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数你话多。”婉凝听烦了,“你快陪我吃酒。”她提酒壶灌给他,“你话太多,罚你连喝几盅。”
元琰心甘情愿领罚,他慢慢问她才知道她靠幕僚温子慕不费吹灰之力就混到他身边,搞得他想把温子慕痛骂一顿,怎么能把他的妻送来军营这种腌臜地。
婉凝素来不饮酒,浅尝半杯就醉眼迷离。元琰要她少喝,却被酒劲上来的她硬推倒在床。
婉凝坐在他身上,指尖划过他的耳畔,轻笑道:“元琰,你还要把我送回家吗?”
“是……”
她语气不能再重:“是?好啊,那我就惩罚下你。”她酒醉后相当烦躁,受不了眼前男人有一点反抗,抽出他的腰间革带就缚住他的双手。元琰怕她再生气,堂堂恒州刺史、大都督竟被女人绑缚,而且衣衫不整,看着十分落魄。
婉凝张大口咬紧他的脖子,“我跟你说的,你可是一点没反省。”她拿旁边驱蚊、掸尘的麈尾打他。
“婉婉,我是怕你受伤,怕战争危及你性命。再说你也经过战乱,那是场做不完的噩梦。”元琰战战兢兢,赶紧解释。
她在他心口残余的婉字啃啮,“经过噩梦就要结束噩梦,我要保护你,琰。”她灌自己几口酒,贴合在他身上,帐内盈满酒香。
“好。”
元琰刚答应,婉凝就拿麈尾扫他的腹部,“元琰你实在木头,你写的东西我全看过,我要的可不是那些。木头人,连我是想跟你在一起都看不出来,实在认死理。他们告诉我你在军营里整天在被窝里哭哭唧唧却不敢来见我,我就忍不住想说你是呆木头。”婉凝一点酒就醉得身子摇摆,她用麈尾刮他的下腹,他的腿间玉柱直直矗立。“你不知道我在家多冷寂、空虚。我们在一起三个多月如胶似漆,忽然间分开数十天,我好不习惯,都怪你太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她打了个酒嗝,“我连你多少岁,哪天生的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跟你在爱上了。”
坐他的柔媚美人光是拂过胳膊的发梢就把他心夺走了。他忙说:“我三十岁,七月初六生的。”硬硬的麈尾毛刮在他身上居然勾他欲火不休,玉柱袒露着他的欲望,束缚着的手已在找机会挣脱。
“有点老,但看着很年轻。”
“婉婉你能把我放开吗?”
“不要。我要强拉你共赴巫山云雨。”
婉凝吃了口酒就发情热,黏着他消火,后面还把衫子全脱了弄乳玩,峰峦起伏,尽沐春光,把元琰看得眼睛都直了,翘起的玉茎格外孤单。他有一点想反抗的举动,婉凝就使用麈尾驯他,毛时不时刺痛柱身,那玩意弄得胀痛发紫。
他被捆住的手忍不住要揉难受的阳物,“婉婉你轻点。”
婉凝把住他的胳膊,抛媚眼,“你先帮我抠一抠穴。”
望眼欲穿,那湿漉漉的小洞把元琰看得心驰神往,双手玩弄一下娇嫩的花蒂,那花抖了抖就吐出花露,他在洞口浅浅探索勾她叫嚷两三下就了事。被婉凝强逼着入,她跟元琰学房中术后就坏得很,吃他奶头,亲他腹肌,总有能强迫他的办法。他的肉柱始终不得满足,他也敷衍地进了一指。小穴太久空虚,从指尖吞到指根,犹如饕餮,不尽的欲望。婉凝被他捣弄得快活,玩心更甚,调戏似的用腿根磨他的玉柱。
酒醉的婉凝远远没闹够,元琰想摸摸她都不行。看她绯红的面靥,玲珑身
躯,元琰垂涎欲滴,阳物因空虚胀得发慌。她掰开穴口对他脸,元琰被那水光淹死,他无耻地伸舌头接那滴落的花汁,紧接着就是舔吮搅她的春潮。
婉凝被舔得酥麻泄身,转而惊得酒醒,嗔道:“讨厌,被绑了还那么坏。”
“我可是教房中术的丈夫。”
她从他腿根开始蜻蜓点水,片刻间汇成洪流。之前他教过她吹玉箫,但世家女怎么肯干下流淫秽的事,每次都是舌尖勉勉强强点个宝顶就坚持不学了,元琰也没强要,毕竟这事要你情我愿才行。这次她嗦全地方,元琰心都融化了,那条水蛇神不知鬼不觉溜入她那温湿的洞穴,肆意蠕动爬行。
突如其来的插入,婉凝惊颤了下,“啊,琰,再用力些。”
她抚弄奶子,乳浪一浪高过一浪,边骑马边呻吟。元琰腰力甚强,她被顶得如一叶扁舟,任着浪头肆意摇晃。云雨正酣,他才挣脱那条随时可脱的革带,跟她饮酒漱口,依偎、对吻,不经意间玉茎狠戳娇蕊,婉凝始料不及瘫软在他身上,神女雪峰更是落到他口中被他尝个遍,而小穴则狠狠吃咬他的肉柱,逼他释放甘霖。元琰禁欲多日此刻已把心思全用在延续房中乐趣,手揉着相思豆似的淫豆不放,来几下缓缓摩挲,来几下大肆操弄,温暖湿热的甬道任他游走,到她实在受不住求饶的时候才灌精,浊液把那片红花都染白了。
婉凝大口喘着气,“琰,我就问你,你还要让我回去吗?”
