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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这个家伙为什么要缠上她玩弄她(1 / 2)

在你精气衰弱的时候,如果有声音在你身后低语,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能回头。

民间俗语说是,人的身上有三盏阳火,一盏在头顶上,另外两盏在肩膀上,猛然回头就是大忌,会关掉你身上的两盏阳火,只剩一盏,这时候就容易被鬼怪附身……

香的烟火在地板上飞了几下,淬出火星闪闪烁烁,她的心凉森森的。

——不能回头。

“这是在做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好熟悉。

禾霓心头一颤,刚才还以为自己幻听,这一回她肯定自己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只是这声音,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一样,但,也许这是把戏,就跟他在梦里扮作她的丈夫一样的把戏。

她低头连忙捡起,还好,烟还在继续,仔细一看火还没有消失。

禾霓不敢管他,只当做没听见,慌忙持着香进了浴室,周遭死寂,她只听见自己变重的呼吸声,颤抖的绕了一圈,她定定的站在了门边。

她很怕自己要是出门之后真的看到那非人的东西在外头可怎么办,梁佳思没有跟她说过这种情况……

心在乱响,咽了咽喉咙,喉咙紧的发疼,她定了定,攥紧了手里的贝壳,悄悄地,一只眼悄悄往外瞧……

什么都没有。

心落下来,禾霓轻吸一口气,这才走出去。

烟雾从下到上绕身三圈,但是只到一圈半的时候她发现手里的香已经熄灭了。

火灭,这是驱邪完成的象征。

梁佳思对她说,这香灰不能留过夜,于是她转身走到卫生间,把香灰全部倒入马桶里。

水声起,她就这么盯着,生怕遗漏一点,终于冲了个干干净净,禾霓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疲软了,一直突突跳的神经放松下来。

她起身回到卧室想拉开窗户通风,却忽然发现窗户竟然是打开的。

难道她没有关?

禾霓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思考那边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来电人是梁佳思。

二十分钟正好,佳思也是连忙给她打电话问问。

“怎么样了禾霓?”

“没什么事……”

她走到窗边,梁佳思问她有没有发什么什么奇怪的事。

禾霓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她回忆那道男人的声音,“但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是太紧张了。”

梁佳思其实一直不太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因为她自己从来没遇到过,所以也总是抱着一种平常的态度。

禾霓没说话,她走到梳妆台前,问佳思,“现在可以掀布吗?”

“结束了应该没事了。”

她应了一声,伸手扯下镜子上的布,布料从上头滑落,明亮的镜子照出她的脸。

“今天晚上你该睡个好觉了。”

“谢谢你佳思。”

“谢什么,小事。”

那头梁佳思说下个周她跟她一个朋友要一起去一趟古市,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正好可以看看说不定给宋良骏奶奶买东西。

禾霓想了想,刚想答应下来,忽然身后一凉。

那种感觉,就像是背后有一个开了门的冰箱一样冷气直钻……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缓缓按在了她肩膀上。

“禾霓?”

她的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对面的梁佳思一直没听到她回复,叫她的名字。

而在她眼前的画面,如一盆凉水劈头浇在了她身上,从头到尾。

冰冷的镜中,她颤抖着,恍惚的目光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白森森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那是一只男人的手,份量很重,在她身后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皮肤很苍白的男人,镜子没能照到他的头,她仅能看到那下巴,和那张微笑的红嘴唇。

“禾霓?你能听见我声音吗?”

她还有听觉,但是却如同哑了,嗓子里又腥又甜,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动了,缓缓弯下身来。

禾霓这次,真的看到了,她真的看到了,那薄凉的眼,连同眼正下方的一捻痣,尽管她的神经动荡着,她仍看的清清楚楚,都像血一样暗红——那,不是人的眼。

啊……

她浑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在颤抖,但,她的身子却不能动弹,就那么呆立,像是到了悬崖边无路可退的羊羔。

她感到绷紧的身体甚至都有痛楚,汗水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出来。

“禾霓?”

