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予取予求的做派十分流氓,林瑾瑜只觉窒息,喘不过气……那感觉有点痛、有点热,有点让人完全无从招架,根本喘不过气。
他想:他奶奶的,被强吻原来是这种感觉。
卷闸门开了一半,这可是在大街上,林瑾瑜躲避不成,脑筋转了圈,干脆不跟他硬碰硬了,而憋足气,猛地往下猫腰一沉。
张信礼只防着他往左右及前方挣脱,全然没料到他还能躲地道,林瑾瑜趁他愣神,矮身一闪,半爬半滚进卷闸门内,不住喘着气。
真费力……林瑾瑜心想:找你小情人去,大半夜的上这儿来发什么酒疯。
门外,张信礼失去了他的踪影,却并未离去。拉龙打电话前他已喝了不少白酒,去到酒吧后和小余那桌人又是不知几杯度数不低的鸡尾酒下肚,从酒吧出来后他一个人又喝了不少……混着喝最容易上头,此刻各种酒精在他血管里奔腾,张信礼头脑发昏,混身燥热,且根本不计后果。
林瑾瑜刚闪进琴行内部,还没喘上两口气呢,就听门叶叮咣一声响,张信礼撑在卷闸门叶上,非常大力地往外拽了一下,然后往上一拉——刚刚还卡得跟焊死了似的的卷闸门居然就这么应声而开,无比顺畅地升了上去。
林瑾瑜在心里骂道:破门,果然专跟我作对,该开的时候装阿斗,扶都扶不上墙,不该开的时候原地升天。
外面昏黄的路灯光透了进来,张信礼松开手,踉跄几步,走了进来,然后又反手把门拉下,踩到底。
随着“咔”一声触底的轻响,唯一的光源立刻被金属门叶阻隔在外,小小的琴行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后面就是吃饭睡觉的小隔间,这地方就一普通小门面,没有地道也没有后门,林瑾瑜心知无处可溜,原地站住了,沉默地看着他。
张信礼的轮廓在黑暗里显得不甚清晰,他进来后停了几秒,大概是在适应光线。地上杂乱不堪,东一个板凳西一个谱架,几秒后,张信礼辨认出了林瑾瑜所在的位置,开始不太稳地迈步向他走去。
经此一番偷袭,林瑾瑜着实又惊又怒,他眼见张信礼步步逼近,大声训斥让他停下,道:“大晚上搞什么飞机?你他妈疯了吗,我还以为碰上了抢劫犯。”
张信礼充耳不闻,继续靠近。
“你聋了?叫你站住没听见?”林瑾瑜说:“怎么不去跟你的‘新朋友’好好玩,大半夜上这儿发疯,差点报警把你送进去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