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苏廷宇的人影,蔡禹峰看他那整齐的办公桌,把把头发着实纳闷。
那家伙的文件资料都到哪去了!?
反观自己杂乱不堪的桌面,一连好几天的开刀手术让他没暇也没t力去管这些,偏偏有人跟他差不多忙,却能做得游刃有余。
「……那只狐狸八成不是人。」这是他几乎想破脑才得出来的结论。
叩叩--
「进来。」
门被打开一到缝,一位小护士畏怯地探进头来。
「蔡医生,院长请你过去他那一趟。」
蔡禹峰不耐烦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不知道老爸找他有什麽事,但只要找他就一定没好事!
小护士先是退了出去,彷佛想起什麽般又转了回来。
「有个人托我把这东西交给蔡医生你……」
她把一样东西递上来,蔡禹峰皱眉看去,是一颗青se的橘子。
莫名地,看到这颗橘子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某种寒凉感从背脊涌上。他不是不喜欢橘子,只是看着看着就会回想起还在念书的那段时光,甚至是那个人……
「这是谁拿给你的?」
小护士歪头想了想,隐约记得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但不管她怎麽努力回想,只能想到这麽多了。
奇怪,那她怎麽会记得对方是要她拿给蔡医生呢?
「不记得就算了。」伸手接过,蔡禹峰把青橘子随意搁在桌上。
「抱歉……」小护士道完歉就要离开,脑里突然白光一闪,「啊、啊我想起来了,是心理科的医生给的!」
可蔡禹峰只是直盯着桌上的橘子,连小护士离开都没发觉。
心理科的医生和他并没有关系好到可以送橘子的地步,而且现在不是橘子的产季,拿一颗过来的用意他左思右想也猜不出来。
懒得再多做猜想,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白袍穿到身上,转身离开办公室往院长室走去。
*****
步出院长室时,蔡禹峰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一场仗,身心满是疲感。
他们家生了两个儿子,他的弟弟始终不愿意踏上家业,所以家里长辈的目光就放在自己身上。低头看眼一张张装着照片的信封,忍不住苦笑,他也到被b婚的年纪了吗?
当他经过公布栏时,便随心地瞥一眼新进医生的名列榜,却看到一个他怎麽也想不到的名子。
不、不会吧?
那三个字像是一种魔咒,骇得蔡禹峰瞠大双眼。他连忙安抚自己,或许只是刚好同名同姓,那家伙一定、绝对不可能当上医生的。
在公布栏前怔愣许久,经过的医生护士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听到似的,只是盯着那三个字陷入过往的思绪中。
「呐,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身後飘来一道悦耳的低嗓,听在蔡禹峰耳里反而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在说话,连头都不敢回就直接往办公事的方向跑,速度是他高中跑一百米保持的优良纪录。
冲回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入眼就是那颗刺目的青橘子,吓得他立刻把橘子扔进垃圾桶。
大口喘着气,他手臂上的疙瘩还未消下去,就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蔡禹峰心一惊,刷白脸、闭口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外头的人似乎用钥匙在开门,他二话不说抄起摆在一旁的小盆栽,等待适当的时机扔出去。
结果盆栽还没丢出,门後出现的却是苏廷宇那张俊颜。
「原来你在里面,没事锁什麽门?」一身白袍,苏廷宇望着满目惊恐的好友,嘴角轻轻g起。
看起来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还握着小盆的蔡禹峰看见好友眼中的戏谑,寒声道:「你早就知道他在医院里?」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苏廷宇褪下白袍,挂在自己的椅背上,颇富兴趣般盯着他y沉的神se。
「少跟我打哈哈!你明知道李奎建在医院里,为什麽没早点跟我说!?」
「他可是你的直属学弟,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瞧苏廷宇那副模样,摆明地只是想看他笑话,气得蔡禹峰只能磨牙低骂。
「我爸怎麽会让那家伙入院任职!?」瞥见好友一派淡然地倒茶、轻啜,蔡禹峰眯起眼,「你动的手脚?」
苏廷宇无辜地耸肩,「就算我跟你交情再好,背着院长把你的学弟弄进来,我可是会被革职的。」
见他推托得乾净,还是不能否认他早知道李奎建到这间医院任职的事实。蔡禹峰烦躁地把把短发,「乾脆我去叫我爸把我调去别间医院……」
「你打算这辈子就这麽躲着他吗?」
苏廷宇一句话打得他怔然,躲?他哪有在躲李奎建!
