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安妮隻身出现在菲安娜和金的房门前,紧张地抬脚踹了踹门。
时值半夜,安妮锲而不舍地踹了有五分钟,金才满心不耐烦地在里面问:“谁啊?”
“是、是我!”安妮提着声音说,“团长,约瑟让我来找你们说出事了,今天那个新来的女孩……”
话没说完,紧闭的门突然在面前打开,安妮对上团长居高临下的眼神,剩下的话憋在喉咙里,一时没接上。
金穿着丝绒质感的黑色睡衣,华贵懒散,与面前穿着脏旧的安妮一比,就是贪婪腐败的资产阶级和惨遭剥削的贫民,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他身后,菲安娜穿着暗红色的同款睡衣前凸后翘地走了过来,丰腴的胸脯半露,慵懒地从后面趴在金的背上,手指攀着他的胳膊不满地瞥着安妮:“新来的女孩怎么了?要是没什么事半夜来打扰我们,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安妮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心害怕,再开口的声音带着颤抖:“真的出事了……她、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躲在我们存放尸体的地方,刚刚不、不小心,被跟着尸体一起扔进了兽棚……”
见两人略微讶异地睁大了眼,安妮又说:“约、约瑟正在那边呢,他让我来找你们过去看看。”
“所以,”菲安娜挑起左边的眉毛,“你为什么半夜跟约瑟一起在兽棚?喂我的孩子们,好像不是你们的工作吧?”
安妮怔了下,脸上闪过慌张:“我、我……”
“等会儿再收拾你。”菲安娜阴毒地哼了声,“我要去那边看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敢往我孩子的饭盆里跳,可别让它们吃坏了肚子。”
两人也不换衣服,金不情不愿地打着哈欠陪她过去,安妮被菲安娜推了一把,瑟缩着跟在两人身后。
离开时,菲安娜往身后通道尽头看了一眼,转头快步跟上。
直到三人的脚步声几乎消失,尽头的拐角处才冒出一颗脑袋,紧接着两颗、三颗、四颗。
四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拧了下把手,没转动。
门锁着,不出乎意料,开门小能手祁羽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不知他从哪儿拆下来的铁丝。
“真是难得。”罗飞飞看着他撬锁的英姿慨叹,“你以前都是直接砸或者上脚踹的。”
“偶尔也需要减少破坏。”祁羽认真地拨弄着,“总是损坏公务,我也是会愧疚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
罗飞飞越看越觉得祁羽上得厅堂下得……不,厨房还是算了,总之十项有九项全能,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良人。
“咔嗒”一声,门锁松了开,祁羽得意地偏头看着罗飞飞,后者不怕他骄傲,默默竖起拇指。
推开门,祁羽没来得及躲,暗器似的一团黑影吱吱唧唧乱叫一通扑了他满脸。
旁边罗飞飞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一个激灵将祁羽连着那玩意儿一起推进去,自己也闪身跟进,反手将门锁上。
临关门没忘了从门缝里对外面两人挤出一句:“好好放风!”
崔子源和原之鸣相视一眼,一左一右走开,直走到两端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