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看法应该各不相同,如果让现在的林瑾瑜来回答,他的答案是:不知道,累到大脑关机,404。
文献占了一u盘,论文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吸干他精气神,因此他背刚沾上床板就困得不行了。
张信礼刷完牙洗完澡,收拾一番回房,看见的就是林瑾瑜侧着身子,“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景象。
柔软的短发被乱七八糟压在洁白的枕头下,全没个形,就像张信礼的心绪一样,乱。
……至于么,他想:我洗漱才十分钟,就睡着了。
想完,他脱了衣服,掀被子上床。
林瑾瑜睡得迷迷瞪瞪,他正在梦里改n稿呢,就感觉有一暖和又巨大的什么东西在往他怀里钻……连带着梦境也变成了他在改论文,家里张信礼那狗“噌”一下长大了,变成了巨狗,摇着尾巴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扑,都给他从椅子上扑到地上了,摔了他一头一脸的灰。
这还不算,到地上了小坏狗也不放开他,仍趴他身上用鼻子使劲蹭,蹭个没完,好像一只狗腿还踩在他右胳膊上了,踩得他右胳膊跟截肢了似的没知觉,差点把他压死。
?!
房门没关严,丝丝缕缕的灯光顺着没关严的门缝透进来,林瑾瑜被梦中狗闹醒了,猛地睁眼。
他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画面而是气味,男人的气味,这味道他非常熟悉,俩月来,这个味道的主人一直跟他同吃同住,在他周围转来转去,但一次也没在睡觉的时候离得这么近过。
林瑾瑜眯眼,借着门口射进来的灯光,他看见张信礼就躺在他臂弯里,枕着他的手睡得正香。
……难怪做梦右胳膊截肢呢,感情是这。
张信礼当然是在装睡,他挤进来的动作并不轻柔,就是在等林瑾瑜醒。
“你干嘛?”
这些天张信礼一直很规矩,除了住进来的第一天非要拉着他手指头睡之外,睡觉的时候都离他很远,主动背对着他,所以林瑾瑜第一反应是他睡迷糊了,想把他喊醒,提醒一句。
“冷……”张信礼醒是醒了,可没半点“知错就改”的意思,只迷迷糊糊喃喃道:“没暖气。”
集中供暖停了以后晚上是没以前暖和了,可有厚被子,也谈不上冷得受不了。不过这是对正常人而言,对病号来说,可能是多少有点冷吧。
林瑾瑜右手被他压着,已经完全麻了,使不上力:“睡自己那边去,我手都麻了……那怎么办,我给你多盖条毯子?”
“没用,”张信礼反正往他怀里靠,手搭在林瑾瑜腰上,发丝搔着林瑾瑜下巴:“冷……抱我,好么。”
“……”林瑾瑜本来是不想照做的,最近张信礼真的很得寸进尺。可他又怕他半夜受了凉再发烧,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妥协了,迟疑着伸手,问:“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