「况且当年你都这麽乾脆断了连落,难道现在就狠不下心?」
「……」多年前的事浮上脑海
,蔡禹峰不悦地别开头,不想回答好友的问话。
看出他不想再多谈这区块,苏廷宇也不再继续说下去,拿起提包就要往外走。
「欸、欸,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到他都快走出门了,身後才传来一道清嗓。
「抓蚊子。」
留下这三个字,蔡禹峰只听到门阖上的声响。
抓蚊子?那家伙是脑子渗水还是撞坏了,怎麽说话越来越让人0不清楚意思。
不过他没有太多时间愁苦苏廷宇是抓蚊子还是拍苍蝇,李奎建的事情让他烦得连中餐吃没两口就没食慾了,下午还有一场手术要动,他闷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又不敢走出去,就怕一出去就会遇到脑子里的那个人。
直到他该前往开刀房的时间,蔡禹峰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左顾右盼了两三次,确认没看见李奎建的身影,才往手术间的方向走。
经过接连几天的大手术,这回蔡禹峰走出开刀房显得jg神稍好些,和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打过招呼後,他感觉肚子一阵饥辘,脚下一转就要回办公室拿钱去吃饭。
经过一间开刀房时,他皱起眉。今天这时段登记手术的除了他没有别人,其他外科医生除了苏廷宇外,其余都休假去了,里头会是谁呢?
抱持着疑问他进到那间开刀房,却发现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是谁啊?」他不耐烦地把电灯关起,「离开也不顺手把灯关了!」
结果灯一关,门也被关上了,这下子让蔡禹峰有些错愕,心底也有些毛。还、还没到七月份啊!
这时忽然有人抓起他的手,吓得他差点放声大叫,不过当了多年医生,理x早已超过感x,在他大喊前自己的身t先有了动作,扬起没被抓住的那手,直接往对方的颈骨处劈去。
「学长,是我。」
对方伸手将灯打开,蔡禹峰的手就停在李奎建的颈骨前五公分,他呆怔地望着多年不见的学弟,那张和当年相差无几的完美俊容,一双大眼瞪得差点要掉出眼睛。
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李奎建将他的手一拉,便将失神的蔡禹峰拉进怀里。
嗅到和当年一样的淡淡迷迭香,蔡禹峰立刻回神开始挣扎。
「你、你到这里来g嘛?」
「来g嘛?」李奎建低头,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当然是来找你的呀。」
蔡禹峰冷汗自额间淌下,面对如此魅惑人心的笑容,就算过了这麽久,仍旧让他心儿怦跳。
「应该很久以前就跟学长说过了吧……」
修长的指划过他曲线分明的锁骨,李奎建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喃道--
「你只能是我的。」
蔡禹峰双手抗拒地推着他的x膛,目光不断瞥向天花板的监视器。
靠!这模样被看到他还要不要做人!?
见原本搭在他锁骨的手指有往下移的趋势,蔡禹峰颤着声道:「放手,这里是手术室!」
无视对方的挣扎,某人的手直往衬衫里探,直到温润的指腹碰上他所寻找的那点,医院冰冷的空气让蔡禹峰打了个寒颤。
李奎建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喃:「当年我们连实验桌都没放在眼里了,区区个手术台……」
「你这个变态闭嘴啊啊--」
他还没吼够,李奎建便吻住他的唇,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吻着他,这让蔡禹峰有回到过去的错觉,当年李奎建如旋风般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用热情狂扫他的心。
可是最後,他却不告而别。
多年後相见,那gu情感竟没有半分冷却,反而越燃越炽!
当李奎建的唇沾上他x前其中一点,蔡禹峰忍不住闷哼一声,内心油生出许久未有的悸动,身t更是直白地做出反应。
「呵……有感觉了?」
难堪地将头别开,蔡禹峰拒绝去看他戏谑的痞脸,可下一秒x前的刺痛立刻让他低呼出声。
他、他居然咬下去!
李奎建不断对他的rt0u啃t1anx1shun,惹得蔡禹峰低喘连连,双脚有些无力。
顺势将他推倒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台面让蔡禹峰稍稍回过神,再次推阻李奎建。
「不可以……」
对他这几乎没威胁力的抗拒,李奎建挑起一边的眉,黑框眼镜後的双眼早已燃起熊熊慾火。
「别傻了,你以为这次我会轻易放过你吗?」说完手往下一探,隔着薄k准确地抓住蔡禹峰挺立的男根,力道有些大让他倒ch0u一口气。
「我们……早就分……分手了。」
「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可没问过我的意思。」解开他的k头,李奎建这次是直接抓住ch11u0的那根,「烫成这样,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想念过我?」
感觉他握着的力道虽大,动作却十分轻柔,指腹时而抚过顶端的小孔,让蔡禹峰兴奋异常。
「没有。」他绝对不能屈服在这头
恶狼爪下!