“夫妻一体,你当然是陪在我身边。我还要你在我身上刻字呢。”元琰把她手放在他那被她划得痕迹颇多的心脏处。
“让我做你的幕僚,行吗?”
“好。”元琰抱她去沐浴更衣。
一整夜他们都是在互诉衷情,直至天边有微光才暂歇。
“来穿上我的衣裳。”元琰帮她束紧胸,雪峰被他勒成平地,搞得婉凝肋骨生疼。他还把他的衣裳套给她。
“不要,不合身。太疼了,我要松点。”她的胸背勒出两道,一呼一吸都隐隐作痛。
元琰亲她一口,“要是被人瞧出来,那就得被饿狼吃了。”
婉凝想想就瑟瑟发抖。
天色微亮,离卯时还差半个时辰,元琰强来个唇舌交缠,婉凝被他弄得满脸羞红,束胸被撑松,秉着报复的心,她坏笑着隔着衣物揉他的根,连抓带挠,褶裤中间鼓出高丘。
元琰被揉舒服,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才推开她的手,抿嘴笑道:“你坏极了,要再来吗?”
“别。”
婉凝乱玩累了,一夜未眠只觉得困得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梦中她的束胸被剥开,胀痛的奶子被吸得爽,也更胀了,下边的花穴也被登徒子强撑开,粗粝的指腹磨她的媚肉,婉凝先是呼吸不均匀,然后不自觉呓语道:“痒,好痒……再轻点,对……好舒服……”
他手指一用力抠出一颗淫珠,快感从花穴渗透到婉凝的全身,穴口流淌出的蜜水被那男人或舔或吃,舌尖上下拨弄她的花蒂,烫热的触碰带来接连不断的娇吟,那人边吮边哂笑道:“王妃实在淫媚,我喜欢放荡的女人,水真多。”昂扬的性器抵达她的小腹,那人还起了贼心把她的手放到那火热的肉柱,非要她经不住淫心自己掰媚肉让他进才好。
婉凝在浮生梦里,低喃:“别闹了。”那男人是阳根只时不时磨着她翕张的穴口,逗引她想起那销魂的春宵,玉手玩着两个蕊已绽放的酥胸,那人看寂寞王妃乱摸身体发泄欲火,丢了所有的矜持只求个痛快的肏击,更顽劣地把着她手尖钻媚肉。
沉睡的王妃只觉被碰得快蔚,哪管是谁的手,“啊,啊!”手随后被什么东西顶弄,时不时有东西穿过指间,黏腻的东西糊了满手。她下面滑腻的幽穴一闭一合间登时被巨物撑满,骚心被其顶撞得直颤。
婉凝尚在半梦半醒间,那物在她腿间快进快出,肏声响彻天边,媚肉收缩无力以至于痉挛,她闭目求饶道:“好疼好疼,别进了。”
“快慢你都会嫌弃,不如让我狠肏一番。”
那人抬着她腿,小穴无法合拢,巨物抽插更无阻碍,似战场将军持的金枪,把她的屏障杀个片甲不留,徒剩沉沦原始性爱的本能,插几百下堆叠层层的快感,让她腰肢随风摇摆。“好舒服,琰。”
男人压低声音,不满道:“琰?王妃被登徒子染指弄爽了,居然还想着永安王,可真是情比金坚。不妨再跟登徒子享受享受鱼水之欢,把什么王,什么萧郎的全忘了。”说着,他那直杵的金枪狠狠一撞,听她那高低起伏的媚声。
婉凝被那火烫的金枪刺痛,“啊啊啊!!!”
那人捂住她的嘴,“王妃别叫。”
“你、你个登徒子,淫贼!”婉凝吓得魂出窍,他的玉茎还卡在她的幽户里插磨,动一动就磨她肉壁,交合出的水也打湿了中间。元琰实在爱玩而且过分,非趁她累得酸软睡死来个出其不意。
元琰整丽俊秀的面容漾着幽深的笑意,“王妃难道不喜欢?登徒子可对王妃念念不忘呢。”他阳物只单纯享受媚
肉的吸裹,手一抚摸她的雪胸,婉凝就情不自禁仰头颤动,更是随着马车而颠簸,回绝道:“不喜欢!”
