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街边咖啡厅,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晒得人暖洋洋的。
emem安岚点了一杯甜甜的卡布奇洛,一口下去,甜腻直冲大脑,瞌睡瞬间醒了。
emem江潮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搅动奶油,话带幽怨,“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见我了。”
emem“没那么夸张。”
emem安岚抿了口咖啡,唇边围了一圈泡泡,“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emem“横竖不过一个答案,有那么艰难吗?”
emem“有。”
emem她坐直身体,微微一笑,“如果换作其他人,在他靠近我之前我会赏他一巴掌,但你不一样。”
emem江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哪里不一样?”
emem“你和苏苏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珍惜的家人。”
emem“别跟我来这套。”夲伩首髮站:h eiswu.co m
emem他迅速藏匿眸底的失落,嗤笑道,“不喜欢就直接拒绝,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emem“我知道你不是。”
emem安岚柔声细语:“江潮,我不想失去你。”
emem他整颗心沉寂下去,不死心地追问:“所以,你选择蒋逸风?”
emem“我选择,我自己。”
emem她两手托住下巴,眉眼笑弯,用一种很欠扁的语调说话,“你知道的,我是一个自私的坏女人。”
emem“我呸。”
emem江潮气笑了,上手推搡她的额头。
emem安岚猝不及防往后仰,后背撞上椅背,疼得龇牙咧嘴,二话不说冲过来寻仇,两人吵吵闹闹扭打在一起,直到苏钦洛赶来才停火。
emem三人凑在一起从不担心冷场,聊什么都眉飞色舞,前脚走出咖啡厅,后脚便开始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
emem两姐妹手挽手在前,江潮笑呵呵跟在后面。
emem只是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他收起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言的落寞。
emem其实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并不是拥有她,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在过去的时光里,她一直都是最特别的存在。
emem他喜欢安岚。
emem他愿意当她的骑士,默默守护她的一切。
emem*
emem东洲气温低于北岛,即使没下雪,屋外依然寒风刺骨。
emem苏钦洛的比赛在几天后,在此之前,每天都是枯燥无聊的训练。
emem待在训练馆的第四天,安岚已经闲到在地上找蚂蚁,或者捧着一本书从早看到晚。
emem夜里10点,江潮把安岚送回酒店后便离开,赶场去市里最火的酒吧,回归纸醉金迷的生活。
emem房间暖气充足,洗完澡,她围着条浴巾大大咧咧走出来,坐在床边用毛巾擦拭垂落的湿发。
emem“滋滋。”
emem床上手机振动几下,她的心没来由地一颤。
emem自那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过后,蒋逸风已经三天杳无音讯,她承认自己有点想他,但又拉不下脸主动联系。
emem手慢慢伸向手机,既紧张又期待。
emem屏幕上赫然出现两个字,阿辉。
emem她自嘲地笑了笑,仿佛能看见围绕身边的粉红泡泡瞬间消失的画面。
emem阿辉长得五大三粗,心思却比针还细,上来就是一番轰炸。
emem“你出门戴帽子没?最近流感泛滥,不能掉以轻心。”
emem“戴了戴了。”
emem“晚上吃了什么?”
emem“牛排,烧烤。”
emem“虽然你吃不胖,但冬天不能只吃肉,还是得多吃一点青菜。”
emem“知道了。”
emem那头见她不耐烦,沉默两秒,倏地又蹦出一句,“酒店暖气怎么样?晚上睡觉会冷吗?”
emem安岚忍无可忍,“啊、辉。”
emem“哎,我一天不见着你我就心慌,生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emem“我现在是大人,不是以前的小孩。”
emem阿辉的中文进步迅猛,甚至学会了斗嘴,“你比我小,你就是小孩。”
emem“是是是,你年纪大,你说得都对。”
emem“我说得也不全对。”阿辉憨笑两声,“风哥的话才是真理。”
emem安岚狂翻白眼,挂电话的冲动已经有了。
emem“送情书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
emem“送送出去了。”
emem“真的?”安岚激动地跳起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嫂子怎么说?她答应你了吗?”
emem阿辉黑脸一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说情书得自己写,不能找别人帮忙。”
emem“她怎么发现的?”
emem安岚沮丧瘪嘴,重新跌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摸下巴“不应该啊,那些情话都是我从当红言情小说里摘抄出来的,人家女主角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扑上去就是一通啃,恨不得马上结婚入洞房。”
emem“不是。”
emem阿辉小声说:“问题不在这里。”
emem“问题在哪里?”
emem“主要前后字迹不一样。”他心虚地傻笑,“我提前看过那封情书,写得非常好,就是少了一点感觉,所以,我斗胆在下面加了两句我的肺腑之言。”
emem安岚嘴角抽搐,一个无语的念头冒了出来,“该不会是关于生猴子的问题?”
emem“上次你批评我过后,我想了很久,上来就让人生猴子的确不礼貌,于是我稍微做了一点修改。”
emem“比如?”
emem“如果你不想帮我生猴子,也可以生羊咩咩,因为我属羊,我妈也属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