他在叫她的名字。

“禾霓。”

他的手从后面碰到她的脸的时候,她的牙齿在颤抖,舌头打了结,透过朦胧的泪水。

“你真可爱……”

真真实实的捏起了她的脸颊,她的腮肉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中,被挤压,他的脸缓缓低下凑近她的脖颈,贴在她脖子的上的皮肤十分冰

冷,连同她的血管也要一起冻住一样。

那双眼端凝着她,像是一个漩涡,吸附着她的魂魄。

“禾霓——”

禾霓猛地睁开眼,发现她侧躺在床上,窗外的树影子已经在太阳的映照下斜斜的卧着。

她的手机就在她手边,跟梁佳思的通话还在继续。

“佳思?”

“吓死我一跳,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叫你不说话,把电话挂了又打了过来,你听不到我声音吗?”

“我把电话挂了?”

“……你别吓我啊。”

禾霓四处环顾,好半响,开口道,“我好像刚才睡过去了……”

“你说什么呢,”梁佳思说,“这前后才两分钟。”

她一下愣住,冷风吹进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种未知的恐惧从她心里升起,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佳思,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恐慌,“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这个家伙究竟为什么要缠上她,为什么一定要玩弄她,她不明白。

她和宋良骏通话的时候没有提起过这些事。

宋良骏是绝对的无神论者,而且良骏对所谓的‘玄学’,神棍,道士什么的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只从前听他提过这跟他家里有些关系。

“禾霓?”

男人盯着她的脸,开口问她,“你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

禾霓对他说了一次。

那天之后虽然没再发生什么怪事,但梁佳思去帮她打听,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位出马,算是她朋友的朋友,今天周六梁佳思陪她一起来看看,明天她们打算和她朋友一起去古市逛逛。

那出马一听,说,“你母亲早就已经离开了啊?”

禾霓愣了一下,和梁佳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我十六岁的时候去世的……”

他开始说,“你是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这东西阴气很重,又不像是一般的鬼。”

说完也开始嘀咕,“唔,但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

因为鬼这个东西它其实也是分等级的。

一般来说,大家都普遍认为‘红衣鬼’是最厉的鬼,但实际上也不是。

等级最低的是灰色鬼,属于正常死亡,准备要投胎的鬼,这种鬼比较容易被人看见,且怨气不大。

再者就是‘白衣鬼’,正常来说如果不是阳气比较弱或者冲了煞的,也没有什么太大伤害。

再往上是‘黄衣鬼’这种属于不是正常死亡,什么跳楼自杀,劫财害命,再向上‘黑衣鬼’枉死的怨气比较大会给自己找替死鬼,再就是‘红衣鬼’,是厉鬼。

倒是‘红衣鬼’往上还有一种鬼,很多人可能不太知道,那是最高级别的叫‘摄青’,这种鬼它不是怨气大,而是因为它们已经具备修炼能力了,它们杀人害人可能是为了自己的修炼计划。

“这种鬼也叫做‘鬼仙’,有神通无寿,死了之后继续修炼,属于是仙类中的最下品。”

听他说禾霓也回想,但是她的脑袋根本一片空白记不清那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模样,穿着什么衣服,但是听他这么说,她觉得可能那家伙是属于最后一类。

只听出马念叨了几句仙家语,然后拿来纸笔,开始在上头画,一边画一边说:

“但是这位跟你的关系不深啊。”

他问,“你老公家里是不是祖上做医药生意的?”

禾霓愣了一下,“应该是,我不太清楚……”

他接着说,“他跟你的关系不深,但是跟你老公家里的人有关系,而且关系可不浅……这里是不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两个人定睛一看,这画的正是她住的地方。

梁佳思也忍不住惊叹,还真有这么神的事。

“你是不是前段时间去过一趟政府那边的医院?”

禾霓立即道,“对,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男人,他……”

她想说他怎么样,但是一时间嘴巴停止了,脑子里只闪过那个男人给自己捡起了检查报告,然后问她怎么了,后来对她说‘原来就这点小事’但是他的脸,他的衣着,他的一切,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是他,”

她颤抖着,蓦然笃定了,“是他,就是他,我什么也记不起来,就跟那天一模一样,就是他帮了我一把,我跟他聊了两句……”

“他帮了你一把?”

那出马师傅捕捉到这句话简直不可思议,叫她吓了一跳,问她,“他怎么帮了你一把的?”

