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傅清韫颀长的背影很快就埋没在了人山人海的黑影之中,他犯困的打了个哈欠,视线掠了回来,却看见不远处的花店旁,站着一对中年情侣。
男人给女人买了束花,是艳丽的玫瑰花。
娇艳欲滴的。
刺目的玫瑰花与男人那张脸,像是将他心当做了养料,肆意生根长刺,如荆棘般的刺捣得他血肉模糊。
第22章 能让我先尝尝你吗
他最爱的是鲜艳的东西。
但他从不被允许。
可现在,那个不允许他喜欢这些的至亲,却转头给别人买了艳丽的花。
真可笑啊。
殷礼的鼻尖发酸。
他并不是想挽回这段亲情,他也没后悔离开殷家。
他只是觉得自己过往的二十八年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可笑至极。
思绪飘飞间。
傅清韫上了车。
他手中捧着两束花。
一束是黑白色的玫瑰,清冷高雅。
另一束是暖黄色调的卡布奇诺与白玫瑰,复古浪漫。
他将花递到殷礼的怀中。
殷礼有些懵的接过,他错愕的抬头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傅清韫。
“你给我买花?”
哪有大男人收这些……
殷礼的嗓音低沉,但看向花束的眼神分明如火般炙热。
“阿礼需要的。”
“所有好看的东西,我都想给阿礼。”
傅清韫唇角微勾,眉眼间温柔缱绻。
他的花孔雀,就该是五颜六色的。
殷礼眸光微敛,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傅清韫你这人怪矫情的。”
不过他很喜欢。
傅清韫淡笑着启动车子,车从花店旁驰过时,殷礼升起车窗,眼睫下笼起一层阴寒。
二人一路回了云阁。
殷礼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傅清韫给殷礼上药。
看着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疤痕,傅清韫努力
的放轻着动作,但每次触碰到尚未结痂的地方,殷礼总是会疼的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哼声。
上好药时,殷礼在穿衣服。
傅清韫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心疼,“阿礼,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殷礼从未与他说过这个。
这些伤明显是鞭子抽的。
整个京城,敢动殷礼的人屈指可数。
殷礼:“……”
他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但看着傅清韫的眸色寸寸阴冷,他立马解释道,“我有仇必报的,我没受委屈,我已经全讨回来了。”
傅清韫放下碘伏,淡淡道,“阿礼不说,我就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