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他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
就在他马上要说到重点的那一霎,林瑾瑜忽地“腾”一下撑着他大腿,借力直起了身,其动作之迅速好似刚那个晕猫似的嚷嚷要睡的人是孙悟空一根猴毛变出来的幻觉,把张信礼吓了一跳。
“你!”林瑾瑜撑在他身前,离得很近地盯着他,眼神好像什么饿虎……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的那个饿虎,后面的话让张信礼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开始性冷淡了……”
???
哦,原来他说的‘不好说出口的事’和张信礼以为的不是同一回事。
不是都说新鲜感这东西就好似夏天的雪,消散得特别快,尤其是性这方面,和同一个人来上那么几次就熟悉了,不会有一开始的那种刺激感,结婚都还有个七年之痒呢……林瑾瑜的思维在酒精的作用下异常活跃,就像一只呱呱乱跳的青蛙,倒也谈不上全然没有逻辑,但就是……逻辑性不强。
他脸上表情特别认真,认真得把张信礼从刚刚那种沉重、矛盾的心理活动中拉了出来,甚至有些想笑,可林瑾瑜却显然没有半点嬉皮笑脸的意思,他严肃地盯着张信礼,道:“应该也……也有生理因素,你上次也承认了……最近不行。”
“……”张信礼不想笑了,他非常特别以及极其确定,他没有承认过。
……至多只是隐晦地、非常不明显地没正面否认林瑾瑜单方面的虚假揣测。
林瑾瑜自顾自哔哔道:“是工作太累了吗,听说……熬夜和劳累会导致不举……你要不要去医院……哦,这里就是医院……”
“……”
张信礼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拎起来直接出门走人,丢回房间床上去。
林瑾瑜在狭窄的长椅上挪正了,正面看着他,清醒的时候他就算心里想些这种有的没的,也绝对不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酒是个好东西,让人无所畏惧,他端详着张信礼的脸,道:“你怎么好像突然……感觉变凶了,都是男人,这种事……也没什么……治好了就行。”
治好什么治好,他就压根没病ok?想什么呢这是。
张信礼眯眼看他,林瑾瑜反应迟钝,全无察觉,还在说:“算……算了,其实不治也没事,反正你……在下面也一样。”
“……”
好家伙,感情在打这主意呢,张信礼手放在他腰上,林瑾瑜背对着监控,离得更近了点,再次伸手去贴,这次张信礼只是看着他,没动弹。
冬天衣服穿得厚,林瑾瑜用掌心感受着传来的温度,嘟囔:“……摸起来……好像还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