“我有点头晕,他扶了我,然后把我扶到了外头的长椅上,我们俩在那里说了……”

“等等等等……”

那出马立即再问她,“你这不对,你再说,你重新再说一遍。”

禾霓又说了一遍自己的生日时辰。

紧接着他就开始沉默,沉默,忽然浑身一抖大叫一声,“卧槽,怎么这么多鬼——”

佳思和她被他吓了一跳。

只见他很突然,脸色苍白开始捂着嘴,然后趴在旁边的垃圾桶就呕吐了起来。

“这、这怎么,”

梁佳思也慌了,禾霓赶紧抽纸巾,想过去搀他,“去医院……”

那出马摆摆手,但是脸色开始发紫,像是快要不能呼吸一样,趴在那里干呕,眼泪鼻涕都流出来。

禾霓呆呆地看着,心脏砰砰跳,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正要忍不住打救护车的时候,他又渐渐好了,喘上气来。

“你没事吧?”

他紧接着说,“不行不行,你这个事我管不了,你这个事,你……”

他也说不出个解决办法,只是最后隐约的拐着弯说,这东西,它很可能不是个死物。

梁佳思更吓到了,说不是个死的这玩意还能是活的不成?!那不是真见鬼了!

出马说,那些鬼它不是跟着你的,它是跟着那个东西的……它们好像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能跟着他,却又不敢贴他太近了……他简直没有一下子见过那么多,一时间根本受不住。

总之,这个东西他管不了,但它好像也没有害她的意思。

梁佳思侧头看着一脸苍白的禾霓,“怎么办?”

她问道,“除了偶尔会做噩梦,还有其他别的事吗?”

禾霓看着她,其实刚才她也听到了,那出马悄悄跟梁佳思说最好还是少跟她接触,这个东风太邪乎了,不要波及到她身上。

“嗯,”

禾霓笑了笑,她的脸淡淡的像是一朵白色的牡丹,“没事,没什么事……”

梁佳思张了张口,没再说话。

干黄的灯光,房间里她摇摇晃晃。

红,是点缀她的诱惑。

艳一分太俗,暗一分太乏,有致。

那是梁佳思前端时间为她挑选的那身内衣,她最终还是买了下来,想给宋良骏一个惊喜。

但是今晚,她和另一个‘宋良骏’在梦里,却更像现实。

她这个女人,总是像一朵含羞草,永远不敢出头,站在最角落的安全地,她希望自己低一点,再低一点,也许总有一天,低出了地平线,低到深渊里去,她不在乎,她只要不痛苦。

就像梁佳思说的,只要他不害她,就还有办法。

古典的蕾丝内衣,虽有雅致的花纹却半掩不住她的乳晕和顶端翘翘的乳尖。

男人有力的手臂抱着她,就在那天被她遮掩的镜子面前,她亲眼看到自己面色潮红,大张着的双腿和他交合的淫荡画面。

湿濡的阴唇被粗壮的阴茎撑开到两边,阴蒂也因为用力的揉掐红肿的立着,男人进出的性器上都是她的水液。

“看清楚了吗。”

她的身子是火热的,性器交合摩擦,膀胱不断被撞击,快感和痛苦将她同时掩埋。

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但是快感已经把她逼到绝境,浑身像是触电一样颤抖。

“放过我,求你,求你……”

“为什么?”

这是他再看她两眼,起身把折腾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铺在了她身上。

他站在床边低头盯着她,见她仍皱着眉头。

“禾霓?”

她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对视了呢。

李西章看着她,但她只是眨了眨眼,轻轻看了他一眼,又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又闭上了眼。

这个女人很奇怪。

因为很无聊,正好碰到了她,即便是悲哀也是模棱两可的,就好像怕别人发现她一样,一切都是淡淡的。

不过他倒是后来才知道她是谁。

“唔。”

