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林瑾瑜和张信礼没有刻意去处理这个问题,只是彼此都表现得很坦然,同学朋友们不问,他们也不上赶着说,但问了也不会掩饰。
此刻,知情的或者不知情的群众们在许钊的吆喝下纷纷看过来,张信礼哪会讲什么话,没动。许钊非拉他要他说点什么,他道:“没什么要讲的,就谢谢大家来给小瑜过生日。”
“你这也太不够精彩了,看我的。”许钊正儿八经清了清嗓子,说:“下面,我来简单给大家说两句。”
笑死,这校长国旗下讲话一般的势头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学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边上海底捞服务员不失时机贴心地道:“呀,你们今天是来过生日的呀?请问需要麦克风伐?我们可以提供!”
哇靠,什么东西,麦克风都整上了,也太夸张。林瑾瑜觉得好难为情,立刻想冲上去让许二逼差不多得了,结果被林烨一把按住了。
那厢许钊灵机一动,跟服务生交头接耳了几句什么,不多时,店方真给整了个话筒回来,许钊试音道:“喂喂,林瑾瑜生日大会,林瑾瑜生日大会。”
电声袅袅扩散,底下人都快笑晕过去了。试音结束,他接着说:“那个,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林大二逼鲸鱼的二十三大寿,在这个欢乐的日子里,咱们相亲相爱,咱们欢聚一堂,咱们……”
“得了吧!”有以前篮球队的打哈哈:“校长都没你派头大,挑重点的说,你个许大钊!鲸鱼都没站起来你宣什么宾夺什么主呢!”
“闭嘴,我这不抛砖引玉呢,”许钊也笑:“今天咱们能聚在这儿,主要是托鲸鱼和张信礼的福。都记住了,今天这顿饭是林瑾瑜过生日,张信礼买单,咱就是说,抱准大腿啊!”
于所有附中同学眼里,林瑾瑜和张信礼本来关系就很好,在那个大家都不大懂事的年代,他俩和其他一些男同学都经常被同学们开玩笑拉郎。此刻,玩笑话把众人带回那个遥远的青葱年代,许钊这话一出,底下一堆知情的不知情的女生纷纷尖叫起哄:“yoooooo——”
“这可得老实交代啊,”张信礼跟篮球队还有集训队那些男生挺熟的,那些人粗着嗓门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喊道:“鲸鱼过生日,怎么张哥请客?这不得好好交代交代!”
“快快快,让你交代呢,”许钊疯狂扯张信礼:“站起来,给来个海底捞讲话。”
张信礼显然想拒绝:“不……”
林烨也在看热闹,轻飘飘道:“讲呗,你俩的同学们可好奇得很。”
其他人疯狂起哄:“快说快说!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同学之间八卦话传播的速度快到能媲美光速,开吃之前大家早已七嘴八舌聊了许久,除了实在憨憨的一部分,在座多数人听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当事人不说破,大家就半信半疑且心照不宣不问,反正不妨碍起哄。
许钊、周辉、诗涵、那对情侣,一桌子n个人同时伸出手,七手八脚拉他,张信礼一脸懵逼地被搡得站了起来,三十一双眼睛盯着他,他“……”半天,道:“那个,我想把先把礼物送给他。”
“他什么他,”许钊二话不说推着他肩,把他推转过去面朝林瑾瑜:“是你!你!对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