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晃半天,还是没拉开一可供自己挤出去的缺口,遂瞪了张信礼一眼,终于妥协了。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烦躁和无语,一方面那些话确实特别伤人,让他贼几把难受,但另一方面他又想,人家可能确实也没义务一定要去理解你?
这问题好社会哲学,人到底有没有不尊重他人的自由?
林瑾瑜狠狠砸了拳玻璃,转过去,也不看许钊,自己走去露台边,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曲腿面朝栏杆坐着。
过了大概几秒,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嗒”一声轻响,许钊把一罐啤酒放在了他手边。
林瑾瑜不说话,摆出一副异常高冷的姿态,等着许钊自己热脸贴上来。
他心想:既然张信礼说这丫是来道歉的,我倒听听他准备说什么,能说什么呢?不就是接受不了这东西么,也没犯法,道哪门子歉。
许钊一开始也没说话,这俩发小隔半米远坐着,傻吊一样白吹风。
不知过多久,最后还是始作俑者先开口了,许钊自己也拿着罐啤酒嘟囔道:“我操,你干嘛动不动走人啊,有什么不能用嘴说吗,你直接叫我别吵不就行了,还冲出门走人,咋跟娘们一样。”
?
您不号称是来道歉的吗,啊?
林瑾瑜本来高冷如死鱼的表情瞬间破功,他怒不可遏道:“操,什么意思,爷还以为你是来道歉的,搞半天原来是来找场子抨击的是吗?滚!”
许钊确实是来讲和的,但……嘶……来之前没给他换张嘴是张信礼的失策。
“我没!我哪儿知道!”许钊咆哮:“你又没告诉我!鬼知道我也把你也骂进去了!”
“那有啥区别,”林瑾瑜说:“反正你就是觉得恶心,我说错了?”
许钊一边嘴角抽了抽:“不是……我还是觉得很梦幻,你怎么可能……”
林瑾瑜道:“啊,对,我就是gay、homosexual、同性恋,喜欢男的,还跟男的谈恋爱、亲亲抱抱,就那***、**和**,好吗?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
“……”许钊不知说什么好。
“真的,”林瑾瑜道:“我刚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人到底有没有不尊重他人的自由,如果法律是社会行为的底线,那你并没有犯法,所以我也没权利百分百摁头要你怎么怎么样,最多像饭馆里那样,要么和老罗一样跟你大吵,要么眼不见为净直接走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