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小事情,他毫无感觉,也不难过。
“你不会自己停药了吧?”林烨表情严肃起来:“别发疯。”
“没有,”林瑾瑜说:“我很爱我自己。”
“……”
林烨心情复杂,一开始他并不看好林瑾瑜的单恋,因为类似的事情见得太多,直男好似gay一生中的某门必修课,当人们学会放弃的那刻,才算合格。
但事实给了他响亮的一耳光,张信礼是爱他的——居然是爱他的。关于这点,林烨和王秀一样吃惊。
然后他觉得张信礼应该只是玩玩,尽管这种玩可能是无意识的,但依然就是玩玩,满足一下少年时的遗憾,以及年轻身体勃|发的、难以抑制的欲望,牵个手、接个吻,再上个床,然后他就会回去结婚的。
林烨原本是这样预测的,但他好像又一次猜错了。
亲眼目睹过一段时间张信礼和林瑾瑜相处的样子,并且了解过曾发生的种种后,林烨也开始认为——不可能有直男做到这些。
唯有爱能驱使两个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为彼此付出一切。
不管取向如何,占多少百分比,那就是爱,真实而且真挚,有那么一刻,因为他们俩,他都要相信爱情了。
结果……
“你心里什么感觉只有你自己知道,”林烨耸耸肩:“不必难过给别人看……也不必高兴给别人看。”
林瑾瑜沉默了几秒,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知道了,人生导师。”
“别,这帽子我受不住,”林烨说:“我现在是幼儿辅导老师。”
“随你是什么,”林瑾瑜打开手机,看见卡里果真多了8万,他好久都没见自己账户里有这么多零了,当下给那小孩的父亲划了五万多过去,然后抬头,道:“我能在这儿住几天吗,给张沙发就行,房租你看着收。”
“我这儿?”林烨现在自己都住琴行后面狭小的休息室里——这琴行是他一同届同学开的,临街,一到晚上吵得不行:“我自己都挤着,条件你也看见了,不怎么样,比你以前那单间还不如,你不介意打地铺我倒没意见。”
“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林瑾瑜没动卡里其他钱便把页面退了,看着他:“收留我到开学就成,水电费平摊。”
“真有文化,”林烨眨了下眼,说:“希望远离‘故土’能让你早日放下。”
“……”林瑾瑜道:“你挺聪明的,不像许钊,问来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