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句明显笔迹艰难，还有点水渍的印染。
洛明宇撇撇嘴，“多大个人了，还流马尿？！”
他把纸条扔到一边，然后点开手机，发现已经八点五十。
距离发布会还有十分钟。
于是，洛明宇神情淡淡地点开李思凡直播帐号。
——
发布会已经座无虚席，所有镜头对准李思凡那张忐忑不安的脸。
助理上前询问，用不用补妆，因为实在太过憔悴。
毕竟一宿没睡，还一直卖力
李思凡摆摆手，“不用。”
他低头瞄了一眼腕表，发现已经九点整，于是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主持人简单介绍一下情况，便将话筒递给李思凡。
所有记者全神贯注，准备获得第一手资料。
李思凡将目光转向主镜头，对着话筒声音轻启，“首先，我必须要道歉，为追求洛明宇，我确实用了很多手段”
“这份感情从小就埋在我心底，也试过表达出来，可小洛始终没能理解，”
“毕业之后，因为我的怯懦与软弱，差点放弃”
“是姐姐站出来鼓励我，引导我，不然可能真的与小洛无缘了。”
“我很珍惜与小洛的感情，但最终能不能走到一起，还要看小洛自已的意愿，”
“我愿意尊重他的选择，”
“最后，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
他说着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
轮到记者提问环节，有人抢先，“请问李思凡先生，如果洛明宇不接受你的道歉怎么办？你真要放弃这段感情吗？”
“不放弃怎么办？”李思凡自嘲地笑笑，神情有些苦涩，“现在粉丝们已经开始对我声讨了，难道要继续欺骗吗？”
“因为粉丝，所以忍痛割爱？！”记者反问。
李思凡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可他们说我欺骗了小洛，这种词汇，用在感情里，我万万不敢”
“今天记者会到此结束。”主持人抢过话筒。
李思凡站起身来，万念俱灰的模样，像是随时会走上歧途。
直播间粉丝议论起来，
【从小就喜欢？！这么专情吗？！就算用点手段怎么了？！是偷了抢了还是怎滴，至于你们这么骂？！】
【思凡好可怜，我都要哭了，他不会想不开吧？！要是没了小洛，我真怕他活不下去！】
【二十多年就喜欢一个人，没谈过恋爱，这哪是腹黑男，明明就是纯爱战土！】
【呜呜呜，我还要磕糖呢，千万不要be啊，求求了！】
【人生已经很艰难，你们还要从中作梗，是何居心？！我宣布，但凡骂腹黑男的，一律归为饭圈粉，人人喊打！】
走出发布会现场，李思凡就急匆匆地往大平层赶。
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衝进去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脸彻底垮了下来。
“小洛，难道真的不原谅我？！”
“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