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板上,身居高位的气势则在出现时便将卧室塞得满满当当。
滕颖之闻着被子散发的信息素,眼里映着哥哥高大颀长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怎么又回到床上去了?”滕凇大步走进来,将滕颖之缩在床上看着自己发愣,伸手去试他的体温,并无异常,连那股酒香都恢復了平日丝丝缕缕的浅淡,便知道他就是大清早犯懒,催促道:“还不起床?你昨天把晚饭都睡过去了,肚子不饿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滕颖之就意识到肚子饿了,忙扑腾着从柔软的被窝里爬起来。
他脸颊红红的,有点不敢看滕凇的眼睛,咕咕哝哝道:“起了起了。”
同时又因为哥哥不似刚刚那般冷漠,还会来关心他饿不饿这种小事,之前的紧绷和忐忑便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他哪知道,滕凇压根没走远,一直在楼梯口附近等他洗漱完,总之也不知因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得他太远。
谁知这小孩儿洗漱完又跑回来睡了。
滕颖之也没换衣服,就穿着睡衣跟滕凇一起下楼去饭厅,路上小声问他,“哥哥,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吗?”
滕凇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眼底有层淡淡鸦青,他慵懒地嗯了一声。
滕颖之幻想是不是哥哥被自己爬床的动静惊醒才下意识踹他的,这样一想,就算被踹了也不太难受了,反正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那、之后呢?”滕颖之有点扭扭捏捏地看他,“你有没有看到后来还有谁进过我的房间啊?”
滕凇冷冷垂眸撇他一眼,懒洋洋的神色冷寂下来,似乎对他的提问很不满,“有谁进过你的房间?”
“对啊。”滕颖之被他的眼神冰得心头一跳。
“不知道。”滕凇漠然说完,撇下他大步走了。
滕颖之茫然又无辜,干嘛又生气了,到底谁是oga啊,那么喜怒无常。
还没开饭,滕颖之被滕凇反覆变换的情绪
弄得委屈巴巴,直接掉头去茶室找爷爷了。
滕老爷子喜茶,几乎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坐在茶室抱着猫喝两杯茶,此时一抬眼看到滕颖之进来了,忙招手让他过来,“怎么样,身上难不难受?昏迷不醒睡了那么久,我说让医生瞧瞧,滕凇那混帐东西非不让,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