫生纸。
突然,一张卫生纸覆上了她的脸,不轻不重地揩干净了奶渍。
她愣住,卫生纸离开了她的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温热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扬起了脸。
修长的手指抹了抹她刚喝完牛奶盈润殷红的唇,随后被靠近的滚烫呼吸喷洒在脸上,直到唇瓣被轻咬住,因为震惊到微微张开的小口被长驱直入,呼吸也被掠夺。
侵略般的行为和陌生的气息让她眼里泛起了泪花,想要推开,手触上男生的腹部却被按着后颈压向了他的怀里。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粗鲁地伸进了宽松的睡衣抚着她光滑的背。
有些瘦弱,薄薄的皮肤被翼骨顶起。
但是不枉他姐夫好吃好喝地养着,胸前的柔软还算有些手感。
他有些爱不释手地揉弄。
萝可感受到血压飙升,脑袋充血的愤怒,正准备剧烈挣扎,却听到大门那里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仇菍回来了。
她的叫嚷一下子被堵到嗓子里。
她这段时间过的真的很好,体贴的男人几乎无微不至的关照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她第一次明白被宠爱的幸福。
但是如果她和对方的小舅子滚到了一张床上呢,哪怕她并不是自愿的?
他还会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待她吗?
更大可能性恐怕是直接把她扫地出门。
兰斯又怎么会没听到门口的声响。
但,那又如何?兰斯有些恶劣地想着。
再看看身下原本正在反抗的人突然不再乱动,只是一双眼睛亮的惊人,恨恨地等着他,里面还带着对着未来生活的恐慌和担忧,像一个担心无家可归的小猫一样让人生起来怜爱之心。
好乖……他这样想着,手指向下,用掌心整个覆上了他在梦中已经见过无数次的地方。
仅仅隔着一层贴身的布料,少年身上自带的灼热体温通过掌心传达给她昨晚被疼爱了多次的软肉。
她感觉到两片肉肉的阴唇一抖,中间的肉穴又开始往外分泌热液。
她羞愤欲死,一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人关门,脚步走近又渐渐远去,进入了厨房,一边用力缩紧了穴口不想让热流涌出,她睡觉只穿了睡裤,如果流出来,就会连同男生的手一起沾湿。
然而他隔着布料,重重地往里一按,肉乎乎的阴唇挤压到了穴口引发了新的刺激,她一个没夹住,热流哗的涌出,一股一股的,连同她刚刚强行锁住的一起,全都被那只大手接住。
兰斯感受着突然一热,变得湿润的手,挑了挑眉,凑到女人几乎要羞得流泪的脸侧,用气声说道:“你尿我手上了,嫂子。”
萝可闻言直接被气哭了,她有些不管不顾的要踢他,却被男生翻身上床压住了。
他手已经离开了那处,正坐着压住了女人的腿,一只手把女人上半身牢牢地摁在床上,另一只手将碍事的睡裤拉下,终于见到了他想象过无数次的地方。
还真和他的构造很不一样呢,他长着两根阴茎的地方,换到她身上变成了一条肉缝。
拨开两片肥厚的阴唇,露出了中间的还有些糜红的小穴。
他并不是对性事一无所知,刚刚沾湿他手的液体,他也知道并不是尿液,而是小穴吐出的蜜液。
只是,他想亲眼看看是怎么吐出的。
在男生如有实质的目光下,她居然真的又开始涌出淫液。
亲眼看到小穴吐液的景色,他有些痴迷地伸手触摸上去。
身下的人被触上私密之处忍不住一抖,他手指不小心戳进穴口了一点。
湿软的穴口轻松地纳入了一节指骨,彰示了不久前才被其他男人用更粗大的东西反复进出过的事实。
他想起了自己夜夜听到的暧昧声响,欲求不满着入睡的夜晚,那种烦闷与欲望勾起的躁动再次汹涌澎湃起来。
他不客气地直接插入两根手指,在里面搅弄,不爽地低声问:“我姐夫操得你爽吗?”
萝可在这么长时间以来性爱的滋润下,身体早就记住了那种快感。
当陌生的手指恶意在穴里扣挖的时候,快感开始在她的身体里累积。
忽然,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似乎是看到快到吃饭时间照常来叫她起床的仇菍过来了。
她身体紧绷了起来,她不知道兰斯进来的时候门是锁了还是没锁,如果没锁的话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向他解释?
