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稍稍弯腰,右手撑在他身侧,“祁砚清,你不是从来都不要舞伴搭檔吗?”
“终于忍不住了?不立人设了?”他捏着祁砚清的下巴,手劲很大,下巴很快就红了,但祁砚清没有反应。
陆以朝神情嘲讽,继续说:“还是说你跳不动了,故意找话题给自己提热度,怕自己撑不住清神这个称号……”
“陆以朝。”祁砚清拖沓的声音响起,有点软。
陆以朝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困了。”祁砚清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拉低他的身体双手抱着他。
陆以朝没设防,直接被拽倒了,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祁砚清闭上眼睛,环抱着他的腰身,软着声音说:“陆以朝,我困了。”
陆以朝这算是一拳砸在棉花上,“祁砚清,你给我放手!”
闻言,祁砚清紧了紧手臂。
“别逼我动手打你!给我放开!”
祁砚清脑袋抵在他肩颈,闻着他的气味,“我、特别困,很想……睡觉。”声音越来越小,听着迷迷
糊糊的。
陆以朝眉头拧成结,挪着两人的身体,好不容易才都躺好,然后就要把怀里的人推走。
“……好累。”祁砚清更用力地抱着他,然后低声呢喃着,“我好累啊,陆以朝。”
陆以朝动作停下来,动了动嘴,但是没发出声音。
祁砚清依偎在他怀中已经睡着了,紧绷的精神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就松懈了。
睡梦中的祁砚清不安地抖了几下,更贴紧陆以朝,“陆以朝,你别……”
陆以朝问:“别什么?”
别不听话?别多管闲事?还是别自以为是?
陆以朝自嘲地扯着嘴角,神情越发冷冽。
没出息啊陆以朝,大晚上专程过来哄他睡觉的?
他都不把你当回事了,比赛完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是来酒吧烂醉……你还在这儿陪他。
陆以朝嗤笑着关了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祁砚清整张脸都埋在陆以朝的肩颈上,陆以朝看不到他的口型。
祁砚清说的是:别离幵我。
祁砚清醒过来已经下午了,宿醉头疼,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熏得有点犯恶心。
江南眠进来的时候愣了下,“这么快就醒了?你老公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