元琰持着别在她腰间的那碧玉做的根茎,戏谑道:“哦?带玉祖来难道不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玉祖?”她瞪大双眼盯着他随手给她辟邪用的玩意。
“辟邪用的玉祖,就是男根啊。”
男根……婉凝听到这两个字脑海里就轰一声,脸、耳根皆红透了。他还真是不忌讳,竟然把这么个淫秽的东西送她。
“婉婉不知道倒是也正常,木头美人定然不会知道床帏间用的淫器。”他还咧嘴嘲讽一句:“那么小的一个,想来也满足不了婉婉。”他的话倒是真的,那玉祖明显比他的巨物小几圈。
“你你你!!!欺人太甚!”婉凝气得把他压倒,张口就咬他的脸肉。
元琰虽然脸上多了圈齿印,还是把她的腰,笑道:“真弄伤了怕你又伤心。婉婉消消火,要是把马车弄散了,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哼!”婉凝罚他弄到她快活为止,元琰没了束缚,让婉凝如青藤盘在他腰上,凶戾蛮横地冲撞她的玉户,不一会儿,婉凝疲惫犯困又要睡。
元琰立马停下,“婉婉,你这怎么那么困?”
她懒得回答,须臾间从瞌睡到不省人事。
他怕是她病了,连忙把她的脉看看,还好与病无关系,乃是由于身弱劳累,忧思过度才这么困倦。元琰匆匆弄干净,给她好垫软,盖严实锦被,低头看躺在膝上失而复得的妻,爱意涌上心头。就算为她身体连月要节欲,他也在所不辞。
一连奔波几日,车马劳顿,终于到了平城,昔日魏国的都城,也是如今北方的屏障。
“婉婉,我们到平城了,魏国的旧都,三十年过去了这里依旧繁华如梦。”他轻吻着婉凝的云鬓,抬手掀开帘,险峻雄伟的城池映入眼帘。
三十年前孝文帝突然宣布从“阴山常晦雪,荒松无罢风”的平城迁都到天下之中的洛阳,自此出身鲜卑的皇帝俨然汉家天子之形象。平城也在三十年之中逐渐寂静,到城外只觉一切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婉凝无心欣赏平城的美,只忧心道:“你要征讨叛军,可有把握?”值此多事之秋,她一路心悬着,只愿战事早日平息,莫使生灵涂炭。
他摆摆手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他独幽深地注视她。
她目光顿时黯然,战争对她来说是伤痛、饥饿、死亡,她目睹的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惨剧,在厮杀中,人们或为恶鬼,或为枯骨,剩下的人在惶恐中苟且偷生,不知道明日去向何方。她捂住心口,过去的那些终将会过去,她正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才在魏国见到生的希望。
元琰轻咬她的耳垂,“婉婉,你那么怕却还是要跟我来北方,真是逞强。”
“我不是逞强,风暴面前我们要在一起。”她用尽全力攥紧他的手,笃诚地说:“你忠于魏国,为魏国安定来到这征伐叛军,而我亦是希望天下再无战乱,我们都是为了天下太平而战。尽管我的力量很微弱,但我希望我能保护你,保护其他人。”
宋婉凝的话语恍若滔滔长江川流不息,眼眸里囊括了江山、日月、几度春秋,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新生的希望。那是三百年来夜空中的点点星光,这些微不足道的星辰汇成浩瀚银河,而那势不可挡的洪波终将给神州大地带来新的曙光。
元琰为她全身散发的温柔力量倾倒,他深情地说道:“怀揣天下太平的理想,真是高尚。宋婉凝,琰为得到你的青睐而感到万般荣幸。”他把刚刚不着调的轻浮浪子模样丢个一干二净,双手轻握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达着他的爱与敬意。
“啊?”她惊讶道。
“婉婉,我们会见到天下太平那一天的。”
“嗯。”她笑着答道。“没想到琰你还会那么正经。”
元琰亲吻她的泪痣,“可能我平时面对木头美人只想做登徒子。”
“哎呀,刚说你正经,你就……”
“就怎样?”
“油嘴滑舌。”
“再正经的文人雅士面对妻一样满嘴骚话,何况我可是大俗人。”
他深吻她,纠缠不休,忘了人间,忘了天地。
到了官衙,婉凝的鬓发皆乱,衣不蔽体,白馥馥的乳团裸露在外,倒是元琰衣衫完好,她无心抱怨,忙叫他帮她束紧胸,戴好笼冠,穿好袍服。她现在的样子倒真是活脱脱像个赶路后狼狈的幕僚。
元琰握着她的手,笑道:“宋凝,你现在可是我养的士人,要听我的话哦。”
婉凝清清嗓子,尝试着粗声说:“大王,臣知道了。”
“我的门客如此清秀,一表人才啊。”他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