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飞把小心翼翼躲在自己身后的露露交给叶以双,把祁羽又托付给崔子源扶着,往菲安娜那儿迈开步子。
刚走出两步就被祁羽甩开崔子源追上来握住胳膊:“别闹,我去。”
“我没事,死不了。”罗飞飞回头对他温和地笑了下,“你肋骨都快戳进肺里去了,你才是别闹。”
肋骨戳没戳进肺里,祁羽也不知道,但确实从刚刚开始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他握着罗飞飞胳膊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跟罗飞飞对视两秒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菲安娜。
“团长你看他们,真是恩爱到让人嫉妒呢~”菲安娜娇笑着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既然感情这么好,不如一起受罚吧?”
“你看,何必呢?”罗飞飞笑着一根根掰开祁羽的手指,“一个人能解决的事,就不要连累两个人了。”
狮子和熊在菲安娜的示意下再次对几人低吼着威胁,罗飞飞从容地走过它们身边,它们立刻就挡在余下几人面前。
菲安娜笑容魅惑,朝他伸出一隻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罗飞飞犹豫了一下,慢慢抬手像是想放上去,却在触碰的前一秒突然改变力道,“啪”地用力打开。
菲安娜脸色一变,冷笑着上前用皮鞭将罗飞飞的手反绑住,推着朝后台走。
罗飞飞听见身后有不止一人在喊他,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这样一来倒让他有种奔赴刑场的悲壮感。
到后台后,菲安娜就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视线被剥夺,其余感官就变得更加敏锐,他感觉到对方将他蒙眼布在脑后打结时故意离得很近,波涛汹涌的部位挤在他后背。
罗飞飞皱着眉往前移开:“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菲安娜在他耳边勾人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干些有趣的事情啊~”
罗飞飞轻笑:“我对女人没兴趣。”
话音刚落,又是一条布狠狠地勒进他嘴唇之间,报復性地勒得他两颊发疼,在枕骨后打好结。
这下罗飞飞没法说话了,只能发出并不一定能听懂的呜呜嗯嗯。
团长的声音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响起:“菲安娜,你还是这么会玩,这次准备把人丢到哪里去?”
菲安娜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犹豫。
她指尖带着尖锐的指甲挑起罗飞飞的下巴,端详了会儿带着愉悦的笑意说:“那些孩子,应该会很喜欢他。”
这马戏团内部也不知是有多大
,按罗飞飞的感觉,似乎是一群帐篷连成了一片,被带着走了许久才停下。
当然,也可能是感官被剥夺带来的错觉。
罗飞飞的眼皮在黑布下眨了眨,睫毛扇过粗糙的布料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细声响。