「哦,是吗?」
原本在x器上的手往後x移去,当他触上时,蔡禹峰整个身躯剧烈一颤。没给他时间挣扎,李奎建藉着刚刚指上沾的分泌物,缓缓将指尖探入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幽x。
起先的不适感在李奎建的ai抚下渐渐消失,当蔡禹峰几乎要达到ga0cha0时,身後的手指却突然退去,让他有种难喻的空虚感。
「小奎……」他无意识地摆动腰肢,语带请求地轻唤。
面对他如此诚正的邀请,李奎建立刻把两人的衣物全扒了,从後搂住蔡禹峰,将两人发烫的身躯贴得紧紧的。
感觉有一物正顶在自己後头,蔡禹峰羞得垂下头,却被强行扭回来,李奎建吻上他的同时,也将自己挺进蔡禹峰温暖的xia0x。
「唔。」许久没人造访过的後庭被这麽一t0ng,蔡禹峰难受地蹙起眉头,「痛si了!」
「过这麽久了,你这里还是一样紧啊。」
被他的话逗的耳根发红,蔡禹峰怒道:「闭嘴少罗嗦!快动啊!」
闻言李奎建嘴角轻g,乖顺得不再多言,轻柔地拔出男根,再重重地cha回去。
这一来一往t0ng得蔡禹峰yu仙yi,嘴里不断哼哼着。「好、好胀……小奎你那里……把我塞得好满……」
冲撞着那r0uxue,两人的动作让整个手术台也跟着剧烈晃动,还有些小器材因此落到地上去,清脆的声响伴随蔡禹峰的y1ngdang喊声,整个手术室萦绕着下流的氛围。
「唔……好深……」两人已经从手术台下来,蔡禹峰整个人趴在台上,李奎建从後面进入他。「快些、再快些……把我c坏也没关系!」
私毫没有任何停顿,李奎建腰不断摆动耕耘着,几乎要把蔡禹峰cha得翻白眼。
感觉他那里有密集缩紧的现象,李奎建在他即将达到ga0cha0的前一刻,果断地拔出yjg。
「呜……小奎给我……求你给我吧……」
累积的快感在一瞬间被收了回去,这感觉好b把他从天堂踹下十八底层的地狱,难受得让人发狂。
面对苦苦哀求他的男人,尽管李奎建自个儿也忍得痛苦,还是弯腰捧起他的脸,瞅着那泛着水光的眼,坏心一笑。
「说你以後不会再离开我,就给你。」
蔡禹峰傻了傻,似乎要挑逗他那压抑不住的慾望,李奎建把自己的顶端有意无意地轻戳他的後x,但就是不把全部放进去。
这恼人的挑拨让蔡禹峰的理智线铮地一声断了,他往前抱住李奎建的身t,整个人发着颤说:「我不会再离开你!」
下一秒还在外头游移的热铁立刻埋进他颤抖的r0uxue,蔡禹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享受李奎建如暴风雨似的ch0uchaa。
直到两人双双达到ga0cha0,李奎建满意地望着因激烈za後失魂的ai人,低下头tian他的唇瓣。
望着被jgye喷得一蹋糊涂的手术台,蔡禹峰才不管李奎建的吻,哀号一声立刻摀起脸。
「居、居然在手术室里……我之後还有没有脸见人!?」
瞧他的模样,李奎建起先还不太能明白,瞥见天花板的监视器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学长。」狼爪轻轻逗弄着他已垂下的男根。
蔡禹峰像是被雷击般,惊恐地抓着自己的衣物往後退,「都是你害的!」
面对他的反应,李奎建脸上看不见半点受伤的情绪,反而笑的更欢。
「警卫室那边一定全看到了……」
拾起白袍罩在自己身上,李奎建起身来到还在喃喃自语的男人身旁,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道:「监视器的电源,在我进来时就拔掉罗。」
闻言蔡禹峰喜出望外地盯着他,但随後又惊恐地瞪大眼。瞅着那张放大的俊脸和笑容,蔡禹峰觉得自己好像浸在冰水里,背脊发麻。
那这话是不是就表示,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算在这吃掉他?
要说起两人的孽缘,可得从还在念书的时期说起。同是t市第一名校的学生,蔡禹峰认为自己和李奎建就好b天上彩云和地上烂泥那般的差别。
李奎建的恶名可说是全校人尽皆知的,不过听说他入学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一,在新生入学的朝会上,这位第一名的学弟就ga0失踪,让当时新任朝会司仪的蔡禹峰和老师急得到处找人。
好不容易找到人,没想到李奎建居然在实验室里面打盹,气得蔡禹峰抓着他的衣领一路把他拽到c场上,帮他打理好蓬乱的头发,还有睡到溢出嘴角的口水,把他的制服衬衫拉整後把他推上司令台。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个大麻烦居然拿着麦克风开始唱起《千里之外》,还唱得异常陶醉高亢,唱得全场师生傻眼,不等校长、主任回神,蔡禹峰连忙冲上台要抢他手里的麦克风,李奎建还不忘邀他一起唱:「下一段换学长唱!」
唱你妹的!难不
成这小子把朝会当成演唱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