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还玩这套,林瑾瑜有点困了,他翻了个身:“不说拉倒。”
张信礼笑了笑,他不说,因为那个人林瑾瑜认识。他用手肘撑起半边身体,从林瑾瑜背后凑过去,追问道:“然后呢?”
林瑾瑜闭着眼,道:“什么然后?”
“精神和物质,哪个重要,”张信礼道:“答案是什么?”
“没有答案,”林瑾瑜说:“毛姆偏向于认为精神高于物质,但物质并不是精神的对立面,但这只是他自己的答案……他在书里说‘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
“这样,”张信礼点点头,躺下了:“有道理。”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也许同一个人不同时期也会有不同的答案,”林瑾瑜枕着枕头,道:“重要的不是答案,而是寻求答案的过程。”
“难怪要通过旁观者的视角去写,”张信礼说:“画家身边的人只能看到他的一面,开始看错了,第二眼也许又看错了,身边人只能看到他的落魄和不负责任,他自己只能看见自己内心的追求,唯有旁观者的叙述能展现所有。”
“是啊,”林瑾瑜喃喃地说:“许多人说查尔斯不成器,极尽埋怨嘲讽,只有第三方的叙述有力地展现了真相……”他忽然一个激灵,从枕头上弹起来,转过身去,对张信礼道:“你刚刚说什么?”
张信礼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什么什么……”
“上一句,你刚刚说啥?”
“唯有旁观者的叙述能展现所有……”
旁观者?旁观者旁观者旁观者……林瑾瑜眼珠一顿乱转,他很大力地拍了张信礼一下:“我去,我怎么早没想到,吃药吃得脑子都不清醒了,你他妈大天才!”
张信礼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这么振奋,林瑾瑜扑上去缠着他,把他跟被子一起紧裹在自己身上,道:“睡觉!明天组个局,我非得把那俩傻逼吊到迎客松上喜迎八方来客!”
……
第二天,学校门口,那个林瑾瑜曾经给好0友看过张信礼照片的那个奶茶店,四方桌子整整齐齐坐了四个人,组了个完美的创造1000组合,林瑾瑜请客点了四杯奶茶,开门见山给那俩和自己关系不错的gay讲了球衣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