兰斯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咧嘴笑了,又加食指进去,三根手指一起探索着女人的敏感点,他想起了夜里女人带着勾子似的叫声,现在他想让这声音为他而发。
脚步声越来越近,天赋异禀的少年也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一点让萝可颤抖到抽搐的地方。
与门口抚上门把手并转动的动静一起进行的,是恶劣男生抽搐手指,抵上穴口的肉柱。
“咔哒。”
一根肉柱长驱直入,直捣花心。
萝可崩溃地用手捂住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泄出一丝声音。
“嗯?今天睡觉怎么锁了门……可能太累了,饭好了再来叫她吧……”男人的自然自语声和脚步声一起渐行渐远。
兰斯已经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卖力地操干了起来,多亏他姐夫买的床质量好,一点吱呀的摇床声都没有。
小穴由于紧张绞得很紧,他第一次被这么严实的完全裹住肉柱,此刻箍得有些疼了,而另一根则随着他的动作在女人平坦的小腹上一戳一戳的。
“别怕,我锁门了。”他不得不出声安抚。
女人像是这才意识到危机解除似的,愣愣地放下遮着眼睛的手,盯着抿唇全力进出着的男生。
痛快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慢慢汇成一颗汗珠滑过男生白净的脸。
细长的眼舒服地微眯着,看起来本应该是阴郁冷淡的面容,此刻只剩下了满足。
但这还不够。
随着女人身体的放松,他终于感觉穴里不再有绞到发疼的力道了,而是服服帖帖地裹住了他的一根肉柱,时不时被顶到高潮点收缩一下,带给他无边的快感。
与这根被照顾的很好的肉柱相比,另一根在穴外只能蹭着小腹得到快感地肉柱就十分凄惨了。
他慢下了动作,抬腰抽出了一大半,指尖安抚着绷着的穴口,其余的指头揉捏着阴蒂,在近乎温柔的抚慰下,穴口慢慢放松了下来。
兰斯像一个耐心地猎人一样,就着插入的姿势再次给女人扩张了起来。
一根、两根。
女人从崩溃中回过了一点神,身下逐渐张开到极致的穴口带给她恐惧,她颤抖着问:“你…你在干什么?”
三根手指和肉柱一起缓慢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面临着很大的阻力。
“嫂子,你这么淫荡,他一根几把能满足你吗?”兰斯勾着嘴角压低声音说道。
“他能让你这么爽吗?”
下一秒,手指撤出,换上了和她身体里那根如出一辙的肉柱缓缓抵入。
萝可勉强撑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世界上还有两根阴茎的人。
穴口被绷到几乎透明的地步。
“畸…畸形!”她的声音包含着恐惧,却因为害怕被一个人听到而小到几不可闻。
兰斯闻言被戳到了痛脚,彻底冷下了脸,原本白净的脸变得阴郁。
“畸形?那你现在被畸形操算什么。”
兰斯原本一点温柔的情绪完全消失了,他不再考虑女人的承受力,直接两根齐头并进完全插进了穴内。
不得不说,萝可在性爱方面堪称天赋异禀,即使是第一次容纳两根,也没有一点撕裂,而是很好的容纳了。
只是胀痛感和恐惧感让她没有办法接受。
在两人完全水乳交融的一瞬间,萝可因为小穴完全被打开而呻吟出声,而兰斯两边肉柱的神经一起叫嚣着被温暖湿润包裹的快感,一边两根肉柱被小穴挤压,相互摩擦也带来了别样的刺激。
还没来得及动,他就已经达到了顶峰,两根一起将浓精灌入他嫂子的身体里。
感受着身体里因为射精而变得绵软的肉柱,萝可简直恨到想笑:“你就这点本事?废物男人。”
可是她忘了就像仇菍一晚上能射给她几次一样,
血气方刚的男高更是不应期短到可怕。
男生被她嘲讽的脸一黑,几乎很快又半硬起来,他故意开始顶弄她,半软的时候只会带给她胀痛而没有一丝快感。
但是很快,男高就重新回到了全硬的状态。
企图证明自己的男高这次用上了年轻人源源不绝地力气,发狠地操着她。
原本就被仇菍调教的很好的萝可逐渐开始食髓知味起来。
虽然很不愿,但是口中还是泄出了破碎的轻哼。
终于听到了他梦寐已久的声音,兰斯在这声音下愈发卖力,在女人达到快感顶峰抽搐着小穴时,他也随之高潮射精。
原本就含着两根一起射入的精液,这次又被两根一起,兰斯的精囊都因为射空了而瘪了下去,萝可却因为子宫里都灌满了温凉的精液而感受到了尿道被压迫的肿胀感。
她不仅小穴抽搐,而且感觉下一秒就会失禁了。
好在兰斯终于放过了她。
她恶狠狠地剜了兰斯一眼,趁着兰斯起身的功夫报复地推了他一把,扭身跑到了房间自带的浴室里。
这天之后,每到周日的上午,在仇菍不在家的时候,萝可和兰斯都会心照不宣地做爱。
萝可曾也想过等到兰斯回家那两天,她白天就直接出门,等到仇菍在家的时候再回家。
但是那之后,兰斯会突然在某天白天翘课回家把她摁在床上连同上周没做的一起补回来,甚至在她身上留下了牙印,害她晚上和仇菍温存的时候都只敢关着灯。
“怎么突然想着关灯?”男人身下动作不停,哑着嗓子问。
漂亮人夫的身上有一种她在其他人身上都没有闻到过的气息,每当被这种味道包围时她都变得晕晕乎乎的,像要喝醉一样。
因此猛然听到男人发问,她差点如实说出了她跟兰斯的事。
好在最后一丝理智拉回了她。
萝可在男人的丰满胸肌上蹭了蹭,声音被顶的一顿一顿的,甜腻腻地说:“失、失去了视觉可以更好的感受你……”
不知道男人有没有起疑,但是那天萝可感觉自己被送上了极乐。
对于兰斯来说,他正是高三压力大的时候。
尽管他回家了只做两件事:萝可和打游戏。