目光流转在女人的脖子上,他不由得质问自己为什么又要放过她。

不想倒也罢了,一想思考了好半响,很柔软,流泪的时候也有一点……木木的,好像一切都完了,但是又好像想要挽留一点什么。

总之,这是他搞不明白的新的心情,所以更觉得有趣。

最终他还是收回目光往外走,门悠悠的关上。

**

周末禾霓和梁佳思还有她朋友一起去逛街。

她思来想去,记起宋良骏的奶奶似乎经常喝茶。

“人都讲,茶具里的“壶”它的谐音就是“福”,送壶寓意就是送福,壶中纳福,一把好的茶壶就会给你容纳福气。”

禾霓最终选了一套汝窑茶具,比不得贵重,倒也算用过心。

午间三个人一起找了个地方闲坐聊天。

她朋友聊到梁佳思的老公,说他对佳思好,梁佳思嗤之以鼻,直说,“他现在倚仗着我爸而已,可不要抬高了男人。”

她们都说,不要因为男人的话为难自己,两个女人都在彰显自己的地位,尽管她总是对她老公

不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当初还不是因为爱情结了婚,现在也不肯离婚。

“禾霓她老公是也做生意的。”

“做什么的?”

禾霓笑了笑说,“小生意,跟着他爸爸一起。”

她朋友说,“下次一起吃个饭见见面。”

佳思见禾霓不张扬,也收了口,“你不要总想着给你老公拉关系。”

她是非常了解她这个朋友的,其实她人还是很好的,但是就是一点,一听别人有点关系总想着给她老公事业上推波助澜。

“俗话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这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啊……”

禾霓说,“没事,以后等他有时间一起。”

硬是换了联系方式。

为主还是觉得之前那邪乎事人家帮了她,虽然没个什么结果,但是好歹也出了力。

不过最近她倒是没有再梦到过那个男人……

禾霓和宋良骏几乎每天联系。

他讲自己这边的工作一时半会忙不完,等他回去给她带礼物。

她虽然还是害怕,盼着他早点回来但从来都不会说出口。

又过了一个星期,也什么事没发生,而且快要邻近月底时宋良骏终于要回来了,她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说是遇到了几个朋友,给禾霓打了电话说可能要晚点回家。

禾霓坐在沙发上,看着前面的荧幕,电视里头什么内容,她不太看的进。

只是在等宋良骏回来。

终于在十点钟左右,她家门铃响。

禾霓赶忙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她愣了一下。

“好久不见,禾霓。”

回来的是宋良骏,只是不止宋良骏。

“好久不见,何先生……”

何弘量看着她笑了笑,他搀着宋良骏就要往里走。

“我来吧。”

“你来?算了吧。”他绕过她,搀着宋良骏进来,“卧室在哪?”

“楼上。”禾霓赶忙上楼去打开房门。

何弘量架着他,终于将他搬到了床上。

他长呼一口气,伸手扶了扶险些叫宋良骏碰掉的眼镜。

“多喝了点,好久没见了,你别介意,都是朋友。”

“没事。”禾霓过去给丈夫脱了鞋子。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片滚烫,靠近便是他身上的酒味,他真的喝不少,整个人不省人事。

何弘量从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弯曲的脊背上。

“不介意我讨一口水吧?”

禾霓手指顿住。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宋良骏。

她没忘记他对她讲的话,叫她少跟何弘量讲话。

她当然听宋良骏的话,只是当下情况。

禾霓咬了咬唇,手指揪紧丈夫的衬衫,不知该怎么办。

“禾霓?”

“啊?”

她下意识站起身来面对他。

何弘量看着她不安的神情,玩笑说,“怎么,连口水都不愿给我?好歹是我把你老公送回来的,你这样我可不会再帮下一回了……”

“不会,怎么会。”禾霓扯了扯唇角,看着他转身走下楼。

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宋良骏,抿了抿唇也跟着下楼去。

他坐在沙发上。

禾霓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多谢。”

他一饮而尽,像是真的渴极了。

“我再给你倒一杯。”

她接过杯子起身。

“给。”

“谢谢。”

她尽量与他坐的远些,“谢谢你,送良骏回来。”

“小事情,本来也是我们叫他留下来的。”

何弘量攥着杯子看她,她虽然笑着,却拘束的很,整个人双手并的紧。

他笑了笑开口道,“我前段时间结婚了。”

禾霓怔住,回过神来赶忙祝福他,“恭喜。”

“看你那样子,良骏没告诉你吧。”

