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先出去再说嘛,”诗涵道:“你毁约,刚还砸了一堆东西,不赔肯定走不了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熬过眼前再想办法要钱啊,别傻不愣登。”
“那是你们坑人,”林瑾瑜哪里有钱,钱没有,气倒是一大堆,他说:“就这么个黑店你咋干得下去的,费解。”
“明明是你不会做人,非要跟组长对着干,才闹成这样的,夹点尾巴,聪明一点,他不至于这么刁难你。”诗涵道:“……不过还是谢你刚才拉我。”
两人正说着,外面忽地变得喧闹起来,想来是追兵到了,那扇实木芯的铁皮门被砸得咣咣作响,十分吓人。
这架势,活像林瑾瑜是他们杀父仇人似的,林瑾瑜道:“我去,至于吗,这要被抓到是不是得宰了我?”
诗涵说:“……差不多。”
出人命不至于,但这些人有的是办法搞你,就算出事也都是外场那些人顶包。
她道:“不过暂时没事,这门的钥匙除了老板就只有后勤经理有,他们一般晚点才会来,你趁这机会赶紧问问有没有朋友能来救你。”
“我……”
林瑾瑜本来是有很多人可以打电话的,可现在他举目无亲。
诗涵催他:“快点呀,没朋友,以前发展的客人也行……”
肯为他出头的是客人更好,消费额越多,店方越客气,交涉起来事半功倍。
“……”外面跟要徒手拆门似的动静怎么大怎么来,林瑾瑜在噪音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半天没说话:“我不存那些人联系方式的。”
诗涵简直急死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聪明的人,连客人联系方式都不存。
两人空耗了十数分钟,没想出任何办法,诗涵颇恨铁不成钢,道:“我真服了你……你这几十天我也看在眼里,是有发展人的吧,我记得后台好像有个谁好几次特意让你去他那个卡来着的啊,你怎么连个联系都不存……”她说到一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等等!”
林瑾瑜:“?”
诗涵忽然转身走去角落柜子里,拉开抽屉翻出一叠单据来,开始找。
林瑾瑜不知道她在找啥,他很纠结,这过年的日子,能放下手头所有事,被他随叫随到的只有一个人,可……怎么感觉每次自己闹幺蛾子都得张信礼帮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