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参考其实都还挺不错的,就是论文正文本身很敷衍,林瑾瑜大概把结构划分了,边拉鼠标看那些文献边道:“你可长点心吧,今儿一下午啥也不用干了,先把结构定好,最好把摘要也写了。”
“你不用花这么大力气做这个,”张信礼被他按在椅子上,台式电脑上是参考文献,周辉的笔记本上是空白文档:“你要读研,毕业论文对你是不是很重要?我又不读,没必要花太大功夫,不重要。”
六月份一毕业他直接就带着毕业证和报到证上已经给他发过应届offer的那个单位报道了,人家只看工作能力,谁关心他毕业论文写的什么,老员工眼里那都是纸上谈兵,跟能不能干好实事关系不大。
“毕业论文跟你一辈子,怎么会不重要,”这点林瑾瑜极其不同意:“做好每件事,你现在想着用不上,以后哪天说不准就用上了。”
就像在附中上学时班主任老爱给他们讲的那个故事,说有个人得高人指点,让他去一个黑咕隆咚的山谷里捡石头,那人想着石头有什么好捡的,根本没用啊,便随便捡了几个,结果到太阳下一看,原来每一颗都是宝石。他恍然大悟,想回去再捡,却再也无法回去。
现在他们就快要走出那个无法回去的山谷了……林瑾瑜可能还能再稍微多逗留会儿。
张信礼说:“我想不到有什么情况可以用上的。”
“想不到就继续想,”林瑾瑜懒得跟他打嘴仗了:“总之,你必须给我认真写!”
那时候其实他也没想到张信礼未来有什么情况能用得上一本科毕业论文,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事很大,很重要,绝不能敷衍——虽然小事经常掉链子,但在人生的重大节点上,他好像总能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做出正确决定。
张信礼不太想写,但林瑾瑜坚持。他想了想,问:“我认真写,在你心里的好感度会增加吗?”
这什么幼稚园小朋友的发问,林瑾瑜急死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那种急,他只想赶紧让张信礼动笔,只有二三十天了,时间不等人啊!
于是他乱抓了把张信礼的头发,急催道:“会会会,您赶紧写吧哎哟,急死了。”
得到答复,张信礼神色认真了点,把手放键盘上,打了题目,沉思了会儿,开始重新写摘要。
不得不说,这比第一次那个字里行间就透着敷衍的不知所云摘要可好多了,林瑾瑜在一边看台式电脑上下载好的、张信礼的参考。
一下午过去,等张信礼按他要求写完摘要跟大结构,林瑾瑜差不多把那些文献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