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凇被他的眼神触动,微微叹息,走上前垂眸看着他,“我在这,你怕什么?”
滕颖之本还能忍住的眼泪,此时一被安慰,瞬间就涌了出来。
难得又撞见他在哭,滕凇都没来得及去擦眼泪,就被滕颖之撞进怀里,后腰被他紧紧抱着,胸膛被他抽噎着哭湿。滕凇无奈地拍拍他,心想也行吧,大不了今天不换衣服了。
滕颖之在父母那里受的委屈,此时抱着维护他的哥哥彻底宣泄了一通,越哭越上头,竟有些不管不顾地说:“哥哥以后也会像爸爸妈妈那样越来越讨厌我的。”
“是吗?”滕凇有些好笑。
“是!”滕颖之斩钉截铁,手臂却将人抱得更紧,似乎怕人跑了,跑去贺霁那边,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滕凇说完,滕颖之哭得更伤心了。因为以后根本没有他表现的机会,剧情的控制,世界意识的束缚,都只能让他乖乖扮演好惹人生厌的假少爷。哥哥此时的维护,对他来说珍贵得都不敢去回味,怕抿一抿就没了。
滕凇尚且是第一次和滕颖之贴得这么近,一低头即便不用呼吸都能感觉到那股酒香涌进鼻腔中,似乎是接近了源头……他肩背微躬,埋首下去,瞬间锁定了源源不断的酒香来源。
是后颈。
滕凇下意识用微凉的指尖去抚摸滕颖之的后颈,只是还没摸到,不过刚刚触碰到皮肤,怀里的少年便立刻如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机敏地将他推开,一手护着后颈猛退了两大步。
滕颖之被吓得伤心的情绪消散大半,捂着后颈如临大敌地问他:“你干什么?”
滕凇的一手还抬在半空,缓缓直起腰,四平八稳,“怎么了?”
滕颖之缓过神,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后颈的腺体是第二性征,尤其对oga来说,极为私密,抚摸腺体这种行为更带着绝对的旖旎色彩,只出现在有情感或性关系的两个人中。
这个世界中并没有abo性别,哥哥也不知道他是oga。
滕颖之脸颊染上一层潮红,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解释道:“我、我后颈怕痒……”
滕凇双眼微眯,怕痒?应该是那个特殊的地方,比较敏感才对吧。他指尖捻了捻,刚刚并没有完全摸到,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好像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