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亲眼见过之后,该醒悟的不该醒悟的都烟消云散了。
“你开心个毛!你以前喝多了还信誓坦坦地说要把薄妄踩在?脚底下,结果?第二天酒醒了屁颠屁颠就贴过去?了!”
他今天在?这儿开个房,本来是想跟温棠欢从长计议,看?用什么法子把温淮那?个讨厌鬼从薄妄身边赶走?。
却没想到温棠欢一来就抱了他,仿佛在?音乐颁奖典礼上中了个大的:“今天爸爸高兴,随便喝,我买单!”
……钟绣是真的觉得温棠欢被温淮气疯了。
看?着他一副苦兮兮仿佛身临其境被抛弃的样子,温棠欢叹气:“那?好吧,我跟你明说。我和?薄妄结了婚之后,我发现我对?他的喜欢原来全?是滤镜,都是假象。我看?清楚了,所以选择离婚,你觉得这个解释听起来会舒服点吗?”
钟绣噎了半晌,将信将疑:“真的?”
温棠欢点头,认真地看?向?他:“你看?我流眼泪了吗?”
“草。”钟绣实在?是分不清真假,但是还是一拿桌上的杯子,“那?无?论如何,先恭喜你恢復单身!”
一顿胡喝海喝,温棠欢觉得头晕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包间的门?被敲响,竟然是经理,颇为歉意:“那?个,钟少,时间到了,我们这里要关门?了。”
钟绣酒量垃圾得不行,早就摸不着北了:“啊?这……不是,以前不够可以……开到明早……”
经理摇摇头:“哦,我们改规矩了,这个点必须关门?。”
这自然是谎话?。
实际上是有位不得了的大人物查了过来,一句“今晚的损失我十倍奉还”,要求很简单:关门?。
温棠欢看?着他脸上的为难,又回头看?着要吐的钟绣,叹气:“好,我们现在?就走?。”
距离上次剃光头已?经有一段时间,钟绣的头髮又长了回来,温棠欢扶着他下楼的时候,脖子被他的头髮蹭得又刺又痒。
要不是这份父子情够真切,温棠欢真的就要把他随手扔路边了。
“好了……你能不能站起来好好走?!”
他拧了一把钟绣的腰,钟绣疼得嗷地嚎了一声,一把抱住了他。
“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好儿……”钟绣搂着他的脖子,哼唧道,“你都没想,你以前为了那?个,薄,薄妄,又哭又闹,醉了还吐我满身……”
温棠欢觉得这人是属树懒的,费劲地站在?原地:“是是是,当时年少瞎了眼,你就别提了……”
“不行,我今天就要骂!他知道你喜欢,还,还跟温淮不清不楚,该死的薄,薄……”
钟绣含含糊糊地骂着,地下停车场的灯不明亮,他的视野也
很恍惚,所以直到那?袭阴冷的身影走?到背后时,他才看?清楚薄妄的轮廓。
温棠欢已?经应和?累了,安静地听着这人把话?骂完,却没想到他像突然卡了带。
“薄……薄……”钟绣眼睛瞪圆,一瞬间松开了温棠欢的手,扑通一下跪在?他的跟前,“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