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讲述自己的时候十分轻描淡写,似乎说的是别人家的故事,但齐元宝却能共情到其中的酸楚。
夕阳慢慢落下,两人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那边的山。
“好,卡!”导演十分满意的喊了一声。
“我那边要是都有这样的质量,我做梦都能笑醒!”
他一脸满足地回看着刚才的拍摄,对着两人比出大拇指,“状态非常好,接着拍下去,这小短剧肯定给观众印象很深!”
“最好让他们哭,人对于伤情的总比快乐记得深刻些。”
顾予缓缓从戏中抽身出来,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才朝着导演的方向走去。
这部剧的开头确实很压抑,他代入进去的时候,是真的想要跳下去的。
就连从戏中走出来,心底巨大的压抑还是没散。
他终于知道那种沉浸的表演影响有多大了。
“抽一根?”刚才演轮椅的那个青年已经起来去了一旁的大石头上了,递给了顾予一根烟,“缓缓吧,我看你代入的情感太强烈了也。”
顾予本能地想拒绝,但还是接了过来。
“谢谢。”
“来,火。”青年将烟夹在细长的指间,打着了打火机。
顾予将烟头凑了过来,点燃后才拿了回来。
烟雾一点点的散开,风吹着烟雾往导演他们的方向飘去。
顾予看了一眼那边的人,起身朝着更远的方向走去。
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他将烟含在口中。
虽然比较生疏,还是有些呛,但比第一次抽烟要好些。
他看着烟雾袅袅,进入了放空状态。
其实那轮椅青年的台词有些触动他,他回想了自己的人生,似乎一半都花在无意义的感情上了,回忆里也有一半都是江屿年。
说来也可笑。
他喜欢江屿年那么久,离婚也很干脆,但他从来没感觉自己真的放下了。
毕竟那么久的感情,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从没离婚的时候开始,他好像就睡眠质量差了。
每个晚上入睡必然做梦,一觉梦到醒来,彻夜都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