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颈部两侧神经丰富,非常敏感,林瑾瑜被他弄得很痒,幅度不大地偏过头躲避,按时吃药几天后他睡眠规律了点,嘴唇看起来也有了些血色,唇形立体,带着些许水润。
张信礼拇指往上蹭着他的嘴唇,甚至微微弯曲,轻轻拨开上下唇瓣,往里伸了伸,林瑾瑜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扭头躲了下,道:“别闹,再闹我咬你了。”
“没闹,”张信礼俯视着他,说:“……咬?”
林瑾瑜感觉到他带着茧的指腹碰到了自己的牙齿,以为这家伙不信邪,觉得自己开玩笑呢,遂真给他来了一口,催道:“滚,赶紧出门上你的班。”
这么“示威”时他抬起的舌尖难免扫过张信礼的指尖,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柔软触感让张信礼呼吸一窒。
他想……
“我说,你再往前伸点我刚刚吃进去的药就要吐出来了。”林瑾瑜往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灵魂出窍了似的。”
也许是那个药字触动了张信礼的神经,他小指颤动了一下,然后终于收回了手:“没什么,”他道:“你自己在学校注意点,别去人多的地方,下午下课了陪你去跑步。”
医生说他暂时最好不要去很吵的地方,张信礼就天天盯着,除了去教室上课还有去操场跑步的几个小时,其余时间能待在房间里就待在房间里:“还有……晚上房东可能来签合同,到时候我把钱转你,有什么你替我签了就行了。”
“知道了,”林瑾瑜道:“不用,我有钱。”
他那儿有一万整,张信礼道:“那笔钱不到万不得已你先别用,我这儿能应付就应付。”
“用不着吧,不能老是用你钱啊,我又不是被包养的。”林瑾瑜在心里吐槽道:包养还三陪呢……你总这样连包养都不是了,整个一养了一只人形大宠物。
自从那次以后,两三个月了,他们一次都没做过。也难怪,林瑾瑜连觉都睡不好,哪有心情注意那个,平时倒是没什么,但也没特别有冲动,张信礼每天晚上都只是单纯抱着他,从来不主动提,也不对他做什么,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想法,正人君子极了,林瑾瑜看他好像不在意,也就拉不下脸没事找事说这个。
“什么包养乱七八糟的,”张信礼道:“你那钱留着,备用,零碎的饭钱从我这儿出,实习了要用钱的地方多着。”
“哦……那这样也成,”林瑾瑜说一半,忽然反应过来,道:“实习?你拿到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