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得偏过头去的谢震廷听见这话,惊愕回头,“妈,你说什么?!”
“还装蒜?!”张芳目光越发仇视,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她嫁到谢家,就是为了享尽荣华富贵,结果好不容易将谢永安熬到气数将尽,却发现谢氏集团早已经是个空壳子。
她气得差点要吐血,却没有任何办法,
总不能将昏迷不醒的谢永安硬生生地拉过来质问吧?!
谢震廷同样不可思议,张了张嘴正要问些什么,办公室的门却被匆忙推开,
“妈,大哥,爸不见了!”
“什么?!”张芳激动地喊了一声,随即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他居然敢跑?!”
“追!给我追!”她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咆哮。
谢震廷和谢晋然不敢耽搁,赶忙跑出办公室,直奔医院。
到了之后,果然看见空空如也的病床。
谢震廷一把抓住旁边的医生,“人呢?!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今早查房的时候,就没看见,然后赶紧联系了你们!”医生一脸无辜。
谢晋然也瘫在了单人沙发上,“爸,爸他不会真的扔下我们跑了吧?”
所以一切都是幻影?!
过去的种种皆为虚假?!
在谢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情?!
他一脸绝望地想着。
——
早晨一缕阳光映在谢忱的脸上,他幽幽转醒。
正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已正被紧紧桎梏着。
谢忱刚想挣脱,耳边却传来一声低语,
“别跳!”
他下意识转头,便瞧见眉头紧锁神情痛苦的霍闻野。
谢忱的心忽然就揪了起来。
上辈子他被囚禁在地下室,喂了上瘾的药,还要被嘎腰子,
好不容易逃离出来,趁着清醒的功夫跑到立交桥上,
谢家那帮渣滓,像是一条条疯狗般穷追不舍,
谢忱不想继续受辱,只能跳下滔滔不绝的江水,
好像腾空
的瞬间,也有人喊了一句,“别跳!”
与霍闻野的声音,居然有种重合的意味。
他脑子里正百转千回,霍闻野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瞧见对面澄明的眸子也望着自已,神情有一瞬迷离,直接吻了上去,喃喃道,
“亲爱的,我做噩梦了。”
他唇齿不清,对着柔软反覆研磨,好像在品尝稀世珍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