“他最近有些忙。”

“好长时间的事情了,一个多月以前了吧。”

她说,“……我没有问他这些事情。”

何弘量道,“领了证,没有办婚礼,是个认识很久的朋友,两个人组个合罢了。”

“一定是很好的人。”

“倒也算不上。”

禾霓很尴尬,皮笑肉不笑,只期盼着这个男人能快些离开。

可何弘量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偏不如她愿。

他迟迟不走,与她聊一些有的没的。

“老婆……”

楼上突然传来声响。

禾霓“噌”的站起身来。

“良骏在喊我,我去看看他。”

说着也不等何弘量回应就逃也似的跑上楼。

何弘量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只觉好笑。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拎起一旁的外套起身离开。

禾霓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紧绷的神经这才放下。

她吐出一口长气,转头看着身后的宋良骏低头靠在他手臂上。

“多亏了你良骏……”

天知道,她刚才心脏都要跳出来。

她从前没有觉得何弘量有这么缠人。

可宋良骏告诉她不要跟何弘量接触后,她今天与他相面对才注意到……

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绝对没有她从前想的那样简单。

宋良骏吐了一地。

禾霓帮他擦完身子,拖了地,一切收拾完已经凌晨。

他其实喝不了太多酒,一般喝酒也会带着徐助理,这次估计也是何弘量他们叫徐助理回去的。

喝多了当天晚上倒是没什么,倒头就睡,一到。”

先走进来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紧跟在他身后,走进来比他高一头的男人。

并不是绝对的安静,是渐渐的更安静了。

禾霓抬头看过去……

宋奶奶走到那个高大的男人面前,忽然哭了起来。

他笑说,“怎么一下老了这么多。”

一副成熟的嗓音,很适合为这场闹剧画上句号。

但——

她的脸完全僵住了。

“霓霓?”

她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

禾霓盯着他,盯着他,忽然他的眼睛也轻轻的望过来——

啊,

他对她笑了笑,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怕他。

“……你怎么了?”

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笑容……她的灵魂结成了硬快,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怕他,但,他是谁!

“禾霓?”

宋良骏攥住了她的手,发现她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沾了灰的炽光灯下,这是一条还在重修的小巷,途径过这小巷外头是许多的小酒吧,外头有男有女在自己店门口站着,路过年轻人就会问几句。

“小姐姐进来坐坐?给你打折啊。”

这原本是一个老街区,后来先有人在这里做起了酒吧餐厅,地方又安静,说是要重修路面实际上这一年来只架上了牌子,动也没怎么动过。

走进小巷里男女,春风满面,年轻的脸上红红白白,笑得发颤,向前走着,忽然险些被伸出来的脚绊倒。

“有病?站都不会站!”

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转头骂了一句,见他不说话,想继续往前走,忽然身后的人开了口。

“你东西掉了。”

他回过头,眯了眯眼仔细一看,又摸了摸口袋,还真是他的手机。

他‘啧’的一声,走过去伸手去拿,忽然,他的手竟然径直从那只手上穿了过去。

他愣了一下,又伸手捞了一下,手指又从那苍白的手上穿了过去……他怔住,伸手揉了揉眼,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影。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已经离这个人这么近了,却还是看不到他的脸,他的整个头部都像是混在了黑影中一样。

他感觉身子有点阴冷,麻木木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伸过去……这一回碰到了。

碰到了,但,那是一只冰冷的,苍白的,他呆呆地看着,连指尖都没有血色,那只手,阴森的简直不像活人的手他下意识想抽回来了,却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

“走路要小心点。”

声音从他头顶响起,他抬起头,‘噔’的一声,心跳简直要停止了,一只,两只,三只……他的瞳孔猛地的收缩着,想尖叫舌头像是打了结,发不出任何声音。

四只血红的眼珠紧紧的盯着他——

“喂。”

猛然惊醒,女人奇怪的看着他,“你突然间怎么了?”

“有鬼……不,撞邪了,撞邪了……”

老旧的门开了,张合把锁重新锁上,转头就看到这一幕。

“你吓唬他干什么。”

李西章看他一眼,“不为什么。”

张合心里头骂他记仇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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