但是他在学校里几乎是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巨大的压力通过每周一次的性爱缓解了一些。
但还不够。
在学校的夜里,他有时刚在浴室里解决完过剩的欲望,躺在床上默默想着萝可。
这样的生活宛如走钢丝一般,看似平静和睦,实际一触就碎。
但是萝可没想到打破平静的不是她一直提心吊胆的抓奸现场。
在深秋时节,萝可突然吐得厉害。
她算算时间,快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心里有些没底,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结果鲜红的两道杠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内心非常慌张和不解,她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不会怀孕。
但是现在证据确凿了。
她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家,一直呆坐在沙发上。
仇菍回到家已经是夜幕低垂的时间,他今天也耐心地打发走了几个缠着他要联系方式的小女生,坦白地告诉她们自己已经有太太了。
送走了她们,仇菍想到家里那个长不大似的女生早上缠着他说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好想吃,于是决定破例一次给她带了一份麻辣烫回去。
那家麻辣烫就在他隔壁,他比较清楚那家老板是讲究人,食材挑选和处理都很卫生健康。
回到家发现客厅一片漆黑,他打开客厅顶灯,有些惊讶地发现萝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他敏锐地感知到了自家小妻子的情绪不对,把麻辣烫放到茶几上,挨着她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尽可能的放柔了声线试图跟她沟通。
但女生并不与他对视,只是放在身侧紧紧攥着的手抬了起来,放到了他熨烫服帖的黑色西装裤上,松开手。
“这是……?”仇菍垂眸,看着在黑色西装裤上显得有些刺眼的白色塑胶方块。
上面明晃晃的两道杠让他神经一跳。
萝可心里很乱,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一个新生命,和仇菍一起照顾兰星和兰月带给她很强的幸福感和安定感,她也将两个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教导,但是生育孩子,将一个小生命从胚胎开始呵护,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很大的压力。
但是以往都温柔可靠的人夫,今天却沉默地有些异样。
她抬头下意识想看对方的神情,却和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对上。
“萝可。”漂亮男人的声音有些压抑,“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结扎了。”
她好像被扼住脖子一样发不出一个音节。
仇菍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原本的仇菍在妻子难产死后没过多久就彻底从消失了。
他记得自己有着任务,那就是沿着既定的生活轨迹,代替已经消失的男人扮演着“仇菍”这个身份,补全由关键人物缺失而出现漏洞的世界。
直到,他看到了萝可。
在低位面世界的人会被来自来自高位面的人吸引,他和萝可像两块磁石一样互相吸引,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剧情里,仇菍确实有第二任妻子。
系统没有给出具体人选,而他不介意这个人是萝可。
他明明,从一见到她就无法抑制地被她夺取了全部心神,只想将对方占为己有,像一条恶龙一般将宝物圈养在自己的领地内。
作为高位面投射到低位面的任务用身体,比起他所说的借口“结扎”,不如说他根本不具备生育能力,无法赋予新生儿灵魂。
但是萝可却怀孕了。
那么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仇菍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温和的面具却出现了裂痕。
很奇怪,他本不该对任务对象有这么剧烈的情感波动。
但此刻他真的像一位妻子岀轨背叛了他的倒霉丈夫一样,怒火中烧了起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他特地在“不知道”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听得萝可心里一颤。
“其实……”萝可喉头发紧,斟酌着语言不知该如何讲起这件事。
先坦白?还是先说自己的苦衷?
男人的手优美而灵活,曾经带给她无上的快乐,此刻却宛如枷锁一般坠在她的肩头轻轻摩挲着,阻绝了她逃避的可能。
萝可的唇张合了几次,最后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和盘托出:“我和……兰斯做了。”
抚着她肩膀的手一紧,抓得萝可轻轻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