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开饭前,滕凇携着一身外面的寒气回来了。
滕颖之听到动静爬起身,从沙发背后冒头,见到哥哥拎着一个精致纸袋走进来。滕凇也刚好看到他露出半颗脑袋看过来,连大衣都没脱便走过去。
只是过去便看到他有点萎靡不振,眼睛也红红的,不禁伸手摸着他的头髮说:“怎么了?”
“有个同学病逝了。”滕颖之带着点鼻音小声说话,刚说完便被滕凇袖口上传来的浓重烟味刺激得咳嗽两声,他皱着眉往后躲开,诧异地问:“哥哥你抽烟了?”
滕凇对滕颖之来说,某种意义上是完美的。
高高在上,不入凡尘,烟酒不沾。
今天居然抽这么多烟,衣服都熏入味了!
滕凇抬手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确实烟味很大,大概是被熏了好几个小时,把他也给熏习惯了,一时没注意到。
“没抽,在外面沾上的。”滕凇把纸袋给他,又轻轻在他脑袋上拍了两下,“新年礼物,我上去衝个澡去去味道。”
说罢边脱大衣边上楼了。
滕颖之心里松快了些,那股哀思也被衝淡不少。
哥哥没抽烟,又恢復了在他心里的完美形象。
烟瘾再大的人也不敢在滕凇的面前抽烟,除非是关系非常的近的朋友,想必哥哥出门是去见好友了,还记得给自己带礼物。
滕颖之打开纸袋,里面有一个薄薄的红包,一张以他生日为密码的卡。从他穿过来那年开始,哥哥每年都会给他这样一个红包,他就是用哥哥的红包成立了那个游戏公司。新年礼物则是一隻雪白的红眼睛兔子玩偶,小小的一个,做工精致又漂亮,手里捧着一颗红艳艳的小爱心。
玩偶没有烟味,滕颖之看到那个小爱心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很可爱,很喜欢。
滕凇则在远处静静看着他收到玩偶后,摸摸捏捏很开心的样子,这才勾唇一笑,拾阶上楼。
没一会滕凇便湿着头髮下来,身上清清爽爽一丝烟味也无。他没有立刻去偏厅陪滕颖之,而是问了李伯几句,怎么自己才走两三个小时,这小孩儿又红着眼睛缩在沙发上要哭不哭的,真是为了早早病逝的同学伤心?
他倒不怀疑真有同学病逝,滕颖之会伤心难过这件事,而是他见过太多次滕颖之受了委屈苦苦憋着,问也也不说的样子。这次老老实实干脆说出来,反而让滕凇不信了。
李伯隻
说小少爷一上午都没离开,中间不知道要干什么,跟他要了庭院的人员名单,挨个找他们闲聊,没话找话,可能是无聊了。
又问有没有和贺霁见过面,李伯说贺霁少爷现在都还在跟老爷子下棋,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