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小心点。”
“嗯。”
很快,四周一片寂静,唯有不远处的火苗一点点微弱的荧光。心里很不踏实,模仿我说话的东西会是什么呢?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答案——精神体。
周婉婉说他们这一队人里,只有她是觉醒者,而我们俩中,也只有太攀是。不管是谁,我都不想怀疑,他们俩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假使其中一人想阻止我们上山,这样的方法未免太幼稚,只会让我们提高警惕。
又或许,这山上不止我们这九个人。
不管了,先睡再说,我还要守下半夜。
……
“bunny。”
是太攀的声音,我睡的很轻,一下子坐起来。
“……到我了吗?”我揉着眼睛。
不对。
帐篷里没人,拉链是锁好的。
我脊骨一凉,它又来了,而且学会了太攀的声音!
我想喊太攀过来,转念一想,不行,它听一次就能学会。计上心来,我敲了敲吃饭用的不锈钢碗,这是阿尔法小队的特殊节奏。
很快,太攀从外面钻进来。
“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自己起来了?”
他很懂我眼色,立刻噤声,这次他没有掏出枪,而从背后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
太攀半蹲在帐篷里,刀尖向下,肌肉紧绷。
它很聪明,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发声。
就在我以为是做梦时,那个磁性的男声再次响起。
“bunny。”
太攀动作极快,我眼睛跟不上他的动作,下一秒匕首扎破防潮垫。
“啧,跑了。”
他拔出匕首来,扒拉开裂缝,地面上有个手指大小的圆洞。
我拿手电筒往里照,很深。
“是动物就好。”我长叹一口气。
“不害怕了?”
王队掀开帘子:“怎么了?”
“没事儿,那个学人说话的东西会打洞。”我穿上外套对太攀说,“我守夜,你睡吧。”
下半夜很安静,王队看着火,我看着天空。
很快东方破晓,大家陆续起床,稍作整修后,趁着天气凉爽继续上山。
我们把昨天的发现说了之后,队伍气氛明显轻松许多,罗博士一路上都在跟我们讲她去过的国家,各种文化风俗。
但这种轻松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将近中午时,一具雪豹的尸体凄惨地摆在路上,肚子被野蛮的剖开,肠子撒了一地,行凶者好像很挑剔。在它肚子里翻了很久,只吃掉了心肝,弄得一片狼藉。
小张捂着嘴巴跑到一边呕吐。
周婉婉淡定地走过去:“很新鲜,肚子是被撕开的,脑壳是被砸开的,脑浆没了。奇怪,周围没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